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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矛盾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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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納吉尼不在湯姆房間裏睡覺。祭奠完伊桑後,他們回了湯姆寢室坐了一會聊天,然後過後艾布納起身告辭了,納吉尼自覺地和他說了再見。沒想到艾布納硬是拉著納吉尼一起走。

“你這裏只有一張床,我可不放心讓你和納吉尼一起睡。”

默......你家侄女已經和我同床共寢六年了,現在提出這話會不會晚了點?

“你是男生和一個女生一起睡,這樣影響不好。”

我是人類和一條毒蛇一起睡,這樣影響更不好。

雖然這麽想著,但是對於艾布納拐走納吉尼的行為湯姆卻是默許了的,沒有開口阻止。畢竟納吉尼現在是以人類的形態出現啊。那就無法避免她以人類的形態去生活、去思考,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

她會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和人際關系,生活中不僅只有他一個重心;

她會有自己的想法,不再乖乖聽他的每一句話,也許會和他有矛盾、沖突,甚至和他背道而馳;

她會有自己的人格、情緒、重視的人或東西,在將來的某一天,她可能會為了道德、利益或者什麽莫名其妙的感情而站在他的對立面,和他刀劍相向......

打住!不能再往下想了!湯姆及時制止住了自己還有繼續往下的思維。這是很危險的念頭。湯姆勉強控制住自己突然翻湧的情緒。納吉尼,如果你選擇了離開或者背叛的話......

湯姆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慢慢把玩著自己手中白骨般的魔杖,久久不發一言。

是夜,湯姆躺在床上休憩,他一向睡眠質量不好,很難入睡而且睡的很淺。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很長時間,湯姆還沒有睡著。座鐘敲了十二下。已經......是午夜了嗎.....湯姆混混沌沌地想。貌似納吉尼在他身邊的時候自己比較容易睡著啊。因為和毒蛇一起入睡反而比較有安全感?真夠諷刺的。

正在湯姆這麽想的時候,耳邊輕微的“啪啪”聲。幻影移形。感覺有個人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走過來,然後爬上了床還掀起被子鉆進了被窩裏。湯姆沒有動,也沒用睜開眼睛,只在那人終於安頓好位置躺好不動的時候,半睜開了眼睛看到一抹銀發,又闔上了眼睛。

納吉尼,如果你選擇了離開或者背叛的話,我的答案,你不會想知道的......

所以,為了避免它,希望你永遠也不會這樣選擇......

然後第二天的晚上,湯姆幹脆也不睡了,一遍遍演算著他發明的飛行魔咒。根據現有魔法界的魔法體系,巫師是無法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幫助的情況下飛行的。飛行魔咒可以說是完全違反了這一體系,發明這個魔咒困難重重,但遇到越多困難他就越有興趣。若他想要的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惡咒,他還要費那麽大勁幹嘛?挑戰現有的魔法體系算什麽?他最大的願望——永生,可是想要挑戰自然法則的體系呢。

夜晚比起喧囂的白晝更加容易讓人靜下心來。不知不覺,已經十二點了。聽著座鐘的敲擊聲,湯姆頓了頓手中的動作,納吉尼也快回來了吧。正在他這麽想時,“啪啪”兩聲,接著是女孩略帶驚訝的聲音:“湯姆?”

湯姆回頭看著納吉尼,後者在他的註視下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這麽晚了,你還沒有睡?”

湯姆將草稿紙往旁邊一推:“現在睡。”說著上了床,只是床上特意空了個位置,好像在留給誰。納吉尼彎了彎嘴角,也爬了上去。一夜無夢。

然後第三天、第四天都是這樣。第五天,在湯姆還想一邊做事一邊等納吉尼地時候,艾布納領著納吉尼過來了。艾布納有些氣急敗壞:“真是女大不中留(Female miss leave)。你們兩個愛怎麽樣怎麽樣吧,我不管了!”納吉尼低著頭一副乖乖受訓的樣子,等艾布納走後擠眉弄眼地朝湯姆笑笑,蹭到湯姆身上不停地和他撒嬌。

聖誕假期就在這樣的波折中過去了。放完假的學生回到了霍格沃茨。燈火通明的大廳裏一片喧嚷。大多是自己在假期的經歷,總是挑好的一面說,但在一片喧嚷中總會夾雜著幾句不好的話。畢竟現在是戰時,麻瓜和巫師的世界同樣戰火紛飛,誰也無法保證自己的生命會不會下一刻結束。就在這短短的假期內,可能就有誰或誰的親朋戚友去世。現在回到了霍格沃茨,幾乎所有人都有一種安心感。現在自己是在霍格沃茨......千年前由格蘭芬多、斯萊特林、拉文克勞、赫奇帕奇四位偉大的巫師共同創立的學校。這棟歷經了時間的洗禮的古堡是所有學生心中最堅固的堡壘。

但是也有幾句議論不是關於假期或戰爭的。一些眼尖的小巫師早就發現了教師席上擔任保護神奇生物課的凱爾特伯恩教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新面孔,不,是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銀發藍眸,看起來像是個玩世不恭的大少爺,旁邊坐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銀發碧眸,容貌和青年有七分相似,任誰都能看出他們間的血緣關系。一直在關註教師席的小巫師很快就發現,迪佩特校長和青年交頭接耳說了幾句,然後迪佩特校長站了起來,對自己施放了一個“聲音洪亮”:“安靜!”

大廳陸續靜下來了。迪佩特校長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話:“今天我有一件事情想向大家宣布——教保護神奇生物課的凱爾特伯恩教授突然感染了龍疫梅毒,無法再繼續出任保護神奇生物課教授一職。在他身邊期間,將由艾布納·約爾曼岡德先生代課。”艾布納站了起來點頭致意,然後又坐下了。

“這個是約爾曼岡德先生的親侄女,納吉尼·約爾曼岡德小姐,今年將由德國轉來霍格沃茨就讀。事先約爾曼岡德小姐已經在校長室帶上分院帽了,分院結果是——斯萊特林!”

納吉尼站起身來,同時身上的校服的花邊變成了銀綠色,納吉尼沖大家笑了一下然後走到斯萊特林的長桌上。“納吉尼,坐這裏。”當納吉尼走到湯姆旁邊的時候,湯姆開口叫住了她。全體斯萊特林齊刷刷地看向他們的級長大人。這樣舍棄了姓氏直接叫名字的叫法,這個女孩和裏德爾學長很熟?忽略了多餘的人的視線,納吉尼淡定地坐在了湯姆的左手邊。

小蛇們很想問約爾曼岡德和裏德爾是什麽關系,但誰也沒有這個勇氣去問。很快,晚宴開始了。餐桌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食物。被小蛇們一直矚目但看起來渾然不覺的納吉尼看了四周一遍,然後視線定格在焦糖蘋果派上面。但是蘋果派離納吉尼比較遠,不能用手夠到。坐在蘋果派前面的同學很自覺地想要拿給納吉尼。可是在他手剛碰到蘋果派前,他就看到銀發的女孩打了個響指,蘋果派慢吞吞地飄了過來。

“......”所有記得湯姆開學時的那一幕的斯萊特林都沈默了。這一幕怎麽該死的眼熟?

那個同學尷尬地站在那裏,手裏還拿著蘋果派,想了半天又坐下了,把蘋果派放到了自己碟子裏。

納吉尼一手拿刀一手拿叉,笨拙地切著蘋果派,好容易把一小塊切下來了就直接往嘴裏塞,津津有味地咂著嘴,一臉滿足的樣子。

湯姆看著納吉尼的樣子,嘴角含笑:“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那好。”

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斯萊特林長桌上陷入了一片沈默。雖然是很普通的話,可是,說這番對話的主角之一是湯姆·裏德爾啊,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學生,斯萊特林的王,高傲如天上的光。現在裏德爾這麽可以說平易近人的話語,給了他們一種天上的神祇走下神壇的錯覺。

很多人心裏癢癢的,想知道哪個女孩子到底是裏德爾的什麽人,可是給裏德爾淡淡的視線一掃就全部噤聲了,沒有一個敢問出口。算了,裏德爾他們不敢問,約爾曼岡德他們還不敢問嗎?等他們兩人不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就去問約爾曼岡德。

絕大多數斯萊特林抱著這樣的想法結束了晚餐。裏德爾是級長,理所當然地帶著一群斯萊特林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在解散隊伍之間,裏德爾叫住了納吉尼:“約爾曼岡德小姐,女生寢室在右邊,你過去看到哪間寢室上有你名字就是你的了。還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裏德爾先生。”

餵!你們現在裝不認識有什麽用,已經太晚了!我們都知道你們認識,而且還很熟!但沒有一個人敢當面對裏德爾發牢騷。但是......那並不代表他們不敢問納吉尼。在納吉尼回到寢室時,她的舍友德魯埃拉·羅齊爾就開始審問她了:“你和裏德爾學長是什麽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小蛇們的心理活動,千言萬語只能匯成一句話:我家高冷男神怎麽可以這麽溫柔?!

還有就是,德魯埃拉·羅齊爾,如果對這名字沒印象,那麽記住她是黑姐妹貝拉、安多米達、納西莎三人的媽媽就行了。

另外她哥哥的名字原文沒出現過,我就隨便編了一個西格納斯上去,結果發現德魯埃拉的丈夫就叫西格納斯......這樣重名不好,所以我還是把他設定為叫埃文·羅齊爾吧(和他兒子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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