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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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麗的話，讓莉莉安感受到一股力量。
這是一股仿佛春天萬物瘋長，又仿佛沙漠逆風筆挺白楊的力量。
這是莉莉安很少在這座皇宮，乃至這座王城聽到、看到、感覺到的東西。
這一刻，這份力量不是來自所謂“王女派”的臣子，也不是來自她信任的親信，而是來自一個幾乎沒有什麽交集的人。
歐萊恩特王國的第一將軍，自然不是一般人。
她不需要攀附勢頭正盛的王子派也理所當然。
王女派她也不是，據說是因為她和前任王後約瑟芬·萊昂納多自學生時代，便是競爭對手，兩人王不見王，關系很是緊張。
這樣一個人，忽然來點撥兩句，莉莉安在覺得視野忽然打開的同時，也感受到了一絲惶恐。
皇城是歐萊恩特王國權力的中心，同樣，這也是個吃人的地方。
莉莉安絕不是靠“好運”才活下來的。
然而馬爾斯將軍哪裏猜不出十五歲小女孩的心思？
她在心中讚嘆莉莉安聰慧的同時，也很是憐惜她。
才十五歲，不如說從更早開始，就要事事考慮，步步為營，實在可憐。
斯嘉麗·馬爾斯說到：“這個時代，女性總是前進得更艱難一些，不論是在朝堂上也好，社會上也好，還是家庭裏也好。”
“雖然我學生時代一直和你母親是競爭對手關系，但換個角度來看，我承認她的實力，所以才認定她為對手。”
“殿下，你知道嗎？找到一個合適的對手，比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更難。”
說到這裏，斯嘉麗好像回憶起了以往的種種，她的臉上，難得出現了柔軟、懷念的神情。
她頓了頓，語氣透著遺憾。
“約瑟芬不應當進入皇宮，你身為她唯一的女兒，也不應當被區區彈丸之地給困住。”
這名女性將軍拍了拍莉莉安的肩膀，“歐萊恩特王國的風景，不論是美是醜，你都應當親眼看看。我，言盡於此。”
說罷，斯嘉麗·馬爾斯踩著馬靴，昂首闊步離開了，不遠處一直等待的侍從扶她上車，她擺擺手，瀟灑地跨了上去。
莉莉安則回到自己的寢宮。
她去翡翠宮的時候，就只帶了一名侍女，絕對是出場人員裏面排場最寒磣的那一個。
最能裝逼的兩頭龍，她怕遭人惦記，更是一頭都沒帶。
兩龍三人全放在寢宮裏。
莉莉安在回去的路上還盤算得挺好，經過十天的睡山洞，今兒個終於能點個香薰窩個暖爐，好好在她的雕花梨花木古董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了。
然而……
莉莉安剛一到寢宮門口，忽地，一道火柱沖破天際，照亮天空。
莉莉安：“……”
所謂沖破天際呢，不但代表這火柱燒的高，還代表，它，燒穿了房頂。
莉莉安抱著僥幸心理再仔細一看。
燒穿的房頂，正好是她寢室的房頂。
莉莉安：“…………”
在三位仆人的一陣手忙腳亂下，火勢很快得到控制。
然而正是在這手忙腳亂之時，賽特和斯威特還以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纏鬥在一起，納西瑟斯貌似勸架，其實全程都在挑撥兩龍的怒火。
期間夾雜著，“肯定是我睡這裏。”
“你想太多了。”
“我覺得你們都想太多了。”
之類，毫無意義的口舌之爭。
然後即使三位仆人已經盡自己最大努力在還原藍寶石宮原本的模樣了，可他們還原的速度和他們破壞的速度相比，簡直宛如龜兔賽跑……還原的那邊是龜速。
眼見著自己在皇宮裏那一點點家底越拆越少，再想一想公主每年吃穿用度的苛刻審批，莉莉安只覺得腦袋邊上有根筋在一抽一抽地疼。
於是她想也沒想，發動契約之印大喝一聲：“都給我趴下！”
除了納西瑟斯以外，另外兩頭龍，身體不受控制，一個兩個相繼趴倒在莉莉安的腳邊。
賽特還執拗地想把腦袋擡起來。
然而他的腦袋仿佛黏了膠水一樣，粘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見狀，納西瑟斯連忙詠唱，他使用覆原魔法，將藍寶石宮恢覆原狀。
整個過程不過一分鐘不到，快的莉莉安的氣都還沒生完。
納西瑟斯溫和地說到：“已經覆原了，殿下，不要再生氣了，不過是兩頭野獸野性難馴的玩鬧罷了。”
地上的賽特和斯威特：“？？？”
嗯？
哪裏不對吧。
怎麽感覺一口又黑又沈的鍋，直接扣到了他們兩個的頭上，還甩都甩不掉呢？
賽特以“唔唔唔！”，別人絕壁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可他偏偏非要叫囂著模糊的人類語言，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在這上面，斯威特就顯得老練多了。
他既不反抗，也不發言，而是順從地趴在地上，一雙清澈的湛藍眸子，靜靜地註視著莉莉安。
他的眼睛好似會說話。
莉莉安並不心軟，卻想聽聽他有什麽要說的。
於是契約之印率先解除了對斯威特的控制。
莉莉安說：“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斯威特只是說：“沖動打起來，沒有註意環境，是我們的問題，請莉莉安大人見諒。”
莉莉安本來就不是在乎房子，而是在乎他們是否知錯。
她說到：“那是因為什麽事情爭論起來？”
問的時候，女仆為了讓莉莉安消消氣，倒了一杯她愛喝的紅茶，遞到她手邊。
斯威特單膝跪地，白皙俊美的臉上微紅，他說到：“侍寢的問題。”
“噗——！”莉莉安一口茶噴出來。
納西瑟斯眼疾手快，躲到一邊。
斯威特也眼疾手快，稍稍偏了偏頭。
只有被契約之印定在原地的賽特，被茶水噴了個一頭一臉的。
賽特：“…………”
莉莉安不論在哪個世界，都雲英未嫁，這事太直白了，也令她有些不好意思。
莉莉安咳著問：“誰讓你們侍寢了？誰說的？！”
這個時候納西瑟斯補充了一句，“他的意思是，誰守在你寢室門口的問題。”
莉莉安：“……”
哦。
……白激動了。
納西瑟斯微笑：“殿下，您怎麽還有點小失望？”
莉莉安的臉上又飛起一抹紅暈，“並沒有！”
她趕緊解釋到：“在皇宮內，既然你們變成了人形，那便暫時守皇宮的規矩。我是未出嫁的公主，並不需要男人侍寢，也不需要龍守在臥室門口，你們都回各自的寢室睡覺吧。”
這個時候，前腳還不和的納西瑟斯和斯威特，卻異口同聲地說到：“夜晚的守護還是派一個人吧。”
兩人說完，互看了一眼。
納西瑟斯不做聲了，斯威特卻看了一眼翡翠宮的方向，或者說翡翠宮方向更深更遠的地方。
斯威特喃喃到：“一股，不斷上湧的惡意。”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莉莉安也瞇著眼睛打量斯威特。
說真的，從剛剛的反應，到說話，再到提醒，斯威特比那頭只會蠻橫噴火的黑龍，來的圓滑多了。
而兩頭龍，本都沒有過多接觸人類社會才對。
那又為什麽，斯威特更向人一點，又更受族群排斥一些呢？
守衛方面，一旦龍感受到了威脅，就並不是莉莉安說不要，就能不要的事了。
龍是高傲的動物，同時也是謹慎的動物。
它們會小心地守護著自己的寶物，不允許任何生物侵犯。
守衛采取輪班制，今晚從斯威特開始。
一切決定好，時間也不早了，莉莉安又傍晚之時才從山野趕回來，即使魔法再厲害，她也只是區區人類一名，她早就累了。
莉莉安簡單梳洗，換了睡裙，便熄燈睡覺了。
臨睡著前，她隱約覺得哪裏不太對。
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莉莉安很快陷入到夢鄉之中。
只留院子裏，月光下，賽特強制趴在地上，吹著冷風。
賽特：“？？？！！！！”
“唔唔唔！！！！”
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當然，第二天藍寶石宮差點又被拆了。
這次打架的不是兩頭龍。
而是一頭龍和一名法師。
……法師壓倒性勝利，這龍又在院子裏吹了一夜冷風。
大獲全勝的法師·莉莉安，則收拾得人模狗樣地，一早上便去了議事大廳。
其實平日裏，莉莉安並不會和臣子們一起，參與朝堂的討論。
第一是因為她當時並沒有進行過成人禮，第二是因為王子王女們，在國王未允許的情況下，其實是不能過多的參與朝政的。
而今天的討論的不是別的，正是莉莉安的封地問題。
因此，莉莉安本人也前往了。
她穿最正式的禮裙，禮帽上黑□□格落下，人們只看得到公主削尖的下巴，和精致的紅唇。
束腰勒得人難受，禮服也十分繁覆，花了莉莉安不少時間。
她趕到的時候，討論已經開始了。
並且有些大臣，已經提出了不少“候補封地”。
這些位置一一掛在議事板上。
莉莉安定睛一看。
努努安鎮，黃巖鎮，黑巖鎮，席勒山。
前兩個，國內有名的土地貧瘠，稅收低薄，國庫每年恨不得賠錢貼；黑巖鎮則位處三國交界地，亂得一批；席勒山說是山，其實就是個小山包，和平，卻極其落後。
莉莉安笑容未變。
手卻陡然攢緊。
媽的，這不是欺負人，這是以為她是個死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小黑：受傷的總是我！！！！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弦音青檸20瓶；杉木的木頭10瓶；山石3瓶；魚非魚1瓶；
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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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股仿佛春天萬物瘋長，又仿佛沙漠逆風筆挺白楊的力量。
這是莉莉安很少在這座皇宮，乃至這座王城聽到、看到、感覺到的東西。
這一刻，這份力量不是來自所謂“王女派”的臣子，也不是來自她信任的親信，而是來自一個幾乎沒有什麽交集的人。
歐萊恩特王國的第一將軍，自然不是一般人。
她不需要攀附勢頭正盛的王子派也理所當然。
王女派她也不是，據說是因為她和前任王後約瑟芬·萊昂納多自學生時代，便是競爭對手，兩人王不見王，關系很是緊張。
這樣一個人，忽然來點撥兩句，莉莉安在覺得視野忽然打開的同時，也感受到了一絲惶恐。
皇城是歐萊恩特王國權力的中心，同樣，這也是個吃人的地方。
莉莉安絕不是靠“好運”才活下來的。
然而馬爾斯將軍哪裏猜不出十五歲小女孩的心思？
她在心中讚嘆莉莉安聰慧的同時，也很是憐惜她。
才十五歲，不如說從更早開始，就要事事考慮，步步為營，實在可憐。
斯嘉麗·馬爾斯說到：“這個時代，女性總是前進得更艱難一些，不論是在朝堂上也好，社會上也好，還是家庭裏也好。”
“雖然我學生時代一直和你母親是競爭對手關系，但換個角度來看，我承認她的實力，所以才認定她為對手。”
“殿下，你知道嗎？找到一個合適的對手，比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更難。”
說到這裏，斯嘉麗好像回憶起了以往的種種，她的臉上，難得出現了柔軟、懷念的神情。
她頓了頓，語氣透著遺憾。
“約瑟芬不應當進入皇宮，你身為她唯一的女兒，也不應當被區區彈丸之地給困住。”
這名女性將軍拍了拍莉莉安的肩膀，“歐萊恩特王國的風景，不論是美是醜，你都應當親眼看看。我，言盡於此。”
說罷，斯嘉麗·馬爾斯踩著馬靴，昂首闊步離開了，不遠處一直等待的侍從扶她上車，她擺擺手，瀟灑地跨了上去。
莉莉安則回到自己的寢宮。
她去翡翠宮的時候，就只帶了一名侍女，絕對是出場人員裏面排場最寒磣的那一個。
最能裝逼的兩頭龍，她怕遭人惦記，更是一頭都沒帶。
兩龍三人全放在寢宮裏。
莉莉安在回去的路上還盤算得挺好，經過十天的睡山洞，今兒個終於能點個香薰窩個暖爐，好好在她的雕花梨花木古董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了。
然而……
莉莉安剛一到寢宮門口，忽地，一道火柱沖破天際，照亮天空。
莉莉安：“……”
所謂沖破天際呢，不但代表這火柱燒的高，還代表，它，燒穿了房頂。
莉莉安抱著僥幸心理再仔細一看。
燒穿的房頂，正好是她寢室的房頂。
莉莉安：“…………”
在三位仆人的一陣手忙腳亂下，火勢很快得到控制。
然而正是在這手忙腳亂之時，賽特和斯威特還以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纏鬥在一起，納西瑟斯貌似勸架，其實全程都在挑撥兩龍的怒火。
期間夾雜著，“肯定是我睡這裏。”
“你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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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類，毫無意義的口舌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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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自己在皇宮裏那一點點家底越拆越少，再想一想公主每年吃穿用度的苛刻審批，莉莉安只覺得腦袋邊上有根筋在一抽一抽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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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納西瑟斯以外，另外兩頭龍，身體不受控制，一個兩個相繼趴倒在莉莉安的腳邊。
賽特還執拗地想把腦袋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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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納西瑟斯連忙詠唱，他使用覆原魔法，將藍寶石宮恢覆原狀。
整個過程不過一分鐘不到，快的莉莉安的氣都還沒生完。
納西瑟斯溫和地說到：“已經覆原了，殿下，不要再生氣了，不過是兩頭野獸野性難馴的玩鬧罷了。”
地上的賽特和斯威特：“？？？”
嗯？
哪裏不對吧。
怎麽感覺一口又黑又沈的鍋，直接扣到了他們兩個的頭上，還甩都甩不掉呢？
賽特以“唔唔唔！”，別人絕壁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可他偏偏非要叫囂著模糊的人類語言，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在這上面，斯威特就顯得老練多了。
他既不反抗，也不發言，而是順從地趴在地上，一雙清澈的湛藍眸子，靜靜地註視著莉莉安。
他的眼睛好似會說話。
莉莉安並不心軟，卻想聽聽他有什麽要說的。
於是契約之印率先解除了對斯威特的控制。
莉莉安說：“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斯威特只是說：“沖動打起來，沒有註意環境，是我們的問題，請莉莉安大人見諒。”
莉莉安本來就不是在乎房子，而是在乎他們是否知錯。
她說到：“那是因為什麽事情爭論起來？”
問的時候，女仆為了讓莉莉安消消氣，倒了一杯她愛喝的紅茶，遞到她手邊。
斯威特單膝跪地，白皙俊美的臉上微紅，他說到：“侍寢的問題。”
“噗——！”莉莉安一口茶噴出來。
納西瑟斯眼疾手快，躲到一邊。
斯威特也眼疾手快，稍稍偏了偏頭。
只有被契約之印定在原地的賽特，被茶水噴了個一頭一臉的。
賽特：“…………”
莉莉安不論在哪個世界，都雲英未嫁，這事太直白了，也令她有些不好意思。
莉莉安咳著問：“誰讓你們侍寢了？誰說的？！”
這個時候納西瑟斯補充了一句，“他的意思是，誰守在你寢室門口的問題。”
莉莉安：“……”
哦。
……白激動了。
納西瑟斯微笑：“殿下，您怎麽還有點小失望？”
莉莉安的臉上又飛起一抹紅暈，“並沒有！”
她趕緊解釋到：“在皇宮內，既然你們變成了人形，那便暫時守皇宮的規矩。我是未出嫁的公主，並不需要男人侍寢，也不需要龍守在臥室門口，你們都回各自的寢室睡覺吧。”
這個時候，前腳還不和的納西瑟斯和斯威特，卻異口同聲地說到：“夜晚的守護還是派一個人吧。”
兩人說完，互看了一眼。
納西瑟斯不做聲了，斯威特卻看了一眼翡翠宮的方向，或者說翡翠宮方向更深更遠的地方。
斯威特喃喃到：“一股，不斷上湧的惡意。”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莉莉安也瞇著眼睛打量斯威特。
說真的，從剛剛的反應，到說話，再到提醒，斯威特比那頭只會蠻橫噴火的黑龍，來的圓滑多了。
而兩頭龍，本都沒有過多接觸人類社會才對。
那又為什麽，斯威特更向人一點，又更受族群排斥一些呢？
守衛方面，一旦龍感受到了威脅，就並不是莉莉安說不要，就能不要的事了。
龍是高傲的動物，同時也是謹慎的動物。
它們會小心地守護著自己的寶物，不允許任何生物侵犯。
守衛采取輪班制，今晚從斯威特開始。
一切決定好，時間也不早了，莉莉安又傍晚之時才從山野趕回來，即使魔法再厲害，她也只是區區人類一名，她早就累了。
莉莉安簡單梳洗，換了睡裙，便熄燈睡覺了。
臨睡著前，她隱約覺得哪裏不太對。
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莉莉安很快陷入到夢鄉之中。
只留院子裏，月光下，賽特強制趴在地上，吹著冷風。
賽特：“？？？！！！！”
“唔唔唔！！！！”
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當然，第二天藍寶石宮差點又被拆了。
這次打架的不是兩頭龍。
而是一頭龍和一名法師。
……法師壓倒性勝利，這龍又在院子裏吹了一夜冷風。
大獲全勝的法師·莉莉安，則收拾得人模狗樣地，一早上便去了議事大廳。
其實平日裏，莉莉安並不會和臣子們一起，參與朝堂的討論。
第一是因為她當時並沒有進行過成人禮，第二是因為王子王女們，在國王未允許的情況下，其實是不能過多的參與朝政的。
而今天的討論的不是別的，正是莉莉安的封地問題。
因此，莉莉安本人也前往了。
她穿最正式的禮裙，禮帽上黑□□格落下，人們只看得到公主削尖的下巴，和精致的紅唇。
束腰勒得人難受，禮服也十分繁覆，花了莉莉安不少時間。
她趕到的時候，討論已經開始了。
並且有些大臣，已經提出了不少“候補封地”。
這些位置一一掛在議事板上。
莉莉安定睛一看。
努努安鎮，黃巖鎮，黑巖鎮，席勒山。
前兩個，國內有名的土地貧瘠，稅收低薄，國庫每年恨不得賠錢貼；黑巖鎮則位處三國交界地，亂得一批；席勒山說是山，其實就是個小山包，和平，卻極其落後。
莉莉安笑容未變。
手卻陡然攢緊。
媽的，這不是欺負人，這是以為她是個死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小黑：受傷的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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