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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他想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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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包間的門被推開,妮可盛裝出席。

她打扮的光彩照人,只因為她剛剛在樓上的時候,看見禾汀也來這裏,心裏暗暗較勁這才精心打扮前來出席。

相對於妮可的精致,禾汀卻顯得清雅很多,她穿著米色的毛衣,白色的長褲,一雙短靴,看起來慵懶卻端莊。

絲毫不輸妮可。

“你也來了。”妮可因為有了自己哥哥撐腰,言語有些輕佻和不屑。

可是禾汀卻像是沒有聽見,她慢條斯理的吃著牛排,鬢邊的一抹發滑落下來。

一直註意著禾汀一言一行的冷君池,立刻用手將她的發絲撥弄到耳後,動手熟練而溫柔,卻深深地刺痛了妮可的眼睛。

她心中賭氣,直接坐到餘光南的身邊,很是高傲的說道,“為什麽吃牛排,我不喜歡。”

禾汀笑道,“不喜歡吃牛排,是因為喜歡吃上次的螃蟹嗎,不如把簡桃溪也叫來吧,她也喜歡。”

她笑得別有深意,一時之間,妮可和餘光南的眼神都非常的難看。

妮可嘴角抽搐,“你什麽意思?”

她一點也不擔心和禾汀撕破臉,反正她對禾汀恨之入骨,自然不會有好言語。

禾汀冷笑,上次的仇她還沒報,她瞧得出餘光南看著她的時候,眼神貪婪,心中一個邪念一閃而過。

“沒什麽意思。”禾汀笑得悠然,她吃著牛排,卻別有深意的看著妮可。

妮可被禾汀看得有些發毛,她搞不懂禾汀眼神裏的意思,心中有些惱怒。

“哥哥,你什麽時候回M國?”妮可忽然將話鋒轉到一直沈默不語的肖恩的身上,她凝視著肖恩,希望他可以幫自己壓一壓禾汀的風頭。

肖恩淡淡的看著妮可,語重心長的說道,“我這次是為了帶你回去的,你何時走我就何時回去。”

“為什麽?”妮可不能理解的看著肖恩,“我是一個自由的人,我已經夠忍受你們了!”

肖恩不悅,“妮可,註意你的語氣。”

妮可惱怒,“我的語氣怎麽了,”她氣得直跺腳,“我一直都是這樣子的,我不知道為什麽你們要決定我的終身大事!”

果不其然,妮可直接在飯桌上挑明這件事情,最先變臉的就是餘光南。

餘光南的臉色有些難看,英俊的臉龐有些蒼白,卻依舊維持著非常得體的笑意,他似乎非常知進退,緩緩起身,“我出去抽根煙。”

說著,他邁步走出了包間。

餘光南一走,肖恩重重的放下手裏的刀叉,刀叉與餐盤接觸發出嚓啷的聲音,帶著濃重的戾氣。

妮可對肖恩的發脾氣的樣子似乎有些司空見慣,她更是不悅,索性將話說明,“我是不會和餘光南在一起的,憑什麽你們覺得好我就要嫁,他哪裏賠得上我!”

肖恩濃眉微蹙,雙眉間暗暗藏著一抹鋒利,“除了他,你覺得自己還能嫁給誰?”

“我嫁給誰都可以。”妮可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冷君池,碧藍色的眼睛有含有掩藏不掉的愛意,她由始至終都沒有放下過。

在肖恩家族的繼任儀式上,他解下人品面具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傾心。

卻沒有想到被禾汀捷足先登,甚至他們居然已經悄然完婚。

在她悲痛的時候,沒有人給她安慰,卻還要強迫她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

她越發不懂肖恩,為何他要這麽做。

肖恩知道妮可心中所想,他毫不留情的說道,“君池已經和禾汀完婚,他們是合法夫婦,妮可就算你是菲利普家的小姐,破壞人家婚姻,你就是第三者。”

妮可的身體微微一抖,肖恩的話雖然直白可是確實在理。

“哼,我不怕,冷爺爺是站在我這邊的!”妮可有些恨,上次克裏斯汀為何沒有將禾汀殺死。

而且S國居然都沒有追究禾汀的責任。

禾汀靜默的望著妮可,眼神淡如雲淡,一塵不染的冷眸卻暗藏著鋒利的光芒,她愜意而優雅,吃東西的樣子也是慢條斯理,可是卻讓妮可非常的不舒服。

她聽聞克裏斯汀是當場斃命的,她在暗忖禾汀到底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自己收買了克裏斯汀去殺人。

她全身血液逆流,可是神色依舊平靜吳波,“禾汀,我要向你宣戰,君池一定會是我的!”

禾汀卻不以為意,她緩緩放下手裏的刀叉,“我出去透口氣。”

冷君池以為禾汀不舒服,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腕,關切道,“要不要我陪你?”

禾汀搖搖頭,“不用啊,你在這裏把麻煩解決掉就行了。”

說完,她順便看了一眼肖恩,別有深意的說道,“肖恩,有些事我不動手不代表我不憤怒。”她眉眼深深,帶著傲然的冷意,“她是你妹妹,她做了什麽壞事你也知道,我給你一晚上的機會,你解決不了,就別怪我親自動手。”

她已經足夠仁慈。

肖恩神色淡漠,他閱人無數,卻始終無法在禾汀的面前端出一種淡漠疏離。

禾汀冷絕與殺意,並不是任何人都能震懾得住。

而且,她的話是認真的。

妮可收買克裏斯汀暗殺禾汀,害得禾汀險些失去孩子,她一直隱忍沒有動手,讓肖恩親自來解決,對於菲利普家來說也是很給面子了。

禾汀走出包間,她尋著餘光南的身影而去,發現他真的站在走廊的盡頭抽煙。

禾汀暗暗一笑,她撥弄著手裏的戒指,卻朝著反方向走去。

來到另一邊,她笑著對服務員說道,“來一杯伏特加,加冰。”

“好的,夫人,請稍等。”對於自家的老板娘,服務生非常的恭敬。

禾汀抱著雙臂依著墻面稍稍等了片刻,服務生就端著一杯冰涼的伏特加交給了禾汀。

“夫人,您的酒。”

“謝謝。”

禾汀端著酒杯,在轉身的瞬間手上的戒指在杯口一掃而過,有晶狀體粉末悄無聲息的落入酒中。

她輕輕晃動,粉末已然融入其中,融為一體。

“喝杯酒吧,心情會好一些。”禾汀來到餘光南的身邊,遞上了這杯伏特加。

餘光南有些不能理解禾汀的招數,可是她是冷君池的女人,自己得罪不起,他笑了笑,接過了杯子,卻沒有著急馬上喝。

“其實呢,我也不是有意和你過不去。”禾汀直接明了的說道,“誰讓和你有關的女人都纏著我男人。”

餘光南有些意外,禾汀居然直接挑明,看樣子她是準備和自己攤牌了。

“冷夫人,想說什麽?”餘光南覺得頗為得意,如果禾汀與自己聯手也不錯,這樣他至少不用擔心妮可了。

他搖晃著手裏的酒杯,笑得有些陰邪。

“不想說什麽,你隨便把這兩個女人的其中一個解決掉,我就讓警察不在追查那家家政公司的背後老板,答不答應看你自己。”禾汀笑得悠然,一副不會勉強人的姿態。

然而,餘光南的心底早就有了答案,甚至他一直在等待著。

菲利普家族勢力再過雄厚,可是他的事業卻都在C國,他們鞭長莫及。

所以想要更加穩妥的發展,只能仰仗冷君池,他也有自知之明,妮可瞧不上自己,當時候也不過頂著夫妻的名義各玩各的。

他能利用的也不過是菲利普家和冷家的關系,讓自己在C國的事業更加順利而已。

既然冷夫人有求自己,他自然不會拂了面子。

“呵呵,我聽說冷夫人手段超絕,怎麽會需要我的幫助呢?”餘光南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

禾汀卻搖搖頭,“原來如此,那我不介意一次對付你們三個,反正你很快就要完了。”

餘光南心中一驚,看著依舊綻放笑意的禾汀,他卻從腳底涼到頭頂。

禾汀眉絲眼角帶著清冷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原本餘光南還想著可以拿捏禾汀一下,讓他們可以處於平等的位置,然而看來並不是很順利。

不過他並不著急,今天的場景他是看見了,冷君池對禾汀寵愛有加,只要將禾汀牢牢的控制住,冷君池就不在話下。

“冷夫人,別生氣,我只是開個玩笑。”餘光南狡猾一笑,他舉著酒杯沒有任何的猶豫,輕輕啜飲了一口,讚賞道,“好酒。”

禾汀冷哼,眼底帶著驕傲,“那是自然,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

餘光南完全沒有察覺禾汀一系列的舉動都是裝出來讓自己放松警惕的,他頗為得意的喝著美酒,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叮的一聲,不遠處的電梯門打開,一個熟悉的嬌小的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

禾汀倒是沒有任何的意外,倒是餘光南薄涼一嘆,“簡桃溪。”

從電梯裏出來的簡桃溪左顧右盼,一眼望見禾汀和餘光南站在一起,她有片刻的怔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禾汀的目的已經達到,她笑呵呵的朝著簡桃溪走去,“你怎麽來了?”

自從冷君池把話說明,簡桃溪對禾汀就更加的抵觸,然而,她卻只能講不悅深埋心底,表面上和顏悅色道,“我想找光南談談。”

禾汀聳聳肩,沒有說話,越過簡桃溪又回到了包間裏。

餘光南眼神暧昧的看著簡桃溪,他心中幽幽盤算著,準備禾汀一份大禮,兩個女人他都能搞定。

“來!”餘光南將最後一口伏特加一飲而盡,他將被子放在窗臺上,拉著靠近自己的簡桃溪去了一旁的樓梯間。

簡桃溪害怕他會像上次一樣,心底有些抵觸,卻執拗不過他的力氣。

來到樓梯間,餘光南一下子將她壓在墻面上,臉頰靠近緩緩吹著熱氣。

“說吧,找我幹什麽?”餘光南的聲音有些暧昧,他用手指撫摸著簡桃溪的臉頰,卻惹得她不停的顫栗。

“沒什麽,我想好了我不會再糾纏你了。”簡桃溪咬著唇,非常真心實意的說道。

餘光南卻感覺自己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他低低一笑,“簡桃溪,我改變註意了,我要把你留在身邊,好好的寵愛。”

簡桃溪心弦微微一動,“你想和我在一起?”

“呵,”餘光南譏諷一笑,“真是異想天開,我是讓你做我的情婦,好不好?”

簡桃溪原本閃亮的眸子瞬間暗沈,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譏笑,自己果然想太多,不該奢求的。

餘光南卻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沈重,他的呼吸也跟著有些急促起來,望著眼前的簡桃溪,她的樣貌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簡桃溪,你……”餘光南想要質問簡桃溪是不是給自己下了藥,可是他很快就想到禾汀遞給自己的那杯酒,該死的,居然上當了。

簡桃溪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餘光南就直接昏倒在她的身上,重重的身體向她壓來,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見餘光南只是昏了過去,心裏稍稍安了心,卻又納悶是怎麽回事。

幸虧有一個服務生路過,她拜托他將餘光南送回了他原來的客房。

簡桃溪暗暗的松了口氣,她的手悄悄的放入外衣口袋裏,摸著裏面的早就準備好的媚藥,深吸一口氣,接下來只要將妮可也帶來就夠了。

——

禾汀回到包間後,發現裏面的氣氛比自己離去的時候還要僵持,她淡淡一笑,安然落座。

冷君池看著禾汀,關心道,“怎麽樣?”

“感覺好多了。”禾汀淡然淺笑,肚子裏的孩子其實非常的貼心,她沒有任何的孕吐,不然,她早就被折騰的死去活來了。

話雖如此,禾汀卻依舊不敢放松,萬一是在五六個月以後才有孕吐,那才是最要命的。

一個服務生走進來,他對妮可說道,“妮可小姐,有一位簡小姐找你。”

妮可微微蹙眉,“她找我幹什麽?”碧色的眼眸裏寫著不滿與譏諷。

禾汀瞧出妮可的臉上寫滿了不情願,她端著水杯,哂笑,“怎麽害怕面對簡桃溪?一個小小的簡桃溪就讓你顧及到這般地步,那麽在你的眼裏我是多麽可怕的存在啊。”

“你!”妮可脾氣直,哪裏受得了禾汀的挑釁,她倏然起身,“哼,咱們走著瞧!”

說完,她轉身走出包間。

“禾汀,上次的事情我非常抱歉。”肖恩在妮可離去後有些歉意。

禾汀淡淡挑眉,“你確實應該覺得抱歉,她挑撥我和冷爺爺的關系,又差點害死我肚子裏的孩子,肖恩,醜話放在前面,我禾汀是什麽人你很清楚,若是她再敢挑戰我,我保證她會死得很慘。”

肖恩沒有說話,被一個女人威脅其實很丟面子。

特別是讓他無法反駁。

禾汀的強勢絕對不是任何一個男人能夠駕馭得了的,他倒是佩服冷君池的重口味,居然喜歡這種女人。

但是禾汀有多厲害,他也明白,自然也不能說些什麽。

別說禾汀,如果她和肚子裏的孩子真的出了問題,冷君池要殺了妮可,他也無話可說。

“肖恩,客房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你可以一直住在這裏。”冷君池轉移了話題,“你和我爺爺如何合作我管不了,畢竟我已經不在冷氏了。”

肖恩頷首,冷君池為了禾汀心甘情願的放棄了冷氏集團,這一點他是自愧不如的。

“嗯,我知道了。”

冷君池緩緩起身,對禾汀說道,“走吧,寶貝,我們回家了。”

禾汀跟著起身,冷君池服侍著她穿好了外衣,然後與肖恩辭別,一同離開了梵蒂斯酒店。

外面春風微寒,禾汀悄悄的躲在了冷君池的懷裏,冷君池將她抱緊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你的車子我讓酒店的人送回去。”說著,他已經打開副駕駛的位子讓禾汀先進去。

禾汀點點頭,坐了進去,冷君池將車門關好,走到另一邊,也跟著上車。

回家的路上,禾汀往大衣裏縮了縮脖子,沒有想到寒冬已過,卻還是這般的冷。

冷君池察覺,立刻又開大一擋暖風,讓她暖和著。

“我很奇怪,肖恩怎麽會選餘光南給妮可?”別說妮可自己無法接受,其實就連禾汀都想不通。

餘光南的模樣倒是非常的出挑,可是輪背景和勢力,他都不算是出色,頂多也就是中等。

至於,肖恩認為餘光南好控制,可是禾汀看到的卻是餘光南的狡猾。

肖恩若真的是想要控制一個人,他完全可以選擇一個一窮二白的人,為何偏偏是他。

冷君池淡然一笑,他解釋道,“禾汀,任何家族的後背看似和諧,其實都有利益爭端。”

他語氣越發的薄涼冷酷,“冷家是這樣,我二叔我姑姑哪一個不是這樣,菲利普家族在M國勢力和財力都不容小覷,那些人又怎麽會允許肖恩一人獨大呢。”

禾汀囅然明了,她微微一嘆,“你的意思是說肖恩在排除異己?”

冷君池的嘴角撩起一抹酷寒的笑意,“肖恩是手段最為溫和的人,若不是其他人的主動挑釁,他是不會對妮可下手的。”

“哦,”禾汀對此頗為感興趣的問道,“說來聽聽?”

“妮可與肖恩同父異母,你覺得這種身份還不能說明一切嗎?”冷君池漠然,在大家族裏這種身份足以說明了利益的中藥。

禾汀了然,她頷首,“那麽妮可的事情我們就不要管了,反正有簡桃溪和餘光南,怕是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而且,今日簡桃溪突然出現,又叫走了妮可,其實她已經可以預料到什麽了。

冷君池笑而不語,鳳眸卻夾著狂厲的怒意,“我會讓那些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的。”

——

轉天,冷君池告訴禾汀,唐天一已經抵達B城,他還透露給禾汀一個重要的消息,這一次唐天一是來和霍氏集團合作的,而與他接觸的人是禾清。

禾汀暗暗蹙眉,“怎麽這麽巧?”

冷君池抱著禾汀,他拿起三明治餵著禾汀,“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可不簡單,才嫁到霍家多久啊,就掌握了霍家不少的權利,我說寶貝,也許你該去會會她,說不定可以解開心中的疑惑。”

禾汀重重的咬了一口三明治,緩慢的咀嚼著,她倒是不怕禾清,畢竟自己手裏還握有一張王牌。

向來禾清跟在禾雲如身邊多變,禾雲如有很多行動不便的時候,都會讓禾清來處理。

她知道禾雲如在F國有個情夫倒不是很奇怪,她故意將唐天一引來又是為何呢?

禾汀慵懶的伸著懶腰,自己的身體養的差不多了,禾家的事情她也該管管了。

“再吃一口。”冷君池哄著禾汀多吃了一口三明治,“乖。”

禾汀咬著三明治,對冷君池說道,“我約了唐天一下午在梵蒂斯見面,你就不用去了。”

“我不去不行,”冷君池語氣不耐,“今天一早我接到肖恩的電話了,妮可被人強暴了,新聞都傳到國外了,菲利普家族顏面盡失。”

禾汀微怔,“簡桃溪未免做得太過了,不怕菲利普家報覆嗎?”

“這件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她確實給妮可下了藥,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妮可早在之前偷偷聯系了一些人想要對簡桃溪圖謀不軌,卻沒有想到簡桃溪將昏迷不醒的妮可帶到自己的房間,結果陰差陽錯……”冷君池輕聲解釋道。

禾汀冷笑,自作孽不可活。

倒是成全了他們。

“相比冷爺爺很失望吧,”禾汀挪逾著,“欽定的孫媳婦就這麽被毀了。”

“別胡說,我只喜歡你,我爺爺的決定不作數。”冷君池非常嚴肅的糾正道,名分這種東西非常重要。

禾汀低低一笑,她一手摟住冷君池的脖頸,“給我穿衣服吧,我要去梵蒂斯湊熱鬧。”

冷君池摟住禾汀的細腰,語調溫柔而寵溺,“最近你很八卦。”

“孕婦都是很閑的。”禾汀也沒有辦法,自己不能劇烈運動,可不就只能把八卦當成無聊消遣了。

只要能夠順便整治一下自己討厭的人,她何樂而不為呢。

冷君池糯糯的看著禾汀,“我聽說孕婦三個月以後胎氣就穩定了……”

禾汀黛眉輕蹙,“你想幹嘛?”

冷君池將自己的下巴抵在禾汀的肩窩,他溫熱的呼吸灑在禾汀的頸間,有些癢。

“我想,禾汀。”冷君池有些委屈,他已經忍耐了很久了。

禾汀卻推開冷君池,她心底有所顧忌,“我警告你,在孩子沒有生下來之前,你不準碰我!”

冷君池苦悶,“那我怎麽辦?”

禾汀冷眸微微一瞇,“找別的女人是不可能了,不如去給你買個充氣娃娃吧。”

冷君池滿臉黑線,虧她想得出來。

他搖搖頭,語氣暧昧,“回來你幫我解決。”

“好呀,割掉了就不用解決了。”禾汀陰測測的說道。

冷君池無奈,他真的很想。

——

換好衣服後,冷君池載著禾汀再次回到梵蒂斯,經過一夜,這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酒店門口圍滿了記者,他們手裏拿著攝像機和照相機,看見一輛車來就圍上去,看看是什麽人。

冷君池直接將車開入了地下停車場,懶得搭理那些記者。

他們乘坐電梯來到三十二層,肖恩和妮可都住在這層,走廊外站著數十名保鏢,他們穿著黑色戴著墨鏡,一臉的嚴肅。

還沒有拉到房間門口,卻聽見妮可悲痛而沙啞的聲音,聲嘶力竭的吼道,“滾,滾,都給我滾出去!”

接著,就傳來肖恩非常嚴厲的聲音,“妮可,你給我安靜下來,自己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後果。你暗算簡桃溪,卻報應在自己的身上,你該好好反省!”

“我為什麽要反省,她纏著君池,我就是要教訓她!”妮可憤怒的嚷道,“那些人呢,殺了他們,我要讓他們死!”

“這裏是C國,自然有法律制裁他們,可是妮可你不要忘記,他們是怎麽來到梵蒂斯的。”肖恩擲地有聲的說道,換來了一片安靜。

冷君池帶著禾汀來到客房門口,肖恩背對著他們,卻能夠感受到他的怒意與凜然。

倒是妮可,發絲松散,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蕾絲吊帶睡裙,赤著雙腳毫無形象的站在原地。

她看見冷君池眼波裏還有些溫柔,可是見到他身邊的禾汀,卻像是一直炸了毛的貓,眼神陡然一冷,就好像禾汀殺了她全家一樣,非常恨怒的瞪著禾汀。

禾汀自從懷孕後,脾氣自然收斂很多,可是她更加懂得如何運用自己的優勢。

相對於妮可的暴躁,禾汀反而溫順起來,她拉著冷君池的手,故意用綿軟的語氣說道:“冷君池,她好可怕啊,該不會是瘋了吧,不然幹嘛那樣看著我啊。”

冷君池怎麽會不懂禾汀心裏的小九九,妮可最在乎的就是自己在他心裏的形象,如果被禾汀直白的拆穿,她的心裏自然更加憤怒。

禾汀的做法無疑是火上澆油。

然,冷君池就是寵她。

他將禾汀摟入懷中,冷聲道,“早知道我們就不該來的。”

肖恩漠然回首,這對夫妻真的是來平息事情而不是來挑事的嗎?

“禾汀,你少在那裏冤枉我,你才瘋了!”妮可抓狂,她越是想要掩飾自己的淩厲的眼神,卻又被禾汀譏諷的目光挑釁。

禾汀笑得冷漠,“你沒瘋嗎,我還以為被人強暴了都會發瘋呢,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妮可險些嘔出一口血,禾汀說話擅長軟刀子,殺人於無形。

她這說說出來,搞得自己好像是什麽不堪的女人,所有良好的形象都瞬間崩塌了。

“你……”妮可氣得咬牙切齒,她眼眶泛紅,“哥哥,我可是菲利普家的小姐,你怎麽可以允許有人詆毀我!”

肖恩也有些怒意,“你若是知道自己什麽身份,就不要擺出一副這幅樣子,老老實實一點,扮出受害者的姿態,不然回去有你好瞧!”

肖恩說的是實話,妮可若是執迷不悟,以後的日子會更加的艱難。

妮可無話可說,心裏卻又不忿,她咬著唇轉身坐到一旁的沙發裏,默不作聲。

肖恩回頭看了看冷君池和禾汀,語氣淡淡,“去我的房間談吧。”

他們退出妮可的房間,肖恩將門帶上,對門口的保鏢命令道,“看好她,在沒有離開C國之前她若是不見了,你們就準備提頭來見!”

保鏢點點頭,沒有說話。

他們來到隔壁的房間,肖恩請冷君池和禾汀坐下,他坐在二人的對面,語氣冰冷,“我們後天就回回國,我盡快給妮可和光南舉辦婚禮。”

事情不能再拖。

其實,他也沒有想到妮可居然膽大包天想要去毀了簡桃溪的清白,雖然簡桃溪不是善類,給妮可下了媚藥。

但是善惡有報,他也不能說什麽。

“簡桃溪呢?”禾汀問道,今天一早聽到的都是妮可的事情,那麽簡桃溪和餘光南怎麽樣了?

肖恩的眸色深沈,“簡桃溪也是個狠角色,給餘光南下了媚藥,卻險些害得自己被折磨致死,她現在在自己的房間裏,餘光南尚未蘇醒。”

禾汀沈然,她昨天只是給餘光南下了一些帶有至幻作用的迷藥,簡桃溪居然沒有按照冷君池的意思,不過她也很聰明,看見有人對妮可下手,她知道妮可是鐵定會嫁給餘光南的,因此就犧牲了自己,她果然不簡單。

“我會盡快帶妮可回去的,君池這邊的新聞麻煩你壓一下。”肖恩也是頭痛,不知道為何這個消息傳播的如此快。

他審問過簡桃溪,對方否認不是自己做的,他也陷入了迷茫。

禾汀告訴冷君池,讓他和肖恩商量著,她起身走出客房去了簡桃溪的房間。

簡桃溪的房間在十九樓,這層樓層顯得特別的安靜,裝飾也格外的清冷,她闊步來到房間門口,卻發現門沒有鎖。

禾汀推門而入,空氣裏有藥的味道。

一個吃驚的聲音傳來,接著就是沈默,“是你!”

簡桃溪不可思議的看著禾汀,沒有想到第一個來看自己是她。

她冷冷一笑,眼神有些寂寞,她裹著浴袍,可是臉頰脖頸還有雙腿卻是掩飾不住的淤青和血痕。

禾汀冷笑,“真是不怕死啊。”

看著藥效,簡桃溪也許就沒有想過讓餘光南醒過來,她對自己真的很狠心。

簡桃溪沒有說話,她拿著一只數碼相機交給禾汀,說道,“麻煩你轉交給冷君池,他說的我做到了,也許他履行對我的承諾。”

她沒法回臺灣了,只能出國,離他們越遠越好。

禾汀查看著數碼相機裏的照片,沒有想到居然是錄制的視頻,有妮可的,也有她和餘光南的。

禾汀沒有說什麽,她將數碼相機收好,“放心,我會告訴他的。”

簡桃溪笑得絕望,“我沒有想到我會有這麽一天。”她坐在沙發上,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不急的話不如坐下來聊聊。”

禾汀沒有拒絕,她施施然的落座,眼神清冷的看著簡桃溪,她真的太會演戲了,她在外面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可是如今卻暴露了真是的性格,她拿起一只香煙叼在嘴裏,動作嫻熟的用打火機點燃。

她吸了兩口才想起來禾汀有孕在身,“不介意吧?”

禾汀搖搖頭,她和肚子裏的孩子其實沒有那麽嬌氣,“不介意。”

簡桃溪上下打量著禾汀,輕佻的眼神透出一股風塵味,她自嘲一笑,“其實我以前真的不是這樣,不會抽煙不會喝酒,天真的像是一只小白兔,卻沒有想到愛上了一只狼。”

禾汀沒有說話,她凝視著簡桃溪,良久才道,“自己走錯了,怎麽能怪得了別人呢。”

簡桃溪雙眸黯然,“禾汀,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非常嫉妒你。”

禾汀直視著簡桃溪,“因為冷君池嗎?”

簡桃溪毫不避諱的看著禾汀,點點頭,“是的,你不知道冷君池看著你的眼神會讓每一個女認發瘋抓狂。”

畢竟,冷君池是來自地獄的魔君,他狂厲暴戾,不可一世,卻偏偏對禾汀溫柔似水。

禾汀靜默,聽著簡桃溪發著牢騷,“我和君池青梅竹馬,卻一直沒有走進他的心,你和君池的事情我一直都有聽說,雖然我和餘光南在一起,可是心底對他總是放不下。”

她拿在手裏的香煙掐滅在煙灰缸,無奈一笑,“我曾經連馮晴瑤馮若曦這種女人都沒有放在眼中,因為我知道,她們比不過我,可是我還是走不入君池的心。”

“他是一個不為情緒所動的男人,冷漠孤傲,桀驁不馴,卻偏偏在你的面前像是一頭被馴服的獅子,溫順乖巧,對你寵愛有加,讓人嫉妒。”

簡桃溪越發的痛苦,她一直以為冷君池就是這種人,冷漠冷情,卻沒有想到他只不過是沒有動心而已。

“知道,君池從來不給任何女人心疼他的機會,卻唯獨在你的面前露出柔軟的一面,禾汀,我嫉妒你。”

簡桃溪的控訴越發直白,像是在抱怨,也像是在哭訴。

禾汀卻聳聳肩,“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我。”

“真是氣人。”簡桃溪哭笑不得,禾汀居然不知道見好就收,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難怪那些覬覦冷君池的女人,對她恨之入骨。

可是,從今以後,這些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了。

既然得不到,就放棄。

“希望你好好心疼君池,這些年來他也不容易,被自己的爺爺當成了壯大冷氏集團的工具,順便送你個人情,妮可向冷老爺子透露了秘毒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簡桃溪淡淡的說道。

禾汀微微蹙眉,“你知道秘毒?”

簡桃溪搖搖頭,“我哪裏知道,不過是我住在這裏,偶爾會聽見一些什麽,比如那個外國妞是如何找到妮可的。”

“你說克裏斯汀?”禾汀反問道。

簡桃溪微微頷首,算是回答。

“多謝。”禾汀起身,難得對曾經的敵人表示感謝,她剛要離去卻停下腳步,說道,“簡桃溪,和你說一句實話,冷君池身邊的女人無數,可是只有你出現的時候,讓我有瞬間的緊張感。”

簡桃溪輕聲一笑,“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作為你曾經的情敵,祝你幸福。”

禾汀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簡桃溪一眼,轉身離去。

回到三十二樓,冷君池也與肖恩談完,他已經聯系了展堯和雷翰,盡快將新聞壓下。

禾汀將簡桃溪拍好的照片交給冷君池,“你自己親自交給你爺爺吧,”說著,她看了看腕表,“差不多到了我和唐天一約定的事情了,我先下去了。”

冷君池微微頷首,“下面我已經安排人了,你有需要直接和他們說,如果有威脅別自己動手,安全第一。”

禾汀點點頭,她忽然想起簡桃溪的話,嘴角勾起,踮起腳尖,她輕輕的在冷君池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吻。

冷君池立刻被迷得七葷八素,他笑靨如花,眼神暧昧,更是有幾分受寵若驚。

禾汀已經乘坐電梯悄然離去,而冷君池拿著數碼相機直接去了三十三層見自己的爺爺。

說起來冷老爺子已經被他忽視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來到房間的時候,冷老爺子正拉長了臉坐在沙發裏看著新聞,新聞裏關於妮可的消息被壓下,播放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東西。

“你來幹什麽?”冷老爺子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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