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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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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媛食不知味地在休息區等候,墨梓洋就沒停過嘴,不是吃就是說。總之就是一個意思,曾墨白壓根不是真心愛鄭媛,讓她死了這條心。

曾墨白對她是不是真心,鄭媛自己心裏也有個數,不會只聽墨梓洋一面之詞。

不過對於墨梓洋的話,她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在意了。

而此刻曾墨白在三樓差點沒對墨蘭動手,要不是看在她是他長輩的份上,他早就一大巴掌過去了。

“你不答應我的要求,我絕對不會放那小東西走。”墨蘭糾纏了半天,還是這句話。

曾墨白黑了臉,將最後一點耐心喪失。

“墨蘭,你這是在挑戰我的耐性。”

“是又怎麽樣,有本事你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就弄死那個小東西。”墨蘭冷哼道。

曾墨白沈著臉問:“你究竟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你不知道嗎?我剛才已經說了。弄死那個小東西,等老家夥死了我能多分一點財產。你想保住這個小東西,那就多給我一點財產好了。我想。這點財產對你曾墨白來說,應該是九牛一毛吧!”墨蘭冷哼道。

說到底,她要的只不過是錢。

這時候曾墨白的手機響了,曾墨白拿起來看了一眼,隨即一聲冷笑。

“你說的沒錯,這點錢對我來說的確不算什麽。如果你能好好地做個長輩,就算白給你這些錢,那也是我孝敬你的。可惜,我最不喜歡別人用威脅的方式向我索取,所以……。”

“所以呢,你不打算給我嗎?”墨蘭立刻尖叫道。

曾墨白說:“當然不打算給。”

說完,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隨後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來。

男人長得十分高大,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不過一看就知道年輕的時候也應該十分英俊帥氣。即便是現在,那也是個帥氣大叔。

“丟人現眼,我們墨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墨家養不起你嗎?居然還來曾家討食。”男人走到墨蘭面前,揚起一巴掌打在墨蘭臉上,隨後對她怒罵。

墨蘭被打的哇的一聲哭起來,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男人的這番話給氣的。

好一會,才斷斷續續地哭道:“墨家有什麽,老頭子倒了,墨家就散了。你們都好,一個個另辟新徑,我呢,我是靠著老頭子活的。老頭子死了,我該怎麽辦。”

“大舅,寧墨的事情就麻煩您了。”曾墨白微微一笑,對沖進來的大叔道。

原來這人是墨家現在的長子墨華,已經將近六十歲的他,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不過這段時間要操心的事太多,原本保養的好,更顯得年輕,這陣子倒是突然顯出老態了。

他嘆了口氣,眉頭上的皺紋皺成一個川字。

抱歉地對曾墨白道:“墨白啊,真是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現在老爺子躺在床上人事不知,這墨家就亂套了。”

“家裏還有幾個表兄弟,該用上的就得用上。聽說,三舅的一個私生子回來了。”曾墨白淡淡一笑道。

墨華一聽臉色更加難看,這也是他最近最操心的事。

本來墨家就亂成一鍋粥,老頭子一病,都盼著他早點死了分財產。可是這時候非要冒出來個什麽私生子,而且還很得老頭子喜歡,病的七葷八素人都不認識了,卻偏偏認識他,還讓他近身伺候,簡直要氣死他們這群兒孫。

不過家醜不可外揚,曾墨白雖然是外甥,可到底也不是墨家人。墨華沒心思跟他說這些糟心事,讓他看笑話。

訕訕地笑了笑,又跟曾墨白客套兩句,便黑著臉將墨蘭帶走。

墨蘭天不怕地不怕,連自己親爹都不怕。卻唯獨偏偏害怕自己這個哥哥。墨華一來,她就囂張不起來了,只能乖乖地跟著墨華離開。

寧墨自然也就交出來了,曾墨白沒想到。墨蘭這個瘋子,居然將寧墨給鎖在了櫃子裏。

“你這樣也太過分了,他到底是你弟弟。”墨華看到墨蘭將櫃子打開。寧墨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耷拉著腦袋靠在櫃子上,也氣憤地對墨蘭訓斥。

墨蘭一聽,立刻諷刺道:“他是不是我們弟弟你心裏有數,又都不是傻子,何必再說那種惡心人的話。”

“帶她走吧!最近不要讓我看到她。”曾墨白冷冷地道。

墨華黑著一張臉,將墨蘭帶走。

曾墨白看著寧墨可憐兮兮地小模樣,不禁嘆息一聲。父母造的孽,全都讓他給擔著了。

將寧墨從櫃子裏抱出來,曾墨白急切地往樓下走去。

鄭媛漫不經心地喝著白開水,墨梓洋依舊在她身邊嘰裏呱啦。看到曾墨白來了,墨梓洋立刻閉了嘴,比開關還要靈活,並且迅速站起來,和鄭媛保持一定距離。

“你找到寧墨了,”鄭媛看到曾墨白抱著寧墨回來,立刻高興地迎上去。

不過看到寧墨緊閉著眼睛,並且臉色有些蒼白,又連忙擔心地問:“寧墨這是怎麽了?”

“睡著了,”曾墨白怕鄭媛擔心,隨後編了一句。

可是墨梓洋卻在一旁涼涼地說:“肯定是被那個女瘋子折磨的昏過去了。”

鄭媛一聽,連忙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寧墨的小臉,又輕柔地叫了幾聲。

可是寧墨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鄭媛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心疼地將寧墨接過去。

曾墨白瞪了墨梓洋一眼。墨梓洋連忙訕訕地一舉手,訕笑道:“開個玩笑,該不會被我言中了吧!”

說完,看到曾墨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也就不敢再繼續說了。連忙腳底抹油,一溜煙地跑的無影無蹤。

回去的路上不管鄭媛怎麽叫寧墨。寧墨就是不醒,急的鄭媛眼裏直冒火。沖曾墨白發狠地問了幾遍,曾墨白才將寧墨的遭遇說出來。

“什麽?她太過分了,不管是姐姐還是什麽,總歸是一家人。寧墨還是個孩子,她怎麽就能下得去手。”鄭媛氣憤填膺,對墨蘭的行為十分生氣。

曾墨白給她順了順氣,安撫道:“我知道你生氣,可是事已至此生氣也沒用。大舅將她帶回去,回去後應該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相信經過這件事,她暫時應該不會再來找寧墨的麻煩了。”

“你說暫時?難道說以後還會來嗎?”鄭媛擔憂道。

曾墨白沈沈眼眸,說:“如果老爺子死了,到時候來找寧墨的就不止是墨蘭,墨家的人應該都會來找他。”

“那怎麽辦,我們把寧墨帶走吧!”鄭媛一想到這麽小的孩子要面對那麽多如狼似虎地大人,就心疼的不得了。

曾墨白嘆了口氣,對鄭媛安慰道:“我知道你心疼寧墨,可是人生在這個世上。總有一些自己的責任和存在意義。寧墨是墨家子孫,他一出生就註定他不能和平常人一樣。你現在就算將他帶走,事情也不會得到解決。反倒墨家的人無論天涯海角,都會追查到他。既然如此,倒不如留在這裏,一次性將事情解決了。其實老爺子一死。對寧墨來說是一種解脫。以後他不用再背負這個責任,拿著屬於他的那份遺產好好過日子。”

“我不懂你們豪門裏的這些事,我只知道,寧墨太可憐了。他還那麽小,不該受這些罪。”鄭媛皺著眉頭說。

曾墨白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這些事,墨家雖然大不如從前。可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能將寧墨帶到身邊撫養,已經是盡了他最大的努力。

即便是他,也不能違背墨家的宗旨,跟墨家所有的親戚們翻臉。

鄭媛將寧墨帶回去,陳媽早就在家裏等著了。

看到寧墨回來,高興的跟什麽似得。

不過也馬上發現寧墨不對勁,連忙對鄭媛和曾墨白詢問。

鄭媛紅著眼圈將寧墨的情況說出來,陳媽聽了倒沒有太大反應,反倒安慰鄭媛:“鄭小姐,你別擔心。小少爺是有這個毛病的,一遇到害怕的事或者是緊張,就會默不吭聲,還會暈過去。放心,睡一覺明天一早就好了。”

“這樣啊,我還擔心他一直不醒,要不要去醫院呢。”

“不用去醫院,我帶他先去睡覺,鄭小姐也早點休息吧!”陳媽表情淡定地道。

鄭媛看陳媽這樣說,也就放了心。畢竟陳媽是一直帶著寧墨的,對寧墨的事情應該更了解。

“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曾墨白看到鄭媛終於安心,怕她累了,又對她說道。

鄭媛目光覆雜地看著他,猶豫了片刻,才抿了抿嘴唇說:“我有件事想跟你談。”

曾墨白挑眉,失笑道:“什麽事?不會是舍不得我吧!還是墨梓洋那小子說我壞話了。”

“你有什麽壞話值得他說嗎?”鄭媛眨了眨眼睛反問。

曾墨白啞然,倒是被鄭媛給問住了。

不過他又馬上輕笑一聲,眼眸炙熱地看著她道:“那也不一定,無中生有的事那小子做的也不少。你先說說,有什麽話想跟我談。”

“到陽臺那邊說吧!”鄭媛想透透氣,那些事讓她覺得胸悶。

兩個人來到陽臺,陽臺這裏倒有些風,夜幕降臨下,還有些涼意。

曾墨白立刻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鄭媛身上。不等鄭媛開口,便馬上說:“我有點熱,你幫我拿著。”

鄭媛抿抿唇。這麽冷的天他怎麽可能熱。

不過也不好拒絕他的一番好心,只好披著他的衣服,瞬間感覺暖和了許多。

“對於曾展陽拍了那些照片,又發到網上的事情,你事先知道嗎?”鄭媛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問完後自己的臉先漲紅起來。像是尷尬地不得了。

其實也是,曾墨白好心幫她。現在反過來她又這麽問,頗有些恩將仇報。

曾墨白微微挑眉,隨後緩緩道:“我怎麽會事先知道他會這麽做,他又不會來跟我商量這種事。”

“那他找人拍照,你也完全不知道?”鄭媛又急切地問。

這次曾墨白沒有馬上回答,表情也沒有剛才那麽淡然了。

他的臉色沈下來,好一會,才深吸一口氣說:“我知道拍照的事,也知道有人跟蹤的事。不過我並沒有在意,也沒有想到,他會讓人把照片放到網上,然後倒打一耙。如果我早知道的話,一定會早點阻止,不會讓事情爆發出來。”

鄭媛暗下眼眸,曾墨白解釋的合情合理,也說得有理有據,讓她無法反駁。

可是聽到他親口說出,他是知道有人跟蹤他們,也有人拍照卻不告訴她,她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如果再有這種事情,你應該告訴我一聲。”鄭媛咬了咬下唇,小聲說。

曾墨白苦笑,溫柔著聲音說道:“我如果告訴你。你一定會害怕的。而且當時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只知道暫時不會有危險,我哪敢嚇到你呢。”

鄭媛:“……。”

他解釋的又很有道理,再次讓她無言以對。

“好吧,是我多想了。”鄭媛道歉。

曾墨白輕輕地撩起她的秀發,語氣溫柔地說:“以後有什麽想不通的都可以跟我說,我不會生氣的。你有這個疑慮也是正常的,問出來好,比憋在心裏面一個人瞎捉摸強。幸虧你問我了,不然你自己在心裏瞎捉摸,最後還以為我故意欺騙你,到時候我連自己怎麽惹你生氣了都不知道呢。”

“我哪裏這麽不講道理,我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女人。”鄭媛被他說的臉紅,她可從沒有這麽不講理過。

“我知道你是個好女人,”曾墨白輕笑道,不過隨後他又微微皺眉,看著鄭媛說:“這件事應該也不是你突然想起來的吧!是墨梓洋告訴你的?”

“不,不是。”鄭媛想到墨梓洋的懇求,真怕曾墨白又動手打他,連忙否認道。

曾墨白笑著道:“算了,不管你是怎麽想到的。總之這件事解釋清楚了就好,對了,你之前說離婚後就跟我正是交往,現在也離婚了,我們算正是交往了嗎?”

“我們……不是已經在交往了。”鄭媛臉紅的滴血。

曾墨白笑起來,快速地湊過去在鄭媛臉上親了一口。

“晚安吻,交往情侶必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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