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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連世界的變化也無法察覺。

被世界除外而得知世界真正面目的一部分,比起安穩而無知地過完一生,這究竟算不算得上幸運呢?

你害怕未知嗎?

丘比說的沒錯,即使世界的未知可以被我無視,但對於我自身未知的部分,我確實感到了害怕。

五分鐘,世界規則消除任何不合理的存在只需要五分鐘。

丘比在這個世界存在的記錄已經完全消除,應該不會觸發世界規則的重置功能了。

夜幕悄然降臨,我躺下來,在如今只有我一人居住的房間內,並沒有感到更加輕松。當精神疲憊到一定程度,反而毫無睡意。

約定什麽的,計劃什麽的,導致我原先世界重置的兇手什麽的,我都不願意再去思考。

如果想留在這條世界線的話,今後該怎麽辦呢?

這是我目前唯一的想法。

……

一夜思考無果的我,無事可做,只能按部就班地去上課。

教室裏的座位空了大半,而那些空出的座位上,無一例外地擺上了告慰死者的白色百合,我越過那些如墓碑一樣標示死亡的花朵,來到了自己的座位。

藍染同學和往常一樣早早到了教室,浦原同學則是一直沒有來。

“藍染同學。”上午的課業結束後,我忍不住問了一下坐在我前面的藍染同學,“你知道浦原同學今天為什麽沒有來嗎?”

他的座位上沒有放百合花,應該還活著,難道出了什麽事?

“情況有點覆雜。”藍染同學示意我出去講話。

我點頭收拾好書本,便和他一起出了教室。

“浦原同學和我們這些來自流魂街的人不一樣。”藍染同學和我在走廊上邊走邊說,“浦原同學是出生在瀞靈庭的貴族。”

流魂街的人大部分都是死神從現界通過魂葬引導來的靈魂。魂葬的時候,死神會說屍魂界如何如何好,其實到了流魂街也不見得比現界過得更好,實在是個大騙局。

出生在流魂街的自然和被魂葬過來的人是一樣的命運,但出生在屍魂界中心的瀞靈庭就大不相同了。出生在那裏的一般都是貴族,所受的待遇和現界的貴族規制差不多。由此可見,屍魂界和現界沒太大區別。

我不理解藍染同學突然提起浦原同學身份的理由,“這沒什麽關系吧,浦原同學又沒有一天到晚擺出貴族的架子,和其他同學不是處得很和氣嗎?”

“魂葬實習出的事故並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破壞了阻止虛的結界。”藍染同學說,“雖然我也只是道聽途說,但據說是貴族們對於這次真央靈術學院大量招收來自流魂街的學生感到不滿,所以策劃了這麽一樁意外。”

有人破壞了結界?!

難怪我和虛的戰鬥波及了這麽多人,當時處在極度忘我的階段,根本沒註意結界已經沒有了。

“那浦原同學正在接受審查?”

“誰知道呢。”藍染同學低下頭,“不管結果如何,貴族的勢力都會受到打擊吧。”

沒錯,這個事件只需要結果,真相並不重要,“呃,瀞靈庭比流魂街的環境更加險惡啊。”

“紙袋同學還記得引導自己去屍魂界的死神所說的話嗎?”藍染同學沒頭沒腦的問出這麽一句話。

我是通過時空跳躍來到這裏的,也不是真的見習死神,當然沒有引導我來屍魂界的死神。我信口胡謅道,“具體也記不清了,反正就是說到了屍魂界就不擔心被虛吃掉,屍魂界是個好地方之類的。”

“真的如此嗎。”藍染同學如同自言自語一般。

對於出生在瀞靈庭的人來說,那這話不是假話,但在瀞靈庭以外的流魂街,大部分地區都是臟亂差,和貧民窟沒有區別,住在最外圍的居民,也同樣有被虛吃掉的危險。

我想那段經歷對藍染同學來說應該不是什麽美好的體驗。

看來現在的藍染同學真的還未成為大boss,心理素質還不夠強,我忍不住寬慰他道,“無論在哪裏不都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嗎?弱者會覺得世界很殘酷,在強者眼中卻不是如此。如果想要看到不同的世界,那只要變強就可以了。”

這段話說完了有股濃濃的心靈雞湯味,回想起來真有點難為情,不過藍染同學似乎受了一點感染,“變強嗎?真不像紙袋同學會說的話。”

“好吧,我確實很弱。”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藍染同學側過臉,眼神如窺探了人心一般,令我有點感到厭惡起來,“紙袋同學的眼中,滿是放棄一切的顏色。”

藍染同學……我恐怕看漏了什麽。

“是嗎?”我回望過去的眼神大概十分冰冷。

由於看到彼此不願示人的部分,我們心照不宣地結束了談話。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快來看我始解

自從上次和藍染同學私聊時不歡而散之後,我和藍染同學之間便產生了距離感,除了碰面時禮貌性質的招呼,再也沒進行過其他對話。

聽說魂葬實習事故所牽連的貴族中就有浦原家族,看到一個月後變得沈默的浦原同學,任誰也能確認那條傳言確實不假。

我想起曾經和浦原同學還有藍染同學和睦友好進行對話的那段時光,再看看目前的狀態,心情有些覆雜。

不知道是苦澀還是難過,或者是無能為力的無奈感。

我獨自咀嚼著這份情感,突然感覺自己太可笑了。

現在我才理解第一次見到紙袋商人時,她說的“被世界除外的穿越者,不屬於任何世界,不可能融入任何世界”。

這話太正確了,簡直就是真理。

親眼見識過丘比被世界規則抹除存在的場景,使我更加理解了這一點。

……永遠看不到結局的絕望感。

那麽,穿越者共同的追求是什麽呢?

“喵~”陌生的黑貓跑過墻頭。

看它過去的方向,我心中一驚——那只貓,不會是四楓院夜一吧?!

漫畫裏,夜一是浦原的親梅竹馬,最初總是以黑貓的形態出現,變成黑貓的能力則是借助了四楓院家族特有的道具。

以後夜一甚至為了救出浦原,放棄四楓院家主之位,隨之出逃。

呃,幽會嗎?他們的關系果然很好啊。

燒燒燒!萬惡的情侶,必須要接受FFF團的怒火。

我想著,竟然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我猜得沒錯,黑貓開口講話了,“喲,喜助。”

浦原同學仿佛沒聽到似的,低頭看著手中的書。

“恩~其實不用裝模作樣,喜助。”黑貓伸展著身體,柔軟的腰肢一扭,猛然向著一邊的小樹叢撲了過去。

沒錯,那正是我藏身的地方。

黑貓只是佯攻,我“嗚哇”地大叫一聲,就從藏身處跳了出來。

浦原同學捂著額頭,深深嘆了口氣,“沒想到紙袋同學的好奇心很重啊。”

“別說了!會說人話的黑貓是怎麽回事?你是美少女戰士嗎?”既然偷窺的事情敗露,起碼不能在口風上落了下風,“啊啊啊啊,其實是浦原同學在練習腹語術嗎?下次表演節目的時候我很期待哦!啊,我突然想起有點事情還沒做,我先走了,拜拜~”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呢?冒名頂替來學習死神課程的虛同學。”黑貓跳到我的肩膀上,長長的胡須掃在我脖頸,真癢。

“夜一……”聽浦原同學的語氣,並沒有揭穿我身份的打算。

“呼呼呼……”我考慮著要不要繼續打哈哈。

“別想裝蒜。”黑貓不依不饒地繞過我的脖子後面,趴到我另一只肩膀上,“為了調查魂葬實習的事故,我把所有的參加人員都仔細地查看了一遍。雖然你不是消除結界的兇手,但我發現你的資料大有問題。”

夜一不止一次在暗處觀察我,我都沒有察覺,這一次若不是她在經過我跟前的時候“喵”了一聲,我哪會註意附近有貓,也不會追到這裏來。

……這是陷阱!我此刻的心情與當年遭遇滑鐵盧一戰的夜神月達到了從所未有的一致。

不過沒有關系,大不了也就是個死,對於我來說只是換條世界線的工夫,已經沒什麽好怕的了。

“奇怪的是,你明明沒有刻意隱藏靈壓,我卻感覺不到。”黑貓提出了它的困惑,“不,其實是有靈壓存在,但是……”

接下來的話,黑貓也說不上來。

保持沈默的浦原同學接上了話頭,“並不是太過微弱,而是無法從性質中分辨出死神和虛的差別。你的靈壓,相當暧昧不清。”

“你一言我一語的,是在品菜嗎?美食節目嗎?”無所畏懼的我幹脆坐下來,加入了討論。

浦原同學對我的言行有些意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沒有性質的靈壓,要打個比方的話,就和屍魂界裏由靈子構成的物品一樣。因為沒有性質,所以我們平常並不會察覺到物品的靈壓。”

不愧是屍魂界智商第一的浦原同學,難怪藍染成了大boss之後,也對他進行誇讚,然而後者對這番誇讚並不在意。

也許正是因為知道浦原同學是個相當淡泊的人,我才會毫無心理負擔地坐在這裏吧。

我之前只以為是紙袋的現實扭曲力場讓所有人無法從靈壓上發現我是虛,現在一聽浦原同學的分析,實在是相當令人信服,“我覺得分析得很有道理。既然無法從靈壓判斷,那為什麽要說我是虛呢?”

“當然是在你洗澡的時候……”黑貓說。

“變態!偷窺狂!”我才罵了兩句,黑貓就撲上來和我進行了一番搏鬥。

浦原同學耐心等我們廝打完畢,才說,“我是魂葬實習的時候看到你吃掉了那只虛。”

這話能在阻止黑貓之後再說行嗎?!

我臉上被黑貓抓了幾下,火辣辣的疼,“我就奇怪怎麽沒有目擊者呢,在場的恐怕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吧?”

“沒錯。”浦原同學對上我的目光,說出了我預想中的名字,“和我一組的藍染同學當然也在。”

“哦。”真難以想象之前藍染同學是怎麽以常態來和我講話的,我不敢揣測那種心情,“那你們還能守口如瓶?真是不容易。”

“這當然是因為你的全部都很奇怪,我們不想引出更多的麻煩。”黑貓,不,以後就直接用真名“夜一”來代替吧,夜一的語氣總是比浦原同學多了一絲逼迫感,“喜助,你阻止我也沒用。這家夥非常危險,必須要弄清楚才行。”

他們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解釋權現在傳到了我手中,“呃,按照浦原同學關於靈壓的說法,我恐怕不是通常意義上的虛。”

我所發出的虛閃,其原理不過是聚集靈子,然後像集束炮一樣發射而已,不涉及能量性質的轉換,所以不受種族的影響。

而鬼道會將靈力轉換成雷電火之類的性質,我無法進行性質的轉換,難怪不能使用鬼道。瞬間爆炸應該就是強行轉變性質,結果失敗的後果。

我所使用的靈子操縱法,或許和滅卻師更加相像。

來到這世界之後,我到底變成了什麽?

除了用胸前的空洞確認種族為“虛”,我沒有其他答案。

“我對死神沒有惡意,也沒想過吃人的靈魂。”我也不管他們是否相信,自顧自地說,“如果要告發的話,請自便吧。”

“我們關心的不是這個。”浦原同學擡起眼,“知道你沒有威脅,所以我覺得放任不管也可以。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就直接問了吧——你對藍染同學在執著些什麽?”

前些天,我也想過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呢。如果說“我不知道”,他們多半不會相信,我不如說一個更扯的理由,“這個嘛,其實我一直愛慕著藍染同學。”

“……”一人一貓均以白眼對著我,顯然沒把我的話當真。

不,要是你們智商低下到把這話當真,我也許會……沒什麽困擾。

對方直覺都過分敏銳,簡直沒法說謊,我改口道,“那我直說了吧……我也不知道。”

“你們盡管在一旁看著吧,在未來,一定會有答案。”我甩出看似很帥的話,見他們沒有阻攔的意思,就順著這話的臺階,成功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年我都相當安分,和所有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既不親密,也不疏遠。

到畢業的時候,各方面表現平平的我分配到了十二番隊。順便一提,藍染同學到了五番隊,浦原同學則是二番隊。

這真是太好了,完美避開了所有主要劇情人物!

根據漫畫,浦原同學以後會轉到十二番隊,不過那是幾十年之後的事情,我不用擔這麽早的心。

十二番隊在浦原過來擔任隊長前,並不是技術開發局的大本營,屬於普通的支援型番隊,隊長則是以後會升級為零番隊一員的曳舟桐生……這些信息對我來說沒什麽用,反正隊長確實是個好人就是了。

比如說她會主動找上經常獨自一人的我,“我們番隊的標志雖然有‘獨立’的意思,也不能太孤獨喲。”

好好好,我知道。

你要不要看看日世裏這時正嫉妒我嫉妒得要死呢。

猿柿日世裏,現任三席,未來的副隊長,把隊長當親媽看,把我當……情敵看。

“呿,禿子。”日世裏罵人的話相當貧乏,“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總是試圖引起隊長的註意。”

想起她以後還要經歷和親媽(隊長)的分別,被藍染當作虛化實驗材料,被迫作為假面軍團一員在現界游蕩之類的悲慘命運,我懷抱著一顆同情之心,沒有和她計較。

“小日世裏~對新隊友要親切一點喲。”隊長發揮著天然呆的屬性,無形中給我增添了更多仇恨值。

“t—u—z—i—”日世裏這次改用唇語了。

“……”除了隊長每天會給我刷刷仇恨值以外,我的番隊生活還是很愜意的。

引起風浪的人們還未出頭,現在確實是最安逸的時光了吧。

“餵,新人,起來特訓。”日世裏的木屐踩到我耳邊,金黃色的辮子晃悠著,貼上了我的臉,“現在不是曬太陽的時候!要不是看在隊長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

“特訓還是免了吧,我只是單方面被你揍而已。”要不是日世裏以特訓為名到我身上fa洩si人恩怨,我也不至於躺著養傷中。

如果我的學生登記性別不是男的話,日世裏加在我臉上的攻擊可能會少一點,我哀怨地想到。

當我賴著不想起身的時候,一名有著清爽長發的男子出現了,“餵,日世裏,又在欺負新人嗎?要不要我告訴你隊……”

“哈?你這個禿子在說什麽?”日世裏蹦起來,並起雙腳,朝著來人的臉上踩去。

新出現的大救星,不,應該說是李代桃僵的倒黴鬼平子真子,現為五番隊副隊長,和日世裏交情十分深厚(?),所以才這麽作死地對日世裏的行為指手畫腳。

當然,這些身份都不影響日世裏在他臉上留下兩個深深的鞋印。

“我才不是禿子!”平子真子流著鼻血,依舊不甘示弱。

“禿子不是在說沒有頭發的人,是說你看起來一臉啥都不知道的樣子!還有虎牙可是我的魅力之處啊禿子!”

這兩位關系真好,也算是別樣的秀恩愛了。

以上戲碼我在漫畫裏不止看過一次,沒心情圍觀,趁著平子真子吸引全部仇恨的當口,我匍匐著,打算悄然離開。

“別走啊,我的初戀。”平子真子明明在和日世裏打得不可開交,居然還有空註意我這邊。

初戀你大爺!

平子真子只要見到長相尚可的女性就會稱對方為“初戀”,這做派相當diao絲。

“不好意思,我是男的。”想起學生登記的性別,我只好謊稱自己是可愛的男孩子。

“禿子,他是男的。”日世裏幾乎是同時說出了我的(屍魂界官方)性別。

平子真子的表情是崩潰的,“那為什麽留長發?!”

“忘了剪唄。”

“你沒資格說別人,禿子!”

“要我幫忙剪嗎?”

“閉嘴!不,隊長我是在說那個禿子閉嘴。”日世裏一見到隊長,蠻橫勁就不知道消失到哪裏去了,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乖乖閉上了嘴巴。

“只是稍微長了點,我覺得還行,用不著麻煩隊長……”這個世界的頭發生長速度奇慢,過了四五年才好不容易長長了一點,頭發剛好遮住脖子,剪了也太可惜了。

“恩~那和我昨天說的一樣,現在你去給大家展示一下你的始解吧。”隊長保持著一貫的柔和笑容。

“你這家夥,已經能始解了?”日世裏相當驚訝。

入隊才一年就能夠始解,即使比不上天才,在一般人看來也屬於十分優秀的人才了。以我畢業考核的成績來看,絕對不會有如此才能,所以日世裏這麽驚訝也是理所應當。

說起來,這個“始解”能夠練成,還是因為幾年前受了浦原的啟發。當我明白我的虛閃的真正性質之後,經過這幾年不斷的嘗試和鉆研,終於將聚集靈子的能力多少掌握了一點。

既然物品就是由靈子構成,理論上我可以將靈子再度組合起來,只引發物理變化,從而“憑空”構成物品。

所以我的“始解”,只是利用周圍環境中的靈子,再加上我本身的一部分,組合起來附在淺打之上,然後在外觀上進行改變,看起來就像是“始解”了。

由於只是改變外觀,我的“始解”沒有任何特殊能力。不過始解沒有特殊能力的例子並不少見,這一點不會引起懷疑。

但我不是為了融入死神群體才鍛煉這個技術的,本來打算練到可以投入實戰後就去虛圈升級,攢夠力量了再通過時空跳躍到新的世界。唯一的失算是“始解”這件事不知道怎麽被隊長得知,還準備把我當做優秀人才來培養。

隊長讓我今天向大家展示始解,也是得到全隊認可的第一步。

給所有人展示始解的活動,以後還是藍染讓所有人中了“鏡花水月”這一招的巨大伏筆。不過這種活動對於我來說沒有卵用。

我(種族:虛)為什麽要得到死神的認可啊?

想雖是這麽想,我當然還是裝模作樣地依照隊長的話,站在眾人面前,展示所謂的始解,不,應該算是近景魔術。

始解語是我昨天才臨時想出來的,壓抑著緊張的心情,我低聲說道,“低吼吧,芬裏爾。”

想象吧,我曾經最熟悉的武器的姿態。

我曾用它殺死巨獸。

我曾用它擊退鯊群。

我曾用契約所交換來的武器。

滋——

靈子匯聚之處,斬魄刀成功變化成嘶鳴不止的電鋸。

“……粉色的?”下面有人嘀咕。

隊長不以為意,“不是很可愛嗎?”

顏色不是重點!你們這些俗人!這電鋸可是完美還原了我以前用的魔法電鋸啊餵!

“……我可以解除始解了吧?”我以超常的心理素質,冷靜地問道。

“不用講解一下嗎?”隊長睜大眼睛。

“如大家所見,這是……”我簡短地進行陳述,“……平淡無奇的電鋸。”

大家一起來看始解的活動,最後以日世裏給我的一擊飛踢作結,“說什麽鬼啊,你這禿子!”

……多謝救場。

想完,我便半真半假地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是在下輸了

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

入隊一年便學成始解的我,居然被追捧了。這些人也太少見多怪了,你們還不知道未來還會有各種天才,比如兩年內就從真央靈術學院畢業的,還有沒上過學就直接能殺掉一個席官的,個個都是天才少年。

不,即使是現在,也已經有兩個深藏不露的boss級人物,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而其中之一的青梅竹馬堂而皇之出現在我們隊舍,“呵?聽說你居然練成始解,令人驚訝啊。”

“四大貴族之一的四楓院家現任家主,二番隊隊長兼隱秘機動隊管事,深受廣大隊員敬仰的夜一大人光臨寒舍,我也很惶恐。”我覺得夜一的心情好像還不錯,畢竟青梅竹馬的浦原和她在一個番隊,應該每天都過著沒羞沒臊的幸福日子吧。

按照原著所說,兩人在雙殛之下的地底,挖建了超大的訓練基地,便於兩人在其中盡情玩耍,如今回憶起來,相當令人遐想。

“說得這麽見外。”夜一故意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如果把你真正的存在公之於眾,其他人還不知道會擺出怎樣的表情呢,哈哈哈哈。”

她這話說得半真半假,我感覺她有一絲諷刺的意味,於是問道,“浦原說了什麽嗎?”

“喜助改變了,厭倦了戰鬥。”夜一在逆光之下,深色的肌膚便融在陰影之中,只有那雙如貓一樣靈動的眼睛,透出淡淡的光亮,“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想要組建新的技術開發局。”

厭倦了戰鬥?

在蛆蟲的巢穴整日面對被屍魂界拋棄的潛在危險分子,所以被精神汙染,色相渾濁了嗎?

我不明白夜一為什麽要和我提起技術開發局的事情,只得不痛不癢地說,“浦原有事業心不是很好嗎,雖然這裏實力至上,技術不受重視,但是找到喜愛的事情……”

“這都是你的問題。”夜一的語氣冷靜得過頭了,“你知道嗎?未知會引起好奇心。”

“……”以夜一的實力,把我不為人知地消滅掉是件簡單的事情,不過她並沒有這麽做,恐怕是不論浦原想法如何,都會全力支持吧。

為什麽你每次出現都是在花樣秀恩愛呢,夜一大人?

“你把雙殛吃空了吧,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雙殛作為對死神行刑的刑具,其威力等同於一百萬斬魄刀的力量,一旦發動,可以令死神的靈魂都完全蒸發。這一般只用於大罪之人,很少使用,下一次使用估計也只有幾百年以後被藍染陷害的露琪亞才輪得上。

雙殛沒有解放的時候,就沒什麽威脅,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一塊肥肉,吃一個雙殛抵得上吃一百只基力安,相當劃算。

雙殛所在地人跡罕至,所以我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前面說過的——夜一和浦原在雙殛的地下建造了練習場。

啊啊,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啊!

“這個不好說呢。”想要進行時空跳躍還遠遠不夠呢。

“總之你不要繼續引人註目了。”夜一說,“玩火者必***。”

“……”嗯哼,玩火的不止有我一個人吧。

夜一的警告我沒有放在心上,接下來的幾年,我反過來高調展現實力,多虧吃掉雙殛的緣故,隊長甚至認同我擁有作為席官的實力,有意提拔。

“恭喜你成為副隊長。”

“你以為我會高興嗎?!”日世裏哼了一聲,“你不是也要被提升成席官了嗎?還不感謝感謝我平時對你的栽培。”

“嗯,多謝你的照顧。”我點頭道,“不過我已經退出席官的選拔了。”

“什麽?!你居然拒絕隊長?!”日世裏對於自家隊長的依存癥越來越嚴重了。

“正如副隊長平時所說的,我自覺缺乏足夠的鍛煉,所以我遞交的是參加虛圈討伐隊的申請。”我這幾年拼命修行控制靈子的技能,得到其他人認可,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既然能以正當途徑進入虛圈,我實在求之不得。

“討伐隊裏可都是戰鬥狂!”日世裏指著我鼻子叫道,“你傻嗎,禿子?!”

雖然知道這是日世裏在關心我,但她的口氣在旁人耳裏,只是斥責聲,“更坦率一點不好嗎,日世裏?”

“叫我副隊長!”

……結果同往常一樣被揍了。

在我和討伐隊一起離開的時候,她因此難得地沈默起來。

而我只能對她報以離別的笑容。

“下次回來,我也還是會揍你的!”聽到她在我背後叫道,我轉過頭去,只見平子隊長撫慰似的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應該說什麽呢?

我想說點什麽呢?

沒什麽可說的,因為我這麽努力,就是為了離開這個世界。

想到這裏,我心中的無數情感一掃而空。加快步伐,我和共計一百三十二人的虛圈討伐隊隊員一起踏入了虛圈的茫茫白色沙海中。

“註意腳下的流沙。”討伐隊隊長有來過虛圈的經驗,“如果陷下去,落到大虛的森林就不妙了,裏面至少是基力安等級的大虛,大家要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我就是為了殺掉這些虛才來的!”有人叫道。

“別小看我們的實力啊,隊長!”

“呵呵,我的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果然都是戰鬥狂啊。

要是跟著這群人,碰到虛的時候,我恐怕連插手都困難。

在所有人跟隨隊長的指揮,開始向預定目標前進,待在隊尾的我減緩速度,很快脫離隊伍。

呵呵呵,虛圈我可是你們熟悉得多呢。

很久以前被我當做練級地點的虛圈,由於實力不夠,所以不敢去大虛的森林之類的高級副本,這次經過充分準備,我決心直接挑戰大虛的森林!

……

我再也找不到虛的蹤跡了。

……

不,全部被我吃掉了。

……

從只能發出尖嘯的開始。

……

然後是能夠對話的。

……

“你這家夥看起來蠻強,要和我打一場嗎?!”

把這樣的虛吃掉了。

……

“你不是已經進化出理性了嗎?”

把這樣的虛吃掉了。

……

“真是令人不爽的女人,讓我殺了你。”

把這樣的虛吃掉了。

……

“無禮之徒,見到虛圈之王還不下拜!”

把這樣的虛吃掉了。

……

“你足夠強到能待在我身邊嗎?”

把這樣的虛吃掉了。

……

最後誰也沒有了。

……

在虛圈那永遠是彎鉤狀的慘白色月亮下,我坐在空餘寂靜的沙丘之上,憑空出現的刀鋒橫在我脖頸。

這個能力,看起來是……

我並沒有失去理智,更沒有失憶,只是感到麻木了。

於是我在那刀鋒落下之前,嘆息般地說道,“是不是感覺來虛圈來得太遲了呢,藍染?”

有個身影在我眼前逐漸清晰,黑色的死神和服之外,還套著白色的隊長羽織,“啊,居然被你看破了。”

說什麽好呢,“雖然遲了點……恭喜你成為隊長呀。”

“不算遲呢。”藍染竟然微笑起來,“三天前才正式上任。”

“一般來說,應該在慶祝會上喝得大醉,睡上幾天才對吧。”

“不過我酒量很好。”

他這句話像極了假話。

以劍拔弩張的構圖,談論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本身就足夠奇怪了。

但是藍染的表情如此平靜,而且挺久沒有和別人對話,所以我覺得閑聊幾句也無妨。

“既然藍染隊長有來虛圈觀賞沙子的興趣,現在是想留下一點虛圈的紀念品嗎?”我比他笑得更加燦爛,“為什麽不砍下去呢?”

“因為我沒打算殺了你呢。”藍染隊長還沒有公然反叛,鼻梁上仍然架著偽裝神情的厚框眼鏡,“你還記得你送我的紀念品嗎,曾經的室友?”

我低下頭,那顆粉色的珠子順著他的手指滑落,骨碌碌滾到我手邊,我想起藍染當時曾用來對光來看。依樣照做,我這才看到其中的信息,而在我看完之後,珠子的粉紅色內容物消失,恢覆透明的珠子變成它原本的藍色。

原來是這樣啊。

那個少女給出的提示原來是這樣。

重要的不是內容,而是這些珠子的用處。

封魂珠——是這個珠子的名字。

穿越者把自己靈魂的一部分封在封魂珠之內,可以用來傳遞少量信息和確定時空坐標。傳遞信息只是附帶的,因為靈魂的碎片本身就會包含一些記憶。真正值得關註的,是確定時空坐標的功能。

如果在某個世界放下封魂珠,之後無論到了哪個世界,高於世界層面的意識,也就是靈魂之間的聯系都不會斷絕。穿越者便可以通過這個聯系回到自己曾經到過的世界,不會進入其他的世界線。

空的封魂珠是藍色的,註入了靈魂才會變色。

粉色的,無疑就是我的顏色。

我不止一次見到粉色的封魂珠,那不是意味著我的靈魂已經被分成了很多份嗎?

所以我的記憶因為靈魂不完整而缺失嗎?

需要回收嗎?

這不是四魂之玉或者翼之年代記的劇情嗎?

不,既然是用來定位的,如果全部回收就失去意義了。

封存靈魂的珠子嗎?

既然可以憑此感覺得到靈魂之間的聯系,那麽在每一條世界線都留下一個,會有什麽效果呢?

……這就是記憶同步的原理嗎?

啊,我明白了何為約定。

我還不能離開這個世界。

“我們”需要做的事情,還在進行中。

“你能看到嗎?”我重新把靈魂的一部分封存到封魂珠內,令它又變成粉紅色,“就算看到了也是無法理解的,對吧?”

藍染無聲地接下我還給他的封魂珠,“雖然不能讀懂,但我似乎有點熟悉的感覺呢。”

我認為他在故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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