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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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默繞過俞智辰, 在擦肩而過時故意撞了他一下。
俞智辰踉蹌了半步, 扭頭看著他笑了一聲, 沒跟他一般見識。
曲默目不斜視的走到奚瑾身邊，右臂勾住了她的脖子，斜斜的靠著她站著。
這才擡眸看著對面的俞智辰, 一臉挑釁的指了指被自己死死扣在懷裏的奚瑾：“我的女人, 麻煩別惦記！”
俞智辰嘴角抿著一抹笑，轉身看著電梯方向：“小不點, 有句話我要提醒你。”
“什麽話？”奚瑾問。
低著頭手賣力掰著緊緊勒住她脖子的胳膊, 白費力, 放棄掙紮。
電梯來了, 俞智辰走了進去，按了一下樓層, 又瞥了一眼曲默。
“你的男人……”電梯門緩緩合上, 俞智辰朝曲默撇了撇嘴：“說不定對男人也有興趣。”
曲默“呲”了一聲：“有勁嗎？”
“有勁！”俞智辰很愉快的回道。
隔著即將閉合的電梯縫，他的嘴角暈開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又補了句：“小不點，他昨晚可不只睡了我，還把我給親了！”
曲默勾著奚瑾脖子的手終於松開了, 擼了袖子連續按著電梯按鈕：“我今天一定要跟這小子打一架！”
連續按了好多下, 電梯還是沒能如了他的心意再次打開, 穩穩的下了樓。
“你真親他了？”奚瑾走到他身邊，歪著腦袋看他。
“沒……有吧……”曲默看了她一眼：“喝斷片，不記得了。”
“你為什麽要親他？”奚瑾追問。
曲默按著電梯按鈕的手收了回來, 取走她手裏的水杯擰開，扯開話題：“給我的嗎？我看那小子手裏有一樣的杯子。”
“嗯，給你的，能解酒的蜂蜜水。”
“正巧宿醉的難受。”曲默揉了揉她的腦袋，誇了句：“真乖。”
仰頭喝蜂蜜水。
樓道的風撥著他的碎發，他垂眼看著杯口，長睫綿密，喉結在上下滾動著。
奚瑾看了他一陣，有些好奇，問：“你是喜歡他嗎？”
曲默一下被嗆住了，口中的蜂蜜水被咳出了大半，險些噴到奚瑾身上。
奚瑾快速後退著躲開了：“你緊張什麽？”
“我……”曲默抓著杯子偏頭又咳了幾聲：“我這算哪門子緊張？這都是被你嚇的。”
終於止了咳，皺著眉有些無語的看著她：“你能不能正常點？”
“我說的是朋友之間的那種喜歡，哪裏不正常？”奚瑾反問他。
曲默把手裏的杯蓋旋上，塞回奚瑾手裏。
一手揣進外套口袋，一手指了指閉合的電梯門，一臉認真的看著奚瑾：“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非！常！討！厭！”他看著奚瑾，一字一頓，緩慢又用力的強調著。
奚瑾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轉身朝房間方向走。
曲默在原地楞了一下，消化著奚瑾的反應，跟了過去：“你不信？”
奚瑾沒答，抽了口袋裏的卡開門。
曲默跟著進了門，反手把門關上，背靠在門上看著奚瑾走去桌邊，把杯子放下。
“門關上了。”他說。
奚瑾回頭看他，神色如常。
曲默看著她，沈默了片刻，低頭嘆了口氣。
走到她面前，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我的意思是……”他把下巴擱在奚瑾肩頭：“在我面前，不用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奚瑾在他懷裏動了一下，心裏強行壓住的酸澀感又漫了上來。
手慢慢回抱住了他：“曲默……你討厭我當演員嗎？”
他低頭，炙熱的唇親吻著她細白的脖子：“我喜歡你開心的樣子。”
奚瑾把臉貼在他胸前，感受著他的胸膛起伏：“我其實……一直都是在自我懷疑，又不斷自我排遣的過程中在這個行業裏掙紮著。有時候我也會很迷茫，我會想，我能走多遠？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麽？可就在昨天，那件事發生了之後，我突然想明白了。”
曲默一手撫著她的長發，臉在她細軟的發絲上蹭了蹭，問：“你想明白什麽了？”
“我想當一個演員。”
“你本來就是。”
奚瑾在他懷裏擡起頭，仰著臉看他：“我想做個真正的演員，能把正能量傳遞出去的演員，而不是屏幕前一閃而過的影像。”
“我……不是很理解，是想拿獎的意思嗎？”
“不是。”奚瑾搖了搖頭：“他們譏諷我嘲笑我，說我是個戲子。我想了想，也許我真的是他們口中說的那樣，也許不是……因為我自己都沒有想好，這條路我該怎麽一直走下去。”
“那你想做的，是怎樣的演員？”
“我不想做屏前的紙片人，比起大片，我更想塑造小人物的悲歡離合。以後我會認真挑揀劇本，拋開商業價值好好挑。塑造出更多在他們遇到困境時，能找到答案的人物形象。”她頓了頓，語氣異常認真：“我想做那樣的演員！”
“真有志氣！”曲默彎著唇，輕言軟語的誇她。
“我昨晚……很害怕。”她坦誠。
曲默垂眼親吻她的額頭：“我知道。”
奚瑾環住他的胳膊慢慢收了回來，低著頭抓住他的手：“陪我去片場吧。”
“嗯。”
曲默心裏有些難受，又有些驚喜，她在慢慢的學著對他敞開心扉，學著依賴他，他感受到了。
他小心翼翼捧著這份驚喜，把她的手抓牢：“走吧。”
車開到片場下了車，曲默環視了一圈，片場收拾的也差不多了。
俞智辰站在場地中央正和助理說著什麽。
曲默跟著奚瑾走到俞智辰身邊。
俞智辰朝他倆看了過去，視線越過奚瑾看向曲默：“呦，曲總也來啦！”
曲默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別跟我裝熟。”
“咱倆睡都睡過了，還有什麽不熟的？”俞智辰很有興趣跟他打嘴仗的樣子。
路過的工作人員扭頭在曲默臉上掃了兩眼。
“你！”曲默指了指俞智辰：“閉上嘴！小心我揍你！”
“指不定誰揍誰呢！”俞智辰嗆了他一句。
奚瑾見他倆你來我往的拌著嘴，心情漸漸好多了：“你倆還真是冤家。”
“別把我跟這家夥扯一塊兒，我跟他不熟。”曲默頗有微辭，拉著奚瑾的手拽著她往化妝間走。
奚瑾伸了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明明心裏就挺喜歡的吧。”
“我……”曲默扭頭看了她一眼，覺得心累，嘆了口氣：“算了。”
在劇組呆了一天。
曲默給曲國華打了通電話，話拐彎抹角說了不少，簡而言之就三個要點：快回來！我沒空！要陪女朋友！
沈若蘭在get到第三個要點時，一臉欣慰的給秘書打了電話，讓訂兩張當天返程的機票。
曲國華明顯有些不高興：“我和兒子，你選誰？”
“我選我的兒媳婦。”沈若蘭很不給面子的說了句大實話。
打開行李箱一陣翻騰，暗自琢磨著：“伴手禮倒是準備了挺多，就是不知道我兒媳婦喜歡什麽？”
“怎麽的？人同意做你兒媳婦了？”曲國華坐在搖搖椅上，悠閑的喝著茶，翹著二郎腿看她：“叫的那麽順嘴。”
“不行不行！”沈若蘭又把箱子合上了，完全無視了他：“得在出發前給我兒媳婦挑個禮物，我沒養過閨女，想想還有點小激動，買什麽好呢？”
曲國華：“……”
曲默掛了電話，看了眼站在他身邊翻著一疊資料的俞智辰。
把椅子轉了個圈，背對著他，低頭把玩手機。
“曲總，晚上我們劇組有聚餐。”俞智辰用手裏的文件夾敲了敲他的椅背：“一起吧。”
“不去！”曲默一口拒絕。
俞智辰“哦”了一聲：“今晚十點半，夢幻藍海，三樓，包廂。”
“我說我不去！”曲默把椅子轉了回來，面朝著他強調著。
俞智辰沒理他，朝恰巧路過的吳悠招了招手：“吳小姐，你過來一下。”
吳悠抱著個上頭蓋了塊紅布的筐子，聞言止了步，朝俞智辰看了過去。
剛想往那兒走，又心有餘悸的瞥了眼在俞智辰身邊坐著的曲默。
想起自己一大早舉著把水果刀沖曲默大聲吼著“大豬蹄子”的場面，有點邁不開步。
曲默掀了眼皮看向她，低低的嘆了口氣。
吳悠一步三挪，腳跟灌了鉛似的，慢慢朝俞智辰走去：“俞導，什麽事啊？”
她又朝曲默彎了彎腰，打招呼：“曲總。”
“客氣了，叫什麽曲總？”曲默低著頭繼續打游戲，不冷不熱的說道：“你不是給我取了新名兒嘛。”
“曲……曲總……那都是誤會……”吳悠有些磕巴：“那什麽……我就是腦殘宮鬥劇看多了，跟著腦殘了，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刀子呢？”曲默勾了一下唇：“是想捅死我？”
“那不至於，頂多想閹了……”吳悠一緊張，嘴就有些快，話說一半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曲總，對不起。”
俞智辰站在近處沒繃住，噗呲笑了一聲，又低頭撞上曲默一臉嫌棄的目光，一時笑的有些收不住。
“……你笑夠了沒！”曲默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吳悠，感嘆著：“我女朋友身邊，可真是藏龍臥虎啊。”
“哪裏哪裏，還得再努力。”吳悠這會兒還謙虛上了。
俞智辰好不容易收住了笑，長呼出一口氣，擡腳往外走：“吳小姐，你跟我來一下，有個事需要跟你商量一下。”
吳悠也不敢再看曲默一眼了，腳底抹油，步子飛快的溜了出去。
晚上十點半，夢幻藍海的包廂內。
曲默一臉不情不願的在奚瑾和俞智辰中間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呦！”俞智辰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看著他：“曲總不是說了不來的嗎？”
曲默看了他一眼，擡腳在他坐著的椅子上猛的蹬了一下：“不說話會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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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默目不斜視的走到奚瑾身邊，右臂勾住了她的脖子，斜斜的靠著她站著。
這才擡眸看著對面的俞智辰, 一臉挑釁的指了指被自己死死扣在懷裏的奚瑾：“我的女人, 麻煩別惦記！”
俞智辰嘴角抿著一抹笑，轉身看著電梯方向：“小不點, 有句話我要提醒你。”
“什麽話？”奚瑾問。
低著頭手賣力掰著緊緊勒住她脖子的胳膊, 白費力, 放棄掙紮。
電梯來了, 俞智辰走了進去，按了一下樓層, 又瞥了一眼曲默。
“你的男人……”電梯門緩緩合上, 俞智辰朝曲默撇了撇嘴：“說不定對男人也有興趣。”
曲默“呲”了一聲：“有勁嗎？”
“有勁！”俞智辰很愉快的回道。
隔著即將閉合的電梯縫，他的嘴角暈開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又補了句：“小不點，他昨晚可不只睡了我，還把我給親了！”
曲默勾著奚瑾脖子的手終於松開了, 擼了袖子連續按著電梯按鈕：“我今天一定要跟這小子打一架！”
連續按了好多下, 電梯還是沒能如了他的心意再次打開, 穩穩的下了樓。
“你真親他了？”奚瑾走到他身邊，歪著腦袋看他。
“沒……有吧……”曲默看了她一眼：“喝斷片，不記得了。”
“你為什麽要親他？”奚瑾追問。
曲默按著電梯按鈕的手收了回來, 取走她手裏的水杯擰開，扯開話題：“給我的嗎？我看那小子手裏有一樣的杯子。”
“嗯，給你的，能解酒的蜂蜜水。”
“正巧宿醉的難受。”曲默揉了揉她的腦袋，誇了句：“真乖。”
仰頭喝蜂蜜水。
樓道的風撥著他的碎發，他垂眼看著杯口，長睫綿密，喉結在上下滾動著。
奚瑾看了他一陣，有些好奇，問：“你是喜歡他嗎？”
曲默一下被嗆住了，口中的蜂蜜水被咳出了大半，險些噴到奚瑾身上。
奚瑾快速後退著躲開了：“你緊張什麽？”
“我……”曲默抓著杯子偏頭又咳了幾聲：“我這算哪門子緊張？這都是被你嚇的。”
終於止了咳，皺著眉有些無語的看著她：“你能不能正常點？”
“我說的是朋友之間的那種喜歡，哪裏不正常？”奚瑾反問他。
曲默把手裏的杯蓋旋上，塞回奚瑾手裏。
一手揣進外套口袋，一手指了指閉合的電梯門，一臉認真的看著奚瑾：“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非！常！討！厭！”他看著奚瑾，一字一頓，緩慢又用力的強調著。
奚瑾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轉身朝房間方向走。
曲默在原地楞了一下，消化著奚瑾的反應，跟了過去：“你不信？”
奚瑾沒答，抽了口袋裏的卡開門。
曲默跟著進了門，反手把門關上，背靠在門上看著奚瑾走去桌邊，把杯子放下。
“門關上了。”他說。
奚瑾回頭看他，神色如常。
曲默看著她，沈默了片刻，低頭嘆了口氣。
走到她面前，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我的意思是……”他把下巴擱在奚瑾肩頭：“在我面前，不用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奚瑾在他懷裏動了一下，心裏強行壓住的酸澀感又漫了上來。
手慢慢回抱住了他：“曲默……你討厭我當演員嗎？”
他低頭，炙熱的唇親吻著她細白的脖子：“我喜歡你開心的樣子。”
奚瑾把臉貼在他胸前，感受著他的胸膛起伏：“我其實……一直都是在自我懷疑，又不斷自我排遣的過程中在這個行業裏掙紮著。有時候我也會很迷茫，我會想，我能走多遠？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麽？可就在昨天，那件事發生了之後，我突然想明白了。”
曲默一手撫著她的長發，臉在她細軟的發絲上蹭了蹭，問：“你想明白什麽了？”
“我想當一個演員。”
“你本來就是。”
奚瑾在他懷裏擡起頭，仰著臉看他：“我想做個真正的演員，能把正能量傳遞出去的演員，而不是屏幕前一閃而過的影像。”
“我……不是很理解，是想拿獎的意思嗎？”
“不是。”奚瑾搖了搖頭：“他們譏諷我嘲笑我，說我是個戲子。我想了想，也許我真的是他們口中說的那樣，也許不是……因為我自己都沒有想好，這條路我該怎麽一直走下去。”
“那你想做的，是怎樣的演員？”
“我不想做屏前的紙片人，比起大片，我更想塑造小人物的悲歡離合。以後我會認真挑揀劇本，拋開商業價值好好挑。塑造出更多在他們遇到困境時，能找到答案的人物形象。”她頓了頓，語氣異常認真：“我想做那樣的演員！”
“真有志氣！”曲默彎著唇，輕言軟語的誇她。
“我昨晚……很害怕。”她坦誠。
曲默垂眼親吻她的額頭：“我知道。”
奚瑾環住他的胳膊慢慢收了回來，低著頭抓住他的手：“陪我去片場吧。”
“嗯。”
曲默心裏有些難受，又有些驚喜，她在慢慢的學著對他敞開心扉，學著依賴他，他感受到了。
他小心翼翼捧著這份驚喜，把她的手抓牢：“走吧。”
車開到片場下了車，曲默環視了一圈，片場收拾的也差不多了。
俞智辰站在場地中央正和助理說著什麽。
曲默跟著奚瑾走到俞智辰身邊。
俞智辰朝他倆看了過去，視線越過奚瑾看向曲默：“呦，曲總也來啦！”
曲默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別跟我裝熟。”
“咱倆睡都睡過了，還有什麽不熟的？”俞智辰很有興趣跟他打嘴仗的樣子。
路過的工作人員扭頭在曲默臉上掃了兩眼。
“你！”曲默指了指俞智辰：“閉上嘴！小心我揍你！”
“指不定誰揍誰呢！”俞智辰嗆了他一句。
奚瑾見他倆你來我往的拌著嘴，心情漸漸好多了：“你倆還真是冤家。”
“別把我跟這家夥扯一塊兒，我跟他不熟。”曲默頗有微辭，拉著奚瑾的手拽著她往化妝間走。
奚瑾伸了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明明心裏就挺喜歡的吧。”
“我……”曲默扭頭看了她一眼，覺得心累，嘆了口氣：“算了。”
在劇組呆了一天。
曲默給曲國華打了通電話，話拐彎抹角說了不少，簡而言之就三個要點：快回來！我沒空！要陪女朋友！
沈若蘭在get到第三個要點時，一臉欣慰的給秘書打了電話，讓訂兩張當天返程的機票。
曲國華明顯有些不高興：“我和兒子，你選誰？”
“我選我的兒媳婦。”沈若蘭很不給面子的說了句大實話。
打開行李箱一陣翻騰，暗自琢磨著：“伴手禮倒是準備了挺多，就是不知道我兒媳婦喜歡什麽？”
“怎麽的？人同意做你兒媳婦了？”曲國華坐在搖搖椅上，悠閑的喝著茶，翹著二郎腿看她：“叫的那麽順嘴。”
“不行不行！”沈若蘭又把箱子合上了，完全無視了他：“得在出發前給我兒媳婦挑個禮物，我沒養過閨女，想想還有點小激動，買什麽好呢？”
曲國華：“……”
曲默掛了電話，看了眼站在他身邊翻著一疊資料的俞智辰。
把椅子轉了個圈，背對著他，低頭把玩手機。
“曲總，晚上我們劇組有聚餐。”俞智辰用手裏的文件夾敲了敲他的椅背：“一起吧。”
“不去！”曲默一口拒絕。
俞智辰“哦”了一聲：“今晚十點半，夢幻藍海，三樓，包廂。”
“我說我不去！”曲默把椅子轉了回來，面朝著他強調著。
俞智辰沒理他，朝恰巧路過的吳悠招了招手：“吳小姐，你過來一下。”
吳悠抱著個上頭蓋了塊紅布的筐子，聞言止了步，朝俞智辰看了過去。
剛想往那兒走，又心有餘悸的瞥了眼在俞智辰身邊坐著的曲默。
想起自己一大早舉著把水果刀沖曲默大聲吼著“大豬蹄子”的場面，有點邁不開步。
曲默掀了眼皮看向她，低低的嘆了口氣。
吳悠一步三挪，腳跟灌了鉛似的，慢慢朝俞智辰走去：“俞導，什麽事啊？”
她又朝曲默彎了彎腰，打招呼：“曲總。”
“客氣了，叫什麽曲總？”曲默低著頭繼續打游戲，不冷不熱的說道：“你不是給我取了新名兒嘛。”
“曲……曲總……那都是誤會……”吳悠有些磕巴：“那什麽……我就是腦殘宮鬥劇看多了，跟著腦殘了，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刀子呢？”曲默勾了一下唇：“是想捅死我？”
“那不至於，頂多想閹了……”吳悠一緊張，嘴就有些快，話說一半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曲總，對不起。”
俞智辰站在近處沒繃住，噗呲笑了一聲，又低頭撞上曲默一臉嫌棄的目光，一時笑的有些收不住。
“……你笑夠了沒！”曲默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吳悠，感嘆著：“我女朋友身邊，可真是藏龍臥虎啊。”
“哪裏哪裏，還得再努力。”吳悠這會兒還謙虛上了。
俞智辰好不容易收住了笑，長呼出一口氣，擡腳往外走：“吳小姐，你跟我來一下，有個事需要跟你商量一下。”
吳悠也不敢再看曲默一眼了，腳底抹油，步子飛快的溜了出去。
晚上十點半，夢幻藍海的包廂內。
曲默一臉不情不願的在奚瑾和俞智辰中間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呦！”俞智辰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看著他：“曲總不是說了不來的嗎？”
曲默看了他一眼，擡腳在他坐著的椅子上猛的蹬了一下：“不說話會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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