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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M10光武渣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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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肖咪咪本身對東漢談不上多了解,她如今變得有自信,不過是因為武功加身的緣故,對未知的世界再也沒有那麽多的恐懼,而之前的武俠虐渣又比較順利而已。以至於後來事情突然急轉直下的時候,她像突然挨了記悶棍。

說起來東漢比起西漢,簡直是小透明去和大神比,妥妥無存在感。偏偏劉秀的郭皇後和陰皇後的粉絲對掐,不下於劉徹的陳皇後和衛皇後的粉絲對掐,肖咪咪覺得這是劉秀對歷史八卦娛樂方面的唯一的貢獻。

而且劉秀最奇葩的一點是,一個鳳凰男還有臉搞什麽兩頭大。最後又表現出一副情義兩難全的無恥嘴臉,先辜負了陰麗華,又辜負了郭勝通,最後蓋了“情聖”兩個大字在自己臉上。

根本不用去想他喜歡誰的問題,只要一想到郭勝通和陰麗華的兒子是交錯出生,也就是劉秀一段時間內拼命在一個女人身上用勁,等到這個女人肚子大起來,就把褲帶緊一緊,轉頭去找另一個女人,再把褲帶松開。

肖咪咪光是這麽想,就覺得這可真不是普通的惡心,當然這個年代的女人大概是不會覺得的。

公孫媛今年才十二歲,幸有乃父武將之風,長得纖瘦高挑,又有些武術底子,她與奶娘趁著黑夜潛回成都公孫家的宮殿,才發現滿地的焦炭瓦礫,不但人都被殺光了,就連屋子也被燒了個精光,吳漢開拔前是真正的斬草除根、片瓦不留。

為了對已經被屠殺得差不多的成都城內的幸存者殺雞儆猴,公孫家滿地的屍首還沒有被收拾,橫七豎八地躺在原地,幾天過去發出惡臭的氣味。砍下來的頭顱在墻角堆了一堆,不少還大張著雙眼,死不瞑目。有夜間出來的覓食的野貓野狗扒拉著那堆死人頭,便骨碌碌地滾下來幾顆,巡夜的守軍聽見聲響出來張望下,耳聞是動物的啃嚙聲,又回到小屋裏繼續喝酒玩雙陸。

他們對這差事可是很不滿,公孫家的屋子被燒了,哪裏還扒拉得出什麽財寶。倒是其他四散在城內的兄弟,時不時還有些別的進賬。因為成都沒有多少活人,吳漢並沒有剩下很多駐兵來,只等著朝廷再派長官來接手,這些軍士在這段兒銜接期盡可以無法無天。

肖咪咪記得公孫媛是公孫述的幺女,只不過並不得什麽寵愛。她的母親是一個善舞的卑微家伎,長得非常漂亮,常被拿來招待客人,說真的到底哪個是她爹,公孫述和她親生的娘大概都不知道。因此她在府內基本算是個下人,才堪堪逃過一劫,不然吳漢已將把成都掘地三尺了。

因為公孫媛常做著一些下人的事,故肖咪咪從她的記憶裏知曉了一些很有價值的秘密。

比如在公孫述常用的演武場的左起第二列第三塊青磚下頭,藏著劉邦用過的斷蛇,傳說是其當年斬白蛇所用佩劍。肖咪咪掀開青磚,就見一道寒光隱隱射出,她連忙趴在其上,害怕這暗夜裏的亮光吸引了駐軍來。良久她小心翼翼地撕下衣服上一塊布,把劍包了起來,又循著記憶跑去她便宜娘的房間,把她珍藏多年的私房錢從一片焦土的花園裏挖了出來。

銅錢嫌重,肖咪咪只拿了一吊,又把僅有的幾個金餅塞進衣襟內,匆匆回去和奶娘碰面。

天亮時候,兩人回到奶娘被洗劫一空的家中,奶娘從冷掉的竈頭底下扒出兩個窩窩頭來,二人分著吃了。肖咪咪撩開布頭去看那斷蛇寶劍,劍上裝飾了七彩珠和九華玉,刀刃仿佛霜雪般寒烈,難怪會發出光來。肖咪咪把珠玉都掰下來,隨手把玉扔了,這年頭平民身上有玉,等於直接告訴別人你作奸犯科了,不要也罷。

要殺劉秀,肖咪咪就得去洛陽,不可能帶著奶娘。

她分了奶娘半吊銅錢和兩個金餅,因為巴蜀和隴西都是才平定,肖咪咪建議她找條船到南方去討生活,二人就此分別。

而肖咪咪則因為身懷輕功,趕上了吳漢大軍還師洛陽的進度,在劉秀出城犒勞大軍的時候,她早已在城外等著。

潛入皇宮並不容易,肖咪咪就等著劉秀自己出來。只不過千軍萬馬中,要接近劉秀也不容易。

就算她把劉秀宰了,若是逃脫不了,那下個任務就沒了,無縫隙鏈接任務還是可能失敗。

肖咪咪急得啃起了指甲。

萬般無奈之下,她把目光投在了那些布置晚上酒宴的內宮宮人身上。除了黃門和粗使,宮女們們都還非常年輕,大約就是和公孫媛不相上下的年紀,非常適合肖咪咪去混跡其中。反正少女漫畫和國產雷劇都是那麽演的,混進去是分分鐘的事情,肖咪咪打算鋌而走險。

於是她便覷了個空子,將一個小宮女打暈拖到草叢裏,塞了嘴綁起來,同她互換了衣服,好在肖咪咪行囊裏東西少得可憐,銅錢和金餅做了記號埋在樹下,七彩珠裝在衣襟裏,細窄鋒利的斷蛇劍貼肉綁在小腿上,好在漢代已經不穿緊緊綁在身上又費布料的曲裾,肖咪咪把松快的裙擺一放,任誰也看不出她藏了什麽。

而後,她就端著酒樽和酒勺堂而皇之地混了進去。

管事的黃門令看她低首垂目很懂規矩,姿色又十分地姣好,朝她招招手,讓她進去服侍酒宴。肖咪咪和幾個差不多年紀的少女魚貫而入,她找了一個離皇帝主座不遠不近的案席,小心地用勺子給人盛酒。這個距離,既不容易引起別人的註意,四下活動也方便。

這時肖咪咪終於看到了劉秀,這個似乎後人評價挺高的皇帝,他端正地坐在案幾後面,留著一把美髯,高鼻大嘴廣額,長相不算文質彬彬,但是也很端正,要說他是什麽美男子實在言過其實,不過在這群酒肉屠夫裏的確算得上不錯。

不過到劉秀站起來說祝酒詞的時候,肖咪咪深深一囧,手上的酒勺差點盛到杯子外面去。

原來這劉秀坐著也就罷了,一旦他站起,肖咪咪才發現不對。這人上身長而下身短,就算體長一米八那也是夠嗆,比例失調的緣故讓他看起來就像只猩猩,雖然這在古時候是一種帝王之像,可肖咪咪著實無法欣賞。

大約是肖咪咪震驚的眼神有些露骨,劉秀便不經意之間看了過來。

然後招招手,示意肖咪咪給自己添酒,看著非常和藹的模樣。肖咪咪硬著頭皮,上前服侍“怪叔叔”劉秀。

劉秀的表現不知怎麽的觸發了肖咪咪的危機感,尤其是她的武力值突飛猛進之後,第六感要比常人敏感很多,直到劉秀握著她的手朝自己嘴裏送酒,下邊的人開始起哄,氣氛漸漸失去了控制,肖咪咪發現在場的宮女們都開始發抖。

在現代火得如火如荼的郭陰二人,都曾當過皇後,可是二人在史書上的記載加起來才十二條,還沒有繼任的明德馬皇後多,許多地方明顯讓研究者有諱莫若深的感覺。

至於那個幾乎像聖人一樣完美的光武帝劉秀,唯一的愛好就是讀書,最大的特點是謙虛,導致東漢整個朝代都比西漢虛偽,大家都喜歡讓來讓去。

光武帝的後宮裏,只有三個女人生了兒子,郭聖通和陰麗華各占五個,其她女人幾乎都像不存在一樣。

劉秀雖是二十九歲初婚於陰麗華,但他初次與陰麗華見面,據說女孩家只有十二歲。

和如今的公孫媛一個年紀。

肖咪咪突然電光火石的一個念頭,就好比劉秀是個養雞場老板,他精心挑選了兩只比較合心意的會下蛋的母雞,但他真正喜歡的卻可能是那些小雞仔。

那些連育齡都沒有到的小女孩子。

一個人若是太完美了,必然反常,劉秀要是真有這種愛好,肖咪咪覺得自己也不會太過驚奇。

反正她已經準備行刺了。

席間酒酣耳熱,不乏有那些粗魯的武將對宮女動手動腳,劉秀也不以為忤。說起來他手下的將領也都是些大地主,劉秀本人也是大地主,他管不住手下這群人,倒在史上留下了不濫殺功臣的好名聲。

想當然,他又怎麽管得住他們當著自己的面玩女人呢?

而且劉秀也對身邊的這個小宮女頗為滿意,偶爾放縱下也不賴,他的兒子夠多了。

除了他心裏的那點愧疚,對十二歲時候嬌俏可人的陰麗華的那點愧疚,他沒能讓她做上皇後,郭聖通嫁給他的時候已經過了劉秀對她會感興趣的年紀。

肖咪咪可不管劉秀在想什麽,趁著這位皇帝喝得有些薄醉了,她借著高處皇帝案幾的掩飾,摸進了自己裙子裏。

劉秀看見了她的動作,還摸著肖咪咪的背安撫道:“莫急,莫急,正事還沒完呢!”

下面又是哄堂大笑,但接著傳來驚叫。

肖咪咪手上那把斷蛇色如銀練、快如閃電,在她看來抹了劉秀脖子,幾乎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饒是下首坐了十幾個武將,也來不及救了。

肖咪咪眼看就要得手,不防劉秀周身放出金光,仿佛是護體罡氣,不但將肖咪咪的斷蛇震到脫手,連她的虎口都震出血來。

這變故令她大駭,也不顧疼痛,當下走為上策。好在肖咪咪有獨步天下的輕功,尋常人追她不上,但不知是否受了傷的緣故,她覺得提氣要比往日艱難。

她摸了一把大力丸吃下,回到自己的秘密據點,放了那個小宮女,挖出財產,一刻不敢停留,繼續狂奔。洛陽城外大營裏火光沖天,到處在搜捕刺客,因入夜城門已關,沒人會想到肖咪咪可以憑借輕功躍上城墻,大軍反都在城外搜索。

肖咪咪好不容易找到一間荒廢的土地廟時,已經是強弩之末。

她心裏沒底,只好掏出大米看看有什麽新線索,沒想到大米上一個大大的“warning”字樣,提示她嚴重違規,被罰扣去武力值的一半。

肖咪咪楞了一下,莫名其妙又茫然無所,只好把大米扔到一邊。

好在她還藏了一顆三十年功力的天心石,雖然不見得能補回一半來,但是有總比沒有的好。

“你是白癡嗎?”許久不見動靜的小萊突然出聲:“竟然用斷蛇劍去刺殺真龍,如何能夠成功?況且劉秀作為皇帝,配享萬世香火,你是絕不可能弒君的。歷來得手的刺客都是天上星宿下凡,不是凡品,但你只是個凡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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