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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墻,道:“晚上睡這裏不會落灰吧?”

郗飛揚湊過來,看了看道:“可能會。”

他離的很近,沈鈺側頭看著他細嫩的臉呼吸有些不穩,忙偏過頭,道:“你還挺淡定,我以為你們零零後是適應不了這種環境的。”

郗飛揚笑了,他笑的時候眼睛亮亮的,跟他的名字一樣,整個人神彩飛揚,無奈的說:“那能怎麽辦,來都來了。”他說完又道:“我覺得挺新鮮,就當是體驗人生,是吧,沈老師。”

沈鈺被他問得耳朵一熱,有點不好意思了,但凡自己再表現矯情一點,豈不是還不如這個小朋友。

他忙轉一個話題:“唉,不是叫我們下去做飯嗎?我們下去吧!”

兩個人下了樓,來到後院的廚房,廚房是土竈,兩口大鍋。

張志凡一見他揚聲道:“沈鈺你會做飯嗎?”

沈鈺這才想起做飯張志凡是高手,便道:“張老師,這個大廚必須是您啊,我給你打下手,我切菜。”

金錦睿舉手:“我去找食材,我跟泉哥一起。”

陳泉說行。

木子說:“那我洗菜吧。”

郗飛揚慢悠悠的道:“算了,你是女孩兒,水太涼,還是我來吧。”

沈鈺讚賞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揚,這個小孩兒還懂得憐香惜玉,不錯。

大家散開,各幹各活。

老鄉帶他們進了廚房,從筐子裏拿了兩個土豆,說廚房就只有土豆了。

沈鈺接過忙道謝,又找來削皮的,把土豆皮削了,洗幹凈。

張志凡在老鄉的指引下燒火,屋子裏灌了不少煙,嗆的沈鈺直咳嗽。

等火燒起來,煙也散了,沈鈺慢吞吞的切土豆絲,張志凡燒點開水洗鍋碗筷。

沈鈺正切著,肩膀上突然搭了一只手,他嚇的刀一歪,忙側頭還沒看清人,嘴裏被塞了一塊冰冰的東西,一股蘿蔔味兒直往鼻腔竄。

他一看眼前抿著嘴笑的一臉純凈的正是郗飛揚。

“剛削的白蘿蔔,又甜又脆,給你嘗嘗。”

沈鈺已經嚼起來,點點頭,吞下,“你下次來出個聲兒,差點切手了。”

郗飛揚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

又轉身給了張去凡一塊兒,不過是遞他手裏,不是直接餵。

郗飛揚又湊過來,問:“沒真切著手吧?”

沈鈺擡起食指給他看:“指甲掉了一塊兒。”

郗飛揚一臉報歉,伸手捏住他的手指,“呀,sorry,我去給你找指甲刀修修。”

他的手剛洗了冷水,凍得又紅又冰,那寒意從沈鈺的指尖傳到心尖,他忙縮回手,“你手咋這麽冷,去烤烤。”

張志凡也道:“是啊,正好咱們缺個燒火的。”

郗飛揚去拿了個指甲刀進來給沈鈺,看著沈鈺把指甲修好,將指甲刀收進上衣口袋,坐到竈前的小馬紮上,聽張志凡的吩咐添柴。

然後一陣濃煙沖出竈門兒,嗆的郗飛揚一陣猛咳,張志凡放下鍋鏟去一看,道:“哎喲,小祖宗,你怎麽把支火柴弄一邊兒去了?”

郗飛揚眼睛都咳紅了,忙站起來,張志凡去善後。

沈鈺為了自己免遭濃煙荼毒早放下刀跑門口了。

見郗飛揚出來,他拉著他的胳膊幫他拍拍背,幸災樂禍的笑道:“君子上庖廚,剛上被煙薰。”

郗飛揚擡眼:“你還笑,我也沒幹過這個啊,嗆死我了。”他的眼睛紅紅的布滿水氣,委屈巴巴的看著沈鈺,嘴唇因為咳嗽漲的通紅水潤,他微微翹著嘴唇不滿的道。

沈鈺心下生出一絲憐惜,心疼,這種心疼和看見冰天雪地穿著單衣的孩子那種心疼不一樣,就是單純的心疼他。

沈鈺擡手給他用拇指擦了擦眼角的淚,指腹觸及的皮膚柔軟又溫潤,連帶著他收回了手,指腹還是熱熱的。

郗飛揚緩過氣來,問:“你剛是不是切辣椒了?”

沈鈺:“……好像是……切了幹辣椒。”

郗飛揚眼角的淚唰唰往下流:“沈老師,我的眼睛……”說話間他的眼睛已經蓄滿了淚水,眉頭被薰的皺在一起,說完忙跑到水管下面洗眼睛。

罪魁禍首沈鈺也急忙過去:“你沒事兒吧?”他習慣性的去扶他的肩膀。

郗飛揚條件反射性的制止:“別,別挨我。”

沈鈺忙縮回了手。

一旁的編導還有拿食材回來的陳泉和金錦睿也跑過來關心的問怎麽了。

郗飛揚往眼睛上滋水,冷的他直抽氣,他打著哆嗦道:“沒……沒事,就是有點……辣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三點,六點,九點,這三個時間段更新

☆、互誇彩虹屁可還行

大家都圍著郗飛揚,沈鈺見沒有自己的位置了,悻悻的道:“我去幫張老師了哈。”

張志凡那邊兒已經搞定,見沈鈺進來,問:“小郗好點了吧。”

沈鈺無奈的笑了笑道:“本來是好點了,被我又二次傷害了。”

張志凡不明理就,道:“小孩兒皮嬌肉嫩的,正常。”

沈鈺擡手舔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嘬了一下,皺眉,哎呀媽呀,真辣。

這邊準備工作都做完了,沈鈺問張志凡:“張老師,還有啥需要我做的沒?”

張志凡頭也不回的道:“幫我燒火。”

沈鈺繞了過去,因為有郗飛揚的前車之鑒,張志凡問:“你會燒火嗎?”

沈鈺搖頭說:“木有幹過。”

張志凡拉他坐在小馬紮上,指著竈洞裏道:“這一根粗柴是支火燒,你放柴的時候都放大柴上,否則沒了空隙,沒了氧氣,火就滅了。”

沈鈺沒想到燒火還有這麽大的學問,讚嘆道:“張老師你太厲害了。”

張志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嗨,我小時候家就燒這種土竈,這有什麽厲害的,只是你們城裏的孩子沒見過,不懂而已。”

他說完又回去炒菜了。

沈鈺按他的節奏加柴減柴。

他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感覺還蠻有意思的,雖然很不方便,但是這種原始的寧靜讓自己的心也跟著平靜起來。

他們其他人陸陸續續的進來觀摩,紛紛對張志凡的手藝讚嘆不已。

沈鈺正在認真與火柴戰鬥,突然感覺身邊有人。

一擡頭見郗飛揚雙手cha兜的站在竈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抿著嘴笑。

沈鈺對他笑了一下,問他:“你好些了吧?”細細的看他的眼睛還有點紅。

郗飛揚沒回答卻笑開了,露出一口小白牙,他擡了擡下巴,道:“你看你的臉。”

沈鈺忙問:“我臉怎麽了?”他可是自己的顏粉,容不得臉上有瑕疵的。

郗飛揚手點了點自己的唇角,笑著說:“長貓胡須了。”

沈鈺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自己也笑了,原來是手上沾鍋灰又不小心弄到了臉上。

沈鈺站起道:“你幫我看一下,我去洗洗。”

郗飛揚忙道:“不用了,那水冷的齁死人,我有濕巾。”說完從口袋掏出一包濕巾給他。

沈鈺接過說謝謝。

擦了兩下,手上一空,郗飛揚抽了紙巾湊近幫他擦了幾下,又將紙巾扔火裏,瀟灑的道:“好了。”

沈鈺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弄的措手不及,唯一感覺到的是他的動作很重,自己臉都被他弄疼了。

他嘶了一聲:“下手這麽重,報仇來了吧。”他說話完全是為了掩飾自己小小的尷尬。

郗飛揚倒是很隨性自然,道:“我要是報仇就給你多劃兩道。”

沈鈺擡手作貓貓爪,假意抓他,郗飛揚後仰躲開,倆個人笑著。

有人喊了一聲,吃飯了。

他倆一前一後的去幫忙端飯。

就聽有人說餓死了,沈鈺才發現自己是真餓了。

大家圍坐在一個木桌前吃晚飯,總共五個菜,炒土豆絲,蛋花兒湯,燉老南瓜,酸白菜炒幹四季豆,煎豆腐。

大家紛紛稱讚張志凡的手藝,特別是酸白菜炒幹四季豆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

張志凡笑著擺手,舉杯和大家敬酒,酒是老鄉送來的,是當地的特產,用糯米釀的。

沈鈺喝了一口,不似白酒的辣,甜中帶嗆,沖得他整個鼻腔都通暢了。

張志凡放下酒杯,道:“這酒得有四十度吧。”

陳泉說:“有的,喝一口後背都暖了。”

金錦睿大概不勝酒力,直皺眉。

郗飛揚臉有點紅,沈鈺才發現他杯子空了。

沈鈺湊過去小聲道:“你怎麽喝這麽猛。”

郗飛揚直直的坐著,聞言轉頭道:“有點冷。”

沈鈺也覺得冷,但是大家圍在一起也沒那麽冷。

他不自覺的朝郗飛揚那邊挪了挪,看看會不會擠一點就暖一點。

這時陳泉起了個話頭:“張老師你今天和飛揚看的那個溫泉怎麽樣?”

張志凡頓了一下道:“哎喲不說我都忘了,那個溫泉挺熱的就是小了點,在一個石洞裏只能容得下兩個人,我們這些人輪流泡,恐怕得半天,王總不會給我們這個時間吧!”

鏡頭外坐著扒飯的王旭擡頭道:“可以,但是不算錢的。”

大家一陣笑。

郗飛揚湊到沈鈺耳邊,說:“其實是,只能容得下兩個瘦子,比如我倆這樣,王總那樣的一個就夠了。”

沈鈺被他的話逗笑,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王旭,心裏被一種溫熱的情緒漲滿,不覺與郗飛揚又更親絡了一些。

累了一天,大家散的也早。

到了房間,沈鈺關好窗,對坐在一邊床上的郗飛揚道:“我之前看很多綜藝節目臥室也裝攝像頭,這個沒有,還算保留了一點穩私。”

郗飛揚笑道:“我倆大男人有什麽好拍的,沒有爆點啊。”

沈鈺讚同的笑了笑,看他雙手撐著膝蓋一副很累的樣子,道:“你幾時到的。”

郗飛揚擡眼專註的看著他:“我是第一輛車,也就比你早一個小時。”

沈鈺說:“佩服你,還騎車去找溫泉,話說,你膽子挺大啊。”

郗飛揚一臉憋笑的搖頭:“我膽子不大。”

沈鈺驚呼,“這樣的路騎車還不大啊,我可什麽車都不敢開,別說騎車了還是這種羊腸路。”

郗飛揚笑著說:“下次有機會我拉你兜風,可好玩兒了。”

沈鈺說:“你行不行啊,我怕摔死。”

郗飛揚道:“我超穩的,沈老師。”

沈鈺不可置信的妥協:“好吧。”頓了一下又道:“我們今晚是不是沒有澡洗了?”

郗飛揚道:“就隨便擦一下好了,又沒出汗。”

沈鈺嘲道:“看不出來這麽精致的你倒想得挺開。”

郗飛揚說:“那沒辦法啊,又沒水又沒有浴室。”

沈鈺耷著頭讚同道:“那也是。”

這時於潺在外敲門進來,他提著一個熱水瓶,道:“沈哥,我給你們拿一壺熱水。”

沈鈺問:“東西都收好了嗎?”

於潺說收好了。

又說了一些別的事後於潺出去了。

沈鈺問郗飛揚:“你助理怎麽沒來?”

郗飛揚道:“我沒什麽事不喜歡人跟著。”

沈鈺搖了搖頭說:“不是,我說那個陽光。”

郗飛揚:“哦,她去帶別人了。”

沈鈺見他沒有多說,也不再問,也許原因不是他想的那樣。

郗飛揚起身:“走,我們下去刷牙洗臉。”說完去找自己的洗具。

沈鈺也拿了自己的東西,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下樓。

兩個身材修長的男士擠在狹小的水泥池邊刷牙,稍不註意胳膊就碰在一起。

郗飛揚先洗完臉,站在一旁等他。

沈鈺擦幹凈臉上的水,看向郗飛揚,發現他的皮膚真嫩啊,郗飛揚也在看他。

“你皮膚真好。”

“你皮膚真好。”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誇對方,楞了一下又同時笑了。

沈鈺擡手搭在郗飛揚肩上拍了下,“走吧。”

郗飛揚道:“你平時有什麽護膚秘決嗎?”

沈鈺有點不好意思:“哪有秘決,都一把年紀了,不過就是多睡。”

郗飛揚:“可是拍戲很少有時間睡啊,我就是訓練的話兩三點正常。”

沈鈺嘆了口氣:“沒時間就擠啊,越大你會發現,睡眠真的很重要。”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上了樓。

沈鈺放下杯子毛巾,道:“早點睡吧。”

郗飛揚已經掀開被子進去了,他嘶了一聲:“真涼快。”躺好又說:“沈老師,晚安。”

沈鈺拉下燈,看著黑漆漆的房頂,悠悠道:“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沒啥說的,就收求藏

☆、天太冷就要相互取暖

沈鈺躺在床上,眼前黑漆漆的,形成一個一個像素點朝他襲來。

被子裏手腳冰涼,睡了好久也沒有一絲暖意,他翻身側對著郗飛揚的床,想看看他有沒有睡著,可是看不清。

房間靜的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小聲道:“郗飛揚,你睡著了嗎?”

朦朧間看見郗飛揚動了動,翻了個身:“沒有,沈老師,你也睡不著嗎?”

沈鈺倒吸一口冷氣,說:“冷。”

郗飛揚沈默了一會兒,提議道:“要不咱們合一起蓋一床被子,這樣會好些。”

沈鈺覺得他這個主意很好,說:“行,那你過來。”

郗飛揚沒動,道:“不,你來。”

沈鈺不再跟他拉鋸,咬咬牙,起身裹了被子抖擻著跑過去。

郗飛揚掀開被子將他撈進來,他太急了頭撞到郗飛揚的鼻子。

郗飛揚疼的抽了一口氣。

沈鈺忙去摸他的鼻子,笑道:“報歉,你鼻子是真的吧!”

郗飛揚拿開他的手,道:“要假的早給你撞歪了,你手好冷。”

沈鈺的手被他捏了捏放進被子裏。

“你的手好熱啊”,沈鈺說,心裏莫名傳來一陣悸動。

又恢覆了安靜,兩個人擠在一起暖多了,但是沈鈺天生體寒,腳還是冰的,兩只腳一直默默的搓著。

郗飛揚腳動了動,一個溫熱的東西便貼在沈鈺的腳底板,一股暖意瞬間傳遍全身。

沈鈺驚訝道:“你什麽時候裝的熱水袋?”

郗飛揚似乎在笑:“我助理給我放的,怎麽樣,這樣一比是不是發現我助理細心多了?”

沈鈺憤憤道:“我明天一定要說他。”

郗飛揚微微起身幫他把後背的背子掖了掖,沈鈺微微縮著,像一只畏寒的大貓,他收手的時候觸碰到他的發,真像大貓的毛發一樣柔軟,他躺好,問他:“沈老師,你之前有沒有和男人擠過一張床?”

沈鈺正內心感嘆他的體貼,聽他這樣問,認真的想了一下,道:“有過,只是沒有人幫我暖手暖腳,掖被子,而且沒你這麽年紀小的。”

他說完頓了一下,又問:“那你呢?”

郗飛揚輕輕吸了口氣,看著黑幽幽的空氣,道:“我們是團隊,有活動經常睡在一起,我是團隊最小的,大家都很照顧我。”

沈鈺心裏暖意陡生,大家都是從小離家離開父母,他自己可能比郗飛揚好一點,畢竟小時候媽媽一直跟著拍,但聽說當練習生很嚴都是封閉式的,他不禁對身邊這個小七歲的少年有了另一種認識。

他問:“是什麽緣分讓你成為練習生了?”

郗飛揚道:“我不是練習生,我媽媽和公司老板是朋友,我自小學習唱歌跳舞,所以我放學偶爾去公司伴舞掙零花錢,後來有一天一個哥哥受傷了,我去幫他演出,被大家認識才正式加入的。”

沈鈺感嘆道:“那真是天意使然,上天不想放過你這個好苗子。”

郗飛揚嗯了一聲,道:“有時候際遇真的很奇妙,你知道我第一次看你的電影是什麽時候嗎?”

沈鈺表示很感興趣:“說來聽聽?”

郗飛揚悠悠的道:“十二歲,那一天我記得下了很大雨,我媽說帶我去看電影,巧的是那天新上的只有一部電影,叫《如花似水》,誰曾想到當時覺得驚艷熒幕的許少成小哥哥,如今就在我旁邊兒,我們一起被凍成狗。”

沈鈺被他逗笑,只聽郗飛揚說:“沈老師,你很漂亮,你長這麽漂亮還這麽會演戲,是為什麽?”

沈鈺被他這奇怪的問題問懵了,饒是他臉皮再厚也抵不住這樣誇。

也不知郗飛揚真實想表達的是什麽,心裏一根弦被撥亂,他穩了穩自己顯然失控的呼吸,擡手拍了他一下,嗔道:“什麽鬼漂亮,有這麽形容男人的嗎?”

郗飛揚躲了躲,笑道:“好吧,是帥,帥,我錯了。”

沈鈺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說:“今天虧是我,要是用這種詞形容別的前輩,人家得打你。”

郗飛揚道:“那你打我吧!”

沈鈺過了半天才悶悶的說:“我怕你那嬌嫩的小臉蛋經不住我打。”

郗飛揚又笑了,說:“沈老師你害羞了。”

沈鈺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他輕哼一聲,沈鈺自己去偷偷笑了。

過了一會兒,郗飛揚道:“沈老師,你還冷嗎?”

沈鈺道:“有點。”

郗飛揚說:“要不我抱著你。”

沈鈺沒說話,郗飛揚試探性的將手伸了過來,沈鈺沒動,郗飛揚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哄孩子似的,說:“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真暖,沈鈺想,終於抵不住困意撅過去了。

一早,天剛亮,一行人便在院子裏集合了。

陳泉說:“我們這次的目的地是棲鳳山上的一個溶洞,距這裏十公裏,只有一條小路上去,晚上我們要在溶洞附近安營紮寨,明天早上回來,今天一天的夥食就在山上解決了。”

沈鈺說:“走路得中午才到了吧。”

陳泉說:“差不多。”

好在今天天氣特別好,太陽還未從山頂冒頭,天空幽藍不帶一絲雲彩。

金錦睿道:“山上會不會有熊啊?”

陳泉玩笑道:“有啊,還有老虎呢,不然叫野外探險呢。”

陳泉一句話嚇得大家一唏噓。

這時一個圍觀的老鄉道:“沒有,他嚇你呢,山上安全的很,夏天有蛇,現在有一些野雞,野豬,但你們人多聽到你們說話都嚇跑了。”

老鄉的話引來大家一陣哄笑。

王旭這時候出來說:“放心吧各位,我都探過路了,節目需要一些爆點,但是決對安全,保證遇不到大型動物,你們哪一個不是身價不菲,有事咱也賠不起。”

閑話聊了一陣,在一個老鄉的帶領下排成一條長龍的隊伍上了小路,說是小路還是用水泥鋪了的,就是窄,並排能走兩個人,路旁是枯敗的葉子類似於藤樹之類的。

因為攝影師要來回走,大家都排成一排走。

走了半小時,沈鈺肩上的背包有些沈了,他感覺肩膀酸了,不停的用手調整背帶。

後面郗飛揚見了,問道:“我看你一大早就收了一大包,你包裏都裝的什麽呀?”

沈鈺有些喘氣,道:“全是吃的喝的。”

郗飛揚笑了,說:“我打聽過了,山上有人家的,到時候可以找吃的。”

沈鈺頓時就後悔了,說:“那你不早說,這山路爬的真是累啊。”

郗飛揚說:“要不我倆換換?”

沈鈺想了想,道:“行。”

可是沈鈺接過郗飛揚的包時,手一沈,“你這什麽呀,比我的還重。”

郗飛揚笑著說:“帳篷啊。”

沈鈺還給他:“不換不換。”

郗飛揚又把自己的包背上了,沈鈺背好包,道:“郗飛揚你可以啊,背這麽重氣都不帶喘的,我以為你的包很輕呢。”

郗飛揚謙虛的道:“我平時愛鍛煉。”

沈鈺嘆了口氣,說:“好吧。”

他為了保存體力,不說話了。

聽著前後的人說話,說當地的人文風情,讚嘆山水風光。

已經到半山腰,沈鈺往後一看,住的民房已經只有一個小點,山腳下的那條香溪河水綠盈盈的像一條絲帶,而自己肩膀酸痛,雙腿發抖。

他擦了擦汗,回身看看郗飛揚。

郗飛揚額角滲著汗,臉頰紅紅的,微微低著頭,呼吸平穩每一步都走的很紮實。

沈鈺不禁感嘆,年紀就是好哇。

作者有話要說: 小奶攻就要有小奶攻的樣子,他藏的深

☆、沈老師又雙摔跤了

翻過一個山頭,到了一個稍微平一點的地方,王旭招呼大家坐著休息一會兒。

大家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各自找一個幹凈的石板坐下了。

陳泉說:“唉,沈鈺和郗飛揚我怎麽沒發現你倆講什麽話?”

沈鈺笑著看天,發出一聲哀呼:“哎呦,我快累死了,路都走不動還說話。”

郗飛揚低著頭斜斜的看著他笑,像看一個孩子似的,笑了一下對陳泉道:“我一直有聽你們說。”

張志凡道:“沈鈺你平時缺少鍛煉了才會這樣。”

沈鈺否認道:“我平時也有鍛煉,是因為來之前喝了幾頓酒,沒休息好。”

張志凡感嘆道:“哎,到底是年輕人吶。”

沈鈺說:“張老師身體素質比我們都強。”

張志凡說:“那是。”

陳泉說:“張老師拍多少年了?我記得有二十年了吧?”

張志凡想了一下說:“有了,我出道得晚,二十五歲才出道,今年有二十一年了。”

金錦睿和郗飛揚兩個晚輩艷羨的看著他。

張志凡又問沈鈺:“沈鈺你出道多少年了?”

沈鈺說:“有十二年了,我十二歲拍的戲,十三歲算是正式出道的。”

“哇……”眾人異口同聲的。

沈鈺打開包,將自己的零食拿出來分給大家和工作人員:“你們幫我吃了吧,我也不想背了。”

張志凡說:“我天,沈鈺你背的全是吃的呀。”

沈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等大家都有了東西吃,陳泉又說回原來的話題:“沈鈺你當時是因為什麽拍戲?”

沈鈺笑著說:“當時就是很巧,劇組來學校找小演員,大家都在操場集合,我去晚了,跑的急,撲騰摔了一跤,我一個咕嚕就起來了,大家都笑我,我跳著腳呲牙咧嘴的叫他們不要笑,結果大家笑的更歡了,當時導演和制作人覺得我生動就選我了。”

一群人一邊吃一邊聽沈鈺說,他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陳泉總結說:“沈鈺你就是天生當演員的命。”

沈鈺自己也笑的不行,因為那段經歷實在印象太深了。

他笑著側頭正對上也在笑的郗飛揚,郗飛揚一臉吃瓜笑,沈鈺問他:“郗飛揚你跳舞摔過跤沒有?”

郗飛揚道:“摔過,但沒有那麽多人看著,而且我們摔了就直接掃地,那個動作超酷,不是那種狗吃屎。”

他說著比劃了幾個動作,沈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家夥損人都是不動聲色的。

說說笑笑的大家又站起來出發。

這回沈鈺輕多了,他笑著湊到郗飛揚跟前,道:“郗飛揚,要我幫你拿嗎?”

本來就逗他一下,誰知道郗飛揚毫不猶豫的說:“好哇!”

沈鈺笑容頓時消失。

郗飛揚道:“走了,我年紀小,還能行。”

沈鈺扭頭就走,走了幾步又回頭道:“你是不是說我年紀大?”

郗飛揚忙無辜的搖頭又憋笑,沈鈺咬牙:“你小子,我也就是比你大,誰叫你小。”

張志凡沒頭沒尾的聽了一聲兒,插嘴道:“你們在比什麽小的大的?”

沈鈺:“……”

走了大概兩小時的時候,沈鈺和郗飛揚換了半小時行李,想著自己是大哥哥,該照顧照顧弟弟。

到達溶洞口的時候,太陽已經正當空了,一看時間都十一點多了。

與溶洞一溪之隔是一片平地,視野開闊,平地盡頭往下看是懸崖,二面懸崖,一面對著溶洞,另一面是溪水的下游,老鄉說溪水流下去順著懸崖形成了瀑布,有一條蜿蜒小道通往瀑布下面,但是這個時候水流稀少,沒什麽好看的。

王旭帶著大家站在空地上,說:“我們就在這裏紮營吧,紮好營,吃個飯,休息一下,下午進洞,今天晚上就辛苦大家了。”

郗飛揚把帳篷弄出來,左擺右擺,張志凡走過來,道:“小郗,我來幫你吧。”

郗飛揚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張老師,你弄好了嗎?”

張志凡道:“我還沒弄,我先幫你弄。”

郗飛揚道:“謝謝張老師。”

在張志凡的幫忙下,郗飛揚的帳篷很快弄好了,充上氣,坐進去軟軟的。

沈鈺這邊金錦睿過來幫他搭了把手,他有野營的經驗,也很快弄好,弄好後去幫金錦睿。

幫金錦睿弄好,兩個人癱坐在帳篷裏面歇著,這時帳篷被掀開,郗飛揚的頭伸進來,“哇,你們也弄好了。”

沈鈺拍拍身邊的空地:“來坐會兒?”

郗飛揚道:“不坐,導演說,留兩個人生火,剩下的人去撿柴火。”

沈鈺把手伸給他,郗飛揚拉他起來,他起來了又回身拉金錦睿。

三個人出來後,陳泉問有誰留下來跟張志凡生火,沈鈺說:“我去撿柴。”想到自己臉上的黑印他不想燒火了。

郗飛揚道:“我也去撿柴。”

然後金錦睿和木子也說去撿柴。

那就留下陳泉和張志凡生火了,據王旭說那個砌好的石竈是他們上次來踩點留下的,張志凡已經在上面架了口小鍋,準備開工。

撿柴四人組進到溶洞旁邊的灌木從去撿柴。

後面安保,攝影師,助理全都跟上了。

沈鈺往幾棵樹下面走,他撈了一根藤子,郗飛揚來到他身後,好奇道:“這是幹什麽?”

沈鈺說:“捆柴啊,總不能散抱著回去吧。”

郗飛揚笑道:“沈老師你真有經驗。”

沈鈺道:“那是,拍戲時積累的經驗。”

在沈鈺的指揮下,郗飛揚把幹樹枝放在藤子上擺整齊,積累多了,兩個人頭對頭的蹲著合作將柴捆起來。

沈鈺見大功告成,想站起來,結果腳下一滑,直直的滑下去,順著斜坡直接摔進溪邊的枯草垛子上。

郗飛揚一慌想也沒想跟著滑了下去,後面攝影師和保安也急忙跟下去。

郗飛揚拉起臉著地的沈鈺,忙問:“怎麽樣,沒事吧?”

後面攝像師也忙問:“沈哥,沈哥,有沒有事?”

沈鈺心臟咚咚咚的跳,看著郗飛揚關切的雙眼,搖了搖頭,急切的問,“我的臉沒傷到吧?”

郗飛揚雙手握著他的肩膀,細細幫他查看一番,突然笑了,從他頭下拿下幾根幹草,幫他順了順亂發,道:“臉上還好,沒事。”

沈鈺松了口氣,就著郗飛揚扶他的力道起來,那邊有人喊問怎麽了?

攝像師回道:“沈哥摔了一下。”

又問:“有沒有事。”

沈鈺大聲回道:“沒事。”

沈鈺的腳木了,一拐一拐的,安保大哥過來扶他。

回去的時候,郗飛揚一個人抱著柴。

大家都來關心沈鈺的傷,其實也沒什麽,但是導演組把他圍著幫他檢查,真確定沒什麽才散開。

中午飯就一個大鍋湯,吃完各自進帳休息。

沈鈺躺了一會兒,又想去郗飛揚那兒竄門兒。

一出帳外面一個人也人沒有,帳篷挨帳篷,太陽金晃晃的照著。

他走到郗飛揚帳前,也沒出聲就直接鉆了進去。

然後看到郗飛揚就楞住了:“郗飛揚……你?”

只見郗飛揚將褲腿卷到大腿上,大腿上一片紅色的擦傷,他正別扭著身子在擦藥。

“沈老師你怎麽來不出聲兒啊?”見沈鈺進來,他忙要把褲子卷下來。

沈鈺上前坐下按住他的手,“你受傷了你也不啃聲的?”

看著好好的腿上紅紅的一片,心裏頓時有說不出的感覺,有點酸脹,又有點心疼,還有點自責。

郗飛揚笑道:“這有什麽好說的。”

沈鈺拿過棉簽,幫他塗藥,“你傻啊,你跟著我跳幹嗎,你這可是跳舞的腿,萬一摔壞了我賠不起。”

郗飛揚看著他笑,道:“那是你啊,要是金錦睿我肯定慢慢下去不這麽急。”

沈鈺心頭一暖,道:“你小聲點說,讓小金聽到了多尷尬。”

郗飛揚:“你真的沒事?”

沈鈺道:“真沒事,剛剛那麽多人幫我看你也看到了。”

幫他塗完藥,沈鈺道:“等下出去記得多穿一條褲子,不然受凍了可不好。”

郗飛揚乖巧點頭,沈鈺帶著一腔覆雜的情緒回到自己的帳篷,想著昨天和今天與郗飛揚的相處種種,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走著一條自己熟悉的路,突然發現一朵漂亮的花,明明每天都走,卻一直沒註意,等註意到了,那朵花變成了自己見過的最美的花。

下午二點,出發進洞,依舊老鄉開路。

進了洞口有點暗,大家拿出手電。

沈鈺走在最後,郗飛揚在他前面,他上前一步捏了捏郗飛揚大腿,郗飛揚瞪大眼睛,驚道:“你幹嘛?”

沈鈺說:“不幹嘛,就檢查下你有沒有穿秋褲,嗯,還算聽話。”

郗飛揚笑道,“你這樣突然摸我,我會有感覺的。”

沈鈺被他這驚世駭俗的言論嚇了一跳,忙看看不遠處的攝像師:“錄著呢,別瞎開玩笑。”

再看郗飛揚一臉整蠱後得逞的笑。

沈鈺搖頭,懶得理他,前面傳來陳泉的聲音:“沈鈺,你們後面註意安全,地有點滑。”

沈鈺忙應了一聲,對郗飛揚道:“你聽到了嗎,小心點兒,等會兒摔了我可不拉你。”

話剛說完前面傳來一聲尖叫,嚇了沈鈺一跳,忙問怎麽了,前面的張志凡道:“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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