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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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裏的小品謝幕, 現場觀眾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啪啪啪的, 連續不斷, 像是一串巴掌打在臉上。
甄蜜被打的耳朵出現嗡嗡叫的幻覺，甩甩頭清醒自己, 不甘示弱地揚起臉:“你這是赤.裸.裸的嫉妒。”
甄父不悅:“怎麽跟你媽媽說話的。”
姜女士高貴冷艷地掀了掀眼簾:“壓歲錢不要了？”
“……”
甄蜜趕緊認錯, 眼角擠出兩滴淚:“媽, 我剛才被妖魔鬼怪附體了, 其實我對你的愛猶如大山一般深沈。”
“是嗎？”姜女士說, “難道不應該是山體滑坡？”
“……”甄蜜識趣地閉上嘴。
一場雙方實力差距懸殊的戰爭就此結束。
電視裏響起主持人激昂的播音腔。
姜女士低著頭在家庭群裏聊了幾句，擡頭吩咐甄蜜:“過兩天你大姨一家要過來, 你去買點飲料順便買一瓶醬油。”
甄蜜正和言子郁抱怨著不想待在沒有地位的家裏，聽到這話，樂意至極的回房間套了件外套, 出去打醬油。
京水市的年味很濃。
每年的年三十晚上會舉辦各種各樣的活動。
甄蜜從小區裏的超市買完飲料出來，看到很多人圍在前面的大水池旁邊放煙花, 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腦海中播放出和言子郁在一起的一個片段。
那麽的清晰，那麽的深刻, 仿佛是一切都發生在昨天。
等到停下時，那些畫面自動散去, 存進記憶深處。
最重頭戲的煙花一字排開的放出來，在夜空中綻放。
絕美的像是動漫中的特效。
甄蜜仰著脖子望著，心裏狠狠震顫了一把。想開視頻直播給言子郁看，但礙於一只手行動不便, 換了個方式，用手機拍下一張。
與此同時，言子郁跟著江女士言院長在長輩家過節。
收到消息，隨意找了個理由，去陽臺查看。
甜甜:【圖片.jpg】
甜甜:【漂亮嗎？】
甜甜:【今年沒能和你一起看有點可惜呢，以後每一年，我都想和你一起看[愛心]】
雖然沒能親眼看見，但是言子郁能想象出甄蜜是用什麽樣的心情說的這些話。
一顆心柔軟下來。
這時，遠處響起重重的“嘭嘭”聲。
他擡起頭望過去，在一片如墨的深黑中看著和圖片中一樣絢爛的煙花，笑著回了一個“好”。
甄家有一條保持了二十年的家規——年三十不守歲。
是甄父在和姜女士結婚後定下的。
小的時候，甄蜜覺得這家訓太讚了。
後來上了學，成了熬夜黨，甄蜜了解到這條家訓是甄父專門為姜女士定的。
當初，在甄父追求姜女士的那段時間，姜女士曾經因為工作忙到年三十晚上。甄父帶著夜宵過去探望，卻發現姜女士昏倒在辦公室，急忙送去了醫院。
也是在那之後，姜女士退了圈，當起全職太太，為甄父洗手作羹湯……
哦不，是讓甄父洗手作羹湯。
甄蜜對此向來是呵呵兩聲。
今晚，躺在被窩裏想著這個電影版的故事，她忽然明白了。
那不叫肉麻。
那不叫秀恩愛。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產物。
因為喜歡，所以才會那麽在乎。
因為喜歡，所以想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
大年初一，京水市迎來了一波小高溫，氣溫達到了前所未有的二十幾度。
一大清早，甄蜜睡夢中被叫醒，跟著姜女士和甄父去爺爺奶奶家拜年，遇到了同樣跟著父母去拜年的小堂妹。
小堂妹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傳統，不過初三的年紀，身高已達到了一米七，並且還有高中三年和大學四年的可持續發展空間。
見著甄蜜，她張嘴就是一句自我感覺良好的嘚瑟:“姐，你怎麽去上了個大學，沒長高，反而變矮了。”
甄蜜習以為常，老神在在道:“我這叫逆生長，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能力，不用羨慕。”
“……”
“而且啊。”甄蜜瞅著小堂妹成熟風的臉，忽地搖頭嘆氣，“算了，為了不打擊你，以後我還是不和你一起出去了，免得別人把你錯認成我阿姨。”
……
報了紅包的仇，甄蜜心情舒暢，去爺爺奶奶那兒撒了個嬌，在小堂妹幽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收獲了一個鼓鼓的紅包。
比起小堂妹，表弟可是要好太多。
在爺爺奶奶家住了一晚，甄蜜跟著姜女士和甄父去外公外婆家，見到了鹿斯禹。
有段時間沒見，甄蜜還挺想他的。
趁著長輩都在客廳聊家常，姐弟倆拿了兩把小板凳，坐到陽臺看星星，從太陽系聊到銀河系再聊到宇宙洪荒，最後聊到魏婕妤。
“你和娘娘怎麽樣了？”
“我準備在情人節和娘娘表白。”
“哎喲，不錯哦。”
鹿斯禹笑:“姐，你和姐夫呢？”
甄蜜憂傷望天:“正在異地戀中。”
鹿斯禹跟著望天:“我還沒開始戀愛。”
甄蜜嘆氣:“真是好慘一對難姐難弟。”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
鹿斯禹收到游戲裏的隊友邀請，低下頭玩游戲。
甄蜜湊過去瞧了幾眼，隨口問道:“你和娘娘玩過嗎？”
“玩過，”鹿斯禹說，“這個游戲娘娘很喜歡，但是上次我們一起打的時候娘娘被群攻了，所以我讓我室友幫忙帶我，這樣我就能練好技能保護娘娘。”
“那你是哪個？”
“這個。”
“被追著打的這個？”
“嗯。”
“……”
屏幕上的戰況越發慘不忍睹。
甄蜜欲言又止的張口閉口幾次，想著要不要拍下來給魏婕妤看，到底是作罷了。
這個年過得很快，黃金周一過，倒春寒席卷京水市，氣溫驟降。
直到開學前幾天，氣溫才有所回升。
甄蜜窩在家一天天數著開學的日期，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終於等不及了。和言子郁商量過後，買了提前回去的機票在房間裏收拾行李。
姜女士在一旁幫著忙，邊說:“想好回去住哪了嗎？”
“言子郁家。”甄蜜脫口而出。
姜女士側眸瞧了一眼，沒發表什麽看法，只叮囑道:“矜持點，別把我女婿嚇跑了。”
甄蜜忍不住嘀咕:“你怎麽不擔心你女婿會對我做什麽。”
“他會嗎？”姜女士直擊心靈地問。
甄蜜張口想說當然會，眸光瞥見自己毫無殺傷力的胸器，默默閉上嘴。
三個小時後。
飛機降落在槐川市機場。
進了大廳，甄蜜深深吸了一口熟悉的空氣，先去取了行李，然後前往洗手間。
估計是在飛機上吃吃喝喝太多，甄蜜這個坑蹲的有點久。
舒服地解決完後，她打開門準備出去。還沒邁出一步，一個身影閃了進來，快速上了鎖。
“……？”
甄蜜一片蒙地楞在裏面，緩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身影的模樣。
是個女人。
準確的來說是個趴在門板上的女人。
身上穿著一件咖啡色的大衣，腳上蹬著一雙黑色恨天高，氣場和姜女士有一丟丟相似。
她的頭上……呃，戴著一頂西式風格的帽子，底下用一塊圍巾包住大半個腦袋和臉，只露出一副墨鏡。
有點像阿拉伯阿聯酋那邊的……勞動婦女？
似乎是感受到甄蜜的目光，勞動婦女轉過頭，打量幾秒，從包裏拿出一支筆和一張百元大鈔，三兩下簽好名塞到甄蜜手裏:“別和其他人說我在這。”
留了這句，她轉回去打開門，探出頭觀察幾下，壓低帽子離開。
甄蜜:“？？？”
“什麽情況？”甄蜜一頭霧水的楞在原地。
感受到手心裏的東西，她舉起來翻看幾遍，只依稀分辨出一個沈字，字體像是明星的那種簽名。
“明星……簽名……”甄蜜呢喃著進行思考。
想了幾秒，她拍拍腦門，說了句“和我有什麽關系”，拿著鈔票簽名隨意往兜裏一塞，拉著行李箱走出洗手間。
外邊，一群拿著女生牌子在往一個方向狂奔，像是在追什麽人。
甄蜜後退一步避開那些粉絲，肯定了自己上個廁所被女明星碰瓷的想法，腹誹幾句，拉著行李箱走向出口。
言子郁一早等在了外面。
看甄蜜出來，走上前迎接:“在想什麽？”
“沒什麽。”
說是這麽說，甄蜜到底是沒敵過好奇心，摸出塞進兜裏的那張特別的簽名，給言子郁看:“這三個字你認得出來嗎？”
言子郁略微一掃，念出來給她聽:“沈熙純。”
“……咦？”甄蜜不太敢相信，拿著簽名反反覆覆看了幾遍，自言自語道，“這不是過年那幾天我們全家去看的那部電影的女主角嗎？”
她說著倒吸一口涼氣:“不會吧？我見到她本人了？大明星本人？”
“那這張簽名豈不是有生之年系列？”
“有生之年系列？”言子郁問。
甄蜜解答道:“就是那種一輩子不可能看到或者碰到的人和事。”
她舉起手裏的簽名:“比如說這個。”
言子郁懂了:“你喜歡這個女明星？”
“不算喜歡。”甄蜜笑著說，“只不過以前我沒有碰到過，以後應該也沒有這種運氣了。”
言子郁:“會有的。”
甄蜜:“？”
言子郁但笑不語，接過甄蜜手裏的行李箱，帶著她走出機場大廳。
甄蜜的航班是傍晚到的。
跟著言子郁回到公寓後，她把行李箱放進臥室，簡單地收拾了一番，出去吃晚飯。
晚飯是言子郁煮的紅燒牛肉面，賣相不錯。
甄蜜在廚房試了一口，好吃到跳著腳抱了言子郁一下，端起來放到客廳的茶幾上，屁股往地毯上一坐，拿了遙控器打開電視。
這會兒恰好過了各大電視臺的新聞聯播時間，輪到八點檔劇場霸屏了。
甄蜜換了幾個黃金頻道，看到一部造型不錯的都市劇，隨手放下遙控器，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子面條，邊吸溜邊看。
吃到一半，裏面的男主角走進浴室洗澡，隔著玻璃露出腹肌。
甄蜜一下子看直了眼，保持著吞面條的姿勢紋絲不動，老僧入定了一般。
直到屏幕上的畫面突然消失。
她蒙住一秒，眨眨眼睫吞進全部的面條，轉頭問言子郁:“電視壞了嗎？”
言子郁拿起剛放下的遙控器，力道很輕的按了幾下。
沒有反應後，他放回去，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應該是我忘記繳費了。”
“……”
“好吧。”
甄蜜郁悶地端起碗喝了口湯，打開手機搜索剛剛的電視劇。
言子郁輕輕一掃:“很好看？”
“好看。”甄蜜邊說邊點頭，“那個男主有六塊腹肌，身材超棒的。”
言子郁瞇了瞇眼。
他瞧著甄蜜興致高昂的側臉，沈默著伸出手臂扣住她的腰，一把提起來。
“哎。”
甄蜜本能地張開手指，想去拿手機。
沒等她夠到，一陣天旋地轉將她翻了個面，屁股坐到了大腿上。
下一秒，純男性的氣息濃郁的噴灑到鼻尖上，一份溫熱的觸感緊緊貼住了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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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父不悅:“怎麽跟你媽媽說話的。”
姜女士高貴冷艷地掀了掀眼簾:“壓歲錢不要了？”
“……”
甄蜜趕緊認錯, 眼角擠出兩滴淚:“媽, 我剛才被妖魔鬼怪附體了, 其實我對你的愛猶如大山一般深沈。”
“是嗎？”姜女士說, “難道不應該是山體滑坡？”
“……”甄蜜識趣地閉上嘴。
一場雙方實力差距懸殊的戰爭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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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女士低著頭在家庭群裏聊了幾句，擡頭吩咐甄蜜:“過兩天你大姨一家要過來, 你去買點飲料順便買一瓶醬油。”
甄蜜正和言子郁抱怨著不想待在沒有地位的家裏，聽到這話，樂意至極的回房間套了件外套, 出去打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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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年三十晚上會舉辦各種各樣的活動。
甄蜜從小區裏的超市買完飲料出來，看到很多人圍在前面的大水池旁邊放煙花, 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腦海中播放出和言子郁在一起的一個片段。
那麽的清晰，那麽的深刻, 仿佛是一切都發生在昨天。
等到停下時，那些畫面自動散去, 存進記憶深處。
最重頭戲的煙花一字排開的放出來，在夜空中綻放。
絕美的像是動漫中的特效。
甄蜜仰著脖子望著，心裏狠狠震顫了一把。想開視頻直播給言子郁看，但礙於一只手行動不便, 換了個方式，用手機拍下一張。
與此同時，言子郁跟著江女士言院長在長輩家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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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心柔軟下來。
這時，遠處響起重重的“嘭嘭”聲。
他擡起頭望過去，在一片如墨的深黑中看著和圖片中一樣絢爛的煙花，笑著回了一個“好”。
甄家有一條保持了二十年的家規——年三十不守歲。
是甄父在和姜女士結婚後定下的。
小的時候，甄蜜覺得這家訓太讚了。
後來上了學，成了熬夜黨，甄蜜了解到這條家訓是甄父專門為姜女士定的。
當初，在甄父追求姜女士的那段時間，姜女士曾經因為工作忙到年三十晚上。甄父帶著夜宵過去探望，卻發現姜女士昏倒在辦公室，急忙送去了醫院。
也是在那之後，姜女士退了圈，當起全職太太，為甄父洗手作羹湯……
哦不，是讓甄父洗手作羹湯。
甄蜜對此向來是呵呵兩聲。
今晚，躺在被窩裏想著這個電影版的故事，她忽然明白了。
那不叫肉麻。
那不叫秀恩愛。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產物。
因為喜歡，所以才會那麽在乎。
因為喜歡，所以想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
大年初一，京水市迎來了一波小高溫，氣溫達到了前所未有的二十幾度。
一大清早，甄蜜睡夢中被叫醒，跟著姜女士和甄父去爺爺奶奶家拜年，遇到了同樣跟著父母去拜年的小堂妹。
小堂妹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傳統，不過初三的年紀，身高已達到了一米七，並且還有高中三年和大學四年的可持續發展空間。
見著甄蜜，她張嘴就是一句自我感覺良好的嘚瑟:“姐，你怎麽去上了個大學，沒長高，反而變矮了。”
甄蜜習以為常，老神在在道:“我這叫逆生長，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能力，不用羨慕。”
“……”
“而且啊。”甄蜜瞅著小堂妹成熟風的臉，忽地搖頭嘆氣，“算了，為了不打擊你，以後我還是不和你一起出去了，免得別人把你錯認成我阿姨。”
……
報了紅包的仇，甄蜜心情舒暢，去爺爺奶奶那兒撒了個嬌，在小堂妹幽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收獲了一個鼓鼓的紅包。
比起小堂妹，表弟可是要好太多。
在爺爺奶奶家住了一晚，甄蜜跟著姜女士和甄父去外公外婆家，見到了鹿斯禹。
有段時間沒見，甄蜜還挺想他的。
趁著長輩都在客廳聊家常，姐弟倆拿了兩把小板凳，坐到陽臺看星星，從太陽系聊到銀河系再聊到宇宙洪荒，最後聊到魏婕妤。
“你和娘娘怎麽樣了？”
“我準備在情人節和娘娘表白。”
“哎喲，不錯哦。”
鹿斯禹笑:“姐，你和姐夫呢？”
甄蜜憂傷望天:“正在異地戀中。”
鹿斯禹跟著望天:“我還沒開始戀愛。”
甄蜜嘆氣:“真是好慘一對難姐難弟。”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
鹿斯禹收到游戲裏的隊友邀請，低下頭玩游戲。
甄蜜湊過去瞧了幾眼，隨口問道:“你和娘娘玩過嗎？”
“玩過，”鹿斯禹說，“這個游戲娘娘很喜歡，但是上次我們一起打的時候娘娘被群攻了，所以我讓我室友幫忙帶我，這樣我就能練好技能保護娘娘。”
“那你是哪個？”
“這個。”
“被追著打的這個？”
“嗯。”
“……”
屏幕上的戰況越發慘不忍睹。
甄蜜欲言又止的張口閉口幾次，想著要不要拍下來給魏婕妤看，到底是作罷了。
這個年過得很快，黃金周一過，倒春寒席卷京水市，氣溫驟降。
直到開學前幾天，氣溫才有所回升。
甄蜜窩在家一天天數著開學的日期，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終於等不及了。和言子郁商量過後，買了提前回去的機票在房間裏收拾行李。
姜女士在一旁幫著忙，邊說:“想好回去住哪了嗎？”
“言子郁家。”甄蜜脫口而出。
姜女士側眸瞧了一眼，沒發表什麽看法，只叮囑道:“矜持點，別把我女婿嚇跑了。”
甄蜜忍不住嘀咕:“你怎麽不擔心你女婿會對我做什麽。”
“他會嗎？”姜女士直擊心靈地問。
甄蜜張口想說當然會，眸光瞥見自己毫無殺傷力的胸器，默默閉上嘴。
三個小時後。
飛機降落在槐川市機場。
進了大廳，甄蜜深深吸了一口熟悉的空氣，先去取了行李，然後前往洗手間。
估計是在飛機上吃吃喝喝太多，甄蜜這個坑蹲的有點久。
舒服地解決完後，她打開門準備出去。還沒邁出一步，一個身影閃了進來，快速上了鎖。
“……？”
甄蜜一片蒙地楞在裏面，緩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身影的模樣。
是個女人。
準確的來說是個趴在門板上的女人。
身上穿著一件咖啡色的大衣，腳上蹬著一雙黑色恨天高，氣場和姜女士有一丟丟相似。
她的頭上……呃，戴著一頂西式風格的帽子，底下用一塊圍巾包住大半個腦袋和臉，只露出一副墨鏡。
有點像阿拉伯阿聯酋那邊的……勞動婦女？
似乎是感受到甄蜜的目光，勞動婦女轉過頭，打量幾秒，從包裏拿出一支筆和一張百元大鈔，三兩下簽好名塞到甄蜜手裏:“別和其他人說我在這。”
留了這句，她轉回去打開門，探出頭觀察幾下，壓低帽子離開。
甄蜜:“？？？”
“什麽情況？”甄蜜一頭霧水的楞在原地。
感受到手心裏的東西，她舉起來翻看幾遍，只依稀分辨出一個沈字，字體像是明星的那種簽名。
“明星……簽名……”甄蜜呢喃著進行思考。
想了幾秒，她拍拍腦門，說了句“和我有什麽關系”，拿著鈔票簽名隨意往兜裏一塞，拉著行李箱走出洗手間。
外邊，一群拿著女生牌子在往一個方向狂奔，像是在追什麽人。
甄蜜後退一步避開那些粉絲，肯定了自己上個廁所被女明星碰瓷的想法，腹誹幾句，拉著行李箱走向出口。
言子郁一早等在了外面。
看甄蜜出來，走上前迎接:“在想什麽？”
“沒什麽。”
說是這麽說，甄蜜到底是沒敵過好奇心，摸出塞進兜裏的那張特別的簽名，給言子郁看:“這三個字你認得出來嗎？”
言子郁略微一掃，念出來給她聽:“沈熙純。”
“……咦？”甄蜜不太敢相信，拿著簽名反反覆覆看了幾遍，自言自語道，“這不是過年那幾天我們全家去看的那部電影的女主角嗎？”
她說著倒吸一口涼氣:“不會吧？我見到她本人了？大明星本人？”
“那這張簽名豈不是有生之年系列？”
“有生之年系列？”言子郁問。
甄蜜解答道:“就是那種一輩子不可能看到或者碰到的人和事。”
她舉起手裏的簽名:“比如說這個。”
言子郁懂了:“你喜歡這個女明星？”
“不算喜歡。”甄蜜笑著說，“只不過以前我沒有碰到過，以後應該也沒有這種運氣了。”
言子郁:“會有的。”
甄蜜:“？”
言子郁但笑不語，接過甄蜜手裏的行李箱，帶著她走出機場大廳。
甄蜜的航班是傍晚到的。
跟著言子郁回到公寓後，她把行李箱放進臥室，簡單地收拾了一番，出去吃晚飯。
晚飯是言子郁煮的紅燒牛肉面，賣相不錯。
甄蜜在廚房試了一口，好吃到跳著腳抱了言子郁一下，端起來放到客廳的茶幾上，屁股往地毯上一坐，拿了遙控器打開電視。
這會兒恰好過了各大電視臺的新聞聯播時間，輪到八點檔劇場霸屏了。
甄蜜換了幾個黃金頻道，看到一部造型不錯的都市劇，隨手放下遙控器，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子面條，邊吸溜邊看。
吃到一半，裏面的男主角走進浴室洗澡，隔著玻璃露出腹肌。
甄蜜一下子看直了眼，保持著吞面條的姿勢紋絲不動，老僧入定了一般。
直到屏幕上的畫面突然消失。
她蒙住一秒，眨眨眼睫吞進全部的面條，轉頭問言子郁:“電視壞了嗎？”
言子郁拿起剛放下的遙控器，力道很輕的按了幾下。
沒有反應後，他放回去，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應該是我忘記繳費了。”
“……”
“好吧。”
甄蜜郁悶地端起碗喝了口湯，打開手機搜索剛剛的電視劇。
言子郁輕輕一掃:“很好看？”
“好看。”甄蜜邊說邊點頭，“那個男主有六塊腹肌，身材超棒的。”
言子郁瞇了瞇眼。
他瞧著甄蜜興致高昂的側臉，沈默著伸出手臂扣住她的腰，一把提起來。
“哎。”
甄蜜本能地張開手指，想去拿手機。
沒等她夠到，一陣天旋地轉將她翻了個面，屁股坐到了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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