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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婚期已定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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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汀與馮晴瑤各自準備,梁少凡的手裏多一個電子秒表,他笑道:“就快要十點了,十一點我會放信號彈,到時候你們必須出來讓我們驗傷。”

“好!”禾汀與馮晴瑤異口同聲,接著二人闊步走入林子裏。

雖然已經是秋天,可是這片樹林是一片楓樹林,紅葉茂盛,遮蔽了夜空的朦朧月色。

冷君池等人坐在林子外的椅子上等候,相對於其他人的緊張,冷君池的神色卻輕松很多。

他相信禾汀,會安然無事。

另一邊,禾汀在潛入林子後,她並沒有采取直接攻擊,因為那對她很不利。

她躲到一邊,準備一會兒再進行攻擊,她想要看看馮晴瑤會采取什麽戰術。

相對於禾汀的防守,馮晴瑤卻又大肆攻擊之意,她一直在尋找著禾汀,毫無顧忌。

甚至想要在第一局裏將禾汀殺死。

她紅艷的唇角掛著冷笑,杏眸裏是凜然殺意。

可是在隔離山中的五年的禾汀太懂得利用樹林來掩護自己,而且她從前都是喜歡獵殺,絕對不會讓人逼入死角,而且還要躲躲藏藏。

雖然剛剛讓梁少凡檢查了自己的東西,可是他並沒有看見腰包夾層裏其他的東西。

她拿出手術刀和匕首在每一把上都蘸了*藥粉。

若是馮晴瑤以為她會真的按照約定來,那真是大錯特錯了。

在禾汀的眼中,有些約定是可以破壞的。

更何況,她敢篤定,馮晴瑤也不會傻傻的只準備近戰工具。

今天這場獵殺,鹿死誰手,就讓眾人拭目以待吧。

禾汀準備好後,就想著馮晴瑤所在的方向靠近,她必須要靜還有快速,所以一路上她都非常小心謹慎。

就在這時,忽然有什麽擦著禾汀的耳邊飛過,她立刻蹲下身子。

只聽身後的樹木微微搖晃,而前面有人快速掠過,顯然對方並沒有發現自己。

等到周圍安靜了下來,她這才起身走到那棵樹前,她在樹幹上檢查了一番,冰冷的唇角微微一彎,她果然猜得沒錯,馮晴瑤居然準備了消音手槍。

“哼,別動!”馮晴瑤驀地出現在禾汀的身後,她的手裏舉著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禾汀的後背。

禾汀沒有轉頭,卻笑道:“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禾汀,去死吧!”說著,馮晴瑤快速的按下槍栓。

然,幾乎就是轉瞬之間,禾汀一個側身撲倒一旁的去草叢中,而她手裏早就備好的手術刀直接飛出。

半秒鐘的騷亂,而後就陷入了深深的平靜中。

驀地,草叢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禾汀從草叢裏站了出來,可是她卻一瘸一拐的,她走到同樣摔倒在地上,雙手捂著小腿,神情已經有些恍惚的馮晴瑤,冷笑道,“如何?”

馮晴瑤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腦袋更是昏昏沈沈的,可是看見禾汀的腿受了傷她還是非常得意,“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禾汀蹲下身子,她揪過馮晴瑤的領子,陰測測的笑道,“忘記告訴你了,我很喜歡折磨人的。”

馮晴瑤的心底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你想幹什麽?”

“呵呵,你猜。”說著,禾汀猛地拔下她手裏的手術刀,馮晴瑤疼得呲牙咧嘴,全然沒有往日裏端莊優雅的形象。

可是這一疼,她的神智似乎清醒了很多,她拿著手槍的手,反手就向著禾汀的脖頸襲去。

禾汀早有預料,她反手一擋,抓住馮晴瑤的手腕,生生的往其身後一掰,只聽哢嚓一聲,接著就伴隨著馮晴瑤一聲慘叫。

“啊!”

這一叫撕心裂肺,而林子外面等候的人也因為聲音太過刺耳分不清是誰的叫聲。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變得緊張起來。

容兒更是緊張的抓起雷翰的手,緊緊的捏著,卻又不敢跑進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而冷君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腿交疊,目光冰冷,他緊繃的下巴微微揚起,帶著冷傲,似乎並沒有什麽擔心。

黎晨和馮若曦相視一眼,心中也是惴惴不安。

而裏面,馮晴瑤臉色蒼白,她的右手似乎是脫臼了,她倒吸一口涼氣,加上小腿上的傷口,她的額頭有豆粒大的汗珠落下。

禾汀耍著手裏的手術刀,輕而易舉的剝落了馮晴瑤身上的衣服。

馮晴瑤氣得臉都變得扭曲了,她破口大罵,“禾汀,你個賤人!”

“哼,再罵我就撕爛你的嘴!”禾汀惡狠狠的說著。

馮晴瑤知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只能閉上嘴巴。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禾汀會不會真的殺了她。

“安心,我現在還不會殺你,殺了你就不好玩兒了。”說著,禾汀淡淡的笑容,可是那雙冷眸卻在暗夜裏猶如獵豹的眸子一樣銳利。

禾汀拿著手術刀在馮晴瑤不著寸縷的身上比劃著,她在想從哪裏下手比較好。

馮晴瑤咬咬牙,“不然你就給我一個痛快!”

禾汀淡淡一笑,目露兇光,“馮晴瑤,別做美夢了,殺人犯罪,口頭的生死狀頂個屁用!”

“那你……”馮晴瑤瞪大了雙眼睛,她漸漸的明白了什麽,“你故意的?!”

禾汀搖頭淡笑沒有說話。

“所以所謂的三局兩勝也是假的!”馮晴瑤恍然大悟。

“沒錯!”禾汀邪氣一笑,“既然你願意代妹受過,我就是成全你!”

馮晴瑤的心中劇烈的顫抖著,她甚至已經能夠想象得到,禾汀接下來要做什麽。

就在她胡思亂想想要脫身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腹部一痛,她緩緩的低下頭發現禾汀手裏的手術刀插進了小腹一寸。

“記住,我是不會殺了你的。”禾汀嫣然一笑,這是她最最冷酷的時刻,讓馮晴瑤看得膽戰心驚,甚至都忽略了疼痛。

“啊!”就在馮晴瑤不註意的時候,禾汀的第二刀又刺入了她的腹中。

她疼得無關都歪曲了,嘶喊聲更是響徹天際。

楓樹林外,馮若曦終於聽清這是自己姐姐的聲音,她雙手捏住黎晨的手臂,聲音緊張,卻小聲的嘀咕著,“黎晨,是我姐,她沒事吧?”

黎晨拍了拍她的冰涼的手,安慰道,“沒事的,你別多想,別忘了你姐姐很厲害。”

他目光變得越發深遠,望著幽深漆黑的楓樹林,他原本的平穩的心情因為馮晴瑤一聲淒厲的慘叫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他雖然安慰了馮若曦,可是自己卻變得緊張起來。

賭了馮晴瑤會贏的戚意風也變得緊張兮兮,他現在是左右為難,一邊是自己愛過的女人,一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戚意風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為了遵守游戲規則,他又不能跑進去看,只能幹巴巴的等。

相對於這邊的緊張,對面卻顯得有些輕松。

冷君池依舊雲淡風輕的坐在那裏,不為所動,甚至在聽到馮晴瑤哭喊的聲音,冷峻如冰的面容依舊不改,淡定而從容。

其餘的人也都很冷靜,倒是容兒變得有些激動。

她激動地拉著雷翰的手臂,搖晃著,“我姐姐得手了,她得手了。”

雷翰用手指抵住容兒的嘴,沈聲道,“你小點聲。”說著,他故意看了一眼對面,有所顧忌。

容兒圓圓的小腦袋一揚,她嬌聲道,“怕什麽,真當我姐姐好欺負啊。”

所有人都註視著楓樹林的入口,一雙雙眼睛都變得明亮起來。

梁少凡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才剛剛過去十分鐘,難道真的這麽快就分出勝負了?

他默默的看了一眼冷君池,心裏也有些忐忑,不會真的出人命吧。

驀地,楓樹林裏又恢覆了寂靜。

一切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風平浪靜。

約莫過了十分鐘,眾人漸漸的變得有些緊張。

人就是這樣,過分的安靜反而比有聲音的時候,更加容易緊張。

這時,不遠處的楓樹林裏傳來悉悉索索的響動,眾人舉目望去。

只見一抹高挑如鬼魅的身影一瘸一拐的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只不過她的雙手沾滿鮮血,不知道是她的還是別人的。

冷君池見走出來的是禾汀,見她的腿上又受了傷,他第一個坐不住沖了上去。

一把將禾汀抱了起來,禾汀也任由著冷君池抱著自己,走到場外。

展堯將早就準備好的醫藥箱領了過來,冷君池將禾汀放在沙發上,用手撕開了她的褲腿。

只見她的左腿上有一個黑色的傷口,他的胸口抽了一下,他擡頭看了一眼禾汀,問道:“疼不疼?”

禾汀搖搖頭,倒是被冷君池那一雙鳳眸中的溫柔和焦急震驚到了。

她知道冷君池是緊張自己,卻沒有想到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心疼。

這樣的情感,讓她有些錯愕。

看著冷君池想要取出小腿裏的子彈,禾汀阻攔道,“我自己來吧。”

“你坐好。”冷君池的語氣有些沈冷,他沒有想到禾汀會受傷,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禾汀蹙蹙眉,沒有說什麽。

一旁的馮若曦倒是急了,“禾汀,你到底把我姐姐怎麽了,她人呢!”

看著禾汀雙手的險些觸目驚心,她安然無恙,這是否代表著,馮晴瑤已經遇害。

“我能把她怎麽樣,我勸你有時間在這裏和我廢話,不如進去找找,別叫野獸也叼走了。”禾汀冷笑道。

馮若曦的情緒有些激動,她指著禾汀的鼻子,“你等著,我姐姐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

說著,她不管不顧的沖進了楓樹林。

黎晨想要拉住卻沒有拉住,雖然楓樹林不大,他還是擔心她會迷路,也跟著跑了進去。

梁少凡沒有想到會出現變故,他想要喊住二人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倒是展堯,他讓自己的手下立刻打開探照燈,進去搜索。

冷君池遞給禾汀一塊幹凈的紗布,“咬住,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

禾汀搖搖頭,“你直接取吧,我不怕疼。”

她什麽樣的疼痛沒有忍受過,這些真的一點都不怕。

冷君池有些心疼,他也沒有強迫她,他放下手裏的紗布,先是給手術刀消了毒,然後對準禾汀小腿上的槍口,剜了進去。

猛烈的疼痛,讓禾汀疼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她卻只是蹙了蹙眉,強行忍耐著。

冷君池知道自己若是下手太忙,禾汀只會更疼。

噹的一聲,一顆子彈頭掉落在鐵盤中,冷君池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快速用紗布捂住了傷口。

容兒遞上來止血藥給她附上,兩個人忙活了一會兒,總算是包紮完畢。

“一會兒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冷君池仍舊不放心,這次馮晴瑤居然私自帶了手槍,無視規則,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禾汀嘴角微微一彎,她動了動自己的左腿,比剛才好多了,“沒事,這樣就行了。”

她本身就是醫生,心裏有數。

冷君池卻依舊堅持著,“必須去!”

就在他們談話間,就聽見身後的楓樹林裏傳來馮若曦刺耳的叫嚷聲,“姐姐,姐姐,你沒事吧!”

聽到比馮晴瑤還要犀利的聲音,容兒忍不住的問道,“姐姐,你到底把她怎麽了?”

禾汀冷哼一聲,付之一笑,“你一會兒不就知道了。”

就在禾汀話音未落的時候,就看見馮若曦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一般從裏面沖了出來,她一邊想著禾汀跑來,一邊喊道,“我要殺了你,你覺得敢我姐姐傷成那樣!”

然,還沒有等馮若曦沖上來,展堯的手下已經將她攔住。

容兒站起身來,她雙手抱臂,“願賭服輸,不然你姐姐當初就別答應啊,居然還帶著手槍,這是卑鄙!”

“禾汀才卑鄙,居然劃傷了我姐姐的全身還有臉,我和你沒完!”馮若曦紅著眼眶嚷道。

禾汀站起身來,她走到馮若曦的面前,冷笑道,“好啊,我給你機會,就像剛才一樣來一局如何,你敢迎戰嗎?”

聽到禾汀如是的說,馮若曦剛剛還一副不共戴天的氣勢竟然軟弱了下來。

讓人覺得好笑。

馮若曦雖然不敢迎戰,可是被禾汀如此一說,竟然也是士氣漸弱。

容兒看得好笑,她走過去攙扶著禾汀,嗤笑道,“除了長了一張嘴,還會什麽?”

禾汀冷冷一笑,“演戲啊。”

大家都不是傻子,馮若曦剛剛這一場戲演得可真好,明明她的嘴角又掩飾不住的笑意。

這說明,她一直期待著馮晴瑤可以死去。

容兒呵呵一笑,“哎呀,馮若曦你的舞臺是奧斯卡,這裏可這是委屈你了。”

“你們!”馮若曦被她們二人的毒舌快要氣炸。

就在此時,兩名保鏢擡著受傷的馮晴瑤從他們的身邊走過,焦急的送往醫院。

容兒瞥了一眼,也覺得毛骨悚然。

馮晴瑤的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都是細小而不深的傷口,但是鮮血滲出,格外的觸目驚心。

還有她的臉也是如此。

女為悅己者容,看得出來馮晴瑤對自己的容貌非常有自信和珍惜,這一次什麽都沒有了。

容兒再一次深深的體會到了禾汀的可怕。

她無情起來,不單單只是冷血,甚至是嗜血。

容兒的身子不由得一顫,這讓她更加不敢背叛禾汀了。

戚意風走到禾汀的面前,雖然禾汀也受了傷,可是馮晴瑤的卻更加嚴重。

他知道這是馮晴瑤和禾汀的賭約,願賭服輸,只是禾汀下手太狠辣了。

不過,她還能留馮晴瑤一條命,這說明她還是有些……人性的。

“禾汀,你沒事吧。”戚意風遲來的慰問道。

實在是剛剛禾汀出來後,她滿是雙手的鮮血太過觸目驚心,這才讓他的心頓時偏向了馮晴瑤。

禾汀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她冷冷的瞥了一眼戚意風,卻沒有說話。

她幽冷的目光落向遲遲走來的黎晨,說道,“黎晨,冷氏會繼續和你合作的。”

“什麽?!”黎晨錯愕的擡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禾汀。

其餘的人也是一臉的震驚,只有冷君池冷靜的可怕,似乎早有預料。

“姐姐,幹嘛還要和他合作啊!”容兒第一個不樂意了。

禾汀嘴角一彎,一雙冷眸露出得意的神色,“唯一的要求,你必須和馮若曦分手,你自己想想吧。”

“你!”黎晨再次被震驚道,他發現自己果然跟不上禾汀的想法。

他甚至覺得,禾汀根本就是一個神經病。

馮若曦在聽到禾汀提出的條件後,她施施然的回首,看著神情同樣古怪的黎晨,心中一片焦急。

馮晴瑤若是從此一厥不振,那麽她們馮家就會岌岌可危。

下場就會像謝潤兒那樣慘!

她咬著紅唇,雙眸泛著淚花,一臉的希冀。

黎晨頓時陷入了兩難,他想了想很久,甚至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然,良久,他才沈重的吐出一句,“不,我不答應,就算不合作,我也不會和若曦分手的。”

禾汀笑道,“哦,別後悔哦,我已經給你機會了。”

說著,禾汀轉過身子對冷君池道,“我傷了馮晴瑤一百三十四刀,但是不是刀刀致命,但是可以肯定,她一定會起訴我,然後我的醫生執照就會被吊銷,記得養我,我先回去了。”

“好。”冷君池聽到禾汀那句“記得養我”心中一蕩,他笑了笑,“我送你。”

禾汀沒有拒絕,她這話是說給馮若曦聽的。

馮若曦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她會把這些話原封不動的帶給馮晴瑤聽的。

說著,冷君池帶著禾汀離開展堯家的別墅,將剩下的事情都扔給了展堯和雷翰。

望著絕塵而去的冷君池與禾汀,戚意風有種被忽視的感覺。

而黎晨的心中卻漸漸騰升起一抹不甘,他在想,剛剛的自己是不是太過沖動了。

馮晴瑤若是真的失利了,那麽馮若曦也就沒有什麽用處了。

而黎氏集團可以和冷君池合作,卻是大大的好事。

馮若曦有些擔心,她抱住黎晨,撒嬌道,“黎晨,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黎晨此時此刻找不到合適的表情來面對馮若曦,他笑容有些僵硬,用手撫了撫馮若曦的頭,“嗯,不會。”

可是馮若曦的忐忑的心並沒有因此變得平靜,反而變得更加不安,她感覺有種感覺一直在心底躁動著。

——

回家的路上,冷君池遞給禾汀濕巾,讓她將自己雙手的血擦拭幹凈。

禾汀漫不經心的擦著手上的血跡,一邊道,“黎晨一定會拋棄馮若曦的。”

禾汀安靜的開著車,他淡笑,“你明知道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讓黎晨和馮若曦分手,你為何還要促成?”

“這樣不是很好玩兒嗎?”禾汀悠然冷笑,“馮晴瑤已經開始著手調查我了,她這次受了打擊一定會與顧洵聯合的,我就是要讓顧洵以為自己如虎添翼,然後再給他重重的一擊!”

冷君池淡然一笑,寵溺道,“你喜歡就好。”

禾汀嫌棄的瞪了他一眼,“不要用那麽眼神看我。”

冷君池卻是一副很受傷的模樣,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捂了捂胸口,“你說讓我養你的,是你先玩兒暧昧的。”

禾汀目光斜斜,“那不過是用來刺激馮若曦的。”

他明明知道卻還要這樣,分明是給自己難堪。

冷君池依舊不為所動,他苦惱道,“你這推拉的手段太高明了,欲擒故縱。”

禾汀的心中立刻大罵三字經,她等著冷君池,“什麽欲擒故縱,信不信我只擒不縱!”

“你想要幹嘛?”冷君池笑瞇瞇的看著禾汀。

禾汀猛地從腰包裏拿出手術刀,“剜心挖眼!”

冷君池呵的一聲笑了出來,看著禾汀生氣的模樣,忍俊不禁。

沒有想到禾汀的表情變得越發的生動,雖然他更喜歡她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可是這樣的禾汀更想讓他疼在心中。

其實,不管禾汀有多少面,他都愛。

而後,冷君池將禾汀送回了禾家,自己又回到了展堯的別墅,商量起今天的事情。

早晨,禾汀來到醫院,卻發現醫院外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車輛,門口更是圍滿了記者,他們一個個手裏舉著照相機,不停的哢哢哢的拍照。

禾汀微微蹙眉,難道醫院裏出了大事情?

她將車子好不容易開了進去,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卻發現大家都在開會。

而且還是院長親自主持。

“禾醫生,快坐下,就等你了。”院長指了指一張椅子讓她坐下。

禾汀心生疑惑,她坐到椅子前坐下,院長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畢竟是個大明星,咱們必須要認真對待,外面那麽多的記者盯著呢,不能出現差錯。”

坐在禾汀一旁的步俊瑜見她面無表情,擔心她不知道院長在說些什麽,就低聲解釋道,“馮若曦來咱們醫院了,聽說是懷孕了。”

是她?!

禾汀怎麽沒有想到呢,原來院長口中的大明星就是她呀。

步俊瑜見禾汀依舊神情冷漠,他想起那天在俱樂部發生的事情,他沈聲道,“你放心這次是由婦產科的醫生負責她,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禾汀冷聲道,“我敢接,她未必敢來。”

院長見禾汀和步俊瑜在說悄悄話,就停了下來,說道,“對了,馮若曦還說認識你們呢,看來這樣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禾汀雙腿交疊,她雙手抱臂,懶懶的看著院長,“既然知道她是個大麻煩,還不如直接扔出去。”

一旁的蕭騰皺了皺眉,提醒道,“禾醫生,我們是醫生,不是黑社會。”

禾汀沒有說話,她冷眸瞇起,馮若曦倒是聰明,知道黎晨很有可能會因為利益而選擇分手,卻選擇在這個時候不惜放棄自己的事業,來穩固自己在黎晨心中的地位,手段不是高明,卻非常實用。

“好了好了。這沒有什麽可吵的,你們都是醫院的醫生,現在馮若曦要在醫院裏住上幾天,你們都小心一些就好。特別是步醫生,禾醫生和蕭醫生,你們三人更是要隨時待命。”院長又來充當和事老了。

步俊瑜有些怔然,“我是腦科,不是婦產科。”

此話一出,辦公室裏的小護士們都笑死了。

雖然如此,可是步俊瑜與馮若曦也算是舊相識,他怎麽可能會不管呢。

“好了,會議先到這裏,有什麽問題及時聯系我。”院長其實也頗為頭疼,畢竟馮若曦名氣很大,在社會上很有影響力,腦殘粉又多,自然是要小心應對了。

其實,他也頗為費解,馮若曦是黎晨的未婚妻,黎氏集團在美國也有醫院投資,何必來這裏呢。

搞得人盡皆知不說,弄得醫院上下也是人心惶惶。

院長走後,禾汀準備去查房,蕭騰卻叫住了她。

“等等,禾醫生。”禾汀頓住腳步,她施施然的回首,冷眸如冰,卻沒有說話。

蕭騰從白袍的口袋裏拿出一張紅色的喜帖,“我和潤兒要結婚了,希望你能來,如果冷君池也能來最好。”

禾汀接過喜帖,不冷不熱的笑道,“該不會她為了見冷君池一面,才會答應和你結婚的吧?”

蕭騰的臉色陰暗起來,顯然禾汀是猜對了。

既然恩怨已久,蕭騰也懶得去掩飾什麽,他鄭重道,“希望你能尊重冷君池的想法,讓他自己選擇來或者不來。”

禾汀沒有說話,她將喜帖塞入自己的白袍口袋裏,徑直離去。

她從來不會幹涉冷君池的想法,因為沒有意義。

蕭騰望著禾汀瀟灑離去的背影,心中頓生一種無力感,他甚至覺得自己才是那個不可理喻的人。

他不清楚自己對謝潤兒是愛還是憐惜,因為曾經堅定的心正在慢慢的發生改變。

——

禾汀查樓,來到五樓的VIP貴賓病房的時候,發現一間病房門前擺放著無數的大大小小的花籃,甚至還有兩名保鏢站立在門口,雖然戴著墨鏡,卻依舊一副兇神惡煞的感覺。

禾汀原本打算直接躍過的,卻沒有想到病房的門一開,黎晨從裏面走了出來。

黎晨知道禾汀是這家醫院的醫生,所以並不意外,他見到禾汀卻是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禾汀沒有理會繼續向前,倒是黎晨卻追了上來。

“禾醫生,我們可以談談嗎?”黎晨追著她來到五樓的樓梯前,這才張口。

禾汀停下腳步,她漠然回首,“你若是想讓我說服冷君池與你合作,想必是找錯人了。”

更何況,昨天是他自己放棄了機會的。

其實黎晨的心裏也是非常後悔,當時沒有一口答應了禾汀。

現在馮若曦有孕,他根本甩都甩不開。

黎晨見禾汀還要繼續走,他忍不住開口道,“如果我真的和她分手,你會選擇讓我與冷君池合作嗎?”

禾汀的冷眸中閃過一道駭人的冷光,她冷聲道,“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我會遵守我的承諾。”

黎晨緊握的雙手捏了捏,“可是你和馮晴瑤對決的時候,並沒有。”

“因為她也沒有遵守約定。”禾汀微微有些不悅,黎晨還真是一個小人啊。

黎晨想了想,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錯過這次的機會,他咬咬牙,低聲道,“好,成交!”

“別托太長,我只給你一星期的時間。”禾汀覺得自己是真的很仁慈了,不然她就是一天的時間了。

“可以。”黎晨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自然不會改變。

他畢竟是一個男人,狠起來,自然可以不管不顧。

他太清楚自己需要什麽了,他知道黎氏集團絕對不能敗在自己的手中。

這次他原本還將希望寄托給了馮晴瑤,卻發現她早也不是四年前的馮晴瑤了。

她現在在冷君池的眼中毫無地位不說,甚至連手段都不如眼前這個神秘的女人。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他不會犧牲太多。

馮若曦若是痛快分手,他可以給她一筆錢,讓她一生無憂。

禾汀知道黎晨還在心裏鬥爭,她冷冷一笑,轉身離去,哼,馮若曦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得罪她。

禾汀回到家裏時候,已經是八點鐘。

她原以為禾家的人都會在各自的房間裏,卻沒有想到大廳裏燈火通明,所有人皆是一臉的沈郁之色。

禾汀沒有說話,她斜了一眼水晶茶幾上的紅色禮單,心裏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華叔見到禾汀歸來,親切的問道,“大小姐,吃飯了嗎?”

禾汀搖搖頭,“還沒有,隨便給我熱點飯菜吧。”

“好的。”

說完,華叔轉身回到了廚房裏,命令廚娘準備一些飯菜。

禾汀徑直走到廚房裏,廚房裏也有餐桌,她也不想在挨著大廳的餐廳吃飯,所以就選擇來了這裏。

禾汀坐在飯桌前,華叔立刻送來了一杯溫水。

“霍家送來了禮單,非說要禾清在一個月後加入霍家。”華叔一臉的怒意,他倒不是心疼禾清,而是覺得霍家選擇的日子太過欺負人。

禾汀默默的喝了一杯水,一個月後不正是霍語死後的第五個七天嗎?

她皺了皺眉,這霍家也太說不過去了。

“所以他們在商量對策?”禾汀問道。

華叔點點頭,“是,老爺親自給霍言打了電話,卻也無濟於事。”

“日期一定是霍遠東定下的,霍言是長子,是不會違背自己父親的意願的。”禾汀對霍言不是很了解,可是父母最小的兒子死了,他不會忤逆他們的意思,讓他們再次傷心的。

婚約是早有就有的,說來說去,當初是禾雲如用錯了計謀,如今是搬起來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時,廚娘把飯菜熱好,擺放到禾汀的面前。

簡單的兩菜一湯,卻都是禾汀喜歡吃的。

“對了,昨天監獄的人通知我,說羅洋後面就會被放出來,大小姐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華叔原本還想著繼續上訴,卻沒有想到會聽到這個好消息。

當時他第一個反應就是禾汀。

禾汀點點頭,“嗯,羅叔叔出來就讓他不要在插手禾家的事情了,畢竟對他沒好處。”

禾汀並不是覺得羅洋沒能耐,而是覺得他根本鬥不過禾雲如和顧洵。

華叔理解禾汀的顧慮,他微微一嘆,“那後天我去接他?”

禾汀點點頭,“嗯,順便給他安排住處吧。”

“好,我會處理好的。”華叔淡淡一笑,“大小姐,快吃飯吧,不然都涼了。”

禾汀輕輕的“嗯”了一聲,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直到禾汀吃完晚飯,大廳裏的氣氛依舊是凝重的。

她沒有去摻和,倒是她上樓的時候,聽見禾家傲氣急敗壞的說道,“行了,這婚事你們自己做主吧,我不管了。”

說完,他將手裏的報紙一摔,也轉身上樓。

雲秀琴還想要說些什麽,禾雲如卻遞過去一個眼神,沈聲道,“媽,你別亂摻和了。”

雲秀琴的嘴巴張了張,最後訕訕的閉上。

禾清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是什麽樣子的,可是這一次霍家欺人太甚,她更是沒有想到,禾雲如等人居然什麽都不管了。

也是,誰願意因為一個私生女而得罪德高望重的霍家呢。

毛雪華見自己的女兒孤立無援,心中非常的焦急,可是她又不敢去打擾禾家傲,知道雲秀琴和禾雲如母女不待見自己,她抿了抿唇,看來希望全在禾汀的身上。

禾汀洗完澡後,正要打算睡覺,卻聽見了輕微的敲門聲。

她冷硬的唇角一勾,心中已有猜測,十有*是毛雪華。

她打開門,果不其然,毛雪華一臉討好的笑意看著她。

“進來吧。”禾汀將她讓進了屋子裏。

毛雪華戰戰兢兢的走進禾汀的房間,她還是第一次來到禾汀的房間,沒有想到會這麽大,而且裝飾的如此奢華低調。

禾汀看著毛雪華的表情,蹙了蹙眉,自己的房間又不是地獄,她有必要如此的視死如歸嗎?

禾汀讓毛雪華坐在沙發上,問道:“什麽事情?”

毛雪華不敢和禾汀玩心眼兒,她笑了笑,說道,“禾汀,事情你都知道的,你看看能不能和霍家商量著改個時間。”

“日子是人家定的,我一個姑娘家怎麽出面去談,要談也是我爸爸和你們這些長輩去吧。”禾汀不冷不熱的說道。

毛雪華見禾汀是有意推脫,她有些著急起來,這可是自己唯一的希望,“禾汀,求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吧。”

禾汀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走到落地窗前,望著窗外黑漆漆的景色和山腳下的燈火。

毛雪華想起之前禾清的罪過禾汀,她自然是不會心甘情願的幫忙。

“禾汀,求求你,你有什麽要求盡快提,我都答應你。”毛雪華為了自己的女兒,什麽都豁的出去。

看著毛雪華那急切切的模樣,禾汀的嘴角微微揚起,“真是母女情深,看來我要是不幫你,自己的心裏都過意不去。”

毛雪華知道最後的這句話禾汀是在開玩笑的,可是禾汀開口答應可以幫助自己,她自然是喜出望外的。

不過,禾汀的條件一般都很刁鉆的。

她的心裏有些忐忑。

禾汀嘴角勾笑,一雙冷眸越發的漆黑如墨,“我的要求很簡單,婚期只提前不延後。”

“就這麽簡單嗎?”毛雪華沒有想到禾汀會提出這麽簡單的要求。

她以為禾汀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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