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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開學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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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當船來到峭壁邊緣的時候那個愛爾蘭人大聲喊道。新生們都非常聽話地照著命令做。小船載著他們穿越了峭壁表面上面遮住入口的一層長青藤幕簾沿著一條穿行於古堡正下方的黑色水道前進。良久他們才抵達一個地下港。

在那裏他們下了船便沿著滿是巖石和鵝卵石的山路向上攀爬。

新生們在愛爾蘭男人的燈光引導下繼續沿著岸石間的一條通道向上攀登最後終於來到了古堡陰影下一塊潮濕而平整的草地。

他們走上一段石梯聚集在古堡巨大的橡木正門前。愛爾蘭男人用拳頭在大門上猛敲了三下。大門打開了。門後面那個人湯姆認識——阿不思·鄧布利多教授。他穿著一身紫紅色的巫師袍站在那裏,笑瞇瞇的樣子,看起來很和藹可親,湯姆卻只覺得厭惡:為什麽他會在這裏?好吧,這是霍格沃茨,他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在這裏挺正常的。

“鄧布利多教授,所有新生都在這裏了。”

“十分感謝,奧格。你可以回去狩獵場了。我會照顧他們的。”

那個叫奧格的愛爾蘭男人嘟囔著回去了。鄧布利多把大門完全推開。裏面的入口大廳大得驚人。火把將石墻照得通明,房頂高得難以想象,正面美麗的大理石樓梯通往樓上。和孤兒院完全不同的宏偉氣派。

新生們跟著鄧不利多教授走過一段插滿彩旗的地板。湯姆可以聽到從右邊入口傳來成百上千個喧鬧的聲音——學校的其他學生也已經到了。——但鄧布利多教授卻把新生都帶到遠離大廳的一間小空房子裏。新生全都擠了進來站得密密麻麻緊張地四處張望。

“歡迎你們來到霍格沃茨。”鄧布利多說,“來到這裏的人不管你們是純血、混血,還是麻瓜出身的小巫師,你們都是霍格沃茨的成員,你們無分彼此,每個人都是平等的。霍格沃茨會是你們未來的家。我希望某些學生不要搞血緣歧視。”湯姆很清楚地聽見旁邊羅齊爾嘟囔了一聲。

“霍格沃茨分有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斯萊特林四個學院。待會你們將會進行分院儀式,來決定你們將進入哪個學院。另外說一下,我是格蘭芬多的院長,我十分歡迎你們中間的某些人會進入我的學院。”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湯姆想:他絕對不去格蘭芬多,絕對的!

“當然了,其他三個學院也不錯。你們如果進了別的學院那也是一樣的。每個學期的期末都會進行‘學院杯’的評比。你們在霍格瓦徹期間如果遵守紀律就會給你們加分如果違反規矩就會被扣分。每年年底得分最高的那所學院裏的孩子就會得到‘學院杯’。‘學院杯’的獲勝學院在下個學期禮堂就會用它的代表色來裝飾。我希望你們都能為自己的學院爭光。”

“好了,分院儀式就要開始了。我們走吧。”他們這一隊人重新穿越大廳走進一扇對開的大門進到大會堂。

“哇!鬼魂!”湯姆聽見一個女孩子的尖叫聲。湯姆轉過頭去,是剛才想和他們一起坐的那個戴黑框眼鏡的女孩。她正顫抖著手指指著一個珍珠白色的幽靈。那個幽靈很矮,但長著一張闊臉大嘴和圓亮的眼睛,戴著頂帽子尖叫著飛過,他身穿色彩明亮的衣服,打著領帶,他的拖鞋裂著長長的縫露出腳趾。他圍繞著那個女孩打轉,那個女孩急的快哭了。那個幽靈卻好象並沒有註意到這點一樣,仍然笑嘻嘻地說:“我嗎?我可是不是鬼魂哦。我是皮皮鬼。”女孩沒有答話,對她來說,它是鬼魂還是其他什麽類似的品種都差不多。

又一個幽靈穿墻而過。他說道:“好了,皮皮鬼,你別捉弄新生了。你看,你把人家都嚇到了。”幽靈轉過頭來對女孩說,“你沒事吧?”這時幽靈的頭掉下來了,它又把它按了回去,,“哦,這該死的頭——現在我把它弄回去了。小姐,你怎麽樣了。”女孩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哈哈,差點沒頭的尼克!你才是嚇到別人了呢。”皮皮鬼笑著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鬥。

差點沒頭的尼克擺擺手:“皮皮鬼,你別再說了。血人巴羅就要來了。”

皮皮鬼的笑聲突然頓住,然後他向左右看了看,飛快的溜了。“尼克,別跟巴爵爺說看過我。”

皮皮鬼剛走後,一個有著空洞的眼睛消瘦的臉,長袍上還有銀色的斑斑血跡的幽靈就從墻裏面鉆了出來。這個幽靈的外表比之前那兩個更恐怖,女孩惶恐地看著它。幽靈卻沒有註意到女孩,它一直盯著墻。半響,一個個子特別高的女幽靈飄了出來。血人巴羅護送著她離開了。湯姆看著這一切,覺得他已經看到了大門後面那個光怪陸離的新世界。

走進大廳,湯姆從未見過有哪個地方如此奇怪且輝煌——好吧,其實他也沒見過多少地方。其他高年級的學生都坐在四張長桌子,前他們頭頂上方竟有數以千計的蠟燭在半空中飄浮將整個大會堂照得燈火通明。桌上擺滿了閃閃光的金制的碟子和高腳杯。大會正前面的臺上還有另一張長桌子老師們都坐在那裏。鄧布利多教授將新生們領上高臺叫他們面向師兄背對老師一字排開地站好。那千百張註視著他們的臉就好像閃耀的燭光中蒼白的小燈籠。湯姆不經意擡起頭,恰巧看到天花板好象沒了一樣,取而代之的是美麗的星空。湯姆想起《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裏面的話,好象這個天花板被拉文克勞施了魔法使它看上去更像外面的星空。

教師長桌面前有一個板凳,上面放著一個又臟又破的帽子。突然,帽子上面的皺褶變成了一張嘴,帽子唱起了歌來:

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

我剛剛被編織成形,

有四個大名鼎鼎的巫師,

他們的名字流傳至今:

勇敢的格蘭芬多,來自荒蕪的沼澤,

美麗的拉文克勞,來自寧靜的河畔,

仁慈的赫奇帕奇,來自開闊的谷地,

精明的斯萊特林,來自那一片泥潭。

他們共有一個夢想、一個心願,

同時有一個大膽的打算,

要把年輕的巫師培育成材,

霍格沃茨學校就這樣創辦 。

這四位偉大的巫師

每人都把自己的學院建立,

他們在所教的學生身上

看重的才華想法不一。

格蘭芬多認為,最勇敢的人

應該受到最高的獎勵;

拉文克勞覺得,頭腦最聰明者

總是最有出息;

赫奇帕奇感到,最勤奮努力的

才最有資格進入學院;

而渴望權力的斯萊特林

最喜歡那些有野心的少年。

四大巫師在活著的年月

親自把得意門生挑選出來,

可是當他們長眠於九泉,

怎樣挑出學生中的人才?

是格蘭芬多想出了辦法,

他把我從他頭上摘下,

四巨頭都給我註入了思想,

從此就由我來挑選、評價!

好了,把我好好地扣在頭上,

我從來沒有看走過眼,

我要看一看你的頭腦,

判斷你屬於哪個學院!

啊,好難聽的公鴨嗓子。湯姆默默地想。唱完了歌,帽子重歸沈默,靜靜地呆在那裏。鄧布利多拿著一卷長長的羊皮紙站在旁邊:“現在,我念到名字的就上來,戴上分院帽。”

“凱瑟琳·阿莫米安!”

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小女孩走了上去。幾分鐘後,分院帽大聲喊著:“格蘭芬多!”格蘭芬多的長桌上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第一個分院的新生就是他們學院的,格蘭芬多對此很高興——而且還是個女孩!凱瑟琳把帽子放在板凳上,走去了格蘭芬多的長桌。

“下一個,阿爾法德·布萊克。”阿爾法德走了上去。同樣過了幾分鐘,分院帽作出了決定:“斯萊特林!”斯萊特林的長桌上稀疏響起矜持的掌聲。阿爾法德走過去坐在了一個和他同樣是黑發灰眸的女巫身旁。

接著又分了十幾個人,中間除了湯姆已經認識的多羅霍夫被分到了斯萊特林之外其他都是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的。看來斯萊特林的人相對比較少啊。湯姆看著斯萊特林用銀綠色裝扮的長桌再看看其他三個學院的長桌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埃文·羅齊爾!”羅齊爾走了上去。他一戴上帽子,分院帽就高聲喊出了“斯萊特林!”。湯姆留意到當分院帽喊出斯萊特林的時候大廳的氣氛很冷,斯萊特林很冷淡,其他三個學院也很沈默;但分院帽喊出其他三個學院的名字時不僅那個學院的人會熱烈歡迎其他兩個學院也很友好。所以,斯萊特林果然是被排斥了嗎?也難怪,湯姆想了想自己以前的經歷,如果斯萊特林的人性格都和他一樣,那麽會和其他學院的人關系好才是見鬼。

就在湯姆想著這些的時候,鄧布利多念到了他的名字:“湯姆·裏德爾!”湯姆走上去拿起了那頂臟兮兮的帽子。帽子一沾到他的頭發,立刻大聲地喊出了他的學院:“斯萊特林!!!”聲音比前面任何一個人分院的時候都要大,回音不停地在大廳裏回蕩著。離帽子最近的湯姆覺得自己的耳朵裏嗡嗡響。

湯姆摘下帽子,對鄧布利多說:“我可以去斯萊特林的長桌上了嗎?鄧布利多教授?”他特意把“教授”兩個字咬的很重。

鄧布利多笑瞇瞇地說:“當然可以,我的孩子。”他笑得很和藹,湯姆卻覺得那表情真讓人作嘔。尤其是他那掩藏在半月形眼鏡後面閃爍的藍眼睛,那刀子似的眼神好象剝開了他內心的外殼。湯姆覺得覺得很不舒服。他對鄧布利多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走近斯萊特林長桌,在那裏坐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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