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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了黑色圍裙,那裏面裝著她們豐盛的小費以及各桌的結賬單。老板是個紅發女人,她註意到了艾布特,殷勤地上來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小雅間,艾布特只點了一杯檸檬水,巴芙拉點了一份餃子,蘑菇餡的。

餃子味道稱不上特別可口,僅僅是兩個星期的時間,沃爾圖裏的廚師就把女孩的胃口變挑剔了,她還是吃完了。邊上的服務員一直註意著艾布特,帶著微笑,巴芙拉或許都不用像阿羅那樣摸著服務員的手讀心,也能猜到她在想些什麽。一個帥哥,不是嗎?

他們出了餐廳,黑色的跑車沿著原路回到了福克斯,那棟栗色的二層樓的建築。

福克斯的霧氣也散了一些,天空依舊灰蒙蒙的。

這樣的天氣一連持續了好幾天,除了艾布特進食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再出過門。艾布特好像在忙著弄戶口的事情,他告訴巴芙拉自己有個吸血鬼朋友幫他們做了張假身份,到手之後他們就去辦理轉學手續,然後九月份巴芙拉就可以去上學了。

巴芙拉對於上學不是很熱衷,學生時代大家都厭惡去課堂,還有成堆的作業及考試。但艾布特堅持這麽做,鄰裏一定在討論他們這對新來的兄妹,17歲的妹妹沒有去上學,實在是奇怪。

現在小鎮上一定都在討論著他們這對不速之客。巴芙拉頭痛地想。她可一點都不喜歡美國小城鎮上這樣的風俗。

這也是為什麽現在她坐在了書房裏,面前攤著勃朗特,莎士比亞等名著的原因。艾布特說應該看起來了,高中的讀書清單。

不過她現在並不急著讀書,事實上這裏頭的很多書她已經寫過讀書筆記了。她去臥室取來了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腦,想試著登上郵箱查看她的郵件。

其實她早就想這麽幹了,可調制解調器舊的目不忍睹,免費的上網服務也不合規格,光撥號就花了好一段時間,艾布特說這裏的網一向如此,過幾天去換個新的或許會好很多。

所以在所謂的過幾天,換上新的調制調解器之後,她登上了郵箱。事實上她很清楚她已經被遺忘了,能讓她登上郵箱的目的只有好友貝拉,她的郵件自八月以來她就沒有再去查看了,而現在都已經快九月了。所以盡管巴芙拉已經做好了被遺忘的打算,她還是想看看貝拉的郵件。

去掉了一些來自其他註冊過的網站的垃圾郵件,剩下的果然是貝拉。

她看著郵件發過來的時間,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眼查看,屏幕上的數字依舊沒有變化。

8月3日,8月11日,8月17日。一共三封。

確實是差不多一個禮拜寫一封,就算她沒有回信,貝拉還是很好地遵從了她們之間的約定。

可正因如此,時間也太不尋常了……

8月17日,正是幾天前,她回家的時候。

巴芙拉並不知道切爾西是在什麽時候切斷了她與所有人的關系的,她曾經猜想過,佛羅倫薩的時候凱厄斯說的那句“你的行李已經被處理掉了”是不是意味著連帶熟悉的關系也被處理掉了,所以她之前的猜想一直是在普奧利宮昏迷的那幾天裏就已經跟切爾西有所接觸了,只不過她沒有醒來。

可不管怎麽樣,就算是她在15日16日離開沃爾圖裏的時候切爾西用了她的能力,無論如何17日的貝拉是不可能記得自己的。

她感覺腦袋晃蕩的一震,說不上這是激動還是期待,她的手在顫抖,鼠標順著郵件點了點,那是17號的晚上發的。

“親愛的芙婭,

我已經三個禮拜沒有收到你和傑西卡的回信了,奇怪的是最近查理居然不知道你跟傑西卡是誰,你也許無法想象得到早上他拿著咖啡問我的時候我的表情,大概是他跟我們分開了太久了的緣故。

希望你們在意大利沒有出事,我相信只是因為你們丟了電腦所以一直沒有回信,所以如果看見了,請務必回信,我會在電腦前等著的。不管怎麽樣,希望不要介意查理的遺忘,我為他誠懇的道歉。

愛你的貝拉。”

巴芙拉沒有多想,她接著點開了3號和11號的郵件。

“親愛的芙婭,

今天你跟傑西應該在佛羅倫薩了吧,我看了你們在羅馬拍的照片。《羅馬假日》也是我很喜歡的一部電影,能親眼看見真理之石的感覺真好,可惜我沒有跟你們一起,如果下個假期有機會的話希望你們不會嫌棄帶上我。

如你所知,我跟查理這次還是去了加州度假,查理呆的小鎮實在是太壓抑了,那裏終年都是雨,我討厭下雨。所以自去年暑假開始,我就想去別的地方度假了,查理拗不過我的執著,他對我很好,只是不善言辭罷了。

加州的天氣一直很不錯,我今天去了海邊,雖然是半白化病患者,但我不討厭曬太陽,鳳凰城的女孩們總是把皮膚曬得黑黑的,我看起來過於蒼白了,所以我希望這個假期能曬得健康些。

期待你們在佛羅倫薩的照片,以及註意安全。

最愛你的貝拉。”

“芙婭,

上一封郵件不論是你還是傑西,都沒有回信,我有些擔心,希望你們看見了能回我一下。

我最近在看《麥克白》,這是下學期要寫的論文內容。今天的加州在下雨,海灘也去不了了,我跟查理就在家裏呆著,所以我翻開了它。

莎士比亞的詩讀起來實在是非常的有韻律,我推薦你也可以看一看,不知道西雅圖的高中是不是也把莎士比亞放到必讀的內容中了。

期待你們的回信。

你焦急的貝拉。”

巴芙拉此刻的大腦亂糟糟的,她正飛快地想著什麽。

可以肯定切爾西確實切斷了所有認識的人與自己的關系,她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查理了,蕾妮帶著貝拉離開了他,先是西雅圖再是鳳凰城,這期間查理有來看過貝拉,所以他們是見過面的。

也許查理是真的自己忘記了,這樣的話是不是說切爾西的能力失誤了,只有一部分人忘記了自己?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理由是對的,要不然怎麽去解釋她最親近的貝拉沒有忘記自己呢?

亦或是,她現在忘記了……

今天已經22號了,17號之後貝拉也沒有再回信,如果這個切斷關系是有時間間隔的話……

她咬著手指,陷入思考。

怎麽辦?我應該怎麽回?

鐘表的指針不停歇地走動著,它們永遠刻薄地暗示著時間的流逝。電腦前的少女終於動了,她的手指飛快地在黑色的鍵盤上敲打著什麽,漂亮的指尖像是在跳舞。

“你還記得我嗎?”

她敲下了最後一個符號,然後點了群發的按鈕,圈出了幾個聯系人,那是幾個同學,其中也包括了貝拉。

如果……如果真的只是有一部分人忘記的話,也許……

也許當初她再多堅持一會,她親愛的父母還有哥哥就會想起來了?

她此刻是多麽的後悔當初沒有仔細聽聽海蒂對切爾西的介紹,或者在那個時候多問幾句,比如能力的條件什麽的。要不然也不會陷入這樣被動的情況了。

她在確認的按鈕前又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點了取消。她退回到了那個群發的界面,名單裏又勾上了安德魯。

試試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巴芙拉點下了確認發送。

信息時代大大縮短人與人之間的聯系,短短一兩秒的時間,郵件已經顯示發送成功了。一共8個人,8是個好數字,這已經是巴芙拉交友範圍的極限了。她在學校裏挺受歡迎,只是郵件這個方式在現在的年輕人眼裏有些過時了,知道郵箱地址的同學更是少之甚少。大概只有貝拉會願意跟自己還有傑西繼續保持郵件聯系。

但他們能看到郵件的時間,又要多久呢?

貝拉應該要到晚上會查看郵件,她說過她總要應付蕾妮的郵件還有噓寒問暖。安德魯的話……也許要過幾天,等到學校的通知發下來提醒上學的時候,他應該會看到。

至於其他人,巴芙拉真的不敢肯定。

她焦急地在電腦前坐著,心情就像福克斯的天氣那樣糟糕。

作者有話要說: 好幾天沒出現了>_<

今日5000字

關於前天的修仙大事……微博被刪的厲害,去翻了翻推特還是有些失望的

然後停更的這幾天裏看了《房思琪的初戀樂園》

實在太讓人寒心了,文字描述得一點都不露骨,所以讓人壓抑

覺得女孩子都應該看看這本林奕含的作品

六級刷分失敗,還是第一次考的高(跪了)

不知道碼字的時候會不會也把這種壓抑的感覺帶出來了(捂臉)

關於時間線,原著出版是2005年,第一部的時間應該是2002年。但因為02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實在有點難回憶起來,所以算是折中選了10年,所以在本章裏說郵件有些過時了,但在原著裏應該是比較流行的來往方式。

小天使們晚安!

愛你們

☆、Chapter 26

“親愛的芙婭,

今天蕾妮再婚了,你真應該來看看,她很美,婚紗就像天生為她設計那般合適。她的新歡我想有跟你們提起過,菲爾德威爾。雖然我不喜歡棒球,但這是蕾妮的選擇,並且菲爾對我們都很好。

查理有問過我要不要跟他一起住,我最後還是拒絕了,因為我實在不喜歡那個陰雨連綿的小鎮,小的時候蕾妮帶我離開那是我人生最開心的事情了,盡管這對查理來講也許很不公平。

蕾妮跟我商量了一下,我們最後決定賣掉西雅圖的房子,菲爾有自己的事業,盡管他現在沒有什麽名氣,但蕾妮很支持他。所以我可能要食言了,很抱歉以後不會經常來看你還有傑西,但我們依舊是朋友,對吧?

鳳凰城的陽光比西雅圖更為充沛,我新的高中也有了著落,離我們現在的住處很近,附近還有一個芭蕾舞房,蕾妮打算讓我去那學習舞蹈,你知道的,我很笨拙,我覺得我不會喜歡上舞蹈,但這一點我想只能找你傾訴了,蕾妮無法理解我的感受,我們的性格是如此的相反。

我新的住址在鳳凰城第五十八街和仙人掌街交匯的地方,期待你們的到來。

你忠實的貝拉”

“芙婭,

聽說你跟邁克在一起的消息我很高興,並且由衷的為你感到高興。你一直都很美,邁克也是一個很不錯的男孩子,你們倆在一起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我已經入學快一個月了,到現在還沒有交到什麽朋友。我知道自己的性格,有些笨拙,不善言辭,而這裏的女孩都非常的活潑開朗,這讓我與她們格格不入,不僅如此,她們都偏愛運動,而我更喜歡安靜一點找個地方看書。我想除了你跟傑西,再也找不到第三個值得交心的朋友了吧。

最近看了幾本書,這讓我對愛情產生了向往,盡管現在沒有什麽追求我的男孩,相信以後會有的吧。‘我過去從未過多考慮過我將來會如何死去,但死在我愛的人懷裏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我把它寫在了日記上,現在也一並與你分享。

那麽你呢,你對於愛情是怎麽想的呢,芙婭?

期待你的郵件。

貝拉”

…………

從下午到晚上,巴芙拉都坐在電腦前,她翻了翻以前的郵件,可最後都沒有等到貝拉的郵件,8封中有3封已經回了,他們要麽發了一連串的問號,要不就是誠實地回答說不認識。

她揉了揉眼睛,過長時間盯著屏幕讓她的眼睛又酸又澀。不能再看電腦了,她想著。於是離開了書房,她穿過不算寬敞的走廊,回到房間,躺在了被窩裏,她想睡一會。

死在愛的人懷裏……嗎,她想起了郵件裏的話,這是比較久遠的郵件了,當時她是怎麽回答的呢?

她記得當初看到這句話的時候也很受震撼,並與貝拉產生了共鳴,她們不愧一起玩的好姐妹。但當巴芙拉告訴邁克自己希望能夠死在所愛的人的懷中之後,那個金發的英俊少年反常地抱緊了自己。

“不許這麽想。”邁克這麽說,“你一定能活很久,我不希望看見你死在我眼前,這樣也太狡猾了。”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成功羞紅了臉,邁克的舉動讓她非常的開心。

可現在,他的懷裏是別人,是瑪利亞……

巴芙拉不禁開始責怪自己為什麽要想起這個。那天她已經足夠傷心了,結果還被邁克弄得心情更加糟糕。

她想換個思路思考,大腦卻不受控制地回憶起另一張臉,這曾是她噩夢的源頭。

凱厄斯……

他的臉龐棱角分明,鼻梁特別高挺,皮膚白皙如雪,看起來就像光滑的玉石;鉑金色的頭發一絲不茍地梳在了腦後,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嘴唇永遠都抿成細細的一條,就像他刻薄的性格那樣,仿佛他的道路直的不可以讓任何人來打擾,但那顏色卻又是鮮紅的,像最醇厚的紅酒,更像血,像是剛進食完來沒來的及抹掉唇上的殘留一樣,他就連進食也一定是很優雅的。

巴芙拉依舊記得第一次看見凱厄斯的場景,黑暗給他的身影披上了一層迷霧,只有紅色的眼睛閃著嗜血的光,她能想象得出那張冰冷的薄唇是如何一張一合,吐出那些同樣冰冷的,帶著肯定的疑問句。

然後,在下一刻,他是如何殘忍得掐住了自己,輕易地就像捏死一條蟲子。

他五官俊美得一定超過了所有希臘神話裏的神抵,也許是那人間的王子伊阿宋,將那金羊毛編織成了鉑金色的長發;也許是那光明之神阿波羅,有著寬闊飽滿的前額,只是沒有帶著月桂樹的枝條……

他就這樣俯身看向自己,眼裏的紅色就像最醇厚的酒令人迷醉,他的聲音不像一般男子那樣粗狂,倒很好地詮釋了那傳說中的海妖的歌聲,所有人都心甘情願,不惜讓船只觸礁,只為離這嗓音更近一些。

他說:“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還說:“你可以不相信其他任何人,但你不能不相信我。”

一顰一笑,巴芙拉現在都能回想起來,她的記性在這個時候好得出奇。

她不禁把頭埋進枕頭,胸口就是在這個時候被壓到了,某一小塊地方被磕地生疼。

是那枚戒指,出於低調她找了一個紅繩把它做成了項鏈藏進了衣領裏,祖母綠的寶石在被窩昏暗的光線下泛著非常弱的光,獅鷲頂著V字紋形,象征著無盡的高貴與權威。

高貴……

他是那麽的優雅,高貴的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舉一動都是說不上來的貴氣與端莊。

她以前還想過當掉戒指來著,雖然眼下也是個當掉的好時機,她太缺錢了,但她又怕沃爾圖裏會順著這枚戒指找到她。

她是如此地不願回到那個精致夢幻的噩夢中。

傑西……

她是如此矛盾而覆雜地陷入了沈睡。

巴芙拉不知道的是,她此刻正想著的對象,現在正陰沈著臉坐在那個屬於他的寶座上,他已經在那坐了三天了。

已經過去七天了,德米特裏依舊沒有找到巴芙拉,阿羅動用他所有的資源找到了15號那天形跡可疑的那四個黑幫男子——他同樣不想失去巴芙拉這個珍貴的天賦,可他們的記憶在打開了後備箱對上少女的眼睛之後再無其他。

阿羅太清楚失去歌者的吸血鬼會怎麽樣了,他無法阻擋凱厄斯的一切行為,就像當初他失去蘇爾庇西亞的時候一樣。

凱厄斯憤怒地撕裂了四個男子,他甚至去騷擾了卡莫拉,那是意大利黑幫的三巨頭之一,出沒於那不勒斯地區。人類對上吸血鬼根本毫無勝算,他輕易地捏斷了那個老大的脖子,拷問出了一些內容。

一個叫凱瑟琳的紅發女人。

有了阿羅還有德米特裏,他們輕易地找到了這個女人,是個人類。她很有自知之明,並且對自己的主子很忠誠,在被發現自己對上的是吸血鬼時候就選擇了自盡。

她的背後顯然是有人的,為此她事先毀壞了所有的設備,包括手機,這讓他們的線索又斷了,但不論是凱厄斯還是阿羅都能隱隱猜到一定有羅馬尼亞的插手。

可他們現在卻不能對羅馬尼亞做些什麽。

沃爾圖裏沒有正當的理由去主動攻擊其他的吸血鬼,千年以前倒還可以奪取正當的法律權為理由,但現在羅馬尼亞已經茍延殘喘,沃爾圖裏身為法律的執行者,在沒有實證之前,他們不能輕舉妄動。這讓凱厄斯非常的焦急,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幹等在位子上,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德米特裏身上。德米特裏是最為傑出的追蹤者,千年以來沒有任何吸血鬼能替代他在沃爾圖裏作為追蹤者的身份,所有顯然是有人掩去了少女的氣息。

“找到少女。”阿羅也是如此說道,“還有那個可以克制德米特裏的存在也要找出來!”他向來如此,從來不會放棄能夠招募有超能力的吸血鬼的機會。

凱厄斯現在的腦中只有那個少女,她那潔白如藕般可愛的手臂,宛如綢緞絲滑的頭發,還有那無法言喻般美妙的,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的血的芳香。

她的血一定是最為甘美的怡泉,只為他一人設計。

還有一灰一藍的異色瞳,就像上帝賜予的異端的天使,她那特殊的天賦是神的寵幸,亦或是神的憐憫。

神賜予了少女天使般的容顏,卻讓她帶上了詛咒般的雙眸。好在這個時代的人們非但沒有將她視為異端,反而認為這是上帝的祝福。

這是他的歌唱家,他等了三千年的歌唱家。

“芙婭”他默念這個名字。

名字就是最短的咒,咒成立了,緣便開始了……

“有尋求智慧的人,也有尋求財富的人”

“我尋求你作伴,為了我可以歌唱。”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寫到現在才知道暮光之城原來還有一本官方指南

沒有找到關於它的資源,好在貼吧裏有大佬發了一些內容的照片,今天惡補了一下

就發現斯蒂芬妮梅爾女士設定了凱厄斯是沒有任何超能力的……然後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有天賦,只有極少部分有超能力的吸血鬼

大概從一開始決定男主是凱厄斯的時候就註定不可能遵從原著了吧>_<

今天趕在了12點前更完了,有一種莫名的自豪嘿嘿

話說凱厄斯的扮演者傑米還是個搖滾樂隊的主唱

自動帶入凱厄斯的形象去唱搖滾……hhhhhh畫面很美

☆、Chapter 27

時間就在巴芙拉日覆一日的等待中過去了,空氣中愈來愈濃的涼意暗示著八月的結束。

福克斯的天氣依舊是一樣的陰雨綿綿,就連雨水都染上了福克斯的綠意,冰冷的綠色。

她始終沒有等到貝拉的郵件,倒是哥哥安德魯在第二天就回了,內容和其他信件如出一轍,只不過他更加閑一點誇張一點,打了滿屏的問號——這倒很符合安德魯的性格。

巴芙拉最終將這一切解釋為切爾西的能力是有時間間隔的,也許是貝拉離得遠,所以17號那天她還記得自己,但不管具體怎麽樣,貝拉到現在終歸是把她忘記了。

巴芙拉始終沒有將這件事情透露給艾布特——她本是想這麽做的,這個英俊的小夥子對自己一直都很好。可她又想到了艾布特背後未知的目的,想到他總是端著那部黑莓一天到晚發著短信後,最終選擇了閉嘴。

她的警惕性在經歷了這個假期變得越來越高了,更何況她的未來從現在來看是如此的飄忽不定。

不過以上終歸是巴芙拉一廂情願的想法,不論少女的內心是多麽的矛盾覆雜,她和艾布特的相處總的來說是還很愉快的。艾布特比較開朗,話題永遠都是他帶起的,並且他從不去打擾少女——至少巴芙拉一個人在書房裏或者在房間裏的時候他都是敲個門再進來的。至於巴芙拉,最近也不熱衷看電視——她不會跟艾布特搶頻道,平時就呆在二樓。兩個人之間保持著一種像是事先約定好的默契,巴芙拉沒有再逼問她的房主關於他為何收留的目的,而艾布特也不會主動去打探她的過去——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早就知道了才沒有問。

他們假扮成了一對剛失去雙親的兄妹融入了這裏,好在艾布特的房子不在福克斯的中心,平時沒有什麽人會拜訪。鄰居是有的,一對住的不算很近的熱情的布朗夫婦——他們是突然敲門的——八卦傳的是那麽的快。艾布特不得不躲到了二樓,讓巴芙拉出來迎接。巴芙拉謊稱說自己的哥哥有事情不在,然後聲色並茂地講了那段他們實現約定好的說辭。

這對老夫婦在聽說了兄妹的不幸遭遇後深感抱歉,並且還贈與了這對可憐的兄妹一些自己釣的魚,同時還稱讚了一番這棟房子的原主人。

“艾布特是個好孩子。”頭發花白的布朗太太摟著自己的丈夫如此說道,他的丈夫也配合的點點頭,“他也跟你們一樣有著同樣不幸的遭遇,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賣掉了房子去旅行了,還沒有跟我們打過招呼!我看著他長大,他是那麽的用功,還拿到了華盛頓州立大學的獎學金。”

“親愛的。”她的丈夫安慰道,“也許他只是想在學校旁邊買個房子,可能他有女朋友了,這個年紀的男孩都比較沖動,不是嗎?”

巴芙拉在一旁不停的點頭附議,她的心裏卻是在想艾布特聽到將是什麽反應——為了女朋友賣掉房子?

“那麽,我可憐的露西,我們就不打擾了。如果有需要幫助的話盡管來找我們,這裏離森林有點近,晚上可別出門了。”那對善良的夫婦如此囑咐道。

巴芙拉於是安靜的送走了布朗老先生還有老太太。

是的,她現在的身份叫露西,姓米勒;艾布特則改名叫凱文。他們是一對兄妹,雙親剛遭遇了意外,恰巧這裏有棟房子正低價出售,他們就搬來了福克斯。

這就像是在拍電影一樣,少女隱姓埋名,背著不為人所知的秘密逃到了一個名不經傳的小鎮,和一個陌生的英俊男子邂逅,展開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當然,秘密和逃離是有的,故事大概是不可能會發生了,最起碼男主人公可不是艾布特。

他們後來又去了一趟天使港,這次艾布特給巴芙拉買了一部新手機——感謝馬修的慷慨資助。然後他又駕著車,穿過了2個街道,來到了漂亮的人民大道,那裏有一家口碑良好的理發店,他去那裏換了一個新發型。

留著黑色胡子的理發師把他的頭發拉直了,並且把它們燙成了與少女同樣的金色,這樣看上去更能讓這個編織的謊言可信一些,並且大大降低了暴露的可能——巴芙拉接下來要去上學,這意味著他不得不跟著少女呆在學校保持30米之內的距離。

不過他不會跟少女一起入學。再學一遍學過的內容是枯燥無聊的,並且他們的年齡差太多了,即便入了學他也不能保證所有的課都跟巴芙拉一樣——這樣就更難以保證30米的距離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跟著——只要他願意,不會有人能夠註意到自己。就算被發現了,他已經改變了發型,學校裏不會有人能夠認出他就是那個艾布特威廉姆斯。

綜上,這就是為什麽現在,在這個九月的早晨,他駕著車,載著巴芙拉,停在福克斯高中的行政樓前的原因了。

巴芙拉在副駕駛座上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學校與其他建築一樣,就落在公路邊上,很普通,沒有什麽特點,它看上去比巴芙拉的西雅圖高中落魄多了——同樣貼著栗色的磚,沒有什麽氣派的大門,要不是某處顯眼的地方掛了一塊牌子,上寫著福克斯中學,她真的會懷疑這裏是不是只是一個普通的配套用房。沒有鐵絲柵欄,更沒有金屬探測器。

接下來的路只能她一個人走了,她聽見艾布特這麽說道,她得去一趟行政樓,那裏會有老師給自己一些資料,然後就可以去上課了。

她於是下了車,撐起了傘——外面依舊下著小雨,陸陸續續的已經有別的學生進來了,他們大部分都是自己開著車來的。這讓巴芙拉不得不加快了腳步,她仿佛都能聽見那些學生的議論了:看,那個是不是新來的露西?

她走上了一條帶有深色柵欄的小石路,白色的布鞋已經有些被雨水浸濕了,這讓她感到心疼和後悔,當初買鞋子的時候沒有考慮到福克斯的天氣,早知道應該買一雙防水的鞋子,比如說板鞋。

進了那棟掛著行政樓的牌子的建築裏面,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把雨傘放在了一旁,她抖了抖鞋子上的雨水,踏進了屋子。

裏面燈火通明,關著窗戶的原因整個空間有些悶悶的。辦公室很小,但還是有一個小小的接待區,放置著一些帶襯墊的可折疊椅子,地上鋪著橘色斑點的商務地毯,布告和獎彰混亂地貼在墻上,一個大立種發出清晰而響亮的滴答聲——它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但指針看上起走得還挺不錯的。大塑料管子裏栽培著盆景,它們生長的異常茂盛,好像這裏缺乏植被似的所以才長的到處都是。

這個房間被一個長櫃臺分割成兩部分,櫃臺前淩亂地放著裝滿了紙張的金屬網簍,臺子前面放著一塊板,那上面布滿了被彩色膠帶胡亂貼滿了的廣告傳單。太子後面有三張辦公桌,其中一張被一個大個子的,紅頭發戴眼鏡的女性所占據。她穿著白色的短袖,與巴芙拉同樣顏色的短袖。

巴芙拉在接待區躊躇了一會,這個女士似乎沒有註意到她的到來,她最後還是決定主動詢問。

“你好?”

紅發的女士猛地擡起頭,那樣子讓巴芙拉想起了自己以前上課開小差然後被老師突然的叫起的時候。

原來她當初的表情是這麽蠢,她心裏想著。

“你有什麽事嗎?”她緊接著聽到了一個略微沙啞的嗓音,也許這個女士感冒了。

“我是露西米勒。”巴芙拉報上了自己的這個假名字,她馬上就註意到了紅發女士眼中的了然。

她的眼中也劃過了然:令人抓狂的小鎮八卦,看來所有的學生都知道自己叫什麽了,一對境遇悲慘的兄妹。

紅頭發的女士下意識地推了推眼鏡,她在自己辦公桌上那堆早已有所準備的文件中翻了半天,終於翻到了要找的幾份,然後遞給了巴芙拉。

“這是課程表,還有校園地圖。”

她還幫巴芙拉仔細檢查了一下她的課程,在校園地圖上把每一節課的最佳路線都標了出來,然後給了她一張紙片讓老師簽字,並且要求巴芙拉在放學的時候把簽字的紙片交過來——耐心的就像巴芙拉是個幼兒園的小朋友一般。

就像所有巴芙拉遇到的福克斯居民一樣,她笑了笑希望自己能喜歡上這裏。

“我會的。”巴芙拉如此說道,她同時附加上了一個微笑。

她轉身走了出去,使勁眨了一下眼睛——她的左眼帶上了藍色的隱形眼鏡,這讓她有些不太習慣。

她的異色瞳實在是太招人註意了,不知道沃爾圖裏會不會一些比較現代化的科技產品來找自己——如果是福克斯這樣的小鎮,隨便找一個人問問異色瞳大概就能把她供出來了。所以以防萬一,也是為了心裏更踏實一些,巴芙拉也給自己做了偽裝。

盡管這樣的後果就是她的天賦不能在情急之下使用了,不過艾布特在身邊,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情。

她撐起了雨傘往人行道走去,艾布特的那輛黑色奔馳小跑車已經不在行政樓前面了,巴芙拉想這裏應該不能停車,畢竟別的學生也沒有把車停在這裏。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上課了,便放棄了去停車場那兒找艾布特的想法,加快了腳步沖向了教室——第一節是三角課,她不想第一天就遲到,這得多引人註意呀。

一路上都沒有人註意到自己,許是艾布特的能力作怪,不過這樣也很好,巴芙拉一點都不想高調——她在西雅圖的時候因為跟邁克在一起已經足夠高調了。而現在,她更希望安靜一點混過她最後一年的高中。

教室不是很大,巴芙拉略帶緊張地把紙片遞給了瓦納先生,他棕色的眼睛看了巴芙拉許久之後,要求她做一個自我介紹。

自我介紹?福克斯的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還需要再講一遍嗎?

巴芙拉終歸還是介紹了一下自己,好在整個過程她介紹的還算流暢,事先編號的語句她都已經快倒背如流了。

她很慶幸自己的新名字是那麽的正常,露西米勒,不論是姓還是名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地道的美國名字,她終於不用像以前那樣在學校裏隱隱約約聽到別人的議論了:混血,異色瞳,不跟父親姓……

瓦納先生讓她坐在了最後一排,這讓她很高興,最起碼她的後面沒有別人了,這樣也會少去許多目光。

數學一向是巴芙拉最不擅長的科目,並且經歷了一個上午的課後,巴芙拉發覺三角是唯一一個要自我介紹的課,這讓她越發不喜歡那個瓦納先生了。

就算換了一個地方學習,數學依舊那麽令人生厭。她痛苦的想到。

一上完課就有一些熱情的同學圍著巴芙拉,他們的人數實在有些多,等巴芙拉走出教室的時候,她已經忘記了大部分的名字了,唯一一個有印象的就是傑西卡。

與她摯友同名,雖然傑西卡這個名字很常見,西雅圖的高中就有四五個人叫傑西卡,但這依舊不妨礙巴芙拉對這個女生產生好感。

她的下一堂課是詩歌賞析,沒有認識的人一起,她於是一個人走到了四號樓的教室。

內容無非是莎士比亞,十四行詩,老師是高個子禿頂的梅森先生,他看起來就和善多了,位子也沒有指定,讓巴芙拉自己選一個。

於是巴芙拉又坐在了最後一排的角落,這個位子就更加好了,不僅後排沒有人,就連左邊也不會有人坐。

她安靜地翻開課本,準備認真地上一回課,她的周圍都沒有同學——可能是他們沒有註意到自己,但不管怎麽樣,巴芙拉都覺得放松多了。

可上天就連認真學習的機會都不給她,就在梅森先生熱情地介紹著《哈姆雷特》的時候,門被突然的拉開了,這次走進來的是兩個男孩,他們顯然是遲到了,可梅森先生也沒有多說什麽,就連教室裏的其他學生也依舊保持著同樣的神色,看來他們是慣犯。

但巴芙拉的表情就變了,她坐在最角落,但這也不影響她看見這兩個男生的外貌和身形。

一個男生正好面朝著他們,他有著一頭古銅色的頭發,體形精瘦而欣長,另一個恰好在簽名,他背對著巴芙拉,他的身材魁梧,裸露在外的肌肉看上去相當的發達——比起學生他或許更適合去當名健美運動員,他的頭發是棕黑色的。

可無論是誰,他們的外貌都看上去是那麽的精致:蔥白的皮膚,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

吸血鬼?

巴芙拉腦中驀的蹦出了這個詞語,伴隨著這個想法,那個古銅色男孩突然就看向了自己,他的眼睛是金色的。

不……應該不是。

她現在可不會單純的只根據眼睛去判斷了,畢竟艾布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但就算是帶美瞳,也不應該帶金色吧。

如果換成巴芙拉,她會更喜歡藍色或者棕色的,這是再普通不過的瞳孔顏色。

她的餘光看見那個古銅色頭發的男生朝她走了過來,他的臉龐就像米開朗琪羅雕刻出來的作品那樣完美。他白皙的手指撫上了巴芙拉桌前的椅背,然後他拉開了椅子,坐在了她的前面。

他的動作是說不出來的優雅,這讓巴芙拉心裏更加不確定了,她於是緊緊盯著那個身材魁梧的男生。

菲利克斯……她如此想著,她的心裏很不安,這個男生的背影跟菲利克斯實在是太像了,同樣發達的肌肉,健美運動員的身材。

他終是轉了過來,他的臉也是俊美的,但不是菲利克斯,他們的五官就很不一樣,最關鍵的是他的眼睛是金色的。他跟著古銅色頭發的男生走向這裏,坐在了她的斜對角。

她很好奇這兩個人是誰,但她的身旁沒有別人,也許是這門課本身在人數上就安排的比較少,教室的空位子還挺多,所以沒有人坐在他的旁邊。

她只能乖乖地翻起了莎士比亞選集,她斜對角的那個男孩的身材實在是太魁梧,完全遮住了她的視線。她現在只能聽見梅森先生的聲音。

“我們這個學期結束需要交上一片關於莎士比亞的論文……”

莎士比亞……也許換成阿羅,他能寫得很棒。巴芙拉的腦中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她註意到了前面那個男生的身體突然就繃緊了,他猛地往後靠了一下,椅子因為他的動作發出了刺耳的吱拉聲。

整節課是在煎熬中度過的。下課鈴響起的時候巴芙拉終於得到了解放——還有什麽音樂能比下課鈴聲更為美妙的嗎?她背上了她的黑色背包,轉而沖向了門口。

她這一上午都過得有些心神不寧,她甚至沒有去吃午餐,也許是早上吃多了,她現在一點也不餓,她於是徑直離開了4號樓,雨還在下著,她想逛一逛校園,熟悉一下整個環境。

她穿過了3號樓,前面就是停車場,正想著順便看看艾布特把車停哪兒了,一雙手突然地拉住了自己。

是艾布特,他看上去不太好。

他幾乎是抓著巴芙拉跑了起來。

“聽著。”他們穿過了停車場的大大小小的車輛,最後來到了黑色的奔馳前面,上了車,“我發現這裏有吸血鬼。”

“吸血鬼?!”巴芙拉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調,她的大腦馬上就跳出了詩歌鑒賞課上那兩者俊美異常的臉。

“放心,不是沃爾圖裏的。”艾布特安慰道,他發動了引擎,準備離開,“總之現在先回去,在不知道對方是好是壞的情況下,先離開這裏,下午就別去上課了,等下打個電話去解釋下就好,身體不舒服什麽的,隨便哪個借口都行。”

空調在鑰匙旋轉的那一刻就啟動了,發出了輕微的嗚嗚的聲響,汽車玻璃上的霧氣正慢慢散去,艾布特卻並沒有踩下油門。

因為就在他準備這麽做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五道影子。

“他們來了。”他聽見自己這樣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愛德華和埃美特登場!他們另外三個兄弟姐妹露了一下影子(皮這一下我很開心)

巴芙拉開學了,我也快開學了

接下來的更新就非常的不確定了:學校裏因為部門的事情會超級忙,然後5月份有一個比較重要的考試

可以肯定的是不會日更了,應該是一周更一次,明天或者後天可能還會更一次吧

感謝一直追文的小天使們!今天收藏上200了,這是我最初開坑的時候沒有想到的(雖然大佬們的收藏好像都是上萬的,不過我也不是大佬嘻嘻,不肖想這麽龐大的數字了)

如果有等不了的朋友的話可以選擇點一點收藏,等完結了再看,立個FLAG:這一本一定會完結的,除非我出啥意外了

我會在後面的日子對前面的章節做一些修改,尤其是第一章到第七章的部分(看了一遍有點慘不忍睹,寫的很不滿意吧)然後可能會騷擾到你們,就也許會是不是跳出來有更新結果只是修文……盡量一章一次性改完

歪個樓,我一晚上看完了《一步之遙》,真的挺讚的,推薦!(我在看的時候不知道為何一直會想到《知更鳥女孩》的場景,這本書看完真的讓人印象深刻)

最後特別感謝幾個一直給我評論的小天使!你們真的給了我很多意見還有動力

也希望新的一年大家都能有個好兆頭!

元宵節快樂!

☆、Chapter 28

雨水不斷地滴落在玻璃上,它們起初只是一群小水滴,一顆接著一顆富有規律地滾落,接著軌跡就被龐大的數量掩蓋了,匯聚成了許許多多細小的涓流,從擋風玻璃的最上面開始蜿蜒而下……

巴芙拉不禁想起了雨天的沃特拉城,那天也是這樣的陰雨綿綿,她正是透過像現在這樣模糊的媒介去觀察的。

雨刷器在鑰匙旋轉、發動機啟動的時候就開始了工作,它刷去了雨滴還有細流,還給了雨跡斑駁的玻璃新的幹凈的面貌。

巴芙拉這才看清了車前的五個身影。

她首先註意到的便是詩歌賞析課坐在她前面的那兩個男生,古銅色頭發的那一個離他們最近,站在了艾布特的車門口,而他的身後,也就是他們汽車的前方就站著那個身材魁梧的像健美運動員的男生,再後面是緩步走來的三個人,一個男生還有兩個女生——他們是從教學樓的方向走過來的。

這裏有吸血鬼。她想起了艾布特前幾分鐘說的話。

他們混入了這裏。

現在應該怎麽辦?

她求救般地看向了艾布特,頭發已經染成金色的男子遲遲沒有踩下油門,他最後拔出了車鑰匙,打開了門——那裏正好站著那個古銅色頭發的吸血鬼!

“呆在車上別出來。”他叮囑著巴芙拉,然後關上了車門。

跑車的各方面性能都是上佳的,所以隔音的效果很好——巴芙拉幾乎聽不到外面的交談,她只能透過車窗看見艾布特跟古銅色頭發的男子交流,雨打濕了艾布特的頭發,順著金色的發尾滴落在他緊緊皺著的眉頭上——氣氛很緊張。

巴芙拉焦急地看著他們,她覺得時間從未過得這樣漫長。

他們在聊什麽?真的不是沃爾圖裏的人嗎?

她看見古銅色頭發的男生突然看向了自己,他真的很英俊,或許比艾布特更加的帥氣一些。這讓巴芙拉的內心更加不安了,她越發的緊張,甚至在考慮要不要摘下隱形眼鏡應付。

但只是一眼,他馬上就轉會了頭轉回了頭,跟艾布特說了些什麽,他的同伴——那四個吸血鬼就站在了後面。他們像是在跟艾布特進行著一場談判,因為這個金發的青年一直緊緊鎖著眉頭,他的嘴沒有動。

艾布特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他們的談判像是因為這個動作宣告著結束,那五個人離開了,他們一同朝右邊走去——但這不是教學樓的方向。

艾布特開了門,他啟動了車子。

“你們說了什麽?”巴芙拉迫不及待地問道,她的眼睛盯著那五個人,他們一起坐進了一輛車裏,銀色的,看起來很高級的跑車,它在停車場裏眾多的二手車或是便宜貨裏看起來是那麽的格格不入。

“這有點覆雜。”艾布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清楚,“那個跟我交流的男生叫愛德華,他好像能聽到你在想什麽——他發現了你。然後現在我們要去一趟卡倫家,卡倫是這裏的東道主。”

“吸血鬼是這裏的東道主?”巴芙拉有些混亂了,她遇到了一個同樣有讀心術的吸血鬼?跟阿羅一樣?

這也難怪她這麽驚訝,少女一直以為所有吸血鬼的超能力都是獨一無二的,畢竟在沃爾圖裏,她從未聽說有相同或者相似能力的吸血鬼。

可是那個愛德華根本沒有機會碰到自己,他是怎麽知道自己的想法的?

“他們會怎麽做?目的是我嗎?還是你?”她看著艾布特跟著那輛銀色的轎車,問道。

“我不太清楚。”這是艾布特的真心話,他的心裏此刻也是慌張的,他從未料到這個他生活了20多年的地方竟然成為了吸血鬼的居住地,“那個男生——我是說愛德華,他向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只要我們不做別的小動作。”

也許應該問問馬修的,他暗暗想到。

剛才那一幕根本算不上是談判,只能說是一場單方面的邀請,由不得你拒絕的那種——對方在人數上就有壓倒性的優勢,而他還有保護少女安全的任務。

他除了點頭,沒有別的辦法。

不過他們還是向自己做過妥協的:他拒絕了那個愛德華跟自己一輛車的邀請。盡管就結果而言這並沒有什麽效果。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趁現在離開,但優劣一直都是這樣的明顯,他有一個累贅,新生兒的能耐再大,依舊抵不過五個吸血鬼的追捕。

並且他的內心也是渴望去看看的,他從一開始就註意到了,不論是愛德華還是他身後的四只吸血鬼無一例外的都是金色的瞳孔——這是馬修從未提過的一個現象。

血族的記憶是優秀的,他能夠回憶起馬修教給自己的一切,包括那個下午,在羅馬尼亞破敗的花園中,他所學到的新的知識。

在此之前他剛向饑餓屈服——他吸幹了那個年輕的女人的血。

他大概永遠都忘不了那個成為自己第一個食物的女人死之前的樣子:眼睛睜得很大,她痛苦地哀嚎著,她甚至連咒罵自己都做不到了,只是一昧地撕扯著喉嚨喊叫,就像一頭野獸,不會語言,只會做無謂的掙紮。她最後失去了呼吸,躺在了冰冷的地上,體溫也逐漸散去,她的身體以一副扭曲著的樣子倒在地上,臉上失去了血色,眼睛大的恐怖,仿佛抖一抖她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一般——她一動也不動了,那樣子竟讓艾布特聯想到了曬死在海岸邊的死魚。

他的內心為這個荒唐的聯想感到了不安——他竟然可以如此淡然地面對了她的死亡。

他再也呆不住了,他開始推那扇鐵門——整個空間四面都是厚厚的水泥墻,只有一扇沈重的鐵門是出口——這也許就是羅馬尼亞專門為新生兒準備的。

馬修很快就趕到了,他一定能察覺到空氣中的血腥味。他很滿意艾布特的屈服,並開始給他上新的課程——他是如此地看中艾布特,甚至親自來指導他。

首先應該讓他更加清楚的了解自己的這個種族。

“吸血鬼的外貌都是雷同的。”他這麽跟艾布特講道,他帶著他離開了破敗的,可以稱其為牢房的地下,“打個比方,你跟我都是蒼白的皮膚,並且因為轉換,所有形式的色素沈澱——雀斑、痣、胎記、老年斑、傷疤和紋身都會消失。”

“我們的皮膚是最為顯著的特點,在陽光下就像是某種發光材料那樣,晶體特征——哦也可以這麽表述,所以我們能夠像棱鏡一樣閃閃發光。”

“都說眼睛是心情的窗口,這個方法同樣使用在血族上。我們的眼睛可以反映出進食的情況——如果幾周沒有進食了,眼睛將是純黑色的,這是很危險的特征,而剛剛進食完的血族眼睛就是深紅色的,比如你現在的狀態,當然,因為你是新生兒,虹膜會更加紅一些,是鮮紅色。以此類推,眼睛可以反映你的饑渴程度。”

馬修只告訴了他吸血鬼的眼睛可以反映饑渴程度,但他從未說過吸血鬼的眼睛可以是金黃色的。

最重要的是,就在今天,他開車送巴芙拉上學的時候,透過反光鏡,他看見了自己的眼睛有了些許變化。

紅色變淡了一些……

這不大可能是水土不服之類的地理因素,所以艾布特很好奇,他的求知欲一向是旺盛的,當他一對上那雙金色的眸子的時候,腦中就有聲音告訴他,卡倫就是他要找的答案。

他駕著黑色的愛車,跟隨著那輛銀色的沃爾沃,去尋找答案。

他們沿著101公路,越過了卡拉瓦河上的那座橋,公路蜿蜒向北,兩旁一閃而過的房子漸漸變得越過越稀疏,越來越大。漸漸的,就把這些房子全拋在了身後。只剩下了銀色的沃爾沃帶著黑色的奔馳在一片霧蒙蒙的樹林裏奔馳。

“卡倫家不在福克斯?”巴芙拉看著周圍較為陌生的環境,問道。

“應該吧,他們很神秘。”艾布特說道,“再往前就是森林了。”

他心裏也很疑惑,他們開的路可不像通往住宅區的。轉而想到對方的身份,也就了然了:吸血鬼確實不應該呆在住宅區。

他想到了羅馬尼亞的地下宮殿,心裏暗暗描摹著卡倫家的房子。

應該也建在了地下吧,也許地上還長著苔蘚,光線昏暗,可能會放一些古老的裝飾品,不管怎麽樣墻壁一定很硬,就像羅馬尼亞那些冰涼的沒有生命的石板一樣。

他們的家族看上去很龐大,是不是也有專門的培養新生兒的牢房?

前方銀色的沃爾沃突然在公路上拐彎了,關鍵是那裏根本沒有任何用瀝青澆灌的公路,而是一條十分不起眼的坐落在灌木叢之中的土路,那條路很窄,只能勉強通過一輛車,並且看上去崎嶇不平。

巴芙拉能夠清楚的看見,因為顛簸,銀色的車身上沾染了土黃色的泥水——它在哀嚎這條道路太窄太窄。

“他們到底要去哪?!”巴芙拉不禁問道,她的聲音都快破音了,聽起來有些歇斯底裏,窄小的土路讓她產生了莫名的恐慌,她用近乎哀求的聲音求救身旁的艾布特,“我們離開吧,艾布特。趁現在!他們肯定來不及調頭!”

“不。”艾布特這麽說著,他是那麽的冷靜,臉上反常的沒有帶著笑容。

“他們保證過,不會傷害我們的。”他只是這麽強調著,同時也調轉了車頭,一頭沖進了那條灌木叢之中的道路。

兩旁的森林已經蔓延到了路邊,這條路就橫貫在蕨類植物之中。蜿蜒的公路像蛇一樣環繞著不遠處的古樹,往前只能看見幾米遠。

就這樣開了大約幾英裏之後,樹林漸漸稀疏起來了,然後,跟在銀色的沃爾沃之後,他們進入了一片草地——巴芙拉不敢肯定到底是草地還是小小的草坪——森林裏的光線實在是太幽暗了,她只能看見一片模模糊糊的樹叢的影子,還有前方那輛亮的不尋常的銀色跑車。

艾布特看得清清楚楚,這裏生長著六顆原始雪松——他以前曾聽大人說過森林裏有古老的雪松,但因為野獸他從未踏足森林深處。這是艾布特第一次看清了它們,它們枝繁葉茂,遮天蔽日,足足有一英畝的地方都處於樹蔭之下。樹蔭籠罩的範圍一直延伸到了聳立在樹叢中的那棟房子的墻上,使得一樓周圍的那道深深的門廊完全成了擺設。

他在看見房子的那一刻突然就推翻了所有關於卡倫家的猜測。他完全料想錯了。

沒有建在地底下,更沒有什麽冰冷的感覺。

這是一棟莊重典雅的房子,可能有上百年的歷史了,明明還沒有到房子的跟前,濃郁的古樸感就撲面而來,讓人心裏不自覺就產生了一種敬畏感。

整棟房子被包裹在了某種淺白柔和的塗料中,三層樓,長方形,比例協調,那個叫什麽比例來著?對了,黃金比例。協調的就像是黃金比例。

門窗可能是原來的,也可能是後面翻新的——艾布特不敢確定是哪種,但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可以說是巧奪天工,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恰好,渾然天成。除了銀色的沃爾沃還有自己的奔馳以外,周圍沒有其他的車了。

他能夠清楚的聽見附近河裏傳來的潺潺流水聲,還有遠方的微弱的鹿鳴聲,它們夾雜在了一起,掩映在朦朧陰暗的森林中。

巴芙拉也能聽見潺潺的流水聲,她的聽覺沒有那麽靈敏,只能閉上眼睛去感受,那隱隱約約的潺潺聲,她的心突然的就平靜了下來。

空山新雨後。

前方的沃爾沃停下來了,巴芙拉可以肯定這就是卡倫家。她心中不禁拿沃爾圖裏與這裏作了比較:同樣都是吸血鬼的居住地,他們都是這麽雷同:房子的外表都很不起眼,但就環境而言,卡倫家所處的環境一定是比普奧利宮好多啦——這裏是那麽的幽靜安謐,所有的負面情緒仿佛都可以在這片幽靜中得到解脫。

也不知道裏面的裝飾是怎麽樣的,她暗暗想著。

會不會也是巴洛克式風格?穹頂應該是不可能的,它的規模看上去是那麽的小,但也許有一個龐大的地下室;他們在家裏會不會穿的像個中世紀貴族?然後CD盤上成天放著什麽意大利歌劇?

她又開始了胡思亂想,同時註意到了五個吸血鬼下車了,其中一個古銅色頭發的——聽說他叫愛德華,走向了這邊,這打斷她的思考。

艾布特熄了火,他開了車門,同時示意巴芙拉下車。

“走吧。”

他率先跨出了車門,巴芙拉這才趕緊下了車,她特意從車子的後面繞過去的,以便能站在艾布特的身後。

緊張帶著局促不安,她怔怔地看著那個俊朗的臉龐離自己越來越近。

在上課的時候也許沒有看仔細,現在可看得很清楚了。

金色眼睛的吸血鬼……

他比艾布特帥多了。緊接著她就冒出了這個想法。

“噗!”愛德華不禁笑了出來,他本不應該這樣失禮,這是一個嚴肅的場合。

幾個小時前,他跟埃美特遲到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察覺到教室裏多了一個人,他的耳邊充斥著“愛德華好帥”“瞧,他們又遲到了”“他們真的很古怪”這類的聲音,這讓他很不耐煩。

直到老師先簽完了他的名字,他準備隨便找一個位子坐下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引起了他的註意。

“吸血鬼?”

他猛然朝著那個聲音看過去,這是一個金色頭發的女孩,她一個孤零的坐在最後一排的一角,周圍沒有人,準確的說,沒有人註意到她,他們的想法告訴愛德華他們根本不知道角落裏還坐了一個人。

這有些不尋常,饒是愛德華也看出來女孩是個新面孔,聯想到最近幾天聽到的聲音,應該就是那個新搬來的露西。

她長得挺漂亮,至少在福克斯中學高中部那少得可憐的358個學生裏是可以這麽肯定的。

愛德華同時註意到了女孩的左眼很不自然。

她帶了隱形眼鏡,並且只有左眼。這很不尋常。

他於是向她走了過去,他想離她更近一些,這樣能夠更清楚的聽到她的想法。

在他聽到吸血鬼這個字眼的時候他就有些警覺了。很少有人能這麽想,但這不代表以前沒有人這麽想過。

他遇到過在心裏戲稱卡倫家完美的就像是美麗的吸血鬼的人類,但他們往往在下一刻就會想“怎麽可能呢,我是不是電影看多了”之類的來否定自己。

盡管真相往往正是那個不可能,但是人類就是如此的不願面對這樣的現實。

愛德華的想法馬上就得到了驗證,盡管夾雜在一大堆花癡的聲音之中這個聲音顯得是那麽的輕,但他集中註意力還是聽到了。

“不……應該不是……”

聽,果然,她也這樣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她只是最近剛看完《德古拉》或者別的關於這方面的電影的,對著吸血鬼抱有一些幻想的平平庸庸的人類。

“就算是吸血鬼帶著美瞳,也不應該是金色的……如果是我,我就會帶藍色或者棕色的。”

這讓愛德華又看了女孩一眼,可女孩根本沒有看自己,她的眼睛正緊緊盯著埃美特,他的哥哥。

他又想了想剛才那句“應該不是”的否定。

正常人是這麽否定的嗎?他這麽想著,走向了那個女孩。周圍的人因為他都紛紛註意到了女孩。

“天哪,最後一排居然做了一個人,她是誰?”

“這是不是露西?”

“我竟然沒有發現角落裏坐了一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子”

“……”

諸如此類的聲音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嘈雜,這讓愛德華感到頭大,要是能夠屏蔽他們該多好!

“……會是菲利克斯嗎?……健美運動員……”

在這個跟菜市場無二的環境中,這句話在愛德華心中就像一顆石子落入平靜的湖面上,泛起的那一圈又一圈漣漪那樣。

先是劇烈的波動,然後又歸入了平靜……

他又看了幾眼女孩,他這才猛然驚覺她身上沒有任何氣息,難怪他之前沒有註意到她的存在。

但她的特征又不像是吸血鬼,雖然五官是精致的,但是依稀能看見她的額頭上有幾顆不起眼的痘痘,這是青春期所有女孩的天敵,愛德華幾乎天天都能聽到那些毫無特點的只愛幻想的女孩子抱怨過了——她無疑是人類。

可她提到了菲利克斯,愛德華永遠不會忘記這個名字,他是沃爾圖裏的衛士,並且跟埃美特一樣力氣大的驚人。

不不不……可能只是重名,世界上有那麽多的菲利克斯,說不定真有一個健美運動員是這個名字。

他示意埃美特過來,他們一起坐在了女孩的前面那排位子上。

他又聽見了,那個輕輕的聲音,獨屬於露西的想法。

“莎士比亞……也許換成阿羅,他能寫得很棒……”

如果說菲利克斯只是一顆小石子的話,阿羅對於愛德華就無疑是一顆炸(這都屏蔽?)彈了。

她知道沃爾圖裏!知道吸血鬼!

他的身體突然就繃緊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使的力氣,椅子發出了刺耳的吱拉聲。

埃美特不解的看向了他,他安慰地笑了笑,表示自己很好。

天知道他剛才是多麽痛苦地忍住了想要馬上揪起女孩去質問一番的沖動!

他這節課上的心不在焉,努力想多聽到一些女孩的想法,但她後來僅僅只是抱怨了下埃美特檔住了自己的視線,然後就在認真地看起了莎士比亞的選集,想法都是那些愛德華都可以背出來的語句。

“不過如此;因為一個人新月般逐漸飽滿的成長過程,不僅是肌肉和體格的成長,而且隨著身體的發展,精神和心靈也同時擴大……”

“你再想一想,要是你用過於輕信的耳朵傾聽他的歌曲,讓他攫走了你的心,在他的狂妄的瀆求之下打開了你寶貴的童真,那時候你的名譽將要蒙受多大的損失。留心,奧菲利婭,留心,我親愛的妹妹,不要放縱你的愛情……”

他真的可以背出來了,以至於他不禁默念了出來:

“不要讓欲望的利劍把你射中。”

他能聽到埃美特的想法:“愛德華今天在搞什麽?”

等下你就知道了。

他本想一下課就去抓住女孩,沒想到女孩比自己更加期待著下課,她飛快地收拾好書包,一溜煙就沒了影,留下了一群想搭訕的男孩們。

愛德華這才趕緊拉著埃美特找到了剩下的三個兄弟姐妹:愛麗絲,賈斯帕以及羅莎莉。

“我發現了一個人類。”他這麽說道,“她知道阿羅,還有菲利克斯,並且很有可能知道我們是吸血鬼。”

“怎麽知道的?”這是比他更為驚訝的愛麗絲,“我是指……我到現都沒有看見什麽陌生的人類,在未來。”

“先抓住她,她已經觸犯了法律了。”埃美特果斷地做了決定,他的心裏一邊在說,“怪不得愛德華的反應這麽奇怪。”

羅莎莉跟賈斯帕沒有表態,但他們的想法告訴了愛德華他們遵從埃美特的決定。

找到女孩是比較困難的,先前愛德華也註意到了,她沒有任何氣息,只能靠著愛德華的讀心術發現她了。

他的運氣很好,這個時候大部分的學生都在食堂,這裏面沒有露西,她一定在外面——而食堂外面沒有多少學生了,這種情況更有利於愛德華去捕捉露西的想法。

所以當愛德華走到3號教學樓的時候,他就聽到了,那個女孩焦急的聲音。

還有一個更為慌張的聲音。

“吸血鬼?!”

“不是沃爾圖裏……”

他馬上跑了起來,露西在停車場!

然後就是談判,對方是一個有超能力的吸血鬼——這就是為什麽他們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的原因。

他們有五個人,迫於壓力,他最後答應了一起去見卡萊爾。

愛麗絲在路上給卡萊爾打了電話,今天是工作日,他不得不去找個借口請假回來。愛德華早就聞到了他的氣息——他已經在房子裏等待客人了。

“那麽。”愛德華朝艾布特還有躲在他身後的巴芙拉伸出手,做出了請的姿勢,“歡迎來到卡倫家。”

“凱文,露西——不,也許這樣稱呼你們更加合適。”

“艾布特還有……巴芙拉。”

他眨了眨眼睛,笑起來的樣子與那些坊間調皮的孩子別無兩樣,他正為自己的惡作劇得意洋洋。

作者有話要說: 開掛了,今天一個下午碼了7000字

擔心把愛德華寫的不像是愛德華,有點小緊張

先去吃飯了……有什麽想法大家評論區見!

假期結束了TAT——最後的晚餐

這裏發現了一個BUG,我之前好像說巴芙拉帶著美瞳,但是美瞳因為大部分的作用是為了放大眼睛,之前不知道隱形眼鏡是否能夠遮瞳色,所以寫了美瞳。如果只帶一只美瞳的話就是大小眼了,但為了能讓愛德華發現異常只能遮一只眼睛。

這裏改成了隱形眼鏡,大家也可以想成直徑小一些的美瞳什麽的(應該有吧,盡管日常款的直徑還是放大了……或者可以假設女主瞳孔本來就大)

感謝“曼珠沙華”投了一個地雷

真的不用這麽破費了,因為霸王票對我們這種不簽約不入V的作者沒有什麽用處的>_<

還有上次說了營養液的,我真的只給我自己灌了10瓶……現在一看已經有103瓶了,驚了

說實話很開心,受寵若驚(我居然收到了兩個地雷)

但是真的不用勞煩大家這麽破費了

激動的語無倫次

☆、Chapter 30

福克斯的天氣一直都是陰沈沈的,而這樣的天氣放在森林裏卻一點都不覺著乏悶。

清新,幽靜,安謐。

林間若隱若無的水霧更是給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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