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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綜+劍三]本性難移

作者:竹亦心

文案:

即使是穿到了武俠世界,蘇姑娘也依舊囂張霸氣不減當年,而且因為物價差異一不小心還成了土豪。

敢拿錢砸我,呵呵!!!

翻十倍砸回去。

那個誰誰誰,你想害我?呵呵!!!

一個玉石爆死你。

綜武俠加劍三,女主萬花NPC,花間離經雙修,主花間,因為蘇姑娘說:“我很暴力!”內容標簽:武俠 江湖恩怨 強強 穿越時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蘇拾一 ┃ 配角:武俠中眾人 ┃ 其它:劍三,萬花,綜武俠

晉江銀牌編輯評價:

蘇拾一前一秒還在收懸賞,轉眼卻神行錯了地方,直接穿到了玩家口中的武俠世界。刀光劍影麻煩纏身?不怕!想她身帶六十萬兩黃金、花間離經心法雙修,江湖之大,任她遨游……

文章語言生動有趣,故事新穎,男女主的互動精彩紛呈。作者行文流暢,文筆優美,生動的展示了一個萬花少女如何在武俠世界尋找情緣,結交朋友,慢慢融入其中,成為一代大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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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穿武俠

劍三地圖裏頗為有不少好看的景點,例如蒼雲的映雪湖,明教的三生樹,萬花的花海,唐門的問道坡,純陽的論劍臺,五毒的大地祭祀,天策的青雅牧場等等,但要論起來蘇拾一最喜歡的卻還是昆侖。

昆侖的玉虛峰及小遙峰。

後者宛如冰川雪地裏的一片桃園,而前者亦是美得如詩如畫。

只不過身為一個連直城門長什麽樣都沒見過的純PVP,蘇拾一雖然終年混跡於世界各地,與相遇的紅名一較生死,卻也沒多少時間去細細欣賞這些美景,因為在她的眼中,明顯‘人頭’已經高於一切。

而眼下……

順著懸賞榜上的提示找到這裏,那只被懸賞的蒼雲就站在前面不遠處,蘇拾一卻反而沒有選擇立即動手。

因為這裏是昆侖玉虛峰。

雖然會自動開陣營,但很多人來此大多是看風景的。

哪怕是號稱紅名都是怪,但在一些抓寵之地和風景聖地,蘇拾一都是很少動手的。因為對方明顯不是出來浪的,而是想安靜的掛機看風景蹲寵,沒有深仇大恨,她覺得沒必要朝這些風景黨寵物黨下手。

可是可是……

蒼雲兄弟你頂著懸賞站這裏,請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她站在高處,居高臨下望著那處,卻發覺又有人靠近這裏。身為玩家有插件提示紅名靠近,蘇拾一身為游戲裏本就存在的人物,卻可以像武林高手那般查覺,因此反倒比那只蒼雲要更早一些。

一眼望去,那個剛剛飛過來的似乎是只七秀。

一身粉紅色的衣衫十分漂亮,使用輕功時還有鮮花圍繞四周,只見對方輕巧的落在蒼雲旁邊切了冰心換了副本裝。蒼雲加了秀秀仇殺,然後用盾砸了對方一下,那只七秀便開始用技能抽他。

蘇拾一算是看明白了。

那只蒼雲顯然不是傻到頂個懸賞來看風景,而是選了這裏找親友來分懸賞的,現在想想她放過對方簡直太可惜了。

早知道就動手了。

蘇拾一暗自悔恨,又估算了一下距離與副本裝秀秀的傷害,這時自己再飛身落地明顯已經趕不上了。正以為這趟白來了,卻見蒼雲反手一個循壓,又補了個絕刀,可能想賣個萌,卻不想……

皮脆的秀秀就這麽掛了。

蘇拾一:“……”

天賜良機,她飛身落下就是一個商陽指,緊接著開爆發水月無間又補了個帶寒碧效果的陽明指,再補一個蘭摧玉折,瞬間一個玉石爆了下去,對面蒼雲本就不多的血瞬間被秒,期間連減傷都沒開出來。

“靠!!!”

“我還在哀悼死掉的情緣呢。”

蘇拾一回頭一掃,便見之前那只秀秀已經下線,臨走前還不忘丟下一句,“死情緣吧,竟然敢殺我。”

真是……

“不作死就不會死。”

丟下這麽一句,蘇拾一就直接神行離開了,畢竟自從生出神智到如今已有六年,期間見過的奇葩不計其數,眼前這個恐怕連TOP10都排不上,與其等他呆會兒爬起來把死情緣的怒火發洩在她身上,還不如趁早離開。

卻不想這一神行落點卻出了問題。

蘇拾一記得她選的地方分明是成都,因為她準備找餘半仙傳送去老楓華谷的副門前堵下一個懸賞,卻不想……

落地之處竟然是一片密林之中。

秋風蕭瑟。

劍三裏各種各樣的地方都有,然而蘇拾一卻不記得這一處,難道是昨天更新時新出的地圖?可是前幾天也有不少玩家討論更新,裏面分明沒有提到會有新地圖,只說會稍稍加強一下花間這個職業。

正想著,便有一人進了感知範圍之內。

那人使的是刀。

“滾開。”

看到蘇拾一,洪濤二話不說便是一刀砍出,期間淩厲狠絕顯然不準備留有活口,與此同時更是連腳下的步伐都沒停過,顯然是覺得這麽一個大家閨秀般的女人,隨手一刀就能輕松解決,根本攔不住她。

卻不想……

混跡江湖多年,蘇拾一已一眼瞧出他的武功高低。

似明教般用刀卻非雙刀,速度與變幻莫測的手段也遠遠不如那些玩家,簡直可以說是差到可以。如果說之前遇到的玩家是九十級畢業裝,而此人便最多只能算是白板裝且技能還沒學全,只需要隨手兩招就能秒掉。

對於傷害,蘇拾一向來計算精準。

擡手,

幾道內勁由手中的竹笛中打出,一個玉石直接便將人爆死,倒下時洪濤滿心滿眼裏盡是不可置信。

碰!!!

人砸在面前,刀尖迎著鼻尖落下,掉到地上。

而此時,這人的‘同伴’才堪堪趕來,對方一身白衣手持‘輕劍’似乎是藏劍,但觀其心法卻分明不是。蘇拾一眼光老辣,瞬間便知這人武功比之前那人強上許多,甚至也不是那些普通玩家能比的。

犀利高玩?

又似乎還是有些不對。

這般想著,對方的目光已經落到死去的洪濤身上,眼睛裏逐漸散發出奪目的亮光,爾後移向蘇拾一。

“你殺了他?”

蘇拾一點了點頭,問,“你要為他報仇?”

西門吹雪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絲奇怪之色,過了許久才問,“我與他素不相識,又為何要替他報仇。”

蘇拾一:“……”

這原來不是親友啊!

方才這二人明顯一前一後,且行跡路線頗為一致,她還以為是一起的,卻沒料到壓根就是巧合而以。但她依舊沒有放松警惕,因為這持劍之人對她顯然猶有戰意,根本不是恰巧路過的無害小白鼠。

就聽西門吹雪又問,“你可習劍?”

“……”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雪鳳冰王笛,蘇拾一眉目一挑,道,“手中之笛便可為劍,你待如何?”

“好,很好。”

西門吹雪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便開始吧!”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然而蘇拾一卻是瞬間秒懂,秉持著先下手為強後下手糟殃的理念,在對方話落之時她便已經出招,首先是一個商陽指打過去……同那些玩家不同,劍三的招式在她這裏有些不同。

沒有目標連接線,自然也不可能百發百中。

但多年來她與人打鬥無數,單挑群架數不勝數,因此便是如此也很少打空,偶有一次落空也被玩家用命中解釋。

曾有個玩家對她說:

“你看你剛才有一個技能偏離了,就是因為你的面板屬性命中率只有九十九,所有命中不夠的配裝都是不合格的。”

蘇拾一:“……”

哪怕堆到三千,該打空還是要打空。

這關乎於玩家的走位,但根本沒有人知道這點,自然也不存在於高玩犀利躲避的事件,然而如今……

蘇拾一接連三個技能全部放空。

這在之前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好在商陽指是瞬發,根本無需蓄力,也不影響輕功走位,讓對方的劍招亦無法直接傷到她。雙方交手動作均是奇快,轉眼便不知多少招打出,期間蘇拾一越發自在。

爽,實在是爽。

以往同玩家打鬥,她總要控制技能間隔,像這種一秒變幻三到五招的事情是絕對不敢的,要不對方絕對會舉報你用外卦,因為怎麽可能沒有公共CD,就算你堆了三段的加速也不可能這麽快好吧!

但如今卻是不同。

眼前的白衣劍客出手迅速,往往一秒就會變幻出幾種不同的招式,而她自然也不必藏拙可以自由應對。

而至於……

什麽游戲外卦通通去死。

幾招之後,蘇拾一便已經明白,她可能已經不在劍三世界之中的,反而是糟遇到了一些玩家口中的穿越。因為在劍三裏除了她是絕對沒有第二人人能這麽快的施放招式,也從沒有一個門派使得是這種劍法。

如此,之前的總總不對勁也盡能解釋了。

至於眼前之人。

蘇拾一覺得這個白衣劍客或許同成都廣場的那群切搓黨一樣,遇到對手便忍不住想要打上兩把,而正好她也有此意,借這機會正好熟悉一下這世界的武功套路,再將自己的狀態借由打鬥恢覆至巔峰。

而西門吹雪呢。

他已然看出面前這持笛少女使得並不是劍法,那些劍意只是內勁打出時形式如此,雖然純粹但卻終歸不是。或許再過十年八載,少女這般練下去當真會無形中悟中劍中真諦,但卻絕對不是當下。

不由得,西門吹雪有些後悔。

因為由於他的一時沖動約戰這名少女,可能會使得他日後再也沒機會看到那份劍意的真正形成。

劍出必有人亡。

他的劍,只一出便只有兩種可能,對方死,他自己死。而不論是這之間的哪一種,日後他都絕對不可能再看到相同的劍。

可惜!

正想著,他已經一劍刺了過去,若沒料錯對方定然要橫笛來擋,然而卻不想蘇拾一卻並沒有選擇這簡單快速正確的做法,反而以險些受傷的代價避過一劍,緊接著一個太陰指使出迅速後退拉開距離。

“為什麽?”西門吹雪不解。

蘇拾一心道從沒見過花間與其他職業硬杠的,溜死你們才是正道,她的做法十分正確,而且……

“你的劍很好。”

西門吹雪點頭,“自是極好。”

蘇拾一點了點頭,這才解釋道:“你舍得試一試是你劍硬還是我的竹笛硬,我卻是不舍得冒這個險的。”

“好,很好。”

這是西門吹雪第二次說這話話,卻比上一次更加滿意欣慰。習劍之人自然愛劍如命,他自己便是這種人,看到一個日後的劍意高手也如此愛惜自己的武器,自然覺得尊重親切,對其更加高看,哪怕對方手裏持的並非是劍。

為此,

他甚至決定收劍,不在說完這幾句後再度攻上前去。

作者有話要說:

☆、土豪花間

太陰指是萬花用來躲避近戰攻擊的神極技能,附帶少量傷害,特效是可以鎖足定身或者給自己施加百分之三十的防禦,這在游戲中是由奇穴來決定的,而對於蘇拾一而言,只在於自己施展這一招時的動作。

而剛剛,她是用來鎖足的。

說白了的話,便是在後退之時之時點出幾道真氣,直奔對方的幾個大穴,若是點中了自然成功定成。

西門吹雪自然沒那麽容易中招。

便在那幾道真氣打過來之時,他變換身位退了數步便將其全部化解,只是這麽一來再加上太陰指後退的距離,原本打得不分你我的二人卻拉開了極大的距離,也便有了剛剛二人兩兩對站時的那一場對話。

對話結束,西門吹雪收劍轉身。

“你很好,望日後有機會一較高下。”

蘇拾一笑開了,“今日一過,日後你且再不會贏得了我。”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向來沒有哪個習武的願意承認自己不如旁人,西門吹雪不會,蘇拾一更加不會。她一直認為,如果當你連擊敗對手的信心都沒有,那你就當真永遠不可能贏得了那個人了。

秋風蕭蕭。

落葉在地上疊了厚厚的一層,踩上去又松又軟。

蘇拾一站在原地看著西門吹雪離開,自己也準備順著其的道路回城,走出這片密林之中,卻聽得一陣衣訣翻飛的聲音響起。聽得多了,她輕而易舉的便判斷出這是一個人正用輕功朝這邊飛來,而且是個男人。

只因男人的裝束與女子相差極大。

後者便是再簡潔也難免有些繁覆,趕路時風吹衣訣翻飛的聲音不似這般輕快,反而會稍加厚重一些。

她只遲疑了一秒,那個人便已然出現在面前。

毫不意外,那果然是一個男人,且是個長得並不難看的男人,眉濃而長,鼻子挺直,眼神清澈,薄唇上翹顯得有些冷酷,然而笑起來卻很溫柔,此時他正微笑著看向蘇拾一,目光中也閃爍著讓人信任的光芒。

“姑娘可是一直在這裏。”那人問。

蘇拾一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補充,“自一柱香之前來此,一直未曾離開。”

她眼見著那後來的男人將洪濤的屍身翻過來,探過鼻息確定已然無救,這才又問:“觀這人模樣,死亡時間也大概是一柱香之久,不知姑娘可曾瞧見什麽人由此離去,對方應當是提著一把劍。”

這說得不就是之前那個白衣劍客麽。

對西門吹雪,蘇拾一雖連名字都沒問過,但卻無疑映象不錯,所以並沒有直接說明,反而是問:“你覺得是一個持劍的人殺了他?”

楚留香點了點頭。

他指了指地上洪濤的屍身,解釋道,“此人是被人以劍氣震傷心脈而亡,所以兇手必定是個習劍的人,且武功要比閃電刀洪濤此人高上一些,卻也不會高太多,因為這周圍有太多打鬥的痕跡,看來對方勝得尚且不算太容易。”

蘇拾一:“……”

“你這說得,”她實在忍不住,便反駁道,“其實一點也不對。”

楚留香挑眉,“哦?”

蘇拾一指指四周,“這裏的確有打鬥的痕跡,也確實存在過一個武功很高的劍客,卻不是你所說的那樣。”頓了頓,她補充道,“首先那人武功並沒有那麽弱,依他的劍法只需要一劍就能串了地上這人。”

“那為什麽?”楚留香還未問完,蘇拾一已接著道:

“為什麽這裏會有這麽多打鬥的痕跡?”

她笑了笑,“因為與那劍客對招的人是我,而你口中所謂的閃電刀洪濤早已死亡,還是被我親手殺死的。”

楚留香:“……”

蘇拾一又問:“你是他的朋友?”

楚留香搖了搖頭。

“真是怪了,”蘇拾一不解道,“你即不是他的朋友,又為何這般關註殺他的人,難道不是為了報仇?”

那麽楚留香到底是不是為了報仇呢?

事實上他的朋友是一刀鎮九州趙剛,而趙剛正是死在洪濤的手中,他這次追查而來顯然是為了替朋友討回公道,卻不想來晚了一步被人搶了先,而眼前這個女人……他並不相信是她殺的洪濤。

因為洪濤明顯是死於劍氣之下。

而眼前的女人手中卻只有一只似玉非玉,似竹非竹的白色笛子,顯然並沒有任何跟劍有關系的物品,而習劍的人有個重要的習慣,那便是劍永遠不會離身,便是洗澡換衣之時也放在觸手可及之處,更何況是身處密林之中。

所以……

楚留香覺得,這女子必定是說了謊的。

但他同樣覺得,對待女孩子要溫柔善意,偶爾對於他們的小小謊言沒必要拆穿,因此只是笑笑便默認了此事。

然而蘇拾一是誰,只需一眼他便瞧得出這人心中所想。

“切。”

生平最討厭的便是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只認自己想到的真相別人說的就是謊話,並且還在那裏十分體貼的‘體諒’你,熟不知這顯得多麽可笑,總之,“人是我殺的,不論是你還是他的朋友親人,要報仇可以隨時來。”

話落,她便沒興趣多說了。

比起這個笑容滿面,看起來又親切又溫柔的男人,之前那位冷冰冰,不茍言笑的劍客無疑更加純粹,引人好感。

手一伸,她便召出金翅蒼宇雕。

如果是在游戲內部,神雕出現的位置定然是她身邊,但現在已經穿越現實世界,便成了空中飛行而下。蘇拾一輕巧的躍了上去,手一招便又重歸天空,順著之前西門吹雪離開的方向,直接往就近的城鎮而去。

楚留香:“……”

被丟在一邊的楚香帥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今天變難看了麽,為什麽會有女人竟似乎不屑跟他說話?

這點蘇拾一自然不清楚。

現在她已經進了城鎮,問過了路,找到了最大的那一間客棧要了一間上房,並略微感慨了一下這裏的物價實在便宜。想想她之前所在的劍三,一個佛跳墻就要幾百金,一桌芙容出水宴更得將近兩千金,其他物品亦是如此……

總之。

銀和銅這兩個單位就是用來看的,如果你身上的錢沒個幾千幾萬金,都要擔心自己有一天修不起裝備的。

但這裏不同。

最大最好最豪華的上房,加上這麽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也不過就是二十兩的銀子,簡直便宜到死。

這樣的話……

看著自己乾坤袋裏六十八萬的黃金,蘇拾一覺得自己分分鐘變成了土豪,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感覺。那種再不用倒賣五行石五彩石,不用四處找懸賞賺錢卻依舊花不完的感覺,實在是爽得不能再爽了。

客棧一共三層。

最大最好最安靜的客房都在三樓,一樓則是用餐之地,二樓是些中等下等房以及一小片用餐區。相較於人聲鼎沸的一樓,這裏還算安靜,臨窗而座還能瞧見窗外人生百態,就連小二也要比樓下的機靈許多。

蘇拾一掃了一眼,發現這裏坐的人並不多。

離她最近的是一位豆寇年華,明眸善睞的紅衣少女。再往一邊是個胖老板,此時正懷抱著美姬輕聲調笑,而最後的一位便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他此時正抱著一個大酒壇子往嘴裏灌酒。

通常這種喝法,都是急切的想要將自己灌醉的做法。

“小二,再來一壇!”

那人‘碰’的一聲就將喝光的酒壇子砸在了桌上,揚聲呼喚早已朝他看了不知多少眼的店小二,卻又在話音剛落後又頓住了,“不,不用了。”只聽他急切的搖了搖頭,然後逃也似的竄出窗子,幾個起落間便沒了身影。

蘇拾一朝樓梯口望去。

那裏正走上來一位身配短劍的清衣女子,對方上樓後先是四處張望一眼,爾後便將目光落到那幾個大酒壇子之上。

“跑得倒是快!”

那青衣女子瞪著眼睛,惡狠狠的道,“姓胡的,我倒是要看你能逃得什麽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手段專業

青衣女子的面貌雖不是絕色,但也已然十分漂亮,那胖老板早已看得癡癡出神,卻也心知對方手裏的短劍並不是擺設,不敢輕易搭話,即是如此,他也被對方回頭狠狠的瞪了兩眼,嚇得再不敢擡頭。

另一桌紅衣女子卻是輕笑出聲。

“長得那麽難看,竟還想追男人。”她的笑聲如銀鈴般好聽,聲音亦是又妖又媚,然而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麽好聽,“雖說老話總說女追男隔成紗,但若是自己長得跟個母夜叉似的,別說男人,怕就是懶蛤.蟆見了也得撥腿就跑的。”

“你……”

青衣女子氣急,怒道:“你這不知死活的小丫頭片子可知道我是誰。”

“知道,當然知道。”

紅衣女子被叫小丫頭片子竟也不生氣,只用那又妖又媚的聲音繼續道,“你是高亞男,華山派枯梅師太的得意弟子。”頓了頓,她又補充道,“雖然華山派的清風十三式學得不怎麽樣,但看在令師的面子上,江湖上的人還是給你取了個清風女劍客的雅號。”

這話著實是有些埋汰人了。

高亞男又如何受得住這等閑氣,因此撥出短劍便刺了過去,“今日便讓你這小丫頭片子瞧瞧,什麽是真正的清風十三式。”

紅衣女子冷笑一聲,“不過只學了九式而以,就敢讓我見識十三式。”

這般說著,二人已經動起了手,胖老板嚇得一個哆嗦再不敢多留,連懷中的美姬都顧不上管就沖了下樓。店小二早已機靈的躲到一邊,還不斷的朝蘇拾一打著手勢,似乎在說,“姑娘快躲躲,有危險。”

然而蘇拾一卻並沒有動。

她夾了一筷子最喜歡的紅燒茄子,目光卻一直落在高亞男那柄短劍上,然而只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

蘇拾一想到了之前的白衣劍客。

比起那人,這名叫高亞男的女子顯然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光從撥劍的動作上便可瞧得出二人之分別。再看那紅衣女子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上似也多了把銀色的彎刀,只這一眼的時間便已經攻出了三招。

蘇拾一饒有興趣的看著。

她發現清風十三式的確是門好劍法,似有似無,似實似虛,似變非變,簡直無跡可尋,讓人無法琢磨,更何論防避招架,但可惜高亞男遇到的是武功絕對不下於她的紅衣女子,且對方的招式隱隱間竟對她百般克制。

二人已戰在一起。

高亞男的劍不論怎麽揮,卻總是仿佛差了那麽一點,然而紅衣女子的彎刀卻始終跟著她,讓她不得不躲避。青風十三式虛無飄渺,然而紅衣女子卻如同附蛆之骨一般緊緊的纏著她,讓她無法將華山劍法之精髓發揮出來。

如此下去……

“不出三十招,高亞男你必定會敗於她手,還要繼續打麽?”

此話一出,紅衣少女立即冷笑,“你這女子也算有些眼光。”然而高亞男卻似有些不服氣,“難道你同她也是一夥的。”

蘇拾一搖了搖頭。

“我並不認識她,只不過瞧得出來,此人出手狠辣絕不留情,你若敗了可能就再沒機會去找那姓胡的了。”從適才的對話中,蘇拾一已然明白,那先前逃得飛快的男人必定與是這高亞男的心上人。

果不其然,提到胡鐵花這個人,高亞男的臉上瞬間便起了一片紅暈。

然而緊接著卻又是大怒。

“無恥。”

她側身躲開紅衣女子的致命一擊,冷聲道,“我看你們就是一起的,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長得醜,配不上他。”

蘇拾一搖了搖頭。

“這世上或許有許多長得比你漂亮,性格比你溫柔,劍法比你好,武功比你強的女人,但你也已然不差。”頓了頓,她又補充道,“何況你敢於追求自己的幸福,本就已經是值得人敬佩了,我又怎會抵毀於你。”

“自古適不適合,配不配,這種事情向來只有當事人才清楚。”

蘇拾一失笑道,“我又不是你追的那個跑得比兔子還快的男人,覺得你好與不好其實根本並不重要。”

“這倒是。”

高亞男冷笑一聲後退數步,硬生生拼著被劃傷手臂的代價脫離的戰圈,站在那裏瞧著紅衣女子冷冷道:“我要嫁的又不是你,何需在意你的看法。”過了一瞬,她又補充道,“況且他於四年前已然答應要娶我。”

紅衣女子不屑嗤笑。

然而這一回還尚未等她說什麽,高亞男已經開口道,“難不成你也喜歡他而他不理你,所以才來我這找存在感。”

蘇拾一:“……”

比起她們吵這種沒營養的,其實還不如讓這兩接著打呢。

紅衣女子自然不是喜歡胡鐵花,她只是忍不住想要嘲諷兩句,此時看看時辰已然不早,再不走就要錯過師傅交待的時間便不在耽擱,臨走前留下一個下次要你好看的眼神,轉身便要下樓。

蘇拾一淡淡道:“別忘了結帳。”

紅衣女子:“……”

她堂堂石觀音座下大弟子長孫紅,難不成還會賴幾個飯錢不成,一怒之下她竟忘了還要賠償客棧的損失。

樓下自會有店家提醒她。

而樓上高亞男已經坐在了蘇拾一對面,倒了杯酒敬了過來,“我為剛才的失禮向你道歉,姑娘大人大量可不要與我一般計教。”說著她便先幹了下去,這才接著道,“你是第一個讚同我這般做的人。”

蘇拾一略微了然。

雖說一直處於劍三之中,但到底也見過不知多少對情緣,也只玩家提起過外面的世界。那裏似乎與此處不同,要更加開放,更加發達,但亦有不少人會提到多年前的古時,蘇拾一大概知道那是什麽樣的。

像這種滿世界追男人的女子,在那個時代是要被瞧不起的。

江湖女子相對還會好些。

只不過即便如此,其師傅親友亦不可能鼓勵讚成,相對而言來自劍三,思想開放的蘇拾一便是第一個說出那話的人,因此高亞男對她隔外有些好感,也十分樂意交她這個朋友,言語之間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正合了蘇拾一的意。

她會出言管這檔的閑事,亦也是為了從這個清風女劍客嘴裏套點話,略微了解一下這個世界而以。相較起來,張狂得意來歷不明一瞧就不是什麽好人的紅衣女子,這個華山明門正派出來的高亞男自然要更合適一些。

從高亞男口中,蘇拾一大概了解到:

那個之前逃掉的男人叫胡鐵花,對方有兩個鐵哥們分別是姬冰雁和楚留香,在幾年前三人常常混在一起時被江湖中人稱是‘蝶雁為雙翼,花香滿人間’,而三人之中最有名氣的顯然便是好管閑事的楚留香。

“我與他們是老朋友了,因此了解得多一些。”

說到這,高亞男頓了頓,又提起,“江湖中倒還有一位能與楚留香齊名的人,也十分愛管閑事,叫陸小鳳。”

“陸小鳳?”

蘇拾一隱隱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似乎聽一些玩家提到過,是個武俠小說中的人物,似乎還是所謂的主角。

高亞男卻不知道這些,只以為她感興趣,立即講了起來:

“說起來這人我倒是沒有見過,不過據說他長了四條眉毛,同江南花家的七童花滿樓是好朋友,就連萬梅山莊那個冷冰冰的劍客西門吹雪他也能交上朋友,論起來倒是一點兒也不比楚留香差勁。”

劍客?

蘇拾一心中一動,“你說的那個西門吹雪,可是一身白衣,身配烏鞘長劍。”

高亞男點了點頭。

“正是他。”

這般說來,倒的確是那日同她有過一場比式的白衣劍客,如此看來,她的武功在這個世界已然不算太弱。

蘇拾一與高亞男二人簡直相談甚歡。

甚至於,當晚飯過後高亞男甚至放棄了繼續追下去的想法,反而在蘇拾一的隔壁定了一間上房。她覺得,“你說得很對,男人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從今天起我便不去追他,倒要看他會不會有些失落。”

夜已深了。

客棧裏一片寂靜,越發顯得腳步聲清晰可聞。

來人的輕功顯然不錯,動作亦是幹脆利落,只可惜他遇上的是蘇拾一,只要在範圍內哪怕再輕也不會逃得過她耳朵的蘇拾一,因此在對方剛潛進客棧之時,那人的行動便一直在蘇拾一的感知之中。

對方入了天字第三號房。

正是蘇拾一隔壁。

她的一邊是天字第五號房,住著高亞男,而另一邊卻住著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對方現在明顯已經死了,動手的是那位潛進來的黑衣劍客,一擊斃命幹凈利落,之後離開得更是毫不拖泥帶水,顯然早已計算好了退路。

“不錯。”

蘇拾一的眼裏泛起了亮光,她覺得,“這人手段相當專業。”

作者有話要說:

☆、職業殺手

一大早,便有店小二挨戶敲門尋問是否需要熱水,是否需要備點早飯,蘇拾一收拾好了自己又吃了碗小混沌,還未來得及放下碗筷便見高亞男沖了進來,見她無事一臉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倒是我想多了。”

高亞男搖了搖頭,失笑道,“中原一點紅向來只殺單子上的人,兇手即是他你又怎會被殃及。”

蘇拾一挑眉。

“中原一點紅?”

經過昨日,高亞男已然明白眼前的女子似乎是初出江湖,竟對許多名人都半絲不清楚,因此見其有疑問便立即解釋道,“中原一點紅是近幾年江湖上出現的劍道高手,而且是個能用錢買得動的高級殺手。”

果然。

昨日蘇拾一便覺得不是仇殺,如今事實證明她的直覺是對的。

中原一點紅的確是個專業的殺手,在江湖中所有已知殺手之中,他的要價是最高的,也是最有信譽的。

“據說,只要有錢,他什麽人都肯殺。”

據高亞男說,“江湖人都傳他沒有什麽人不敢殺不能殺的,只因他從來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因此世間沒有不能動手之人。”

那這人一定很寂寞。

這話蘇拾一並沒有說出口,卻在心中如此覺得,因為她本身也是這樣的人。

沒有朋友,沒有親人,生來便是孤獨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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