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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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來有事嗎？”沈羨魚擠出一個虛偽的笑容，強忍住套麻袋的心情，“溫煦”地問道。
“我就是來看看你。”三皇子露出一個憂郁中帶著淡淡的虛弱的表情，“你、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沈羨魚彎了彎唇。
如果你不上門給我搞事情就更好了。
小日子過得太舒坦，又忙著給丞相府挖坑，沈羨魚差點忘了這個太久沒有過來刷存在感的三皇子。
現在看到人了，也就惦記上了，該送三皇子什麽禮物好呢？
“你……若是你願意，我可以租一個院子，將你安置在那裏，等日後，我登上大寶，一定十裏紅妝，將你接回皇宮，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三皇子咬了咬牙，視死如歸一般說道。
換做旁人，肯定感動得眼淚汪汪，二話不說跟著三皇子走了。
但是沈羨魚不會，他雙手抱胸，靠在門邊上，臉上緩緩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三殿下不介意我之前嫁過人？也不介意我跟別的男人敦倫過？”
三皇子楞了一下，想到這一茬，臉色有些難看。
“看吧，三殿下還是介意的，我相信，三殿下現在是真心喜歡我的，但是這份真心，又能持續多久？”沈羨魚眼中一片冰寒。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才不信這勞什子的三皇子的話呢。
有時候，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惦記。
但是，一旦得到了，新鮮勁兒過去了，從前的種種不快，就會被無限放大，不耐煩日益增加，最後變成壓死駱駝的稻草，永無翻身之日。
白月光變成飯米粒，朱砂痣變成蚊子血。
多麽的可悲，又多麽的可笑。
“我不會這樣的，你信我！”三皇子立刻慌了，他上前一步，想握住沈羨魚的手。
沈羨魚挑了挑眉，立刻有護院上來，擋在三皇子面前。
三皇子唬了一跳，看著人高馬大的護院，一陣膽寒，連忙後退。
“三殿下如今嬌妻美妾左擁右抱，外面還有無數紅粉佳人，何必惦記我這個糟糠，也不怕臟了您金貴的身子。”沈羨魚自嘲道，“以後大家橋歸橋，路過路，就當沒這個人，可好？”
三皇子憂傷地看著沈羨魚，還想說什麽，這時候，鎮南王跟管家談攏了，美滋滋地抱著兩壇青梅酒出來，看到沈羨魚，他正打算說什麽，卻發現沈羨魚神色淡漠，順著沈羨魚的視線看去，“咦，印禛，你在這裏做什麽？”
三皇子沒想到會在沈羨魚這裏看到鎮南王，整個人都驚呆了，“你、你們、我！”
顯然以為沈羨魚和鎮南王有一腿。
他一臉悲憤，仿佛抓到妻子出軌的丈夫，“羨魚，你怎麽能這樣作踐自己！”
“作踐？”鎮南王楞了一下，有些不樂意了，“印禛，你小子怎麽說話呢？賣酒怎麽能說作踐自己？”
“賣酒？”三皇子楞了一下，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是啊，你不是來買酒的？”站難忘有些疑惑。
“不、我是做來買酒的。”三皇子傻眼了，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沈丫頭這裏的酒不錯，你很有眼光，但是現在的酒已經被我預定了，你要是想買，下個月請早，先回去吧。”鎮南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將人往外趕。
“不是、皇叔，我還有事。”三皇子支支吾吾。
“有什麽事啊？趕緊回去吧，我都說這裏酒沒了，買不到了。”鎮南王虎目一瞪。
三皇子嚇得瑟縮了一下，又看了沈羨魚一眼，最終心不甘心不願地走了。
“沈丫頭，你沒事吧？”鎮南王嘿嘿一笑，滿臉討好，“以後要是這個臭小子還敢糾纏你，你直接擺出我的名頭，讓他一邊兒去！”
沈羨魚彎了彎唇，“多謝王爺。”
“嗨，這口頭感謝有什麽用，你要是真念著我的好，下次多給兩壇酒！”鎮南王哈哈一笑，又要拍沈羨魚後背。
想到上次的血淚教訓，沈羨魚急忙往旁邊躲。
雖說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身子骨好了不少，但是肯定受不住鎮南王的鐵掌。
鎮南王訕訕地收回手，“那什麽，沈丫頭，你這小身板，得好好練練，有時間打打拳什麽的，別一天到晚坐著。”
“知道了。”沈羨魚彎了彎唇，“多謝王爺。”
另一邊，聽了暗衛的稟告，顧臨淵將毛筆硬生生折斷了，他的臉黑的跟鍋底似得，十分嚇人。
“三皇子？”他怒極反笑，“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安慰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行了，你先下去吧。”顧臨淵擺了擺手，在書房裏走了幾圈，最終決定去太子府。
“景行，什麽風把你刮來了？”太子看到顧臨淵，楞了一下，笑著將人迎進來。
顧臨淵應了一聲，進去後，太子讓人端茶過來，他喝了一口，欲言又止。
“難得看到你這副模樣，怎麽了？可是遇到什麽難事了？”太子笑意盈盈，對上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伴讀，他耐心地不行。
“……太子，太子妃喜歡什麽？”顧臨淵問出口，察覺到不對勁，連忙接著說道，“我看上一個姑娘，不知道她喜歡什麽，想過來問問。”
“你——看上一個姑娘？”太子有些驚訝，“是誰家的？長得怎麽樣？性子如何？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怎麽突然就喜歡上了？”
“那人您也認識。”顧臨淵低下頭，耳朵卻是紅了。
“哎？”太子更有興趣了。
“就是之前給您送了兩本古籍，還送了酒的那個。”顧臨淵不好意思地說道。
“原來是她！”太子恍然大悟，他笑開了，“你確定是她？”
“嗯。”顧臨淵點點頭，耳朵更紅了。
“你讓我好好想想。”太子沈吟片刻，想了一下太子妃喜歡的那些東西，一股腦，全都告訴顧臨淵。
他對沈羨魚挺有好感的，也挺同情沈羨魚的經歷。
雖然覺得沈羨魚一個和離過的丞相府庶女身份跟自家小夥伴不匹配，誰讓顧臨淵喜歡呢？
這個忙，他得幫。
不然好友得打一輩子光棍了。
顧臨淵聽得十分認真，從太子府出來，連忙跑去古董街。
沈羨魚敲了敲桌子，喊了夏柳過來，“夏柳，你對京城裏的三教九流熟悉嗎？我有件事想讓你幫忙。”
“請小姐吩咐。”夏柳恭敬地說道。
“你過來。”沈羨魚朝她招了招手，夏柳湊過去，聽完，楞了一下。
“要是你不願意，我可以找旁人。”沈羨魚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強人所難了，他笑了一下，“這件事，你就當沒聽過吧。”
“奴婢願意。”夏柳搖了搖頭，躬下身子，“保證將這件事辦好，不讓小姐費心。”
“這件事做完了，我會把你的賣身契給你。”沈羨魚笑了一下，“我不是什麽良善人，要不是三皇子，我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現在他還想糾纏我，我只覺得惡心。你若是害怕，以後不用跟著我，膽戰心驚的。找個好人家嫁了，好好過日子，我會給你一筆錢。”
“奴婢願意一輩子跟著小姐。”夏柳連忙跪下，“小姐不要趕奴婢走！”
“我沒有趕你，只是……”沈羨魚見不得別人動不動就下跪，連忙起身，扶起夏柳，“既然你不害怕，那就另當別論，只是，我以後還會做這種事，你要是不習慣，直接跟我說。”
“奴婢不會。”夏柳搖了搖頭，“小姐想做什麽，盡管吩咐奴婢。”
“謝謝你。”沈羨魚真誠地道謝。
夏柳走後，敲門聲響起。
他楞了一下，無奈地笑了，“今天可真熱鬧，來的人像韭菜似的，割了一茬還有一茬。”
門房打開門，沈羨魚楞了一下，“顧大哥？”
“這個送給你。”顧臨淵將手裏的盒子遞給沈羨魚，眼神有些躲閃。
“這是什麽？”沈羨魚打開一看，發現是一支非常漂亮的珠釵，他眨了眨眼睛。
“喜歡嗎？”顧臨淵有些期待。
“……喜歡。”沈羨魚不忍心打擊顧臨淵的自信心，忍住抽搐的嘴角，說道。
“那我給你插上，看看合適不合適？”顧臨淵眼睛都在發光。
“……行。”沈羨魚做了一個深呼吸，閉上眼睛，視死如歸地說道。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他剛剛設計了三皇子，一扭頭，自己腦袋上就多了一個娘們兮兮的珠釵……
報應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三皇子大概是個開胃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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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來看看你。”三皇子露出一個憂郁中帶著淡淡的虛弱的表情，“你、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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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日子過得太舒坦，又忙著給丞相府挖坑，沈羨魚差點忘了這個太久沒有過來刷存在感的三皇子。
現在看到人了，也就惦記上了，該送三皇子什麽禮物好呢？
“你……若是你願意，我可以租一個院子，將你安置在那裏，等日後，我登上大寶，一定十裏紅妝，將你接回皇宮，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三皇子咬了咬牙，視死如歸一般說道。
換做旁人，肯定感動得眼淚汪汪，二話不說跟著三皇子走了。
但是沈羨魚不會，他雙手抱胸，靠在門邊上，臉上緩緩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三殿下不介意我之前嫁過人？也不介意我跟別的男人敦倫過？”
三皇子楞了一下，想到這一茬，臉色有些難看。
“看吧，三殿下還是介意的，我相信，三殿下現在是真心喜歡我的，但是這份真心，又能持續多久？”沈羨魚眼中一片冰寒。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才不信這勞什子的三皇子的話呢。
有時候，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惦記。
但是，一旦得到了，新鮮勁兒過去了，從前的種種不快，就會被無限放大，不耐煩日益增加，最後變成壓死駱駝的稻草，永無翻身之日。
白月光變成飯米粒，朱砂痣變成蚊子血。
多麽的可悲，又多麽的可笑。
“我不會這樣的，你信我！”三皇子立刻慌了，他上前一步，想握住沈羨魚的手。
沈羨魚挑了挑眉，立刻有護院上來，擋在三皇子面前。
三皇子唬了一跳，看著人高馬大的護院，一陣膽寒，連忙後退。
“三殿下如今嬌妻美妾左擁右抱，外面還有無數紅粉佳人，何必惦記我這個糟糠，也不怕臟了您金貴的身子。”沈羨魚自嘲道，“以後大家橋歸橋，路過路，就當沒這個人，可好？”
三皇子憂傷地看著沈羨魚，還想說什麽，這時候，鎮南王跟管家談攏了，美滋滋地抱著兩壇青梅酒出來，看到沈羨魚，他正打算說什麽，卻發現沈羨魚神色淡漠，順著沈羨魚的視線看去，“咦，印禛，你在這裏做什麽？”
三皇子沒想到會在沈羨魚這裏看到鎮南王，整個人都驚呆了，“你、你們、我！”
顯然以為沈羨魚和鎮南王有一腿。
他一臉悲憤，仿佛抓到妻子出軌的丈夫，“羨魚，你怎麽能這樣作踐自己！”
“作踐？”鎮南王楞了一下，有些不樂意了，“印禛，你小子怎麽說話呢？賣酒怎麽能說作踐自己？”
“賣酒？”三皇子楞了一下，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是啊，你不是來買酒的？”站難忘有些疑惑。
“不、我是做來買酒的。”三皇子傻眼了，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沈丫頭這裏的酒不錯，你很有眼光，但是現在的酒已經被我預定了，你要是想買，下個月請早，先回去吧。”鎮南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將人往外趕。
“不是、皇叔，我還有事。”三皇子支支吾吾。
“有什麽事啊？趕緊回去吧，我都說這裏酒沒了，買不到了。”鎮南王虎目一瞪。
三皇子嚇得瑟縮了一下，又看了沈羨魚一眼，最終心不甘心不願地走了。
“沈丫頭，你沒事吧？”鎮南王嘿嘿一笑，滿臉討好，“以後要是這個臭小子還敢糾纏你，你直接擺出我的名頭，讓他一邊兒去！”
沈羨魚彎了彎唇，“多謝王爺。”
“嗨，這口頭感謝有什麽用，你要是真念著我的好，下次多給兩壇酒！”鎮南王哈哈一笑，又要拍沈羨魚後背。
想到上次的血淚教訓，沈羨魚急忙往旁邊躲。
雖說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身子骨好了不少，但是肯定受不住鎮南王的鐵掌。
鎮南王訕訕地收回手，“那什麽，沈丫頭，你這小身板，得好好練練，有時間打打拳什麽的，別一天到晚坐著。”
“知道了。”沈羨魚彎了彎唇，“多謝王爺。”
另一邊，聽了暗衛的稟告，顧臨淵將毛筆硬生生折斷了，他的臉黑的跟鍋底似得，十分嚇人。
“三皇子？”他怒極反笑，“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安慰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行了，你先下去吧。”顧臨淵擺了擺手，在書房裏走了幾圈，最終決定去太子府。
“景行，什麽風把你刮來了？”太子看到顧臨淵，楞了一下，笑著將人迎進來。
顧臨淵應了一聲，進去後，太子讓人端茶過來，他喝了一口，欲言又止。
“難得看到你這副模樣，怎麽了？可是遇到什麽難事了？”太子笑意盈盈，對上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伴讀，他耐心地不行。
“……太子，太子妃喜歡什麽？”顧臨淵問出口，察覺到不對勁，連忙接著說道，“我看上一個姑娘，不知道她喜歡什麽，想過來問問。”
“你——看上一個姑娘？”太子有些驚訝，“是誰家的？長得怎麽樣？性子如何？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怎麽突然就喜歡上了？”
“那人您也認識。”顧臨淵低下頭，耳朵卻是紅了。
“哎？”太子更有興趣了。
“就是之前給您送了兩本古籍，還送了酒的那個。”顧臨淵不好意思地說道。
“原來是她！”太子恍然大悟，他笑開了，“你確定是她？”
“嗯。”顧臨淵點點頭，耳朵更紅了。
“你讓我好好想想。”太子沈吟片刻，想了一下太子妃喜歡的那些東西，一股腦，全都告訴顧臨淵。
他對沈羨魚挺有好感的，也挺同情沈羨魚的經歷。
雖然覺得沈羨魚一個和離過的丞相府庶女身份跟自家小夥伴不匹配，誰讓顧臨淵喜歡呢？
這個忙，他得幫。
不然好友得打一輩子光棍了。
顧臨淵聽得十分認真，從太子府出來，連忙跑去古董街。
沈羨魚敲了敲桌子，喊了夏柳過來，“夏柳，你對京城裏的三教九流熟悉嗎？我有件事想讓你幫忙。”
“請小姐吩咐。”夏柳恭敬地說道。
“你過來。”沈羨魚朝她招了招手，夏柳湊過去，聽完，楞了一下。
“要是你不願意，我可以找旁人。”沈羨魚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強人所難了，他笑了一下，“這件事，你就當沒聽過吧。”
“奴婢願意。”夏柳搖了搖頭，躬下身子，“保證將這件事辦好，不讓小姐費心。”
“這件事做完了，我會把你的賣身契給你。”沈羨魚笑了一下，“我不是什麽良善人，要不是三皇子，我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現在他還想糾纏我，我只覺得惡心。你若是害怕，以後不用跟著我，膽戰心驚的。找個好人家嫁了，好好過日子，我會給你一筆錢。”
“奴婢願意一輩子跟著小姐。”夏柳連忙跪下，“小姐不要趕奴婢走！”
“我沒有趕你，只是……”沈羨魚見不得別人動不動就下跪，連忙起身，扶起夏柳，“既然你不害怕，那就另當別論，只是，我以後還會做這種事，你要是不習慣，直接跟我說。”
“奴婢不會。”夏柳搖了搖頭，“小姐想做什麽，盡管吩咐奴婢。”
“謝謝你。”沈羨魚真誠地道謝。
夏柳走後，敲門聲響起。
他楞了一下，無奈地笑了，“今天可真熱鬧，來的人像韭菜似的，割了一茬還有一茬。”
門房打開門，沈羨魚楞了一下，“顧大哥？”
“這個送給你。”顧臨淵將手裏的盒子遞給沈羨魚，眼神有些躲閃。
“這是什麽？”沈羨魚打開一看，發現是一支非常漂亮的珠釵，他眨了眨眼睛。
“喜歡嗎？”顧臨淵有些期待。
“……喜歡。”沈羨魚不忍心打擊顧臨淵的自信心，忍住抽搐的嘴角，說道。
“那我給你插上，看看合適不合適？”顧臨淵眼睛都在發光。
“……行。”沈羨魚做了一個深呼吸，閉上眼睛，視死如歸地說道。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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