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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你給我好好看看這孩子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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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外,楚雨涼拉著自家男人的手,低聲問道,“真的只有當啞巴嗎?”

晏鴻煊斜眼睨著她,就跟聽到笑話般鄙夷,“如此不正好?她若再肆無忌憚的唾罵你,就算她自己不啞,我也會讓他變啞。”

楚雨涼黑線。她能說他是在幸災樂禍嗎?她還好,只是感慨良多,覺得造化弄人,可是她瞧著楚雲洲那是真傷心。當然,那是他的親娘,就算他們母子的感情參雜了恨,但他們畢竟是母子。他們就算不傷心也最好避開些,免得讓楚雲洲為難。

晏鴻煊在確定王氏沒有性命危險後就離開了,當然,他也把自家女人給帶走了。不管王氏是否有懺悔贖罪的心思,他都不會讓自家女人在此逗留,那老東西雖說成了啞巴,可眼睛還在,一想到她會用那種惡毒的眼神瞪他的女人,他就有挖她雙眼的沖動。

女婿的心思楚雲洲哪有不清楚的,他能出手相救都已經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了,在別人看來他或許顯得太冷漠無情,可是他很清楚,要身為鬼醫的賢王幾次三番的救下他的娘,他楚雲洲是沾了女兒的福氣。

“太夫人,藥來了,我餵您吧。”蘭姑將熬好的湯藥放在床頭,欲準備去攙扶王氏坐起。

王氏的目光落在她素凈的臉上,久久的移不開。

“蘭姑,我來吧。”楚雲洲上前將王氏攙扶起,拿枕頭撐在她後背上,主動端起藥碗。

“老爺,這些事還是我來吧。”蘭姑想去奪碗,但被楚雲洲避開了。

王氏眼中還有著淚水,左看看這個、右看看那個,最後顫抖著雙手從兒子手中接過藥碗。

蘭姑想去幫忙,可王氏已經把藥喝下去了。

楚雲洲也沒阻攔王氏的舉動,到現在為止他的心情都還平靜不下來,只能沈痛的看著王氏自己服藥。

“老爺,我看太夫人這邊的人應該換一換了,要不以後讓我在這裏服侍太夫人吧?”蘭姑突然提議。

“不關你的事,你別插手。”楚雲洲臉色一沈,突然朝她瞪眼過去。誰來服侍娘他都沒意見,唯獨蘭姑不行!他知道蘭姑是好意,可蘭姑不了解他娘。現在娘是啞了,可是誰能保證娘沒有別的心思?萍兒已經因為他的大意慘死,他不會再讓蘭姑涉險。

對他的想法,蘭姑肯定是不清楚的,聽到他嚴肅的拒絕聲,她突然就低下了頭並走到了一旁,不再出聲了。

看著兒子鐵面般的臉,王氏再次流下了眼淚,還朝蘭姑的方向不停的望去。

“娘,你好生歇著,兒子這就去為您安排可靠的丫鬟過來服侍您。”楚雲洲沈著臉將王氏扶著躺下。

王氏再次將目光投向蘭姑。

她一直盯著蘭姑看,楚雲洲的臉色越加不好看,嚴肅的叮囑她要好好養傷之後就拉著蘭姑的手腕朝門外走了出去。他很清楚娘的性子,他越是在意的人娘都不會接受和喜歡。那三個女人明裏暗裏的想對付蘭姑,她們是娘的人,這就說明娘同樣接受不了蘭姑,他如何能放心的讓蘭姑留在這裏?

走到花園裏,蘭姑突然甩開楚雲洲的手,低著頭獨自往前走。

“蘭姑。”楚雲洲蹙眉,喚了她一聲。

蘭姑頭也沒回,害怕他會追上來似的,突然邁開腳步跑出了他的視線。

“……”看著她就這麽跑了,楚雲洲目光沈了又沈。跑何跑?他可是在為她好!

……

這幾日蘭姑都宿在楚雲洲的房中,不,應該說楚雲洲強行將她的東西都搬到這裏,在外面看來,蘭姑現在算是楚雲洲的侍妾了。

坐在床邊,蘭姑低頭抹著眼角。有些事她反抗不了也就罷了,可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對這樣的現狀她始終很抵觸。老爺看似在乎她,可是種種跡象表明老爺還是看不起她的。想想也是,她一個山野村婦哪有資格去服侍太夫人。

突然,房門被叩響,“蘭姑,你在裏面嗎?”

聽到楚雨涼的聲音,蘭姑趕緊又擦了擦眼角,然後起身小跑過去開門。

“大小姐,您怎麽來了?”

“我沒事過來走走。”楚雨涼一邊往屋裏走一邊盯著她紅眼眶猛瞧,“蘭姑,是不是我爹給你委屈受了?”

蘭姑低下頭沒回答。

楚雨涼抿了抿唇,拉著她的手一起走向桌邊坐下。

將她低落的情緒收入眼中,楚雨涼笑了笑,“蘭姑,我爹說你在生氣,讓我過來勸勸你。”

蘭姑微微一怔。

楚雨涼繼續笑,“你別怪我爹沒親自來哄你。他那人你是知道的,最不擅長的就是哄人了。讓他說幾句好聽的話,估計到最後還能被他氣死。”

蘭姑嘴角微微一抽,突然掩嘴低笑了起來。這是大實話,老爺是不會哄人,一直都是那個樣子。

打趣過後見她總算有了笑容,楚雨涼這才正色起來,“其實我們都看得出來我爹是很在乎你的,只是他那人好面子罷了。還有些事是我們家的醜事,一時半會也沒法給你解釋清楚,我爹知道你誤會了一些事,他沒法向你開口,所以才讓我過來跟你說,讓你別往心裏去。”

看著她變得嚴肅起來,蘭姑擡頭,眼中露出一絲好奇。

楚雨涼再次笑了笑,不過笑容裏多了許多苦澀,“蘭姑,實話跟你說吧,我娘就是被我祖母害死的。”

聞言,蘭姑睜大眼,不敢置信。

楚雨涼知道她不信,聳了聳肩,有些傷感的說道,“的確是這樣的,要不然你以為我跟我爹為何要冷落她?不是我們不想對她好,而是對她好不起來。她做的那些事真的是讓人恨死了,我爹也被她傷透了。雖然我們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懺悔,可我們害怕了,甚至害怕同她走得太近。你是不知道,之前我是恨死她、恨不得殺了她。可是她到底是我爹的娘,我要真對她做什麽,我跟我爹不會有這麽好的感情。我們現在都把她當做刺,不能拔掉,只能遠離。很多事你不清楚,我爹擔心你傻傻的往她面前撞,但他又不好開口解釋這些,所以才讓我過來跟你說說,讓你沒事的時候少去那邊,其實他也是為了你好。”

蘭姑震驚得一直都沒回過神。她知道他們祖孫三人關系不好,也猜到其中是有原因的,只不過沒想到還有那樣的事發生。太夫人居然連自己的兒媳也加害?!

如今想來,所有的疑惑全都找到答案了。為何老爺不願提太夫人,為何大小姐從不過問太夫人……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們父女倆應該很痛心、最難受吧?

“大小姐,您不用說了,是蘭姑太矯情了,才會讓你們擔心。”找到所有糾結的答案,蘭姑釋然了。

“嗯。”楚雨涼點頭,同時嘆了一口氣,幽怨的道,“其實我倒不擔心太夫人會加害你,我爹受過傷對她早已有了防備,他肯定會保護你。我現在擔心的就是你跟我爹何時能修成正果……唉!”

不得不說她話題轉變太大,剛剛還嚴肅正經的說話,這會兒就變成了調侃人的摸樣。蘭姑兩腮和耳根都紅燙了起來,又低下了頭,“大小姐,您就別取笑我了,我這樣的人是沒資格跟老爺在一起的。”

楚雨涼白眼,有些不爽她的態度,“你這樣說就太讓我失望了,你把我爹給睡了,你都不想負責任的嗎?”

蘭姑擡起頭,一頭黑線的望著她,“負……負責……”不是她要睡老爺的,是老爺睡的她!

可這些話、這些詞,她肯定是開不了口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她對面的女人一樣任何話都敢說。

楚雨涼摸著下巴點頭,很正經的道,“嗯啊,肯定要負責的。”

蘭姑苦著臉都想哭了,“大小姐……我、我是女人……”女人要如何對男人負責?這種事吃虧的可是她。

楚雨涼板起臉,“女人怎麽了?女人就沒責任了?我爹雖說算半個老頭兒,可也是個正兒八經的男人,你都把他那啥了,難道你就一點表示都沒有?蘭姑,你這樣做可就不厚道了,要是傳出去,我爹面子往哪擱啊?”

蘭姑眼眶立馬就紅了,不僅有許多委屈,還有許多開不了口的無奈,“我……我……”

楚雨涼重重的嘆了口氣,似是妥協了,“好了好了,我也不為難你了,我爹雖然破破舊舊的,可還是能用,你要不嫌棄,就把他收了吧。嫁妝方面不是問題,你要什麽我們楚家能給的都可以給。但我只有一個要求,你要好生對待我爹,我允許你可以打他、罵他,但是絕對不能隨便拋棄他。”

蘭姑就差抓狂了,“大小姐……我……”

楚雨涼起身,作勢往外走,“這事就這麽說定了,反正我爹以後是你的人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婚期的事我也定好了,下個月初二是個好日子,介於我爹是個舊貨,就不要大操大辦了,把新房準備準備,舉辦個儀式就成了。”

看著她就這麽離開了,蘭姑面朝房門口,眼淚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轉。

哪有這樣的?這不是在逼她強娶……不不不,是逼她強嫁!

難怪他們都怕大小姐,可不是嘛,比起老爺的霸道,大小姐那才真是坑人沒理由的。那樣的事都能讓她黑白顛倒,她是真服了。

看著這間不屬於自己的房間,蘭姑是真的無奈又無措。下個月初二……她現在跑來得及嗎?

此刻的她壓根不知道,介於她跑過一次,楚雨涼早就吩咐過守門的侍衛,近段時間不許放她出府。

有關蘭姑和楚雲洲的婚期,這也是楚雨涼擅自決定的。原本她是不想管他們兩人的事,可這陣子以來,他們除了同居在一起外,對婚事都閉口不談。楚雨涼就有些看不下去了,這樣拖拖拉拉的算什麽回事?那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更讓她無語的就是她那n手貨的爹只圖霸占別人,人好端端的一清白女子現在居然變成了他侍妾,這不是典型的耍流氓嗎?其他人要這樣她不會多管,可自己人都這樣,她不得不管。今日楚雲洲找到她,說讓她去安慰安慰蘭姑時,她就看出來了,那老頭兒對蘭姑是上了心的。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委屈人家了,大大方方的給人家一個名分多好。

她當時是這麽對楚雲洲說的,“爹,要是蘭姑離開你,你願意嗎?”

楚雲洲立馬對她放眼刀,“她敢跑我就打折她的腿!”

楚雨涼繼續道,“可她現在在你身邊不過就是個侍寢的,沒名沒分的早晚也會跑。”

楚雲洲黑著臉咬牙,“我沒說不給她名分,是她自己不要。”

有了他的這句話,楚雨涼這才決定幫他一把。反正她習慣做壞人,不怕蘭姑怨她。早點把他們的婚事解決了,她心裏也松坦些。

……

當天晚上,楚雨涼和晏鴻煊剛要熄火睡下,突然張海匆匆前來,說楚雲洲讓他們趕緊去主院一趟。

夫妻倆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也沒遲疑,披上外衣就趕了過去。

結果一去,還真是出大事了,這大事還差點把楚雨涼樂瘋。

蘭姑居然懷孕了!

楚雲洲坐在床頭,睜大著雙眼,一連問了好幾遍自家王爺女婿,“王爺,你確定她真有了?”

晏鴻煊替蘭姑把完脈就說了蘭姑已有一個月身子,面對楚雲洲再三追問,他就跟看神經病似的開完藥方直接走人。

楚雨涼都快笑死了,對著楚雲洲不斷的比大拇指,“爹,你可真是好樣的!”

蘭姑本來氣色不好,被楚雨涼弄得滿臉都是紅色,腦袋埋在被子裏都沒敢再看他們父女倆。

楚雲洲不僅僅是心裏激動,整個人神色都不正常。女婿走了以後,他還不斷的瞪著女兒問,“涼兒,你再去問問王爺,看是否有弄錯……這才一個月而已。”

楚雨涼都煩他了,直接開噴,“我說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這種事能開玩笑嗎?你覺得王爺他是那種亂說話的人?你現在要關心的應該是蘭姑和她的肚子,再磨磨唧唧的信不信我也不理你了!”

楚雲洲看著床上那團被子,還是不大放心,“我、我就怕……”

楚雨涼瞪眼,“怕?怕個屁!蘭姑的肚子可是你弄大的,難不成你還不想認賬?”

聞言,楚雲洲臉黑得跟塗了墨似的,趕緊將女兒給推出了房門,“行了,這邊沒你們的事了,趕緊回去!”

“餵!”楚雨涼拍門,“老頭兒,你這是過河拆橋,我還沒跟蘭姑說上話呢,你憑什麽趕人啊!”

房門沒打開,楚雨涼一臉的不爽,這老頭兒,太小氣了,她都還沒樂夠呢。

“走吧。”晏鴻煊從她身後出現,攬著她腰身往院外走。

夫妻倆路過花園時,聽到張海跟三德躲在角落裏說話,不止他倆,還有一群下人和侍衛。

“咱們府裏要添人了,要是蘭姑能生個小少爺就好了。”

“是啊,要是生個小少爺,老爺肯定樂壞。”

聽著一群大男人唧唧歪歪的,楚雨涼也沒去打擾,只是覺得很汗,還以為女人多嘴多舌,沒想到男人也這麽八卦……

就是因為這群男人的八卦,讓整個楚府一晚上都熱鬧不已,唯獨安靜的地方就只有楚雲洲的臥房了。

女兒女婿都離開好久了,楚雲洲坐在床邊還沒法接受眼前的驚喜。

對他來說,這的確是個驚喜,讓他沒法相信的驚喜。

在得知那對孿生兄妹不是自己的骨肉時,他一度的以為自己這輩子沒任何指望了。就算他想要子嗣,可一想到韓嬌的背叛,他對女人就有一種排斥感。

同蘭姑的事,也是一場意外造成的,並非他的本意。可以說到此刻,他都有種身在雲霧中的感覺,不相信老天會如此眷顧他。

晚上蘭姑說心悶難受,他以為她還在為今日的事生氣不想搭理他,可蘭姑突然暈厥,他才發現她不對勁,所以趕緊讓張海去把女兒女婿找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雲洲擡起手拭幹了眼角的濕潤。看著床上一直沒動靜的女人,他仰起頭吸了吸氣,這才起身走向窗臺吹滅了燈火……

這兩日楚府的事也多,三位姨娘合夥加害王氏不成反對王氏毒死了,這些原本都是讓人議論紛紛的醜事,可自蘭姑懷孕的消息一出後,所有人幾乎都把話題轉移到蘭姑的肚子上去了,一時間蘭姑的風頭比楚雨涼生寶兒和貝兒時還要高。

自那晚知道自己懷了身子以後,蘭姑連房門都不敢出了。一是楚雲洲怕孩子有閃失、不讓她隨意走動,最主要的是她自覺沒臉出去見人。別人只知道她是母憑子貴,可極少有人知道這其中的經過。說簡單點,就是她現在的身份讓她覺得尷尬。就連楚雨涼想要去陪她說說話,她都以身子不適逃避著楚雨涼。

這日一大早,楚雲洲上早朝去了,蘭姑怎麽都沒想到太夫人會親自找了過來。

王氏是被丫鬟扶著來的,身後還跟著兩名丫鬟,兩名丫鬟手中都抱著一堆東西,待她們把東西放桌上後蘭姑才發現王氏帶來的東西不僅有成親時才用得著紅綢、紅嫁衣,還有一些小嬰孩才能穿的小衣小鞋。

“太夫人,您這是?”蘭姑站在桌邊,壓根就不敢碰那些東西。不是她擔心太夫人要做何,而是很驚訝太夫人的態度。這些東西哪能讓她給自己準備!

王氏自進房後就一直盯著她的肚子看,看著看著老眼就開始流淚。

蘭姑知道她說不出話,也沒追問,只是傻楞楞的站在原地,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好在王氏沒待多久,只是對著她哭了片刻後就讓丫鬟攙扶著她離開了。

看著桌上的東西,蘭姑久久的回不過味來。她想起楚雨涼前幾日對她說過的話,再想想王氏方才哭泣的樣子,她莫名的覺得好心塞、好覆雜。

……

蘭姑和楚雲洲的婚期定下後,楚雨涼就開始著手為他們準備新房新家具了。楚雲洲平日要忙朝政上的事,能抽些空閑都是陪蘭姑去了。給自家老爹準備婚事,估計她是大晏國史上第一人。這也是沒法的事,別說他們信不過王氏,就算信得過她,如今王氏成了啞巴,根本操辦不了楚雲洲的事。

這天中午,楚雨涼剛得空去寶兒和貝兒房中,突然小南像影子一樣在她身後出現,“姐姐。”

楚雨涼再一次差點被他嚇趴,聽著他的聲音回頭忍不住瞪他,“小南,你是想嚇死我啊!”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家夥每晚都有回來看寶兒和貝兒,這大白天的出現,是要幹嘛?

小南顯得很緊張,“姐姐,快去救紫弦,她要生了。”

“……”楚雨涼沒反應過來,“紫弦?紫弦是誰?”

小南皺著眉頭,“姐姐,紫弦是紫柏師兄的女兒。”

楚雨涼還是沒反應過來,一頭霧水的看著他,“紫柏師兄又是誰?”

小南一臉哭相,“紫柏師兄就是紫柏師兄。”

這還是楚雨涼第一次看到他這樣激動的反應,頓時也忍不住跟他急了,“你好好說,到底是如何回事?你說誰要生了啊?”

小南拉著她的手腕往屋外跑,“姐姐,她在安定候府,快去救救她。”

跑出院子,楚雨涼才總算聽明白了,同時也想起來了那個叫紫弦的女孩是誰,不就是住在安定候府裏的那個大肚婆嗎?

反應過來後,她趕緊拉住小南,然後跑回去招呼岳嬤嬤,讓她趕緊找穩婆去。

……

這生孩子本來應該算是大喜事的,可對於安定候府裏的人來說,沒一點值得可喜的。特別是這府裏的主子,在得知那個死皮賴臉的女人要生孩子後,佟子貢那張臉就跟被扔了臭雞蛋似的,要不是楚雨涼他們也在他府中,他真差點把那個產子的女人給扔出去了。

這又不是他的孩子,憑什麽在他府中出生?這對他、對他的府邸來說,都算是晦氣。

偏院裏,女人生孩子痛苦的聲音從中午一直持續到晚上,這事楚雨涼原本可以不管的,畢竟不熟,幫她找穩婆把孩子生下來就可。可在得知這個叫紫弦的女孩是晏鴻煊的師兄和師姐的女兒後,她是又驚訝又無語。搞來搞去,原來都是有關系的啊!

就連晏鴻煊都很是吃驚,根本沒想到還有如此巧合的事,師出同門,他哪能不管?夫妻倆和小南一直守在房門外,直到房裏傳來孩子的啼哭聲才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紫弦生的是一個男孩,母子平安。

穩婆出來報喜後,楚雨涼就進了產房。兩名丫鬟正在給紫弦清洗身子,岳嬤嬤正在給孩子裹繈褓。因為紫弦暈睡了過去,她也不好去打擾她,只能先去看孩子。

從岳嬤嬤手中抱過繈褓時,她看了第一眼當場就驚楞住了。回過神來,她抱著繈褓就往外跑。

晏鴻煊在外等她,見她慌裏慌張的出來,趕緊出聲問道,“發生何事了?”

“爺,你快看!”楚雨涼趕緊將繈褓遞到他面前,讓孩子皺巴巴的小臉對著他。

晏鴻煊垂眸的一瞬間也是怔楞住,“……”

楚雨涼也看著孩子的臉,哭笑不得,“爺,你覺得這能有錯嗎?”

晏鴻煊從怔楞中回神,一頭黑線。

夫妻倆正楞著不知該說什麽話時,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道聲音,“那女人生了,是不是?”

夫妻倆齊齊轉身朝氣勢洶洶的某侯爺看去。

佟子貢面滿怒氣的走近,對著房門恨道,“生了就好,本候這就讓人將她攆了!”

看著他尋仇般的樣子,楚雨涼忍不住噴他,同時將繈褓朝他遞了過去,“姓佟的,你給我好好看看這孩子!”

佟子貢不滿的瞪了她一眼,帶恨的眸光不經意間落在孩子的小臉上,只是一眼同樣讓他怔楞在原地,那瞳孔驟然放大,比看到鬼魅還震驚,“這、這……”

撇開紫弦的身份,楚雨涼都忍不住開罵,“你這混蛋,看清楚了嗎?你敢說這不是你的種?”

真是汗顏死了,她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

這孩子雖然小,皮膚紅紅皺皺的,可是那五官模子分明跟姓佟的一摸一樣!

有些孩子要逐漸長大才看得出來像誰,可這孩子一眼就能看出像誰,如果說懷中的孩子不是姓佟的,她腦袋都能拆下來給他當球踢。

“這……這……”佟子貢手指著繈褓,震驚得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得話來。這、這孩子長得太像他了……

可是他不記得他睡過那個女人啊!

他女人多,可他從來都不給她們懷孕的機會,這孩子是如何來的?

猛然間,他突然想到紅莊的那一次……

唯一的一次他忘記給那個女人服藥了……

難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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