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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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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錚,那我們什麽時候成親?”

一早醒來,莫蓉蓉在確定昨夜發生的事情不是作夢之後,第一時間裏就想著要趁熱打鐵,非要將這事給確定下來先。

馮錚正在把燒好的熱水倒入木盆裏,催促她先洗漱。

她端起木盆去洗漱,不一會兒又走了出來將水倒了,指尖沾了茉莉膏,在臉上臉擦著,“你還沒回答我呢。”

馮錚剛洗漱好,不像她這般講究地擦茉莉育,拿起棉帕擦了擦臉便完事了,“說什麽?”

“什麽時候成親?”她盤算著,“太遲了不好,天太冷,不如現在?”

“可以再遲些,例如來年春天?”他說。

“太遲了!”

他看向她,“我準備帶你回家。”

“什麽?”她一驚。

“怎麽了?”

莫蓉蓉眼珠子輕轉著,她可是偷偷看過了不少負心漢的話本,但他並不是這樣的人。

可她不知道他的家人如何呢,如果他的家人不喜她怎麽辦?那就是一件大麻煩了。

“馮錚,你家人好不好相處?”她問。

“我也有十年沒回去了,我十歲便離開家了。”他安撫她,“但他們並不是難相處的人。”

十年?莫蓉蓉知道他在軍營裏做事,也知道他今年二十了,可她沒想到他竟離家這麽久,忽然心疼他少年心性堅強。

“夫君,以後我陪著你。”

馮錚忽而一靜,一雙深邃的黑眸直直地看著她,在她期盼的星眸之下,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嗯。”

她綻放著笑靨,纏著他的手臂,“阿錚,雖說你要帶我回去,可總要在這裏成親呀,不然村民怎麽看我,說不得在背後說我跟你私奔呢。”

男子到底不如女子心細,他自嘆不如,“既然如此,還需商討一番。”

莫蓉蓉哪裏是他想的這般好,她想的是,早日成婚,兔得以後有什麽變化,一日不名正言順,就心裏不安。

以他的容貌,少不得還有姑娘家偷偷喜歡他,她若是要出手教節,也要師出有名才行。

“好了,你松手,我們到底還未成親,不要這樣貼在一塊兒……”他話還未說完,左邊的身子被往下一扯,接著一抹柔軟貼了一下他的臉。

“哈哈哈。”她嬌笑地看著他呆呆的樣子。

馮錚惱羞成怒地將她的手扯開,怒斥,“多大的人了,怎麽行事這般的大膽。”

“有什麽關系,你是我的人。”

馮錚搖搖頭,推開她,離她遠遠的,她嘟著嘴,“你這個呆子!”

他不理她,先去準備早飯了,他取了莫蓉蓉昨天包的餃子,往竈眼裏塞了柴火,鍋裏的水煮開之後,下了餃子進去。

莫蓉蓉拿了兩個碗和調養,用熱水沖了一下,放在一旁,往碗裏放了鹽,等那頭餃子熟的浮起來,就可以盛起來了。

馮錚的廚藝一般,最多是食物熟了撈起來可以吃,幸好莫蓉蓉也不是一個挑剔的,他難得主動做早膳,做的又是能入口的,她喜滋滋地端起其中一碗,吃了一口,“嗯,好吃。”

“是你餃子包得好。”他很有自知之明,若不是她餃子餡做得好,這餃子怎麽也不可能好吃。

“知道為什麽我做的餃子餡好吃嗎?”她朝他眨眼。

“為什麽?”

“因為我一想到是做給我夫君吃的,我心裏甜蜜蜜的,這餃子就好吃了呀。”

“咳咳!”馮錚直接被嗆到了。

她輕哼一聲,“不解風情。”

他低頭吃著餃子,不可置否,吃完了餃子,他便將碗調養洗幹凈,莫蓉蓉見沒她什麽事,便拿了紙筆過來,坐在院子裏的小石桌前。

等他洗好碗,便朝他招手,“快過來,我們來商量商量成親的事兒。”

他喵了她手裏的紙筆一眼,“不是不識字,不懂寫字,只知道馮錚二字嗎?”

她笑了,一點也不嫌尷尬地說:“是呀,我本來什麽都不會,昨夜夜裏有文曲星托夢,這不,我什麽都會了。”

他靜靜地聽她瞎扯,在他冷淡的目光之中,她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好啦,我是識字的,原來帶我的嬤嬤就是一個識字的,還會算術,更是做的一手的好女紅,我都學會了。”

“聽你說了好幾回你口中的嬤嬤了。”他開口道。

“嗯,嬤嬤說,她當時一把年紀了,也不想成親,便梳了發髻,養大了我,我是她撿來的。”

“這麽說來,清水村裏,你沒什麽親戚了?”

“沒有,不過畢竟我在這兒生活了多年,若是成親,也要意思意思地發些喜糖。”

“我身上有銀子,像你說的,總該在這兒成親,否則你與我走了,落在他們的眼中,少不得被胡說八道成了私奔。”

“你身上哪裏來的銀子?”她好奇地問。

“我拿了身上的佩環。”說到這裏,他取下了翡翠如意佩,看向她,“這是我從小帶到的玉佩,就當做我們的定情之物。”

她笑成了一朵花兒,將脖子湊過去,“好呀”

他看著她白嫩的脖子,眼神有一片刻的失神,很快地收斂,替她戴上了玉佩,裴翠如意佩在她白皙的胸前翠綠翠綠的,看起來格外的醒目。

他側過臉,目光露在院子的菜圃裏,可腦海裏卻是她那白如羊脂玉的肌膚映襯著他從小不離身的玉佩。

“真好看!”莫蓉蓉開心地看著胸前的玉佩。

馮錚應了一聲,“是好看。”

“咦!”她一臉的驚喜,“你誇我好看,哈哈哈!”他鮮少會說這樣的話,“你給了我定情之物,可惜我身上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

見她似乎腦奧不已,他忙道:“不是,你不用給我什麽。”之前沒想過要娶她,可如今要娶她,他一個大男人自然要對她好,讓她安心,免得她動不動就說先洞房再成親。

如何都沒有這樣的道理。

昨夜去了鎮上回來的路上,眼看著天黑的快,他加快了腳程,走到村口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對她似乎有點不一樣了,他孤身一人,何時對一個人有了牽掛,竟擔心她一人會不安全。

若是沒見過她那奇怪的力道,這番說辭還能儈一信,可見了她如何暴打三個男人之後,他卻還是擔心她。

不論她如何的孔武有力,到底是一個嬌弱的姑娘家,就算她再老奸巨猾,在大奸大惡面前也只是小心眼罷了。

因為有了偏袒,自然認為她只是一個普通姑娘家,應當要好好護著,不知何時,讓她纘了空,纘進了他的心扉之中。

小妖精,當真是名副其實。

“可不給你什麽,我心中怪怪的。”

“你怎麽突然與我客氣了?”他挑了挑眉,清俊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笑意。

她立刻道:“哪裏是客氣,這玉佩是你從小戴到大的,我呢,沒什麽珍貴的東西相贈。”

“那又如何,我又不是認物不認人的人。”

聽了他的話,她眉宇間的郁色一掃而空,沒錯,於是她對他說:“那我給你做一套衣衫吧。”

“嗯。”

“你喜歡什麽顏色”

“都可以。”

“好,那你等一等,我這幾天給你做好。”她胸有成竹地說。

他點點頭,又說:“那我們成親那天發喜糖。”

“嗯。”莫蓉蓉沒忘記要給孩子們多發一點,又說:“我們都沒有長輩在這兒,就讓村長見證,如何?”

他沒什麽不可以的,大概地商量完了婚事,她羞答答地說:“那你的屋子做新房還是我的屋子做新房?”

“都可以。”

“那就我的屋子吧,我的屋子要大一點。”

“嗯。”

“這個月底成親,十月我就陪你回去見爹娘。”她改口極快。

都喊上爹娘了,馮錚笑著問她,“你都不問問我的事情嗎?”

“不用!”她飛快地搖頭,“我看上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你的家世背景,即便你是皇室貴族,我看上了也要嫁,反之,就是求我,我也不嫁。”

聽了她的話,他笑著搖搖頭,眼裏閃過一抹深思,雖然不知道十年後家中如今如何了,可他深以為然,她可能還是更適合於他去邊疆,那兒民風開放,百姓熱情。

“回家過一個年,我們就去邊疆。”

“嗯?”

“我十年都待在邊疆,已習慣那兒的生活了”

“好呀,夫君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她宛若一般的聞中女子,溫婉又善解人意。

可惜他早就看透她了,她哪裏是溫婉,善解人意,根本就是一個膽大的姑娘家,什麽都不怕。看上了他,也不怕他是江洋大盜,就是要嫁,膽子大的很。

“夫君,那我們就快點把事情操辦起來吧。”

“嗯。”

莫蓉蓉倒不是恨嫁,只是覺得,這事得速戰速決,畢竟肉送到嘴邊了,得快狠準地吃掉,在自己的肚子裏那才是自己的。

同一個道理,上了她的榻,成了她的夫君,才是她的男人。

莫蓉蓉要成親的事情沒多久就傳了出去,不少人看到莫蓉蓉和那個叫馮錚的男人去采辦東西。後來村長親口說了,莫蓉蓉請他做見證人。這一下,事情就真的定下來了。

不少男人偷偷地說,哪一個男人會不娶莫蓉蓉,莫蓉蓉除了脾氣壞一點,那臉蛋,那身材,是個男人就愛。

女子則是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放心了,莫蓉蓉終於嫁人了,勾不了人了;可另一派則是眼紅的很,那叫馮錚的男人還真的是長得好看,上一回去田裏幫莫蓉蓉除草,那力氣也不容小覷。這莫蓉蓉是哪裏來的狗屎運,怎麽就遇上了這麽好的事情呢!

莫蓉蓉哪裏是狗屎運,分明是靠實力征服了馮錚,讓馮錚心甘情願地娶了她,假以時日,他對她定是神魂顛倒,再也不想離開她了。

成婚的前一天,村子裏有些講究的,男女不宜見面,於是馮錚去了村長家住,他又擔心莫蓉蓉一人在家裏不好,便央了村長夫人去陪一陪莫蓉蓉,村長夫人答應了下來,還誇他心細。

等到了第二日,兩人都沒什麽親戚友人,想熱鬧也熱鬧不起來,就在村長的見證下拜了天地,給村民發了喜糖,簡陋地禮成了。

接下來他們這一對新人與村長和村長夫人一起吃了午膳,感謝村長和村長夫人的幫忙,吃過了午膳,他們送走了人,莫蓉蓉便開心地撲到他的懷裏,“夫君!”

馮錚覺得委居她了,他是見過那些成親的大場面,與眼下的簡陋形成了對比,他在她的耳邊承諾,“委屈你了,等回去了,我們再弄得熱鬧些。”

莫蓉蓉才不在乎這些,“現在還早,我們先換一套衣衫,出去逛一逛?”

“嗯。”

兩人換了一套平時穿的衣衫,一起去了附近逛著,村裏沒什麽好逛的,莫蓉蓉便帶著他去那一日救起他的地方,“也算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兒。”

她雖然大大咧咧的,可也有少女情懷,他便順著她,兩人一同走著去那地方,一路上很安靜,她見沒人,便牽著他的手,嬌嬌地問:“阿錚,我一喊你出來走走,你怎麽就答應了呢?”

“為何不答應?”他不解地問。

“傻瓜,這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她以為他會餓狼撲羊,卻料不到他是一個斯文人。

他扯了扯唇角,“整日的胡說什麽,不可白日宣淫。”

她捂著笑了,“哎呦,你怎麽這麽正經,我們可是夫妻呢。”

“夫妻?那你可是把我當做夫?”

“自然!”

“在家從夫,我讓你不要說這些,你卻說的得意。”他點了一下她的鼻尖。

“想看你急色的樣子嘛。”她好奇地眨著眼,“你就和我在寺廟裏看到的和尚一樣沒意思。”

他的臉微黑,“你還跑去挑逗出家人?”

“你才胡說!”她瞪了他一眼,“你當我是什麽人!”

“不安分的人。”他說得實在,他是沒見過比她還要性子跳脫的女子了。

“我哪有不安分!”

“站好。”他扶正她,兔得她總是往他身上貼,胸前的兩抹柔軟在他的手臂上蹭著,想說她吧,又覺得他們夫妻倆這樣好像也沒什麽不對。

“人家腿軟。”她就貼著他,他越是正經,她越是逗他。

馮錚一張冷臉可以唬住不少人,可奈何他的嬌妻膽子忒大,如何都制服不了她,他心中無奈,又沒什麽辦法。

兇也兇過了,她照舊我行我素,他能如何?

兩人說說鬧鬧的,便到了當初撿到他的地方,莫蓉蓉拉著他到了一棵樹前,“喏,我就是在這兒撿到你的,你當時一身的傷痕,臉上也是血,要不是我火眼金睛,只怕都嫌棄撿你回去了。”

“也幸好我力氣大,能背得動你,把你一路背回去。”她兩眼亮晶晶地望著他。

半晌,他說了一句,“你真厲害。”

她立刻笑顏逐開,“那是!”

他輕笑,她等了老半天,就等著他一聲誇嗎?性子就如小孩子般,忘性大,開心生氣之類的情緒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當時我砍柴呢,柴都沒要,把你給背回去了,我要是不把你背回去,天黑了,你身上那一股的血腥味只怕會引來野獸,被吃得屍骨無存了。”

他依稀記得自己摔下來之後,帶著傷往外走,最後實在走不到,便倒在了樹下,他擡頭看著這棵樹,也許遇到莫蓉蓉是命中註定了。

啪的一聲,她的小手往他的手臂上一拍,“我與你說了這麽多,你怎麽一點反應也沒有呢,難道都不感動嗎?”

他想了想,“等會兒我砍些柴回去。”

她又不是心疼那些柴,她是在歌頌她的豐功偉業,要他記住她對他好著呢,以後他也要這麽對她好。

無奈木頭就是木頭,呆子就是呆子,也罷,她看上他的莢俊高大,也得容下他的木訥,畢竟人無完人。

馮錚說做就做,他身上帶了匕首,砍柴可能不順手,可加上他的內力,砍柴也是可以的。

莫蓉蓉便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撐著下顎看著他勤勞的背影,“大傻子。”嘴上在這樣說,可到底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也沒閑著地給他搓了一條藤條。

馮錚將砍下來的柴木用莫蓉蓉搓好的藤條一捆,單手拎起,“天快黑了,路就不好走了。”

“哎呦,路已經不好走了,我看不清路。”她嬌氣地說。

馮錚很想說,天還沒黑,可看她這嬌嫩的樣子,突然開竅了,試探性地問:“我背你回家?”

她立刻腦袋搖的跟搗蒜似的,“辛苦夫君了。”

多大的事情,直說不就得了!馮錚喑忖,女人心海底針,於是他彎下身子,背起了她,他的傷好之後,每日早上起來都會煉武,力氣倒是很大,背上背著人,手上提著柴木,走起來路來一點也不慢。

她又是一記鐵砂掌拍了拍他的肩背,“走這麽快幹嘛,顛簸的很呢。”

男人的腳步微頓,接著慢了下來,她嘿嘿地笑著,趴在他的肩膀上,看著他俊臉的輪廓,“阿錚,你長得真好看。”

他的耳根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紅了,悶悶地應了她一聲,抿著唇不說話。

她知道他害羞了,也不說話,就嘟著小嘴在他的耳根子上親了一口,“我真的好心悅你。”

他踉蹌地差點摔倒了,耳根子就跟著了火一眼,“莫蓉蓉!”

她笑著應道:“哎,怎麽了?”

行,她贏了,他幹脆不說話了,她則是趴在他的背上笑得開懷。回去的路要比來時的路要遠,因為馮錚走岔了路。

莫蓉蓉明知道他走錯了,也提醒他,直到他發現不對勁了,“我走錯了?”

“對。”

“怎麽不早點與我說?”

“夫君做什麽都對,走什麽路都對”她笑著捧他。

他能說什麽呢,只能往回走,這才走回了正確的路上,此時天黑了,他的眼睛好,夜裏也能瞧得清,一邊囑咐她,“下次走錯了路要跟我說。”

“知道了。”她答得沒心沒肺的。

月亮升了起來,掛在天上,驅散了夜的黑與冷,夜間還是有些微冷的,莫蓉蓉抱緊了馮錚。

馮錚側著頭問:“冷?”

“抱著你,就不冷了。”她嬉笑著。

他加快了腳步,前方是一片高粱地,莫蓉蓉被他背著,整個人要高出不少,是以看到的視界也更廣闊。

她正好看到了一對高粱地裏的野鴛鴦,嘴角翹起看好戲的笑容,“阿錚,有野鴛鴦呢。”

他雖然沒瞧見,可他的耳力好,確實聽到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心中納悶,野鴛鴦怎麽跑到這兒了。

“這兒有野鴛鴦?”鴛鴦喜水,在這一片高粱地裏做什麽,他剛問出來,就感覺到後面的人兒摟著他的脖頸,在他的頸窩裏悶悶地笑。

他站住沒動,她呼出的芬芳熱乎乎的,吹得他的腿都有些軟,停下之後,突兀發現她的渾圓正貼在他的背上,又圓又大……

“呆子,是一對偷情的人兒,在高粱地裏做野鴛鴦呢,什麽真的鴛鴦!”她低聲笑他。

馮錚的臉漲紅,甕聲甕氣地說:“世風日下,傷風敗俗!”

“怎麽辦呀?我們要是過去,肯定會驚擾他們的,要是不過去呢,那我們就看一出野鴛鴦碾了高粱地。”

馮錚抿了抿唇,“抱緊了。”

“嗯。”她沒為什麽,乖乖地抱緊了他。

馮錚運用內力,腳尖一點,使著腳力從那高粱地上快速地飄了過去,不一會兒便遠離了那汙穢的高粱地。

馮錚與許是沒見過這樣的事,莫蓉蓉是知道有些人下流的事跡,可這也是她第一回見到,本以為能看一場好戲,沒想到自家夫君太有本事,在不驚擾野鴛鴦的情況下路過了。

“夫君,你真的是太厲害了。”她崇拜地說。

他輕咳一聲,別過臉,餘光喵到一塊石頭,身子一轉,腳尖使力,聽聲辨位,將石頭往那方向一踢,接著一聲慘叫。

他不管不顧,背著莫蓉蓉往家的方向去。

莫蓉蓉回頭看了看,就看到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高粱地裏亂竄,耳邊傳來他的聲音。

“你看什麽?”

他的意思是這類的場景沒什麽好看的,莫蓉蓉卻正經地回他,“野男人的光屁股,哈哈哈!”

“誰讓你看的!”這一刻,他有一股沖動,將那野男人給宰了。

“不看不看,就看夫君的。”她立刻哄著他。馮錚輕哼一聲,“也不怕長了針眼。”

“不怕不怕,回家了就看夫君的洗洗眼。”

她倒是真的什麽話都敢說,她知不知道,到了榻上,就不是她得意的地方了。

“阿錚,你別吃醋,我就只喜歡你的。”

他才沒有吃醋,只是告訴她,哪有姑娘家亂看男人的身體的!他也沒讓她喜歡他的,他的,也沒什麽好看的。

話雖如此,他神色微微松懈,不再如方才那樣的緊繃了。她真的要看就看他的吧,他被看的也不會少一塊肉,她可千萬不要去看別的男人。

否則……他緊?眉心,好想宰了那個被她看的男人。

“阿錚,我們說好了,我不看別的野男人,你也不要看別的野女人,知道嗎?”她在他耳邊輕輕地說。

她這話乍一聽有點奇怪,他怎麽可能去看別的姑娘家的身子,她又胡說八道了,可他覺得這是一筆公平的交易,誰都不去看別人,於是他點了點頭,“嗯。”

莫蓉蓉笑了,很好,要看他們看彼此的就好,別人就不要看了,有啥子好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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