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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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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嘗一口,”曾墨白夾著餃子送到鄭媛嘴邊。

鄭媛疑惑地看著他,還以為他是怕餃子疼才讓自己先嘗一嘗。也沒多想,張口咬了一小口。

這裏的餃子個頭大,鄭媛咬了一口後還剩一大半呢。於是鄭媛就眼睜睜地看著,曾墨白將自己咬過的餃子放進嘴裏了。

“味道不錯。再咬一口。”曾墨白中肯地評價了餃子的味道,接著又夾起一個餃子放到鄭媛嘴邊。餘在布亡。

“為什麽又咬?”鄭媛好奇地問。

如果說第一個餃子是幫著曾墨白嘗冷熱,那第二個餃子呢?

看著挺聰明一個人,該不會連一鍋餃子都是一個溫度這種事也不知道吧!

“你咬就是了,”曾墨白催促說。

鄭媛疑惑地咬了一口,和上次一樣,剩了一大半。

而曾墨白照例將鄭媛那一大半放進嘴裏,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鄭媛:“……。”

感情當自個是皇帝,拿她來試毒了。

“你放心,這裏的餃子很幹凈。不會有毒的。“鄭媛心裏怪別扭的,四處看了看,看到老板娘沒在這邊才小聲嘟囔道。

曾墨白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後反應過來鄭媛是什麽意思,不禁失笑起來。

“你誤會了,我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為什麽個個都要讓我咬一口?”鄭媛質問道。

曾墨白的表情有些尷尬,耳根處微微泛紅。

“每個人的出身和成長環境都是不同的。我一出生就承載了一個家族的希望。所以我的正常,和普通人完全不同。等我察覺到這種不同時,我已經習慣了我的生活模式……。”

“說的簡約些。”鄭媛將他的解釋打斷。

曾墨白說:“我吃不慣外面的東西,尤其是這裏環境不好,連盛東西地盤子也不好。我吃不下,可是又不願意讓你傷心。所以你咬過的我才有勇氣吃下去。

鄭媛:“……。”

感情不是拿自己試毒,是拿自己下菜了。

不過他這也太……。

鄭媛的一張臉都漲紅起來,看著曾墨白這幅認真地勁。她是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

好一會才夾起盤子裏的餃子,一個咬一口,全都咬了個遍,才紅著臉將盤子推到曾墨白面前。

曾墨白嘴角微揚,嘴角噙著笑意地看著鄭媛。

在鄭媛的目光下,將那盤餃子全都吃下去了。不過吃一個看一眼鄭媛,不光是拿她吃過的下菜,還拿她的臉下菜。

這股黏糊勁。就算鄭媛和曾展陽熱戀的時候都沒有。

所以鄭媛很快就受不了了,心跳加速,臉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一頓飯吃的鄭媛心慌意亂,好不容易吃完後。鄭媛打算結賬,曾墨白這邊已經讓司機把賬結了。

鄭媛也沒跟曾墨白計較,也就是幾十塊錢的事。對曾墨白來說這點錢真不算什麽。如果自己執意要給他,反倒是矯情了。

“天快黑了,我們今天還回去嗎?”吃好飯後,鄭媛看了看時間。現在天黑的早,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今天不回了,明天拿到離婚證再走,不然我不放心。”曾墨白回答說。

鄭媛點頭,想到她跟曾展陽的事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沒想到會和他鬧到這個地步,他以前很單純,沒有那麽多陰謀詭計,我不知道……我們怎麽會走到這一步。”

“世事無常,在這個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我們無法把握的,尤其是人心。”曾墨白將手臂搭在她的肩上,低沈著聲音地對她勸慰。

鄭媛苦笑,擡頭看著曾墨白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就會和你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從沒想過……我會和你……,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還有些怕你呢。”

“你那不是怕,是心動。”曾墨白眨了眨眼睛,厚臉皮地說。

鄭媛被他逗笑起來,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說:“你可真厚臉皮。”

“我這也不叫厚臉皮,我這叫自信。”曾墨白說著,幹脆湊到她耳邊,吻了吻她微微泛紅的臉。

鄭媛沒想到他會突然吻自己,而且還是在這種光天白日下。於是立刻嬌羞地臉一紅,將曾墨白推了一下,離自己遠一些。

“你別這樣,那麽多人看著呢。”鄭媛漲紅著臉說。

她從來都不是個開放的人,以前和曾展陽走在一起,哪怕是牽個手她都會左顧右盼。看到別人看他們,還會立刻松開。

更何況現在和曾墨白,關心還沒完全確定下來。

對於她將自己推開,曾墨白表情有些受傷,不過也沒有再堅持,只是自嘲地笑道:“我什麽時候才能名正言順。”

“先等我明天拿到離婚證吧!”鄭媛紅著臉瞪他一眼。

曾墨白噙著笑,突然往她那邊靠了靠,靠在她耳邊道:“鄭媛,你的眼神可真勾人。”

鄭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曾墨白,完全沒辦法笑話他這聲流氓般的讚美。

而曾墨白自然不會等著她消化了來打自己,噙著笑意就往前走了。

等鄭媛反應過來,曾墨白已經坐上車等她。

鄭媛紅著臉回到車上,坐上去後看了一眼曾墨白一本正經地樣子。實在是很難接受,他剛才居然那麽說話。

好一會,鄭媛才小聲嘟囔說:“我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

言下之意,沒想到會有流氓範。

曾墨白將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

鄭媛微微掙紮了一下,不過曾墨白握得很緊,鄭媛根本掙不開。

“我是正人君子,多少女人脫光了往我床上爬,我都能面不改色地走出去。可那是別人,你不同,你是我的人。如果對自己的女人都正兒八經,還怎麽性福地過日子。”

曾墨白特意將性福兩個字加重。

其實他心裏是想說,就是因為曾展陽在這種事上太正兒八經,所以才毀了這段婚姻。若是早發現鄭媛還是處女,他想曾展陽應該不會離婚,也不會做出這麽多混賬事。

當然,也就便宜不到他頭上。

曾墨白想的,鄭媛自然不知道。

但是聽了他這番言論,倒有些無言以對,不好意思再跟他生氣。

只是鄭媛臉皮薄,依舊抹不開面子。手讓他握著,臉卻扭向外面,任由一段段熟悉地風景從眼前飄過去。

曾墨白在A市的五星級酒店訂了房間,司機將他們送到門口,便開著車去泊車了。

曾墨白領著鄭媛進去,先去前臺拿了房卡,然後帶著鄭媛上樓。

這家酒店是A市最好的一家酒店了鄭媛以前無數次從這家酒店經過。卻從沒有進來看看,這裏消費太高,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起的。聽說,光是一晚上的住宿費,沒有四位數都住不下來。

“臨時訂的,只能訂到這種檔次,最好的總統套房已經在一個月前就預定出去了,你就委屈一晚上。”曾墨白帶著鄭媛進去後,頗有些遺憾地對鄭媛解釋。

鄭媛嘴角抽了抽,看著這豪華的套房,明明就是個酒店,居然還有客廳和臥室兩個房間。

房間裏的裝潢更不用說了,只能用金碧輝煌來形容。處處透著一股有錢人的奢侈生活,哪裏有半點地委屈。

不過……。

“這怎麽只有一張床?是不是還有個房間?”鄭媛看到房間裏只有一張大床,心裏咯噔了一聲,隨後又一臉期待地看著曾墨白問。

她很希望曾墨白告訴她,這只是她的房間,他的房間不在這裏。

“我剛才說了,我是臨時訂的房間,這邊的房間早就預定出去了。就是這間房間還是我找到一個熟人,硬是讓他退給我的。所以只有一間房,不過這間房很大,床也很大,睡我們兩個應該沒問題。”曾墨白一本正經地解釋。

鄭媛嘴角抽了抽,心裏暗道,這根本不是睡不睡的開的問題。哪怕是五六個平方,只要能放得下一張床,就能湊合一晚上。

但問題是……。

“怎麽?你怕跟我睡一個房間嗎?”曾墨白噙著笑意問。

鄭媛紅著臉,卻理直氣壯地說:“我難道不應該怕嗎?我們……我還沒離婚,而且我們還沒有正式確定關系。怎麽就能……,我沒辦法接受進展的這麽快。”

“可是我們上次不是……。”

“上次是意外,是沒有辦法的事。”鄭媛馬上說。

曾墨白靠近鄭媛,炙熱地呼吸噴在她的臉頰上道:“那這次也當成意外好不好?”

鄭媛輕巧地從他懷裏逃出來,漲紅著臉卻眼神堅定道:“不行,意外發生一次就可以了,我長記性。”

“可是你讓我現在出去找房間,我想就算我出天價,嚴格的酒店制度應該也不能滿足我。”曾墨白攤開雙臂,一臉無能為力地道。

鄭媛抿了抿嘴唇,她不是那種不講道理胡攪蠻纏的女人。

當然,這是她根本不知道在這個世上有一個詞,叫有錢能使鬼推磨。而曾墨白就是那個有錢人,他所謂的不能滿足他,是因為他壓根就不想出去讓人滿足。

只要他願意,出夠足夠的資金,絕對會有大批人願意將房間讓出來的。

但是單純的鄭媛不知道。

看到曾墨白這麽為難,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非要讓曾墨白出去有點不講理。

想了一會,鄭媛最終下定決心,說:“那好吧!我們都住這兒。反正這裏也足夠大,不過你睡床上,我睡客廳沙發。”

“我哪舍得讓你睡客廳沙發,”曾墨白苦笑一聲。

在鄭媛的註視下,曾墨白從櫃子裏拿出一床被子,然後抱到沙發上。

鄭媛看到他這個樣子倒是有些不忍心了,訕訕地說:“還是我睡沙發吧!你不是講究慣了,睡沙發一定不習慣的。我無所謂,睡哪裏都一樣。”

“以後我慣著你,”曾墨白噙著笑從鄭媛身邊走過,輕輕地在她臉上撫摸了一下。

鄭媛:“……。”

一顆心瞬間柔軟起來,看著曾墨白走進浴室,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也顧不得曾墨白趁機占她便宜,現在她滿心滿意都是曾墨白那句話。

從來都沒有人對她這樣說過,我慣著你。聽上去有些霸道,有些任性,可是又那麽的溫暖人心。

等鄭媛回過神,眼淚都不知不覺地流出來了。

她連忙擦了擦眼淚,聽到浴室裏嘩啦啦地水聲情不自禁地笑出來。隨後也拿出這裏的睡衣來,朝另一個浴室走去。

鄭媛洗完澡出來,曾墨白已經洗好了。

頭發還有點濕,剛剛洗完澡的曾墨白脫去了一身正裝,穿著一件白色睡袍看上去年輕好幾歲。

鄭媛看到這樣的他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擦了擦自己的頭發,低著頭朝床走去。

當然,也不忘記提醒曾墨白:“你不是要睡沙發嘛,沙發在外面。”

“我給你吹頭發吧!”曾墨白笑著站起來,朝鄭媛走去。

剛剛洗過澡,兩個人身上都一股清新的沐浴露味。

不過不知道這裏的沐浴露是什麽牌子,味道這麽濃烈。曾墨白剛剛靠近,鄭媛便覺得有些眩暈。

等曾墨白走到她身邊,她立刻驚醒般地跳起來,往後倒退一步。

“不,不用,我自己吹。”鄭媛漲紅著臉尷尬道。

曾墨白說:“怕我?你放心,我不會碰你,只是給你吹頭發而已。”

說著,曾墨白將吹風機拿出來。不顧鄭媛反對,開始順著鄭媛的頭發吹。

到了這個份上,鄭媛不讓他吹也不行了。

不過她沒想到曾墨白這種養尊處優的人,居然也會伺候人。吹頭發吹的鄭媛很舒服,比去理發店讓理發師吹的都要舒服的多。

“沒想到你還會吹頭發,”鄭媛摸了摸已經幹的頭發稱讚道。

曾墨白說:“我也沒想到,只給自己吹過,你是第一個。”

鄭媛臉一紅,又小聲說:“看來你還有做理發師的天賦。”

“你一個人的理發師,”曾墨白噙著笑說。

鄭媛臉紅的都要滴血,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恨不得跳出嗓子眼。

幸好,曾墨白沒有再繼續逗弄她。給她吹好頭發後便回客廳休息了,幸好沙發夠寬大,不然還真睡不下他這樣的人。

鄭媛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心裏七上八下的躁動不安。

曾墨白的那些話和那些眼神,都是讓她睡不著的根源,折騰了好久才有了困意。

不過她不知道,第二天一早居然還有更多讓她七上八下的事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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