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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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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廁所出來葉雲七自覺地收拾碗筷洗碗擦桌,戚哲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新聞,一切就如同他們之前一樣,除了戚哲腳踝處的電子鐐銬。

戚哲總是想逃,葉雲七沒辦法,他只能給戚哲帶上電子鐐銬,只要他離開設定的範圍鐐銬就向葉雲七發出警報,並釋放電流電暈佩戴者。

葉雲七收了家裏所有的通訊工具,包括電腦,只留下紙質的書籍給戚哲解悶。晚上葉雲七在家時會允許他看會兒電視,讓他知道外面的世界發生了什麽。

葉雲七打掃完坐到沙發上靠在戚哲身邊陪他一起看電視,看著看著葉雲七的手就往戚哲下()身摸去,摸了一會兒戚哲毫無反應,繼續看著他的時政新聞,葉雲七不死心俯下身,拉下他的褲繩,替他咬......依舊毫無動靜。

戚哲推開葉雲七,終於開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你還不死心嗎?我的身體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葉雲七憋著眼淚:“我知道你只是一時無法原諒我,只要你明白我對你是真心的,只要你知道我有多愛你,你早晚會原諒我的。”

“真心?”戚哲冷笑一聲,“你所謂的真心就是把我囚禁在這裏嗎?你想把我關一輩子嗎?讓我一生只能活在這棟房子裏?”

“那是因為你想離開,只要你不離開我立即放了你,你為什麽不明白,我不想失去你,我愛你,愛你愛的發瘋。你知道溺水的感覺嗎?爺爺生日的那個晚上戚斐騙我你是夜裏的航班,我趕過去想要挽留你,可是我怎麽都找不到你,我就是那種感覺,整個人快要窒息,我到處找你,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怎麽能讓你再次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愛你,你等我,再等我兩年,不,一年,我一定完成股份收購,到時候我就可以不受爺爺的控制,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這個時候他還想著葉家個股權。

戚哲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你寧願囚禁我也不願放棄葉家的權勢,你並不愛我,你只是把我當做你的所有物,你不允許你的所有物離開你。你只愛你自己和名利。”

“不,不是這樣的,我愛你啊,為什麽你就是不明白?如果不是愛你我怎麽可能天天逼自己吃那該死的魚腥草,如果不是愛你我怎麽會甘願被你壓在身下,如果不是愛你我又何必對抗爺爺?”

“那你就跟戚斐分手啊,放棄葉家的股權,我們一起離開。只要你願意放棄,我就願意原諒你,我們重新開始,去國外,去我父母那邊。”

戚哲口中的重新開始讓葉雲七心動,但他做不到,他無法將唾手可得的商業帝國拱手讓人:“葉家是爺爺創立的,但是父親去後是我辛辛苦苦維持至今的,你知道的,大學時我白天上課,晚上還要處理公司的時,每次休假都在為公司奔波,你為什麽就不能理解我?為什麽非要逼我選擇?只要再一年,一年後我們就什麽阻礙都沒有了。”

葉雲七對權力的執著讓戚哲徹底死心:“我沒有逼你選擇,如果你不瞞著我跟戚斐交往,如果你不將我算計成你計劃的一部分,如果你不是率先在戚斐和我之間做出了選擇,我不會離開。我給你自由,你可以走你想走的路,也請你放我自由。”

“當我確定你不會離開後我會的。”

兩人依舊沒有達成共識,這次的談話又以破裂而告終。

葉雲七並不在意,只要戚哲在他身邊就好了,戚哲早晚有一天會明白自己做所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兩人的將來,早晚有一天戚哲會明白自己的心意,只要戚哲能一直在他身邊。

有時葉雲七甚至都在想自己為什麽不是女人,不能懷孕,如果可以懷孕,他就可以用孩子綁住戚哲,無論如何他們之間都會有無法割舍的牽連,現在他們之間只有自己單方面的堅持,他一松手,他跟戚哲就再無瓜葛。

第二天清晨,葉雲七醒來照例在戚哲嘴邊印下一個早安吻,心情愉悅地起床做早餐,將早餐端進暗室後,將門反鎖,離開去上班。

戚哲睜開眼,從床上起身,走到書架邊,從第三格的書裏拿出一個電子鎖開關,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晚上葉雲七照例回家洗菜做飯,叫戚哲出來吃飯,自己吃完了一盤魚腥草,去廁所吐完後收拾桌子,陪戚哲看電視,替他咬......

葉雲七驚喜地發現戚哲有反應了,他不敢松口繼續賣力地吞-吐著,直到戚哲的東西嗆進他的喉嚨。

葉雲七開心極了,這是好的轉變,戚哲漸漸開始重新接受他了,他在戚哲眼神裏發現了久違的yu望,重新將戚哲的寶貝吹-大,主動坐上去......

戚哲甚至主動抱住了葉雲七,將他翻身壓在-身-下-聳-動著......

葉雲七不知道兩人做了多少遍,直到他暈了過去......

葉雲七做了一夜的美夢,夢裏戚哲原諒了他,夢裏戚哲說愛他,夢裏他終於得到了爺爺的股權,夢裏他帶著戚哲一起搬進了葉氏商廈的最高層.......

睜開眼,葉雲七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看見戚哲的睡臉,嚇得睡意全無,急忙起身,卻渾身酸痛,身體的感覺提醒葉雲七昨晚的一切不是夢,戚哲真的對他重新有感覺了,可是他人呢?

葉雲七裹上睡袍下床,卻一腳踩到床下的電子鐐銬,這是戚哲的鐐銬。

他不見了!

葉雲七慌忙起身,將屋內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翻了個遍,都沒有戚哲的蹤影,他真的不見了,他不要自己了。

葉雲七立即給私家偵探打了電話,讓他們去找戚哲。

彎腰去撿電子鐐銬的葉雲七發現了床底的針筒,將它撿了出來,是鎮定劑。突然葉雲七一切都想明白,為什麽昨晚戚哲會熱情如火,他趁自己最沒有防備的時候給自己註射了鎮定劑,自己偷偷離開。

這一切都是戚哲計劃好的,他不可能一個人完成這個計劃。

葉雲七立即沖到戚斐家,將她家翻了個底朝天,戚哲並不在那裏。

“你一大清早發什麽神經?”戚斐的起床氣完全爆發。

“他在哪裏?你把他藏兒去了?”葉雲七兩眼通紅,抓住戚斐問道。

“這不應該問你自己嗎?你把他藏起來的怎麽會跑我這裏來要人。”戚斐譏笑。

“果然是你,為什麽每次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他就不會出現在爺爺的生日宴會上,就不會知道,如果不是你他就不會再次離開,我到底哪裏欠你的,你要這麽對待我?你把他還給我!”葉雲七快要失去理智,他怕再也找不到戚哲,怕徹底地失去他。

戚斐沒想到這人顛倒黑白的本事如此了得:“他會離開是我的錯?如果不是你腳踏兩條船他會離開嗎?造成這一切的源頭不是別人,是你自己!”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初你告訴我真相,或許我會幫助你們,或許我會同意假裝戀人騙騙你爺爺,而不是真的戀人,可是你沒有,你自私自負,你以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在乎葉家的股權,你不相信任何人,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失去他是你自找的!”戚斐也是受害者,葉雲七對戚哲愧疚在意,對自己卻只有指責,如此區別的對待讓戚斐憤怒委屈傷心難受。

葉雲七已經聽不進去任何指責,他只想找到戚哲,直覺告訴他,這次他會徹底失去戚哲。

辦好簽證後葉雲七立即出國去了戚氏國外的研究基地,戚哲不在那裏;接著葉雲七又立即趕往戚哲父母國外的家,戚哲的父母熱情地接待了他。

“你是小哲的戀人吧。”戚哲的母親問道。

葉雲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沒事,別在意,我們都是開明的父母,只要他喜歡無論是男是女我們都會支持。”戚父解釋道。

“小哲幾個月前說他要去基地考察,考察完成後要帶一個重要的人回來見我們,可他一直沒回來,他說基地那邊通信不暢,我們也找不到他,他還好嗎?”

“他很好,項目很快就會結束,到時候他會回來看你們的。”葉雲七鼻子泛酸,努力忍住不能在戚哲父母面前失態。

“到時候你們一起回來。”戚母握住葉雲七的手,“小哲常跟我提起你,還讓我把他的書房收拾出來到時候給你辦公用,買了按摩椅寄回來說你每天工作都很辛苦,回來可以放松放松,對了,你有沒有見過七七?”

“七七?”葉雲七不解。

戚母對外喊了聲,一條雪白的薩摩耶立即跑了進來,見到葉雲七就往他身上撲。

“小哲說你喜歡狗,但你們工作都太忙沒時間照顧,在國內家裏也沒人可以幫忙照顧,就讓我們養了一只,到時候你過來的時候一定會開心的。”

葉雲七摸著七七毛茸茸的毛眼淚再也止不住直流,原來他為自己考慮了這麽多,原來當初他說的兩人一起離開去國外父母家是這個意思,他早就認定了自己,替兩人規劃著未來。

葉雲七曾說他見不得別人傷害戚哲,可到頭來傷他最深的卻是自己。

“你怎麽哭了?”戚母急忙給葉雲七遞紙巾。

“沒事,只是太感動了。”葉雲七掩飾道。

戚父急忙制止戚母說出更多:“孩子準備的驚喜全都被你透光了,看他回來你怎麽交代。”

“呀,我把這茬給忘了,到時候你可得替我保密,裝作不知道。”戚母急忙拉著葉雲七讓他幫忙圓謊。

葉雲七一邊擦淚一邊點頭:“一定。”

戚父戚母將葉雲七送到機場,臨上飛機前,戚母拉著葉雲七道別:“小哲說他想在國內定居,原本我還不放心,現在看見你我終於放心了,你告訴小哲讓他安安心心在國內跟你過日子,我們兩個人能照顧好自己,你們偶爾回來看看我們就行。”

葉雲七抱著戚母泣不成聲,戚哲是早就打算好了跟自己過一輩子,可是自己卻搞砸了一切。

下了飛機葉雲七直奔戚斐辦公室。

“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我同時傷害了你和戚哲,你想要什麽補償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告訴我他在哪裏。”

“是嗎?那我要葉氏的股權呢?”戚斐冷笑道。

“那本來就是你的,只要你不跟葉家任何子孫結婚,爺爺就會直接將股權轉給你。”葉雲七不想再爭,到現在他才發現他真正想要的不過是跟戚哲生活在一起,只要能換回戚哲他什麽都可以不要。

戚斐沒想到葉雲七突然轉變如此之大,之前他還叫囂著,戚哲和股權一個都不會放手,現在卻突然什麽都不要了,他在國外發生了什麽?

“你是在演戲嗎?想騙戚哲心軟?”

“我會簽下自動放棄股權承諾書。”

“論商場詭詐誰能玩得過你,前腳你簽了承諾書,後腳你就能推翻,我可不敢跟你玩游戲。”

葉雲七見戚斐不信,急得上前兩步:“那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相信我?你說,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滿足你。”

戚斐打開辦公室的門,指著外面人來人往的大廳:“當眾給我跪下磕頭道歉,求我,你敢嗎?”

戚斐說的氣話,她知道葉雲七最看重自己的名聲和臉面,讓他當眾跪下磕頭道歉,比殺了他還難受。她想讓葉雲七知難而退,想讓他不要再假模假樣。

葉雲七沒有說話,一聲不吭向外走著。

“做不到就不要......”

話還未說完,葉雲七就跪在了戚斐的辦公室門口:“對不起,我不該欺騙你的感情,是我傷害了你,對不起。”

一個響頭磕在了辦公大廳的瓷磚地面上。

辦公室外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紛紛圍了過來,議論紛紛。

“求求你告訴他在哪裏,求你........”

又是一個響頭磕下。

戚斐也沒想到他居然會真的給自己下跪磕頭,而且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上前想要將他拉起:“你快起來。”

“他在哪裏?”葉雲七跪地不起。

戚斐答應過戚哲絕不洩露他的行蹤,左右為難。

葉雲七見她神情猶豫,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想,她一定知道戚哲在哪裏,拼命磕頭:“求你,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求你了,我想見他,我真的知道錯了,讓我見見他,求你......”

磕得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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