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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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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不久, 謝信澤去醫院做了最後一次覆查, 經過各項檢查,還有力量,角度測試, 最後主治醫師面帶笑容的宣布,他已經徹底康覆了,而且因為這段時間堅持鍛煉, 身體各項指標還比之前更健康了一點。

陪同來覆查的許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忽然意識到, 為啥自己家的大豬蹄子“帶傷”還那麽剛猛, 原來是這個原因!

臨走之前,醫生還特意囑咐,“雖然康覆的非常好,但近兩年之內都不要做劇烈運動,防止舊傷覆發。”

兩人同時點頭應下, 可出了醫院,上了車, 謝信澤就把許斌給壓在了後座上。

緊緊揪住自己的襯衫領口不讓對方扒開, 許斌咬牙低喊, “剛大夫怎麽說的?不讓劇烈運動!”

“不要緊,這個用的是腰,不是腿。”

沒管他緊緊揪著領口的動作, 謝信澤改從別的地方下手, 直接把許斌的襯衫從下往上卷了起來。

衣衫淩亂, 大片的腰腹和胸膛都暴/露出來,再被對方用餓狼一樣的眼神盯著,許斌自己先軟了腰,等謝信澤開始解他的皮帶時,他也破罐子破摔的把手探到對方的皮帶扣上,忙活起來。

兩人在車裏弄了足有半個小時,完事之後,許斌已經攤在後座動彈不得,畢竟早上出門之前,謝信澤才剛餵他吃了頓“簡餐”,這馬上又伺候了一頓“茶點”,再想想每天晚上必然要上的“大餐”,許斌頓覺自己的老腰陣陣發酸。

媽的,這個變態,自從恢覆吃肉之後,只要兩人單獨在一起,大豬蹄子滿腦子都是那事,簡直比剛開葷的毛頭小子還猛。

許斌自己當然也挺享受,但每次兩人沒說幾句正經話,謝信澤的大手就探到他衣服,搞得兩人現在要說話,都是在辦事的時候,但情到濃時,除了“老公,快點,用力”還他媽哪顧得上說別的。

本想著事後聊兩句,但一被對方溫暖的大手按摩上腰腹和大腿,許斌的眼皮就不知覺的打架,沒被按摩兩下,就舒服得睡著了,等第二天再睜開眼,謝信澤都已經收拾好出門去送許彥,上班了。

如此一個月下來,許斌深感自己體力不支,同時發現,自己和老伴的靈魂交流太少,現在一水的全他媽是床上交流,這麽下去,兩人會不會在體力不支那天迎來感情破裂?

才結婚一個多月,許斌就開始為自己的婚姻前途感到岌岌可危。

看著仰躺在後座上,用手背遮著眼睛,一動不動的愛人,謝信澤幫他蓋好小毯子,又在臉上輕輕落下一個吻,“我開車,你睡一會兒吧。”

許斌稍微擡起手背,露出一條縫隙,看向對方,磨著牙說,“你下次再敢用那個姿勢,我就咬死你!”

為了給自己啞著的聲音增加點威脅感,他擡起一條腿,蹬向對方的肩膀,卻不想腿軟擡不高,不斷沒蹬著,還差點滑脫。

謝信澤哈哈哈笑著,抓住他的腳腕,順勢塞回毯子裏,然後扯開自己的一小塊領口,把那個深深的牙印展示給許斌看,“這才說明你喜歡,下次老公讓你更爽,乖,睡一會兒吧。”

幹也幹不過人家,臉皮還沒對方厚,嘴上更占不到什麽便宜,許斌氣得使勁一扯毯子,把自己連頭帶臉蓋了個嚴實。

媽的,這個大豬蹄子,說起騷話也他媽像情話似的動人。

回到家,兩人把謝信澤徹底康覆的消息一說,全家歡喜雀躍,許彥更是直接跳起來跟謝信澤擊掌,“老爸,你太厲害了!”

小臉上滿是崇拜的表情,看得許斌酸溜溜的,問兒子,“我就不厲害?!”

許彥實話實說,“爸爸早上起來鍛煉身體的時候,你都在睡大覺,老爸,你最近好懶啊!”

許斌,“……”

謝信澤看他被氣得有白眼都不敢當面翻,趕緊把人抱過來安慰了一下,小聲趴在他耳邊說,“誰說咱沒鍛煉,明明每天都練,你看這屁/股,這腰,練得效果多明顯。”

本來被兒子笑話,就憋著火,大豬蹄子還來得便宜賣乖,許斌直接給了他一記肘擊,疼得謝信澤立時就把嘴唇抿緊了。

許母看見,忙問,“信澤,肚子不舒服?要不要看看去?”

謝信澤強扯出一個笑,“不用了,媽,剛才不小心撞了一下。”

“哦,都這麽大人了,下次註意點哈。”

狐疑的看了兒子和姑爺一眼,許母倒沒再多說什麽。

姑爺康覆是件大好事,再加上兩人領了結婚證,便是雙喜臨門,許家父母打算再次開門宴客,把親戚朋友都請來熱鬧熱鬧。

家裏親戚得了消息,全都積極響應,備了厚禮前來。

經過上次的溫鍋,大家對新姑爺有了個初步印象,正是有新鮮感的時候,這段日子,總有親戚來上門拜訪。

幾乎每天,謝信澤下班回家,都能看見客廳裏坐著一桌七大姑八大姨在陪許母打麻將。

親戚長輩們也不見外,看到他就要聊上兩句,再加上謝信澤禮數周全,性格沈穩,更是深得中老年婦女同志的喜愛,大姑大姨們搓麻將時,偶爾還需要他充當臨時摸牌員,臨時茶水小哥和丈母娘永遠的錢袋子等角色。

一來二去的,親戚們對他已經熟悉無比,對他為人處事更是認可,當面背後的使勁誇,誇的謝信澤都不敢早下班。

實話實說,那種被七大姑八大姨圍誇的感覺,真的有點讓人承受不來。

幸好這次家宴各家都有當家的男人參加,他倒不用應付三姑六婆。

但酒桌上也是考驗,不過他最近陪許父出去應酬了幾次,平時也陪老丈人喝點保健白酒,酒量蹭蹭見長,倒不至於像上次似的,沒有兩輪就紅透臉。

看他酒量變好,同桌的男人們更是熱情高漲,頻頻舉杯,一時間場面很是熱烈。

這次許家宴客吃得是火鍋,本來就熱氣騰騰,眾人又喝了酒,更是感覺燥熱難耐,再加上秋季供暖之後,屋裏氣溫本來就高,大家夥喝到興頭上,一個個全把衣服脫了,光著膀子開整。

東北人豪爽,光膀子喝酒不稀奇,何況一桌的老少爺們全都沾親帶故,都是熟人,誰也不用不好意思。

但就有這麽一個另類。

謝信澤在一群半/裸的男人中,依舊穿著他一絲不亂,戴著袖扣的白襯衫,不免顯得格格不入。

三姨夫直爽,看他這麽別扭,就勸,“小謝啊,你看你,我們知道你是文化人,但是入鄉隨俗,你該脫就得脫,你這板板正正的坐在那兒,讓我們這幫人多尷尬啊?”

許斌在另一桌聽見,忍不住哈哈哈哈笑。

大老遠的,三姨夫就聽見他的笑聲,隔空喊人,“大外甥,你幹啥呢,咋不過來敬酒?”

聞言,許斌便笑呵呵的起身過去,倒了酒,給桌上的每位都敬了一輪。

待敬酒結束,他直接被留在了這桌。

三姨夫拉他挨著自己坐下,拍著他後背說,“大外甥,勸勸你們家那口子,咋這麽勥呢,你看他,就不脫,顯得我們多不文明啊。”

許斌嘿嘿笑著對三姨夫點頭,同時看向謝信澤,眼睛裏都是精光。

接收到他的眼神,謝信澤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許斌之前在車裏咬他那口,現在已經成了暗紅色,若是脫了衣服,上下兩排牙印何等清晰可見,這一桌子都是過來人,能瞞得過誰?

看他有苦難言的樣子,許斌更樂,心說,大豬蹄子,本君子報仇,從來不跨年,你等著吧。

轉頭就對三姨夫說道,“他就那樣,賊矯情,三姨夫,你千萬別慣著他哈,不脫就罰他喝酒,我是整不服他了,就看你的了,我知道你有能耐啊,我三姨那麽虎一老娘們,你都能給整服,小謝算啥,是不?”

說完,許斌站起身,給三姨夫滿了一杯酒。

本來有點妻管嚴的三姨夫被這麽一吹捧,立即不知道天高地厚,舉起酒杯就奔謝信澤去了。

許斌趕緊先跑,路過謝信澤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肩膀,小聲說,“老公,千萬不能脫,要不咱倆沒臉見人了!”

謝信澤,“……”

坑起親夫毫不手軟的許斌,最後看到謝信澤都被灌得扶椅子了,他才趕緊跑去找三姨。

“三姨,我必須跟你告狀。”

正和許母嗑瓜子嘮八卦,笑得哈哈哈的三姨,一聽許斌來告狀,趕緊立起耳朵。

許斌趴她耳朵邊嘀咕了兩句,三姨立即雙眼瞪圓,然後把瓜子皮往地上一擲,嗖得站了起來,捯著小短腿飛快的就沖到了三姨夫那桌。

揪住自己老爺們的耳朵,三姨暴躁的喊,“走,跟我回家,看我今天怎麽跟你算賬!”

酒足飯飽,又有三姨家的熱鬧助興,這場家宴,圓滿落幕!

許斌看了看謝信澤,感覺人沒大事,便跟著父母去送親戚。

可他剛送走兩撥人,就被緩過點勁兒的謝信澤給拽進了懷裏。

謝信澤今天真的喝多了,許斌發現他的眼神都變了,抱著自己的時候,胸膛滾燙,他忙拿手掌去貼對方的臉,“是不是難受了?我給你倒水去。”

可剛要轉身,就被人抱著腰扛上了肩。

等許父許母從外面送客回來的時候,正看見姑爺扛著兒子上樓。

許斌滿臉通紅,“你他媽放我下來!”

謝信澤用力拍了他屁/股一下,發出一聲脆響,開口時語氣聽著有幾分嚴厲,“今天必須教訓你一下,竟然聯合外人坑自己老公,再不打你,以後還不得學你三姨一樣?!”

說著,便扛著人進了臥室。

許父許母站在門口,一時沒反應過來,但即使他們耳朵有點背,也聽見樓上傳來一兩聲不大對勁的動靜。

許父先反應過來,他咳嗽了一聲,轉身要走。

許母忙喊他,“你等我一會兒,我把彥彥抱上,孩子今晚跟咱們去前面睡吧。”

許父老臉發紅,催促道,“快點吧,我在外面等你。”

而新居別墅的二樓臥室,橙黃的燈光一直亮到後半夜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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