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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幫還是不幫?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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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但是我奉勸你,還是不要與我玩心眼。”

“呵呵,”冷君池笑道,“你果然是老了。”

巴裏特覺得他的話不懷好意,甚至有幾分諷刺的味道。

他一定是在諷刺自己倚老賣老!

看到巴裏特被氣得吹胡子瞪眼,冷君池卻依舊笑如春風,深邃的眸中凜著寒意。

“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說年紀上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冷君池一臉無辜的解釋著。

巴裏特臉色微變,冷君池當真以為他不懂話裏的意思嗎?

冷君池就是在諷刺他年紀大不中用了。

明明是一個小輩卻如此的狂妄,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在M國只手遮天嗎?

笑話,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盤!

想到這裏巴裏特的臉色緩和了很多,他眼睛斜著冷君池,說道:“你請回吧,沒有達到我的條件,我是不會答應的。”

冷君池淡淡的笑著,他用手指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婚戒,眼神有些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麽。

巴裏特冷幽幽的一笑,準備起身離去。

就在這時,忽然他感覺有一陣妖冶的風從自己的面前刮過,一道黑影從沙發上竄出,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脖頸上已經抵上了一把冰冷的手術刀。

他沒有想到襲擊自己的人會是冷君池的老婆。

從一開始禾汀進來就非常的安靜,沒有說過一句話,眼神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巴裏特也就沒有在意。

可是沒有想到她會是一個如此強悍的女人,居然用手術刀做武器,而且還趕在他的家裏行兇,好大的膽子!

“你想幹什麽?!”巴裏特又氣又驚,他嚇得全身顫抖,可是表面上還要努力維持著平靜,不讓自己在;冷君池與禾汀的面前露怯。

“不想幹什麽。”禾汀的語氣毫無溫度,帶著殺意,“想要三億沒有,倒是刀有三把,你自己選!”

說完,禾汀加大手上的力道,冰冷的手術刀已經淺淺的嵌入他脖頸的皮肉中,只要他稍稍動彈,就會陷入的更多。

“這裏可是我家!”巴裏特不敢輕舉妄動,一雙眼睛瞪圓,憤怒的吼道。

“那又如何?”禾汀不屑的反問,甚為狂傲。

巴裏特從禾汀淡無波瀾的眼眸裏看到了無情的殺意,他瞪向冷君池,質問道,“冷總,你這是何意?”

“我也不想但是誰知道你吃硬不吃軟。”冷君池一臉嫌棄的看著他,“能親手是在我女人的手中是你的榮幸,有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巴裏特氣得七竅生煙,這兩人情理不通,根本就是土匪!

“殺了我你們也休想走出這裏!”巴裏特心中還是不服,自己絕對不能被這種小輩給威懾道。

“放心,我會偽造出你意外身亡的樣子,不用擔心。”禾汀毫不留情的說道。

巴裏特咬著牙,眼睛看向冷君池,卻發現他一臉的笑容,卻辨識不出他笑容裏的真意。

“好!”巴裏特無奈下只能答應,雖然他的心裏非常的不甘,可是保命要緊。

然而禾汀並沒有收回自己的手術刀,巴裏特氣急敗壞的問道,“你還想要幹什麽?!”

冷君池卻微微一笑,他走到電話機旁邊,拿起聽筒,然後頗為熟練的撥通了一個號碼,對著巴裏特說道,“這電話是打給中情局的,你知道該怎麽說吧?”

“什麽?!”巴裏特大吃一驚。

他們是鐵了心拉自己下水,這個電話不管他接不接將來中情局的人一定會調查,調查維克多他不在意,就怕中情局的人起疑心來調查自己。

而此時電話已經接通。

巴裏特實在是沒有辦法,他垂頭一嘆,禾汀收回手術刀,他這才邁步走到電話機前。

他從冷君池的手中接過電話,對著那邊的工作人員說自己要舉報維克多,懷疑他行賄受賄而且與恐怖分子有往來。

工作人員確認了巴裏特的身份,然後表示感謝,這才掛斷了電話。

巴裏特撂下電話,恨恨的說道,“這樣你們就滿意了吧!”

“巴裏特先生,合作越快。”冷君池笑著伸出自己的手。

巴裏特低頭看了看,最後哼了哼,慢吞吞伸出自己的手與冷君池的相握,然後快速的分開,仿佛冷君池的手是一條毒蛇,隨時都會咬他一口。

冷君池嘴角彎起一抹哂笑,“我們不打擾了,後續的事情我們電話聯系,再見。”

他微微一笑,轉身走出別墅。

“告辭。”禾汀隨之而去。

巴裏特氣得嗷嗷大叫,冷君池與禾汀離開別墅有幾米遠了,卻還是聽見巴裏特在別墅裏大吼著,“FACK!”

冷君池與禾汀噗嗤一笑,這次行動非常成功,不管如何,都將巴裏特拉攏到他們的陣營中,這樣就有人牽制住維克多,維克多自顧不暇,自然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理會向政風了。

冷君池與禾汀走在大馬路上,巴裏特的家就坐落在市中心,與他們下榻的酒店離得不算遠,他們決定走回去。

午後陽光溫暖,禾汀伸著懶腰,這是她長久以來第一次如此的放松。

她仰頭望著天空,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一縷發絲別在耳後,露出她巴掌大的小巧臉蛋,側臉曲線妖嬈而嫵媚,卻又美得幹凈利落,纖塵不染。

“在想什麽?”冷君池自然而然的去握住禾汀的手,她的手小巧可愛,卻還是有些冰。

“以前面對這些困難的時候,我會覺得焦躁,可是到了現在我的心裏卻無比的坦然。”禾汀將視線移到冷君池的臉上,她瞇瞇一笑,一雙眼眸中的寒意瞬間融化,染著柔情似水的暖意。

“為什麽?”冷君池明知故問,他俊美無雙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因為有你。”禾汀無比真誠的看著他,沒有他,她什麽也做不到。

她一路走來若是沒有冷君池的陪伴和信任,她想自己絕對不會獲得現在的這些幸福。

“既然我幫了你這麽多,你要拿什麽感謝我?”冷君池似笑非笑的凝著她,他深邃如墨的眸中都是她。

啵!

禾汀主動在冷君池的臉上親了一下。

冷君池表情僵住,雖然不是第一次被禾汀親,可是卻從來沒有再大庭廣眾之下秀過恩愛。

“傻了?”禾汀伸出手指在冷君池的眼前晃了晃。

等了半天,冷君池都是呆呆的站在那裏,臉上掛著傻笑,滿是幸福。

冷君池卻再次抓到她的手握住,笑瞇瞇的說道,“嗯,我被你親傻了。”

禾汀臉頰一紅,這男人怎麽如此大言不慚!

她瞪著冷君池,左右看了看,嗔道,“胡說八道!”

“別看這裏是國外,路過的有幾個能聽得懂中國話。”冷君池覺得不單單是自己傻了,連禾汀都傻了。

就在二人濃情墨意的時候,一個電話鈴聲卻攪了局。

冷君池非常的不高興,剛剛的氣氛那麽好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

“餵?”他接電話的語氣非常的不善,一副本大爺很生氣有屁快放的模樣。

“君池,我想和你談談。”電話那邊是向烈。

冷君池心中一沈,看來向烈已經知道禾雲如是向政風私生女的事情了,估計也很快他也會知道自己崇拜多年的父親,其實並不那麽完美,甚至身在白道的他,居然是黑道組織的頭目。

“好,我和禾汀就在中央公園,你來找我們吧。”說完,冷君池掛斷了電話。

“要不要我回避?”禾汀覺得也許有些話,向烈並不像讓她聽到。

冷君池卻搖搖頭,“不必,他若是連這點心胸都沒有,那麽他這些年真的白活了。”

說完,冷君池與禾汀找了一個離公園門口很近的長椅坐下,等著向烈。

二十分鐘後,一臉疲憊的向烈朝著他們走來。

他的臉色極差,看到禾汀的時候,露出幾分尷尬。

“你們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向烈蹙著眉,他的臉上化解不開的怒意。

但是因為對方是自己多年的摯友,他卻又無可奈何。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狠狠地握緊,他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烈,我並不想隱瞞你,可是我卻沒法告訴你。”冷君池實話實說,這裏面牽扯的事情太多,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向烈深吸一口氣,問道,“那好,我來問你來答,如果你還念在我們是朋友的關系,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他不想自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被人欺騙。

被好友,被親生父親,一次次的欺騙。

“好。”冷君池知道是時候讓向烈知道了,畢竟他要對付向政風,向烈這一關是避免不了的。

“禾雲如真的是我爸爸的私生女?”向烈再次問道。

冷君池頷首。

“你們來M國並不單單是為了禾雲如,也是為了我爸爸對不對?”

冷君池再次頷首,他語氣薄涼,“你爸爸是秘毒的首領,我與禾汀遭遇的很多危險都和他有關,向烈,抱歉,這一次我可能不會手下留情。”

“什麽?!”向烈全身一震,碧色的眼睛裏寫滿了驚愕。

秘毒!

他的爸爸居然和秘毒有關,而且還是秘毒的首領?

這不可能!

他曾經潛入秘毒調查過,可是並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而且……

驀地,向烈的瞳孔驟然收縮,放大,他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臉色白得像是被漂白水漂過一樣。

冷君池長籲道,“你終於發現了,你潛入秘毒卻安然無恙,雖然與你的能力有關,可是也是你父親一手安排的。”

不然,向烈也不會雖然打入了秘毒內部,可是卻得不到任何的機密的資料。

向烈自嘲的笑著,“我的本事都是我爸教給我的,他對我比自己都熟悉,難怪!”

“烈,你知道我和禾汀對秘毒的恨,所以……”

向烈卻將冷君池的話打斷,他神色嚴肅的說道,“君池這一次我很抱歉不能站在你那邊,他畢竟是我的爸爸,我沒有辦法背叛自己的親人。”

“我知道。”冷君池並不意外,他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

如果向烈沒有選擇站到向政風那邊,那他才會覺得意外。

“對不起,再見!”向烈的心中已然有了打算,他鄭重的看著冷君池,“但是我也不會背叛你,在這之前我得到的一切關於你們如何對付秘毒的消息,我都不會透露給我爸爸的。”

冷君池沒有說話,卻淡淡的笑著。

向烈不再去探究他眼中的笑是否別有深意,他轉身就走,心裏也是痛苦。

忽然,他感覺脖子細微的一痛,有不明的涼意侵入他的皮膚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冷君池手疾眼快將向烈扶住,他驚訝的望著出手的禾汀。

禾汀卻面無表情的說道,“說得好聽,他怎麽可能不洩露,我這麽做是不想他參與其中,不然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他!”

這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

向烈被冷君池的手下接走安排住進醫院,禾汀只是給向烈下了輕微的毒,這種毒並不厲害,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身體汗液排出,不出意外,七天後他就會蘇醒。

那個時候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他若是想要替父報仇,禾汀會奉陪到底。

向烈中毒的事情沒有人知道,負責照料向烈的醫生和護士早就被冷君池收買,他們口徑一致,向烈暫時昏迷但是查不出病因,需要進一步觀察。

聽到向烈生病住院,向家人和裏昂家族的人自然是坐不住,紛紛來醫院探望。

莎倫夫人作為向烈的外祖母,對他是格外的寵愛,聽到自己乖外孫住院,她立刻讓司機送自己來到醫院。

向政風與克拉拉聽到自己兒子住院也匆匆趕來,二人在醫院碰面,卻顯得有些尷尬。

向政風向克拉拉笑了笑,可是克拉拉卻扭過頭不理他。

她怒氣未消,向政風不可原諒。

向政風卻非常的頭疼,剛剛維克多被人舉報,現在正在接受中情局的調查,他非常擔心維克多會吐露什麽。

坐在向烈病床前的莎倫夫人發覺二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她這才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

二人卻齊齊的搖頭,異口同聲道,“沒事。”

莎倫夫人總覺得怪怪的,她回過神看著昏迷不醒的向烈,非常心疼,“唉,我的乖外孫這是怎麽了?”

克拉拉雖然平日裏對向烈有些嚴厲,可是向烈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她自然是心疼。

就在一家人都在擔心的時候,禾雲如卻出現了,她今天穿得格外素雅簡單,手裏抱著鮮花,而旁邊的顧洵手裏卻捧著一束鮮花。

看到他們,所有人都是一楞。

“你來這裏幹什麽!”克拉拉怒道。

禾雲如擺出可憐楚楚的表情,她嚇得往顧洵的身邊縮了縮,小心翼翼的說道,“我來看看……哥哥。”

“滾,誰是你哥哥,別給自己臉上貼金!”克拉拉氣急敗壞的嚷著。

莎倫夫人有些驚愕,這都是什麽和什麽?

禾雲如她認得,乖巧懂事,非常的漂亮,怎麽克拉拉一見她就這麽生氣?

還有哥哥?什麽哥哥?

“克拉拉,這是怎麽回事?”莎倫夫人一頭霧水的問道。

克拉拉回過頭狠狠的剜了一眼一語不發的向烈,來不及收斂帶著怒氣的眼睛看向莎倫夫人,“媽,這個賤人是向政風的私生女!”

“什麽?”莎倫夫人表情一滯,全身一震,她的眼睛在向政風和禾雲如的臉上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次,發現他們二人確實長得很像。

他們是父女?

向政風幹幹的一笑,他解釋道,“媽,對不起,我……”

莎倫夫人卻擺擺手,她回過頭看向禾雲如,問道,“上次在公園湖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誰了?”

禾雲如卻微微一驚,她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只是路過那裏。”

她眼神堅定,心裏卻暗忖絕對不能讓莎倫夫人知道她的計劃。

莎倫夫人從禾雲如的眼睛裏看不出任何的閃躲,反倒是非常的坦然,只是她被克拉拉盛氣淩人的姿態嚇到了。

躲在顧洵的身後可憐兮兮的望著這邊。

“好巧。”

正在向政風覺得氣氛越來越尷尬,想要說話緩解一下的時候,他卻忽然聽到更急讓他頭疼的聲音。

禾雲如也是暗暗咬牙,禾汀!

雖然早就猜到她會來,卻沒有想到這麽快。

禾雲如並不知道弄昏向烈的正是禾汀,她一直都在醫院裏,就等著他們一一湊齊。

看到冷君池與禾汀,克拉拉的臉色也變得一暗,怎麽又是他們!

莎倫夫人早就認識冷君池,他從小與向烈一起長大,她一直都拿他當親孫子。

“奶奶。”冷君池都是稱呼莎倫夫人為奶奶。

莎倫夫人露出慈祥的微笑,她微微頷首,眼睛卻落到禾汀的身上,她打量著問道,“這就是你的妻子?”

“是。”

“莎倫夫人,你好。”禾汀上前一步打著招呼。

“不必如此客氣,”莎倫夫人笑呵呵的說道,“你和君池一樣叫我奶奶就好,不用這麽生分。”

“是。”禾汀微微頷首,她發現莎倫夫人比想象中的要鎮定,就算知道向政風出軌有私生女,可是她卻一點都不驚訝。

不知道是該說她真的看得開,還是隱藏的深了。

“你們打算怎麽辦?”莎倫夫人作為裏昂家族的主人,她的一句話立刻讓向政風與克拉拉精神一震。

克拉拉扯著嗓子不悅的說道,“媽,還能怎麽辦,難道要讓她進向家的門嗎?!”

莎倫夫人沒有理會克拉拉,反而看向向政風。

向政風眼神深沈,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不請自來的幾個人,說道,“媽,我自己做錯的事情我會自己承擔的,但是雲如確確實實是我的女兒。克拉拉不願意雲如進向家的門也沒關系,我會給她一個房子讓她遠離克拉拉。”

克拉拉一聽更加不高興,“你什麽意思,難道我一定要接受這個私生女嗎?”

她覺得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做錯事情的是他,可是他倒理直氣壯,反而將錯都推到她的身上。

“親愛的,你誤會了。”向政風解釋著。

克拉拉憤怒的瞪著向政風,渣男!

莎倫夫人卻眼神平淡,她不冷不熱的看向禾汀,笑著問道,“你覺得呢?”

眾人微微一驚。

克拉拉再次不滿,“媽這是家事怎麽能輪到外人來摻和!”

“是啊,”向政風也跟著幫腔,老太太是不是糊塗了。

“當局之謎旁觀者清。”莎倫夫人說了一句中國諺語,她繼續看著禾汀,期待著她的答案。

禾汀想了想,笑道,“那就領回家吧,總比向家的骨血在外漂泊被人拿來說閑話的好,而且剛剛向夫人的話說的很多,都是自家人,承認了禾雲如的身份,才能關起門來說自家的事。”

“嗯,”莎倫夫人滿意的點點頭,“你說的很多。”

禾汀微微一笑,眼神中卻暗藏著些許的冷意。

莎倫夫人對向政風說道,“既然是你的女兒,就認了吧。”

“媽!”克拉拉氣得直跺腳,她可以和任何人嚴厲,卻唯獨對自己的母親不行。

裏昂家全部仰仗著莎倫夫人,她在M國的軍政兩界都非常的有威望,她說的話自然無人敢反駁。

克拉拉見自己拗不過她,心裏郁結,她對著向政風怒吼道,“別以為我媽承認了她,我就會承認,做夢!”

說完,她甩頭,轉身憤怒的走出病房。

向政風沒有追出去,因為他也有驚訝,莎倫夫人居然沒有反對,是因為自己的丈夫還有親人都出軌的緣故嗎,她好像非常的淡定。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這份氣定神閑絕非一般人學得來的。

“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向政風確實有心想讓禾雲如認祖歸宗,他需要禾雲如留在自己的身邊,守護好秘毒。

莎倫夫人微微蹙眉,“我何時說話不算話,你若是顧及著克拉拉,這認親宴就定在裏昂家,到時候邀請一些親戚朋友過來,再把她的名字寫進家族族譜中。”

向政風更加吃驚。

禾雲如反應倒是及時,眼神帶著敬畏和感激,“謝謝,莎倫夫人。”

“呵呵,”莎倫夫人笑得溫和,“以後改口叫我外婆就行。”

“是,外婆。”禾雲如展顏一笑,立刻改了口風。

站在旁邊的禾汀暗暗冷笑,她總覺得莎倫夫人其實深不可測。

就在她沈思的時候,莎倫夫人笑道,“君池,記得帶著你老婆一起來,我還就沒熱鬧了。”

“嗯。”冷君池微微頷首。

莎倫夫人轉過身,她用自己粗糙的手握住向烈的手,滿眼疼惜,“就是我的乖外孫怕是參加不了了,唉。”

“外婆你別擔心,我想哥哥一定會很快就醒過來的。”禾雲如討巧的說道。

莎倫夫人點點頭,沒有說話。

醫院門口。

禾雲如正準備上車,禾汀卻慢慢悠悠的朝著她走來。

“你又想幹什麽?”禾雲如非常不悅的問道。

“想殺了你。”禾汀很是直白的說道。

禾雲如眸色一暗,低聲怒道,“禾汀,這裏可不是C國,你別太得意忘形!”

禾汀瞇瞇一笑,清澈如水的眼睛裏透著寒意,“正因為這裏不是C國我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啊。”

她清清冷冷的笑著,正因為這裏是M國,這裏除了冷君池,還有肖恩和伊諾,有他們在,她想除掉禾雲如易如反掌。

只是,她還沒有給禾雲如最沈重的一擊,不過很快她就要動手了。

“你以為我還是從前的禾雲如嗎?”禾雲如的眼眸陰鷙狠辣。

“你當然不是,畢竟你很快就姓向了。”禾汀聳聳肩,“我先走了,咱們認親宴上見。”

禾雲如咬咬牙,最好不見!

禾汀回到車裏,冷君池載著她離去,她對著車場外的禾雲如輕輕一笑,擺了擺手,好戲還在後面。

禾雲如擰眉,她一定要除掉她!

永絕後患!

……

向政風離開醫院後,他匆匆忙忙的敢去找維克多。

維克多告訴他這次中情局的人來勢洶洶,他懷疑這個舉報自己的人手裏應該握有很重要的證據,不然暴風雨不會這麽猛烈。

而向政風知道和維克多過不去的人有很多,可是做到這個地步的卻只有一個巴裏特。

向政風讓維克多趕緊銷毀證據,他最最擔心的還是中情局會調查到自己的身上。

只是這口氣,他實在是咽不下去,看來巴裏特是活得不耐煩了,他必須給他一些警告,讓他老實一些。

深夜。

巴裏特家很早就熄了燈,他穩穩的躺在床上準備入睡。

外面有保鏢,整個房子有非常嚴密的偵查系統,不會有人敢闖進來的,除非他不要命了。

約莫一個小時後,房間被的巴裏特陷入了沈睡中。

房間的門被人緩緩的推開,一個高大的黑色影子從外面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他的手裏舉著一把消音手槍,快速的靠近床邊。

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忽然從旁邊飛來一條白色的毯子將他的臉蓋上。

黑影反應也是快速,他往後退了數步,總算是躲過,可是躺在床上的人卻是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二對一,向政風毫無勝算,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兩個同樣穿著黑色衣服蒙著面的人,非常的厲害。

該死!

他明明做了完善的調查,今夜這棟別墅裏除了巴裏特就是幾個固定的傭人,他們是何時潛入進來的。

向政風並不打算多做糾纏,人沒有殺死,雖然讓他郁結,可是卻不能因此被人抓住。

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兩個人一個是禾汀,另一個就是冷君池!

向政風轉身就跑,冷君池想要去追,禾汀卻攔住他,“君池,不用追了,他已經暴露,我倒要看看除了維克多,他還會去求誰!”

冷君池收回陰冷的視線,“除了維克多,難道他打算動用軍隊?”

“有可能。”禾汀冷冷一笑,“只是現在找不到維克多與隔離山的證據,不然有了這些就可以讓M國的人出面了。”

她知道向政風一定還有同黨隱藏在M國的各個角落,她想要將這些人一網打盡就必須引蛇出洞。

如果向政風此時被他們殺死,對他們來說非常的不利。

冷君池知道禾汀顧及什麽,他想了想說道,“我有個辦法,要不要試試?”

“什麽辦法?”禾汀問道。

“卓彩蘭不是說秘毒內部很亂嗎,我們將保守派的人聯合起來,這樣向政風一定會讓激進派的人攻擊這些人,這樣不就可以把他們湊到一起了嗎?”

禾汀微微頷首,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好,那你讓展堯直接把卓彩蘭,妮可這些人都給我綁來!”禾汀冷幽幽的說道,“不來就是死路一條!”

“遵命,女王!”冷君池笑著說道。

M國國際酒店的一間客房。

卓彩蘭驚恐萬分的坐在床上,她瑟瑟發抖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黑衣人,心裏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得罪了他們,她不過是出門逛街,居然就被他們綁上了直升飛機帶到了這裏。

她想要開口問他們,可是話卻恰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來。

“放開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就在卓彩蘭惶恐不安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

她循聲望去,哢嚓一聲門從外面被人打開,只見妮可也同樣被兩個兇神惡煞的黑衣保鏢架了進來,不過妮可比她慘一些。

妮可只穿著一件蕾絲吊帶睡衣,外卻罩著一件男性的風衣,雙腳光禿禿的連鞋子都沒有穿。

她看到卓彩蘭也是一楞,怎麽她也在?

再看看旁邊站立的兩個黑衣保鏢,看樣子她和自己的遭遇差不多。

兩個黑衣保鏢用力的將妮可扔到床上,然後同另外兩個黑衣保鏢一樣,站到一邊。

妮可哎呦了一聲,雖然她眼睛憤憤的瞪著黑衣保鏢,可是卻不敢說什麽。

卓彩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深吸一口氣對著四座冰雕般的黑衣保鏢問道,“是誰讓你們抓我來這裏的?”

“……”

回應她的卻只有空氣。

“是我。”話未落音,從外面又走進來一個人,她穿著黑衣黑褲,英姿颯爽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禾汀?!”卓彩蘭與妮可非常吃驚,居然是她。

“怎麽這麽吃驚?”禾汀凝眸淺笑,清澈如水的冷眸帶著哂意,“難道你們以為是秘毒的什麽人?”

卓彩蘭和妮可的臉色微微一變,若不是這次是秘毒內部傳出的消息,成員可以自由行動不再受組織限制,她們會真的以為是秘毒強迫她們回去。

望著二人眼神中的疑惑,禾汀冷艷的臉龐露出絕媚的笑容,“我請二位來是有事相商。”

請?

卓彩蘭與妮可都皺起了眉頭,她確定這是請嗎,這根本就是綁架吧。

可是想著自己也鬥不過禾汀,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你不是不想與我合作嗎?”卓彩蘭更加不解,那天她離開前的態度非常的堅決,怎麽才短短幾日就改變了想法?

禾汀想要幹什麽?

妮可沒有卓彩蘭那麽多的想法,她態度明確,禾汀說什麽就是什麽。

“你想讓我們做什麽?”妮可小心翼翼的問道。

禾汀非常滿意妮可的態度,她冷漠的眼神瞥向卓彩蘭,冷冷的說道:“怎麽你還需要考慮嗎?”

卓彩蘭擔心會惹了禾汀不愉快,她搖搖頭,“不,不,我非常願意。”

或者說這是她祈求已久的合作。

只是卓彩蘭並不知道禾汀真實的想法,她並不是想讓秘毒的激進派消失留下所謂的保守派,她要的是全部除掉,一個不留!

禾汀深不見底的眼睛微微的瞇了瞇,她滿意的一笑,“很好,我讓你們做的事情很簡單,禾雲如是向政風私生女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

她們當然知道,秘毒的信息網一直都沒有斷過,任何與秘毒有關的消息總會不停的傳輸到她們那裏。

但是卓彩蘭早就知道並不意外,倒是妮可有些吃驚,沒有想到秘毒的首領如此的深藏不漏。

這讓她漸漸擔心起來,禾汀該不會是想要對付向政風吧?

禾汀眸光淡然,沈聲道,“我要你們幫我除掉向政風。”

“……這不可能……”卓彩蘭險些吼出來,可是她還是強壓下心裏的震驚,解釋道,“向政風手段殘心,心機頗深,惹怒了他我們誰都活不了。”

妮可也跟著點頭。

禾汀不怒反笑,她摸了摸自己小巧的下巴,冷聲道,“你們就不怕惹怒我嗎?”

卓彩蘭與妮可心裏咯噔一下,她們現在沒得選。

一是幫助禾汀除掉向政風,另一個就是被禾汀殺死。

然而不管哪一個,她們都是死。

可是二人的心裏卻還是存了一絲僥幸,如果真的除掉了向政風,說不定她們就會自由了。

二人沈思許久,禾汀卻有些等得不耐煩,她打著哈欠,不悅道,“你們還有三秒可以思考得時間。”

“我答應。”卓彩蘭與妮可別無選擇。

禾汀慢慢悠悠的一哼,“好,你們先在這裏住下,現在你們二人開始整理名單,記住,你們秘毒從上到下的每一個人的名單,我都要!”

卓彩蘭與妮可都有些微楞,她要名單做什麽?

可是她們都沒有問,點頭答應了下來。

……

禾汀接到莎倫夫人約她見面的電話並不意外,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中。

冷君池問禾汀需不需要自己陪她的時候,她微微搖頭,“不必,有些話你在場,反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次莎倫夫人找她,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冷君池沒有勉強,而是叮囑道,“你自己小心一些。”

“嗯,我會的。”

禾汀笑著,轉身出門。

她來到本市最豪華的一家咖啡廳,莎倫夫人早就預定了位置,而且提前到此等候。

服務生帶著禾汀來到莎倫夫人的面前,抽出椅子請她坐下。

禾汀坐到莎倫夫人的對面,笑道,“莎倫夫人,你好。”

莎倫夫人穿著優雅的長裙,她端著咖啡杯的手上還帶著紅藍兩種寶石的戒指,顯示著身份不凡。

禾汀留意著這些細節,她心中暗暗冷笑,莎倫夫人表面上親善其實骨子裏可比誰都傲慢了。

如果真的只是一個簡單的下午茶,她是不會拿出這種氣勢想要壓倒對方。

同時莎倫夫人同樣感覺到禾汀氣場全開,明明才二十幾歲,卻有種不同一般女人的凜冽強悍的氣質。

她不過是那麽簡單的坐在那裏,卻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淡無波瀾的清眸,探究不出任何的情緒。

莎倫夫人的嘴角漸漸浮現一抹笑意,果然她選對了人,若是被她一眼看穿,根本就不配她精心準備了這麽多。

想著,她的眸色不禁深了幾分。

“呵呵,”莎倫夫人優雅的一笑,輕聲責備,“你看你見外了,叫我奶奶就好。”

禾汀也淡淡的笑,她一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畢竟毫無血緣關系,叫奶奶太過於親密了。”

莎倫夫人微微一怔,她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拉開距離,禾汀卻快她一步,先發制人。

反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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