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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將計就計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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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被子看了一下傷口的愈合,微微頷首,“情況還不錯,再有十天半月就能出院了。”

“要那麽久嗎?”霍語有些驚訝的問道。

禾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若是你做了大手術,七天沒過,我會毫不猶豫的把你扔出醫院。但是霍老的身體本就虛弱,不易異動。”

霍語有些不情不願道:“可是爺爺的壽宴還有三天,請帖我們都發出去了。”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乎這個!”霍言有些不悅,他知道霍語為何這麽說,還不是貪圖別人送的那些東西。

霍語這種貪得無厭的性格,早晚會害了自己。

這是他們的家務事,禾汀並沒有參與,反正該說的都說了,她自然不會再廢話。

禾汀從病房裏出來,顧洵跟著她的身後。

二人來到樓梯的轉角處,禾汀頓下腳步,她冷眸幽幽,不悅的問道:“你跟著我做什麽?”

“禾汀,你要怎麽樣才能救小風?”顧洵知道禾汀已經知道了,他也就不再掩蓋什麽,直截了當的問道。

禾汀冷冷一笑,“就這麽跟我挑明了,你就不怕我去告訴禾雲如嗎?”

顧洵眸光冰冷,“難道我挑明,你就會不說嗎?”

禾汀嗤笑道:“你說的沒錯,可是我暫時還不想說。”

“為何?”其實顧洵已經猜到禾汀的目的,她就是想要一點點的玩死他們。

可是他不會讓她如願以償的!

“你不是知道嗎?”禾汀一臉的認真,她淡淡一笑,“記住,你們給我的傷害我會加倍奉還的。”

顧洵身體微微一顫,她雖然在笑,可是那雙冷眸中迸射出來的狠意,他不是沒看見。

他不由得想到從前,禾汀雖然也是性子沈冷,卻不想現在這般暴戾。

如果禾汀真的會成為阻礙,那麽他會毫不猶豫的再一次除掉她,就算小風的病治不好,他也不能讓這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前程。

禾汀目光斜斜,她冷笑道:“殺我不是那麽簡單的,顧洵,我不是從前的我,你別妄想了。”

顧洵雙眸猙獰,他知道禾汀是故意在挑釁,為的就是激怒他,這樣她就更不可能給小風動手術了。

禾汀冷意森森的望著顧洵,她冷眸微哂,轉身離去。

顧洵站在原地,他感覺到從禾汀身上傳來的陰陰寒意。

看來他與禾汀必有一戰,不是現在,但是也不會太遠。

——

臨下班前,禾汀又見了霍言。

薄暮下,霍言落在地板上的頎長身影被拉的很長很長,他側顏望著漸漸走來的禾汀,剛毅的臉上浮現一抹淡然的微笑。

禾汀瞥見他的手裏拿著一封深藍色的請柬,心中一凜,猜到很有可能是霍老壽宴的請帖。

“你在等我?”禾汀迎上他問道。

“是啊,爺爺醒了,說什麽也要舉行自己七十大壽,他說非常感謝你,就讓我送來了請柬。”說罷,霍言將自己手裏的請柬遞給了禾汀。

禾汀沒有片刻的猶豫,她接過請柬,“嗯,我會去的。”

“真的嗎?”霍言有些喜出望外,他雖然沒有與禾汀有太深的認識,但是憑直覺他還是能夠感覺到她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所以她能答應,他真的很意外。

原本他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有想到真的成功了。

禾汀沒有說話,她捏了捏手裏的請柬,問道:“我能不能帶一個人一起去?”

霍言點點頭,“當然可以。”

“那麽,多謝了。”禾汀淡然淺笑,她拿著請柬轉身向著停車場離去。

顧洵不是想要拿下霍語嗎,她不介意推波助瀾一下。

禾家。

今日禾家的人都在,一群人圍在飯桌前看似融洽,其實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暗潮洶湧。

禾家傲微微感嘆,這些人若是都能夠克制的自己的脾氣,哪怕只是表面和諧也好,自己也能安生幾日。

自從禾汀回來,雲秀琴天天晚上和自己吵,他真的快要受夠了。

吃飯的時候,禾汀冷眸微斜,她打量著禾清,心中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麽。

禾清察覺到有一束冰冷的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她微微擡頭,卻發現是禾汀的。

這些日子禾汀都在忙著醫院的事情,似乎對家裏的事情很少過問,這讓禾清心裏也輕松了幾分。

可是她用如此陰寒的眼神看著自己,心中立刻騰升起一抹不安。

“禾汀,你在看什麽?”禾家傲註意到禾汀的行為,他出聲打斷道。

禾汀淡淡的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爸,我後天要參加霍正南的壽宴,你讓禾清陪我一起去吧。”

“什麽?!”禾清顯然沒有預料到禾汀居然邀請自己一起去,而且還是霍正南的壽宴。

禾家傲也有些許的吃驚,霍正南的壽宴連他都沒有拿到請柬,禾汀又從何而來。

“霍正南是我的病人,他的手術是我做的,所以他就邀請我去參加。”禾汀瞧出禾家傲眼底閃過的疑問,隨口解釋道。

“想去就去吧。”禾家傲並不反對禾清去參加,說到底他再懷疑禾清的身份又如何。

親子鑒定擺在那裏,這足以說明禾清是自己的女兒。

如果在壽宴上能夠被哪家的公子看上,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禾汀與禾家傲二人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不管經歷了什麽樣的誤會,他們總是有這樣的默契。

“我還是算了吧。”禾清心裏也有些期待,可是看著禾雲如臉色稍霽,想去的念頭立刻就消散了。

禾汀不以為意的一笑,“為什麽不去,堂堂禾家的二小姐,你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去參加了。”

禾汀的話唯一刺激了禾雲如,她知道禾汀是在諷刺自己的身份,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咬咬牙,先忍氣吞聲了。

“明天讓禾雲如帶著你去挑選禮服吧,那麽重要的場合別太寒酸了。”禾汀自然也不想禾清丟了禾家的臉面。

禾清微微頷首,卻不敢去看禾雲如鐵青的臉。

禾汀卻冷眸悠然的飄向禾雲如等待著她的回答,禾雲如知道禾汀是故意與自己作對。

她壓制著心底的怒火,臉上掛著寡淡的笑容,怯怯諾諾道:“好,我知道了,大姐。”

禾汀沒有理會她,繼續吃著自己的晚飯,今天的這頓飯格外的入胃口。

——

夜深人靜,禾汀睡意全無,她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獨自坐在廚房的餐桌前,拿著手機和冷君池聊天。

與其說是聊天,不如說二人是在商量事情。

禾汀已經告訴冷君池自己後天要參加霍正南的壽宴,而冷君池也告訴她,自己也同樣收到了請柬。

至於土地規劃書的事情,他一早就得知了,只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好戲還在後面。

禾汀見他胸有成竹,也不再去過問,而她只需要把事情弄得越覆雜越好。

通過這幾日的觀察,禾汀發現禾清對顧洵是有著說不出的情感的。

想來也是,禾清從小出身寒窟,若不是禾雲如發現了她並且找到她,她現在說不定連乞丐都不如。

更別提接觸什麽穿著體面,容貌不凡的男性了。

而且據她所知,禾清在顧洵的手下辦事,是顧洵的秘書。

禾雲如太過自負,自認為自己給了禾清第二次生命,所以對她的防範就非常低,殊不知禾清也不過是表面聽話罷了。

禾汀微微伸著懶腰,禾清是禾雲如的爪牙,她首先要將禾清收拾掉,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嫁出去。

而且最好還是嫁給官宦世家,這種家庭在對方家庭出現變故的時候,會首先選擇獨善其身,擺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到時候,禾雲如或者顧洵想要去求人,禾清都做不了主。

禾汀杯子裏的咖啡喝了一半,果然困意襲來,她打算去睡覺,冷君池卻發來了一條短信,“你的禮服我來搞定。”

冷君池了解她的喜好,她自然不會反對。

禾汀輕輕的打著哈欠,沒有回覆短信,徑直上樓睡覺去了。

然,冷君池抱著手機倚在沙發上等了半天,卻不見禾汀的回覆。

他鳳眸深深,眼底閃過一絲無奈,死女人,居然扔下他去睡覺了,連一個晚安都沒有!

明天見面,他一定要好好的調教她不可。

翌日,禾汀來到醫院就簽了霍正南出院的單子。

誰讓這是病人家屬的要求,而且病人同意,禾汀沒有不放的道理。

不過,霍言想得周到,租借了醫院的醫療設施,還請了一名醫生和兩名護士前往照顧霍正南。

霍言見到禾汀一直叮囑她,不用帶任何的東西,人來就行。

禾汀只是笑而不語,她自然是要帶一份大禮去才行。

今天是禾汀入職的一星期,急診部也貼出了新的值班表,她瞥了一眼,自己居然今天值夜班。

看來自己要推掉與冷君池見面的約會了。

醫院會被值班醫生配備獨立的辦公室,禾汀自然分到了一間。

房間內不大,配有辦公桌和沙發,沙發不大但是可以容納一人躺下來休息,而且還有獨立的衛生間,可以淋浴,非常的方便。

禾汀給冷君池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今天沒法去試衣服,而後就把手機扔進了辦公桌的抽屜裏,然後離開了房間。

臨近傍晚,急診變得安靜了很多,忙了一天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護士站的小護士問她要不要去吃飯,禾汀卻拒絕了,她只想回房間休息一下。

才躺在小小的沙發上,禾汀就睡了過去,她睡意深深,連手機震動都沒有聽見。

禾汀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外面的敲門聲吵醒的,她以為是急診那邊出了什麽事情。

立刻翻身下床,一開門卻見冷君池佇立在門前,笑容邪魅的看著自己。

禾汀瞥見他的雙手領著不少的東西,她打著哈欠,將他讓了進來。

“你怎麽來了?”禾汀有些意外的問道。

冷君池將手裏的東西放到禾汀的辦公桌上,關懷道:“你一定還沒吃飯,我從全聚德買了烤鴨,快點吃飯。”

禾汀沒有矯情,她湊到辦公桌前,看著冷君池將手裏的飯盒一分一分的打開,除了烤鴨還有其他的素菜,且全部是她愛吃的。

禾汀對於冷君池的細心有些觸動,他似乎從來不問自己什麽,卻能夠探得她的心意。

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話不多說,冷君池遞給她筷子,她就坐在椅子前安靜的吃著,而冷君池倚在辦公桌前,看著她吃。

“你都不問問我吃沒吃?”冷君池有些失望的問道,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禾汀將鴨肝送入口中,慢慢的咀嚼著,隨手抓過冷君池的腕表,瞥了一眼,沈聲道:“現在是八點半,你又帶了全聚德的外賣,這說明你是在那裏吃了才回來的。”

“有時候真希望你,不要這麽聰明。”冷君池淡淡一笑,一絲寵溺在眸中一閃而逝。

禾汀沒有說話,收回自己的手,繼續吃著。

“鹽虎幫正是改名容氏集團,明天正式掛牌營業。”冷君池坐回到沙發上,隨後翻著茶幾上的醫學雜志。

都是一些生澀難懂的字眼和不明所以的圖片,他看了幾下就又合上了。

“替我告訴容兒,這幾日顧洵一定會拋售手裏的部分股份的,讓她做好準備。”禾汀沈聲道。

“嗯,好。”冷君池應了一聲,再後來就沒有聲音了。

禾汀沒有多想,她胃口不好吃飯極慢,等到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卻看見冷君池居然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禾汀滿臉的無奈,他睡在這裏了,自己要去哪裏休息。

而且他怎麽會這麽累?

她吃完最後一塊鴨肉,就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了,隨後打開冷君池拿來的一個購物袋,原來裏面是他給自己準備的禮服和鞋子。

依舊是女款手工西裝襯衣還有高跟鞋,他選擇的都是黑色,是她鐘愛的款式和顏色。

在她認識的這麽多男人裏,唯有冷君池是一個不曾要求自己改變什麽的人。

她看了看辦公桌上的鐘表,她還要去最後一輪的查房,她隨手給冷君池蓋了一張毯子,轉身離去。

深夜中的醫院,似乎總是透著一股陰森,特別是這種私立醫院。

病人少不說,每一間病房和走廊都非常的空曠。

窗外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看樣子有一場暴雨將至。

禾汀將病例放回到護士站,又回到了房間。

冷君池依舊在睡著,禾汀想著不行的話自己就去椅子上將就一晚算了。

誰知,冷君池驀地睜開眼睛,聲音有些沙啞,“我睡了多久?”

禾汀掰過他的手腕,回道:“四個小時,已經十二點了。”

倏然,外面轟隆一聲,辦公室的燈閃了閃,又恢覆如初。

“要下雨了。”禾汀打著哈欠,說道:“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就睡在這裏吧。”

“那你呢?”冷君池可不想搶走她唯一的床。

禾汀削尖的下巴指了指椅子,淡然道:“我將就一晚就行。”

“既然如此……”冷君池可不想禾汀將就受委屈,他大手一抄將禾汀攬入懷中,直直的向沙發上躺去。

禾汀以為他會非常紳士的讓出沙發,說自己去睡椅子,沒有想到他居然膽大包天,居然抱著自己躺到了沙發上。

“你幹嘛?”雖然不是一次兩次和冷君池有暧昧接觸,可是之前都是迫不得已,而如今卻還是被他強硬的扯入懷中。

冷君池的手死死的扣在禾汀的細腰上,他邪魅一笑,故意激道:“不睡這裏你要去睡哪裏?禾汀,我沒有把你當女人,你怎麽矯情起來了?”

“我矯情?”禾汀冷眸微瞪,敢說她矯情,看來冷君池是真的不想活了。

她抽手想要去拿自己腰包的手術刀,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休息的時候把腰包給卸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

冷君池心中隱隱有些得意,他語氣一轉,有些疲憊道:“睡吧,別折騰了,我明天五點還要去趟H國。”

禾汀浮在冷君池的胸口,不得不承認趴在他的胸口確實很舒服。

而且今天的天氣很冷,他的懷裏很暖和。

身下的冷君池呼吸漸漸平緩,禾汀微微擡首這才發現他居然又睡了過去。

而慢慢的,禾汀也有些困倦,自己不願意再矯情什麽,她輕輕闔上眼睛,沈沈睡去。

約莫過了十分鐘,冷君池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趴在自己胸口的禾汀,就像是一只乖巧的貓兒,可愛又淩厲。

他鳳眸閃過晶亮的光芒,翻身將禾汀帶入沙發裏側,他雙手抱住她,扯過毛毯給她蓋好,而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懷裏的禾汀呼吸平穩,安靜而乖巧,冷君池淺薄的唇角噙著一抹滿足的笑意。

不過,他心裏也暗暗嘆息,想自己堂堂冷氏集團總裁,一個呼風喚雨的人,卻因為她變得如此,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想著想著,冷君池又再次睡去,這一覺便是天亮。

冷君池離開的時候外面還在下著蒙蒙細雨,禾汀被他吵醒,睜著朦朦朧朧的雙眼裹著毯子坐在沙發上。

冷君池整理了一下衣服,叮囑道:“禾汀,我要明天中午才回來,到時候晚上我們在霍家碰面。”

禾汀輕輕頷首。

“霍語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這個人雖然脾氣火爆,但是城府很深,你若是想要與他打交道,要提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冷君池有些不放心,霍語這個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是那種為了得到的東西可以不顧一切的人。

禾汀冷冷一笑,“他敢對我動手,我分分鐘廢了他。”

冷君池無奈一笑,想想也是,霍語要是真的對禾汀動手,那才是真的活膩歪了。

接下來的一天風平浪靜,禾汀也就是忙忙醫院的事情。

順便,她也試穿了那套禮服,非常的合身而且非常的滿意。

黑色的手工西裝剪裁得體,而且這一次冷君池居然給她選擇了黑色襯衣,紐扣都是包金的,上面還有特別的花紋,細細一看居然是一朵綻放的薔薇。

她微微有些愕然,不知道冷君池是從何而知自己喜歡薔薇的。

黑色襯托著她肌膚越發的雪白,整個人給人一種清瘦而魅惑的感覺。

她甩了甩自己火紅色短發,顏色上的跳脫讓她更加帥氣瀟灑。

——

另一邊,禾雲如不情不願的帶著禾清去了服裝店。

禾清不想惹禾雲如不開心,她只說自己隨便穿一件去就好,誰知反被禾雲如嗆聲,“那是你認為,若是被禾汀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麽奚落我和我媽呢。”

只要她們二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禾雲如就會不加掩飾的將自己的“真性情”展現出來,尖酸刻薄,小肚雞腸。

禾清就那樣忍耐著,誰讓她知道自己受之有愧呢。

禾雲如隨手挑選了一件鵝黃色的長裙給禾清,“去試試吧。”

禾清望著懷裏的長裙,心底閃過一絲厭惡,她快速收斂眸色,抱著禮服走進了試衣間。

她最最討厭的就是鵝黃色,而禾雲如明知這一點,卻故意為之。

說來,禾雲如根本就是對她不滿,即便她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禾雲如卻依舊把她當做跟班一樣對待。

她是喜歡顧洵,可是她清楚顧洵不會是自己的,正因為如此,她也希望可以抓住機會,讓自己趕快嫁出去,也許只有這樣太能擺脫禾雲如的控制吧。

翌日,傍晚。

禾汀在樓下等著禾清,半晌,禾清才磨磨蹭蹭的從樓下走下。

禾汀不知道她在墨跡什麽,可是當她看見禾清身上的裙子的時候,臉色微微一暗,冷眸瞥向了禾雲如。

這個女人的嫉妒心,還真是顯而易見啊。

禾汀沒有多說什麽,她帶著禾清就走出了禾家。

然,半路上禾汀卻調轉方向帶著她去了一間非常豪華的服裝店。

這家的設計師和冷君池相識,二人是故友,禾汀身上的衣服就出自這裏。

而禾汀只是亮出了冷君池的名字,立刻就享受到了貴賓般的待遇。

禾汀沈聲對殷切的店員道:“給她一件合適的衣服。”

禾清心中微微一動,她對禾汀談不上好感,可是在這一刻卻非常的感激。

這件鵝黃色的長裙,款式老舊不說,她的膚色有些偏蜜色,再加上這件衣服的襯托整個人都黯然失色很多。

店員上下打量著禾清,微微頷首,“請等下。”

約莫過了片刻,店員再次回來,她的手裏拿著一件深藍色的抹胸洋裝給禾清。

這件洋裝剪裁簡單,裙擺知道膝蓋偏上,但非常襯禾清的氣質。

禾清雖然也是給人那種不冷不熱的感覺,可是她的冷不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而是有些刻意。

當她穿上那件藍色的洋裝後,整個人都變得不同,更有一種小女人的嫵媚和乖巧。

禾汀微微頷首,非常完美,這樣帶出去才能艷壓群芳。

禾汀讓他們把賬記在冷君池的身上,然後瀟灑的帶著禾清離去。

車中,禾清還沈浸在剛剛的一幕中,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沒有想到自己也會那麽漂亮。

她雖然是禾家的二小姐,可是穿著打扮都非常的簡樸。

沒有足夠的零花錢,她的經濟來源都是在禾氏集團上班的工資,現如今卻穿著這麽昂貴的衣服參加舞會,感覺有些不現實。

禾汀對於她心中所想並沒有過多的想法,她的目光卻落在了禾清受過傷的手腕上,如果她的判斷沒有錯的話,那是刀傷,而且不是一般的刀,而是手術刀……

“你的手受過傷?”禾汀不經意的問道。

禾清表現的非常平靜,她捕捉痕跡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點點頭,“小時候不小心被刀子劃傷了。”

禾汀並沒有進一步的揭穿,她是醫生對於傷疤的新舊最清楚,那明顯是一個月內的傷疤。

這不由得讓她想起在M國時候,那次演唱會的爆炸中,她曾經傷過的那人,莫非她們是同一個人?

原本,她只是覺得禾清給她非常熟悉的感覺,她也以為是因為容貌的相似,如今想來卻並非如此。

看來禾清比起她表面上膽小怯懦,其實要掩飾了很多的東西。

禾汀幽幽冷笑,即便掩飾的再好,她也會讓這些人原形畢露的。

——

霍正南的壽宴邀請了很多官場上的人,不過商場的人邀請的並不多,冷君池是為數不多的一人。

所以等冷君池與禾汀一同出現的時候,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都說女人最美麗的時候,就是穿著裙子優雅的站在那裏,像一幅畫一樣的精美。

可是禾汀卻非常完美的詮釋著英姿颯爽,她帥氣而俊俏,冷艷而邪魅,惹來眾人驚艷的目光。

而冷君池這位貴為商業創奇的天之驕子,更是讓人側不開目。

他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貴氣,動作優雅瀟灑,神情卻拒人於千裏之外,給人疏離冷漠之感。

霍言看見禾汀和冷君池一起出現,眼底也是掠過一絲詫異,他神色收斂,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來到二人面前。

“禾醫生,冷先生,你們好。”霍言心中暗暗揣測,禾汀與冷君池的關系。

“你好。”禾汀與冷君池異口同聲,足見默契。

霍言的心中有種難以言明的壓抑之感,他剛毅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情緒控制的相當好。

禾汀笑著拉過身邊的禾清,介紹道:“霍言,這是我妹妹禾清,禾家的二小姐。”

“禾家二小姐?”雖然霍言對禾汀的身份有所懷疑,可是聽她這麽一說,心底的疑問總算是得到了確認,她果然是禾家的人。

她說這是自己的妹妹,難道她就是那個傳聞中死而覆生的禾家大小姐?!

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她。

霍言連續兩次都處於震驚中,他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剛毅的臉上浮現一抹溫柔的笑意,“禾清,你好。”

禾清是第一次如此受人尊重,她也有些慌張,“你好。”

“你不用招待我們了,我們隨便轉轉。”禾汀並不希望霍言一直跟著他們。

霍言也確實有很多事情要忙,他淡淡一笑,“也好,有什麽需要盡管和我提,我先去忙了。”

“嗯。”禾汀微微頷首,將霍言應付走了。

禾清顯然還有些不自然,她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場面,之前在顧洵和禾雲如的訂婚宴上,她也不過是一直站在小小的角落裏,做一個小透明而已。

但是她的心裏非常的清楚,禾汀顯然是想要將她推出去給那些有錢有權家人的公子哥認識。

很快,就有人過來搭訕,詢問她是誰,是什麽人。

禾清慢慢的恢覆鎮定,應付自如。

而禾汀拉著冷君池來到一邊,偷偷的觀察著她。

冷君池站在禾汀的身後,他彎下腰在禾汀的耳邊,輕聲道:“你又在打著什麽主意?”

禾汀嘴角微彎,語調輕輕卻無比的好聽,“毀了她。”

冷君池勾唇淺笑,笑容極致魅惑,“怎麽毀?”他倒是有些好奇。

“你信不信,不出五分鐘霍語一定會來搭訕的。”禾汀神情篤定,她幽冷的目光正好落在不遠處的霍語的身上。

霍語矗立在人群中,目光總是若有似無的飄向禾清。

他樣貌不凡,只是品行不端,一點也不像霍言那麽剛直不阿。

而且他喜歡金錢權勢和女人,特別是禾清這種,自命清高卻又期待著愛情的女人,最容易成為他的目標。

禾汀的眸色深刻了幾分,她語氣有些冷然,“隨便毀!”

而霍言雖然一直在接待著客人,可是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禾汀。

特別是看見冷君池彎下腰在禾汀的耳邊說話,而禾汀沒有推開他的時候,他下巴緊緊繃住,神情嚴肅起來。

果不其然,霍語散退了身邊好友,笑容邪邪的想著禾清走去。

“你是誰?”霍語明知故問,他剛剛看見她與禾汀一同走來,而且她們二人在容貌上有些相似,很容易就猜到她們的關系。

“我是禾清,是禾汀的妹妹。”禾清如實的說道。

“哦,原來是我爺爺救命恩人的妹妹啊。”霍語話雖如此,可是心底卻沒有半分的感激之情。

想到禾汀讓他的一只胳膊到現在都不能行動自如,藏在他心中的恨意就在胸口翻湧。

既然是她的妹妹,他就沒必要客氣什麽了。

“這裏人多,要不要去陽臺透口氣?”霍語邀請道。

禾清知道霍言是什麽意思,她也不想得罪人,或者說她沒有得罪人的資本。

她微微頷首,“好。”

看著二人走去陽臺,禾汀的嘴角噙著一抹譏笑,不管霍語是抱著何種目的,而禾清是否已經看出了自己的目的,他們的接近對自己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霍語在帶著禾清走往陽臺的時候,特意給自己的死黨遞了一個眼色。

禾汀立刻捕捉到了這一幕,她知道不用自己出手,霍語就會把該做的都做了。

——

今晚的宴會,霍正南並沒有出現,一切都是霍言和自己家族兄弟在張羅著。

禾汀的心中有預感,霍正南熬不過這幾天,本身他們強行出院已經對他的身體不利,看樣子他們似乎並不在意他的生死,顯然是為了其他的目的。

禾汀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霍語帶著禾清去往樓上已經有一刻鐘的時間了,怕是現在正是他們*的時候了。

為了防止霍語把禾清吃幹抹凈不認賬,禾汀直了直身板,沈聲道:“差不多了。”

冷君池知道禾汀要幹什麽,他一臉深沈的跟在禾汀的身後來到霍言的面前。

“霍言,你有沒有看見我妹妹?”禾清神色如墨,臉色有些難看。

霍言並沒有留意禾清的動向,他只記得霍語似乎和禾清說過話,他看向陽臺二人已經不見蹤影。

禾汀清了清嗓子,沈聲道:“霍言,我妹妹還小,她可不像霍語流連花叢,經驗豐富。小女孩認真起來,可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

霍言心中微沈,他知道禾汀言之有理,而且今天是霍正南的壽宴,一會兒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一定不能出亂子。

“那我們去找找吧。”霍言有預感,禾汀會帶著禾清出現絕非偶然。

禾汀眸色深深,輕聲道:“但願不會出什麽事,不然我真的沒法和我爸爸交到了。”

霍言一語不發,立刻安排了保安去院外尋找,而他帶著禾汀與冷君池去了二樓。

他有預感,似乎正好什麽陰謀等著他們。

霍言帶著禾汀還有冷君池找到了二樓,二樓的一間客房房門敞開一條縫隙,時而有撩人的呼吸聲從裏面傳來。

霍言額腳步一滯,他臉色微變,顯然已經猜到了什麽。

禾汀與冷君池確實面不改色,這樣的結果是他們早已想到的。

霍言知道霍語是一個風流成性的人,卻沒有想到他如此的難挨不住,居然動了禾汀的妹妹。

禾家的事情,他們都略有耳聞。

禾家真正的大小姐就是禾汀,而禾清就算是禾家的二小姐,卻仍舊是私生女,這是她逃不開的身份。

霍言緩緩地推開房門,只見兩具赤條條的白色身軀糾纏在一起,二人都處於忘我的境界,全然沒有留意到外面的動靜。

“你們在幹什麽!”雖然已經是知道的結果,可是作為霍家長子長孫,霍言仍舊拿出了自己的威嚴,對著霍語大聲吼道。

這一吼,霍語這才停止了動作,他原本以為只有霍言一人,可是側首一看卻發現居然還有兩個人。

而且還是外人。

霍語嚇了一跳,趕忙抽身而起,他坐在一旁將杯子拉過,慌張的看著三人。

禾清卻因為媚藥的緣故有些神志不清,突如其來的空虛感,讓她非常的難過,想要去抓卻被霍語給推開。

禾汀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床邊,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杯清水直接潑在了禾清的臉上。

涼意襲來,禾清瞬間清醒了很多。

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看著自己赤身*還是當著霍言和冷君池的面,她羞愧難堪,將被子蒙過了頭,不願意見人。

“霍言,你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麽辦?”禾汀先發制人的問道。

霍言微怔,旋即就明白了禾汀的意思,他抿抿唇,下巴緊繃,“你想怎麽樣?”

“禾清是禾家二小姐,你弟弟毀了她清白,以後怎麽嫁人?”禾汀很是冷靜的說道。

霍言捏緊的拳頭用力握了握,他不得不懷疑這次的事情是禾汀與禾清一起合謀的,當然若不是自己的弟弟不爭氣,也不會落人陷阱。

看來禾汀出了性子沈冷,心計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敵得過的。

霍言雖然對禾汀有些失望,可是卻仍舊沒有放棄的念頭。

“大哥,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你情我願,我們……”霍語想要替接自己辯解,他不顧赤身*掙紮著起身。

誰知,霍言一個冰冷眼神橫了一過來,低聲道:“閉嘴!”

霍言在霍語的心中很有威望和地位,被他這麽一後,霍語瞬間變得老老實實。

“既然你們是你情我願,這就說明你們是有打算在一起的念頭了?”禾汀冷冷清清的問道。

霍語眉頭緊蹙,“你胡說什麽,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霍言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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