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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太子出手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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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當日午後,馬車才在通縣郊外的莊子門口停下。

“下車吧。”蕭詢朝她伸出一只手來,陸念錦坐了大半天的馬車,此時精神正差著,她輕撩眼皮看了他一眼,有些懨懨的將手搭上他的手,下了車,隨他一起朝裏走去。

通縣郊外的這座莊子名喚京秋山莊,兩人剛邁上臺階,得到消息的莊頭和下人就打開門,迎了上來,跪地拜道,“奴才拜見太子、太子妃,給太子、太子妃請安。”

“免禮。”蕭詢掃了跪在地上的諸人一眼,冷冷的說道。

莊頭陸二聞言,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躬著身子上前道,“奴才帶太子和太子妃入內,”蕭詢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他又道,“啟稟兩位主子,山莊裏的秋菊和辛夷花開得正好,奴才特意讓人收拾了靜秋院,那處院子一出去就是後山,能賞到漫山遍野的花兒。”

蕭詢淡淡的“嗯”了一聲。

陸念錦聽說那處出去就是後山,眸光微微的閃爍了一下,卻是什麽都沒有說。

很快,一行人就走到了靜秋院。

到了這裏,陸二就不方便陪著一起進去了,他忙向自己的渾人使了個眼色,陸二家的會意,趕緊接替了陸二,走到陸念錦的身邊討好道,“太子妃,奴婢陪您進去。”

陸念錦側頭看了陸二家的一眼,沒有言語。

待入得靜秋院內室,蕭詢見屋裏一應用度都是新的,他落了座,陪陸念錦用了一盞茶,就回京去了。

陸念錦將他送到門口,淡淡道,“半個月後,你再差人來接我。”

蕭詢聽陸念錦的意思,是想在這裏呆半個月,他看著她,眉頭微微的擰了起來,不過,想到上京裏發生的那麽多事,終究還是點了頭,在她發心上揉了揉,“好!”

陸念錦笑了笑,跟著,又看著他策馬離開,才回了莊子。

陸二家的帶著家裏女兒喜鵲等在二門,看見她回來,立刻帶著笑上前道,“太子妃,這是喜鵲,我的小女兒,也是莊子上最好的丫鬟了,您在莊子松快期間,不如就讓她跟在身邊伺候著,這丫頭什麽都會,也認得路,最知道哪裏好玩了。”

陸念錦看了喜鵲一眼,瞧著是個機靈活潑的丫頭,點了點頭,“這段日子就讓她跟著我吧。”

“好好好!”陸二家的連聲答應,跟著,她又用力的推了自家女兒一把,提醒她道,“你能去太子妃身邊伺候是積了八輩子的福,還不快上前謝過太子妃!”

喜鵲被她娘推得險些栽了個跟頭,她跪在地上,嗓音輕快的謝恩。

“起來吧!”陸念錦虛扶了她一把。

喜鵲一拍膝蓋上的土,從地上站了起來,又站到了陸念錦的身後。

陸念錦笑看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去……

回到靜秋院,廚房的人已經將晚膳提前送了過來,陸念錦落座後,吃了幾口,廚娘的手藝很一般,不過食材倒是新鮮,所以味道也沒差到哪裏去。

用完膳,她扶著喜鵲的手出去消了會兒食,天色就暗了下來。

“姑娘,我們回去吧!”因著陸念錦的要求,喜鵲沒有再叫她太子妃,而是和蕓姜、浣溪等人一樣,叫她姑娘。

陸念錦點了點頭,兩人一起朝正房走去。

此時,上京國師府。

蕭詢前腳剛一回府,後腳就有門人來報,“啟稟太子,外面坤寧宮宋迎姑姑求見。”

蕭詢猜到了宋迎來的意圖,嘴角勾起絲冷意,吩咐道,“讓她進來。”

“是,太子!”

不一會兒,宋迎姑姑就被帶進了書房,“奴婢見見過太子,給太子請安。”

蕭詢道了聲“免禮”,又讓侍衛給宋迎賜了座,然後才看向她問,“不知姑姑今日登門,所為何事?”

宋迎姑姑聞言臉上浮起一抹為難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無聲地嘆了口氣,道,“回太子的話,奴婢是奉皇後的懿旨來的。皇後娘娘心疼江老太爺一大把年紀,卻癱瘓在床,太醫院也沒辦法,便想請太子妃走一趟,為江老太爺瞧瞧,若是能瞧的好,娘娘是不會虧待太子妃的。”

“請太子妃去為江老太爺瞧病?”蕭詢看著宋迎姑姑,沈了聲線反問。

宋迎姑姑站起身來,恭敬的拱手,“還請太子成全皇後娘娘的一片孝心,不管怎麽說,江老太爺始終是皇後娘娘的父親。”

“本宮明白了。”

宋迎一怔,她不由自主的擡起頭來,“這麽說,太子是答應了?”

蕭詢瞥了她一眼,容色冷峻的解釋,“本宮的意思是,既然是母後要盡孝,那就請母後親自與太子妃來說。”

宋迎臉上浮起一抹尷尬來,“聽聞,太子妃並不在國師府。”

“嗯。”蕭詢冷淡道,“太子妃今來總是郁郁寡歡,本宮便送她去下面莊子散心、養傷了。”

宋迎聽到“養傷”二字,哪裏還好意思再多要求什麽,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澀,深深的拜了一下,道,“太子的意思,奴婢明白了,奴婢會轉告給皇後娘娘。”

“那就有勞姑姑了,來人,送客!”

來臣聽到主子吩咐,立刻從外面走了進來,請宋迎姑姑出去,宋迎姑姑見狀,又行了一禮,然後才朝外退去。

一個時辰後,坤寧宮。

皇後倚在寢榻上,聽見有腳步聲響起,她立刻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朝迎面走來的宋迎姑姑看去。

“宋迎,怎麽樣,太子妃可是願意?”她迫不及待的問。

宋迎姑姑上前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皇後臉色一下子沈了下去,她攥起手,用力的在床邊錘了一下,怒道,“她怎麽這般不識擡舉!”

“以前詢兒沒恢覆身份,她曉得要靠著本宮,倒是裝的極為孝順,現在詢兒一恢覆身份,她有了別的靠山,立刻不將本宮放在眼裏了!”

宋迎姑姑瞧著自家主子這般模樣,無聲的嘆了口氣,試著勸道,“娘娘息怒,再給太醫院院正一些時日,他們已經能想出法子,治好江老太爺的。”

皇後冷笑,“太醫院那些老東西哪個不是看人下菜碟的,江家如今被皇上厭惡,他們肯盡心才怪!”

“那……娘娘接下來打算如何?”

“讓太子妃進宮來!”皇後冷聲道,“現在就宣她進宮,本宮不信,她還能當面拒絕了本宮不成。”

宋迎姑姑聞言,只好將陸念錦如今並不在上京的事說了一遍。

皇後聽完後,又沈吟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一切的根源竟然全在蕭詢的身上。

這個娶了媳婦就忘了娘的東西!

皇後臉色青黑,又忍不住發了一回怒。

宋迎姑姑在旁邊伺候著,只覺得皇後現在越來越易怒了。

這樣下去可不是好事……

莊子裏,陸念錦一夜無夢,難得睡了次好覺。

第二日清晨起來時,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她的胎像過了三個多月已經穩住,又吃不慣廚娘的手藝,幹脆親自下廚,給自己備了一份早膳。

她的廚藝一向是極好的,肉糕出鍋時,整個靜秋院都彌漫著一股子鮮香味,陸念錦留下自己要吃的三五個,剩下的全讓浣溪拿出去分給靜秋院的下人。

下人們都是第一次吃這麽好吃的東西,一時間,真恨不得將手指頭都吞進去。

浣溪也吃的滿嘴香,等她再回到廚房時,突然笑嘻嘻的沖著陸念錦道,“姑娘,這般好吃的東西,您是不是也該給太子送上一些?”

陸念錦想到自己的計劃,想了片刻,答應了下來。

用完早膳後,她又去了趟廚房,特意做了一碟香辣牛肉味的肉糕出來,裝進食盒裏,交給蔡浥,讓他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國師府給蕭詢。

蔡浥接了肉糕,當即便往上京去了。

到了國師府,卻被告知太子並不在國師府,而是進宮去了。

蔡浥沒辦法,只好提著食盒又往宮裏而去,他是太子近衛,也是有品級的,亮出腰牌後,很順利的就進了宮。

入宮後,他提著食盒朝政事堂的方向走去。

到了政事堂外,卻被人給攔住了,攔住他的是三皇子蕭德的人。

“這是什麽東西?”政事堂外面的守衛問道。

蔡浥看了對方一眼,耐著性子解釋,“是太子妃親手給太子做的糕點。”

守衛沈吟了片刻,道,“裏面正在議政,外人不得入內,你交給我,我幫你送進去。”

蔡浥並不知道面前的守衛是三皇子蕭德的人,不過沈吟片刻,就將食盒遞了過去。

他不知道的是,守衛將食盒帶進去後,卻沒有送去給蕭詢,而是先遞到了三皇子所在的廂房。

蕭德看著他手下的人拎著一只食盒進來,放下手中邸報,皺起眉道,“又是葉側妃送來的?”

葉側妃是蕭德最近挺喜歡的一個側妃,溫柔嫵媚姿勢多,就是人蠢了些。

誰知,守衛卻道,“回三皇子的話,這糕點並非是葉側妃送來的,而是太子妃送來給太子的。”

“給太子的?”蕭德來了興趣,他朝守衛招了招手,守衛立刻將手中的食盒遞了上去,蕭德甫一打開,一股子鮮香味道就溢了出來,他不由食指大動,瞇了瞇眼,勾唇道,“沒想到,我這個大嫂的廚藝倒是不一般。”

說著,他拿起一只肉糕就吃了起來。

肉糕是陸念錦照著蕭詢的口味做的,餅酥肉嫩,鹹辣噴香,味道十足。蕭蕭德吃第一口的時候不太適應,他眉頭一皺,撂開手中咬了一口的肉糕,沖近身的小太監道,“茶!”

小太監聞言,連忙端了茶過來。

蕭德一連灌了兩杯茶才將口中的辣味沖去。

送食盒進來的守衛見主子不喜這點心,不由上前,小心問道,“三皇子,那現在這些肉糕是……”

“既然這是太子妃對太子的一番心意,當然是送去給太子了!”蕭德冷笑。

“屬下明白!”守衛應了一聲,收好肉糕就朝外走去。

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三皇子突然出聲又喊住了他。

守衛一頭霧水的轉過身來,“不知三皇子還有什麽吩咐?”

三皇子砸了下嘴,心道,這肉糕的味道雖然辛辣,但是回味卻實在妙的很,他有些舍不得了,幹脆沖著守衛道,“將肉糕留下來。”

守衛雖然滿腹狐疑,但到底不敢不聽主子的吩咐,忙將食盒又還了回來。

三皇子打開食盒,又取了一只肉糕來吃。

雖然還是辣的厲害,但吃著真是香,真是爽啊!秘制的牛肉餡被濃郁的醬汁包裹著,每一口都軟嫩到彈牙。

轉眼間,他就將一整碟子的肉糕全部吃完了……

而另一邊,蔡浥估摸著點心應該送到了,他一閃身邊朝著政事堂後面的罩房掠去,結果路過議會廳的時候卻發現裏面空無一人。

起初他還沒想到是那個守衛將東西昧下了,他掠動身形,又朝自家主子所在的廂房而去,到了廂房外,輕輕在外面敲了幾下。

蕭詢沒想到死士這個時候會來找自己,他擡起頭來,微微停頓了片刻,才朝著窗戶道,“進來罷!”

只聽窗戶處傳來一聲輕響,下一刻,蔡浥不動聲色的翻了進來。

“你怎麽來了?”蕭詢看向他沈聲問道。

蔡浥掃了眼不遠處的書桌,見桌子上並沒有他送來的食盒,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反問“太子沒有收到什麽東西嗎?”

蕭詢疑惑的“嗯”了一聲。

蔡浥便將他替陸念錦送點心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還特意強調,那是太子妃專門為他調制的口味,麻辣鮮香,十分過癮。

蕭詢聽蔡浥說完,臉色比蔡浥還要難看,他沈默了片刻,看向蔡浥問道,“你是將食盒給了哪個守衛?”

蔡浥回憶了下那個守衛的形容,細細的與蕭詢形容了一遍。

蕭詢知道那是誰的人,他沖蔡浥點了點頭,“本宮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蔡浥行了一禮,朝外退去。

蕭詢在蔡浥離開後,直接去了蕭德的廂房。

果然,他一入內,就聞到一股子誘人的肉糕味道,而蕭德的桌上,赫然放著太子府專用的食盒。

“太子怎麽來了?”蕭德沒想到蕭詢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他甚至來不及將涉事的食盒藏起來。

蕭詢卻不與他周旋,徑直看向桌上的食盒,冷聲道,“本宮聽底下人說,太子妃體諒本宮辛苦,特意做了糕點讓人送來給本宮……三弟能否解釋一下,太子府的食盒怎麽會在你這裏?”

蕭德聽蕭詢這般詢問,卻故意做出一副意外的模樣,驚訝道,“什麽,太子是說這食盒是太子妃送給你的,哎,我還以為是我府上的葉側妃心疼我,讓人送給我的!都怪底下人無用,傳話都傳不清楚!太子放心,我回頭一定好好教訓那些刁奴!”

“是嗎?”蕭詢看著他,只冷冷的問了一句。

蕭德含笑,“怎麽,太子不信我?”

“並無。”蕭詢看著他,暗暗收緊了手,稍頓,又道,“只是忽然想與三弟去演武堂切磋一下手腳,不知三弟給不給這個面子?”

蕭德知道蕭詢是個病秧子,又對自己的身手十分自信,眼下聽他主動提出,當即答應道,“好啊!早就聽聞太子身手不錯,等會兒切磋起來,還望太子能手下留情。”

“會的。”蕭詢輕聲道,眼底難得多了一抹笑意。

隨後兩人便朝演武堂走去。

蕭德也是到了演武堂,下場之後,才知道自己還是太單純了。

蕭詢哪裏有一點病秧子的樣子,他身手矯健,簡直比十個身體健全的人還要厲害。

射箭,馬術,陣法,槍法……一輪下來,他沒有一樣是他的對手。

尤其是最後一項赤手過招,都說打人不打臉,可他呢,一下一下,專往他的臉上招呼。

等切磋完,他的臉幾乎腫成豬頭,簡直沒有一處能看的地方。

他身邊的下人嚇壞了,跟蕭詢說了一聲,便扶著自家主子往陸貴妃的漪瀾宮而去。

陸貴妃今日終於解了禁足,眼下正歡喜著,她換了嶄新的宮裝,打算去給皇後“請安”……

可還未出門,就見到了被蕭詢切磋成豬頭的蕭德。

說真的,要不是蕭德身上穿的衣裳是她親手做的,她根本認不出來面前的人是她兒子。

蕭詢沒少往蕭德的嘴上招呼,也因為這個緣故,蕭德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

陸貴妃只能一邊幫兒子擦藥,一邊問旁邊的小太監,“三皇子到底是被誰打成這樣的?”

小太監也心疼自家主子,他又怕陸貴妃遷怒於他,只好千方百計的將過錯全推到了蕭詢的身上。

陸貴妃聽完後,果然更怒了,當下,她便吩咐人去準備了步輦,帶著蕭德就往乾元殿的方向而去。

到了乾元殿外,她連通報都等不及,直接強闖了進去。

彼時,皇上正在看折子,驟然聽到陸貴妃的哭聲,他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用力的將朱筆一扔,看向福公公煩躁道,“出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是,皇上。”福公公答應了一聲,便朝外走去。

可沒等他走出大殿,陸貴妃就先一步闖了進來,守殿的小太監根本攔不住陸貴妃,只能跪在地上,一臉惶恐的請罪。

到了這個時候,皇上也顧不上怪罪一個小太監了,他直接朝陸貴妃和臉上已經看不出一點人樣的蕭德看去,臉色鐵青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福公公見皇上顧不得小太監,立刻用力的在小太監屁股上踢了一腳,低聲罵道,“還不快出去!”

小太監知道大總管是想保住他的一條命,忙答應了一聲,趴著朝外退去。

他剛一爬出去,殿裏陸貴妃就哭了起來,將蕭詢欺淩毆打皇弟的惡劣行徑,狠狠控訴了一番。

皇上聽完後後,也覺得蕭詢這個大哥做的有點過分,比當初敲打寧昭儀的時候還要有失體統。

“去政事堂請太子過來!”他冷冷的看了福公公一眼,吩咐道。

福公公領命離開,皇上又讓人給陸貴妃賜座,給蕭德宣太醫。

太醫到的比蕭詢早一步,這讓皇上原本就不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忍著怒氣,朝太醫看去,“好好的幫三皇子看看……他臉上的傷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癥?”可千萬別破相了。

太醫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膝行著朝蕭德爬去,不過蕭德的臉上血跡太多,根本看不出真正的傷口,太醫只好讓人先去打了水過來,又用棉帕子小心翼翼的幫他清洗了一番傷口。

傷口清洗的過程中,自然又是一番劇痛,蕭德有好幾次眼淚都出來了,陸貴妃看著可心疼壞了,當下又是一番哭訴,心裏更是將蕭詢恨的死死的。

蕭詢在蕭德上完藥之後,才趕了過來,他進入大殿,先是向皇上行禮,“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聽了這麽久蕭德的痛哭,頭都快裂了,現在見到蕭詢那叫一個怒火沖天,抓起一疊的折子就朝他身上砸去,“你這個孽障,有你在,朕還敢妄想萬歲,不現在被你氣死,朕就要謝天謝地了!”

吼完,他怒氣未平,又朝蕭詢砸了一波折子。

蕭詢對此卻是淡淡的,好像並不介意皇上對他的怒氣。

等皇上發洩完後,他站了起來,又朝陸貴妃拱了下手,“貴妃娘娘安。”

陸貴妃兩眼狠毒,如毒蛇一般,冷冷的剜著他,“太子的大禮,本宮可當不起。”

蕭詢沒有理會她,轉身再次朝皇上看去,語氣清淡的問,“皇上宣兒臣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皇上沒想到都到了這個份上,他還跟他裝糊塗,一時間,原本發洩出去的怒火又升騰起來,他冷冷的看著他,“你三皇弟就站在你的身邊,你看不見他臉上的傷嗎?”

“還是你到現在都不知錯!”

蕭詢聽皇上這麽說,這才分了一個眼神給蕭德,片刻後,他正色嘆了口氣,“三弟臉上的傷是有些重!”

“哪裏是有些重,朕看你分明是恨不得將他戕害到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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