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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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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十三雖然沒了內力,但招式還在,硬是和孟家的侍衛打鬥了幾十招,才敗下陣來,被砍了一刀,踩在了地上。

寢房中,孟清庭對面的蕭澤挑了挑眉,“外面是怎麽回事?”

“我出去看看。”孟清庭說著,從錦榻上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孟大小姐,是我!”墨十三自作多情,還當孟清庭出來是為了救他,忙叫了一聲。

孟清庭挑眉朝地上的他看去,眉頭狠狠地皺了皺,無情道,“我不認識你。”

墨十三大驚,“孟大小姐,你——”

“將他帶下去,交給伯爺處置。”孟清庭看向身邊的容藥,冷聲吩咐。

容藥領命離開。

墨十三不肯走,他拼了命的掙脫護衛,靠近孟清庭,扯住她的裙擺道,“孟大小姐,為了你,我已經被太子廢了一身功力,被國師府除名,我現在只有你了,求你收留我!”

孟清庭聽他如此直言,眉頭皺得更緊了,她往後退去,想扯回自己的裙擺,但墨十三卻怎麽也不肯松手。

孟清庭擔心被屋裏的蕭澤聽到什麽,她慌忙看向護衛,呵斥道,“還不快將人帶下去。”

護衛上前,試圖拉走墨十三。

可墨十三抓得死死的,不管他怎麽拉都拉不走。

孟清庭心裏越發著急,忽然,護衛腰上的長劍落在她眼裏,她瞳孔狠狠一縮,下一刻,猛地拔出長劍就往墨十三手臂上砍去。

墨十三根本沒想到以往溫柔可親的孟大小姐會對他動刀劍。

只聽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他的小臂和胳膊頓時分了開來,小臂帶著淋漓的鮮血,掉在了地上。

“你、你竟如此對我?”墨十三痛到面容扭曲,他眼底泛著血紅,盯著孟清庭問道。

孟清庭也是第一次拿劍傷人,她顫抖著手,霍然轉過頭去,看著楞在當地的護衛厲聲道,“還不快將人帶下去,把地上的臟汙收拾了!”

護衛答應了一聲,拖起失去半只胳膊,滿身是血的墨十三就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容藥則吩咐院裏的婢女去擦洗磚地。

下人做事的速度極快,不到半刻鐘,院子裏就恢覆了幹凈。

孟清庭什麽都沒有說,轉過身朝寢房裏走去。

容藥想著有蕭澤在,止步在了寢房外,朝左右的婢女擺了擺手,“你們也都下去吧!”

“是,容藥姐姐。”婢女們領命退了下去。

容藥想了想,沒有離開,而是去了隔壁次間候著,以防主子傳她伺候。

寢房中,孟清庭一進去,蕭澤便皺著眉頭問道,“你身邊一直有太子的人?”

孟清庭攏在寬袖下的手緊了緊,過了一會兒,才勉強一笑,道,“我也不知道的。”

蕭澤眉頭皺得更緊,“那麽一個大活人就戳在你院子裏,你看不見?”

孟清庭望著蕭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微垂下頭,道,“我的身世,四郎你也是知道的。”

蕭澤瞧著孟清庭這副模樣,終究舍不得她難過,嘆了口氣,用力的按了按她的手,道,“你別說了,是我的錯。”

“我知道你們小時候是玩伴,他很感激你的陪伴,說起來,我也該感激他的,要不是他,我們兩個又怎會有現在。”

“四郎明白就好,”孟清庭靠近他懷裏,低低的說道。

蕭澤拍了拍她的後背,沒再言語。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

孟清庭身子都有些僵了,才從蕭澤懷中坐了起來,握著他的手,道,“紫藤府重新開張的事,四郎可知道了?”

蕭澤微微頷首,“聽四皇子府的管家說過,他也去嘗了,據說味道不錯。”

“那管家有沒有告訴四郎,紫藤府現在的東家是誰?”

“是誰!”蕭澤問,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若是孟清庭不問,他還不會多想,但現在孟清庭問了,他不得不多想。

“陸念錦!”孟清庭一字一句道。

蕭澤臉色微微不自在,壓低聲音道,“是她?”

孟清庭點了點頭,“她是幕後東家,明面上的掌櫃是金陵第一首富萬重的夫人張氏!”

蕭澤沈吟了片刻,反問,“清庭你的意思呢?”

孟清庭媚眼如絲的勾了蕭澤一眼,“我都聽四郎的。”

蕭澤聽到這話,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一把將人拉進懷中,狠狠的嗅著她頸間的幽香,道,“我會想辦法,將紫藤府拿回來給你。”

“四郎真能做到?”

蕭澤在她臉上印了一口,“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做到!”

孟清庭這才滿意了,跟著她又給他出起主意來,表示可以通過萬夫人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萬夫人不是感念陸念錦的救命之恩嗎?那四郎你也救她兩回就是了!”

蕭澤與孟清庭對視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我知道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孟清庭點點頭,扶他站了起身,看著他被暗衛背著離開。

確定蕭澤不會再回來後,她揚聲叫了容藥一句。

容藥就在隔壁,聽到聲音很快跑了過來,上前福身道,“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孟清庭靠在迎枕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矮幾,冷聲道,“你去前院打聽打聽,那個毛賊怎麽樣了。”

“是,小姐!”容藥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孟清庭看著她離開,心裏暗暗的罵了句廢物。

罵的正是墨十三!

不多會兒,容藥回來了,她上前向孟清庭行了一禮,孟清庭擡起眼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怎麽樣了?”

容藥低聲道,“已經被老爺打死了!”

“屍體呢?”

“扔到城西亂葬崗餵狗了。”

“哦。”孟清庭只冷淡的哼了一聲,就沒了後續,她站起身來,吩咐容藥去備水,準備沐浴歇下。

容藥瞧著主子這副模樣,心裏一時有些打鼓。

她楞了一瞬,才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上京裏,就沒有絕對的秘密。

次日,墨十三被活活打死餵了野狗的消息就傳到了國師府。

陸念錦聽罷,嘴角勾起一絲冷淡的嘲諷,她望向城西的方向,無聲道:墨十三,這就是你為之拼命,甚至不惜背叛主子的女子啊!她的心比鐵還要硬!你現在,後悔了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自然沒有人回答她。

時間一轉,就到了秋闈前一日。

蕭詢差管家將備考的東西準備全了,送去桂子巷。

黃家,黃倫收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心裏五味雜陳,他撫摸著手中的護膝,明知這是陸念錦的主意,但開口卻是請管家向蕭詢道謝。

管家和氣的應了,跟著又跟黃倫講起那些東西的用處。

先是帶了生石灰發熱包的小鍋子,再是烘幹的蔬菜葉子,牛羊肉薄片,後面還有烙了暗紋的薄餅,六七分熟,用手一撕,就成了“面條”,剛好可以跟蔬菜牛羊肉一起煮著吃,又香又勁道又頂餓。

黃倫聽得目瞪口呆。

管家怕他不明白,還親自給他示範了一番。

確定黃倫完全記下後,才說起別的,像鼻塞子啊,傘啊,皮襖之類的。

到最後,黃倫深深的看了管家一眼,道,“太子為我準備的如此充分,我要是考不出個好名次,就太對不起太子了。”

管家呵呵一笑,“黃公子心裏有數就好。”

黃倫又請管家喝了一盞茶,才親自送他離開。

次日,正式開考。

黃倫背著大包小包,進場時,被差役搜查了好一番才讓他進去。

進了號舍,有考生三三兩兩的在說話,黃倫掃了一圈,瞧見了白檀書院的蘇演、王集兩位師兄。

那兩人也看見了他,像是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兩人一對眼神,同時走上前,笑著拱手道,“黃師弟,許久不見。”

黃倫矜持的沖兩人點了點頭。

蘇演、王集一左一右搭上他的肩,王集撚著他身上的衣料,似笑非笑道,“黃師弟近來過得不錯?”

黃倫彈開他的手,淡淡道,“不如王師兄瀟灑。”

“黃師弟這是越發謙虛了,”王集也不怪他,就像彼此間從來沒有過矛盾一般,笑意瀲灩的跟他攀談起來。

黃倫哪裏不知這兩人的目的,他們不過是好奇他攀上了哪位貴人罷了!

只是,陸念錦的身份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任憑蘇演、王集怎麽套話,他也只是打太極。

直到考官到場,開始安排座位,今年的考生頗多,四排排號舍依次排過去,根本不夠分,有些考生只能被安排在廊下,院子裏。

要說黃倫的座次,是既幸運,又不幸。幸運的是他分到了一間號舍,不幸的則是,他那間的號舍隔壁就是貢院的茅廁。

那臭氣何止一個熏天。

他整理好東西後,趕忙將鼻塞子塞進了鼻孔裏,用嘴巴呼吸,才舒服了一些。

一刻鐘後,考官開始發卷子。

黃倫打眼一看,就勾起唇來,這個策論,前幾日東宮的大儒剛給他分析過,還讓他連寫了好幾篇論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很快就到了午膳時分。

其他號舍裏的考生都在啃幹糧和冷水,只有黃倫慢吞吞的往小鍋子底下加了水和發熱包,開始撕薄餅煮湯面。

陸念錦調制的調料本來就香飄十裏。

這下好了,水一開,肉、菜放進去,調料一撒,整個貢院裏都是誘人的香味。

“臥槽!”有富貴人家的考生忍不住飆了臟話,“這什麽味道啊,好香!”

主位上的考官也變了臉色,他翕動著鼻翼,沈著臉,一步一步的朝香味傳出的號舍走去,用力的拍了拍號舍的門,道,“這位考生,你在做什麽?”

黃倫站起來,探出頭去,恭敬道,“回大人的話,學生在煮午飯。”

“煮的什麽?”

“面……”

“就只是面?”

“還有一些風幹的蔬菜、牛羊肉,薄餅條兒。”

“不許煮,味道太沖了,影響別的考生答題。”

黃倫:“……”

他定定的看著考官,終於,在考官滾動的喉結處發現了端倪,彎腰將剩下的多半包調料一股腦的遞給考官,道,“回大人的話,味兒沖主要是因為這個調料,學生下次不放調料了,只清水煮面,您看可行?”

考官接過調料,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背著手走了。

離黃倫不遠的蘇演、王集看著這一幕,那叫一個嫉妒!

這還沒放榜呢,黃倫竟然就跟考官扯上關系了!真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就時來運轉了,不但整垮了常樂鎮縣丞一族,還在上京內混得風生水起……

兩人都走神著,完全沒有發現,原本晴朗的天氣,這會兒竟然陰了起來。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試卷上早已經落滿了雨滴。

兩人大駭,都有一種嗶了狗的感覺,他們等了三年才等到這次秋闈,結果剛開場半日,就已經被淘汰出局。

其他院裏、廊下的考生也都變了臉色,沒帶傘的一臉懊悔、心疼,帶了傘的拼命去遮擋面前的試題,有些腦子靈活的,幹脆將試題卷了起來,塞進袖筒裏,想著等雨停了再答題。

黃倫雖然在號舍裏,但他的位置特殊,雨絲又飄飄灑灑的,還是有一些溢了進來,好在他發現的早,第一時間就護住試卷,撐起了傘。

之後八天,自是越來越難熬。

到第九天結束,從貢院裏出來的考生無不面如菜色,搖搖晃晃,走路直打擺子。唯獨黃倫還跟以前一樣,面色紅潤,步步生風。

離開貢院,他正打算走回桂子巷去,結果剛轉過彎,就被一個身穿藍衣的小廝給攔住了。

黃倫抱緊了手中的包袱,下意識的後退。

藍衣小廝見狀忙道,“黃公子別怕,小的不是壞人,小的是楊太傅家的家仆,我們家夫人和小姐自從嘗過您給老爺的調料,就十分喜歡,夫人知道今日放榜,特意讓小的在這裏等著您,就是想問問,您那調料還有嗎?賣嗎?”

黃倫嘴角微微一抽,他只知道庭之擅長下廚,但卻沒想到她竟然這麽擅長。

推辭的話在喉嚨裏滾了一圈,出口時卻變成了,“請小兄弟回去告訴夫人,就說我這調料也是紫藤府酒樓的大廚送我,夫人既然這般喜歡,不如去紫藤府試試。”

“好的,多謝黃公子,小的記下了,那小的就不耽擱黃公子的時間了。”

“小兄弟也請自便,”黃倫客氣的說了一聲,才離開。

回到桂子巷,看到巷口停著某輛熟悉的馬車,他柔和的眸光頓時一亮,腳下步子也更輕快起來。

進了家門,陸念錦果然坐在廳裏,正跟他娘在說話。

“庭之來了……”黃倫隨手將手裏的包袱遞給丫鬟,笑了笑,說道。

陸念錦對上他溫柔的目光,也是微微一笑,輕盈的問道,“大哥考得如何?”

黃倫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掀唇細說起這九日的事情來。

陸念錦聽著,只覺得驚心動魄。

末了,嘆了口氣,道,“有些運氣不好的考生,又要等三年了!”

黃倫見不得她皺眉嘆息,大著膽子打趣了一句,“那是因為他們沒有庭之你這般聰慧的……弟弟。”

陸念錦低了低頭,卻不謙虛回避,一本正經道,“大哥說的是!”

黃倫望向她,眼底盡是寵溺,好像揉碎了萬千星辰在其中。

好一會兒,他才收斂起來,輕咳一聲,又說起把調料給了楊太傅的事情。

陸念錦笑著道,“大哥天資聰慧,以後總要進入官場的,和楊太傅結交是好事情。”

“庭之你不怪我就好!”

“我自然不會怪大哥。”

楊太傅府,楊夫人自從得知黃倫的調料是紫藤府大廚送的,當即帶著女兒楊岳驅車去了紫藤府。

到紫藤府後,兩人看過菜單,各點了幾道菜。

一刻鐘後,菜品陸陸續續的端了上來。

楊夫人只吃了一口,眸光就亮了起來,同時,手下夾菜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楊岳看著母親這般,帶著濃濃的期待也嘗了一口。只這一口,她的味蕾就被紫藤府給征服了。這美味,簡直就是天上有地下無啊!

母女兩人用最快的速度,優雅的將面前的兩葷兩素吃了個幹凈。

飯後,又喝了碗贈送的水果撈,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回去後就寫信跟相熟的手帕交推薦了紫藤府。

一傳十十傳百,紫藤府從此來開始座無虛席,火遍了整個上京。達官貴人們都以在紫藤府辦席面、宴客為榮。

當然,現在的陸念錦是不知道這些的。

她在黃家待了半天,用過午膳後,才登車離開了桂子巷。

馬車平穩的在朱雀大街上跑著。

陸念錦有些累了,便靠在迎枕上閉目養神。

約莫兩刻鐘後,就在她將將要睡過去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她驟然驚醒,目光有些沈的沖著外面問道。

趕車的侍衛聞言,忙戰戰兢兢的回話,“回太子妃的話,我們的馬車撞倒了一個婦人。”

陸念錦眉頭微擰,轉向蕓姜道,“你出去看看,若是嚴重就送去附近的醫館,若是不嚴重,就給些錢壓驚。”

“是,姑娘!”蕓姜答應了一聲,掀起馬車簾子,跳了下來。

她甫一落地,坐在地上的清麗女子就朝她看來,表情痛苦的哀求道,“我、我的肚子好疼,求姑娘搭把手,送我去最近的醫館,保住我的孩子!”

“你懷孕了?”蕓姜臉色大變。

她話音剛落,女子的身下就流出一灘殷紅的血跡。

“姑娘……”蕓姜嚇壞了,她忙朝馬車側面掠去,掀起車簾道,“不好了,姑娘,是個孕婦,已經見紅了!”

陸念錦一聽,哪裏還敢耽擱,忙快步從車上走下來。

她到女子跟前後,沒有立刻為她把脈,而是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保胎丸餵了一顆給她。

這回的保胎丸比懷極兒時的效果更好。

女子服下後沒多久,血就止住了,陸念錦見她臉色蒼白,也不好將人拋下,便蹲下身子,平視著她,問,“夫人家在哪裏,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女子眼底一片濡濕,霧蒙蒙的看了她一眼,道,“妾身唐氏,單名一個水字。”

“你就是唐水?”陸念錦下意識地問。

唐水沒想到陸念錦竟然聽說過她,臉上微微露出一抹不自然來,低了低頭,道,“你怎麽知道我……”

陸念錦卻沒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道,“唐姑娘住在哪裏?”

“桂子巷。”唐水柔弱道。

“原來是桂子巷啊!”陸念錦輕輕的說了一句,她慢慢站起身,望向蕓姜道,“你送她回去。”

“是,姑娘!”蕓姜應了一聲,將地上的唐水扶了起來,從路邊雇了一輛馬車,強行將她塞上了車。

“我們也走吧!”看著蕓姜帶人離開,陸念錦回轉向車夫說道。

車夫微微頷首,看著主子上了車,便收起車梯,駕車離開。

蕓姜腳程快,她到國師府的時候,她已經在等著她了。

“那個唐氏只怕不簡單。”蕓姜扶著陸念錦,一面往洛神苑走去,一面說道。

陸念錦挑了挑眉,冷聲道,“是啊。”這個女子的心太狠了,為了搏她的愧疚和同情,竟然連自己腹中的胎兒都算計上了。

“對了,姑娘是在哪裏認識她的?”蕓姜默了一會兒,又問。

陸念錦道,“她是蕭寺卿在外面的夫人。”

蕓姜一聽,瞬間變了臉色,冷哼道,“真沒想到,蕭寺卿看著那樣正派的一個人,也會養外室。”

“……”陸念錦哂笑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這都是別人家的事,只要唐水以後再不犯到她手裏來,她也懶得跟她計較。

到了洛神苑,蕓姜伺候陸念錦更衣歇下,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陸念錦這一睡又到了晚膳時分。

蕭詢難得回來的早。

他已經知道唐水的事情,說完黃倫的事情後,便握著她的手叮囑她,“這種人,你以後還是離遠一些。”

陸念錦嗯了一聲,“就算太子不說,我也是這麽打算的!”

唐水這樣的人,目的性太強,跟武則天一樣不擇手段,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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