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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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說的不重，是普通的音量。
在寂靜的咖啡店卻像是被安裝上了擴音器，無限放大。
隔壁桌的兩個女生投來目光。
送咖啡的學生服務員停了一步。
甄蜜意識到自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我會對你的電腦和文檔負責的。”
怕言子郁看出自己的心思，走上外語系系花的老路，甄蜜補充道:“就算是一個小小的差錯，我也會負責到底，說到做到。”
她不知道的是，有時候解釋太多反而說明想掩蓋什麽。
幸好言子郁全部的心思放在了文檔上，沒那個心思去在意，直接點開文件夾問:“你看的是哪一篇。”
甄蜜回想了下文件夾裏多到數不清的文檔，輕咳一聲，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八道:“我沒有仔細看，具體是哪個我也不知道。”
低著頭的模樣和弱了幾度的聲調讓人難以產生懷疑。
言子郁眉峰微斂，打開文檔逐一檢查。
甄蜜成功拖延時間，嘴角淺淺的上揚，端起冒著熱氣的咖啡杯做掩飾，靜靜地看著言子郁。
上次，甄蜜只匆匆欣賞了幾秒，加之是第一次見，被深深地驚艷到了，光顧著震撼，眼珠子都轉不動，沒能仔細看。
這次，距離近了些，時間又長了很多，她發現言子郁的皮膚比自己還好，膚色白的堪比打了美白針，估計曬都曬不黑。
要是能摸一下，一定會特別特別舒服。
甄蜜也確實這麽做了，她聽從大腦的支配，緩緩伸出另一只手。
五十厘米。
四十五厘米。
三十厘米。
眼看著即將碰到電腦，言子郁毫無征兆地擡眼。
沒有波瀾的雙眸幽深不已，看不出任何情緒。
甄蜜猛然一驚，飛快放下手，烏溜溜的眼珠飛快轉動幾圈，指住電腦的一處地方:“誒，這裏好像有點臟了，可能是我拿的時候碰到什麽了，我幫你擦掉。”
她說著放下咖啡杯，做了一個低頭拿紙巾的動作。桌下的手卻是穩穩的覆在果凍包上面，沒有伸進去。
“不用了。”言子郁合上電腦裝進電腦包。
甄蜜松了肩膀擡起頭:“文檔損壞了嗎？”
“沒有。”言子郁提著電腦起身，“你的電腦我開過機，其他的沒有動過。”
留了這句，言子郁頭也不回地走出咖啡店。
甄蜜目送他的背影融入陽光裏，拿起擱在桌上的手機，翻出最近一次的通話記錄。
耳邊響起來咖啡店前的一段對話。
“餵，你好。”
“我是言子郁，你電腦在我這。”
“你怎麽會有我的號碼？”
“數碼店的老板給的。”
然後她就提議在咖啡店交換電腦。
不僅見到了言子郁，還有了他的聯系方式。
甄蜜笑瞇了眼。
她看著眼前的這串數字，默念幾遍記在腦中，存進聯系人裏面，對準言子郁三個字親上去。
看不夠似的又看了幾秒，甄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濃醇的液體流入唇齒間，明明散發著淡淡的苦味，卻比蜜還要甜。
甄蜜的好心情持續了一個下午。
晚上，她收到學習委員改好的應用文作業，坐在自己的電腦前查看成績，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要不準備一本日記本記錄追言子郁的過程。
以後翻出來閱讀，一定很有成就感。
這樣美好地幻想著，甄蜜從書架裏找了本厚度適中的小本本，翻開第一頁開始寫日記。
上完選修課回來的戴曉寧看到甄蜜在奮筆疾書，好奇地問:“甜甜，你在幹什麽？寫作業嗎？”
“我在寫日記。”甄蜜笑著擡眸，“我要把追言子郁的過程記錄下來。”
戴曉寧:“我暈。”
甄蜜要追言子郁的事，在假期結束的第一天成了全宿舍公開的秘密。
一開始戴曉寧不信，最後是甄蜜用自己的行動證明才讓她驚呆了下巴。
可戴曉寧沒想到甄蜜會做到這種程度。
竟然拋下最愛的美食去寫日記。
這是一個吃貨該幹的事？
戴曉寧一臉痛心疾首:“甜甜，你墮落了，你再也不是那個美食面前美男皆浮雲的甜甜了，你沈迷美色！”
“並且還會繼續沈迷下去。”甄蜜絲毫不羞愧地接過話茬。
戴曉寧:“……”
甄蜜繼續說:“而且我今天我和言子郁說了很多句，差一點還摸到了他。”
“什麽？！”戴曉寧驚恐地張大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非禮人家。”
“去你的。”甄蜜點著手裏的黑筆糾正，“我那叫情不自禁。”
她頓了頓:“再說了，喜歡的人就在自己面前，我能不出手嗎？”
一旁的魏婕妤一針見血:“你摸得到嗎？”
“總有一天會摸到的！”甄蜜舉起黑筆發誓，“我要用我一百二十度的熱情融化他！”
“那得酥的骨頭都沒了。”
“……”
魏婕妤是計算機系高材生，因為名字裏有婕妤兩字，高貴冷艷的禦姐氣質又非常符合，在開學當天獲得了全宿舍最高榮譽稱號——娘娘。
微胖的戴曉寧是哲學系新生，自稱佛系少女，偶像是柏拉圖。
兩人是高中同學，從高一起便是一個班，大學選了同一個宿舍。
據戴曉寧透露，娘娘高中自學了編程，並在全國高中生計算機競賽中獲得過第一名。高考更是以全省第三的成績考入槐大，讓一眾男生望而卻步。
娘娘本人亦是拒異性於千裏之外，一心只讀聖賢書，對談戀愛沒有興趣。
在這方面，戴曉寧和娘娘差不多。
兩人都打算做金光閃閃的單身貴族，至少畢業前是。
這對於單方面陷入戀愛中的甄蜜來說，無疑是一種對比。
她勾唇一笑，神秘地挑挑眉:“你們知道你們現在這樣子叫什麽嗎？”
戴曉寧:“什麽？”
“單身狗的憤怒。”甄蜜飄飄然地加了一句，“追男神的感覺你們是不會懂的。”
“是嗎？”
戴曉寧和魏婕妤對視一眼，默契地繞到甄蜜身邊，一人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大刑伺候。
甄蜜被禁錮住無法動彈，笑到身體亂扭，眼淚快出來了:“哈哈哈，別，哈哈哈，別撓了，哈哈哈……”
戴曉寧沒停手:“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哈哈哈……”甄蜜求饒，“我不行了，快松手，我真的知道錯了。”
魏婕妤大發慈悲地松開手。
戴曉寧跟著松開，不過附加了一個條件:“明天的早飯你去買。”
雖然只認識了一個多月，但是甄蜜已經很了解她們了，買早飯的懲罰絕不會是表面聽起來那麽簡單。
果不其然，魏婕妤和戴曉寧的想吃的不一樣，還不在一個食堂。
被學生會叫去工作的唐暖薰得知這事，也加入到她們的隊伍中，要了另外一個食堂的早飯。
於是大早上，在宿舍其他人睡的正香的時候，得意過頭付出慘痛代價的甄蜜先去了三食堂買魏婕妤的早飯，再去一食堂買戴曉寧的，最後進二食堂買唐暖薰和自己的。
二食堂是槐大最受歡迎的食堂，學校附近的一些上班族甚至都慕名而來。
經常能看到人山人海的盛況。
今天這個時間，很多學生尚在睡夢中，甄蜜比較幸運的排到五個人以下的短隊伍。
輪到時，她提起手裏緊緊黏在一起分不出是什麽早飯的一把小袋子，亮出一根手指頭，向食堂大叔報出菜名:“我要一碗皮蛋瘦肉粥和一個茶葉蛋。”
食堂大叔麻利的裝好粥和茶葉蛋遞給甄蜜:“小姑娘，你怎麽一個人買這麽多。”
甄蜜用僅存的小指頭勾住袋子:“我是幫室友帶的。”
食堂大叔熱心道:“我叫個人幫你一起拿過去吧。”
“不用了，謝謝叔叔。”甄蜜回了個微笑，走出隊伍。
走到一張無人的餐桌邊，她放下手裏的早飯稍作調整。
與此同時，言子郁和林弋陽背著書包走進食堂。
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甄蜜，林弋陽認出她是那天出現在電腦桌面上的女生，興致勃勃地拉住言子郁:“快看你的小女朋友。”
言子郁不為所動:“我單身。”
林弋陽沒信:“單身個頭，都把人家當成桌面了，還睜眼說瞎說。”
言子郁平靜地解釋:“那臺電腦不是我的。”
“…………”
“行，當我沒說。”林弋陽打量甄蜜，“不過說真的，這姑娘也太小了，成年了嗎？不會是跳級上來的吧？”
言子郁依舊平靜地往前走。
林弋陽還在觀察甄蜜:“看不出來，她這麽小小一只，吃的比我還多，這麽多袋子能拿的過嗎？”
聽到這句，言子郁終於轉頭瞥了一眼。
只見甄蜜低頭看著桌上的早飯，研究了一會兒，伸出左手的兩根手指勾住一袋，再用其他兩根勾，然後試著掂了掂。
應該是覺得重量可以承受，甄蜜又放了回去，改成一根手指頭勾一袋。
順利地勾起四袋，她伸出右手去勾剩下的幾袋。
即將勾完前，左手小手指頭上那碗盒裝皮蛋瘦肉粥滑了出來。
倘若掉下去，必定會濺到甄蜜身上。
會比那天被自行車撞到還要嚴重。
想到那兩個畫面，言子郁轉變方向走過去，準備幫一把，就當是對那個意外的彌補。還沒完全碰到，一個巴掌毫無征兆地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作者有話要說： 甄蜜憤怒咆哮:敢偷我的粥，信不信我跟你拼命！
言子郁發動顏值攻擊:你說什麽？
甄蜜瞬間松鼠眼:學長你隨便吃，不夠我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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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靜的咖啡店卻像是被安裝上了擴音器，無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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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咖啡的學生服務員停了一步。
甄蜜意識到自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我會對你的電腦和文檔負責的。”
怕言子郁看出自己的心思，走上外語系系花的老路，甄蜜補充道:“就算是一個小小的差錯，我也會負責到底，說到做到。”
她不知道的是，有時候解釋太多反而說明想掩蓋什麽。
幸好言子郁全部的心思放在了文檔上，沒那個心思去在意，直接點開文件夾問:“你看的是哪一篇。”
甄蜜回想了下文件夾裏多到數不清的文檔，輕咳一聲，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八道:“我沒有仔細看，具體是哪個我也不知道。”
低著頭的模樣和弱了幾度的聲調讓人難以產生懷疑。
言子郁眉峰微斂，打開文檔逐一檢查。
甄蜜成功拖延時間，嘴角淺淺的上揚，端起冒著熱氣的咖啡杯做掩飾，靜靜地看著言子郁。
上次，甄蜜只匆匆欣賞了幾秒，加之是第一次見，被深深地驚艷到了，光顧著震撼，眼珠子都轉不動，沒能仔細看。
這次，距離近了些，時間又長了很多，她發現言子郁的皮膚比自己還好，膚色白的堪比打了美白針，估計曬都曬不黑。
要是能摸一下，一定會特別特別舒服。
甄蜜也確實這麽做了，她聽從大腦的支配，緩緩伸出另一只手。
五十厘米。
四十五厘米。
三十厘米。
眼看著即將碰到電腦，言子郁毫無征兆地擡眼。
沒有波瀾的雙眸幽深不已，看不出任何情緒。
甄蜜猛然一驚，飛快放下手，烏溜溜的眼珠飛快轉動幾圈，指住電腦的一處地方:“誒，這裏好像有點臟了，可能是我拿的時候碰到什麽了，我幫你擦掉。”
她說著放下咖啡杯，做了一個低頭拿紙巾的動作。桌下的手卻是穩穩的覆在果凍包上面，沒有伸進去。
“不用了。”言子郁合上電腦裝進電腦包。
甄蜜松了肩膀擡起頭:“文檔損壞了嗎？”
“沒有。”言子郁提著電腦起身，“你的電腦我開過機，其他的沒有動過。”
留了這句，言子郁頭也不回地走出咖啡店。
甄蜜目送他的背影融入陽光裏，拿起擱在桌上的手機，翻出最近一次的通話記錄。
耳邊響起來咖啡店前的一段對話。
“餵，你好。”
“我是言子郁，你電腦在我這。”
“你怎麽會有我的號碼？”
“數碼店的老板給的。”
然後她就提議在咖啡店交換電腦。
不僅見到了言子郁，還有了他的聯系方式。
甄蜜笑瞇了眼。
她看著眼前的這串數字，默念幾遍記在腦中，存進聯系人裏面，對準言子郁三個字親上去。
看不夠似的又看了幾秒，甄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濃醇的液體流入唇齒間，明明散發著淡淡的苦味，卻比蜜還要甜。
甄蜜的好心情持續了一個下午。
晚上，她收到學習委員改好的應用文作業，坐在自己的電腦前查看成績，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要不準備一本日記本記錄追言子郁的過程。
以後翻出來閱讀，一定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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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選修課回來的戴曉寧看到甄蜜在奮筆疾書，好奇地問:“甜甜，你在幹什麽？寫作業嗎？”
“我在寫日記。”甄蜜笑著擡眸，“我要把追言子郁的過程記錄下來。”
戴曉寧:“我暈。”
甄蜜要追言子郁的事，在假期結束的第一天成了全宿舍公開的秘密。
一開始戴曉寧不信，最後是甄蜜用自己的行動證明才讓她驚呆了下巴。
可戴曉寧沒想到甄蜜會做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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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吃貨該幹的事？
戴曉寧一臉痛心疾首:“甜甜，你墮落了，你再也不是那個美食面前美男皆浮雲的甜甜了，你沈迷美色！”
“並且還會繼續沈迷下去。”甄蜜絲毫不羞愧地接過話茬。
戴曉寧:“……”
甄蜜繼續說:“而且我今天我和言子郁說了很多句，差一點還摸到了他。”
“什麽？！”戴曉寧驚恐地張大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非禮人家。”
“去你的。”甄蜜點著手裏的黑筆糾正，“我那叫情不自禁。”
她頓了頓:“再說了，喜歡的人就在自己面前，我能不出手嗎？”
一旁的魏婕妤一針見血:“你摸得到嗎？”
“總有一天會摸到的！”甄蜜舉起黑筆發誓，“我要用我一百二十度的熱情融化他！”
“那得酥的骨頭都沒了。”
“……”
魏婕妤是計算機系高材生，因為名字裏有婕妤兩字，高貴冷艷的禦姐氣質又非常符合，在開學當天獲得了全宿舍最高榮譽稱號——娘娘。
微胖的戴曉寧是哲學系新生，自稱佛系少女，偶像是柏拉圖。
兩人是高中同學，從高一起便是一個班，大學選了同一個宿舍。
據戴曉寧透露，娘娘高中自學了編程，並在全國高中生計算機競賽中獲得過第一名。高考更是以全省第三的成績考入槐大，讓一眾男生望而卻步。
娘娘本人亦是拒異性於千裏之外，一心只讀聖賢書，對談戀愛沒有興趣。
在這方面，戴曉寧和娘娘差不多。
兩人都打算做金光閃閃的單身貴族，至少畢業前是。
這對於單方面陷入戀愛中的甄蜜來說，無疑是一種對比。
她勾唇一笑，神秘地挑挑眉:“你們知道你們現在這樣子叫什麽嗎？”
戴曉寧:“什麽？”
“單身狗的憤怒。”甄蜜飄飄然地加了一句，“追男神的感覺你們是不會懂的。”
“是嗎？”
戴曉寧和魏婕妤對視一眼，默契地繞到甄蜜身邊，一人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大刑伺候。
甄蜜被禁錮住無法動彈，笑到身體亂扭，眼淚快出來了:“哈哈哈，別，哈哈哈，別撓了，哈哈哈……”
戴曉寧沒停手:“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哈哈哈……”甄蜜求饒，“我不行了，快松手，我真的知道錯了。”
魏婕妤大發慈悲地松開手。
戴曉寧跟著松開，不過附加了一個條件:“明天的早飯你去買。”
雖然只認識了一個多月，但是甄蜜已經很了解她們了，買早飯的懲罰絕不會是表面聽起來那麽簡單。
果不其然，魏婕妤和戴曉寧的想吃的不一樣，還不在一個食堂。
被學生會叫去工作的唐暖薰得知這事，也加入到她們的隊伍中，要了另外一個食堂的早飯。
於是大早上，在宿舍其他人睡的正香的時候，得意過頭付出慘痛代價的甄蜜先去了三食堂買魏婕妤的早飯，再去一食堂買戴曉寧的，最後進二食堂買唐暖薰和自己的。
二食堂是槐大最受歡迎的食堂，學校附近的一些上班族甚至都慕名而來。
經常能看到人山人海的盛況。
今天這個時間，很多學生尚在睡夢中，甄蜜比較幸運的排到五個人以下的短隊伍。
輪到時，她提起手裏緊緊黏在一起分不出是什麽早飯的一把小袋子，亮出一根手指頭，向食堂大叔報出菜名:“我要一碗皮蛋瘦肉粥和一個茶葉蛋。”
食堂大叔麻利的裝好粥和茶葉蛋遞給甄蜜:“小姑娘，你怎麽一個人買這麽多。”
甄蜜用僅存的小指頭勾住袋子:“我是幫室友帶的。”
食堂大叔熱心道:“我叫個人幫你一起拿過去吧。”
“不用了，謝謝叔叔。”甄蜜回了個微笑，走出隊伍。
走到一張無人的餐桌邊，她放下手裏的早飯稍作調整。
與此同時，言子郁和林弋陽背著書包走進食堂。
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甄蜜，林弋陽認出她是那天出現在電腦桌面上的女生，興致勃勃地拉住言子郁:“快看你的小女朋友。”
言子郁不為所動:“我單身。”
林弋陽沒信:“單身個頭，都把人家當成桌面了，還睜眼說瞎說。”
言子郁平靜地解釋:“那臺電腦不是我的。”
“…………”
“行，當我沒說。”林弋陽打量甄蜜，“不過說真的，這姑娘也太小了，成年了嗎？不會是跳級上來的吧？”
言子郁依舊平靜地往前走。
林弋陽還在觀察甄蜜:“看不出來，她這麽小小一只，吃的比我還多，這麽多袋子能拿的過嗎？”
聽到這句，言子郁終於轉頭瞥了一眼。
只見甄蜜低頭看著桌上的早飯，研究了一會兒，伸出左手的兩根手指勾住一袋，再用其他兩根勾，然後試著掂了掂。
應該是覺得重量可以承受，甄蜜又放了回去，改成一根手指頭勾一袋。
順利地勾起四袋，她伸出右手去勾剩下的幾袋。
即將勾完前，左手小手指頭上那碗盒裝皮蛋瘦肉粥滑了出來。
倘若掉下去，必定會濺到甄蜜身上。
會比那天被自行車撞到還要嚴重。
想到那兩個畫面，言子郁轉變方向走過去，準備幫一把，就當是對那個意外的彌補。還沒完全碰到，一個巴掌毫無征兆地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作者有話要說： 甄蜜憤怒咆哮:敢偷我的粥，信不信我跟你拼命！
言子郁發動顏值攻擊: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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