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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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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腰肢纖細,掐起來綿綿軟軟,熨帖了他等待一整晚的心情。然而還是憤怒,他坐在馬車裏,親眼看著她送顧翊出府,不知冷氏說了什麽,她漂亮小臉紅紅艷艷,嬌美可人。

這一晚他們做了什麽?見面了麽?說了幾句話?

他承認自己妒火中燒,惱極了,恨不得當場就把她搶過來。那甜吟吟的笑是他的,柔軟的身段兒是他的,她的一舉一動都是他的,只有他才能享用疼愛。那顧翊憑什麽?他也喜歡謝蕁麽?親過她麽,知道她有多甜麽?

他坐在馬車裏等了一整夜,一整夜都沒有闔眼。只要一閉上眼睛,面前就會自動浮現出她和顧翊在一起的畫面,受不了,自己把自己折磨了一宿。這會兒頭疼得厲害,然而舍不得松開她,想就這麽把她吞進肚子裏,或者直接綁回家去,疼她愛她,讓她身上沾滿他的味道。

小姑娘被嚇壞了,臉蛋有點發白,嬌美的聲音在他懷裏發顫:“仲尚哥哥?”

仲尚蹭了蹭她的頸窩,一夜之間長出的胡茬紮在她細嫩的皮膚上,那種感覺既暧昧又旖旎。可是他故意要讓她感受,要讓她知道逃不出自己的桎梏,“阿蕁,你告訴我,你跟顧翊說了什麽?”

他始終對這個問題耿耿於懷,這一夜能發生太多事,擔心一個不留神,她就被顧翊拐了去。

謝蕁不舒服地往後縮了縮,可是他的手托在她的腰窩上,她一動,他就緊上三分。那只大手暧昧地停留在她腰和臀之間,她怕他往下探去,所以即便急得眼眶通紅,也不敢再動。“沒說什麽……他昨天來的時候我就睡著了。”

謝蕁雖單純,但終歸不傻,雖然她跟顧翊之間確實沒什麽,但是她也不能說實話刺激他,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出更出格的舉動。就是不知道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還用仲柔姐姐的名義見面,她想,他一定是騙了她。虧她還傻兮兮地上當了,真是愚笨。

仲尚根本不相信她的話,若是真沒說話,她怎麽會親自送顧翊出門?他雙手握著她的腰肢把她放到腿上,她這麽小一點點,抱在懷裏跟個小孩子似的。他抵著她的額頭,呼出的氣息滾燙,“說謊。”

謝蕁一滯,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了,她眼珠子亂轉,就是不看他,“仲尚哥哥為什麽會來?仲柔姐姐呢?”

他凝睇她粉嫩嫩的小臉,只覺得怎麽看怎麽好看,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鼻子,“她沒來,我騙你的。”

出乎意料的誠實。

謝蕁唔一聲,擋開他的臉,“仲尚哥哥別這樣,你要是沒事,我就回去了……”

仲尚的意圖夠明確了,她再不清楚就是傻子。可是她說不上對他是什麽感覺,不討厭他的碰觸,卻又不想輕易被他得逞。

也不知道哪句話刺激了他,剛要下車,便被他狠狠地抓了回去,一下子撞在他的胸膛上,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便被堵住了嘴。他力氣有點狠,在她唇上輾轉幾下,不像親吻,倒像是野獸咬人,想把她拆吃入腹。

謝蕁驚愕地睜圓了眼睛,他趁著她出神的空檔而,舌頭靈活地鉆了進去。

謝蕁從來不知道兩個人還能這樣膠著,他要搶奪占領她的一切,偏偏她連一點點退路都沒有。不一會兒就被他嘗得幹幹凈凈,唇齒間都是他的氣息,她這才發現他身上滾燙得不像話,連呵出的氣都是熱的。她覺得嘴裏就好像闖進去一團火,橫沖直撞,把她整個人都燒得昏昏沈沈的。

馬車裏面再無說話聲,只有唇舌相撞發出的旖旎聲響。

馬車外面丫鬟總算察覺到不對勁,要上去查看,卻被仲尚的侍衛攔在外面。她又氣又急,朝馬車裏叫了幾聲“姑娘”,卻始終得不到回應。

丫鬟站在外面,偶爾能聽到幾聲自家姑娘的嗚咽聲,聲音細軟,小貓一樣撓在心尖兒上。

丫鬟更著急了!

難道裏面坐的不是仲柔姑娘?那又是誰?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謝蕁的雙唇都被他啃得麻木了,他才身子一傾,軟綿綿地倒在一旁的榻上。

謝蕁提起袖子抹了抹嘴巴,都是他的味道,心兒撲通撲通亂跳,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怎麽。她一雙杏眼滿含春嬌,水潤潤的惹人憐愛。平覆了好久才從剛才的癡纏中回過神來,第一個念頭便是想跑,然而一轉頭,看見仲尚閉著眼睛平躺,呼吸緊促,俊眉死死地皺成一個疙瘩,一看便是痛苦極了。

她想起他剛才不正常的溫度,頓了頓,咬著唇瓣重新坐回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怎麽了?”

仲尚人都燒得神志不清了,這會兒還舍不得她走,擡手扣住她的手腕,“阿蕁,阿蕁……”

謝蕁抽了兩下,沒抽回來,“你幹什麽呀?你快放手,我要回去了。”

他艱難地睜開眼看她,那眼神有種近乎執拗的堅持,放出狠話嚇唬她:“不許嫁給顧翊……你若敢嫁給他,我這輩子都不放過你。”

謝蕁心裏一慌,也不知是被他眼裏的深情嚇住,還是震懾於他的威脅,慌忙掰開他的手走下馬車,“不要你管。”

不管是哪一種,反正他的腦子肯定被燒壞了!

她起身便走,不顧他燒得渾渾噩噩,掀起布簾跳下馬車,抓住丫鬟的手便往府裏走,放佛身後有鬼在追她。

丫鬟不明所以,跌跌撞撞地跟上去:“姑娘,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馬車裏是誰?”

她頭也不回,原本不想回答,但是又怕丫鬟到冷氏面前亂說話,穩了穩心神告訴她:“是仲柔姐姐,她跟我說了兩句話,你不要多問了。”

丫鬟覺得蹊蹺,如果是仲柔姑娘,她為何顯得如何驚慌失措?然而見謝蕁一副不願提起的樣子,只好把疑惑咽回肚子裏,諾諾應了聲是。

走回玉堂院,她沒敢去見冷氏和謝立青,埋頭紮進自己屋子裏,把裏裏外外的丫鬟都趕了出去,一個人呆在屋裏。

謝蕁坐在雙鳳纏枝葡萄紋銅鏡前,羞憤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嘴巴都被仲尚咬腫了,也不知道他病著哪來這麽大的力氣,讓她等下怎麽見人?

定國公府門口,侍衛在外面等了很久等不到仲尚的吩咐,忍不住掀起簾子問道:“少爺,您接下來打算去哪兒?”

仲尚躺在那裏,喘氣又急又重,顯然已經昏死過去。

侍衛一驚,忙過去探了探他的額頭,居然燙得驚人!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馬車裏又沒有燒炭火取暖,他肯定感染了寒氣,再加上急火攻心,這才病來如山倒。仲尚平常不輕易生病,身體健碩得很,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一生起病來就更加嚴重。

侍衛不敢耽誤,忙坐回車轅上握緊韁繩,回將軍府的方向。

仲尚一夜未歸,仲開和柳氏免不了要對問幾句,好在以前也不是沒有夜不歸宿的例子,是以並未起疑。只不過見兒子生這麽重的病,柳氏趕緊叫人請來大夫,心疼得厲害,重重罰了侍衛一頓。

仲尚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期間清醒過幾次,很快又沈沈地睡著了。

他總是斷斷續續地夢到謝蕁,夢到她乖乖巧巧地叫他“仲尚哥哥”,夢到她親手剝蓮子給他,夢到她在自己懷裏氣喘籲籲,夢到她毫不留情地轉身就走……她好狠心,他病得這麽嚴重,她竟然毫不關心地走了。

心口有一塊地方空空的,沒著沒落,一想起謝蕁就疼。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為一個女人患得患失。

怎麽樣才能得到她?他想要她,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病好以後,仲尚坐在床頭想了一天。連著生了兩天病,模樣有點憔悴,不覆以前俊朗英姿。

要是柳氏知道寶貝兒子因為一個情字折磨成這樣,指不定該怎麽心疼……仲尚沒有告訴她,他和謝蕁的事,他自認有能力解決。等到說服了冷氏和謝立青,到那時候再向家裏攤牌也不遲。

他正想著,上回跟著他出去被受罰的侍衛趙全走了進來,見四下無人才道:“少爺,今日定國公府的女眷要去寶象寺上香,據說顧家的人也會去。”

仲尚聞言,眼神一冷,“顧翊去麽?”

侍衛道:“應該會送顧夫人到山頂。”

他薄唇牽起一抹諷刺的弧度,漂亮的桃花眼總算有了點生機,卻充斥著狠戾,“備馬,他敢搶老子的女人?老子不殺了他!”

趙全略有猶豫,“可是您的身體剛好……”

他移步下床,拿起床頭的靛藍柿蒂紋長袍套在身上,“不礙事,已經好多了。”

趙全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乖乖地照他的吩咐行事。

他這次出去沒有讓柳氏知道,從後門悄悄出了府,直接往寶象寺的方向駛去。若是讓柳氏知道他病剛好便要出門,就算不攔著他,也會問東問西,他現在沒心情解釋那麽多,只想趕快找到謝蕁,讓她跟顧翊保持距離!

寶象寺在城外三十裏的山頂,是京城第一大寺,專供朝廷官員的家眷上香禮佛,來來往往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上山的道路也打理得特別幹凈,一路暢通無阻,仲尚沒走多久,便看到前方定國公府和大學士府的馬車。

顧翊和謝榮起碼走在最前方,兩人身軀挺拔,一人護著一隊馬車,偶爾說一兩句話,很快便到了山頂。

仲尚放慢馬速,面無表情地跟在兩家的馬車後面,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前面的人都沒有註意到他,等謝家和顧家走進寺廟,安頓好後,他才打馬重新跟上去。

顧翊正在門口跟一位主持寒暄,偏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訝異地招呼:“崇遠也來上香?”

仲尚從馬背上跳下來,牽馬走到他跟前,歪著嘴角冷冷一笑,“顧兄也是麽?真巧。”

顧翊覺得他笑容有些奇怪,似乎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然而轉念一想,應該是自己多慮了,他跟仲尚無冤無仇,他沒有必要見著自己這麽生氣。於是抱了抱拳,熱情道:“正是,母親和定國公府謝夫人一道來寺裏上香,我護送她們前來,沒想到會在這裏相遇。”言訖一笑,“我與這裏主持有幾分交情,崇遠是否要在這裏留宿,不如我讓人給你準備一間廂房?”

仲尚沒有推拒,“那就多謝了。”

他跟顧翊並肩走進寶象寺後院,一路上沒什麽人,兩家人應該在大雄寶殿上香祈福,這會兒還沒到後院來。仲尚牽著馬,漫不經心地問:“顧家跟謝家交情很好?連這種上香的事都要一起來。”

顧翊斂眸微笑,回答得中規中矩:“大概是家母與謝夫人比較合得來吧。”

他心中冷哼,不再多問。

仲尚的廂房與顧翊離得很近,兩間房相鄰,中間只隔著一堵墻。仲尚進屋後,在屋裏等了一個時辰,前面才傳來聲音,想必是謝家和顧家的女眷上完香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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