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態度很強硬了，陶眠只好灰溜溜的發了一個“聽你的”。

第二天，學院門口拉起了橫幅，大熒幕上是吳卓群小姐姐的光輝履歷。

她來了，真是聲勢浩蕩，院長副院長黨委書記教授副教授講師研究生本科生，還有幾個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院士也出現了。

陶眠在人群裏張望，他看見幾個輔導員一馬當先迎了上去，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了學院門口。

陶眠覺得這車很眼熟，又瞥了一眼車牌號。

這不是哥哥的車嗎？

吳卓群從車上下來了，身邊立即圍滿了人，陶眠的視線被遮住了，人群跟著吳卓群湧動，等大家都進了報告廳，陶眠看見車門被打開，莫寒謙從車上下來了。

哥哥怎麽來了！

男人穿著白襯衫，明明是高大挺拔的身材，走路見卻搖晃了幾下，有些孱弱的樣子。

陶眠這才發覺他的臉色不太好，人群一走他就扶著一棵樹，彎下了腰，像是在幹嘔。

陶眠的心揪了起來，趕緊跑過去。

“哥，你怎麽了？”

莫寒謙勉強直起身子，露出一點溫柔的笑：“沒事，有點暈車。”

我有吃的，你先進來吧，我帶你去休息。

陶眠把他帶到學院三樓的休息室，從包裏掏出麻薯、巧克力、維生素飲料、奶酪包。

莫寒謙看著豐富的零食，有些嚴厲地說：“你是個學生，包裏都不帶書，只裝零食嗎？”

哥哥又用長輩的姿態教訓他，陶眠滿臉通紅，尷尬，又有些溫暖。

“今天沒課的。”

莫寒謙拆開奶酪包，咬了一口：“不是讓你去聽講座？”

陶眠弱弱地說：“我看都是畢業生去聽，他們想去卓越集團，我才大一，我可能聽不懂。”

莫寒謙放下奶酪包，聲音像冰窟裏飄出來的：“再讓我聽見一遍‘我才大一’，我……”

他突然沒聲了，經驗並不豐富的莫老師顯然沒想出什麽懲罰的辦法。

陶眠彎了彎眼睛，有些囂張地說：“怎麽了？你要怎麽樣啊？”

莫寒謙皺起了眉，還是沒想好怎麽懲罰，輕了怕他不記事，重了自己也不舍得。

陶眠自己想了個辦法：“我要是再說一遍，就乖乖躺平了，讓你打屁股。”

莫寒謙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別亂說！”

陶眠還是笑嘻嘻地看著他，油腔滑調：“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所以你打我我也不會怨你的。”

莫寒謙從剛才就有點別扭：“我不打你，聽講座去吧。”

吳卓群仿佛擁有集結號，她一來，整個學院傾巢出動，報告廳裏座無虛席。

他們再後排找了兩個位置坐下。

陶眠試探地問：“哥，一千字報告是認真的嗎？”

莫寒謙又板起了俊臉：“當然是認真的，你怎麽總是想著投機取巧？”

陶眠不情不願地說：“我寫。”

吳卓群試了試話筒，開始演講了。

陶眠打開了手機錄音。

莫寒謙搶過他的手機，順便狠狠地擰了他的耳朵：“你沒有耳朵嗎，聽個講座還要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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