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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重慶血案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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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書生打扮的漢子和一個小童,面色驚恐,狂奔而來。小怪物說:“你們看,這個書生是不是中了邪了,不會是他們看見了妖魔鬼怪吧?”

小神女笑著:“是呀!因為他們看見了你這個小怪呀?”

“那他們幹嗎還向我跑來的?”

婉兒說:“三姐姐,你快看,這個書生就是我們曾經見過的那個書呆子呀!他怎麽在這裏出現了?”

小神女也一時間感到驚訝:“是他麽?”

“三姐姐,我又會看錯了他的?”

小怪物愕然問:“什麽書呆子的?”

這個書生帶著小童氣籲氣喘地跑到他們的跟前了,他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叫墨滴、又號塗鴉的書呆子,他也不看清楚這兩女一男是什麽人,連忙搖手說:“你,你,你們快走,那一夥殺人的強盜快要追過來了!”

書呆子氣喘籲籲地說完,慌得像兔子似的要從她們身邊擦過,有多快跑多快。小怪物一手抓住書呆子說:“哎哎!你別跑呀!”

書呆子氣急敗壞地掙紮,可是小怪物的手,像鐵爪似的,書呆子掙又掙不開,跑又不能跑,叫起苦來:“完了!完了!這一下我們全死了!我叫你們快跑,你們怎麽不跑,還抓起我來不讓跑?”

婉兒大叫:“書呆子!你看看我們是誰?”

書呆子一下認出婉兒和小神女,一時喜出望外,接著全身像散了骨架似的,兩腳無力,坐了下來,吐了一口大氣說:“好了!好了!這下我不用死了!”那個小童,也跟著他坐下來。

小神女問他:“墨二公子,你們碰上什麽可怕的事了?”

“別問!別問!你們看,他們已經來到了!他們可殘忍極了!要錢兼要命。”

小神女等三人一看,五條當地山民裝束的漢子,一齊奔了過來。他們手中的兵器,有的是刀,有的是扁擔、木棍,有的是殺豬的尖刀,還有一個用斧頭,除了木棍,沒一件是武林中人所用的兵器。但這五個游匪散賊,目光卻特別的貪婪、殘忍。他們初見小神女等三人,先是微微一怔,繼而是淫邪地狂笑起來,好像他們又獲得了一筆意外的財富。這種流浪成性的游匪散賊,往往會為幾十文錢而殺人,毫無人性可言。其中一個青疤臉的漢子特別的兇殘,他說:“來!我們先將三個男的砍了,兩個妞兒留下來享受,然後再幹掉。”

小怪物仿佛不知道大禍臨頭似的,反而問:“餵!你們在說什麽?不是在嚇唬我們吧?”

一個拿殺豬尖刀的漢子一刀就向小怪物捅了過來,獰笑著:“你先去死吧!”

可是,他剛要捅入小怪物的肚子時,不知怎樣,他的身軀反而橫飛了起來,他的殺豬尖刀更莫名其妙地插進他自己的肚子裏去了!摔下來時,已是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小怪物見他一出手就想要自己的命,以幻影魔掌,一招就要了他的命。這一下,不但群匪愕然,連書呆子墨滴也愕異起來,這是怎麽回事,被捅的人沒有死,拿刀捅人的匪徒反而死了?他自己的刀怎麽捅進自己的肚子裏去了?

青疤臉匪徒傻著眼問小怪物:“這是怎麽回事?”

小怪物反而茫然地說:“我也不知道呀!剛才幾乎將我嚇傻了,動也不敢動。”

“我兄弟手中的刀,怎麽插進自己的肚子裏去了?”

“這個我就更加莫名其妙了!他不會是嫌命長不想活了吧?”

一個拿斧頭的惡匪,突然一斧頭向小怪物頭頂劈來,一邊吼著:“老子先要了你的命!看你知道不知道。”

小怪物同樣發出幻影魔掌之功,這個匪徒雖然身體沒有橫飛了出去,卻是一聲慘叫,仰後倒了下去。眾人一看,他手中的斧頭,又莫名其妙地劈在他自己的腦袋上了!他死得更難看。

這一下,其他三個匪徒更駭然了,簡直不知是怎麽一回事。因為小怪物的行動太快了,三個匪徒看起來,好像小怪物沒有動過一樣。一個匪徒對著青疤臉說:“老大,莫非這裏有邪?要不,他們兩個怎麽無端端地莫名其妙地死了?”

青疤臉說:“看來這溪邊樹下是有點邪門。”

另一個匪徒說:“老大,我們走吧!”

青疤臉說:“走?眼看見的財富,我們不要了?能走嗎?”

“老大,那我們怎麽辦?”

青疤臉揚揚手中的刀說:“叫這五只羊跟我們走,離開這個邪門的地方。”

“不錯!還是老大有主見。”拿木棍的漢子說,他又朝著小神女等人吼著,“你們快跟老子們走!”

小神女問婉兒:“四妹,我們跟他們走嗎?”

婉兒說:“三姐姐,我們幹嗎要跟他們走的?坐在這裏不好嗎?”

“他們那麽兇神惡煞,不走行嗎?”

“三姐姐,有飄哥哩!他們不敢過來。”

拿木棍的匪徒見他們居然敢不聽自己的話,頓時兇惡起來:“快過來,不過來,老子就用木棍打死你們!”

婉兒說:“你兇幹嗎?我們幹嗎要聽你的話,跟你們走?”

拿木棍的匪徒給激怒了,提起木棍,直朝婉兒奔來。他不敢奔向小怪物,認為小怪物所站在的地方太過邪門了,卻直奔婉兒,想一木棍朝婉兒淩空擊下,敲碎了這小丫頭的腦袋。誰知他一擊擊空,婉兒轉眼不見了。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麽一下不見了的,他一時愕住了!但婉兒早已在他身後,一伸手將他舉了起來,然後像扔死狗一樣扔了出去,將他狠狠地扔在溪邊的一塊巖石上,腰骨折斷了,腦袋又撞裂了,頓時魂歸地府。

這一下,青疤臉和另一個拿扁擔的匪徒,看得心膽俱裂,他們不敢相信一個小小的丫頭,竟有這般的神力,將一個一百多斤重的大漢舉起來還扔了出去。他們看不清小怪物是怎麽出手,但婉兒的出手,他們卻看見了。

五個匪徒,轉眼間已不見了三個,黃瓜打狗,已不見了一大半。他們這下感到碰上的這一對少男少女根本不是人,不是山妖化身,就是山神下凡了。青疤臉驚叫一聲:“我們快跑,這裏太過邪氣了!”

這兩個窮兇極惡的匪徒,轉身往來路狂奔而去,就像書呆子墨滴和他的小童狂奔而來的情景一樣。小神女說:“小兄弟、四妹,別讓這兩個賊人跑掉了!”

小怪物和婉兒,早已飛身去追趕他們了!兩個匪徒剛想逃入樹林,小怪物已悄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擠眉弄眼地問:“噢!你們幹嗎跑的?你們不是要我們跟著你們走嗎?你們怎麽這般的飛跑,我們跟得上嗎?”

青疤臉瞪著眼問:“你們到底是人還是鬼怪?”

“哎!人家叫我為小怪物,你說,我是人還是鬼怪?”

青疤臉是這夥游匪散賊的頭兒,性格自然是特別的兇悍,他舉刀猛然向小怪物砍來:“老子不管你是人還是怪。”

在一夥匪徒中,他比較會一些功夫,但也根本不是小怪物的對手,小怪物只出手一招,不但將他手中的刀奪了過來,順手一刀,也將他砍了,同樣,這個青疤臉也是死於自己的刀口下。

最後一個拿扁擔的匪徒看見這一情景。嚇得往斜裏拔足狂奔。婉兒一下從樹林中閃出來,一掌拍出,便將他拍得橫飛起來,摔在地上,雖然沒有摔死,卻摔斷了雙腿,再也站不起來。婉兒走過去問:“你跑呀!幹嗎不跑了?”

這個匪徒忍著挖心似的痛,叩頭求饒說:“小祖宗奶奶,小人今後再也不敢了,求你饒過小人一命。”

小怪物走過來說:“四妹,別跟他多說,叫他滾起來,跟我們去見三姐。”

匪徒痛苦地說:“求小爺爺放過小人,小人雙腿都摔斷了,已不能走了!”

小怪物打量了匪徒一下,看出他真的是雙腿摔斷了,便說:“這樣,那我提你去見我三姐。”他一手將匪徒提起來,和婉兒雙雙走回原處。小神女問:“那個青疤臉哩?你們不會是讓他跑了吧?”

小怪物眨眨眼皮說:“三姐姐,對不起,我真的讓他跑掉了!”

“你是說真的?”

婉兒說:“三姐姐,你別聽他胡說八道的,那個青疤臉也已經死了!”

小神女望著小怪物說:“好呀!你連我也敢戲弄了!”

小怪物慌忙說:“三姐姐,我是說真的。”

婉兒說:“他明明死了,你還說是真的?難道我說假的了?”

“四妹,你也沒說假呀!”

“那你怎麽說讓他跑了的?”

“我是說讓他跑去豐都城了呀!”

這一下,連書呆子墨滴主仆兩人也忍不住笑起來,他感到這個所謂的小兄弟,武功怪異,說話有趣,是逗人喜歡的人。

小神女問斷腿的匪徒:“你現在想死還是想活?”

匪徒連忙叩頭求饒說:“小人想活,求女俠放過小人。”

“說!你幹了多少壞事,殺害了多少人。”

“小,小,小人沒,沒,沒殺過人。”

墨滴身邊的書僮說:“他說假話,我看見他殺害了一個老人。”

墨滴一下著急起來:“你少說一句,沒人說你是啞的。”

書僮問:“二少爺,我說錯了嗎?”

婉兒說:“墨二少,你現在還害怕什麽?難道擔心這個斷了雙腿的賊人,會向你報覆?”

“在下是有點擔心,他還有同夥的人。”

這一下,提醒了小神女,她冷冷地對匪徒說:“到了現在,你居然還敢對我們說假話,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這個匪徒更是叩頭如搗蒜,連稱不敢,說今後再也不敢為非作歹了。小神女喝聲:“說!你還有多少同夥?你們的賊窩在哪裏?”

“小,小,小人沒有什麽同夥,也,也,也沒,沒,沒什麽賊窩的。”

小怪物說:“看來,你仍在說假話,三姐姐,我們將他幹掉算了!”

這個匪徒一聽,全身軟成了一團,指天發誓地說:“小,小,小人說的是真的。”

小怪物又問:“難道死去的四個人,不是你的同夥?”

“不,不!小人是第一次參加他們這次的搶劫行動,就是他們,也不是常在一起,無事分散,有了行動,才聚在一起,真的沒有賊窩。”

小神女和小怪物再審問下去,才知道這一帶的劫匪,不像其他地方的山賊土匪。安營紮寨,有個為首的人。他們是一些流氓、無賴、兇徒,平時分散,不是游手好閑,就是聚眾賭博,有事,就拉來一起,從事搶劫了。這樣的游匪散賊,往往對善良的百姓、二三個過往的客人,危害性就更大,手段也特別的殘忍,人和財全要,事後毀屍滅跡,各自分散。將劫來的財物,不是大吃大喝,就是賭博,上妓院,錢花光了,又再次拉隊進行搶劫活動。

小怪物問:“你真的是第一次參加他們的搶劫行動?”

“是!小人不敢說謊。”

“以前,你沒參加過搶劫?”

“有是有,但不是和他們。”

“和誰?”

“是和大,大,大頭佛,催命閻王他們。”

“他們現在哪裏?”

“一個在安岳一帶,一個在潼南附近,到底他們在什麽地方,小人就不知道了,因為他們不夠人手,才派人來叫小人參加。”

最後,小怪物問小神女:“三姐姐,我們怎樣處置這個匪徒?”

小神女不屑地看了這匪徒一眼:“算了!他雙腿已斷,又老實交代,諒他今後不敢也無能力為非作惡了,放了他吧!”

這個貪生怕死而又兇殘的匪徒一聽,慌忙叩謝小神女不殺之恩。

小神女再也不理他了,問書呆子:“你現在打算怎樣?跟我們走,還是你自己走?”

書呆子說:“這一帶攔路打劫的土匪這麽多,在下自然要跟隨你們走了!到下一個縣城後再說。”

書呆子的書僮問:“二少爺,我們不去看安岳的石刻了嗎?”

“還看?這一次,已嚇得我三魂不見了六魄了!”

小怪物問:“你們要去安岳縣?”

“是是!在下原本想去安岳縣的,可是這一帶的強人那麽多,我有點害怕去了!在下還是先跟隨你們到下一個縣城後再說。”

婉兒說:“墨二少爺,我們現在正是要去安岳縣呀!”

書呆子一聽大喜:“真的?那在下就跟隨你們一塊去。”

小神女說:“好,我們現在就走,到了前面的小鎮,我們坐下用飯,慢慢地說。我想知道,你怎麽跑到四川來了!”

書僮說:“三小姐,你不知道,我家的二少爺,過了元宵節後,在家中就再也呆不住了,要來四川看什麽樂山大佛了。其實那個大佛有什麽好看呵!”

書呆子喝著:“你少說一句好不好?”

小神女一笑:“我們走吧!”

他們一行五人,再也不去理睬那個斷了腿的匪徒,便離開溪邊往西而去塘壩小鎮。這短短的一段路程,竟然花去了他們一個多時辰,要是施展輕功,恐怕早已出現在安岳縣城附近了,但帶著書呆子主仆兩人,只好慢慢隨他們走路了。小神女和小怪物沒有什麽,但婉兒心中可暗暗嘀咕起來,要是這樣的走法,幾時才可以趕上商隊?幾時才可以到達成都?商隊要是遭人洗劫,我們還能趕去救嗎?

好不容易他們來到了塘壩的小市鎮,在一間飯店坐下來,叫菜用飯。當小神女問書呆子怎麽又胡亂跑出來時,婉兒有點埋怨地說:“墨二少,難道你那一次從綁匪五煞手中能僥幸逃生出來,仍不知道害怕,還敢跑出來的?”

書呆子墨滴嘆了一聲:“在下生性好動,在家呆不了,所以在下只好又跑出來。不過這次我不是一個人了,而是帶著書僮棋兒一塊出來,有什麽事,也有一個人照應。”

婉兒說:“他能照應你嗎?你別連他也一起害了,我勸你們還是回去的好。”

書僮棋兒像小大人似的:“我當然可以照顧我家的二少爺呀!”

“你還是一個孩子,怎麽照顧你家的二少爺了?”

“我看四小姐也大我不多,頂多大我一歲而已,不是一樣也隨三小姐跑出來了嗎?”

這真是有其主,也必有其仆了!一個不知危險死活的書呆子,他帶著的一個小書僮,也一樣的不知危險死活,而且還有些憨頭憨腦的愛說話哩!

婉兒“哎”了一聲:“棋兄弟,你不同我,我多少會一點武功,你會嗎?”

棋兒說:“我當然會呀!”

婉兒反怔住了:“什麽?你會武功?”

“是呀!我雖然沒有四小姐的武功那麽好,多少也會一點,要不,我家少爺就不會帶我出來了。”

“你會武功,幹嗎見了那五個匪徒,一味狂奔逃命?”

棋兒聽這麽一問,嘟起了嘴,帶埋怨地說:“這不怪我,都怪我家二少爺。”

這麽一來,小神女和小怪物都感興趣了,小怪物問:“怎麽怪你家二少爺了?”

棋兒這時,好像一個大人似的:“我家二少爺太沈不住氣了!”盡管他說話的口吻如成年人,但神態卻仍然是一個孩子,並且說話還不知輕重,也不怕書呆子的面子難堪,小神女他們看見都忍俊不禁,小怪物更是逗著他問:“你家二少爺怎麽沈不住氣了?”

“我們遠遠在林子裏看見土匪打劫,我拉著他躲藏在一處不易為人察覺的草叢裏。誰知他一見匪徒殺了人,就嚇得驚慌失措地跑出來了,連我想跑出去救那個老人也來不及了。你們說,我家二少爺一跑,我還能不跟著跑嗎?”

小怪物說:“你會武功,可以不跑呀!跟賊人們交手不就行了?”

“這不行呀!賊人有五個,萬一他們三個人纏住我,兩個去追殺我家二少爺,二少爺不危險嗎?所以他一跑,我只好跟著他跑,好保護他呀!要是我家二少爺當時能沈住氣,不驚慌害怕,伏在草叢裏不動,我就可以跳出來和賊人們打了!”

“棋兄弟,你自問能打得過那五個賊人?”

“打不過,我可以往另外一個方向逃,引他們追來!這樣,我家二少爺不是沒有危險了?可是,他就沈不住氣。”

書呆子這時說:“你別吹牛了!你能跑得掉嗎?”

“二少爺,我當然跑得掉呀!

小神女含笑問:“棋兄弟,你會什麽武功了?”

“我會三掌法呀!”

小神女一怔:“什麽?你會三掌法?”

“是呀!我還會一套翻身滾地法哩!”

小神女又是訝然:“翻身滾地法?這是一門什麽武功的?”

棋兒不好意思地說:“三小姐,這不是什麽武功,是一門打不過人逃跑的功夫,像狐貍一樣的溜掉!賊人們一時沒辦法能捉到我而已。”

小怪物問:“世上有這麽一門逃跑功夫嗎?棋兄弟,你不是在說笑吧?”

“公子!我敢說笑嗎?”

小神女說:“棋兄弟,我相信你不會說笑,你能不能將你學到的三掌法,抖一掌給我們看看?”

棋兒看看左右,見有些吃飯的客人也在註意自己,他有些難為情地說:“三小姐,在這裏抖出好嗎?”

“你隨便拍擊一掌給我看看就行了!”

棋兒站起來,離開桌子,腳步一移動,一掌便順勢拍出,小怪物愕然:“這就是三掌法嗎?”

“是呀!這就是三掌法了!”

幾個吃飯飲酒的客人看見感到好笑,這麽隨隨便便地拍出一掌,就是什麽三掌法了?這也算是掌法,那麽拍蒼蠅、拍蚊子的手掌又叫什麽掌法了?這簡直是胡鬧。其中一個客人忍不住地說了一句:“拍的人傻,看的人就更傻!”

另一個客人說:“人家這是逗小孩玩,你又何必認真?”

書呆子說:“好了!好了!你坐下吧!別給我出醜了!你真不怕貽笑大方。”

小神女和婉兒卻看得訝然起來。棋兒拍出的,的確是一陣風傳給小三子的鬼哭神泣三掌法,一點也沒有錯,這掌法婉兒也會,那是西門小三子傳給她的,她曾出其不意地將追魂劍獨孤燕也拍倒了!只是目前在座的人,沒一個人看出而已。小神女不想令這書僮成為眾人註意的人物,只笑了笑:“你拍得不錯呵!坐下來吃飯吧!”

他們用罷飯後,婉兒說:“三姐姐,我們怎樣走呀!”

小怪物說:“當然是用腳走呀!不會用手來走吧?”

婉兒生氣了:“誰不知道?這還用你來說的?我們用腳走,別說到不了成都,連安岳今夜裏也到不了!”

小神女說:“那我們雇一輛馬車走吧!這樣,今夜就可以趕到安岳。”

小怪物說:“好呀!我從小到這麽大,還從來沒坐過馬車哩!不知坐馬車是什麽滋味。”

棋兒也說:“我也沒坐過馬車呀!”

小神女有意地問:“哦?你跟你家二少爺,從湖廣來到這裏,一路上都是走路來,沒坐過馬車?”

“是呀!除了坐船,都是走路,我家二少爺說,走路好!沿途可以欣賞各地的山川美景,還說體會什麽異鄉的風土人情哩!其實還不是一些山石、土嶺、樹木、流水,跟我們家鄉差不多,只是形狀有點不同而已,沒有什麽好看的。”

小神女一笑:“這樣,你們不辛苦嗎?”

“何止是辛苦,還一路上擔驚受怕的,有時錯過了投宿,還在荒山古廟裏過一夜哩!”

書呆子又說:“好了!好了!你的話頭怎麽這般的多呵!少說兩句不行嗎?”

小神女和婉兒不由相視一笑,她們請店家幫忙雇了一輛馬車,五人齊上了馬車,往安岳縣城而去。

小神女始終感到書呆子墨滴這個人,有某一種摸不著的神秘感:每每有杜鵑出現的地方,不管是真杜鵑也好,假杜鵑也好,都有他的出現,在湖廣是這樣,現在在四川,也是這樣,杜鵑出現了,他也出現了!按一般常理來說,一個不會武功的書生,在血案發生的地方,往往走避還來不及,可他偏偏在這時出現,還這麽有閑情逸致去看什麽大佛和石刻,難道他真是一個寄情於山水之間、不知道害怕、危險的書呆子?小神女在這時,又想起了婷婷姐姐的一句話來:“你不感到那位書呆子的行徑,有些古怪麽?”

小神女看看書呆子,又看看書呆子身邊的書僮棋兒,這個棋兒,也像婉兒一樣,天真、胸無城府,但他比婉兒更愛說話,而且還出言無忌。小神女有意向棋兒下手了,她問棋兒:“棋兄弟,你這三掌法是誰教你的?是不是一個行為古怪的叫化教你?”

棋兒愕了一下:“不是呀!他半點也不像叫化,而且也不古怪呀!”

“那是誰教你了?”

“是一位神醫。”

“什麽?神醫?”

“是呀!這位神醫本領可大了!什麽無名腫毒,給他一醫治就好了!”

小神女一聽到醫治無名腫毒,便立刻想了西門小三,問:“這位神醫叫什麽名字?”

“我不知道,但人人都稱他為治毒神醫,他為人可好了,給貧苦人醫毒,一文錢也不收,有人說他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年紀跟我家的二少爺差不多。”

小神女更加肯定是西門小三子了,含笑問:“你那一門翻身滾地逃走法,也是他教你的了?”

棋兒更是愕然:“三小姐,你怎麽知道了?”

小神女一笑:“因為我也是一個神仙呀!還有不知道的?”

棋兒更是睜大了眼:“真的?怪不得我家二少爺,說你和四小姐,是天上的一對仙子哩!本事大極了!我還以為少爺是逗我玩的,現在看真的了!你們真的是神仙了!”

書呆子一下尷尬起來,連忙對小神女和婉兒說:“三小姐,四小姐,你們千萬別見怪,在下只是比喻而已,誰知道他不懂事卻當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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