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他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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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淚水在飄飛，她握著他的手嘶聲怒喊道。
“其實我一直都很厭惡至極這樣茍且的活著，只是想著你才有了活下去的意願。現在我竟然要依靠你的血活下去，就算是你願意。我也不願意。你是我心愛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從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在心裏暗自許諾。生生世世都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現在的我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傷害她。我怎麽不厭惡自己？如此這般也算很好。我將要離開這人世間，你也可以得到解脫。而你還這麽年輕、美貌、自然還有更多的人喜歡你，願意疼你。你可以再次得到幸福。到時你就會忘了我，曾經給你傷痛的人。即便如此，我還是會在那邊永遠祝福你。”
“你總是這般，從來不問我究竟想得到是什麽？我想要的是和你能相守生生世世在一起而已。而你卻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把我推開。你總是說你厭惡現在的自己，同樣的我何嘗不厭惡我自己。是我把你從高高在上的上仙變成現在嗜血狂魔。”
“你以為我心中對自己的厭惡會比你少半分嗎？你在我面前強顏歡笑，我何曾不是？兮顏，不管你是魔還是仙。我都願意陪著你，愛著你。現在的你還以為你離去了，我還會在這世間活下去，或者再找一個人幸福地活下去嗎？沒想到這麽久了你到底是不明白我！不懂我！
他撫開她的手，眸光看向遠方。
“縱使如此，我也不能忍受自己那樣傷害你。”
“不，我想應該有辦法可解。你等著我。”
他搖搖頭。無法可解。除非元滅！
他的臉色依然蒼白如紙，眼睛緩緩的閉上，魂魄慢慢的變得不穩漂浮於空中，就像是風一吹就要離去。
她以血畫了個符，好不容易才使得他的魂魄重新回到了原處，只是他還陷入昏迷。
這時候她一邊要顧著他，一邊還要為他尋找解決之法。心力交瘁至極。她該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她不能沒有他，不能失去他！
“有辦法。他之前是仙，現在雖然已經成魔。但是他心裏還存著仙氣。所以他身體裏面就現在有仙氣和魔氣在互相制衡所以他才會如此偏激。現在主要的辦法是只要他身體內只存一種氣。”
擡頭一看，是他？
“難道你真的有辦法救他嗎？”
他眼神堅定，點點頭。
她的眸色中閃過一絲疑惑。他不可能這麽好心就這麽救他！
“有什麽條件嗎？”
他逼身於她，鷹眸直楞楞的看著她。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樣。
“只要你叫我一聲父親足已。”
她一楞，沒想到他的要求如此簡單。她不相信！
她冷嗤。
“就這麽簡單？”
他雙手環抱著胸，點點頭。
就這麽簡單！
“我可是魔尊，說話向來只一不二。難道你以為我還會唬騙你嗎？再說你可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就算是騙誰也不會騙你！難道叫我一聲父親是那麽艱難嗎？”態度誠懇，言語認真。
看他的樣子也不算騙人。只要能救得他，就算被他再騙一回又如何？
“父親”
他滿意地點點頭。
“再叫一聲。”
她睨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個人果然是臉皮厚，自己已經叫了他一次了，還要叫他第二次。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每叫他一次，心裏卻是五味雜陳，難受之極嗎？
“算了吧！你出去！”
她杏眼怒視著他。
說好的解決辦法呢？你還沒告訴我？我可不能白叫你一聲父親。再說他已經命在旦夕，你還有閑情逸致這樣戲耍於我？
“你怎麽說話不算數？”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怒氣沖沖的樣子。嘴角上揚，淡淡一笑。這丫頭果然像他！脾氣還挺倔！
隨手一揚，她就昏了過去。他連忙橫抱起她。
“女兒，就讓作為父親的我用最後一份力，彌補你吧！”
“嗤魅！”對門外大喝道。
嗤魅接過懷中人。跪在地上。
“魔尊，你不能為了他那麽做！不值得！”
他冷光一掃。
“下去！我的事難道還要你來批準不成！”
嗤魅知道他下的決定沒有誰敢違抗，只得乖乖的退了下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睜開眼的見到的第一個人竟是嗤魅。
他頹廢的坐在床邊，眼角血絲遍布。
“你醒了？”
她有些吃驚。他怎麽在這？
“兮顏？你們把他怎麽樣了？”
他嘆了口氣。
“他回靈山了還有……。”
楚吟月緊緊拽著他的胳膊不肯撒手。眸色犀利的睨著他的眼睛。
“不可能！是不是你們……。”
“真的。沒有騙你。他真的回去了，而且他們還帶走了魔尊。”
她猛搖著頭。
“我不相信！”
“我幹嘛要騙你！我說的句句屬實。”神色泰然，認真地說道。
她癱軟在床上。失神的望著遠方。嘴裏啐啐念道：“不可能！不可能！他離開了怎麽不帶我一起走！我不相信！不相信！你們都是騙子！”
他的神色逐漸暗淡，苦笑一聲。連連搖頭。
“你為什麽？還念叨著他。他已經離開了。而他們還帶走了你的父親。難道為了你心愛的人你難道連你自己的父親都不顧了嗎？”
她擡眸看了他一眼。
“父親？我從來都沒有父親更沒有那種禽獸不如的父親！”嗓音冰冷。
嗤魅揚起手“拍”的一聲打在她臉上。
“不孝子！”
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站起身來死盯著他。
“你憑什麽打我？”
他頭垂下去，頓在空中的手然後垂在兩側握緊。
“魔尊為了度你心愛的他恢覆仙身。運用了禁術。本來只要在運用得當。他頂多退化些修為。可是就在最後的關口。他們沖了進來。導致他走火入魔。而他們還趁機打傷了他。當時我正護著你。所以才讓他們帶走了他。臨走時還撂下一句話說是清理門戶。”
她目光如炬疑惑的看著他。想探探虛實。畢竟他是魔，魔向來狡詐！
“他們？他們指的是誰？”
他額頭上的青筋猛跳。
“你師叔莫柯還有茹沁那個賤女人！”惡狠狠地說道。
趁他說話間，她早已喚出冰心劍悄然離去了。
她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必須親眼看到，他安好方可放心。她怕他們所有人傷害他。如果不能救得他。就算死在一起，也滿足。至於他那個所謂的父親。她不會相信，他會為了她。為他療傷，甚至退化自己的功力。他是狡猾的的魔。而且法力還那麽高強。怎麽會被他們帶回靈山？他的謊言也太假了點！
等嗤魅回過頭才發現。
糟了，她肯定去靈山了。這下可真要出大事了！
“鄴兒，走。我們快去靈山救她。”
楚吟月剛到靈山山門，就發現慕容雅音和花凝春在山門神色慌張的踱來渡去。
她心中大喜，快步走過去拉著他倆的手。
“凝春，阿音。見到你們真好！”
本以為他們會欣喜若狂，誰想到他倆鬼鬼祟祟的朝四處張望了一下，立馬把她往山下的破廟裏帶。
一路上也不說話，還四處警覺。生怕有人跟著。
“你們倆怎麽了？現在怎麽動作這麽一致。”
她倆同時做了個噓的動作。
“你倆現在可是越來越有夫妻像了！”
呵呵……
花凝春摸摸腦袋傻呵呵的笑著。
慕容雅音則一直瞪著他倆。
“月兒，你怎麽回來了？”
“怎麽了？我不能回來嗎？”
隨後花凝春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這時她才知道。嗤魅沒有騙她。兮顏他果然回覆了仙身，而且無塵也被帶了回來。明天靈山，就要開聲討大會。誅殺他。其實說是誅殺，其實就是為了提高本門的聲譽。因為無塵早已失去法力，變為了廢人。就算是沒有這檔子事，想必也是活不久了。還有她是無塵之女的事，六界都已知曉了。就等著以這件事引她上鉤。好斬草除根。
她聽得一楞一楞的，完全不相信。他不是回覆了仙身了嗎？而且他還是靈山的掌門。就算是不看到她的份上，只要想著無塵對他恩情。也不會這麽容他們放肆吧！而且他一向是慈悲的心！他究竟是怎了？
“那師傅他怎麽表態？”
她現在只想知道他的態度。更想知道他是否安全！有沒有受人威脅之類。至於無塵他是自作自受！她才不會去救他呢！
“仙尊？他的態度應該就是沒有態度。”
“我不相信！”
“這是我師父說的。他說這次仙尊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好像一些記憶片段被抹去了。只要問起關於你的事情，他總是變得一片茫然。就像壓根就不認識你這樣一個人。”
她徹底懵了。他忘了她？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還好他倆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慕容雅音瞪了花凝春一眼。
見他不動然後再踹了他一腳。
“花大少，快出去。我們女兒家要說說悄悄話。”
花凝春摸摸屁股。用無辜的眼神望著她。
“我不走！有什麽話不能當著我說。我就要聽。你就當我是女人不就對了。”
“你再不走！小心吃我一拳！”她舉起拳頭的動作。
他才灰灰溜溜的跑出去。
臨走時說道：“我給你們放哨哈！”
慕容雅音又給了他一記眼神。
“月兒，你能告訴我你們這段時間你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慕容雅音焦急地問道。
她斜著餘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輕柔一笑，連忙搖搖頭。
“沒有發生什麽事。什麽也沒有。你別瞎猜了。”有氣無力的說道。
慕容雅音緊了緊身側的手。
“你騙不不了我，從我就第一次見你看他的表情就猜得出。你喜歡他，難道不是嗎？”
她扯了扯還僵硬的唇角，勉強擠出個笑容。
“你個小丫頭你知道什麽？”
“你可別小瞧我。我可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這種事情我見多了。現在你準備怎麽辦？是去救你父親還是……？”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好！姐們陪你。”
兩人相視而笑。沒想到在所以人都敵對她的時候，竟然還有兩個知心朋友為她兩肋插刀。
當晚，就在他倆的掩護下。三人就順利的潛入了清心殿。
慕容雅音和花凝春在殿外放哨。楚吟月一個人走了進去。
依照腦中的記憶很快就找到了他住的房間。輕輕地推門而入。
床上的人，早已發覺。很快就閃她的身旁。長劍指著她。
“你是誰？”膽敢闖入這裏！
她擡眸一看。眸間的欣喜不加掩飾的散發了出來。眸光對上他狹長的眉眼裏暗藏著冷漠與絕情。劍身散發的寒光，依稀照射在她臉上。這時她才發現他竟然拿劍指著她。雖然他早已料到，但是終究接受不了。她的心在一點點被撕裂，碎成一片片。
真的是他！但是有感覺不是他！
他一身白衣似雪，纖塵不染。青絲如瀑隨意的披散在腰間，卻是沒有丁點淩亂。儼然一絲不茍。雖然他菱角分明的臉依然俊美絕倫，卻多了一層冰霜。
往事在腦海裏一幕幕回放，曾經的歡歌笑語和誓言就像魔咒一樣在耳邊縈繞。
這的的確確是曾經說過要守護她一身的人！現在卻變得如此陌生與疏離。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此時的她不知道該稱呼他為“師傅”還是“兮顏”而自己該以什麽身份介紹自己呢？這無疑是世界上最難的選擇！
“我……叫小月。新招的弟子。誤闖到這裏，萬望仙尊別怪罪！”尷尬的笑著。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你走吧！下不為例，記住下次別亂闖了。”
她若懂是懂的點點頭。他脾氣還是那麽好。只不過不是對她，而是對小月。那個誤闖新來的弟子。
“好！”
快速的轉身間，眸裏泛起一層水霧。他真的徹底忘記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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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直都很厭惡至極這樣茍且的活著，只是想著你才有了活下去的意願。現在我竟然要依靠你的血活下去，就算是你願意。我也不願意。你是我心愛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從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在心裏暗自許諾。生生世世都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現在的我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傷害她。我怎麽不厭惡自己？如此這般也算很好。我將要離開這人世間，你也可以得到解脫。而你還這麽年輕、美貌、自然還有更多的人喜歡你，願意疼你。你可以再次得到幸福。到時你就會忘了我，曾經給你傷痛的人。即便如此，我還是會在那邊永遠祝福你。”
“你總是這般，從來不問我究竟想得到是什麽？我想要的是和你能相守生生世世在一起而已。而你卻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把我推開。你總是說你厭惡現在的自己，同樣的我何嘗不厭惡我自己。是我把你從高高在上的上仙變成現在嗜血狂魔。”
“你以為我心中對自己的厭惡會比你少半分嗎？你在我面前強顏歡笑，我何曾不是？兮顏，不管你是魔還是仙。我都願意陪著你，愛著你。現在的你還以為你離去了，我還會在這世間活下去，或者再找一個人幸福地活下去嗎？沒想到這麽久了你到底是不明白我！不懂我！
他撫開她的手，眸光看向遠方。
“縱使如此，我也不能忍受自己那樣傷害你。”
“不，我想應該有辦法可解。你等著我。”
他搖搖頭。無法可解。除非元滅！
他的臉色依然蒼白如紙，眼睛緩緩的閉上，魂魄慢慢的變得不穩漂浮於空中，就像是風一吹就要離去。
她以血畫了個符，好不容易才使得他的魂魄重新回到了原處，只是他還陷入昏迷。
這時候她一邊要顧著他，一邊還要為他尋找解決之法。心力交瘁至極。她該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她不能沒有他，不能失去他！
“有辦法。他之前是仙，現在雖然已經成魔。但是他心裏還存著仙氣。所以他身體裏面就現在有仙氣和魔氣在互相制衡所以他才會如此偏激。現在主要的辦法是只要他身體內只存一種氣。”
擡頭一看，是他？
“難道你真的有辦法救他嗎？”
他眼神堅定，點點頭。
她的眸色中閃過一絲疑惑。他不可能這麽好心就這麽救他！
“有什麽條件嗎？”
他逼身於她，鷹眸直楞楞的看著她。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樣。
“只要你叫我一聲父親足已。”
她一楞，沒想到他的要求如此簡單。她不相信！
她冷嗤。
“就這麽簡單？”
他雙手環抱著胸，點點頭。
就這麽簡單！
“我可是魔尊，說話向來只一不二。難道你以為我還會唬騙你嗎？再說你可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就算是騙誰也不會騙你！難道叫我一聲父親是那麽艱難嗎？”態度誠懇，言語認真。
看他的樣子也不算騙人。只要能救得他，就算被他再騙一回又如何？
“父親”
他滿意地點點頭。
“再叫一聲。”
她睨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個人果然是臉皮厚，自己已經叫了他一次了，還要叫他第二次。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每叫他一次，心裏卻是五味雜陳，難受之極嗎？
“算了吧！你出去！”
她杏眼怒視著他。
說好的解決辦法呢？你還沒告訴我？我可不能白叫你一聲父親。再說他已經命在旦夕，你還有閑情逸致這樣戲耍於我？
“你怎麽說話不算數？”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怒氣沖沖的樣子。嘴角上揚，淡淡一笑。這丫頭果然像他！脾氣還挺倔！
隨手一揚，她就昏了過去。他連忙橫抱起她。
“女兒，就讓作為父親的我用最後一份力，彌補你吧！”
“嗤魅！”對門外大喝道。
嗤魅接過懷中人。跪在地上。
“魔尊，你不能為了他那麽做！不值得！”
他冷光一掃。
“下去！我的事難道還要你來批準不成！”
嗤魅知道他下的決定沒有誰敢違抗，只得乖乖的退了下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睜開眼的見到的第一個人竟是嗤魅。
他頹廢的坐在床邊，眼角血絲遍布。
“你醒了？”
她有些吃驚。他怎麽在這？
“兮顏？你們把他怎麽樣了？”
他嘆了口氣。
“他回靈山了還有……。”
楚吟月緊緊拽著他的胳膊不肯撒手。眸色犀利的睨著他的眼睛。
“不可能！是不是你們……。”
“真的。沒有騙你。他真的回去了，而且他們還帶走了魔尊。”
她猛搖著頭。
“我不相信！”
“我幹嘛要騙你！我說的句句屬實。”神色泰然，認真地說道。
她癱軟在床上。失神的望著遠方。嘴裏啐啐念道：“不可能！不可能！他離開了怎麽不帶我一起走！我不相信！不相信！你們都是騙子！”
他的神色逐漸暗淡，苦笑一聲。連連搖頭。
“你為什麽？還念叨著他。他已經離開了。而他們還帶走了你的父親。難道為了你心愛的人你難道連你自己的父親都不顧了嗎？”
她擡眸看了他一眼。
“父親？我從來都沒有父親更沒有那種禽獸不如的父親！”嗓音冰冷。
嗤魅揚起手“拍”的一聲打在她臉上。
“不孝子！”
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站起身來死盯著他。
“你憑什麽打我？”
他頭垂下去，頓在空中的手然後垂在兩側握緊。
“魔尊為了度你心愛的他恢覆仙身。運用了禁術。本來只要在運用得當。他頂多退化些修為。可是就在最後的關口。他們沖了進來。導致他走火入魔。而他們還趁機打傷了他。當時我正護著你。所以才讓他們帶走了他。臨走時還撂下一句話說是清理門戶。”
她目光如炬疑惑的看著他。想探探虛實。畢竟他是魔，魔向來狡詐！
“他們？他們指的是誰？”
他額頭上的青筋猛跳。
“你師叔莫柯還有茹沁那個賤女人！”惡狠狠地說道。
趁他說話間，她早已喚出冰心劍悄然離去了。
她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必須親眼看到，他安好方可放心。她怕他們所有人傷害他。如果不能救得他。就算死在一起，也滿足。至於他那個所謂的父親。她不會相信，他會為了她。為他療傷，甚至退化自己的功力。他是狡猾的的魔。而且法力還那麽高強。怎麽會被他們帶回靈山？他的謊言也太假了點！
等嗤魅回過頭才發現。
糟了，她肯定去靈山了。這下可真要出大事了！
“鄴兒，走。我們快去靈山救她。”
楚吟月剛到靈山山門，就發現慕容雅音和花凝春在山門神色慌張的踱來渡去。
她心中大喜，快步走過去拉著他倆的手。
“凝春，阿音。見到你們真好！”
本以為他們會欣喜若狂，誰想到他倆鬼鬼祟祟的朝四處張望了一下，立馬把她往山下的破廟裏帶。
一路上也不說話，還四處警覺。生怕有人跟著。
“你們倆怎麽了？現在怎麽動作這麽一致。”
她倆同時做了個噓的動作。
“你倆現在可是越來越有夫妻像了！”
呵呵……
花凝春摸摸腦袋傻呵呵的笑著。
慕容雅音則一直瞪著他倆。
“月兒，你怎麽回來了？”
“怎麽了？我不能回來嗎？”
隨後花凝春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這時她才知道。嗤魅沒有騙她。兮顏他果然回覆了仙身，而且無塵也被帶了回來。明天靈山，就要開聲討大會。誅殺他。其實說是誅殺，其實就是為了提高本門的聲譽。因為無塵早已失去法力，變為了廢人。就算是沒有這檔子事，想必也是活不久了。還有她是無塵之女的事，六界都已知曉了。就等著以這件事引她上鉤。好斬草除根。
她聽得一楞一楞的，完全不相信。他不是回覆了仙身了嗎？而且他還是靈山的掌門。就算是不看到她的份上，只要想著無塵對他恩情。也不會這麽容他們放肆吧！而且他一向是慈悲的心！他究竟是怎了？
“那師傅他怎麽表態？”
她現在只想知道他的態度。更想知道他是否安全！有沒有受人威脅之類。至於無塵他是自作自受！她才不會去救他呢！
“仙尊？他的態度應該就是沒有態度。”
“我不相信！”
“這是我師父說的。他說這次仙尊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好像一些記憶片段被抹去了。只要問起關於你的事情，他總是變得一片茫然。就像壓根就不認識你這樣一個人。”
她徹底懵了。他忘了她？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還好他倆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慕容雅音瞪了花凝春一眼。
見他不動然後再踹了他一腳。
“花大少，快出去。我們女兒家要說說悄悄話。”
花凝春摸摸屁股。用無辜的眼神望著她。
“我不走！有什麽話不能當著我說。我就要聽。你就當我是女人不就對了。”
“你再不走！小心吃我一拳！”她舉起拳頭的動作。
他才灰灰溜溜的跑出去。
臨走時說道：“我給你們放哨哈！”
慕容雅音又給了他一記眼神。
“月兒，你能告訴我你們這段時間你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慕容雅音焦急地問道。
她斜著餘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輕柔一笑，連忙搖搖頭。
“沒有發生什麽事。什麽也沒有。你別瞎猜了。”有氣無力的說道。
慕容雅音緊了緊身側的手。
“你騙不不了我，從我就第一次見你看他的表情就猜得出。你喜歡他，難道不是嗎？”
她扯了扯還僵硬的唇角，勉強擠出個笑容。
“你個小丫頭你知道什麽？”
“你可別小瞧我。我可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這種事情我見多了。現在你準備怎麽辦？是去救你父親還是……？”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好！姐們陪你。”
兩人相視而笑。沒想到在所以人都敵對她的時候，竟然還有兩個知心朋友為她兩肋插刀。
當晚，就在他倆的掩護下。三人就順利的潛入了清心殿。
慕容雅音和花凝春在殿外放哨。楚吟月一個人走了進去。
依照腦中的記憶很快就找到了他住的房間。輕輕地推門而入。
床上的人，早已發覺。很快就閃她的身旁。長劍指著她。
“你是誰？”膽敢闖入這裏！
她擡眸一看。眸間的欣喜不加掩飾的散發了出來。眸光對上他狹長的眉眼裏暗藏著冷漠與絕情。劍身散發的寒光，依稀照射在她臉上。這時她才發現他竟然拿劍指著她。雖然他早已料到，但是終究接受不了。她的心在一點點被撕裂，碎成一片片。
真的是他！但是有感覺不是他！
他一身白衣似雪，纖塵不染。青絲如瀑隨意的披散在腰間，卻是沒有丁點淩亂。儼然一絲不茍。雖然他菱角分明的臉依然俊美絕倫，卻多了一層冰霜。
往事在腦海裏一幕幕回放，曾經的歡歌笑語和誓言就像魔咒一樣在耳邊縈繞。
這的的確確是曾經說過要守護她一身的人！現在卻變得如此陌生與疏離。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此時的她不知道該稱呼他為“師傅”還是“兮顏”而自己該以什麽身份介紹自己呢？這無疑是世界上最難的選擇！
“我……叫小月。新招的弟子。誤闖到這裏，萬望仙尊別怪罪！”尷尬的笑著。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你走吧！下不為例，記住下次別亂闖了。”
她若懂是懂的點點頭。他脾氣還是那麽好。只不過不是對她，而是對小月。那個誤闖新來的弟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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