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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寫著:

“你想要逃出去嗎?”

巴芙拉的眼睛頓時瞪大了。

逃出去?什麽意思?從沃爾圖裏嗎?

“你是誰?!”她看向了面前黑色制服的女子,她一定不是什麽普通的服務員。

“你無權得知。”那個漂亮的女子說道,她捋了捋自己那頭紅色的大波浪,“你只要知道,只要你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幫助你逃離這裏。”

“我……”

這個選擇太具誘惑了,巴芙拉差點就要脫口說願意,她馬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的大腦正高速運轉著。

對方來路不明,她敢肯定自己之前與這個服務員沒有什麽交集,要是見過如此美貌的女人她肯定不會輕易地忘記,而現在凱厄斯正巧不在,確實是個逃走的好機會,更巧的是她知道自己想逃走?還說要幫她?

一切都太過於巧合了,不是嗎?

他們的目的是什麽?為什麽會知道自己?凱厄斯……他會不會遇上麻煩?

就連巴芙拉自己也沒想到她這個時候竟還為凱厄斯的安危擔憂了一下。

不,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重點是我該怎麽做!

她思前想後,最後盯著那名服務員,一字一句的講到:

“你們的目的是什麽?我想如果連這個都不能告訴我的話那我寧可呆在這裏。”

她的天賦在此時好像失了效,也許情感不夠深,面前的女子只是楞了一下,她什麽都沒有透露,轉而離開了。

“看來,合作失敗。”

伴隨著這句總結,她關上了門,這裏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巴芙拉僅僅鎖著眉,她還在想各種可能,不自覺的攪拌著杯中的咖啡。

“你在想什麽?”凱厄斯突然的出聲打斷了巴芙拉亂糟糟的思緒,他在那名服務員走之後沒多久就回來了。

他優雅地坐了下來,看著巴芙拉手中的卡布奇諾:“我不記得你點過咖啡。”

“我在想……”巴芙拉差點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她咬了咬舌頭,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嘴,“我在想吸血鬼……當然,卡布奇諾是我後來重新加上去的。”

她放下了小匙,悄悄的把那張紙條揉成團塞進了口袋。桌上的牛排已經有些冷了,但她還是決定吃完它。

“吸血鬼?”凱厄斯感到有些意外,“我不喜歡這個稱呼,巴芙拉。我沒有告訴你嗎,我們更喜歡稱自己為血族。”

他剛才察覺到了空氣中有較為濃郁的血腥味,這讓他警惕,畢竟沃特拉不會出現沃爾圖裏以外的吸血鬼,於是他馬上順著氣味尋了過去,是某個不知好歹的新生兒,最近阿羅找來的新生兒有些多了,凱厄斯對他沒有任何印象,不過他馬上就把他制服了,之後菲利克斯就趕到了,他便放心的回來了。

不,你沒有說過。巴芙拉敢肯定,就連馬庫斯在早上也沒有糾正她的說法。

當然她沒有蠢到就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她組織了一下語言,嚼完嘴中那塊牛排後,說道:“我今天早上看見馬庫斯了,我們討論了一會《聖經》,然後他告訴我了一個很難以接受的觀念。”

凱厄斯顯然有興趣了,他沒有糾正巴芙拉的餐桌禮儀,他轉頭看向巴芙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他說。”巴芙拉喝了一口咖啡,卡布奇諾有些甜了。

“神將背負著釋弟之罪的該隱逐出放逐之地,等於將他放回了樂園。或者說,神覺得該隱陷入了瘋狂,所以必須將他放逐到樂園加以保護。”

“我很好奇,你們吸血鬼,哦不是,你們血族,什麽時候存在的?又是為什麽要吸食人血?人類曾經是你們的同胞,不是嗎?”

她看見面前男人精致的臉露出了一個妖艷的笑容。

“總的來說,你就是不接受,我們吸食人血,對嗎?”凱厄斯畢竟活了3000多年,對於這種問題他並不是沒有考慮過。至於血族什麽時候存在的,他也說不出個確切的答案,他是現存的最古老的血族中的一員,在千年以前,或許有數不清的比他年長的吸血鬼,但最後他們都因與沃爾圖裏為敵而死。

勝者王,敗者寇。歷史從來都是掌握在勝利者的那一方。

他的女孩開始對他感到好奇了,這是一個好的兆頭,不是嗎?

“這很簡單,巴芙拉,你始終站在了人類的角度來看血族。”

“這沒有什麽好在意的,就像你們人類為了延續生命,必須宰殺家畜一樣。你生前為了維持生命,不是也殺死了許多動物嗎?現在也是一樣,唯一的不同只是把家畜換成人類罷了。”

“你真的覺得,人類應該殺死血族嗎?”

不等巴芙拉回答,他便繼續說道。

“血族真的是死而覆活嗎?”

“死亡是單向列車,這點不容置疑,就當血族是死而覆活吧,那麽,死後覆生真的可以稱之為死亡嗎?”

“醫學界對於死亡的定義並沒有那麽明確,那麽,是不是說,人類殺死血族,就是在殺自己的同胞呢?”

“更何況。”凱厄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看看這裏,沃特拉城,我們沃爾圖裏保護了這裏的居民3000多年,他們在沃爾圖裏的庇佑下沒有遭受過任何吸血鬼的襲擊。”

“到底誰在樂園,誰在放逐之地呢?又是誰庇護著誰呢?巴芙拉。”

那海妖般迷人的聲線不緊不慢地的問著少女一個又一個深奧的問題,凱厄斯此刻就像是真正的海妖的化身,巴芙拉覺得自己正不受控制的被他蠱惑了。

她吃完了所有的事物,隨著凱厄斯離開了,路上,趁著夜色,她悄悄地扔掉了口袋裏那團被揉皺的紙。白色的小紙團在土黃色的街道上跳了跳,最終它穿過了縫隙,滾進了下水道,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她自然不會告訴凱厄斯剛才的經歷,就在剛才,她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一個極其大膽的可能。

這裏是在沃特拉城,為什麽會有人可以在沃爾圖裏的眼皮下混進來,加上海蒂今天不在,凱厄斯反常的親自帶自己吃飯,又碰巧在那時離開了……

如果這是凱厄斯對自己的考驗的話……考驗自己還有沒有逃出去的想法的話。

她咬了咬唇,不管怎麽樣,她都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如果真是如此,要是剛才答應了,她毫不懷疑凱厄斯會馬上轉換自己。

所以這件事也同時在隱隱催著她應該離開了。

但怎麽離開?什麽時候離開?她依舊毫無頭緒,這讓巴芙拉很焦急,又感到很無力。

她看著凱厄斯那條紅色的圍巾,那條隨意選的打折貨,紅色在夜色裏顯得異常的刺眼。她的思緒又跳到了下午讀的書上。

該隱為什麽要殺亞伯呢?

沒有殺意的殺人是一場意外,不是殺人。

沒有欠缺殺意的殺人。

沒有欠缺裏有的殺意。

作者有話要說: 17歲,正是三觀形成的時候,巴芙拉本是個身正苗紅的好孩子,正一步一步開始接受吸血鬼吸人血

(要不然轉換之後咋整,素食主義在沃爾圖裏有點不太現實)

沒有甜,凱厄斯終於出來了,並且進一步□□了女主的三觀……

終於迎來真正的假期了,實習的日子有點無聊但又沒有好環境碼字

昨天斷更了,今日奉上5000字

收藏馬上就要上100了,給各位小天使們一個超大的麽麽噠!

不出意外下章就是逃走了,嘿嘿我想了三個版本女主改怎麽逃走,最後終於想出了一個算是合理的了!

論如何在沒有拿到護照的情況下從意大利偷渡回美國?(托腮)

對了這章的服務員就是上章的凱瑟琳,之後她就不太出現了

大家評論見?

☆、Chapter 17(番外·情人節)

法國,巴黎,2月14日

2月份的歐洲,隨處都是淅淅瀝瀝的雨還有刺骨的風,偶爾會有陽光。

2月份的巴黎,是陰冷的,巴芙拉在清晨6點半抵達戴高樂機場,整個城市忽明忽暗,看起來並沒有蘇醒。

天氣看起來似乎與昨日的意大利沒有區別。

但今天是特別的。

她看向了身旁的男子,鉑金色的長發藏在了黑色的帽子之下,蔥白透明的臉上立著高挺的鼻梁,那兩片好看的唇瓣正緊緊抿著,他此時也轉過來看向了自己,好聽的過分的聲音在安靜的車上響了起來。

“在想什麽?”

因為今天是聖瓦倫丁節。

“我在想你的皮膚真是好看的過分。”巴芙拉下意識就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她不禁開始嫉妒了起來,這兩天沒有睡好,臉上已經開始冒痘了。

這是多少女人傾盡金錢都在追求的好皮膚。

凱厄斯笑了起來,明明沒有讀心術,他好像知道了自己在想什麽。

“等你轉換之後就會跟我一樣的。”他專註地看著女孩,“你一定是最美麗的。”

巴芙拉的臉像燒起來的似的變得通紅,眼前人笑起來實在是太迷人了。

真是犯規,她撇過了頭,生怕被凱厄斯看出自己的羞澀。

來到巴黎這個決定是匆忙的,她還在睡覺的時候被眼前的惡魔抱了出去,然後他們去了比薩國際機場,坐上了沃爾圖裏的私人飛機。

半個小時前她在飛機上醒來著實被陌生的環境嚇了一跳,後知後覺這不是綁架,凱厄斯說要去巴黎。

“天氣很好,應該去巴黎玩一玩。”凱厄斯如此說道。

她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聖瓦倫丁節。

巴黎,作為歐洲旅游第一熱門的城市,它是浪漫的代名詞,藝術的天堂。高貴典雅的建築,絢麗迷人的服裝;優雅的舉止,高雅的談吐,從古老的咖啡廳到繁華的街道,現代與古典在此地交融……

當然,少不了今天被情侶包圍著的繁華街頭。

德米特裏依舊是他們的專屬司機,清晨的街道空蕩了許多,他將車開的飛快。

他們不多時就到了,遠遠地巴芙拉就看見了這個城市的標志性建築——埃菲爾鐵塔。

砂礫的鐵塔之國。巴芙拉想起了某本書上對巴黎的描述。

他們在市區附近下了車,時間還早,此時周圍的商鋪正陸陸續續營業,鮮花店是最為忙碌的,各式的玫瑰被精心的包裝了起來,為了這個特殊的節日。

盡管下著淅淅瀝瀝的雨,節日的氛圍依舊是濃厚的,巴芙拉穿著厚厚的白色毛呢外套,踏著一雙牛皮靴子——它看起來很結實,也很防寒。

就像曾經的佛羅倫薩之游一樣,凱厄斯依舊牽著她的手,他體貼地戴上了黑色的皮質手套,今日他換上了黑色的風衣,冷峻的臉龐之下依舊是那條紅色的圍巾,事實上,他每次出門都一定會戴上它,就像他脖子上那條沃爾圖裏的V字紋形項鏈從未摘下過一樣。

他們漫步在了浪漫的巴黎街道,街上的人陸續多了起來,毫不意外的都是一對對的情侶,有一男一女牽著手的,也有兩個男人或是兩個女人牽著手的。

情人節該怎麽過呢?她毫無頭緒,凱厄斯也是如此,不過他有海蒂,他忠誠的手下總會提供一些看起來有點用處的想法。

“可以帶她去游樂園玩呀,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還是喜歡游樂園的,我覺得巴黎的迪士尼就很不錯!”海蒂說到。

游樂園,凱厄斯是很不屑去的,他早就過了這個年紀,如果巴芙拉願意的話他倒可以勉強考慮一下。

“你想去游樂園嗎,巴芙拉。”他對著眼前的人兒講到,“海蒂說迪士尼很不錯。”

巴芙拉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她和安德魯在小時候經常去加州的迪士尼,西雅圖雖然距離舊金山有些距離,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全家趁著假期去舊金山度假。

她誠實地搖了搖頭:“事實上,我更喜歡看看這裏的博物館之類的,或許我們可以去電影院看個電影?”

從勃良第高原順溜而下的塞納河把這個浪漫的城市一分為二,他們正沿著塞納河畔走著,左岸是畢加索、達利、海明威的聚集地,右岸則以香榭麗舍為代表的商務區。他們正在右岸,兩側林立著一線品牌店,名車店,還有露天咖啡,鐵塔就在不遠處矗立著,大街上懸掛著法國國旗。

他們一路無言,凱厄斯特意放滿了腳步,他在配合她的步子,他們與街頭隨處可見的情侶並無什麽區別。

從香榭麗舍大街走到盧浮宮,與電影中的印象有著很大的不同,電影中的巴黎,似乎永遠活在秋日的金色陽光下,午後的陽光灑在石板路上反射著金黃的光。在路邊的咖啡館裏,永遠坐著老頭和他的狗,迎面走來便是性感的法國美女……

而現在,下著雨,沒有陽光,老頭是有的,他們下雨天並不會出現在街頭的咖啡館,也許能在便利店看見,空氣中處處散發著荷爾蒙的氣息,熱辣的法國美女迎面走來,她們性感可愛,可惜身旁永遠都不缺一個男士陪伴。

凱厄斯時不時地會說幾句話來展示他淵博的知識,就比如現在,他們路過了廣場,他示意巴芙拉看向那個銅像說到:

“夏爾 戴高樂,我聽說過他,上個世紀的BBC廣播總是關於他的消息,還有他的演講。不得不說這個人類是有點能耐的,他的演講足夠動聽,所以法國人民用這個銅像來紀念他。”

巴芙拉知道他,她曾經可是被罰抄過他的《向法國人民呼喚》,那真是一個不愉快的經歷。

圓帽是戴高樂的標志造型。

他們穿過了協和廣場,那裏就矗立著巨大的摩天輪,埃菲爾鐵塔就在不遠處,盡管是陰雨綿綿的天氣,依舊有很多人在拍照。

“真不能理解這樣一堆破銅廢鐵的建築居然最後被選為用來紀念革命。”凱厄斯在旁邊有些不屑,也許在他古老守舊的思想裏只有文藝覆興才能稱得上藝術。他看起來一點都不欣賞鐵塔,拉著巴芙拉就走。

巴芙拉沒有拒絕的權利,事實上她也沒有手機拍照,所以他們馬上就離開了,沿著塞納河,她看見了巴黎的盧浮宮。

他們就是在這個時候碰見了賽詩麗。

巴芙拉馬上就察覺到她是吸血鬼,同樣蒼白的皮膚,美麗的容顏,那個女人此刻正笑著跟凱厄斯打招呼,像是多年的老朋友。

“嗨,沒想到沃爾圖裏的凱厄斯居然有閑情來巴黎。”她朝身旁的凱厄斯拋了一個媚眼,然後看向了巴芙拉,“是特意帶上甜點找我的嗎?”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賽詩麗。”凱厄斯緊緊抓著巴芙拉,他倒並沒有生氣,相反還出乎意料的與她閑聊了起來,“最近怎麽樣?”

“哦,沒有你的日子真是無聊。”這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她有著火辣的身材,以及天使般的容顏,巴芙拉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就像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

他們用法語交談著,這讓巴芙拉很不安,她聽不懂法語,只能看神情判斷出他們很熟,女性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的女人喜歡著凱厄斯。

他們交流了很久,之後還一起參觀了盧浮宮,這讓巴芙拉心裏很不是滋味,她心裏某塊已經酸酸的,凱厄斯雖然牽著她的手,但是他們的交談裏始終沒有她插話的餘地。他簡單的把那個漂亮的女人介紹給巴芙拉,說她叫賽詩麗,是舊識。

她心裏自然不會相信這只是一個簡單的舊識如此簡單,事實上她不覺得凱厄斯是阿羅那樣的交際花,除了亞西諾多拉,她就沒有看見過其他的女人在凱厄斯的心裏有些地位。

這本是情人節。她想。

她賭氣的沒有跟凱厄斯講話,但也沒有心情再看那些精致的藝術品了,租的講解器一直滔滔不絕的介紹著展覽的瑰品,她壓根就聽不進去了,而賽詩麗一直到下午才戀戀不舍地與他們,準確地說是凱厄斯分開,她甚至在走的時候親了凱厄斯一下!

巴芙拉連午飯都沒有吃,這讓凱厄斯心情很煩躁,他看得出來賽詩麗對自己有意思,可他們又是多年合作的關系,不能馬上就這樣翻臉,因此直到下午才打發了這個熱情的女人。他硬是拽著巴芙拉去解決了晚飯,飯後巴芙拉甚至拒絕了他的電影邀請。

他在拿破侖酒店定了套房,拗不過心尖人,他們還是回到了酒店,洗漱,換衣服,巴芙拉始終沒有理他。

凱厄斯著實不知道他哪裏惹到了自己的女孩,他在路上已經很清楚的解釋過了自己跟賽詩麗只是合作夥伴,這讓他很不爽。

他洗完澡,試圖再次解釋。

“我不聽!”女孩任性的朝他扔了一個枕頭,這要是放在以前,巴芙拉可沒有這個膽量,可她現在管不了這麽多了,說出來的話都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酸味。

“去找你的賽詩麗吧,我要睡覺了。”

他穿著寬大的浴袍,精瘦的身材此刻一覽無餘,鉑金色的頭發此刻濕噠噠的,水珠從發尾上滴落,落在了他光潔性感的鎖骨上,然後順從著重力,滑過白皙的皮膚,直至消失。

枕頭直直地打中了他的胸口,浴袍被風帶了起來,露出了白皙筆直的長腿。凱厄斯反而笑了。

“你吃醋了,巴芙拉。”他的嘴唇一張一合,肯定地說出了這句話,心裏則在竊喜。

“我沒有。”就像小秘密被揭發了那樣,巴芙拉的臉羞愧地紅了起來,她把被子蓋過頭,她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我睡覺了,晚安。”

“好吧。”凱厄斯難得如此懊惱,巴黎不是一個適合過情人節的好地方,他壓下心中的煩躁,輕柔的移走了蓋在女孩頭上的被子,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留下一個溫柔的吻,“捂著被子睡覺可不好,晚安。”

他怎麽可以這樣!凱厄斯並不知道女孩心裏卻是這麽想的,巴芙拉自認為已經很明顯的流露出自己的不滿和賭氣了,可他竟然毫不自知!

晚安,晚什麽安!

他不應該多加安慰我的嗎!

巴芙拉再也忍不住了,她睜開了眼睛,她接下來的行動一定是用完了這輩子所有的勇氣,沒有多想,她拉住了眼前人的手,他的手依舊是那麽冰冷,硬的像塊大理石,她居然真的拉住了他。

他的身上是清新冷冽的蘭花味,那是酒店沐浴露的味道,很好聞,巴芙拉想著。

她不再猶豫,馬上坐了起來,她的雙手摟住了眼前人的脖頸,在凱厄斯錯愕的眼神中,吻上了他冰冷的唇。

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接吻,只是笨拙地,像是報覆性的咬了他一口。可眼前人的技術卻非常的老練,他馬上就占據了主動權,細細品味這女孩柔軟地像是果凍般的蜜唇,舌頭肆意掃蕩著,巴芙拉都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唇齒交融間,她被突然的壓在了床上,底下的鵝毛被非常的柔軟舒服。

鉑金色的長發落在她的耳旁,眼前的人眸子發著紅光,這讓凱厄斯顯得妖艷而又危險。

“你在玩火,巴芙拉。”她聽見他如此說道,聲音帶著不尋常的沙啞。

2月14日,夜還很長……

作者有話要說: 昨日碼完字準備刷個朋友圈就睡覺結果被餵了滿滿的各種狗糧,然後發覺是情人節

看見收藏破100百了想著擼一個情人節的番外

跟劇情無關,巴芙拉依舊是人類,原創人物也只是在這一章出現

大概就是劇情好像不夠甜那麽我們番外甜一點?

唯一的遺憾就是實在寫不出什麽更有逼格的東西了等發出來已經過了情人節了hhhhhh

馬上就是新年啦!

☆、Chapter 18

盡管和吉安娜僅僅短暫的相處了10天,巴芙拉依舊發覺了這個沃爾圖裏唯二的人類最近心情非常的好。

看出這點根本不需要什麽讀心術或是其他特別的天賦,只需多觀察幾天就能做到,因為她在打字的時候都開始不自覺地哼起了小曲,連帶著跟你打招呼的時候笑容也比以往燦爛了不少,相信不僅僅是巴芙拉,所有路過的吸血鬼都能發覺。

她對吉安娜從一開始就抱著好感,盡管兩個人的價值觀並不一致,但好歹是同類,懷著這種惺惺相惜的感情,巴芙拉在這幾天常常往前臺跑,看著這個可愛的女士忙碌。

正因如此,她發現,前臺送去的文件並沒有減少反倒有日漸增多的趨勢,顯然吉安娜高興的原因一定不是工作變輕松了。

那到底是為什麽呢?巴芙拉按耐不住好奇,她實在太無聊了,身邊也沒有可以值得聊天的夥伴,於是她趴在了前臺的桌子上,問向了這個綠寶石眼睛的女人。

吉安娜黝黑的手指停頓了一下,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女孩。

“天哪,小姐,你沒有聽說過聖母升天節嗎?”

巴芙拉很誠實的搖了搖頭,她確實不知道這個節日,聽起來是個很隆重的日子。

這麽說,原來是因為要放假了所以心情特別好。

吉安娜用手捋了捋她那金色的頭發,綠寶石般的眼睛劃過了然,她笑著說道:“都忘記你是美國人了,聖母升天節是8月15日,也就是明天,這是意大利的法定節日,所有的公務員都會迎來一個難得的半個月的假期。”

對,公務員,這是吉安娜在這裏工作的身份,她為吸血鬼服務,卻拿著國家的工資。

“那會有什麽好玩的嗎?”巴芙拉來了興趣,她意識到,她的機會來了。

出去,去有人群的地方,八月的意大利總是晴天,就算是凱厄斯,在人多的地方,也不敢輕易的暴露。

她想當然地忽略了當初在佛羅倫薩的不愉快的經歷。

“奧,當然,比如說羅馬會舉辦盛大的八月節舞會,還有托尼斯卡區會有賽馬。”吉安娜眨了眨眼睛,“女孩子也許不適合看賽馬,羅馬的話離這有些距離,不過佛羅倫薩的廣場上也會有舞會,如果感興趣的話老板或許會同意你去看看。”

舞會啊……巴芙拉聳了聳肩,說實話不管是賽馬還是舞會她都不感興趣,這跟佛羅倫薩那些精致的不像話的藝術品可不同,去了也許就要融進去一起跳舞,這樣一想不如坐在位置上看賽馬,盡管那聽起來也是很無趣的事情,而且還要忍受現場環境的嘈雜。

她在心裏默默比較了下兩者,最後也拿不出什麽主意,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難得的機會,她真的不想浪費,就算能出個門也是挺不錯的,總比呆在普奧利宮什麽主意都沒有來的好。

這幾天她把普奧利宮逛遍了,也因此徹底放棄了從普奧利宮逃走的想法,穿著黑色袍子的守衛遍布了這裏,除非發生點什麽,把他們都撤走,否則憑她自己是不可能做到離開這的。

她正想著該怎麽讓凱厄斯同意自己出門,轉身便遇到了海蒂。

海蒂回來了,帶著一群游客回來了。

她這次穿上了寶藍色的裙子,這很襯她白皙的皮膚,她手舉著一個擴音器,從電梯裏出來時正提醒游客們不要走散,然後她還抽空跟吉安娜還有巴芙拉打了聲招呼。

“午安,吉安娜,巴芙拉。”

吉安娜友好的回了她一個笑容,然後便繼續埋沒於那些文件中了,巴芙拉並沒有理她,她出神地看著那些游客。

這個可真不是一個值得高興的重逢場景。

她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女孩,她牽著媽媽的手,正好奇地看著普奧利宮精致的內飾,她的媽媽綻出一個笑容,示意自己的小寶貝別走丟了。

她還看見了一個亞洲面貌的年輕男子,他也許對文藝覆興感興趣,但也許是作為留學生去應付學校的作業,正四處張望著。

他們四目相對,那個男子也許訝異巴芙拉的異色瞳,他笑著朝她吹了一個口哨。

巴芙拉別過了頭,她想起了十幾天前那些可怕的回憶,這讓她心裏又浮上了恐懼,還有同情,愧疚。

她終於知道了海蒂的任務是什麽了,說來也是,聖母升天節之後市政廳也將休息了,這意味著沃爾圖裏一眾吸血鬼將有半個月不能進食,所以他們才要在今天,法定節假日的前一天,享受一場饕餮盛宴。

出現在這裏的游客的人數遠比她當初來的時候多了起碼一倍。

她呆呆地望著游客們,他們中的一部分的也看見了她,她看著這些帶著好奇還有激動的眼睛,內心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他們會死的。

得告訴他們!

那是吸血鬼!

快逃!

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沖動,她真的準備邁開腳步跑向他們了,她聽見身後的吉安娜站了起來,那是文件掉地的聲音。

她的腿在發顫,聲音先一步於大腦,她在喊:

“Go!”

現在游客們的註意力全被她吸引了,可是沒有人因為她的話邁開腳步,他們沒有一個人被自己的能力控制,明明大家都在看自己!

巴芙拉跑近了他們,她停了下來,張了張口,她的喉嚨很幹,剛才那一聲已經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氣。

一雙冰冷的手抓住了她,力氣大的幾乎可以把她的骨頭捏碎。

完了……巴芙拉想到。

她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她渾身顫抖著,僵硬地往後看去,那雙手的主人不是別人,是凱厄斯,他陰沈著臉,表情十分可怕,巴芙拉根本不敢想象她之後會面臨怎麽樣的下場。

他不容反抗地抓著她,走向了大廳的一角,巴芙拉的手被他抓得生疼。

她絕望地掙紮著,她聽見後面傳出海蒂的聲音,她解釋說這是他們事先準備的表演為了緩和大家的氣氛,不過看來很失敗,然後游客們發出了笑聲,然後繼續跟上了海蒂,他們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遠……

“你瘋了嗎!你跑過去想幹什麽?!”確定旅客們走遠了之後,凱厄斯惡狠狠地說道,“你想讓他們離開嗎!”

“我想你應該知道沃爾圖裏的法律!巴芙拉。”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可怕,“如果剛才我來遲一步的話,你現在就不會呆在這裏了,而是作為沃爾圖裏的背叛者,由我親自燒死。”

他是認真的,巴芙拉對上他血紅的眸子,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你以為剛才他們跑了的話,他們就真的能逃過被吃的下場嗎!”

像是驗證了這句話似的,走廊的深處仿佛傳來了女人的尖叫,這刺痛了巴芙拉的心。

“……我不知道。”巴芙拉沈默了很久,就在剛才她差點以為她就要死了,她確實想讓那些無辜的人離開,時光倒回的話,她依舊會這麽做。

“只是……”

吸血鬼吸食人血,是為了生存,她很清楚。

只是,被作為食物的人也太無辜了。

她不止一次地考慮過,如果當初,有人早點提醒她們離開的話,傑西卡是不是就不會死。

剛才,她就正好成為了曾經的她所期待的那個提醒的人。

“凱厄斯,他們是無辜的。”她看向了眼前的暴君。

巴芙拉像是從曾經的幻想中獲得了勇氣,她繼續辯駁道:“更何況,那是吸血鬼的法律,我是人類,不用遵守你們的法律!就像你們不遵守人類社會的法律一樣,你們殺人!”

可眼前的鉑金暴君卻反而笑了起來,他甚至沒有再抓著巴芙拉的手,他大聲的笑了起來,把身後的吉安娜弄得不知所措,她一直想上來替巴芙拉辯解幾句,卻又一直猶豫著。

“巴芙拉,收起你那可笑的幻想吧!”笑夠了之後,凱厄斯吐出這冰冷的語句,“你根本不是覺得他們無辜,你只是為了滿足你可憐的虛榮心而已!”

“要不然的話,你為什麽不一開始就叫他們跑呢,告訴他們這裏都是吸血鬼?”

巴芙拉睜大了眼睛:“我喊了!我說快跑。”

“你沒有。”凱厄斯篤定的說。

巴芙拉看向了身後的吉安娜,這個皮膚黝黑的女人此刻正錯愕的看著自己:“哦,小姐,你是想叫他們離開嗎,天哪!看你著急的跑過去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了!”

怎麽回事?!

她記得自己明明喊的,叫他們快跑。

巴芙拉疑惑地看向了凱厄斯,對方繼續語氣冰冷的說道,“說什麽你是人類不用遵守沃爾圖裏的法律,你潛意識已經在遵守了。為了滿足你那可笑的幻想,無辜?呵,你的朋友死了這麽久,你也不曾為她喊冤,不是嗎?”

“不是的!”巴芙拉艱難地張口,她這才發現她的喉嚨一點都不沙啞,明明剛才差點說不了話。

凱厄斯的薄唇,此刻正如一條冰冷的蛇,殘酷的吐著信子,“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你沒有這麽偉大,收起你的聖母心吧,巴芙拉!”

“我見過太多你這樣的人了,明明在袖手旁觀,卻同時用愚蠢的不切實際的幻想來麻痹自己,還稱之為高尚。”

“盲目的善良,不顧現實。你只是覺得他們需要這樣的幫助,從不曾問過他們是否願意接受你的行為,就自己為是的把行動施加到別人的身上,最後要是失敗了還自我良好的解釋你已經盡力了。”

“低智商的善良。”

“人類的本性,在你身上暴露無遺了。”

巴芙拉跌坐在了地上,她發覺自己錯了,錯的太徹底了。

我誰都救不了。

我甚至救不了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情人節番外……好像沒有什麽反響,就當我自娛自樂寫的吧TAT

逃跑,再下一章

我發覺女主到現在似乎都沒有見識過凱厄斯的殘忍什麽的,比如親自處置背叛者……

然後本章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懂我想表達的意思

就是女主其實只是跑過去了,她實際上沒有喊快逃什麽的,這是她所幻想的,她以為自己說了而已。

如果她眼睜睜看著旅客們送死她會良心不安,但她實際上也知道自己什麽也做不了,所以只行動了一半,就是跑過去,然後自我安慰已經盡力了,但是這被凱厄斯發現了,他就毫不留情地戳穿了

這實際也是在幫助巴芙拉成長,去掉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然後變相地讓她變得冷酷起來

☆、Chapter 19

最後巴芙拉還是得到了許可出門了。

原因無他,只要天氣好,凱厄斯是不會錯過每年8.15的賽馬的,對於這個始於古希臘的運動他永遠都是樂此不疲。

而今年的8月15日,恰巧是陰天,難得的“好天氣”。

每年8月15日的意大利,對於賽馬愛好者來講,就是一場盛宴,全世界的馬術愛好者都會來到托尼斯卡區的錫耶納,他們享受完緊張刺激的賽馬比賽之後,還可以在晚上去附近的大廣場看看當地的舞會。

有了昨日糟糕的經歷,巴芙拉本不奢望能用什麽機會再去要求出門,凱厄斯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可這樣直白的揭露了她的小心思,令人反感,她甚至想過以後不再搭理這個老男人了。

但說教歸說教,她最後沒有收到任何的懲罰,這場鬧劇就在凱厄斯的施壓下過去了,不論是吉安娜還是海蒂,都沒有再提起過這件事情。

凱厄斯有自己的底線,現在這個底線正是巴芙拉,他不想輕易的失去等待三千多年的歌者。

這畢竟是歌唱家……

【有尋求智慧的人,也有尋求財富的人;我尋求你作伴,為了我可以歌唱】

他在日記上寫下了這首小詩,他很久沒有再寫日記了,曾經開始寫也許是為了懷念亞西諾多拉,而現在停下筆是為了巴芙拉。

他是沃爾圖裏的三大長老之一,只要他願意,巴芙拉就不會有任何事情。就算她現在樂意當個人類,他也完全願意為她做出最大的讓步。

他把她保護的很好,她的血也許對其他的吸血鬼也是有吸引力的,但是沃爾圖裏因為有他在,沒有血族敢觸碰他的底線。只有他可以教訓她,其他人連觸碰都要得到他的許可。

他甚至不惜把戒指給了她,這是路易時代打造的,價值連城,上面鑲嵌的祖母綠寶石是已經絕跡的品種,那一整塊寶石被再次切割成了三部分,另外兩塊就戴在了阿羅還有馬庫斯的手上。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見這枚戒指就如見人,即便是外頭的有些年紀的吸血鬼,都不敢打她的主意,沒有血族敢招惹沃爾圖裏。

他最後主動向女孩發出了邀請。

“明天一起去看賽馬嗎,巴芙拉。”

這一向是他的風格,明明是商量的語句,卻硬生生地改成了命令式的陳述句。女孩不可能會拒絕他。

巴芙拉猶豫再三,還是妥協了。

為了這點自尊心放棄一個出門的機會,實在不值得。

她心裏也沒有什麽縝密的計劃,無非就是借著上廁所的時候離開,或者離場的時候趁著人多躲起來,之後的事情,她可以借助自己便利的天賦,總之,遠離凱厄斯總是沒有錯的,或者等下次再另尋機會。

他們直到中午,等巴芙拉吃完了一頓中餐後才出門,從沃特拉城到錫耶納其實很快,大家同為托斯卡納區。

新歡的廚師偏愛做亞洲風格的菜,中餐的色香味俱全,就是太過於油膩了一些。巴芙拉想著,雖然作為漢堡炸雞聞名的美國人她顯然沒有資格這麽評價。

德米特裏依舊是他們忠實的司機,凱厄斯還是戴上了那條紅色的圍巾,一切看起來跟之前出門沒有什麽區別,就是同行的車多了一輛,裏面是沃爾圖裏另外兩個守衛。

其中一個巴芙拉是知道的,菲利克斯,只要見過一面就會有深刻印象的吸血鬼,他那強壯的體形就像個健美運動員,走到哪裏都是極為註目的。另一個是女守衛,巴芙拉記得凱厄斯叫她黛茜,海蒂並沒有提過這個名字,也許不是九大守衛之一的,他們兩個都是穿著低調的黑色衣服——這是巴芙拉一廂情願的想法,畢竟所有的衣服在他們身上都無法稱之為低調。

這個出行可真像小規模的黑手黨出去收保護費,巴芙拉心裏腹誹著,許多電影還有小說都提到過意大利是黑手黨的起源地。

他們到的算早了,鐘樓的時間告訴她現在才下午兩點一刻,而賽馬要等到下午五點左右才開始,所以他們有大把的時間先看看市中心的campo廣場的表演。

人真的很多,這給了巴芙拉希望,但凱厄斯一直緊緊抓著她的胳膊,這讓她很無奈,她借口說去上廁所,凱厄斯便在衛生間的門口等著她出來,期間吸引了不少女性的註意。

隨著比賽時間的接近,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提前進了場,萬幸,凱厄斯有準備座位,要不然巴芙拉可要在人擠人的時候抽空看著前面的人的頭了,她可沒有一點身高優勢,也過了像一些小女孩那樣的年齡可以坐在父親的頭上看比賽了。

地處越高越容易看見整個賽馬的過程,他們最後在廣場附近的樓頂上挑了好方向,菲利克斯不知從哪搬來了椅子,萬幸沒有人發現他們,要不然可就有警察找上門了。

無奈,巴芙拉只能乖乖地享受這場八月的盛宴。

現場人群都很激動,並且圍著廣場的人越來越多,從上面往下看就是一些密密麻麻的黑點先把橢圓形的賽道塗黑,然後陸陸續續地吸引了黑點們,當然其中也夾雜了一些其他顏色的小點,他們像被磁石吸引的小鐵屑一般,逐漸靠近廣場,直至除了橢圓形的賽道以外沒有空白的地方。

巴芙拉從始至終都不知道這群瘋狂的人在幹什麽,雖然廣播裏說的是英語。

她看見了先是樂隊表演,然後就是母馬,小馬的表演,穿著中世紀的人們舉著各色的旗子,下面的聲音很嘈雜。

“錫耶納的賽馬會是意大利最為盛大的節日,身著傳統服裝的人們會在全城進行盛大的游戲,還有各種驚險的無鞍賽馬活動,選手們不被允許使用馬鞍,只能憑借技術和馬的配合,雙腿緊緊夾住馬肚,以此來保證不掉下馬來。勝利者能夠獲得一面彩色大旗,而獲勝的馬匹則被視為寶馬。”凱厄斯像是知道巴芙拉的疑惑似的,主動的給她掃了盲。

真是教科書般的介紹,他一定能為維基百科做出傑出的貢獻。

賽馬手進場的時候人群簡直沸騰了一般,他們要繞著這個場地跑上三圈。

他們的速度真的很快,巴芙拉敢肯定要不是她坐在上面,要不然根本看不清所有的局勢,她清楚的看見第一圈的時候就有四個人掉下了馬,其中一個摔得很慘,還被後面的馬踩了幾腳,明明是一個血腥危險的比賽,她不明白為什麽如此備受推崇。

冠軍誕生的很快,人群的歡呼和尖叫就沒有聽過,他們甚至沖過了圍欄,去擁抱冠軍……

她在第三次人群發出尖叫之後終於提出了去上廁所的要求,身旁的俊美男子今天興致很高,他這次並沒有跟去,讓黛茜把她送去,然後提醒了女孩一句就不再看她了。

“早點回來,別動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你知道下場的,巴芙拉。”

這可真冤枉她了,她從入場式開始到現在已經整整喝完了一瓶水,現在是真的想上廁所。

設立的衛生間就在廣場的附近,穿著黑色裙子的黛茜把她抱了起來,她們就這樣直接從樓頂上跳了下去,還好她們速度夠快,身邊的人們又足夠激動,沒有人註意到突然出現在身邊的兩位女士。

黛茜並沒有跟她一起進去,也許是嫌棄廁所的臭味,她說她在外面等著。

盡管外面廣場上的馬糞也足夠嗆人了,巴芙拉覺得她只是打心裏厭惡這個充滿糞便還有尿液的地方,畢竟吸血鬼可沒有這種膀胱的困擾,她自信地覺得自己不會逃走。

事實上她也沒有辦法逃走,她一進去就看見了這裏可憐的只有一扇窗,而且高的可怕,附近又都是人在排隊,要在大庭廣眾爬窗,這一定會引人註意的。

或許還沒等黛茜進來抓她,警察就要把她帶走了。

隊伍有些長,巴芙拉對著墻上的鏡子發了會呆,等了好久終於輪到她了,等她洗完了手走到外面後,卻並沒有發現黛茜的身影。

她正四處張望著,突然意識到這也許是個好機會,正擡腳往人群走的時候,突然一雙手從背後伸了出來,搭上了她的肩,就在她訝異的回頭的時候,一塊濕布捂上了她的口鼻……

□□!

這是巴芙拉陷入黑暗之前最後的想法。

而此時在錫耶納的市中心,campo廣場

人群的歡呼聲一直沒有停下過,冠軍的賽馬手是凱厄斯所熟知的,他叫OCA,同樣也是上個月7.2號上的冠軍,錫耶納的賽馬節一年舉辦兩次。這位年輕的騎手騎手的確有不凡的騎術,他馬上去換了一身衣服,坐在馬上,披著屬於冠軍的彩旗,他的那匹馬也披上了屬於勝利寵兒的紅色袍子,吸血鬼優秀的視力讓凱厄斯能夠清楚地看見這位冠軍臉頰激動的通紅,他身旁的粉絲一直在歡呼,樂隊一直不停歇地在唱歌敲鼓以表慶祝,周圍的窗戶上,是各式的攝像機,新聞工作者可不會錯過去抓拍冠軍的風姿,他們或許還在抓緊趕稿子,爭取第一時間報道這場緊張刺激的賽馬節。

可這些對於凱厄斯而言都不重要,他看了看鐘樓上的時間。

巴芙拉離開的時間,未免太久了……

因為賽馬節,廣場的公用廁所會爆滿自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這實在不同尋常。

盡管他敏銳的感知力告訴他這附近並沒有陌生吸血鬼的氣息,他還是轉頭離開了,人實在是太多了,巴芙拉那甜美的血液氣息已經完全埋沒在那些庸俗的氣味之中,變得越來越淡。

和菲利克斯一起跳了下去,人類濃厚的氣味讓凱厄斯皺起了眉,比賽結束之後激動的人群一度發生過踩踏事件,有部分人摔倒在了地上受了或輕或重的傷,他們與那些賽馬比賽上從馬上摔下來的選手們一起在附近接受治療,此外空氣中還夾雜著馬糞的臭味,這與人類身上的香水混成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這直直沖擊著吸血鬼優秀的嗅覺,同時也更加沖淡了空氣中那屬於巴芙拉的氣味,準確的說,凱厄斯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女孩在哪了。

他不禁開始有些煩躁,他帶著德米特裏找遍了廣場上的公共廁所——campo廣場總共也就兩個公共廁所,所以找起來還是比較方便的。

凱厄斯在公廁的外面都沒有發現巴芙拉的身影,甚至連黛茜的影子都沒有找到,這讓他更為暴躁了,他的眼睛裏的黑色已經有了加深的趨勢,他甚至沖進去了女廁所,這引起了裏面的女士的尖叫,她們宣稱要去找警察,起訴他的侵犯。

當然還沒等她們找來警察,眼前的俊美男子已經突然消失了。

凱厄斯粗暴的按下了手機的最後一個鍵,黑色的手機仿佛在顫抖,它的主人看起來隨時都會捏碎自己。

他沒有等太久的嘟嘟聲,電話馬上就被對方接了起來。

“德米特裏,現在馬上去追蹤到巴芙拉的位置,還有黛茜!”

“我明白了,主人。”

“快!”

電話那頭之後卻沈默了好一會。

“德米特裏,你在做什麽?!”

“……主人,黛茜現在在廣場旁邊的一個倉庫裏,但是……”

“說,巴芙拉呢!”像是預感到了什麽,凱厄斯抓著手機的手握的越來越緊。

“巴芙拉小姐……她,我搜不到她的氣味,準確的來講,她就像憑空消失了。”

吱!脆弱的黑莓終於承受不了凱厄斯的力氣,它化成了黑色的碎片,掉在了地上。

鉑金色長發的男子此刻的表情十分的陰沈,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完全的黑色,這看起來下一秒他就會毀滅了整個城市。

菲利克斯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他一把拉住了凱厄斯,盡管這代表著他很有可能瞬間被眼前暴怒的長老撕成碎片。

“請您冷靜!主人!”

“別忘記了沃爾圖裏的法律!”

“滾!”鉑金色的暴君朝著他大吼,他的臉陰沈的可怕,漂亮的臉被扭曲的表情完全摧毀了。

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凱厄斯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當然沒有再坐上德米特裏準備的車,他強化了自己的速度,幾乎在五分鐘之後就回到了普奧利宮,他一把推開了精致的大門,對上了阿羅和馬庫斯詫異的眼神。

“動用沃爾圖裏所有的勢力,去尋找巴芙拉,現在,馬上!盡快!”

另一邊,菲利普斯猶豫了一下,他根本跟不上凱厄斯的速度,於是他準備去處理一下圍觀的人群,然後去倉庫找到黛茜,這個可憐的女人之後一定會面對可怕的懲罰。

他的能力在某方面來說很便利,抹去某個人最近的一段短暫的記憶,這也是為什麽凱厄斯今天準備帶上他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尋求智慧的人,也有尋求財富的人;我尋求你作伴,為了我可以歌唱】

出自泰戈爾的《流螢集》我覺得很好的詮釋了歌唱家的意思就拿來用了

巴芙拉終於要溜了hhh再過幾章就是跟暮光之城的劇情接軌了

大家看完真的沒有啥準備評論區討論討論的嗎?這樣我會覺得自己想的劇情的很完美了(不要臉)

昨天更晚今天我又補了一部分!覺得不適合放在下一章所以補在19章的後面,希望走過路過別錯過了

☆、Chapter 20

巴芙拉醒來的時候,光線很昏暗,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和腳都被繩子綁住了,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汽油味,她被迫躺著,耳朵貼著地面,那裏傳來的隆隆的馬達聲還有時不時的顛簸告訴她現在在一輛看起來不是很高檔的車子中。

她用腳前後踢了踢,同時扭著手和腰,企圖坐起來,畢竟這個扭曲的姿勢實在太難受了。可是頭剛擡起沒多少,就與上方的鐵板撞了一下,與此同時,腳也碰到了什麽某塊硬處,它們都很默契的一起發出了沈悶的一聲“咚”。

Fine,逃跑不成,還被綁架在了一輛車的後備箱裏。

她的嘴被一塊布塞著了,好在它聞起來還算幹凈,巴芙拉嘗試著動了動舌頭,她努力張大了嘴,一點一點地吐出了那塊布。

電影裏那些用布塞住嘴就不能說話什麽的,果然是騙人的……

她輕輕的咳了一聲,還好,能說話。

考慮再三,她最後沒有選擇大喊大叫,如果這樣做的話容易引起其他的麻煩,這個時候保持著昏迷的狀態是最好的,對,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她的頭有點暈暈沈沈的,好在過了一會總算想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的臉上隱約還有著乙(它被屏蔽了)醚殘留的氣味,對了,乙(為什麽這個詞會被屏蔽)醚!

她上完廁所出來之後本來在找黛茜,然後想趁機溜走,結果就被一塊濕布弄暈了,連對方的臉都沒有看清。

好家夥,這算綁架吧。

她不知道自己暈過去多久了,黑暗的環境說實話什麽也看不清,這讓她的心越來越不安。

【前所未有的不安,不是從別人口中得知,而是自己親眼所見。】

這也許是一本書上看來的,也可能是某場該死的考試裏的閱讀理解,不管怎麽樣,她總算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感受了。

她做著深呼吸,聽說這可以幫助自己快速冷靜下來,雖然每次體育考試前她都這麽幹,最後的成績依舊很糟糕。

不過,她總算成功了一次,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的不那麽快了,她不再動彈,開始考慮自己的處境。

是運氣不好嗎?為什麽那麽多人偏偏是自己?那麽綁架的會是吸血鬼嗎?還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怎麽把暈倒的少女帶走的?

不不不,如果是吸血鬼的話應該不會用車,要是被沃爾圖裏發現的話汽車的速度顯然是比不過吸血鬼的,那麽應該是人。

對,絕對是人,她在昏過去的時候抓到了那個人的手,他的手臂並不像花崗巖那般冰冷堅硬,而是非常的有彈性,她甚至能感覺得到皮膚之下發達的肌肉,那是久違的屬於人的觸感。

那麽會是誰呢?她很明顯不是意大利人,如果綁架異國人,他們不怕國際上的外交幹涉嗎?她相信美利堅的強大,懷特女士說過沒有任何國家會去招惹美利堅合眾國,每一個美國公民都應為此驕傲著。

然後她的思緒開始擴散開了。

難道是恐怖組織?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完全可以把錫耶納炸了,這樣的做法更為轟動,到時候得罪的可不只只是美國了,他們要的難道不是萬眾矚目的效果嗎……

她的腦子越想越亂,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在此刻一股腦兒的回憶起來了,對方的身份被她猜測的越來越離譜。

巴芙拉很緊張,她覺得來意大利旅游可真是把她這輩子的壞運氣都給撞上了。

參加個節日碰上了傳說中的吸血鬼,現在好不容易逃了還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綁架,這些經歷可真比她過去那庸庸碌碌的16年刺激多了,哈,要是拍成電影也許都能隨便拿個奧斯卡吧!

車子突然開始動一會又停一會了,周圍還傳來了其他汽車急剎車的聲音,也許她現在還在錫耶納的郊區,巴芙拉記得她從沃特拉城過來的路上是有很多紅綠燈的。

她不知為何,此刻竟然還想到了凱厄斯。他要是知道自己被綁架了,該是什麽表情?會不會暴躁的想殺了綁匪們?然後這件事跟他有關系嗎?

她聽海蒂說過德米特裏的能力,這個瘦削的黑發男人可以憑借氣味找到目標,所以巴芙拉知道自己一定會被沃爾圖裏找到,不管是凱厄斯還是阿羅,他們都很重視自己的天賦。對,沃爾圖裏不會拋下自己,即便她不能回美國,也比在某個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屍骨未寒好多了。

但她心裏還隱隱希望著別被找到,畢竟如果是人綁架的話她相信自己可以解決,然後說不定就有機會回家了。

她好久沒有看見安德魯那張蠢臉了,她這個哥哥的鼻子總是有點紅紅的,像是天天感冒了一般,現在她竟有些懷念以前他們兄妹倆一起惡作劇的時刻。

還有她的父母,以及對面街區的那個討厭的鼻涕鬼詹姆斯……

貝拉還好嗎?聽說去年蕾妮就結婚了……她有多久沒有去看自己的電子郵箱了呢……

打住,打住!

這樣一邊是如此強烈地想念著凱厄斯,一邊卻又不希望能被他找到,就連巴芙拉的心裏也不禁嘲笑起自己的矛盾了。

可是人心就是這麽覆雜。虛偽,善良,自私,誠實,叛逆……不論是好是壞,一個人身上總會或多或少帶著這些品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讓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漫長了起來,車子轉轉停停,終於完全停下來了,巴芙拉能夠聽見引擎熄火的聲音——這簡直就像過了她的一輩子。緊接著,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巴芙拉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她僅僅從幾個發音判斷出他們說的大概是意大利語。

……早知道也該去學幾句幾本的意大利語了,要不然就不會像現在一樣什麽都聽不懂,她懊惱到,那些意大利人怎麽都不愛講英語。

伴隨著後備箱的咯拉一聲,她眼前的世界終於不再被黑暗充斥,光線侵入了這小小的方寸,它刺眼的讓巴芙拉不禁流出了眼淚,於是她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

有一個男人像是確認她是否還昏迷著,用手拍了拍了她的臉。他很快發現了巴芙拉嘴裏的布掉了,正準備去拿……

就是現在!巴芙拉感受到了響動,她睜開了眼睛,她對上了西裝男人詫異的目光。

“給我解綁!”

這是她第一次刻意地使用自己的天賦,她不知道自己的情感算不算沈重,連帶著聲音都有些顫抖。

好在,成功了!感謝上帝。

這個男人逆著光,巴芙拉看不清他的臉,但他卻能夠清楚地看見巴芙拉的眼睛,在女孩睜開眼的時候他馬上就被美麗的異色瞳吸引了。

一灰,一藍,清澈的亮眼,這一定是神的眷顧。

他的大腦像是停止了運轉,身體不受控制地松開了女孩手腳上的繩子。

他的同伴不過一會就發現他的異常,那個同樣穿著黑色西裝的大鬈發男人上來用意大利語說道:

“你在幹什麽?!boss說要把她綁起來交給對方的!”

他馬上便不吭聲了,同伴身後的少女正盯著自己,她的頭發是淺金色,盡管不如那些金發女郎閃耀,但意外的非常漂亮,她的眼睛更為迷人。

巴芙拉此刻是前所未有的激動,自從她知道自己的特別天賦之後,她就幻想過這樣控制著沃爾圖裏的守衛們然後離開,可惜那裏實在有許多能力各異的吸血鬼,不是所有人都能被自己控制,就算控制了,時間也很短暫。

現在,她面對的是一群人,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綁匪。

她不禁大喊了起來:

“看著我的眼睛!”

“不允許反抗!”

“帶我去最近的機場!”

“快!”

她不知道自己的控制能帶來多久的效果,她只好不停地重覆著這些話,這裏只有四個男人,他們無一例外都穿著黑色的西裝。

她拿到了一部手機,久違的觸感讓她高興地快哭了出來,她真的好久沒有再碰過手機了!

她馬上命令一個人來開車,剩下的三個人留在了這裏,四個人一起控制她沒有多大的把握,如果只是一個司機的話,她還是有一點把握的。

她還順便搜走了這些黑衣綁匪的錢,她還發現這群人帶著槍!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功夫考慮拿了綁匪的錢道不道德以及槍支在意大利是合法嗎這種問題了。

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她讓其中一個人拆掉了所有槍支,她坐在了副駕駛座上,手指從未像現在如此靈活,飛快地找到網頁,準備給自己訂一張最近的去西雅圖的機票。

她當然找到了她所追求的那個航班,上天保佑,還有空位。

可是馬上又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該死,護照編號是多少?!

鬼會記得這麽長的數字。

她沈思了一會,看向司機。

“給我你的護照,還有你的護照編號!”

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蹦出來了,心跳從未像現在跳動地如此快,這可是她人生第一次幹如此大膽的事情,不論是被綁架,還是反控制綁匪,一切聽起來就像拍美國大片!

“我沒有護照,小姐。”西裝男子誠實地答道。

該死!

巴芙拉嘗試在車上翻一翻有沒有什麽可以用來擋一擋的,憑空編一個她可真做不到。

得快點,德米特裏一定能發現我,他們也許就在路上!

巴芙拉此刻無比憎恨著德米特裏的追蹤能力,她離開沃爾圖裏的希望越來越大,不能毀於一旦。

上帝!如果能成功回家,我一定會做你虔誠的教徒!

她拉開了副駕駛座上的儲物蓋,裏面有幾包紙巾,還有……深藍色的小本子,封面上是熟悉的英文“PASSPORT”以及最下面同樣燙金的小字。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是護照!還是美利堅合眾國的!

她激動地翻開了,真是天助我也!

可是裏面的照片和信息卻讓她大吃一驚,她呆楞地望著上面的字母。

每個字母她都認識,它們拼在了一起之後她也都認識。

“巴芙拉克裏洛娃”

這是自己的護照,曾經凱厄斯說被處理掉的東西。

她的後背不禁發涼。

“為什麽這裏有我的護照?!”她不禁大聲地質問身旁的司機,同時不忘輸入編號買個機票,她這輩子所有不淑女的事情一定在今天做完了。

“我不知道,小姐,事實上這輛車並不是我們的。”

“誰指使你們綁架的,你們是誰?”

“Boss。”他一板一眼地說道,“我們是‘卡莫拉’,意大利的黑手黨。”

巴芙拉不禁倒吸一口氣,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越發優秀了。

哈,她之前說啥來著?來意大利旅個游,小偷,吸血鬼都碰上了,現在連黑手黨都出現了。

要是再去米蘭看場足球賽,她的意大利之旅可就完美了。

她再也沒問出什麽有用的信息,身邊的司機大概只是什麽卡莫拉的小咯羅,但她心裏隱隱能感覺到這件事背後一定很覆雜,黑幫怎麽會無緣無故綁架她一個美國人,她的家庭是美國再普通不過的中產階級家庭,不可能招惹到國外,還是意大利的黑手黨。

……會不會跟沃爾圖裏有關?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

導航上的綠色線提醒著她機場到了,從窗戶外面望去可以看見白色的建築上立著大大的“Florence Airport”

佩雷托拉機場,對,她還在佛羅倫薩,這離沃爾圖裏實在太近了,她生怕下一秒就會看見那抹鉑金色。

她命令那個司機把車開回去,帶上了護照還有那不多的錢幣,走了進去。

取票,登記,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利。金發黑發的空姐實在可愛的緊,她們還體貼地問自己是不是跟父母走散了。

她沒有行李,並且裙子也有點臟了,鞋子是皮質的小白鞋,它足夠結實。也難怪空姐們會以為自己走散了。

她笑了笑拒絕說自己一個人坐飛機的,然後變低下頭看起來剛才從書攤上買來的雜志了。

這不是直飛的航班,從佩雷托拉機場到西雅圖的塔克馬要將近15個小時,中途會在法蘭克福機場停留2小時,這與她來時的路線是一樣的,所以巴芙拉很清楚。

她放下雜志,看向了舷窗外的風景,意大利的一切都變小了,這個靴子狀的國家她是不想再來第二次了。天氣依舊是陰沈沈的,在這個難得不是陽光普照的一天,她經歷了足夠她用一生去回味的刺激事情,直到現在,坐在軟軟的位子上,巴芙拉依舊有一種夢幻的不真實感。

她看見偌大的佛羅倫薩化為了一個小小的圓圈,生機的綠色包圍著意大利,遠遠的,大概是威尼斯,因為她看見了這個城市賴以生存的河流。

她在眾多的綠色中尋找著,也許某個不起眼的點上,會有小小的一點黃,那裏是沃特拉城,一磚一瓦都是黃色的沃特拉。隔壁有一群紅屋頂的建築,那點點紅匯聚在了一起,竟逐漸變成了凱厄斯的眼睛,紅的魅惑又妖艷。

真希望這只是一個夢啊……

作者有話要說: 【重要!】如果是昨天看過19章的小可愛們記得再回去看下19章!把一千多字的內容放到19章了,覺得只有這樣才比較合適

評論突然漲了hhh超開心,加上19章補的1500左右,今天碼了5000多字了!(可把我給牛逼壞了,插會兒腰)

我覺著這章蠻刺激了,但是,下章也挺刺激的嘻嘻!

今天去看了《紅海行動》還是很讚的,沒有很強烈的個人英雄主意,雖然有些細節還是覺得沒有過渡地很好,感覺算是春節檔裏很不錯的電影了,推薦!

emmmmm就是他們人數有點多再加上片子裏都是臉抹得黑黑的,還都剃一樣的頭發,本臉盲一度名字和臉傻傻分不清……

☆、Chapter 21

從意大利到德國的法蘭克福機場的路程是短暫的,兩者的直線距離也不過800多公裏。因此當夜幕降臨,遠方出現點點星星的時候,廣播就響起了機械的電子女音:“尊敬的乘客……”

巴芙拉理了理頭發,她跟著人群下了飛機,順著機場的英文指示牌走著,她將在法蘭克福機等待2個小時,然後轉機去西雅圖的塔馬克機場。

她沒有行李,所帶的全部財產就只有那本小小的深藍色護照還有從黑手黨裏順來的歐元以及少量美金,綠色的紙鈔少得可憐,萬幸還有一張100面值的,巴芙拉愛死了上面的本傑明富蘭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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