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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自作自受!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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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的關系,面和心不合,若是真的說起來,關系根本就算不上好,但是禾清卻選擇來找自己幫忙,看來這件事,是非自己不可了。

禾清被禾汀氣得李志全無,站起身走到了門口之後才後悔,自己要是就這樣離開了,那麽自己的計劃就沒有辦法繼續下來了,但是要她回過頭去討好禾汀,她又有些沒有辦法接受。

“除非你拿出一點證明來,證明你的確是有心要與我合作,而不是要騙我!”禾汀還真擔心禾清會被自己給氣跑了,所以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聽到禾汀這麽說,禾清心裏面微微松了一口氣,有個臺階下,禾清又走回了禾汀的身邊,冷著一張臉說道:“那給你五百萬,這樣子總可以了吧,你出的錢,我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的。”

“那就好,這樣的話,那合作愉快?”見禾清臉色有些難看,禾汀忍不住有點想笑,伸出手,對禾清說道。

“合作愉快!”禾清一字一頓的說道,臉黑的就好像是鍋底一樣,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麽愉快的情緒。

雖然故意刁難了禾清一番,但是無論是刁難人的禾汀還是被刁難的禾清,心裏面卻都非常的期待這次的合作,想到自己即將獲得的好處,禾清連帶著對於自己被禾汀的不悅也消失了。

轉天,禾汀正在百無聊賴的看書打發時間,忽然被告知有個人想要見她。

禾汀不知道是誰要見自己,從花園走到大廳,看到坐在大廳裏面的沙發上,一身溫文儒雅氣質的男人,一下子就楞住了,怎麽會是他?

羅洋望著禾汀,他目光慈善,笑道,“不請我進去嗎?”

禾汀反應過來,她往後退了一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羅叔叔,請。”

羅洋點頭一笑,邁步走入別墅。

此時,優優和蘭姨正要準備出去逛公園,她們見到羅洋都是一楞。

羅洋見到優優眼神變得有些古怪,他有些疑惑的看向禾汀,禾汀卻搖頭解釋道,“我收養的女兒,優優,乖,過來叫羅爺爺。”

優優來到禾汀的身邊,她握住禾汀的手,仰頭卻羅洋一笑,“羅爺爺好。”

羅洋有些受寵若驚,他苦哈哈的一笑,“唉,孩子沒有呢,就先有了孫女了。”

禾汀沒有說話,兒時的記憶中羅洋一直都是一個善良的人。

羅洋捏捏優優的臉,淡淡一笑。

禾汀轉身對蘭姨說道,“蘭姨帶著優優去玩兒吧。”

“是。”蘭姨走上前來,拉住優優的手,她對羅洋點點頭,轉身離開別墅。

禾汀請羅洋到客廳裏聊,二人相對而坐,既熟悉卻又陌生。

“羅叔叔,這次你找我有什麽事情?”禾汀語氣淡淡,她的眼神比起往日的冷酷有了一絲溫暖。

羅洋笑了笑,“實不相瞞,我來是為了禾氏集團的事情。”

禾汀微微頷首,“請講。”

她忽然覺得和羅洋似乎變得有些陌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找不到從前的親切感。

羅洋望著禾汀卻又些稍稍的失神,畢竟她和她的母親長得太像了。

“放過禾氏吧。”羅洋的語氣有些沈然,他有些悲涼道,“沈氏是禾氏集團的前身,是你外公一生的心血,你不要苦苦相逼了。”

禾汀清冷的眉宇微微一蹙,她一手揉著額角,隱隱有些不對勁,羅洋難道不恨禾雲如他們嗎?

她眉心舒展,淡然淺笑,“羅叔叔是來做說客的?”

“禾汀,你可以放心我並沒有和他們同流合汙,只是不想看著你外公的心血付之東流。”羅洋漸漸發現禾汀似乎變得比以前要難懂。

從前禾汀至少喜怒形於色,可是如今他卻越來越讀不懂了。

禾汀何時深沈到這般地步,讓他大吃一驚,從前那個懵懵懂懂的小丫頭,似乎變化很大。

禾汀面無表情,“可是沈氏已經變成了禾氏,不管如何,它已經不姓沈,又何來外公心血這一說呢。”

羅洋輕輕蹙眉,“禾汀,難道你真的打算看著禾氏滅亡嗎?”

“那羅叔叔放下了對禾雲如她們的恨意了嗎?”禾汀淺笑反問,卻看不任何的情緒。

她淡淡的笑著,卻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妖嬈和冷酷。

“我的仇恨是一回事,我當初答應過你媽媽,要好好的守護著你守護著禾氏集團。”羅洋情緒激動,因為他發現禾汀的冷漠可以將人逼瘋。

他承認今日來的路上,自己確實想到如果禾汀不停自己的話,他會以長輩的身份壓制她,可是現在他才發現禾汀不是從前的禾汀了。

他心弦微動,想到華叔曾經告訴過自己的,禾汀是吃了很多苦才回來的。

她變了。

變得更加強大也更加冷酷,作為長輩既欣喜又難過,欣喜的是她的堅強強大,難過的是她失去了女孩子該有的純真和快樂。

現在的禾汀璀璨著就像一顆鉆石,閃閃發亮,讓人趨之若鶩。

可是真的碰觸她一下就會被她的棱角硌到手,若是想要粉碎她,除非有專門的工具,不然一切都是白費。

“唉,”羅洋微微一嘆,“禾汀,我想你是誤會了,我這次來不是被誰威脅或者站在誰那邊來說服你高擡貴手,我只是不希望禾氏集團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禾汀囅然冷笑,她聳聳肩,“消失了又和我有什麽關系呢?”

羅洋被說得啞口無言。

禾汀目光清冷,語氣薄涼,“我簽了那份協議,從此禾氏集團與我毫不相幹,怎麽現在那些人想起我來了,當初我簽協議的時候,每個人的神態表情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羅洋知道那次的事情,他也後悔自己沒有趕到現場去阻止。

他知道孤立無援是什麽滋味,他有些同情的看著禾汀,“禾汀,你要想清楚……”

“羅叔叔,並不代表著我爸爸進了監獄,我就會放下仇恨。”禾汀嗤笑,“而且他被抓起來,完全和此時無關。”

羅洋自然知道禾汀話裏的意思,他微微蹙眉,“禾汀你太固執了,你應該分清事情輕重緩急,你想報仇不該拿禾氏集團開刀。”

甚至是毀滅。

不過這句話羅洋並沒有說出,而是深深的吞回肚子裏,他知道此時此刻不該再惹怒禾汀。

羅洋頗為頭疼,禾汀是鐵了心不會伸出援手,她能不落井下石就已經不錯。

羅洋微微一嘆,“好吧,我不勉強你,你自己保重,我下次再來看你。”

禾汀跟著羅洋徐徐起身,她送他到門口,門一開,冷君池卻站在門外,手裏拎著買回來的鮮果蛋糕。

冷君池鳳眸微微一瞇,他語氣清清,“羅洋羅叔叔?”

羅洋自然猜到眼前如此清冷高貴的男人是誰,果然不同凡響,他只需要站在那裏,凜然的眸子淡淡一掃,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感。

“冷總,你好。”羅洋非常客氣,不卑不亢。

“羅叔叔客氣,叫我君池就好。”冷君池伸手將鮮果蛋糕遞給禾汀,完全換了一副嘴臉,“寶貝,我買了你愛吃的蛋糕回來。”

禾汀接過,捧在了懷裏,臉頰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羅洋看著有些出神,禾汀的一個淺笑,總讓他恍如隔世,似乎看見那個念念不忘的身影。

“羅叔叔,慢走。”禾汀依舊禮貌客氣,可是卻疏冷。

羅洋心中感嘆,他和禾汀之間隔著一道深深的溝壑,他視如己出的人,卻對他有了防備。

誰讓自己太過天真就這麽來了。

他笑著點點頭,“再見,祝你們幸福。”

“謝謝。”冷君池帶禾汀回答。

羅洋走後,禾汀的情緒絲毫沒有收到影響,她拉著冷君池一起吃蛋糕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冷君池知道禾汀喜歡吃草莓,正巧這些日子她又孕吐,就將有草莓的地方切給禾汀。

禾汀手疾眼快卻阻攔道,“等等,給我柑橘就好,優優也愛吃草莓。”

冷君池溫柔一笑,挪逾道,“果然當了媽媽就忽略丈夫了,你和悠悠一人一半。”

禾汀用手戳著冷君池的太陽穴,嗔道,“是你大意,應該全要草莓的。”

冷君池無奈一嘆,得,全是自己的錯了。

他無辜頷首,“是是,老婆大人我錯了,來,嘗嘗吧。”

說著,冷君池將切好的草莓和柑橘的蛋糕遞到了禾汀的面前,他期待的望著禾汀,想要看她的反應。

禾汀拿著叉子,將一塊蛋糕放入口中,入口即化的感覺好極了,感覺胃口也並不抵觸。

看著她吃得幸福,冷君池就知道自己買對了。

咚咚。

有人敲門。

禾汀蹙眉,嗤笑道,“誰呀,居然不按門鈴要敲門?”

冷君池眉頭一挑,“隔壁。”說完,他無奈的去開門。

禾汀輕輕一笑,恭喜容兒從弟妹變成了隔壁,這個稱呼多少帶著一些嫌棄。

自然這種嫌棄不是真嫌棄,而是很無語。

“呀,你居然在吃蛋糕,孕婦最容易三高了。”容兒一蹦一跳的來到禾汀身邊,全然不顧自己的也是有孕在身,她搶過禾汀手裏的叉子吃了一口,讚道,“哇,好吃,醫生不讓我吃。”

“為什麽?”禾汀怎麽覺得醫生不會這麽說,而且吃一點並沒有什麽影響。

“因為吃太多。”冷君池揭穿道,他已經聽雷翰不止一次的抱怨容兒懷孕以後吃太多的事情。

禾汀微微頷首,她凝望著容兒的肚皮,無奈一嘆,“這要是個吃貨如何是好?”

誰知容兒挺起漸漸有些顯懷的肚子,驕傲道,“怕什麽,是女兒就嫁給你兒子,是兒子就娶你女兒,用你家養著,我擔心什麽。”

禾汀一手撐著腦袋,靜靜的看著吃得歡快的容兒,“女兒還則罷了,生個兒子你不介意他當小白臉?”

容兒咬著叉子,瞇瞇一笑,“能做冷家的小白臉,我覺得挺自豪的。”

禾汀表情一滯,她承認自己敗了。

“對了,猜猜我剛剛看見了誰?”容兒賣著關子問道。

冷君池來到禾汀的身邊坐下,他給禾汀重新切了一塊放到她的面前。

剛剛?

從這裏離開的只有羅洋,難道她看見是羅叔叔?

可是容兒並沒有見過羅洋,不可能再說他。

“哦,你見到誰了?”禾汀若無其事的問道。

“禾清啊,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她和一個特別有氣質的大叔在路邊說話,二人的情緒似乎都不好。”容兒有些奇怪的說道,“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禾汀淺笑不語,一個特別有氣質的大叔,羅洋嗎?

她居然不知道羅洋已經有了叛變的心,其實她也並不意外,她給羅洋安排的地方想要大搖大擺的走出來是不可能的。

而且自己什麽消息都沒有得到,他卻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果然人心總是會變的,也最可怕。

她曾經以為不會和淩祁合作,卻沒有想到他們卻可以心照不宣,選擇合作。

冷君池意味深長的看著禾汀,鳳眸中帶著詢問。

禾汀徐徐頷首,默認。

冷君池起身拿出手機立刻聯系展堯將羅洋監控起來。

——

按照禾汀和禾清的約定,她們開始暗中收購禾氏集團的股份。

禾汀對於禾氏集團的股份一點也不感興趣,是禾清自己錯打主意,她不知道禾氏集團的虧空,以為自己左手漁翁之利。

然而,她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禾汀已經將此事告訴給淩祁,也偷偷的讓淩祁在股東裏股東,很多股東知道此事,開始猶豫不決。

這些人都還抱著一線希冀,希望禾汀會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

正巧第二季度初期的股東大會,諸位股東攛掇淩祁請禾汀來旁聽。

禾汀毫無興趣,可是淩祁卻告訴她說道,“沒興趣,你也可以來看看王秀琴跳腳的模樣,她不知道股東請你來。”

禾汀語氣潺潺,“呵,有意思,這些股東不去抱王秀琴的大腿,我還真是意外。”

“現在他們都在互相指責,公司熱鬧得很。”淩祁譏笑著說道。

“OK,我去。”說完,禾汀掛斷電話,開始精心挑選衣服,準備出門。

三個月,她的小腹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四肢依舊纖細,看不出發胖的跡象。

她一出現在禾氏集團的大門口,卻沒有想到立刻有記者圍上來,禾汀頗為意外,這裏怎麽會有記者?

淩祁認識禾汀的車,他從裏面走來,護著禾汀往裏面走。

卻聽見那些記者嘰嘰喳喳的問道:

“冷夫人,你是禾家大小姐,會對禾氏集團見死不救嗎?”

“冷夫人,這次禾氏集團陷入經濟危機,聽說之前和冷氏集團的合作的工程受到阻礙,請問冷氏集團會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給禾氏集團施壓嗎?”

……

一時之間,禾汀快要被尖銳的問題淹沒,微微蹙眉,轉過身,卻露出沈冷而清冷的微笑。

“首先我曾經和我父親簽過一份協議,那份協議寫明我是不會繼承禾家的財產,而相對的我父親的私生子不能繼承遺產,至於禾氏集團和冷氏集團的合作,有合作在那裏,大家都是生意人自然要按照規矩辦事。”禾汀不緊不緩一一解答。

其中一個記者更加猛烈的問道,“冷夫人是不是你不能在冷總面前做主,所以只能看著禾汀倒閉?”

禾汀淡淡一笑,解釋道:“婦道人家,我不懂做生意,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言外之意,自己就是做不了主,這麽說也是為了斷了那些股東的念想,盡快替自己想好後路吧。

記者們都有些吃驚,不是說冷君池懼內嗎,難道禾汀連這點主都做不了主嗎?

眾人相視一眼紛紛開始在自己的下本子開始腦洞大開的亂寫。

禾汀跟著淩祁來到禾氏集團內,外面的保安主動將記者攔截在了門外。

禾汀蹙眉,“怎麽會有記者?”

“哼,一個股東說漏了嘴,雲秀琴氣不過想給你難堪唄。”淩祁嗤笑,“那個女人就是個潑婦,最喜歡耍這種手段了。”

禾汀微微頷首,這點說的沒錯。

他們乘坐電梯來到會議室,門徐徐推開,眾人的目光都落到禾汀的身上。

相對於前一段時間這些人眼神的冷漠與譏諷,這一次卻帶著十足的討好和諂媚。

禾汀心中暗暗冷笑,短短數日,這些人真是狗腿。

淩祁帶著禾汀坐在自己身後的一個位子,而他坐在會議席的位子。

其中一個老股東杵著拐杖,他用拐杖戳了戳地面,發出噠噠的聲音,不悅道,“怎麽著,這是欺負禾家嫡親血脈?”

這位老股東可是陪著禾汀的爺爺打天下的老人,沈氏集團與禾氏集團合並以後,他就將自己的職務讓給自己的孫子,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會來參加。

禾汀淡淡一笑,“陳老,不比激動,雖然禾氏嫡親,但是這不是家族會議,是股東大會,我沒有禾家一分一毫的股份,自然只能旁聽。”

“蠢吶!”陳老有些憤怒,“家傲這個沒腦子的,我就是老了,不然我一定一拐杖戳死他!”

禾汀巧笑不語,其餘的股東也都是始作俑者,紛紛的垂下頭。

會議席上還空著三個位子,毫無疑問,是顧洵,禾雲如還有王秀琴的。

禾汀心中暗忖,怕是在商量著如何對付自己吧。

片刻之後,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三人一起走了進來。

顧洵面色沈冷,他淡淡的掃了一眼會議席,發現穩坐淩祁身後的禾汀,神情一凜。

禾雲如依舊裝出溫順乖巧的模樣,見到誰都是怯怯的。

唯獨雲秀琴看見禾汀,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鴨子,眼神咄咄逼人,卻又不敢在眾人面前造次。

禾汀回望著雲秀琴眼神不帶任何的閃躲,挑釁凝望著,嘴角噙著一抹嗤笑。

雲秀琴暗暗咬牙,只能忍耐坐了下來。

這場會議的意義,大家心知肚明,往好處想,顧洵能夠從銀行貸款償還一批債務或者禾汀讓冷氏集團出手相助,另一個就是做好禾氏集團宣布破產的準備。

大家莫名的變得緊張起來,誰也不說話。

顧洵清清喉嚨,剛要開口說話,陳老卻不幹了,“我說你們都是怎麽回事!都是陪著禾家打天下的老人,怎麽這麽愚蠢,讓外姓人來操控禾家的一切!”

眾人默不作聲,明明所有人都有錯,可是他們的心中卻在替自己開脫,甚至將過錯都推到了還在監獄裏的禾家傲的身上。

“家雄!”陳老將苗頭對準了何家雄,“你怎麽像個縮頭烏龜,一聲也不吭!”

何家雄表情痛苦,他被陳老罵幾句並不介意,他苦哈哈的一笑,“陳老,這你可誤會我了,我雖然姓禾,可是手裏沒有任何禾氏集團的股份啊。”

言外之意,自己沒有話語權。

其實,在禾家傲合並沈氏集團和禾氏集團的初期,大家的手裏都有股份,就連他的堂兄,已經搬離B城的禾家良都有,但是在最後的這五年,禾家傲和雲秀琴一起出手,威逼利誘將眾人手裏的股份收回,按照他們自己的心意轉給了自己的心腹。

何家雄胸無大志,反正年薪非常豐厚,他也就不在乎。

更何況,他心知肚明自己鬥不過這些人,還是不要摻和比較好。

陳老真的怒了,他一直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他勃然大怒,“怎麽會這樣!”

他狠辣的眸子掃過眾人,“難怪禾氏集團烏煙瘴氣,都快要破產了,都是被你們這些人給攪合的!”

陳老的情緒有些激動,他畢竟已經有八十五歲,這種時候氣血攻心可不是好事。

禾汀起身來到陳老的身邊安慰著,她扣住陳老的脈門,讓他梳理呼吸,這才緩和了很多。

“立刻給我聯系家良還有家美!”陳老怒不可遏,他望著禾汀,語氣有些溫和,“汀丫頭啊,你怎麽不來找我,這委屈你是怎麽受的?!”

禾汀心中微凜,陳老出面怕是有人支招,到如今顧洵等人也不表態,任由著事態發展,他們分明是在等著自己做決定。

原來他們真的都將希望放在自己的身上,她心中冷笑,是誰出得如此高招,如此了解禾氏集團的來龍去脈。

羅洋!

呵,她真的是太小瞧他了。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安靜下來,默默的等待著。

禾汀心中已然有了打算,她望向眾人,清清冷冷的一笑,“我沒有受到什麽委屈,我也沒有那麽強的能力讓禾氏集團起死回生,我能做的就是讓君池可以延長半個月的期限而已。”

淩祁望著禾汀,他心中默默,這個女人太狠了。

只給半個月的款項,還不如不給。

陳老哪裏肯善罷甘休,他還想要說什麽,卻不曾想到禾汀卻驀地捂著肚子,“好痛!”

淩祁反應極快,他一個箭步來到禾汀的身邊,將搖搖欲墜的她扶住,慌張道,“禾汀,你怎麽了?”

“我肚子裏痛。”禾汀臉色煞白,鮮紅的血順著她的雙腿留下看得人觸目驚心。

淩祁大驚失色,禾汀或者肚子裏的孩子有一個出現意外,他都沒有辦法向冷君池交代。

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就連陳老都是滿眼錯愕。

所有人的心裏都非常的忐忑,若是真的出了事,只怕會激怒冷君池,那麽禾氏集團就不單單是破產那麽簡單了。

淩祁抱著禾汀就離開了會議室,一路狂奔乘坐電梯來到樓下。

“坐,坐我的車。”禾汀虛弱無力的說道。

淩祁非常聽話將禾汀抱近她的車裏,然後自己開車,將禾汀送去醫院。

淩祁因為緊張和恐慌手都有些抖。

然,在他神經最緊張的時候卻聽見禾汀說道,“你慢點開。”

淩祁錯愕,他回頭看了看禾汀,發現她一點事情都沒有,甚至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機給冷君池打起了電話。

“記得一會兒來醫院演得想一些,拿出你的演技出來。”說完,禾汀冷冷的掛斷電話,她將外套解開,將藏在褲腰裏的血袋拿了出來。

淩祁瞠目結舌,下巴都快要砸到了腳面,他結結巴巴的說道,“禾汀,你……”

禾汀聳聳肩,“不必如此驚慌,我是故意的,血袋是早就準備的,我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他們這一招我早就預料到了。”

淩祁吃驚不已,卻依舊開車將禾汀送到醫院。

他停車將禾汀抱出,步俊瑜和方彤還有兩個護士幫忙將禾汀放在擔架上,然後推進了急救室。

急救室裏,步俊瑜將兩個護士轟了出去,只留下方彤幫忙。

步俊瑜來到禾汀的面前,他戳了戳禾汀的肩膀,“別裝了,一早就接到你的電話,我都快緊張死了。”

禾汀嗤笑,“你還會緊張?”

方彤拿來幹凈的病號服,“禾醫生,換上吧。”

步俊瑜無奈的聳聳肩,他轉身走出急診室,幸虧急診室和外面的等待區還隔著兩道門,不然一定會被發現的。

禾汀將染血的衣服換好,此時冷君池發了簡訊,說自己快要到了。

她再次躺回到擔架,裝出沈睡的表情,然後被步俊瑜和方彤推出了急診室,轉了VIP病房。

冷君池來的時候,陳老和顧洵等人都在,各個面如土灰,不敢正視冷君池的眼睛。

他的鳳眸裏染著明顯的怒意和冷冽,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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