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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他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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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聽著兒子震驚般的低吼聲,宇文嫻清有些不懂,遂皺起了眉,“皇上,難道你不希望你父皇蘇醒嗎?”

&nbsp&nbsp&nbsp&nbsp晏子斌袖中的手緊緊攥著,龍袍下的身軀散發著濃烈的冷氣。該死的龔明,居然還動他母後!

&nbsp&nbsp&nbsp&nbsp“來人!”他朝書房外突然喝道,“擺駕長明宮!”

&nbsp&nbsp&nbsp&nbsp因為震驚和憤怒,他甚至沒同宇文嫻清打聲招呼就帶著一身冷冽的氣息離開了禦書房。看著他就這麽走了,而且臉色異常難看,仿佛要去殺人似的,宇文嫻清怔楞在原地,根本不知道是何原因。

&nbsp&nbsp&nbsp&nbsp等回過神來,她臉色一變,趕緊朝書房外追去,“皇上,等等哀家——”

&nbsp&nbsp&nbsp&nbsp當晏子斌帶著人氣勢凜然的出現在長明宮時,龔明已經不在寢宮裏了,床上鼓鼓的一團,扯開一看,不過是一只枕頭罷了。

&nbsp&nbsp&nbsp&nbsp“該死的!”眼前的一幕讓晏子斌暴怒,臉色已經鐵青,“來人,給朕搜!務必將‘太上皇’給朕找出來!”

&nbsp&nbsp&nbsp&nbsp敢碰他母後,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nbsp&nbsp&nbsp&nbsp而就在他憤怒的低吼聲剛落下時,突然心口處傳來一陣絞痛,讓他下意識的捂住心口,“唔……”

&nbsp&nbsp&nbsp&nbsp“皇上!”宇文嫻清追進來就看到他一臉的難受,趕緊上前攙扶住他,“怎麽了?可是龍體不適?”

&nbsp&nbsp&nbsp&nbsp“唔!”晏子斌再次悶哼了一聲。

&nbsp&nbsp&nbsp&nbsp“來人,快宣禦醫!”見兒子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宇文嫻清緊張的疾呼起來。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龍床上,晏子斌咬著牙關,冷酷的臉上全是細汗。

&nbsp&nbsp&nbsp&nbsp宇文嫻清一邊替他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緊張不安的朝禦醫問道,“皇上如何了?到底是哪裏不適?”

&nbsp&nbsp&nbsp&nbsp幾名禦醫輪流給晏子斌把過脈,然後圍在一起嘀嘀咕咕說了幾句之後,其中一名禦醫這才回道,“回太後,皇上應是犯了心病。”

&nbsp&nbsp&nbsp&nbsp宇文嫻清詫異的睜大眼,“心病?皇上好端端的為何會得心病?”

&nbsp&nbsp&nbsp&nbsp禦醫皺著眉頭,“想必是皇上操勞過度所致。”

&nbsp&nbsp&nbsp&nbsp看著兒子咬著牙、虛汗流個不停的樣子,宇文嫻清急得都快哭了,“那你們還站著做何?還不趕緊想辦法醫治好皇上!”

&nbsp&nbsp&nbsp&nbsp幾名禦醫趕緊應聲,“太後,臣等這就下去為皇上抓藥。”

&nbsp&nbsp&nbsp&nbsp寢宮裏,很快安靜了下來。

&nbsp&nbsp&nbsp&nbsp宇文嫻清不停的給兒子擦汗,聲音哽咽道,“斌兒,你忍忍,禦醫已經下去抓藥了,很快就沒事了。”

&nbsp&nbsp&nbsp&nbsp她也相信兒子是操勞過度所致。這些年,兒子登上皇位以後,真的很辛苦,有何大事小事也都一個人擔著,從來不向她和彤兒訴過一句苦。

&nbsp&nbsp&nbsp&nbsp而這些年,兒子不光為了國事操勞,還要為她的身子操勞,不停的尋找名醫給她治病。現在看著兒子躺在床上難受,她心裏也跟針紮一樣疼。

&nbsp&nbsp&nbsp&nbsp“母後……我沒事……”晏子斌開口,低沈的嗓音壓抑著莫名的痛苦。

&nbsp&nbsp&nbsp&nbsp“斌兒,你別說話、別說話!”宇文嫻清眼淚忍不住往下流,哽咽的制止他。

&nbsp&nbsp&nbsp&nbsp“唔……”晏子斌又開始咬牙悶哼起來。

&nbsp&nbsp&nbsp&nbsp很快,禦醫同宮女送來煎熬好的藥湯,宇文嫻清趕緊餵兒子服下。

&nbsp&nbsp&nbsp&nbsp服藥後沒多久晏子斌就睡了過去,沈睡中的他似乎少了許多痛苦,臉上的汗液少了,蒼白的臉色也逐漸有所好轉。

&nbsp&nbsp&nbsp&nbsp可宇文嫻清卻始終放心不下,一直守在床邊。

&nbsp&nbsp&nbsp&nbsp回想到之前發生的事,她這才發現兒子對他父皇的態度很不正常。她不知道兒子為何會有那種反應,他父皇蘇醒他應該高興才對,怎麽反而很氣憤呢?

&nbsp&nbsp&nbsp&nbsp此刻她也沒心情去找他父皇了,兒子病成這樣,也不知道他做父皇的到底如何回事,去哪裏也不說一聲!

&nbsp&nbsp&nbsp&nbsp就在宇文嫻清替晏子斌擔心難受時,晏欣彤聽到消息趕到了宮裏。

&nbsp&nbsp&nbsp&nbsp母女倆一見面,宇文嫻清就抱著女兒哭得不能自已。主要是這麽多年來,兒子從來沒有生過如此大病,平日裏就連風熱頭痛都極少見,這一下子得了心病,她不僅擔心,而且還接受不了。

&nbsp&nbsp&nbsp&nbsp“母後,皇兄身子一向極好,為何會得心病?”聽完宇文嫻清的哭訴,晏欣彤很是不信。

&nbsp&nbsp&nbsp&nbsp“禦醫說,有可能是你皇兄操勞過度所致。”宇文嫻清一邊哭泣一邊說道。

&nbsp&nbsp&nbsp&nbsp“操勞過度?”看著龍床上陷入沈睡中的人,那蒼白的臉色讓晏欣彤也揪起了心。

&nbsp&nbsp&nbsp&nbsp這些年,皇兄的確費了不少心力。在皇兄登基初期,有不少大臣懷疑皇兄用不正當手段取得皇位,因此對皇兄有極大的意見。皇兄費了好大勁兒同他們較量,能除掉的都想方設法的除掉了,不能除掉的也都盡力的打壓,那時候,皇兄身負的壓力真的很大。後面幾年,皇兄勤政、愛民,逐漸的受到大臣的認可和欽佩,甚至得到全國百姓的愛戴和擁護。

&nbsp&nbsp&nbsp&nbsp坐在那個位子上,皇兄真的很努力,努力的讓大晏國繁榮強大、努力的證明自己是一個好皇帝。而她們,在享受皇兄帶來的榮華富貴時,卻忽略了皇兄的身子。

&nbsp&nbsp&nbsp&nbsp母女倆心情都很沈重,沒等到晏子斌醒來,都不願離去。

&nbsp&nbsp&nbsp&nbsp後宮之中不缺妃嬪,可宇文嫻清卻沒讓人通知那些女人前來。這幾年,兒子忙於國事,對那些女人根本不上心,可以說,這後宮裏的女人幾乎都是擺設。

&nbsp&nbsp&nbsp&nbsp對此現象,她也很疑惑,甚至還親口問過兒子,可兒子都會嚴肅的告訴她,朝中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沒有時間過問那些女人。特別是在孫兒問起元雪琪時,兒子的反應更是巨大。要麽呵斥孫兒不讓他多問,要麽就把自己關在禦書房。

&nbsp&nbsp&nbsp&nbsp其實她多少猜得到,兒子不想碰其他女人,應該是同元雪琪有關。或許他自己病沒有發覺,但作為他的母後,她多少看得出來。兒子早就對那個女人上了心!

&nbsp&nbsp&nbsp&nbsp以前她並不後悔將元雪琪逼走,可是隨著兒子這些年的變化,她逐漸的也感到一些後悔。要是元雪琪還在的話,或許兒子和孫兒不會鬧得如此僵。如今兒子躺在這裏獨自承受痛苦,孫兒也不知去向……想到這些,她心裏更加不好受。當初真不該做得那麽絕,元雪琪那女人雖然笨拙、無用,但留在身邊也沒壞處,像現在這種情況,如果她在身邊,至少還能多個可以使喚的人。

&nbsp&nbsp&nbsp&nbsp不想再為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糾結,宇文嫻清突然轉移了話題,拉著女兒將‘晏傅天’蘇醒的事說了出來。

&nbsp&nbsp&nbsp&nbsp聽完之後,晏欣彤同樣是又驚又怒,“什麽?他昨夜您房中留宿了?”

&nbsp&nbsp&nbsp&nbsp對他們兄妹倆的反應,宇文嫻清是真的不懂,“怎麽,你們都不希望你們父皇蘇醒嗎?”

&nbsp&nbsp&nbsp&nbsp晏欣彤險些被口水嗆死,那臉色比豬肝還難看,“母後,不是……他……他……”一開口,她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nbsp&nbsp&nbsp&nbsp母後被龔明占有了身子的事她根本就沒同皇兄說,而母後也不知道龔明的真實身份。以前不敢將這些事告訴母後,現在她更加說不出口。要是母後知道那個父皇是其他男人假扮的,後果真不敢想象……

&nbsp&nbsp&nbsp&nbsp兒女都是一樣的態度,對‘晏傅天’蘇醒的事不喜反怒,宇文嫻清再傻也看出了端倪,於是拉長了臉問道,“到底是如何回事?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nbsp&nbsp&nbsp&nbsp見她起疑,晏欣彤快速的收斂情緒,強硬的扯出一抹笑容,“母後,您多心了。父皇蘇醒是好事,我和皇兄是因為驚喜所以才……真沒想到父皇會突然蘇醒,我們真是太高興了。”說著話,她站起身,欲拉著宇文嫻清往外走,“母後,父皇在哪裏,快帶我去見他。我都好多年都同父皇說話了,有好多話想對他說。”

&nbsp&nbsp&nbsp&nbsp宇文嫻清趕緊將她拉住,“彤兒,你別急。等你皇兄醒來後我們再去找你父皇。”

&nbsp&nbsp&nbsp&nbsp晏欣彤轉身看著她,笑著點頭,“好。一切都聽母後安排。”

&nbsp&nbsp&nbsp&nbsp看著宇文嫻清將註意力再次放到龍床上,在無人能看到的地方,晏欣彤瞇起了美目,眼中迸射出殺意,就連雙手的指甲都掐進了手心中。

&nbsp&nbsp&nbsp&nbsp該死的龔明,居然敢如此玷汙她母後,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客棧裏,楚雨涼坐在桌邊,又揪心又生氣。

&nbsp&nbsp&nbsp&nbsp打探到了消息,有人在街上見過五個孩子,四男一女。她也相信是寶兒他們,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那幾個孩子都有些本事,如果她在場的話,他們一般都會收斂,知道她要揍人,所以不會輕易動用功夫。但背著大人,這幾個孩子真是很難搞。各個都有神出鬼沒的本事,這讓人去哪裏抓他們啊?

&nbsp&nbsp&nbsp&nbsp“爺,你說他們到底想做何啊?真是急死個人了!”找不到孩子,她也只能對身旁的男人抱怨。

&nbsp&nbsp&nbsp&nbsp晏鴻煊也是一肚子火氣,只不過比她控制得好。幾個兔崽子頑皮又精靈,沒點本事真搞不定他們!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他們習武,說不定還容易管教。

&nbsp&nbsp&nbsp&nbsp唯一讓人松口氣的是這幾個孩子聚到了一起,一個都沒落下。

&nbsp&nbsp&nbsp&nbsp見自家女人心情不好,他也不能一直都悶不吭聲,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圈著她安慰道,“等抓到人,為夫親自收拾他們。”

&nbsp&nbsp&nbsp&nbsp楚雨涼點頭,“嗯,到時候打狠些,別手下留情!”

&nbsp&nbsp&nbsp&nbsp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樣子,晏鴻煊想笑。打狠一些?若真那樣估計第一個心疼的人就是她了。

&nbsp&nbsp&nbsp&nbsp看著她臉上浮現出來的疲色,他忍不住心疼,將她打橫抱起往床邊走,“莫要多想他們,為夫陪你睡會兒。”

&nbsp&nbsp&nbsp&nbsp這一路楚雨涼還真是沒睡踏實過,之前是替兒子和楚胤恒著急,現在連女兒都跑了,她這心情更是急上加急,能睡好猜怪。

&nbsp&nbsp&nbsp&nbsp“爺,我想回楚府和賢王府看看,行麽?”靠在他臂彎裏,她突然提議。

&nbsp&nbsp&nbsp&nbsp“等你休息好就帶你去。”晏鴻煊也沒拒絕。那裏曾是他們的家,有著許多美好的回憶,別說她想,他同樣想念。

&nbsp&nbsp&nbsp&nbsp楚雨涼擡眼看著他,眼前臉依舊雋美如畫,時間並未在他俊臉上留下痕跡,反而因為這幾年的田園生活讓他眉目之間多了許多溫柔。

&nbsp&nbsp&nbsp&nbsp“爺,我發現你怎麽越長越好看呢?”她忍不住感嘆。同樣是一身樸素的衣裳,她只能用土氣來形容,可這男人呢,一身風華依舊不變,哪怕他拿著鋤頭在田裏幹活,也能幹出優雅的味道。

&nbsp&nbsp&nbsp&nbsp晏鴻煊微微瞇眼,“意思是為夫以前很醜?”

&nbsp&nbsp&nbsp&nbsp楚雨涼忍不住白他一眼,“多大的人了還鉆牛角尖?”

&nbsp&nbsp&nbsp&nbsp晏鴻煊一手摟著她,一手替她拂去額前的發絲,低頭在她白皙的額頭上輕啄了一下,隨後輕道,“為夫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不介意你多看,但你必須先休息好。”

&nbsp&nbsp&nbsp&nbsp楚雨涼失笑,沒好氣的在他胸膛上輕捶了一下,“我就隨口說說而已,你還自戀上了?真是的,跟姓佟的一樣,也不怕被人笑話?”

&nbsp&nbsp&nbsp&nbsp晏鴻煊抓著她手,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為夫可不像他……”

&nbsp&nbsp&nbsp&nbsp“嘭——”正說著話呢,房門突然被人撞開。

&nbsp&nbsp&nbsp&nbsp夫妻倆猛的坐起身,下意識的朝房門口看去,結果就看到某侯爺急吼吼的沖了進來,嘴裏還問道,“那女人呢?那女人去哪裏了?”

&nbsp&nbsp&nbsp&nbsp楚雨涼拉長了臉,額頭上有些掉黑線。這貨真是欠揍!好在他們只是蓋著被子說話,要是在辦事,還不得被他全看了去?

&nbsp&nbsp&nbsp&nbsp晏鴻煊也是黑了臉,瞇著眼冷颼颼的瞪著他,“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nbsp&nbsp&nbsp&nbsp佟子貢不但沒意識到自己的莽撞,反而沖到床邊,對著夫妻倆急聲低吼了起來,“問你們呢,那女人跑哪去了?”

&nbsp&nbsp&nbsp&nbsp他嘴裏的女人除了紫弦外還能有誰?楚雨涼瞪著他,沒好氣的反問道,“你不是一直都盯著小弦的嗎?連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我們又如何知道?”

&nbsp&nbsp&nbsp&nbsp佟子貢有些怒,“我有看住她,可那死女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nbsp&nbsp&nbsp&nbsp楚雨涼聳了聳肩,“這就沒法了,腿腳長在她身上,她想去哪是她的自由。”

&nbsp&nbsp&nbsp&nbsp“放屁!”沒想到佟子貢突然爆粗,甚至臉紅筋漲起來,“她是我的女人,沒我允許,她敢跑!”

&nbsp&nbsp&nbsp&nbsp楚雨涼往晏鴻煊懷裏縮了縮,不是怕他發怒,而是拿不出精神應付他。

&nbsp&nbsp&nbsp&nbsp見狀,佟子貢擡手指著她,兇惡的逼問道,“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

&nbsp&nbsp&nbsp&nbsp“……”楚雨涼汗,斜視他的眼神都跟看妖怪似的。

&nbsp&nbsp&nbsp&nbsp晏鴻煊臉色微沈,冷眸瞪著他手指,“規矩點,別逼我動手!”

&nbsp&nbsp&nbsp&nbsp佟子貢跺腳,還指著楚雨涼朝他怒道,“要我如何規矩?我找自己的女人還有錯了?你看她那心虛的樣子,分明就是她把我女人藏起來了。趕緊的,讓她把我女人交出來,否則我跟她沒完!”

&nbsp&nbsp&nbsp&nbsp聞言,楚雨涼差點吐血了,不等晏鴻煊替她出頭,她就直起脖子罵道,“你有病是不是?我哪心虛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心虛了?我什麽都沒做為何要心虛?你找不到小弦那是你的事,賴我身上做何?姓佟的,你再無理取鬧,我都支持小弦離開你!”

&nbsp&nbsp&nbsp&nbsp“那、那……”佟子貢臉青的繼續怒指著她,對晏鴻煊告狀,“聽到了吧?她承認她把我女人藏起來了!她有意不讓我同小弦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楚雨涼捂著胸口,只覺得內傷嚴重,心肝脾肺都在劇痛。到底是什麽導致這貨發瘋的?

&nbsp&nbsp&nbsp&nbsp何止她內傷,就連晏鴻煊都有內傷的感覺。要不是自家女人還在他懷中,他是真恨不得將眼前這廝給扔出去。闖他們房間不說,還像個瘋子一樣指罵他的女人,這廝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nbsp&nbsp&nbsp&nbsp他正要開口把人攆出去,楚雨涼突然看到門口有人,於是趕緊拉住他不讓他說話,而她則是揚起唇角,似笑非笑的朝佟子貢問道,“侯爺,我知道小弦的下落,不過呢,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才能告訴你她去哪了。當然了,你必須誠實回答。”

&nbsp&nbsp&nbsp&nbsp佟子貢瞪大眼,一副‘果然是你藏了我女人’的摸樣,鐵青著臉怒道,“你想知道什麽?”

&nbsp&nbsp&nbsp&nbsp楚雨涼笑得別有深意,“侯爺,你喜歡小弦嗎?”

&nbsp&nbsp&nbsp&nbsp佟子貢先是一楞,隨即低吼起來,“廢話!”

&nbsp&nbsp&nbsp&nbsp楚雨涼挑眉,再問,“那你願意為了她放棄其他女人嗎?”

&nbsp&nbsp&nbsp&nbsp佟子貢眼珠子都快瞪出火來了,“什麽其他女人?本候就她一個女人!”

&nbsp&nbsp&nbsp&nbsp楚雨涼唇角抽了抽,這貨還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居然‘選擇性失憶’!

&nbsp&nbsp&nbsp&nbsp算了,下個問題,“要是有人跟你搶小弦,你會如何做?”

&nbsp&nbsp&nbsp&nbsp佟子貢想都沒想的恨道,“誰敢搶我女人我剁了他餵狗!”

&nbsp&nbsp&nbsp&nbsp“那要是小弦喜歡上了別的男人呢?”

&nbsp&nbsp&nbsp&nbsp“她敢!”

&nbsp&nbsp&nbsp&nbsp“如果她真敢呢?”

&nbsp&nbsp&nbsp&nbsp“我讓她一輩子下不了床!”

&nbsp&nbsp&nbsp&nbsp“噗!”楚雨涼噴笑。

&nbsp&nbsp&nbsp&nbsp“咳咳咳……”就連晏鴻煊都忍不住輕咳了起來。

&nbsp&nbsp&nbsp&nbsp“姓佟的,你不要臉!”門口,突然傳來女人的罵聲。

&nbsp&nbsp&nbsp&nbsp“……”佟子貢猛的回頭,眼中驚喜閃過。

&nbsp&nbsp&nbsp&nbsp可紫弦瞪了他一眼後轉身就走了。

&nbsp&nbsp&nbsp&nbsp“死女人,你給我站住!”佟子貢趕緊追了出去。

&nbsp&nbsp&nbsp&nbsp房間裏,夫妻倆相視了一眼,同是一副無語的表情。

&nbsp&nbsp&nbsp&nbsp“爺,要不要跟去看看?”楚雨涼表示不放心。當然,她不放心的對象肯定是紫弦,就佟子貢那副神經病的樣子,加上大師兄和二師姐沒在,紫弦肯定會吃虧。

&nbsp&nbsp&nbsp&nbsp“莫理會他們。”晏鴻煊沈著臉回道,抱著她又躺下去,“趕緊睡,等你睡醒後就帶你去楚府和賢王府。”

&nbsp&nbsp&nbsp&nbsp“哦。”楚雨涼這才打消了念頭。她是真的想那兩處家了,也不知道他們離開後那兩處地方有沒有被毀,野草長得多嗎?

&nbsp&nbsp&nbsp&nbsp多日來都沒認真休息過的她閉上了眼,很快在晏鴻煊懷中沈沈睡去。

&nbsp&nbsp&nbsp&nbsp而在另一間房裏,紫弦正要關門,就被人強行擠開。

&nbsp&nbsp&nbsp&nbsp“你去哪裏了?為何不同我說一聲?”佟子貢拉長了俊臉冷冷的開口。

&nbsp&nbsp&nbsp&nbsp“就外面轉了一圈。”紫弦斜睨了他一眼,轉身進屋。

&nbsp&nbsp&nbsp&nbsp佟子貢一把將她手腕抓住,猛的一拉就將她給拉到了身前,單手緊緊的摟住她腰身,一張俊臉臭到不行,再次問道,“為何不同我說一聲?”

&nbsp&nbsp&nbsp&nbsp紫弦沒掙紮,但也沒給他好臉,“為何要同你說?我去哪裏你管得著嗎?”

&nbsp&nbsp&nbsp&nbsp佟子貢怒道,“你再說一次?”

&nbsp&nbsp&nbsp&nbsp紫弦瞪著他,“我去哪你管得著嗎?”

&nbsp&nbsp&nbsp&nbsp佟子貢低吼,“你再說兩次?”

&nbsp&nbsp&nbsp&nbsp紫弦忍不住踩向他腳背,“我憑什麽要聽你的!”

&nbsp&nbsp&nbsp&nbsp佟子貢跳腳,“死女人,你還敢動腳!”

&nbsp&nbsp&nbsp&nbsp紫弦被他摟得有些緊,掙不開,只好去掐他的腰,“我就動腳了怎麽樣?你咬我啊!”

&nbsp&nbsp&nbsp&nbsp“你!”佟子貢俊臉拉得比馬臉還長,啞口片刻之後,他唇角突然揚高,招呼都不打一聲,低下頭就咬上她紅唇,而且還是真的咬。

&nbsp&nbsp&nbsp&nbsp他放大的俊臉以及唇上傳來的痛意,紫弦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就要擡手。

&nbsp&nbsp&nbsp&nbsp佟子貢立馬將她放開,惡狠狠的瞪著她,“你敢動手我立馬辦了你!”

&nbsp&nbsp&nbsp&nbsp紫弦停住沒敢再動,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摟得緊、抓的緊。

&nbsp&nbsp&nbsp&nbsp不想看到他那難看的臉色,她低下頭盯著兩人肚子緊貼的位置。

&nbsp&nbsp&nbsp&nbsp“去哪裏了?”佟子貢再次出聲問道。只不過這一次突然軟了語氣,低低沈沈的嗓音很磁性。

&nbsp&nbsp&nbsp&nbsp“我聽說有人看到蛇娃他們了就想著出去走走看能否碰上他們。”盡管紫弦態度依舊冷漠,可還是回了他的話。

&nbsp&nbsp&nbsp&nbsp“下次記得叫上我。”

&nbsp&nbsp&nbsp&nbsp“……”紫弦擡起頭,主要是他的變化讓她有些看不懂。依照他的性子應該很霸道同她說這些話,可她卻聽說幾分擔憂的味道,難道是產生幻覺了?

&nbsp&nbsp&nbsp&nbsp她直視的目光顯得有些呆楞,讓佟子貢微微楞了一瞬。眼前的紅唇張開著,他眸光忽閃,又毫不猶豫的低下了頭。

&nbsp&nbsp&nbsp&nbsp這一次,他沒有再咬,盡管行動霸道,可卻不失溫柔的闖入她檀口中。

&nbsp&nbsp&nbsp&nbsp紫弦皺眉,他霸道的氣息讓她下意識的想推開他,可佟子貢哪裏會讓她得逞,摟著她纖腰的手臂更加收緊,根本不給她半點掙紮的機會。

&nbsp&nbsp&nbsp&nbsp對他厚顏無恥的侵犯,紫弦打心裏就不願接受。他們不是第一次這樣,在柏君莊的時候,每每他心裏不高興或者是在她爹娘面前受了氣,他都會強行占她便宜,從來都沒考慮過她感受。而且他總會做一些讓她難以啟齒的事,她一雙手沒少沾染他那些東西。

&nbsp&nbsp&nbsp&nbsp在她看來,他所有不齒的行為全都是在羞辱她,故意拿她撒氣。就憑這些,她就沒法敞開心接受他。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他是不是把她當那種賣身的女人了?

&nbsp&nbsp&nbsp&nbsp就剛剛,在聽到他同師叔母說那些話時,她都還在心裏嘲諷,這人為何就這麽不要臉?他背後那樣欺負她,那是喜歡她嗎?

&nbsp&nbsp&nbsp&nbsp此刻,她沒有拒絕,但也沒有迎合,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想看看他到底又要如何對她。

&nbsp&nbsp&nbsp&nbsp佟子貢不是不想繼續,可她故意不配合自己,這多少讓他覺得掃興。放開她紅唇,他拉長著臉,一瞬不瞬的瞪著她。

&nbsp&nbsp&nbsp&nbsp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本該暧昧的場面,卻充滿了苦大仇深的味道。

&nbsp&nbsp&nbsp&nbsp“我有些累了,你若想要,可以找其他女人解決。”紫弦突然開口,眸光不自然的移向別處,“你放心,我不會介意的。”

&nbsp&nbsp&nbsp&nbsp佟子貢險些將她勒死,就差沒當場氣瘋,“你是不介意!你心裏從來沒有我你當然不會介意!姓紫的,你別太過分了!別以為我喜歡你你就可以隨意的欺負我!”

&nbsp&nbsp&nbsp&nbsp“……”紫弦一頭黑線,嫌棄的看著他臉上的怒火。到底誰欺負誰啊?

&nbsp&nbsp&nbsp&nbsp“說話!”佟子貢低吼道,一點都不喜歡她的沈默。憑什麽她對別人就能有說有笑,對他就如此冷漠?

&nbsp&nbsp&nbsp&nbsp“我只想找到兒子,不想同你吵架。”受不了他的喜怒無常和霸道,紫弦揉了揉太陽穴,“我真的累了,你別那麽大聲好嗎?”

&nbsp&nbsp&nbsp&nbsp佟子貢沈著臉,突然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nbsp&nbsp&nbsp&nbsp把她放床上,他又是給她脫鞋又是給她蓋被子,只不過出口的語氣很兇,“趕緊睡,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不喜歡!”

&nbsp&nbsp&nbsp&nbsp紫弦將臉扭向床裏,誰稀罕他喜歡來著?

&nbsp&nbsp&nbsp&nbsp但很快,佟子貢將她臉扳向他,要睡也得對著他睡才行!

&nbsp&nbsp&nbsp&nbsp紫弦皺了皺眉頭,那真是一肚子悶氣沒處撒。瞪了他一眼過後,她索性閉眼雙眼。這些日子的奔波和擔憂加在一起,是真的讓人感覺很累。要是換了個溫柔的男人在身邊,或許她還能撒撒嬌、訴說自己的心情。

&nbsp&nbsp&nbsp&nbsp可眼前這個……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同他說話。

&nbsp&nbsp&nbsp&nbsp腦袋有些暈暈沈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睡著了。

&nbsp&nbsp&nbsp&nbsp聽著她平緩的呼吸聲,佟子貢將俊臉湊近,心裏說不出的不滿。這死女人,就顧著自己睡了,好歹也邀請他一起睡啊!

&nbsp&nbsp&nbsp&nbsp五年了,眼前這張睡顏早已褪去了曾經的稚嫩,不說她有多美艷,但精致的臉蛋極為漂亮,特別是她肌膚,比常人都要白皙,泛著水潤的光澤,就似冬日裏的雪一般,明麗動人。

&nbsp&nbsp&nbsp&nbsp以前他真不覺得她有多起眼,但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久,她的樣子就越發深刻的印在他腦海中……

&nbsp&nbsp&nbsp&nbsp想到兩人相處的情況,佟子貢頹廢似的坐在床頭邊。

&nbsp&nbsp&nbsp&nbsp他也想跟她好好相處,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和其他女人不同,總之讓他說那些話,他總覺得別扭。按理說,他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沒理由搞不定這女人的,可在面對她的時候就跟中了邪一樣,勾搭女人的話一句都使不上。

&nbsp&nbsp&nbsp&nbsp煩躁的抓了抓頭,他起身在屋裏來回走了好幾圈。

&nbsp&nbsp&nbsp&nbsp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說什麽他也要拿下她!

&nbsp&nbsp&nbsp&nbsp哼!等她醒來後他就拿出殺手鐧,不信這女人不投懷送抱!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這一晚紫弦睡得很沈,天剛放亮就醒了。

&nbsp&nbsp&nbsp&nbsp就在坐起身時,突然被床邊坐著睡覺的男人嚇了一跳。看他的穿著,這人是一晚上都在這裏?

&nbsp&nbsp&nbsp&nbsp察覺到身邊有動靜,佟子貢掀了掀眼皮,見她醒了後,立馬起身去桌邊倒了一杯清水,然後端著水杯返回床邊,並送到她唇邊。

&nbsp&nbsp&nbsp&nbsp紫弦楞了楞,不過還是張嘴喝了起來。

&nbsp&nbsp&nbsp&nbsp見她喝得急,佟子貢趕緊出聲,“我的小心肝,你慢些,別嗆著了。”

&nbsp&nbsp&nbsp&nbsp“噗——”一口水從紫弦嘴裏華麗麗噴出,而且全噴在了他臉上。

&nbsp&nbsp&nbsp&nbsp佟子貢瞪著雙眼,氣得直磨牙,“該死……”罵人的話還未完,他突然閉上嘴,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以後,咧嘴朝紫弦笑道,“果然是我的女人,連口水都是香的。”

&nbsp&nbsp&nbsp&nbsp“……”紫弦傻眼瞪著他,身子往床裏挪了挪,很明顯被眼前的男人嚇到了。

&nbsp&nbsp&nbsp&nbsp“小心肝,早膳要吃什麽,給為夫說說,為夫這就去廚房給你做去。”佟子貢討好的笑問道,溫柔的嗓音充滿了磁性,在大清早顯得極為魅惑動聽。

&nbsp&nbsp&nbsp&nbsp紫弦繼續往床裏挪動,忽閃的眸光像是看到什麽驚棘的東西一般,帶著驚嚇、帶著打量、帶著防備……

&nbsp&nbsp&nbsp&nbsp“不想吃東西嗎?”佟子貢像是沒看到她的反應,繼續展現自己的溫柔,“不吃東西可不行,你若餓壞了為夫可是會心疼的。來,為夫抱抱,一會兒為夫幫你更衣。”

&nbsp&nbsp&nbsp&nbsp見他伸手,紫弦想都沒想打開,“別、別碰我!”這混蛋,到底想做何?一晚上而已,他中邪了?

&nbsp&nbsp&nbsp&nbsp可佟子貢不怒,反而對她眨眼,像是很委屈似的,“小心肝,別這樣嘛,為夫可都是為你好,你怎麽不領情呢?來,過來為夫抱抱……熱水早就準備好了,為夫這就抱你去洗個澡。”

&nbsp&nbsp&nbsp&nbsp“啊——”房間裏,很快傳來一道女人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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