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華昱與衛修這一天算得上是收獲頗豐，卻依舊沒有發現還魂果的下落。

剛回客棧，兩人就聞道了一股濃郁的飯香，衛修驚奇道：“今天什麽情況，幾乎每桌都要了吃的，不缺魂石了嗎？”

“小店回收令牌裏的魂力，客人只要把令牌裏的魂力交給貓老板，就能換取相應的魂石。”鼠小二熱情地解答了衛修的疑惑。

衛修和華昱將各自的令牌交給貓老板，衛修的裏面只有最初的一只異獸，扣掉離開消耗的部分，換了三百多魂石，華昱的令牌裏有五只魂獸，扣掉離開的消耗，換了四千八百魂石。兩人加起來，到離開前的住宿費都夠了。

“那麽大個子，一個才值一千多魂石呀。還沒一個修士多。”衛修有些不滿地撇撇嘴。

“大概是在小世界被鎮壓了上萬年，神魂早已殘缺了吧，不然堂堂大乘期的異獸，也不至於輕易被我們擊敗。”華昱想了一下，解釋道。

“今天也是沒找到還魂果的一天，毫無頭緒呀。你說我們住的客棧其實是棵樹，會不會這棵樹上就結還魂果呀。大堂是樹幹，走廊是樹枝，房間是葉子，那還魂果在哪裏呢？”衛修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語，扭頭發現華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他：“你，你這麽看我幹嘛，我剛才胡說八道呢。”

“不，還魂果就在這棵樹上。”華昱勾起唇角：“你忘了，你的預言很準嗎？”

“哎呀，一不小心又看破真相了嗎？”衛修裝模作樣地捂著嘴，兩個眼睛卻露出得意的神色，神氣地左看看，右看看。“那怎麽摘到果子呢？”

“別急，我們先回房間。”華昱道。“明天再異獸，魂力不要換掉，我們到客棧所在的範圍，用令牌插入地面試試。”

——

次日下午，華昱和衛修在令牌中各攢下兩只異獸的魂力回到客棧所在的山坡上，將血滴入令牌，果然，景色變幻，破舊的小客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株一人多高的小樹，樹上枝葉繁茂，也結了很多紅紅綠綠的果子，正是前今天在客棧看到的增進修為和滋補神魂的果子，但只有最上方那顆巴掌大的果子，如記載中的還魂果一般，是燦金色的。

“呀，又有人發現了呢。”貓老板坐在樹下懶洋洋的跟華昱和衛修打招呼：“來來來，能尋到這裏的都是有緣人，這裏的果子見者有份。”

華昱和衛修看過去，裏面已經站了兩撥人，一波是劍閣的三位掌劍，還有一波是一個不認識的法修，在一邊打坐，似乎傷勢頗重。

“看來那人的人不在。”衛修小聲地說。他不會傳音，在這的都是高手，他只好隱去了穆皇的稱呼，好在華昱聽得懂。

“三位掌劍長老好。”衛修討喜地笑著跟劍閣的長輩打了聲招呼。

“你是穆樓主的小徒弟吧，上次去觀星樓拜訪時我們見過。”掌劍三長老和顏悅色地回答。

“哼，堂堂觀星樓的親傳弟子，卻與虛妄海的魔頭廝混在一處，真不知道穆寒是怎麽管教徒弟的。”二長老厭惡地看了華昱和衛修一眼，將頭偏向一邊。

“老二，慎言。”大長老輕斥了一句。

“二位莫怪，我這二哥家人被虛妄海的魔修害死了，心中有些怨氣，不過我聽聞餘尊主自統一虛妄海之後，一直在約束手下魔修的行為，想來並不是那種邪佞嗜殺之人。”三長老好脾氣地打圓場：“我們劍閣有特殊的觀靈之術，觀察到這客棧的靈氣與其他那些山不同，這才想到可能這裏有一個單獨的幻境，沒想到歪打正著得了機緣。這法修我方才問了，他本來就受了些傷，血染到令牌上，結果走到客棧門口，有些支撐不住，摔倒了，令牌也落在地上，巧合之下，也進來了。不住你們是如何發現這裏的呢？”

“不敢欺瞞長老，我們也是誤打誤撞進來的，從別的山頂進入的似乎都是相同的幻境，我們就想試試在客棧這裏是不是也能進來，誰知卻別有洞天。”衛修一臉撞大運了的欣喜，顯得格外真誠。

“這樣啊。”三長老也不知是信沒信：“可惜現在還摘不了，貓老板說要等到秘境關閉前的一天，看看一共有多少人能發現這裏。”

衛修暗自慶幸：還好還好，不然這果子怕是要被劍閣捷足先登了，雖然沒有落入穆皇手中，但他們也不算完成任務。

因為貓老板說若是離開這裏就算放棄機會，所以大家都安靜地守在樹的周圍。凡人衛修從儲物袋裏翻出之前準備的辟谷丹給自己塞了一顆，然後該玩玩，該睡睡，陪著華昱也在樹下守了大半月。其間又有幾波人進來：一對散修夫婦，雅音閣的六位長老，四個一身勁裝身背長刀的修士，五個長相妖媚的魔修女子。

“今晚便是秘境關閉的時候，能來到這裏的，都是與貓老板我有緣的人，臨別前送你們點禮物，這樹上的果子，你們若是看上那顆，摘走便是。”貓老板指了指掛滿果子的鎮魂樹：“但一人只可摘一顆，不得多拿。紅色的增進修為，綠色的滋補神魂，金色的可以召喚將死之人的魂魄，或者補足魂魄不全者缺失的魂魄。”

“老板我要金的。”衛修搶著舉手說。

“大家皆知還魂果的珍貴，留在這的，無不是沖著它來的，但還魂果只有一顆，人人都想要，這怎麽分？”雅音閣的一位長老說。

“我不要什麽還魂果，給我個紅色果子便好。”那名受傷的落單法修道。

“紅綠果子好辦，單著金色果子既然只有一顆，不如你們打一架，一對一，打贏的人得到果子，輸了的嘛，我這客棧還缺人手，就留下給我當小二好了。”

眾人一驚，所以那些鼠頭人身的怪物，都是以前搶奪還魂果失敗的人嗎？

“怎麽樣，想好的走到我面前來。”貓老板笑嘻嘻地招呼著。

“我來。”華昱示意衛修留下，自己大步走到貓老板身前。眾人臉色難看起來，華昱是小乘境修為眾人皆知，雖說神魂有虧是一大弱點，但一統虛妄海，自身戰力毋庸置疑。

“我們退出。”雅音閣六人臉色變了變，最終選擇放棄，本以為人多是優勢，雅音閣又有許多合擊技法，沒想到卻遇到一對一的情況，好在他們進入秘境主要是為了補天水，如今已攢下不少，還魂果雖然珍貴，卻不值得冒這麽大的風險：“給我們要六顆綠色果子就好。”

“我……”劍閣二長老剛跨出半步，卻被一旁的大長老攔下。

“你給我老實呆著。”大長老瞪了二長老一眼，自己走上前去：“我來。”劍閣修為最高之人，不是掌門，正是這位執劍大長老，同樣是這世上屈指可數的小乘期之一。

“我來。”穿勁裝背長刀的人裏同樣走出一名。

“奴家也來試試。”魔修女子裏也同樣走出一個。

“有趣，看來我又要多幾個小二了。”貓老板興奮地舔舔嘴唇。“一個時辰之後，開始第一局，對戰順序抽簽，勝者休息一個時辰，開始第二局，誰贏了這金色果子就送給誰，剩下三人，就留下陪我好了。”

休息時，衛修示意華昱布下隔音術：“你覺得這裏面有穆皇的人嗎？”

華昱肯定道：“有。”

“我也覺得。”衛修道：“穆皇對還魂果勢在必得，之前秘境開啟，還魂果有好幾次都是由朝廷的人帶出，他們應當也掌握著什麽找到這裏的辦法。”

“你覺得哪個是穆皇的人”華昱反問衛修。

“唔，刨去知道身份，和已經放棄的，剩下的人中不知道身份的只有穿勁裝的修士和魔修女子。”衛修想了想：“我覺得是那個魔修女子。”

“為何？”華昱又問。

“你在考我嗎？”衛修有些驚奇，華昱向來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很少會主動問他什麽，這種接連追問的情況就更少見了。

“嗯，說的好有獎勵。”華昱輕笑著在衛修鼻尖刮了下。

！！！我男神今天是不是被奪舍了！衛修整個人都僵住了，這麽親昵的動作完全不像是華昱會對他做的呀！

“就……就以穆皇那別扭性子，既然想讓人隱瞞身份，就隱瞞個徹底，正常人都覺得他手下的人肯定是一群一身正氣，驍勇善戰的男子，他就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而且剛剛出來的那個女魔修雖看不透修為，但敢走出來，就是自忖修為能與你一戰，這麽強實力的魔修，你卻不認識，不是很可疑嗎。”

“嗯，是他。”華昱讚許地點點頭，他沒說的是，這人氣息非常奇怪，不似活物，很可能就是穆皇手下那個小乘期傀儡。

“哇，我好棒，獎勵獎勵獎勵。”衛修裏面扯著衛修的袖擺開心地大喊。

“想要什麽”華昱縱容地任由衛修扯著袖子。

“嗯……我聽說萬花城在每隔十年會有一次賞花會，就在今年了，你陪我去好不好，就我們倆。”衛修央求道。

“好，等離開秘境，我抽兩天帶你去就是。你這會兒不緊張了吧。”華昱道：“仇還沒報，我不會留在這裏的。”

“原來你是怕我緊張啊。”衛修這才明白為什麽華昱今天這麽反常的又是提問，又是獎勵，還刮他鼻子！

“剛才從我走過去，你的手就一直在抖。”

衛修下意識地把手藏到背後，否認道：“才沒有，你看錯了。”

一個時辰的準備時間很快過去，華昱、劍閣大長老、女魔修、勁裝男子四人上前抽簽，第一輪華昱對上了劍閣大長老。

兩個擂臺同時開場，劍閣大長老腳踏飛劍上臺，氣勢凜然，周身劍氣縱橫，仿佛多看一眼，都要被淩冽的劍意刺傷眼睛。華昱掐了一個最簡單的禦空術，翩然落於臺上，手裏憑空出現一桿□□，僅僅是那麽隨意握住，氣勢卻不輸半分。

“餘尊主，在下很好奇，閣下是虛妄海的魔尊，想要什麽寶貝沒有，為何要冒這麽大風險，來秘境搶奪一顆還魂果。”大長老突然開口問道。

“我想要，便來拿了，並不覺得有什麽風險。”華昱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言下之意，並沒把上了擂臺的幾人當成對手。

“庶子狂妄！”劍閣的二長老在擂臺下，聽到這句話，氣得跳腳，擼起袖子就想沖上臺，被三長老拉住了。

“呵呵，餘尊主還年輕，年輕人說話就是容易不考慮後果，偶爾吃吃虧，長點教訓也是好事。”劍閣大長老顯然也有些動氣。

“大長老都一大把年紀了，這秘境裏山清水秀的，想來是您養老的好地方。”衛修最聽不得人說華昱壞話，即使是修真界的長輩，懟起來也毫不嘴軟。

“穆北從外面撿回來的小野種，別以為你用什麽腌臜手段，扒上了魔尊，就能在我這裏放肆。”大長老已經七百多歲，就算是小乘修為，也不過最多能活上千年，最忌諱別人說他老，這下被衛修氣得連劍閣長老的涵養都不要了。

“大長老這副模樣，倒真像凡人裏那站在村口罵街的寡婦。”華昱將□□一抖，趁著大長老氣得喪失理智的當口，欺身而上。無論是華家戰場上的那一套觀念，還是虛妄海這三十年，屍山血海裏爬出來的教訓，都沒教過華昱打架還要有風度，兩人敬個禮，擺好架勢再開場，趁你病要你命才是致勝訣竅。

大長老因動怒而亂了心神，被華昱抓住機會就是一頓狂風驟雨般的攻擊。大長老守著劍閣這麽多年，實戰經驗倒也不缺，穩住心神後，便努力防禦，想要消耗華昱的靈力，再尋找破綻反擊。華昱的槍影幾乎籠罩了大長老周身，殺氣在整個幻境裏肆虐著，黑紅色的殺氣幾乎凝成實體，他的招式裏沒有防禦，只有一往無前的進攻，再進攻，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空間。大長老一直覺得雖然同為小乘期，但年僅五十幾歲靠著殘頁修行的華昱，定然沒有自己穩紮穩打的基礎牢靠，卻沒想到能統一虛妄海的，又豈是易與之人，單這凝實的殺氣，便說明他手下的人命比活了七百年的自己只多不少。

兩人鬥了上百回合，大長老幾次試圖反擊，都被華昱以命換命的打法壓制了回來，終於，在華昱一擊重槍來不及收回之時，大長老尋到了破綻。“穿雲破月”大長老手腕一抖，瞬間劍影千萬，齊齊刺向來不及收槍的華昱，同時本命長劍在劍影的遮蓋下，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刺向華昱心口。

“哼，到底還是年輕差了些經驗。”大長老得意地說。卻發現華昱手中的□□早已扔到一邊，刺過去的長劍被一只匕首攔住，握著匕首的手沿著劍鋒貼上了自己的側頸。

華昱面具下的薄唇輕起：“長老一大把年紀怎麽還這麽天真，誰說我的武器只有那桿槍了？”

“你……無恥！”大長老瞪著眼睛，無奈要害在對方刀下，不敢妄動。

“這叫做，兵不厭詐。”華昱輕笑著說。

貓老板指著華昱宣布：“你贏了，休息一個小時，進入下一場。”華昱收起□□和匕首翩然離場。

“受教了，咱們後會有期。”大長老朝劍閣其他兩個長老打了個手勢，三人各自拿出一個紙船，一瞬間三人便消失了。

哎，說好了輸了的給我當小二，怎麽還有耍賴的。”貓老板生氣的大喊。

“無岸紙船。可以在無視空間限制，任意穿梭的一次性飛行法器。嘖嘖，用無根木造的紙疊加空間法術制成的紙船，從一千年前那位小乘期煉器師離世後就再沒人做得出來了。一次用掉三個，他們這次來秘境殺再多異獸也是虧本了。”衛修幸災樂禍地說：“不過總比人被留下要強，劍閣就這麽一個小乘期高手，若是折在這裏，劍閣的地位怕是不保了。”

女魔修與勁裝男子的對戰結束的比華昱這場還要早些，勁裝男子大概是唯一一個上場的元嬰期修士了，雖然一把長刀耍的很有氣勢，卻並沒有給女魔修造成任何傷害。女魔修的攻擊手段就是自己的雙手和牙齒，手上幽綠的尖指甲比法器還鋒利，在對方身上一劃就是一道血口，而且帶著毒素。勁裝男子只要被沾到的地方，皮膚都迅速變成紫黑色，動作也愈發遲緩。最後差點被女魔修一口咬斷喉嚨，還是貓老板出手阻攔，才將人救下。這麽看，這女魔修的功法倒確實詭譎毒辣，像是出自虛妄海一般。但衛修在觀星樓的密卷中看到過關於穆氏傀儡的介紹，除了駕馭之法外，大抵與僵屍無異，正是女魔修對戰中表現出的樣子。

“等下你與那傀儡對戰，千萬小心它的牙齒和指甲，上面都帶著千年屍毒，小乘期的修為也扛不住的。也不要看它的眼睛，小乘期的傀儡已經會精神操縱了，雖然你不會被控制，但是戰場上被影響個瞬息，就夠他取你性命了。還有，它的身體非常堅硬，極難刺傷，而且沒有痛感，即使受傷也不會有任何影響，唯一的弱點在後腦，它的偽靈臺在那裏，被攪碎後就會變回屍體，喪失行動能力。”衛修扯著華昱，努力回憶著自己看過的密卷，嘴裏說個不停，生怕遺漏了什麽。

“衛修，你……”華昱想讓他冷靜下來，卻發現對方比之前更緊張了。

“哦還有，他怕打雷，雖然不能致命，但是可以限制他的行動，我這有些師傅給我的玄雷符，都是元嬰巔峰的攻擊，應該能幫上忙。”

“衛修。”華昱用一只手貼在衛修側臉，衛修瞬間安靜。

“別怕，我不會輸的。”華昱認真地說：“穆皇身邊的傀儡我早有調查，畢竟要抓穆皇，我早晚要對上這只傀儡，現在不過是時間提前了一點。你看那執劍大長老也是小乘期，不也被我打敗了嗎？”

“可是華昱，”衛修抓住華昱的手，手指相觸的感覺讓衛修指尖微微顫栗：“我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我覺得你會有危險，你知道的，我的預感有多準。”

“我會小心的。”華昱擡手揉了揉衛修的發頂，發絲漫過指尖，在心底留下一點溫柔的悸動。

華昱上臺，對面的傀儡對著他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像是看著什麽美味一般。兩人沒有廢話，貓老板示意開始後，傀儡便伸著手朝他撲來，猙獰的表情將那嬌媚的面容毀的幹幹凈凈。華昱放棄了上一局以命搏命的打法，畢竟他打對方一下，對方不疼，對方打他一下，他可就中毒了。拿出幾張玄雷符一甩，五道天雷在傀儡周圍炸開，傀儡奮力閃躲，卻還是中了一道，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焦糊味。

傀儡看著肩膀上的一大塊焦黑，像是被激怒了，追著華昱極力想將他抓住。華昱左躲右閃，看似狼狽，卻完美的避開了傀儡的所有攻勢。

“華家風影步？”臺下雅音閣的長老驚呼，“我在北疆見老華將軍用過，這魔修怎麽也會？”

“興許是認識哪個華家舊部？”另一個長老猜測道。“我聽說華將軍一案發生後，他的很多舊部都銷聲匿跡了，也許有哪個躲到了虛妄海，又被餘尊主收為手下也未可知？”

一旁聽著的衛修悄悄舒了口氣，慶幸對方竟然自己把理由編圓了，讓華昱不至於這麽快暴露身份。

臺上的戰鬥仍舊膠著。華昱之前與執劍大長老的一戰本就消耗過半，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也只勉強恢覆到六成。與傀儡纏鬥數百招未能分出高下，華昱手中玄雷符已經耗盡，靈氣也近乎枯竭，胸口一道漆黑的抓痕，周圍蔓延出些青紫。傀儡此時也顯出些狼狽，身上臉上好幾塊焦黑，血肉翻起，顯得更加可怖，一條胳膊斷了，掛在肩膀上左右搖晃著，身上也多處掛彩，但攻勢絲毫不減。

不能再拖了，華昱收起□□換上匕首，腳下步子一變，迎上傀儡。傀儡剩下的一只手順利地扣住華昱的肩，指甲根根入肉，意外的順利讓傀儡微微一楞，接著他張開嘴朝著華昱喉嚨咬去，嘴剛張到一半，傀儡突然一聲痛吼，縮回手，抱住腦袋，在他後腦處，正插著華昱的□□。

華昱飛速點了肩膀的幾處大穴，毒素蔓延被抑制住，明明看起來已經快站不穩了，眼睛裏卻有覆仇的快意，嘲弄道：“誰說我拿著匕首，就要用匕首攻擊了，笨蛋，不過是個簡單的禦槍術罷了。”

臺下眾人暗自心驚，禦槍術是不難，難的是那麽快的速度，和完全斂藏的殺意。更可怕的是這位魔尊的戰鬥意識，悍不畏死且手段莫測，絲毫不被任何條條框框拘泥，就這一點，就吊打同樣實力的正道修士，更別說他本身就有小乘期的強悍修為。

“看來這金色果子是你的了。”貓老板隨手將還魂果摘下，拋給華昱。

作者有話要說：

下班又去外面吃飯，到家已經九點多了，本來覺得很累了，但看到收藏又多了一個，瞬間充滿碼字的動力。你們的喜歡就是我最大的動力，麽麽啾，預告一下，下章感情會有重大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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