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我……”靈君看著如若這個樣子，他終究也是想解釋的，他承認他是想過要離天永遠的消失，可是他也只是害怕自己會失去如若而已，如果自己知道要離天消失的代價是如若越來越恨自己，那他寧願過以前那種生活，可是現在回不去了，是嘛？

離天，如若，自己似乎就這樣陷入了一個不斷的輪回之中，現在想來，如若在前一世自己就找到心白，是不是一切就又不一樣了呢！

“大師兄，你說過你一定會等我的，一定要等我！”如若將離天好好放下，她欠大師兄太多太多了，她似乎都已經已經還不清了，既然這樣，那下一世還自己去等大師兄，這樣似乎也是公平的。

“靈君，我從來不怨，但是我卻不能說我認識你不後悔！”如果當不是自己那般，或許師父他們不會將他留在仙門這麽久，在他們的身邊就不會這麽至始至終都存在著一個威脅。

“如若！”他不要如若後悔認識自己，那樣之後說明自己給她帶去的生活是痛苦的，他也不願意那般做，當初的他們是那般的美好，為什麽現在會變成這樣。

“靈君，動手吧，我們終究是站在敵對的雙方。”或許只有自己等再見到大師兄的時候，她才會少一點點愧疚。

“如若！”雲月他們都知道，與靈君對戰對如若而言是多麽大的傷害，她當真有這樣的勇氣嗎？而且靈君畢竟是一方之主，如若雖說是鳳劍的傳人，在這之前她畢竟也只是一個小小的不喜歡修行的修仙者而已，對戰靈君還是有些難度的，可是她就這樣堅定的去做著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不…不要…”曾經的曾經他們是相依相偎的，根本就沒有可能站在敵對的雙方，這一切都應該怪那一場天災，這不能怪他們。

“靈君，至少讓我給自己一個交代！”

“我明白了！”靈君苦笑，原來走到最後竟是走到這一步，原來如若對自己已經下了這麽大的決心。

如若也淡淡的笑了，原來他也還是明白自己的，原來自己真的沒有愛錯人，可是身份讓他們站在了敵對的雙方。

這原本是兩個門派之間的戰爭，可是在這一刻卻變成了兩個人之間的戰爭，妖族與仙門的人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知道，或許這場戰爭就這有他們自己可以解決的，他們這些人都沒有理由插手。

“大師兄，等我！”如若就這樣在心中笑著說道，她自己很清楚去，以自己的修為根本就不是靈君的對手，而且她還是愛著靈君的，對靈君她根本就下不了殺手，既然這樣，自己去陪著大師兄似乎就是最後，最好的結局了。

可是如若似乎忘了，就如她所想的那樣，靈君是了解她的，她的一些想法怎麽可能瞞住靈君，所以從一開始靈君就猜到了如若的打算，他怎麽可能就那樣讓如若做，他怎麽忍心再一次看著她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靈君，願我們下一世不要再處於敵對的雙方了！”

如若原來以為就她的修為靈君可以輕而易舉的躲過去，所以那一招她是用盡了全力的，可是靈君在中途的時候突然收回了防禦，劍就那樣直直的刺入了靈君的心臟！

“主子！”

“靈君！”如若有些不願意相信，這和自己想的是不一樣的，為什麽會這樣呢！該倒下的那個人是自己的，怎麽會是靈君呢？！這和自己想的是不一樣的。

在見到靈君倒下的那一刻，如若早已經忘記了之前的所有了，直接拋了劍飛身來到靈君的身旁，穩穩的扶住了他。

“靈君，為什麽？為什麽？你可以躲開的，為什麽不躲？”她原本想的是，靈君躲開，自己受到自己靈力的反噬，那樣自己就可以無愧於仙門、無愧於大師兄了，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如果說我們兩個中間一定要有一個人死，我不希望那個人是你，我不要再一次看著你消失在我的面前，而我什麽都做不了！”那樣的痛又一次就足夠了。

“再一次！？”

“如若，我從來就沒有騙過你，除了從一開始的相識我沒有告訴你真相！後來我也想過，我是不是要告訴我所有的一切，但是我怕了，身為妖族之主的我，在面對你的時候我怕了，怕你會因為知道我的身份而離我而去，我是真的愛你，從千萬年前我就愛著你，你一直都是我在等的那個人！”曾經的他是想過要覆仇，可是到知道如若就是那個自己一直等的那個人之後，他早就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了，只是說在面對離天的時候，他需要一個借口而已。

“靈君，我不明白！”靈君的話語中有太多自己不了解的情緒，那是什麽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就如當初與靈君初識的時候一樣，他們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主子！”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靈君在面對如若的時候真的可以什麽都放下。

“星月，撤！”既然這樣的畫面不是如若想看見的，那他說走就走。

“主子！”

“能死在她的劍下，這似乎是我最好的結局！”到頭來自己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的就是她，如果千萬年前的事情再來一次，他會在第一時間做輪回的那一個人，說不定就換如若來找自己了，現在他們之間或許也就不會有這麽多誤會了。“這是我自願的，至於妖族之位，如果黑巖願意就讓他撐起整個妖界吧，他是可以的！”黑巖一直是自己看不透的，但是他的能力確實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如果自己不在了，妖界交給他自己也是放心的，只是那個小子真的會對妖族之主的位置感興趣嗎？似乎這麽多年來了，只有他感興趣的事情，他才會願意去做，真不知道到底什麽事才能引起他的興趣。

☆、今生追憶

“靈君，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大師兄已經在自己的面前倒下了，自己怎麽可能再讓靈君在自己的面前倒下，為什麽上蒼要對自己這麽殘忍，看著自己最親最愛的人一個個在自己面前倒下，自己沒有那麽強大可以無動於衷。

“如若，離天等了你一世輪回，可是我尋了你千萬年，所以我不比他差，甚至說，我比他更有資格站在你身邊，所以對於離天我始終是敵對的，所以我自私的請求你，下一世，不要去先去找離天，換你來找我，我不想再多等一世了。”如若與離天之間只是短短的前世今生，可是自己與如若之間卻是這麽多年的相伴，他們從最初的模樣一直相伴到他們那一世的最後，他可以說他們之間的相互等待是離天所不能比的，那些年的時光是不可能被替代的。

“靈君，你要給我說清楚，什麽叫你尋了我千萬年！”

“等下一世，你找到我的時候我再告訴你！”說著，靈君就那樣微笑的倒在了如若的懷中，原來在自己愛人的懷中倒下竟是這般美妙的一件事！

就讓自己自私一回，帶著以前的事情到下一世，這樣或許如若會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來尋自己也說不定呢。

“主子！”

“靈君！”如若不願意面對先下的一切，為什麽她愛的人，愛她的人都要一個個的在自己面前倒下，自己也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子，雖然有時候自己會說自己想自己去飛，可是有時候更願意的是有一個羽翼一直護著自己。

“靈君，你竟選擇這樣的方式讓她原諒你！”黑巖在這一刻的心情是覆雜的，心也會有一絲絲頓頓的痛，畢竟那個人自己也算是認識了這麽多年了，而且這麽多年來，他確實是像對待兄弟一樣對著自己，而現在卻像看戲一般的看著他離去，自己是不是太過於冷血了一點，可是沒有辦法，看著牽牛花在自己面前消失的那一刻，他對這個世間就已經死心了。

如若看著自己身邊的兩具屍體，這都是她最親最愛的人，這算是上蒼對自己的懲罰嗎？可是為什麽這一切的惡果不降在自己的身上。

“靈君，我相信你，你醒過來好不好？”隨即又轉向了沈睡的離天：“大師兄，你也醒過來，好不好？大師兄，對不起，其實我一直都是知道你的心的，只是……今生我終究錯過了你！”其實當初在後山練劍的時候，大師兄說的話，她都是聽到了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所以她才裝睡的，之後自己依舊自欺欺人的享受著大師兄的疼愛，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只要自己一直都假裝不知道，那大師兄就還只是自己的大師兄。

“丫頭！”看著這樣的如若，黑巖突然有些羨慕靈君和離天了，他也會想，要是自己死了，是不是如若丫頭也會哭的這麽傷心呢，突然有些想試試，如果死的那個人是自己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了。

“如若！”眾人看著這個時候的如若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了，他們都知道，這個時候的如若是最痛苦的，看著自己最親最愛的人在自己面前倒下，而且他們的死都還是和自己有關，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承受這種痛苦的。

天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昏暗了，灰的壓抑，讓人更顯得悲痛。

如若傷心欲絕，眾人也就這樣讓她哭泣著，他們都知道，哭出來反而會好一點，他們才不會那般擔心。

淚無聲的落下，滴落在一旁的龍鳳劍上，而就在這個時候，龍鳳劍悄然變化著，在剎那間之後，便從龍鳳劍中飛出了兩縷精魄在空中停留，眾人都驚訝的看著那空中的兩縷精魄，那正是如若和離天的前世心白和雲雨。

“丫頭！”在心白和如若都出現的時候，黑巖的情緒明顯不一樣了，這樣的丫頭才是完整的，這才是他們當初認識的那個丫頭，他一直覺得自己的丫頭其實變了很多，原來是她的精魄竟都是不完整的，現在的丫頭真的是讓自己熱血沸騰呢。

“大師兄！”如若喜極而泣，上蒼是憐惜自己讓大師兄回來了嗎？可是空中的人兒根本就沒有理會地上的如若，而是看向了彼此，他們相視而笑，這麽多年了，他們有見面了，只是沒有想到再見面會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

“師妹，再見了！”

“大師兄，再見了！”這一世就這樣錯過了，或許他們再也不會再見了吧，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大師兄就不必受自己的拖累了吧，大師兄就是這樣一直寵著自己生生世世，只有與大師兄錯過了，或許命運才會變得不一樣吧，自己才不胡成為大師兄的累贅吧。

在心白說完那句再見之後，雲雨的精魄就回到了離天的身上。

“大師兄…大師兄…”可是不管如若怎麽呼喚，離天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你不用再白廢力氣了，大師兄是不會醒過來的。”心白看著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多了一絲審視。

原來自己的下一世是這個樣子，似乎比以前的自己多了一份女孩子該有的柔弱了！曾經的自己一直希望自己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沒想到這個願望卻是在下一世實現的，只是無論是那一世，她們似乎都是大師兄的劫數。

“你……”兩人就這樣無聲的對視著。

看著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如若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到底是誰？”經過長時間的沈默，如若終於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其實她心中是有答案的，可是她不敢相信。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原來真的是這樣，可是為什麽，自己會以這樣的一個姿態與自己對話呢！

“我就是你的前世，你就是我的今生！”

“那……”如若隨即將視線轉向了離天，她們是同為一體的人，心白自然是知道如若在想什麽的。

“他是你的大師兄離天，也是我的大師兄雲雨！”

“那你們為什麽會停留在龍鳳劍中？”原來不完整的靈魂也是可以輪回轉世的嘛？！

“因為當初祭劍的時候，我們都有太多的放不下，而祭劍需要的是心無雜念，而靈石是天地間的靈物，所以作為代價，我們的精魄被鎖在龍鳳劍中，到了必要的時刻我們便可以出來了，經過這麽多年來的日月精華洗禮，我們也算是有了一些神識了，所以外界的一些事情我們也是知道的，我們一直在等著你們的出現，只是可惜你的慧根一直沒有別開啟，所以我一直感應不到你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麽當初大師兄當初問你可不可能說龍鳳劍的傳人的時候，師父是不太可能，因為你的出現根本就沒有引起鳳劍的異常。”所以大師兄為了等著鳳劍的傳人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一再告訴自己，自己等的那個人只能是鳳劍的傳人。

“什麽是必要的時刻，而你們為什麽又會在這個時刻出現在這裏？”如若知道，一旦他們有了神識，其實他們就完全可以不必受他們這些本體控制了，他們完全可以脫離龍鳳劍自我修行，所以她需要知道為什麽。

“因為你的召喚！”

“我的召喚？”

“是，不管怎麽說，我們都不希望自己的靈魂是不完整的！”心白知道如若在想說，所以在那一刻告訴她沒什麽他們沒有試著脫離龍鳳劍的禁錮，只有完整的靈魂她們才是最初的自己。

“那又是為何，你可以和我這般面對面的交談，可是大師兄卻不可以？”

“他已經走了，他必須要趕上他的下一刻輪回，否則下一世他依舊有一個不完整的靈魂，而大師兄的那一縷精魄還不知道要在世間飄蕩多少年。”她們誰都不希望過那樣的生活，被困在龍鳳劍的這麽多年，她們已經領略到了那種名為寂寞的東西。

“我明白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一世我們還能成為師兄妹！”是自己的魔障太多過於厲害了，所以大師兄想逃都逃不掉嗎？

她寧願相信是大師兄逃不掉也不願意相信是大師兄不想逃，那樣只會讓自己覺得欠大師兄的更多。

“前世有羈絆，今生必定有交集。”在這仙門中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曾經的曾經都和他們有過或多或少的交集，或是擦肩而過，或是生命中的過客，可是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曾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

“是嘛！”

“是這樣的！”

“那我和靈君呢？”現在她突然記起，剛剛靈君是說過的，他可是尋了自己千萬年了，她知道靈君他們是有很長的壽命的，那他們之間又有怎樣的過去呢？

“你們，準確的是說我們曾經也有關羈絆，千萬年的羈絆！”如果不是自己當初祭劍之時知道了這麽多，自己永遠也都不會知道，原來在遇見大師兄之前也還有遇見過這麽多的人，她的生命中還有這麽多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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