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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你想讓本座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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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念錦搖了搖頭,“宮裏人多口雜,加上當時平陽郡主又出了事,我與國師並無機會多說什麽。”

秦嬤嬤想著昨日江溶月被擡回來時,坤寧宮裏的混亂,嘆了口氣,沒再多問。

馬車噠噠朝前跑著,陸念錦有些困了,就靠在迎枕上閉目養神。

秦嬤嬤在她睡熟後,取了塊毯子,蓋在她身上。

陸念錦眉頭皺了皺,眼睛倒是沒有睜開。

大概走了半數路程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廂一陣晃動,陸念錦險些朝前摔去,多虧秦嬤嬤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她。

“怎麽回事!”秦嬤嬤扶著陸念錦坐好後,轉頭朝著外面怒聲問道。

外面駕車的侍衛隔著簾子恭敬道,“回主子,前面有兩輛馬車相撞,攔住了去路。”

侍衛話音剛落,一聲婦人的尖叫,淒厲的傳進了馬車裏,陸念錦臉色一變,“外面可是有人受傷了?”

侍衛似是去查探了,過了一會兒,回來道,“主子,被撞的馬車裏有個懷孕的婦人,撞擊後動了胎氣,要生了……”

陸念錦沈吟了片刻,轉向秦嬤嬤道,“我們下去看看。”

秦嬤嬤擔心陸念錦腹中的胎兒,有些猶豫,“姑娘,外面太亂了,您貿然下車,要是被沖撞到就不好了。”

“啊——”她說著,外面又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聲。

陸念錦聽得出,婦人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就當是為了自己的孩子積福罷!

她站起身,快步往外走去,秦嬤嬤見狀,只好也跟了上去。

趕車的侍衛沒想到陸念錦會出來,表情僵了一下,“主子這是要下車?”

陸念錦朝人群圍著的方向看去,沈聲吩咐侍衛,“我懂醫術,你立刻帶人將人群疏散開,我來替這位夫人接生。”

侍衛聽陸念錦這麽說,立刻吩咐人上前開路。

陸念錦肅著臉快走到婦人身邊時,卻被攔住了。

一個滿頭銀絲,規矩板正的老嬤嬤攔住了她,目露嘲諷,刺耳道,“小娘子,別以為看過幾本醫術就能救死扶傷,我們夫人可是金陵首富萬大官人的嫡夫人,身份貴重,非同一般,老身已經讓人去請神農堂最好的大夫了,你快讓開,沒得誤了我們夫人的性命。”

陸念錦沒讓,她朝秦嬤嬤看去,“神農堂離此處多遠?”

秦嬤嬤略微思索了一下,沈聲道,“來回最快也得半個時辰。”

“來不及的。”陸念錦看向不遠處的婦人,“她的羊水已經破了,非要等神農堂的大夫過來,十有八九會一屍兩命。”

“小娘子休要胡說!”老嬤嬤聽了陸念錦的話,青黑了臉,怒聲呵斥。

她身後,面如土色,肚大如蘿的婦人卻突然擡起頭來,看著陸念錦,氣若游絲道,“姑娘,救我,求求你救我……一定要救我!”

陸念錦聽到婦人求救,再不遲疑,給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立刻將老嬤嬤拖到了一邊。

老嬤嬤氣不過,還在大聲喊著,陸念錦卻不曾理會,她徑直朝婦人走去,一手搭上她的手腕,幫她診脈,一手檢查她的胎位。

“雙胎,七個月了,羊水已破,必須立刻催產。”須臾,她看著婦人說道。

婦人為母則剛,聞言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陸念錦知道她的意思,正好不遠處就有一家布莊,她一面施針幫婦人催產,一面吩咐秦嬤嬤,“有勞嬤嬤去布莊多買些布來,將這位夫人圍住,我要就地為她接生。”

“是,姑娘!”秦嬤嬤答應了一聲,轉身便朝布莊走去。

陸念錦讓婦人平躺在丫鬟的腿上,跪地開始為她施針……

一刻鐘後,她施完針,秦嬤嬤也回來了,還帶了幾個布莊的夥計過來,讓他們和宮中侍衛一起背著身,將她和婦人圍在中間。

沒多久,婦人再次陣痛起來,陸念錦繃緊了臉,兩手覆在婦人的小腹上,確定胎位一直無異。

婦人的陣痛越來越厲害,她的兩只手緊緊地攥著被堆到腰際的裙子,原本蒼白的唇被她咬的一片殷紅。

眼看著,產道已經開到八指……

突然,紅帳外又爆出一陣吵嚷聲。

陸念錦擰緊眉頭,分神聽了一嘴,那些人仿佛是五城兵馬司底下的巡城衛,打著肅清朱雀大街旗號,叫喊著要將紅帳拆了,秦嬤嬤試著跟那些人講理,卻被推倒在地。

想著秦嬤嬤的年紀,陸念錦臉色一冷,她讓婦人的丫鬟陪著婦人,站起身就朝紅帳外走去。

“就是你這個小娘子讓人把這紅帳圍起來的?”一個身著藏藍官府的巡城官走到她面前,挑著眉頭,倨傲問道。

陸念錦話不多說,直接亮明身份,“是本太子妃讓人在此圈起紅帳,為婦人接生的,你有異議嗎?”

巡城官聽面前稚嫩的小娘子以太子妃自居,卻是笑出聲來,輕蔑地指著她的鼻子道,“你要是太子妃,那老子就是當朝皇子。”

陸念錦冷笑,她握緊了袖中的鳳凰玉牌,正要露出,這時,一道溫潤微涼的聲突然響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

陸念錦側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石青衣袍,容色有些寡淡的男子,牽著韁繩居高臨下的問。

“下官謝瑯見過蘇公子。”她還未開口,巡城官便先拱起手,恭恭敬敬地說道。

蘇倦卻未理會謝瑯,他幽深的目光直接朝陸念錦看去,“要我幫你嗎?”

陸念錦看著面前的男子,心裏突然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他看她的目光,怎麽跟沈擒那個禽獸看她的目光一模一樣。

“姑娘、姑娘,我家夫人要生了……”陸念錦正猶豫著,婦人身邊的丫鬟突然叫了起來。

陸念錦一聽,再顧不得跟面前兩人糾纏,擰身又鉆進了紅帳。

紅帳外,謝瑯小心翼翼地看著馬背上的相國府大公子,冷汗涔涔道,“蘇公子,那位……莫非真的是太子妃。”

蘇倦聽謝瑯這麽問,淡色的唇角動了動,平靜無波道,“正是。”

謝瑯一駭,下一刻,膝蓋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紅帳中,陸念錦正在幫婦人接生,婦人的產道實在太窄,第一個孩子的頭怎麽也擠不出來。

陸念錦和婦人都是滿頭大汗,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婦人已經有些脫力,沒辦法,她只能肅了臉,沖著婦人凝重道,“羊水已經沒了,如果再這麽僵持下去,兩個孩子都會被活活憋死的,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將夫人你下面剪開一點……”

“剪!”婦人滿頭大汗,兩眼猩紅地看著陸念錦,艱難道,“只要能保住我的孩子,便是剖開我的肚子,也是使得的。”

見婦人同意,陸念錦再不猶豫。

她從丫鬟手中接過剪子,小心地將婦人的產道劃開一點。

婦人吃痛,悶哼了一聲,與此同時,第一個孩子終於從產道中擠了出來,伴隨著一陣貓兒般的哭聲,陸念錦讓丫鬟將男嬰包裹起來,轉手又去接第二個孩子。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第二個孩子就跟著出來了,是個女嬰,陸念錦拍了下她的屁股,哭聲倒是比她哥哥嘹亮很多。

“夫人,是龍鳳胎,您一口氣就生了小公子和小小姐兩個小主子……”丫鬟將兩個孩子抱到婦人的面前,婦人擡起手碰了碰,只來得及交代了一聲,送她去桂子巷宅子,便暈了過去。

陸念錦幫她披了件衣裳,又守了她一會兒,確定沒有大出血的跡象,才讓人撤了紅帳,將兩個剛出生的孩子連帶著婦人搬去了她的馬車清洗,止血上藥……

兩個孩子並非足月而生,一個比一個弱小,陸念錦光是看著,就擔心的厲害。

她和秦嬤嬤一人抱著一個,用筷子沾了溫熱的玫瑰露,小心翼翼地餵給兩個嬰孩。

剛出生的嬰兒能睡,喝過甜甜的玫瑰露就打起瞌睡。

也是這時,陸念錦才有空問起丫鬟婦人的身份。

丫鬟提起這個就來氣,她紅了眼尾,帶著滿肚子憤懣道,“金嬤嬤剛才說的是真的,我們夫人是金陵首富萬大官人的嫡夫人不錯。可自從五年前,夫人娘家失勢,老夫人就逼著老爺擡了老爺的表妹謝氏為平妻,還故意將夫人留在金陵服侍她,反讓謝夫人跟著老爺定居上京……直到去年冬月老爺回鄉祭祖,讓夫人懷上了身孕,老夫人才肯放夫人來上京與老爺團聚!”

“可誰知剛進京就碰上這種糟心事,要不是姑娘你出手相助,只怕我們夫人和少爺、小姐危矣!”

“舉手之勞罷了。”陸念錦淡淡說道,頓了頓,又道,“不過今天這出,十有八九都是你們府上那個平妻做下的事。夫人這個樣子,自是不便回去,她既提議要去桂子巷宅子,那我稍後便派人將你們送去那裏。”

丫鬟點了點頭,抹淚道,“那個宅子是夫人娘家留下的,裏面都是張家忠仆,住在那裏,總會安全些的。”

“如此我就放心了。”

幾人又在馬車裏待了一陣子,直到兩個孩子第三次睡著,金嬤嬤派去百草堂的小廝才回來了。

丫鬟也是個潑辣的,一聽大夫現在才來,出了馬車沖著底下的金嬤嬤就是一陣罵。

金嬤嬤混濁的眼珠子動了動,倒是想罵回去,但是想到剛才聽到的陸念錦的身份,又不敢口出狂言,只能壓下脾氣,道,“既然夫人和少爺小姐都沒事了,那就讓侍棋去雇輛車,我們盡快回府罷,免得老爺擔心!”

丫鬟柳眉倒豎,呸了一聲,“現在還沒查清楚,是誰在害夫人和少爺小姐呢,就想夫人跟你回那狼窩虎穴,你想得美!回去告訴謝夫人,想要我們夫人回去,先把害夫人的兇手綁過來再說!!”

金嬤嬤:“……”

丫鬟罵完後,又鉆回了馬車。

陸念錦看了她一眼,叮囑道,“你好好照顧夫人和兩個小主子,回頭我讓人將夫人月子裏恢覆傷口用的藥送過去。”

丫鬟自是點頭應了。

“那我便告辭了!”陸念錦說著,就要帶秦嬤嬤一起下車。

丫鬟見她要走,連忙問,“姑娘能否告知,府上是京中哪家,隨後我們夫人也好登門拜謝。”

“不必了,說了是舉手之勞。”陸念錦說著,便朝車下走去。

她下車後,交代侍衛親自將萬夫人主仆四個送去桂子巷。

侍衛領命離開。

陸念錦打算另雇一輛馬車,轉身時卻發現那位蘇公子還沒走。

“方才多謝公子。”她看向他,有些冷淡地道了聲謝。

蘇倦捏著馬鞭,朝她微微勾了勾唇,“蘇某送太子妃回去。”

陸念錦果斷婉拒,“蘇公子好意,心領了。”

說完,略一頷首,轉身便朝太子府的方向走去。

蘇倦看著她窈窕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志在必得的冷光,夾了下馬腹,朝她追去。

陸念錦看到蘇倦又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冷聲威脅道,“再跟著我,你就不怕你的下場和沈擒一樣?”

聽到沈擒的名字,蘇倦的臉色一下子冷了起來,半晌才道,“沈擒放浪形骸,不擇手段,我跟他不一樣,便是有所圖,也斷不會留下把柄。”

陸念錦聽他說完,過了許久,嘆息道,“如果早知今天,當初我不會救他,也不會救你。”

“但是已經遲了。”蘇倦看著陸念錦的側影說道。

陸念錦不再言語。

走了很長一段路,才看到馬車行,她雇了一輛馬車,連招呼都懶得跟蘇倦打,徑直就上了車。

秦嬤嬤在她之後也上了車,剛坐下,就忍不住問道,“姑娘,你認識長寧侯府世子和相國府大公子?”

陸念錦嘆了口氣,“這事,說來話長。”

“那您就長話短說。”

“我救了他們,他們卻都想納我為妾。”

“畜生!”秦嬤嬤一聽是“納妾”,頓時就火了,狠狠的啐了一口。

陸念錦點頭,深有同感。

而被罵為畜生的兩個人——

西北軍營,沈擒一面被狠狠的操練,一面暗暗想著:陸念錦,你等著,三年後爺回來上京,你必須得給爺生個孩子補償爺!

馬車後面,蘇倦微微地瞇了瞇眼睛,總覺得今日的阿錦跟以前不甚相同,以前的她單純善良的跟只小兔子一樣,多看一眼就想將她吃幹抹凈一次,但今天的她,卻好似多了幾分倔強和硬氣,撩得他更加心癢難耐了。

……

兩刻鐘後,馬車在太子妃門口停下。

陸念錦下了馬車,理都沒理後面的蘇倦,就朝太子府側門走去。

回到回心樓,浣溪立刻就迎了上來,跟在她身邊,嘰嘰喳喳道,“姑娘和嬤嬤終於回來了,您不知道,這兩天我盼得脖子都長了幾分。”

“是嗎?”陸念錦朝浣溪看去,結果卻看到她衣領之間隱約露出來的一點紫紅。

看來,兩個婢女的婚事是不能拖了。

這般想著,她不再理會浣溪,而是讓蕓姜叫了海棠過來。

海棠這些日子一直悶在自己的房中,終於有透氣的機會,她紅潤的臉上帶著幾分歡欣向陸念錦行禮。

陸念錦叫了起,直接看向她問,“三日後是個不錯的日子,我想將你和浣溪的婚期都定在三日後,你覺得如何?”

海棠想到林檎,臉上泛起一抹羞澀,跪下道,“奴婢一切都聽主子的安排!”

陸念錦見她沒有異議,點了點頭,便示意她退下。

三日時間,足夠準備一切。

嫁衣是兩人自己繡的,嫁妝是陸念錦賜的,新房也都在太子府中。

到了第三日,兩個新娘子給陸念錦磕了頭,便被相好的婢女簇擁到了新房拜天地……

這一夜,歡聲笑語一直飄蕩了很久。

陸念錦靠在羅漢床上,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打心眼的為兩對新人高興。

忽然,沒有任何預兆,她面前出現了一片陰影。她猝然擡起頭,只見無羨公子負手立在她的面前。

“你怎麽來了?”她一下坐直身子,戒備地看向他。

無羨公子動了動唇角,看著她防備的表情,心裏微堵,半晌才道,“本座今日來是想與你說,若你那日的決定是因為腹中胎兒,那大可不必,本座不會讓自己的骨肉隱姓埋名,更不會讓他受人非議。”

陸念錦聽他這麽說著,卻冷了臉,“誰說這是你的孩子了?”

“不是本座的,難道還能是別人的?”無羨公子皺了眉,反問。

“我的意思是,這孩子生下來,我會一力將他撫養長大,他不需要父親!”

“……陸念錦,你將本座當成什麽了!”

陸念錦別過頭去,冷冷道,“我自然是將你當成國師。你不想這個孩子受人非議,那放我離京就是最好的法子,我會帶他遠離上京,以寡婦的身份獨自撫養他長大。”

“那他知事後,要是問起自己的父親呢?”

“死了。”陸念錦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

“陸念錦!”無羨公子忍不住提高音調,逐字道,“你不要太過分!”

陸念錦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覺得兩人之間簡直無法溝通。

她也懶得解釋了。

反正她的心意不會改變,讓她跟他一起撫養孩子,絕不可能!

這般想著,她拔腿就要往外走。

無羨公子臉色差極,他出手如電,鉗住她的手腕,將她又拽了回來,攫住她的目光,一字一頓道,“你聽著,要不了多久,本座就會給這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何為名正言順?”陸念錦停了片刻,反問他。

無羨公子沈聲道,“有父、有母,出身清白,無任何人可非議之。”

陸念錦聽到有父,有母四個字,臉色就冷了,她用力去甩他的手。

無羨公子卻不肯放。

陸念錦氣得狠了,直接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無羨公子吃疼,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可還是不曾放開她。

說又說不通,打又打不過。陸念錦被他氣的眼眶都紅了,她擡起頭來,絕望地看著他,“無羨,我對你完完全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你非要將我困在這上京裏,有意思嗎?!”

無羨公子被她眼中的恨意和絕望刺的心口發悶。

“孩子是本座的。”良久,他道。

“如果你想要孩子,滿上京的女人都願意為你生,這不是理由!”陸念錦毫不客氣地戳穿了他,頓頓,她又看著他,冷聲道,“或者你再逼我,我就落掉這個孩子。”

“你敢!”

“你若落了這個孩子,就做好賠本座十個的打算!”

神經病!陸念錦腦海中只有這三個字。

“你放開我!”深呼吸緩了片刻,她擡起頭看著他說道。

無羨公子未動。

陸念錦強壓著脾氣道,“天色這麽晚,我想歇息了。”

無羨公子聽她這麽說,才松開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忽然嘆息道,“陸念錦,本座方才說的是真的,很快,本座就會給這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陸念錦:“……”

“國師慢走不送!”

她說著,便要轉身離開。

無羨公子卻沒有放任她走,而是伸手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又想幹什麽?”

陸念錦滿心煩躁,語氣十分不好的質問。

“帶你去看星象。”

無羨公子說著,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帶著她就朝外走去。

陸念錦不肯走。

無羨公子回過頭,眉心微擰,“你是想本座抱你?”

陸念錦無奈,只能咬著牙跟他朝外走去。

出了回心樓,他直接將她帶去了太子府中最高的觀景臺。

觀景臺離地七丈,陸念錦有些恐高,離地後,她不由自主地抱住無羨公子的胳膊。

無羨公子帶她在屋脊上坐了下來,擡起頭指向夜空,“看見了嗎?北邊那顆被七星拱衛的,就是本座的命星……在本座的命星往南,那顆微亮的是你的命星,在我們的命星之間,還有顆極小的星,便是你我的血脈。”

陸念錦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夏夜星空燦爛,她找了很久,才找到他指著的那一片星象……

蘇囧囧 說:

解釋下,萬夫人是撞車後產子,羊水已經破了一陣子,救命要緊,只能先把孩子生下來,至於消毒,護理傷口,只能擱後。

這裏的設定,比那些野外產子,自己咬斷臍帶……只稍微好一點點,就是有人幫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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