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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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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華欲言又止,他擔心的看著周煜,“小叔,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他雖然不知道他小叔到底去幹嘛,可隱約卻覺得不會是什麽好事情,畢竟對方可是村霸,若是村霸揍他小叔可咋辦,他跟著去好歹能分擔一點村霸的拳頭不是。

周煜白了他一眼,淡淡道,“放學早點回家。”說完也不理後面周曉帑直接走了。

周曉華很擔心,可到底沒敢違抗他小叔跟著去,只能老老實實的上課然後等下課的時候回家。

龐大海和徐愛國深深覺得他們已經失去這個朋友了,這都多少次被拒絕了,哪裏有以前的周煜可愛。

不再可愛的周煜出了學校找了僻靜的地方就進了超市買了五十斤白面還有三十斤大米,將東西裝到事先準備好的袋子裏便去收銀臺自動結賬,然後他便聽到一聲機械音。

“叮,恭喜顧客購物滿88元,贈送牙刷一只。”

然後周煜便看到自己破書包裏多了一只極具時代特色的牙刷,好在他已經很淡定了,亦亦然的將面和大米直接放入儲物箱內,然後閃身出了超市往縣城唯一的招待所而去。

到了招待所周煜跟前臺小姑娘說了聲便往裏走,趁著沒人的地方將面和大米取出提在手裏擡手敲響

了房門。

陸雲洲打開門看了他一眼,像是相熟已久的友人,然後笑道“你來了。”

周煜黑著臉點點頭,然後將手中東西往他手裏一塞就從陸雲洲身側進了房間。

陸雲洲瞅了眼手中的大布袋子,眉頭挑了挑關門進屋。

周煜一進屋便四處打量,見屋內只有一把顫巍巍的椅子也沒坐,直接坐到床上。後面陸雲洲進來將手中袋子放到地上,然後坐到椅子上,問道,“沒人發現?”

周煜擡眼看了他一眼,然後嗯了一聲。

見他這副臭德行,陸雲洲輕聲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還生氣?”

“哼。”周煜輕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兒去。

陸雲洲沒想到周煜氣性這麽大,將手伸到口袋裏掏出一塊糖然後塞到他手裏,“甜甜嘴,不氣了。”

陸雲洲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好脾氣的人,若是其他人他估計早就扭頭走人了,可對著周煜,卻怎麽都氣不起來,甚至看著對方這會兒鬧別扭還覺得有些可愛。

咳,陸雲洲尷尬的摸摸鼻子,努力告訴自己可不能犯那個人的錯誤,男人與男人之間只能是朋友是兄弟,可不能有超乎這些的關系。他甚至將自己對周煜的寬容當成是對弟弟的寬容。

周煜的性子可不就跟孩子是的。

陸雲洲為自己找到合理的理由,再看周煜時便帶了對弟弟的寵溺,“人不大,氣性不小。”

周煜一低頭便看到鼻尖處的一顆糖,糖是這時代最常見的水果糖,透明色的糖紙包著,看起來就

知道味道不咋地。

“不稀罕。”周煜瞥了這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將頭撇過去,下巴也擡了起來。

看著微微翹起的下巴,陸雲洲總算找到一絲與以前那個周煜相似的地方,他不由笑了笑,然後數

好錢遞過去,“給。”

周煜哪餘光瞟了一眼,輕哼了一聲接過來然後揣兜裏,然後傲嬌的說,“別以為給我錢我就理你了,我還氣著呢。”

陸雲洲嘴角抽搐,“這是面粉和大米的錢。”

傲嬌的周煜一頓,頓時氣惱,“你這人怎麽這樣,有沒有良心了,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有你這樣的嗎?”

說著說著周煜有些委屈了,自始至終都是他一廂情願,對方連句好話都不肯給他說,他到底為了什麽呀。

看他委屈了,陸雲洲卻莫名其妙了,不就是得罪了一次嗎,怎麽還沒完沒了了,就算哄弟弟也得有個度啊,還能一直哄著不成?

陸雲洲的臉不覺就冷了幾分,周煜瞥見心中更是氣炸了,你罵了我拿塊糖哄哄就得了?你當我三歲小孩呢。

周煜蹭的站起來就往外走,陸雲洲扶了扶額角,無奈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語氣裏竟摻雜了他所沒註意的寵溺。

周煜猛的回頭,語氣不善,“以後還讓我滾嗎?”

“不敢了。”陸雲洲能屈能伸,覺得跟個孩子性子的人不能深究。

“哼,這還差不多。”周煜轉怒為喜,樂顛顛的回來直接躺床上了,“哎呀,上了一天課累死我了。”

陸雲洲:“......”他好像不應該說的那麽痛快,總感覺這蠢貨還要憋大招的。

不過周煜總歸是沒留下,畢竟這年頭住招待所也是有人盯著的,尤其是他沒付錢進來,說不得沒一會兒就有人來趕人了。

陸雲洲將他送出去,問道:“今後還能弄到細糧?”

說到這個,周煜擡了擡下巴,“要多少有多少。”

陸雲洲笑了笑,“行,以後還找你。”

價格就是按照黑市的價格,但以後他卻少了不少的麻煩,畢竟黑市上也不是所有時候都能買到精細糧的。

而周煜就更無所謂了,反正超市就精細糧多,賣給誰不是賣啊,頂多陸雲洲以後和他好了後給個優惠價嗎。

兩人交易完,頓時沒了話,周煜擡頭看看陸雲洲,吶吶道,“一起吃個飯?”

陸雲洲笑了笑,“不了,你早點回去吧。”

“哦。”周煜有些失落站起來道,“那我走了。”

“好,我送你。”陸雲洲站起來走在周煜後面出了招待所。

等周煜邁出去了也不見陸雲洲挽留他,周煜頓時有些氣惱,轉頭瞪了他一眼氣沖沖的就走遠了。

站在臺階上陸雲洲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覺得這蠢貨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回到家果然看見周曉華擔心的臉,周煜忍不住翻白眼,陸雲洲那麽好的人,怎麽旁人就都怕他呢,還有那村霸的名聲到底咋來的?

等有機會他一定得問問陸雲洲不可。

沒一會兒周曉蝶和周曉雲回來了,周曉蝶還好,有疑問也不說,周曉雲卻一個勁兒拿眼瞅周煜,可到底傳言太過讓人害羞,周曉雲最終也沒能問出口。

礦區裏對周煜的傳言愈演愈烈,沒過幾天大姑娘小媳婦看周煜的眼神都變了。

周曉軍本來住宿舍的,因為旁人知道他與周煜的關系也跑來問他關於周煜的事情。

周曉軍很郁悶,覺得下次應該和他小叔一起去洗個澡,好比較一下到底誰的更大,省的一個宿舍的人看著他滿臉的同情,旁人見了他又一個勁的打聽他小叔。

不光周曉軍,就連周曉雲和周曉蝶上班的時候也被人拉住問。

不過女人面對大姑娘的時候總是含蓄一些,不會說那些渾話,問周曉雲和周曉蝶的時候大多是打聽周煜定沒定親之類的。

周曉蝶剛來不久,慣常沈默旁人聞起來也只笑笑回答,“應該沒有,我也不清楚,我奶沒說。”

旁人問周曉雲的時候,周曉雲直接道,“甭打聽了,我奶主意大著呢,要是知道我說出去的還不打爛我的嘴。”

大嬸大媽們不甘心,這年頭閨女常有,有為青年不好找,雖說礦區適齡男青年不少,可坐辦公室的青年卻少。像周煜如今是高中生,畢業之後興許就能進辦公室,可比那些出大力的要好的多。

本來只是錢學進的媽嘴碎,最後卻讓一眾有閨女侄女的女人們發現了周煜的好,一時間打聽周煜的消息傳滿礦區。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同樣的高中生周曉華卻鮮少有人問津,令周煜郁悶不已。

這會兒,周煜正被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媽攔在路上,拉著他就是不肯讓他走。

這大媽正是趙文芳的媽許慶花,那天她把趙文芳打了之後問清楚原因,就不罵她了。這幾天又聽多了關於周煜的傳聞,也覺得周煜是個好的女婿人選。

首先她打聽過了,周煜在家是老小,家裏老娘疼他跟疼眼珠子是的,家裏什麽好的都緊著他。要 是她閨女嫁過去老太太不也得疼她閨女?

而她閨女又是個顧家的,到時候得了好東西還不得可著勁往娘家收拾?

雖說周煜本人是農村戶口,可他是高中生啊,高中生如今吃香的很,等一畢業分配工作那就妥妥的城裏人,而且又有疼他的娘在農村,起碼糧食就不用愁,到時候還能拿好東西來孝敬他們。就沖這個,最起碼能打九十分。

許慶花想的非常美,看周煜的時候那絕對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打量周煜的目光也帶了讚 許,“好孩子,家裏都好吧?”

周煜面無表情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路上攔住他去路的中年大媽,冷冰冰道:“我家裏好不好跟你有什麽關系嗎?”

許慶花滿臉的笑容一僵,因為周煜這話這態度將她之前心裏打的九十分給減去了十分。

“還有,你是誰啊? ”周煜將原主那臭德行釋放出來,果然成功的惹惱了許慶花。

不過許慶花因為自己的心思忍耐了,想著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只要閨女能想著娘家能帶來好處,能得來彩禮錢,女婿態度不好她也忍耐了。

可她忍耐了,周煜卻不滿意了,鼻子裏哼了一聲繞過許慶花便要走。

許慶花見他這樣急了,伸手拉住他,“唉,你這孩子,我還沒說完話你急著走什麽呀?”

周煜瞥一眼被她油乎乎的手拉扯的衣服,忍著惡心將衣服拽回來,同時離許慶花遠一點,“你以為你是誰,讓我聽你說話?”

不管是原主還是現在的周煜,都不是好性子的人,許慶花之前雖然有所耳聞卻鮮少與周家人打交道,如今見識了周煜混不吝的性子,頓時尷尬了。

“不是,嬸子有些話要問問你。”許慶花僵了僵立即掛上勉強的笑容。

周煜挑眉,卻沒什麽耐心。

許慶花見他態度不耐,心中氣惱,但還是好聲好氣道,“我是趙文芳的媽,我閨女你應該見過,長的俊俏,在礦區不說第一那也算數得著的,而且勤快能.....”

“嗤。”周煜聽著許慶花說趙文芳長的不說第一也是數的著的就笑了,不是他看不上趙文芳,實在是她那張臉還真不能跟好看搭邊兒。遠的就不說,就周曉雲和周曉蝶絕對能甩她八條街,不過他倒是好奇這娘倆到底腦子是怎麽樣的回路,竟然覺得他能看上趙文芳。

他倒不是看不上趙文芳,只是對於趙文芳和她媽能主動找上他,讓他就沒什麽好印象,而且他也聽周曉雲說過,趙文芳和她媽可都不是善茬,要不然趙文芳到了這年紀還沒人上門提親。

因為這,周煜還問了周曉雲為啥還沒定親,周曉雲當時還特淡定的說:“要不是我爸媽出了事這會兒估計早就定親了。”說著冷笑一聲,“也多虧當初沒定親,不然現在說不得還得讓人嫌棄呢。”

當時周煜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後來還是周曉華不忿的跟他叨叨他才知道,原來當初錢文娟給周曉雲相看過一個青年,那男的叫許前進就是許慶花拐著彎的親戚,當初還是許慶花說項的,兩家年前還說好,等年後就定親,誰承想年後剛開工趙衛東兩口子就沒了,這親事也被擱置了。

當然對於婚事周曉雲是不好意思自己問的,可這麽長時間過去許前進居然再也沒同他們聯系過,許前進也是礦上的工人,前幾天周曉雲碰見對方,卻看到許前進身邊站著另一個姑娘,兩人有說有笑,行為舉止頗為親密,看著關系就不錯。

周曉雲若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才是傻的了。

不過周曉雲對許前進本身就沒什麽感覺,現在親事不成了她也沒覺得難受,倒是周曉華覺得難堪,氣的不得了,覺得許家是欺負他們如今無父無母。

為此周曉華還拉著周煜去看過那許前進,信誓旦旦的說早晚讓對方好看。

如今周煜看著主動蹦達到他面前的許慶花,覺得真是冤家路窄。

許慶花見他笑了,有些發毛,“你、你笑啥?”

周煜笑的更大聲了,不管旁邊周曉華不忿的眼神,將手中書包扔給他,然後對許慶花道,“倒是有件事,曉雲的親事咋回事?年前不是說年後定親?這事兒我二哥二嫂過年的時候跟我媽說了,我媽也同意了。什麽時候定?”

他突然轉變問題問了這個,許慶花臉上徹底僵住。

這門親事在周衛方夫妻還活著的時候的確是門好親事,家裏雙職工,弟弟是高中生,小弟弟和妹妹也還小,又有農村兄弟幫襯,日子過的會不錯,不需要周曉雲婚後多照顧什麽,可周衛方兩口子沒了,這婚事可就不好了。家裏小的小上學的上學,就憑著周曉雲的工資養活一大家子可不容易。

所以一聽說周衛方兩口子沒了,她堂哥家裏立馬就不同意這門婚事了,本來她堂侄還舍不得周曉雲長的好,還是她堂嫂找了她求著她又另外找了個長的不錯的姑娘說給了許前進,這才放棄了周家這門親事。

不過許慶花來之前還真將這事兒給忘了,如今被周煜問起來先是一楞,接著便是尷尬。

周煜見她這神情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當即冷笑一聲,“我們周家是這麽好欺負的?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侄女,現在還想把你那嫁不出去的閨女說給我。”他頓了頓譏諷道,“嘖嘖,你臉還真是大。”

他話說的難聽,許慶花的臉都黑了,背地裏被人說是一回事,可當面說出來這事卻是很少,誰知道老周家這老小居然能這麽不給她臉面直接說出來。

還說什麽她閨女嫁不出去,許慶花心裏氣惱,當即反駁,“我家文芳哪裏不好了,旁人看不到她的好是旁人眼瞎。”

周煜嗤笑一聲,覺得這女人自信心實在爆棚,還旁人眼瞎,旁人要是看上她閨女那才叫眼瞎,都說娶媳婦要看丈母娘,旁人先不看趙文芳長啥樣,只打聽打聽許慶花的為人就不會看上趙文芳了,更別提趙文芳本質上跟她媽一個德性了。

礦上本來男人就多,趙文芳為何就沒嫁給礦上的工人?

還不是礦上的人都趙文芳家的事清楚,更知道許慶花的為人,誰家樂意娶個祖宗回來。

當初許慶花給周曉雲介紹許前進的時候錢文娟本還不樂意,許慶花可是使出渾身解數,好話說了一籮筐,錢文娟這才答應相看一下。也巧了周曉雲和許前進也看對了眼,兩家這才說定下來。

不過許前進也就是許慶花娘家堂侄,若真是許慶花的兒子,錢文娟就是把閨女砸手裏那也不能答

應的。

“好吧,我也眼瞎,看不上你家閨女,再見。”周煜似笑非笑的說完便打算走了,雖然上學不積極,可他還得自學考大學不是。

許慶花見他要走,急了,拉住他袖子說,“唉,別走啊,你聽我說,曉雲的親事是我堂嫂家裏不好,這事辦的不地道,我當時也勸了,可他們不聽啊。這樣,曉雲的婚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給她找個好的婆家,絕對比我堂嫂家裏好一百倍。”見周煜還是不搭話,許慶花開始口不擇言,“其實這婚事沒了也好,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堂嫂竟是個不容人的性子,而且聽說還打算磋磨媳婦.....”

周煜聽她賣力的敗壞她的堂嫂,當即笑了,他擡頭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看著這邊的兩人,笑道,“果

真如此?”

許慶花不疑有他,忙點頭,“可不,我大堂侄娶的媳婦就是被我堂嫂磋磨死的。”

周煜點點頭,然後沖著許慶花身後喊道,“你也聽到了,感謝不娶之恩。”

說完,周煜吊兒郎當的走了。

“堂姑,我從來都不知道您是這麽在背後說我娘壞話的。”

許慶花一僵,回頭便對上堂侄許前進陰沈的臉,在許前進身側站著的卻是她前些天剛給許前進說

項的對象。

“這、我、我也就是一說.....”許慶花冷汗都要下來了,要知道她給許前進介紹對象不是白介紹的, 許前進的娘可是給了她十塊錢呢。

許前進似笑非笑,面色不善的看著許慶花,而旁邊的那姑娘也看著許慶花,問道,“許嬸子,前進娘當真是磋磨媳婦的人?”

許前進的臉黑了,忙解釋,“翠翠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的名聲在礦區都臭了,她的話不可信。”

翠翠似笑非笑的看著許前進,跟看傻子是的,“我可是她介紹給你的呢。”

而許慶花聽到許前進說她名聲不好,也有些惱了,她未嫁人的時候與許前進家關系就不怎麽好,嫁人多年也只是不溫不火,這次若不是許前進的娘給她二十塊錢她才懶得搭理他們家呢。想著已經得罪許前進,那就得罪到底好了,便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前進的大嫂可不就是被他娘磋磨死的,對外卻說是得了病,其實就是被他娘磋磨死的,翠翠我跟你說,許前進的娘最喜歡的就是磋磨兒媳婦。”

“你胡說八道什麽! ”許前進見她亂抖摟他家的事急了,“你再胡說我就不客氣了。”

許慶花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即冷笑,“怎麽還想打人? ”她看了眼翠翠,繼續說,“許前進的大哥死 了老婆一直沒娶媳婦,他們家想著等你進門伺候倆兄弟呢。”

這話可就難聽了,不管許家是不是這麽打算的,如今被許慶花說出來可就算撕破臉皮了。許前進也不管許慶花是不是他堂姑了,上前一腳就將許慶花踢翻在地。

許慶花順勢躺在地上,大喊大叫,“打人了,打人了。”

許前進一時氣惱,可又覺得沒用力氣,可許慶花卻直接躺地上,擺明了是要和他家撕破臉皮了。

到了這個份上許慶花也顧不上臉皮了,躺在地上又哭又鬧。

翠翠冷眼瞅著,對許前進道,“咱們分了吧,以後沒關系了。”還好沒定親,不然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許前進見翠翠走了趕緊想上前去追,可這會兒許慶花的喊聲喊來了許多人,許前進走都走不成就

被拉住了。

許前進懊惱的錘了下腿,看向許慶花的時候恨的咬牙,“堂姑,你到底想咋樣?”

許慶花嗷嗷哭的一頓,“給我二十塊錢。”反正已經和堂哥家鬧翻了,不占點便宜那多虧啊。

可她獅子大開口氣的許前進呸了一聲,“憑啥給你二十塊錢,你還要臉不要臉了。”

這年頭臉面能填飽肚子嗎,況且許慶花本來就不是什麽要臉的主,這會兒和堂侄撕破臉了就更不要臉了,索性臉一橫就要開哭,“給我二十塊錢,不然沒完。”

有看熱鬧的對許前進道,“前進吶,雖說她的話不中聽可好歹她是長輩是你堂姑呢,你哪能打人呢。”

“就是,都是一家人,給她二十塊錢得了。”

其實廠裏的人都知道許慶花是什麽人,所以大家夥都是勸許前進認命,花錢免災,不然驚動廠裏領導到時候也麻煩。

當然他們沒說的是,誰讓你自己想不開讓許慶花這娘們兒說媳婦啊,這不是找事兒嗎。當初大家夥知道許慶花將周曉雲說給許前進的時候大家夥就等著看笑話,果不其然最後沒了消息,後來又說了翠翠,聽說是紡織廠的,大家夥還當許慶花這次難得辦了次好事,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她給攪和了。

不管結果如何,大家夥也就看個熱鬧,而許前進卻不這麽覺得了,他本來都和翠翠說了過幾天定親的事,如今也被攪和沒了,他能不生氣嗎。

許慶花見他不肯給,當即又扯著嗓子哭開了。

就在兩方僵持的時候,就聽一中氣十足的女人喊道:“誰敢欺負我兒子。”

許慶花身子一抖,頓覺不好。

看熱鬧的覺得這熱鬧的髙潮來了,紛紛為來人讓開一條道,許前進的娘沖到前面,瞥了眼許慶花,當即大罵,“好你個許慶花,我還當你真心為堂侄說媳婦,沒想到你就是個攪和事的人,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說著就靈活的操縱著肥胖的身軀朝許慶花撲去。

兩個老娘們兒瞬間打在一處。

隔著人群不遠處,周曉雲握著拳頭小聲道:“打,打,打的好,打死一個算一個。”

旁邊周曉蝶抿唇笑了,“走了,上工去了。”

周曉雲心情大好,恨不得大笑三聲,“儍比。”

人群中的許前進正焦急的想分開他媽和許慶花,擡頭之際瞅見一個身影,肖似年前的對象周曉雲 ,不免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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