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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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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廟宇裏狂奔出去的怪物, 很快就拖回了一個他們熟悉的人。真如阮南燭所猜測的那樣, 徐瑾竟是一直在叢林裏面悄悄的跟著他們。

她被幾個怪物抓在手裏,硬生生的從叢林裏面狼狽的拖了出來, 表情驚恐無比, 嘴裏還在叫著救命。如果不是之前見過她在夜晚脫皮的可怖模樣, 林秋石或許會想法子將她救下來,但現在他卻一步也沒有動彈, 看著那些怪物抓著徐瑾順著木架子一路往上, 然後將她帶到了渾身是血的小女孩面前。

“救命,救救我啊——”徐瑾看到了站在旁邊的林秋石和阮南燭, 第一個反應便是朝著他們求救, 她滿臉是淚, 一副害怕的隨時要暈過去的模樣。

阮南燭冷漠的看著她,神情之間毫無動容。

徐瑾還想跑,手腳卻被那些怪物抓的死死的,神廟頂上的小女孩用手支撐著身體, 慢慢的移動到了她的面前, 接著伸出手, 重重的按在了她的臉上:“還給我——還給我——”

“啊啊啊!!”發出無比淒厲的慘叫聲,徐瑾瘋了似得掙紮起來,只見小女孩的手竟是直接透過了她的皮膚,按進了她的血肉,隨後女孩的兩只手用力分開,便傳出一聲清脆的如同布帛被撕裂的聲音——徐瑾的皮, 竟是被這樣直接扯了下來。

“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姐姐,住手啊!!”一般人這樣早就死了,可徐瑾還是在繼續掙紮,甚至於力氣好像大了一些,她眼神裏的恐懼也開始逐漸的消退,變成了一種別的情緒,林秋石認出那種情緒叫做不甘。

終於,一張完整的皮被撕了下來,女孩發出了尖銳的笑聲,如獲至寶一般將那皮死死的摟在懷裏。

徐瑾的眼神落在了破掉的鼓上面,怨懟之色越發濃郁:“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不是答應了給我,你答應了給我——”

“騙子,住口!”包著皮的女孩突然狂吼一聲,身下的鼓面也發出一聲巨響,她仿佛恨極怒極,想將眼前的人生吞活剝:“妹妹,我的好妹妹,我找得你好苦,你去哪兒了,你去哪兒了!”

已經變成一模一樣怪物的徐瑾卻無法回答自己姐姐的問話,她比女孩的年齡看起來大了許多,已經完全無法從外形辨識出兩人曾經是雙胞胎。

“好在你回來,你總算是回來了。”一邊說話,一邊慢條斯理的將那張從徐瑾身上剝下來的皮整理好,然後仔仔細細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的神情歡喜至極,如同在穿一件期待已久的新衣,“妹妹,你離開我後,可有想我片刻?”

那皮和女孩的身體一接觸,竟是漸漸的和她的身體貼合了起來,她的身形也開始變化,從血肉模糊的怪物,變成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而小女孩的模樣,林秋石曾經在徐瑾身上帶著的那一頁紙上見過,正是圖畫中的雙胞胎。

此時的徐瑾和小女孩幾乎是換了個模樣,她裸露著肌理,眼神怨毒又不甘,可卻無法反抗眼前的人。

穿好了自己的皮,小女孩嬉笑著圍著徐瑾爬了一圈,她強迫怪物讓徐瑾跪下來,擡起手輕輕的撫摸起了徐瑾的發絲,笑道:“不要害怕,我的妹妹,我為你準備很多好東西,只要你回來,姐姐就原諒,你看……”她說完這話,高興的拍了拍手。

林秋石感到自己腳下傳來了一陣震動,他低下頭,愕然發現腳下用人皮做成的鼓面竟是蠕動了起來,這些人皮一張接一張的被縫在了一起,每張人皮都開始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仿佛他們根本沒有死去,而是以一張皮的方式繼續存活著。

“咯咯咯咯……”女孩聽到這些呻吟聲,滿足了笑了起來,她抓著徐瑾的頭發,微笑道:“快對他們道謝,沒有他們,我怎麽能找到你呢。”

徐瑾當然不可能說出這聲謝謝,要不是林秋石他們帶走了她的鼓,她也不可能跟著他們三個跑到了這裏,被自己的姐姐抓住。

“說話,說話呀。”小女孩的笑容逐漸猙獰,“你不是最喜歡說話了嗎,說話呀!!”她恨恨的抓住了徐瑾的手臂,然後用力一扯,竟是差點把徐瑾的手直接扯下來。

徐瑾發出慘叫,顫抖著不甘心的開了口:“謝謝……你們。”

“咯咯咯咯。”女孩又開始笑了。

阮南燭道:“你找到她了,可以把門的位置告訴我們了吧?”

女孩聞言點點頭,對著阮南燭伸出了手:“把骨笛還給我,那是我的骨頭。”她憐惜的摸了摸徐瑾腿上斷掉的部分,“妹妹,你的骨頭呢,你把你的骨頭,藏到哪裏去了。”

徐瑾說:“沒了,被那些人弄沒了。”

小女孩瞬間不笑了,她眼神無比陰冷的看著徐瑾,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把骨頭借給你用用吧,等到他們都死了,我再砍斷他們的小腿,給你用上。”

徐瑾不說話,她臉上沒了皮膚,幾乎看不出什麽細節表情,但林秋石唯一確定的,就是現在的她的確是又怕又恨。

小女孩接過骨笛,隨手在身下一劃,劃破了呻吟著的鼓面之後,便露出一扇黑色的鐵門。

“請吧。”小女孩微笑著對他們道。

阮南燭走在最前面,掏出鑰匙就開了門,開門的瞬間,門上掉下來了一張小小的紙條,被阮南燭收入懷中。

“走。”阮南燭說了一句,便跨入了門裏。

程千裏跟在他後面,林秋石打算第三個進去的時候,那小女孩卻突然跑到了他的身邊,朝著他的後背上就拍了一下。

林秋石被拍的一楞,卻聽見小女孩說:“她喜歡你,所以我不喜歡你。”

雖然後背發寒,但林秋石沒敢再做停留,一步跨入了門中。

經過長長的隧道,他們三人終於再次回到了現實世界。

林秋石剛到現實世界就感覺很不對勁,正欲說什麽,便是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都軟倒在了地上。

……

黑暗,漫長的黑暗,在黑暗之後,林秋石終於迎來了光明。

他一醒來就看到阮南燭拿著電話在旁邊和人吵架,和門裏不同,門外的他語氣冷淡,角度刁鉆,很快就將電話那頭的人說的啞口無言。

“醒了?”見到林秋石醒來後,阮南燭掛了電話。

林秋石點點頭:“我怎麽了……”

阮南燭:“急性肺炎,差點沒進icu。”

因為出來之前被拍了一巴掌,林秋石也知道自己肯定會生病,但是沒想到這麽嚴重。

“那小王八犢子。”阮南燭很不高興,“還好賺回了本。”

林秋石道:“賺回了本?”

阮南燭從兜裏掏出了個什麽,遞給了林秋石。

那是一本厚厚的本子,封面有些熟悉,林秋石拿起來一看,發現居然是他們在塔頂找到的那本日記,沒想到被阮南燭帶出來了。

林秋石翻開之後,看見這本子裏面的畫著一幅幅色彩濃艷的圖畫,似乎在敘述著什麽故事。而且紙張也變了一種材質,摸上去有些像羊皮的質感,但是根據門內發生的事,林秋石覺得這可能不是羊皮……

“一般門裏的東西都是帶不出來的。”阮南燭說,“但也有一些特殊的物品可以帶出來,比如你耳朵上的耳釘,和面前的筆記本,這些能帶出來的東西都有特殊之處。”

林秋石看了看:“這筆記本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阮南燭:“現在還不知道,還得研究一下,這東西是你發現的,先留著吧。”

林秋石正欲推辭,阮南燭卻又來了個電話,他看了眼號碼,便站起來走出病房,接電話去了。

林秋石低下頭,翻開了筆記本,仔細翻閱之後,發現筆記本裏面記載的,正是那一對姐妹的故事。

與世隔絕的山村裏,有著重要的祭祀儀式,便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從未成年的少女裏,選取一個最純潔的姑娘,將其活剝,用她柔軟的肌膚,做成一面漂亮的紅鼓,放在眾人下葬的高塔之處,以慰神靈。姐妹們感情很好,妹妹活潑開朗,姐姐秀麗內慧,然而某一天,妹妹卻成了祭司看中的目標。

她被強行帶走後,做成了一面鼓。

姐姐見到妹妹突然失蹤,便開始四處尋找——然而這並不是故事的結束,而是開始。

妹妹沒有死,不但沒有死,還成了沒有皮的怪物。她從塔的深處醒來,開始在村子周邊游蕩,尋找落單的人,剝下他們的皮穿在自己的身上。但妹妹卻發現那些人的皮於她而言並不合身,她需要一張完美的皮……理所當然的,她想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姐姐。

欺騙,謊言,變成怪物的妹妹將姐姐騙入了神廟,輕而易舉的剝掉了姐姐的皮,她披著姐姐的皮,害怕姐姐追上來,便又將姐姐的雙腿砍斷。

姐姐就這樣被留在了神廟之中。

被剝皮的妹妹沒有死去,被欺騙的姐姐也同樣活了下來,她的恨意和怨念,讓她化為了更加恐怖的怪物,她甚至用被砍下的雙腿制成了骨笛,開始操縱著同樣被獻祭的其他祭品。

但神廟限制了她的能力,她被困於其中,日覆一日的等待著,等待著,等待著將自己的皮,奪回的日子。

時間一日日的過去,穿上了姐姐皮囊的妹妹長大成人。

而林秋石他們,便在此時,進入了他們的世界。

林秋石看完了整個故事,合上了書頁,他的手指在書頁上摩挲片刻,暫時並未發現這本書的特殊之處。

而阮南燭此時也正好打完了電話,從外面進來,道:“感覺如何?”

林秋石咳嗽兩聲:“還好。”

阮南燭在他旁邊坐下,分析了一下情況:“你現在也是第五扇門,所以下一扇門至少在半年之後,抓緊這個時間養好身體。”他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你受傷是意料之外的事,我本來還有其他的安排,現在看來只能推後。”

林秋石問:“什麽安排?”

阮南燭:“再說吧,如果你身體恢覆的不夠好,這安排就不必說了。”

林秋石總感覺這安排應該是挺重要的事,但面前的阮南燭和門內的實在不太一樣,他雖然長的漂亮可眉宇之間全是冷淡,仿佛一塊寒氣逼人的冰。

這要是在門裏面,林秋石大概敢厚著臉皮再問問,但是在外面,面對著這個模樣的阮南燭,林秋石只好乖乖點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

大概是知道林秋石醒了,程千裏沒一會兒也提著一袋水果屁顛屁顛的來了病房,他說秋石啊,你運氣可真是不咋地,一般人都不會在門內世界受傷的。

阮南燭在旁邊聽了,澆了盆冷水:“對,一般不會受傷,都是直接死了。”

林秋石:“……”

程千裏:“……阮哥你壞壞。”

程千裏來了沒多久後,阮南燭就又接了個電話,匆匆的走了。

林秋石見他這麽忙,問程千裏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也不算出了事吧。”程千裏說,“就是白鹿那邊開始打聽祝萌的身份了,白鹿這組織也挺大,真想找肯定找得到,不過他們肯定不會知道祝萌就是我們老大。”

林秋石:“……哦。”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做夢也想不到門裏面戲那麽多的祝萌會是阮南燭男扮女裝的。

就因為被門裏的那小姑娘拍了一巴掌,林秋石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好的還不太利索。等終於回到別墅裏,見到栗子就沖了過去。

栗子趴在沙發上,面對如同餓虎撲食的林秋石,表現出了極大的不屑,起身,轉頭,扭屁股往前跳,留給林秋石一個冷漠的背影。

林秋石差點沒當場哭出聲。

還是程千裏抱著他家的土司湊到面前,讓林秋石摸摸土司的屁股冷靜的一下。土司獻出了獨屬於柯基的肥嚕嚕的屁股,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滿是無辜,林秋石的心好歹是得到了安慰,總算沒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

林秋石回到別墅沒幾天,就接到了自己朋友吳崎的電話,在電話裏,吳崎表示強烈懷疑林秋石是不是被傳銷組織控制了,還說自己一定要過來看看,如果林秋石不同意,他就選擇報警。

林秋石無奈,把這事情給阮南燭說了一下。

阮南燭居然很輕易的同意了林秋石的要求。

“但是我不建議你告訴他這些事情。”阮南燭說,“如果你不想被送進精神病院的話。”

林秋石:“之前有這樣的例子?”

阮南燭指了指樓上正在和程千裏吵架的易曼曼:“我們親自接出來的。”

後來林秋石才知道,易曼曼住進別墅不久後,就把這事情告訴了家裏人,結果家裏人一致認為阮南燭他們是個軟性的傳銷組織,為了不讓易曼曼誤入歧途,居然把他關進了精神病院,後來還是阮南燭聯系人把易曼曼給放了出來。

林秋石沒想到這事情還能這樣,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有人和他說了這件事,他百分之八十也不會相信的。

“那好吧,我考慮一下和他怎麽說。”林秋石回答道。

阮南燭嗯了一聲,沈默片刻後,又問了句:“你父母那邊不需要解釋一下麽?”

林秋石:“沒事的,我家庭關系比較淡。”

阮南燭這才點點頭,走了。

林秋石小學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各自組建了家庭,他從小跟著奶奶長大,後來上大學的時候奶奶也去世了,就幾乎沒了任何牽掛。這也是他選擇留在這座城市的理由之一,因為他對於所謂的家鄉,並無留念。

幾天之後,吳崎找了個周末真的跑來了林秋石所在的別墅,他來的時候好像還帶了防身的東西,一臉懷疑的跟著林秋石進了客廳。

陳非他們都是知道林秋石的朋友要來,見到他一臉警惕的走進來,不由的都有些想笑。

程千裏這貨皮是真的癢,吳崎一進來他就沖到門口把門關了,然後對著林秋石說:“你怎麽現在才把人帶來。”

林秋石:“……”

程千裏說:“我們這兒啊,就講究發展下線,來,朋友,了解一下……”

吳崎面露狐疑,林秋石哭笑不得。

好在這時候程千裏他哥及時出現了,上前拎著他的耳朵面無表情轉身就走,走之前還給林秋石道了個歉:“對不起,我忘了把我家傻子關起來了。”

程千裏疼的哎哎直叫喚,又不敢反駁,眼淚汪汪委屈巴巴的被他哥拎上了樓,土司湊熱鬧在旁邊歡樂的嗷嗚嗷嗚。

林秋石:“吳崎,那時我朋友,他開玩笑呢,這幾位都是我的室友,這位是我的朋友吳崎。”

陳非易曼曼他們友好的和吳崎打了個招呼,便做自己的事去了。吳崎觀察了一圈,在這房子裏似乎沒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堅持要去樓上看看。還問林秋石他們平時上不上課。

林秋石:“……不上,哪裏會上課呢,這裏真的不是傳銷。”

“真不是?”吳崎,“那你怎麽快一個月沒和我聯系?”

“我不是生病了麽。”林秋石解釋,“在ICU住了一段時間……”其實正常情況下,他那個癥狀不在病房裏躺個三五個月肯定是出不來的,但或許是門改變了他的體質,他恢覆的特別快,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出院了,連他的主治醫生都嘖嘖稱奇,說林秋石簡直是醫學上的奇跡,問林秋石有沒有興趣參與醫學研究。

林秋石態度堅決的推辭了,主治醫生對此表示非常的遺憾,還讓林秋石如果改變了主意一定要回去找他。

林秋石只能苦笑。

“你生病了為啥不告訴我?”吳崎一聽就火了,“林秋石,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

林秋石自知理虧,趕緊告罪,說了好久才讓吳崎沒那麽生氣。

兩人正在你一眼,我一語的說話,客廳裏的大門卻是又開了,阮南燭從外面回來,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男人,男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齡,長了一張娃娃,看起來非常的可愛。

“阮哥,這是新人?”陳非問了一句。

“嗯。”阮南燭簡單的介紹,“張冕。”

張冕的性格似乎非常開朗,微笑著和眾人打了招呼。

阮南燭吩咐:“陳非,你先上去給他上上課。”

陳非道了聲好,站起來領著新人上樓去了。

林秋石的註意力本來還在新人身上,結果突然覺得阮南燭和陳非的對話似乎有哪裏不太對勁,他扭頭一看吳崎,發現吳崎一副果然是這樣的表情,還幽幽的開口:“你不是說這裏不上課麽?”

林秋石:“……”他到底該要怎麽解釋清楚。

就在林秋石百口莫辯的時候,阮南燭卻是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他停在了吳崎的面前,對著他伸出手:“阮南燭。”

吳崎身高一米七六,在接近一米九幾的阮南燭面前毫氣勢被壓的死死的,他握住了阮南燭的手,也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吳崎。”

“我是林秋石的朋友,會好好照顧他,你不用擔心。”非常自然的說出了前面一番話,阮南燭微微揚起下巴,“也歡迎你來這裏玩。”

吳崎道了聲好。

阮南燭說完這話,轉頭看了眼林秋石,對著他點點頭便轉身離開。吳崎看著他的背影半晌沒說話,最後憋出了一句:“我算是相信你沒在搞傳銷了。”

林秋石:“你這就信了?”

“對啊。”吳崎說,“長成那樣的人需要搞傳銷嗎?”

林秋石:“……那你覺得我長得不夠好看?”

吳崎:“你再好看也就是個正常水平,他那樣的人放哪兒不是寶貝啊。”

林秋石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反駁,阮南燭的長相氣勢的確不同於常人,如果硬要形容,那當真是像尊玉雕的人像。眼角眉梢皆是畫,當真是美人如玉,氣勢如虹。

雖然過程莫名其妙,但好歹是打消了吳崎心中的疑慮。為了為自己的失蹤道歉,林秋石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飯招待吳崎外加別墅裏的人。

和阮南燭一起來的新人也坐上了桌,他的性格似乎十分外向,好在似乎陳非和他打了招呼,他沒在吳崎面前問出什麽不該問的問題。

吃完飯後,林秋石送走了自己的朋友,也在心中松了口氣。

他知己寥寥,吳崎就是其一,他自然不希望因為一些小事和吳崎產生間隙。

送走了吳崎,林秋石這才有功夫和新來的張冕說了點話,他了解到,張冕也是第一次進門,並且和他一樣遇到了阮南燭。

而阮南燭顯然是趁著他養病的這段時間,又進了幾趟門。

只是不知道,他這麽頻繁的出入門內到底是為了什麽,林秋石猜測,這或許和他的第十一扇門有些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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