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同門異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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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蝦兵的屍體,河伯驚喜交加,兩人繼續走著,忽聽:“河伯哪裏走!”一聲大喊,鯉魚大將手持□□攔住了去路。
花虎懶得答話,舉鞭就打,鯉魚大將舉槍相迎道:“左護使……”後面的話還沒出口,自己已被震得虎口出血,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等他爬起來時,花虎與河伯已經不知了去向。
兩人逃出龍宮,來到岸邊,河伯惶急之際,疑問道:“你是天庭左路護使,為何要救我?”
花虎沈吟片刻,感嘆道:“女人,為了女人……我倆同是天涯苦命鳥。”話音剛落,空中有人發話:“花虎,找你找得好苦,快快束手就擒,免得罪上加罪!”
花虎定睛望去,輕視道:“奎木狼李雄。”
“不錯,是我,玉帝命天庭諸神拿你歸案!”李雄立功心切舉劍直刺花虎。
劍到跟前,花虎不慌不忙的把鞭一擋,“當”的一聲,李雄的劍差點脫手而飛。花虎根本就不給他喘氣的機會,舉起打神鞭狠狠的朝李雄頭上砸去。李雄吃虧在前,不敢舉劍相迎,擔心擋不住反而被自己的劍砍在頭上,只得一閃身,“哎喲”大叫一聲,打神鞭落在了他的肩上,痛得李雄丟下手中劍,逃命去了。
閑立旁觀的河伯這才恍悟過來,原來花虎與自己一樣,同為天庭重犯。他被花虎的打鬥驚呆了,半響才讚道:“左護使的法力與武功果然名不虛傳!”
“哼,天庭諸神,我一個也不放在眼裏,想擒我,沒那麽容易!”花虎傲氣十足。
“你倆休想走脫!”東海的蝦兵蟹將聞訊追出水面,將花虎與河伯圍在中央。
花虎哪會把他們放在心上,但見他揮動打神鞭一陣亂打,那些蝦兵蟹將哪有還手之力,打神鞭所到之處,碰到就傷,挨著就亡。不一會兒,蝦兵蟹將統統被打翻在地,□□不已。
花虎環視四周,見無人敢上,他一陣狂笑,狂笑之聲驚動了一人,此人正是哪咤,哪咤奉玉帝旨意,下凡緝拿花虎,正不知去哪兒尋找,一籌莫展時,陡然間,聽見了花虎的笑聲。他心中大喜,忙駕風火輪趕到東海附近,見了花虎,聲色俱厲道:“膽大狂賊,還不早早跟我面見玉帝,也好從輕發落!”
花虎還是一陣狂笑。
河伯不識哪咤,更不知哪咤的厲害,他欺哪咤是個六尺小孩,為了在花虎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本領,也顧不得餘暇細想。搶先與哪咤廝殺。哪咤腳踏風火輪,揮槍猛刺,河伯好生尷尬,真是騎虎難下,沒幾個回合,已被逼得腳忙手亂,只有了招架之功,沒有了還手之力。河伯見勢不妙,惶急之際,急忙取出葫蘆,想用葫蘆中的煙霧取勝,也好挽回些面子。可哪咤非凡體肉身,乃是蓮花之身,煙霧對他失去了功效。河伯心慌意亂,那還要顏面,回身想逃。剛一分神,哪咤看準時機,一槍將河伯挑翻在地,本想再覆一槍結果河伯性命,花虎躍上前,用打神鞭架住了哪咤的火尖槍,救了河伯一命。
哪咤志在花虎,也不理會河伯,用力挑開打神鞭,接著舉槍直刺花虎,花虎避過。本來兩人本領均在伯仲之間,可花虎使用的是打神鞭,打神鞭威力無比。兩人你一槍,我一擋,我一鞭,你一閃。打了四五十個回合不分勝負。哪咤求勝心切,便大喊一聲:“變!”一下子長了兩丈多高,變成了三頭六臂,六只手拿著六種武器,旋風般地朝花虎打去,花虎駭然一驚,心道:這哪咤果然厲害!不由得被哪咤逼得連連後退,慌忙之中急用‘混天大法’。哪咤正殺得勁起,忽然之間,四周一片黑暗。哪咤一楞,正這時,花虎看準時機,舉起打神鞭朝哪咤橫掃過去。哪咤躲閃不急,被打下風火輪。花虎與驚魂未定的河伯趁機隱身逃去……
那些被花虎打傷的蝦兵蟹將回到龍宮,告知了東海龍王,東海龍王大驚,急忙追出東海,可花虎與河伯早已逃得無蹤無影龍王敖光暗道:難道註定我敖光從此會斷子絕孫嗎?
洛濱村的百姓們和天下所有人一樣都沈浸在歡樂的喜悅之中,姑娘們載歌載舞,慶祝天陽十神被變成金鳥困在了神扶桑樹中,可她們的喜悅很快被從東海逃亡於此的花虎和河伯打破了!
兩人來到洛濱村,威脅巫鹹交出嫦娥,不然的話,就要殺盡村中所有的人,村中頓時一片混亂。嫦娥被幾個好心的村民藏了起來,河伯志在嫦娥,非要巫鹹交出不可,巫鹹惶恐之際,悄悄吩咐兩個村民到窮石請後羿相助。
後羿自從被哪咤羞辱以後,發誓要苦練箭法,好雪洗前恥。他回到窮石後,找了一間暗室,暗室中伸手不見五指,為了練就神箭之功,首先要先練雙眼,他在暗室中點上一支香,時時刻刻目不轉睛盯香練眼,天長日久,後羿的雙眼不但不懼強光的刺激,更能夜辨萬物,為他以後箭射天陽十神打好了堅實的基礎。
這天,他正在後山劈石練力,徒兒逢蒙尋至,說道:“大王,洛濱村有人來說,河伯正在村中作亂,欲強搶嫦娥姑娘,若晚了,恐怕兇多吉少!”
後羿心系嫦娥安危,快馬加鞭來到洛濱村,河伯正在殘殺無故村民。他飛馬上前,厲聲吼道:“河伯休得放肆!”
河伯本來畏懼後羿,但此時他有花虎相助,自是膽長三分,他森然道:“我正想找你報一箭之仇,你倒主動送上門來了!”
後羿不想與他多舌,跳下馬來,揮劍與河伯打成一團。
“住手!”花虎可不想失去同伴,飛身落在兩人中間。
後羿望去,是花虎,喜道:“是你,聽說你在天庭做了左護使,請助我擒住河伯。”
花虎與後羿素無恩怨,他也不想多一個敵人,倒很心平氣和的說道:“後羿,我已不是左路護使了,今日之事,請你少管為妙。”
“大王,他們是一路的!”村民提醒道。
“對,我與河伯是一夥的!”花虎無名火起,還沒等後羿回過神來,他已舉鞭朝後羿打去,後羿怒氣頓生,揮劍相迎,他雖神勇無比,但花虎藝高一籌,哪是花虎的對手?沒幾下功夫就招架不住了,後羿知力敵不過,就想用弓箭取勝,花虎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一鞭緊接著一鞭,後羿被逼得連連後退,哪有取弓搭箭的機會?圍觀的村民都為後羿捏了一把汗。眼看後羿危在旦夕,性命難保,千鈞一發之時,一條白影從天而降,一劍逼退花虎!
無力助戰的村民們見後羿大王絕處逢生,均心道:謝天謝地,吉人自有天相!
白影落地,花虎駭然:“師兄!”
“師弟,你在天庭鑄成大錯,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救出河伯,打傷蝦兵蟹將與哪咤等人,真使我痛心疾首!”白龍壓制住自己矛盾的情緒說道。原來,白龍到了人間後,先回龍宮看望了父王,從父王口中得知花虎放走了河伯,父王一再叮囑白龍千萬要將河伯擒住,因為他擔心應了在洛濱村許下的誓言。白龍離開龍宮後,想到河伯是為了嫦娥才被鎖在水牢中的,料定他會再到洛濱村,果然不出所料,他更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遇花虎與後羿廝殺,而且花虎出手狠毒,招招奪命,情急之下,白龍出手相助,救了後羿一命。
等白龍述說完花虎的罪行後,花虎狡辯道:“他們逼我太急,我不得不自保!”
“師弟,希望你跟我回天庭,求得玉帝的寬處和師妹的諒解。”白龍始終念及同門之情。
河伯擔心失去花虎這座大靠山,更怕落入白龍之手,他慌道:“花虎你千萬別上當,如果你回天庭的話,玉帝也不會寬恕你的,你師妹更不會原諒你的!”
“對,想我花虎數次救玉帝於危難之中,最後只做了個小小左護!”花虎憤憤不平的怨道。
“你可別忘了,師父送我們下山時,要我們師兄妹三人團結友愛,共同造福天下,可……”下面的話,白龍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
“師兄,你別說了,我是不會與你回天庭的。”花虎似有所感。
“如果你再執迷不悟的話,沒有人會原諒你的!”白龍對花虎雖抱有一絲希望。
其實花虎一直視白龍為兄長,也一直很尊敬他,更加敬佩白龍的言行,可惜,在他倆中間偏偏有個黃鳳……
花虎仰頭長嘆一聲,直言道:“師兄,我觀張百忍太小氣!”
“此話怎解?”白龍問道。
“想當初,我誤殺了他的仆友小寶,他就一直懷恨在心。”花虎苦笑一聲,又道:“現今,總算被他抓住了把柄,非置我於死地不可。”
“天有天規,本來就是你的錯!”白龍正色道。
“對,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和師妹……”花虎略感到內疚,沈思了一會兒,他又道:“那張百忍為了忍百事統天庭,連父母的仇也能忍,像他這樣不孝不義之人也可為玉帝嗎?還有,他統領天庭以後,何事忍過?我只不過一時糊塗……他卻令天界諸神處處擒拿我,逼得我連安腳之處也沒有!”
白龍知花虎不但沒有一點悔意,而且還固執不化,不由得跨上前去,握緊手中劍,準備大義滅親。可心軟的他,又進一步勸道:“你今日一定要跟我回去!”
河伯見他倆師兄弟已有了鬥意,忙火上加油,對花虎說道:“你還在猶豫什麽?先殺了白龍,再搶回師妹!”一想起師妹,花虎頓覺腦脹心痛,如果世上沒有白龍,師妹一定是自己的。想到這他恨得怒火攻心!
白龍雖然對花虎存有手足感情,但對他的所作所為也很氣恨,自己與師妹黃鳳兩下無猜,結果被……他狠狠的瞪了花虎與河伯一眼,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怒道:“河伯,我今日先擒你!”白龍揮劍直取河伯,河伯哪是白龍的對手?“唰~唰!”幾劍,河伯已沒了還手之力,斜眼見花虎站立原地不動,河伯急呼道:“花虎助我,快救救我!”
“好!”花虎心一橫,反正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成大錯,又何必考慮那麽多,他答應一聲,箭步上前,舉起打神鞭朝白龍打去,白龍丟下河伯,舉劍相迎,兩師兄弟大戰一起,一個手持打神鞭猛舞,一個手握利劍亂刺。花虎力大兇勇,招招狠毒,白龍技巧藝高,式式精通!兩人打了五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一直從地面打到空中,白龍顧念兄弟之情,再加上打神鞭威力無窮,漸漸亂了招式。觀戰的河伯擔心花虎對白龍下不了殺手,他縱身飛入空中雙戰白龍,河伯的參戰,使白龍更加力不從心,很明顯的處於被動局面!
三人的廝殺,使洛濱村的村民無不心驚膽寒,後羿也是驚異,他見白龍已有些招架不住,忙取弓搭箭,對準花虎猛射了過去,花虎正與白龍大戰,不便分心,一沒留神,被箭射中右臂,稍一遲疑被白龍連環飛腿喝翻在地。緊接著揮劍直下,將花虎擒了個正著,河伯見勢不妙,獨自飛身而逃。
“走,跟我回天庭!”白龍從地上抓起花虎,利劍架在他脖子上。
“我要親手殺了他!”一條紅影飛舞而來!
“師妹!”兩人不約而同的喊道。
“花虎,我尋得你好苦!”鳳凰仙子黃鳳挺劍刺向花虎。
“師妹,天有天規,還是請玉帝發落……”白龍急呼,見黃鳳的吉祥劍已出手,擔心會傷了花虎性命,自己不便向玉帝交差。說時遲,那時快,情急之中出劍攔阻,不料用力稍猛,劍一偏卻誤傷了黃鳳的臂膀,鮮血順著手臂涔涔而下。
黃鳳想不到自己會被至情之人所傷,更想不到他會出手救花虎,她滿懷憤怒和不解地瞪了白龍一眼,然後淚光瑩然飛身離去。
此時,白龍如大夢初醒,為自己下意識的行為感到痛悔萬分,他心痛的喊道:“師妹……”可黃鳳早已離去,他欲追又恐走了花虎,只得顧全大局,懷著沈重之心,押著花虎,準備回天庭。
“花虎,我來救你!”河伯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面前,白龍尋聲擡頭望去,一陣煙霧撲面而來,白龍只覺一陣昏眩,差點摔倒在地,就在踉蹌不住時,花虎順手一鞭將白龍打倒在地,乘機逃之夭夭。
白龍忍著疼痛,強振起精神從地上站起來,再環視四周,花虎與河伯已經不知逃到哪裏去了,他只得搖頭嘆息,又想想負氣而走的師妹,他決定不論是天涯海角都要把她找回來!
……
驚呆了的村民回過神來,他們將後羿請進村裏,等再去請白龍時,白龍已不知到了何方。
後羿在村民的擁護下來到了巫鹹家中,嫦娥姑娘也出來搭謝。後羿與嫦娥這一對英雄美人早就見過面了,今日再次相見時,相互之間的愛慕之情更加猛烈,更加明顯。有個頑皮的村女看出了他們的心意,她拿象征訂婚的花環叫嫦娥餵養的白兔送給後羿大王給嫦娥戴上。後羿欣喜的接過花環給嫦娥戴在脖子上,嫦娥盈盈含笑,愉快的接受了。村民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巫鹹更是喜得合不攏嘴。村民們一一向後羿和嫦娥恭賀,恭賀英雄美人的即將結合!
在周時的中國,華夏共分為:豫、梁、雍、荊、揚、徐、青、兗、冀,這九個州。白龍差不多踏遍了整個神州大地,也沒有鳳凰仙子黃鳳的音訊。她到底在哪裏呢?白龍一點頭緒也沒有,他逢人便問,逢人就打聽,可回答他的是:不知道或沒見過此人。白龍心中猶如一片寒冰,腦中更是不片空白,他甚至想於路大聲喊叫:師妹你到底在哪裏啊!
這天,他猶如行屍走肉般踉蹌的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雍州地段,這地方自己也不知來過沒有,就算來過,他也弄不清到底來過多少次,遠遠的望見前面有座山。白龍心隨腳意,無精打采的來到了山下,幾個客商有說有笑的從他身邊經過。白龍習慣性的打聽道:“請問這幾位大哥,可曾見過一位穿紅色衣服,手持長劍的美貌女子?”
“見是沒見過,不過聽說過。”一客商說道。
白龍精神一振,猛得抓住那客商的手,激動的問道:“那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哎喲,好痛!”
白龍忙松開抓住他的手,急道:“請你告訴我!”
那客商不住的揉著被白龍捏痛了的手,告訴他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他們說近幾日岐山來了一位紅衣仙女,不但長得很美,而且心腸特好,她一到岐山就趕跑了山上的強人。還有,聽說她會變戲法,前日將城中的糧食用法術均勻的分給了百姓……”
白龍不想聽這些,因為他只關心黃鳳的去向,那客商說了大半天,也沒把話轉到主題上,於是他打斷那人的話,急不可待的問道:“那你知道岐山在哪兒嗎?”
客商們用手指了指面前這座山,對白龍說道:“岐山,這就是岐山!”
白龍聽了,飛快的向山上跑去。
“公子,別去,危險!”客商們見白龍瘋了似的朝山上跑去,均搖頭嘆道:“那位公子一定是遇上了什麽大難事,想請紅衣仙女幫忙,不然怎會急見仙女。”
客商們的勸阻聲,白龍哪能聽得見。他飛身上了岐山,岐山不算高,素以大、奇、險而聞名,更因為岐山是當年周文王屯糧練兵之處。所以天下大都知道在雍州有座岐山,白龍也聽說過岐山,只不過此刻的他哪管得了這麽多,心裏除了師妹黃鳳,就別無它事了。因此才會:到了岐山,卻不知岐山!
白龍來到山上,一邊尋找師妹,一邊大聲的喊道:“師妹,你到底在哪裏,在哪裏啊!”
他一嘯之威,只震得山鳥皆鳴,但聽群山響應,四周山峰都傳來:“你在哪裏……在哪裏……”
白龍四周張望,哪有什麽紅衣仙女,哪有什麽師妹,可他仍不死心,索性在山上過了一夜。第二醒來,萬物依舊,師妹黃鳳依然沒有出現。“難道是他們騙了我不成?”想到此,他飛身跳下山來,尋得幾戶人家,直接問道:“你們可知這山上有位紅衣仙女?”
“有!”幾位農婦打量了白龍一番,又道:“不過,你千萬別去見她!”
“為何?”
“這紅衣仙女說來很奇怪的,她每天都在山上練劍,練完了就哭,而且哭得很傷心,連我們都能隱隱聽見,不過,她人很好……”
白龍為了弄明白,又問道:“那為什麽不能上山見她?”
“這紅衣仙女長得特美,她的心腸也特好,窮苦人家有什麽困難和麻煩事,只需到山腰成湯廟,告之在那裏等候的神鳥,再由神鳥轉述於紅衣仙女,那仙女自會幫你辦妥,只是她很少與人相見。”農婦說著,又看了看白龍繼續說道:“如果你有什麽事需要紅衣仙女幫助的話,也可到成湯廟去找神鳥,然後再告訴神鳥,那仙女就會幫你。”
白龍聽了由憂轉喜:“對呀,我何不去找神鳥,請神鳥助我一臂之力!”於是他辭謝農婦,直奔成湯廟而去……
那紅衣仙女不是別人,正是白龍苦苦尋找的鳳凰仙子黃鳳,黃鳳一直深愛著自己的師兄白龍,在她的心目中沒有人可取代他的位置,可以這樣說,在這世上,白龍是唯一一個完美無缺的人。兩人形影不離,一起保張百忍做了玉皇大帝,可以肯定的說,簡直功不可沒。本以為從此以後就可以與白龍在天庭朝朝相處,暮暮相依,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同門師兄花虎**於太陽宮中。黃鳳悲痛萬分之餘覺得對不起白龍,更覺得自己配不上白龍。在羞怒之下,她悄悄離開了白龍,離開了天庭,來到人前四處尋找花虎,報受辱之仇。好不容易在洛濱村發現了花虎,本打算一劍刺死他,可師兄白龍卻為了救花虎將自己刺傷,不但刺傷了她的手臂,更深深刺傷了自己的心。她傷心之下,飛身而去,打算從此以後再也不和白龍見面了。
負傷的黃鳳來到岐山腳下,被一夥強人攔住,欲將她搶上山去。黃鳳的怒氣和羞愧正不知朝誰發洩。見了這夥作惡多端的強人,她痛痛快快的殺了個幹幹凈凈。自己也就在山上住了下來。
周都鎬京的管叔和蔡叔為了起兵謀反,特意召聚了一夥勇士在岐山待命,沒料到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各路高手,被黃鳳全殺死在岐山腳下,他倆一怒之下領兵來捉拿殺人兇手。結果連黃鳳的影子都沒發現,就大敗而回。後來不知為何管叔與蔡叔也沒再來打攪過黃鳳。黃鳳就安然的住在岐山,並召喚來岐山鎮山之鳥鴻鵝。也就是大家所說的神鳥以助自己。可是黃鳳一想起自己被辱之事和白龍的無情,她便狂舞利劍,舞罷又傷心大哭!
有一天,她無意之中探聽到管叔和蔡叔為了屯集糧草,四處派人去搶百姓家中的糧食,黃鳳便殺了那些搶糧的士兵,而且還用仙法將城中的糧食運出,分給了窮苦百姓……
在岐山腳下有個村莊,村中有一亭長,這亭長為了巴結管叔,主動請命為管叔抓男丁充軍,弄得附近村莊雞犬不寧,家中無男丁的,亭長就強逼交糧補過。某日,亭長率領兵卒來到近村黃氏家中,黃氏的丈夫早年戰死沙場,留下一女兒與黃氏相依為命,亭長見黃氏的女兒貌美如花,正妙齡,就找借呂說以女充補男丁,硬強搶而去,黃氏痛惜女兒,哭得昏天動地。村裏的人均為之呼不平,黃鳳知道這件事後,大怒之下,殺了那亭長,救出了黃氏的女兒。並傳言百姓,凡有難和苦處的,均可將事實真相告訴在成湯廟前傳候的神鳥~~鴻鵝。
百姓們聽說以後,紛紛將自己的苦處告訴了神鳥,那神鳥不但知人性,而且還懂人語。果然!告之不久,不論事之大小,事之難易,黃鳳都為他們辦得好好的。一時,紅衣仙女之名傳遍周圍……
有一姓張的漢子,賭性極大,他將家中錢財輸光,財物也賭光。老母親責備他,他一氣之下將母親打死,甚至連自己年輕的妻子也輸給了別人。不知他從哪裏聽說有一位紅衣仙女,可幫人解苦排難,於是那姓張的漢子就來到岐山的成湯廟,對神鳥講希望仙女保佑他,並助他天降萬金,他的話剛說完,那只神鳥就飛撲過來,活活的將張姓漢子啄死!
……
言歸正傳,白龍毫不懈怠的上得岐山,遠遠就看見有一只鴻鵝昂首立於廟門前,那鴻鵝模樣與家鵝相似,長嘴尖殼,除整個頭部和雙腿為鮮紅色,其餘毛色雪白!
那鴻鵝果然靈性,見了白龍,張開翅膀飛近,說道:“鴻鵝參見真命龍王!”
白龍料定它就是人們所說的神鳥,於是問道:“你就是神鳥?請問鳳凰仙子可在?”
“這……”鴻鵝顯得有苦衷。
白龍知它為難,也不便再追問,他徑直跨入成湯廟,廟中除了成湯像外,別無他物,白龍朗朗而道:“師妹,請你出來見我……你知道嗎?我踏遍九州大地,踏破鐵鞋無數雙……只為能見你一面,訴我相思之苦,恕我誤傷之罪,好不容易聞聽你在岐山,將死之心終覆活。可沒想到你卻如此狠心,如此絕情,始終避而不見。在我悲痛萬分之際暗下決心,我會在岐山成湯廟盼你,等你,一直到你出現為止……”
白龍的短短數語,都是出自肺腑,隱身於暗處的黃鳳被感動得淚流滿面,哽咽不已。難道自己就不想與白龍見面嗎?只不過是無顏見他罷了。再加上白龍那無情之劍實在太傷自己的心了。白龍到岐山尋找自己,自己何嘗不知,但連她自己也完全弄不清楚到底為什麽不見白龍,是羞?是恨?是怒?還是負氣?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她懷著沈重的心情,下意識的看了看立於廟門口的白龍,然後緩緩向山後走去……
白龍為了打動黃鳳的心,果真日夜守候在成湯廟中,一日、兩日、三日……師妹黃鳳始終沒有出現。
到了第四日夜晚,一條紅影飄飄然從天而降,白龍驚喜萬分,飛身相迎:“師妹……”手卻接了個空,更沒有回音。他楞住了,仔細看了一下四周,哪有師妹的影子,只不過是自己思念之極產生的幻影而已。他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想動,許久才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我們同門三師兄妹真的不能同心同德了嗎?真的各有異心了嗎?”他不住的問自己。
“不錯,你說的不錯!”一個聲音從背後傳過來。
呆若木雞的白龍忽然意識到真的有人在對自己說話,他亟不可待的回轉身來。陡時,驚喜不已,脫口而出:“師妹!你終於來了!我終於把你盼到了!”
來人正是黃鳳,見了師兄白龍,她強壓住心中的激情,輕輕的喊了聲:“師兄……”
白龍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的、使勁的握著,好像生怕黃鳳會突然之間會消失似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黃鳳,興奮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更不知說什麽才好。兩人默默地對視良久。過了好半天,白龍才擠出一句話來:“師妹,我們還是一起回天庭吧,到時我們死也不分開,永遠,永遠不分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誠懇。
黃鳳望著白龍,沈吟片刻,苦笑了一聲道:“不殺了花虎,我是不會回天庭的。”她說得是那麽的肯定和堅決。
“師妹,天有天規,就讓玉帝去處罰他吧。”白龍用一雙期盼的眼神望著黃鳳,因為他好希望用這雙眼睛看著她點頭,可他失望了,只聽黃鳳說道:
“師兄,你說的對,我們三人已不能同心同德了,花虎作惡多端,而你只知聽天命、遵天規。我呢?我只想做我想做和該做的事!”
“不錯,也許你說得對,做得對,現在天下百姓都在傳揚你,不過……”白龍欲言又止。
“不過什麽?”黃鳳倒要聽聽他想說什麽。
白龍略帶責備的口氣說道:“不過……我覺得你不應該殺那麽多人。”
“該殺的就殺。”黃鳳似乎顯得很平靜,又道:“當初師父也說過,對壞人不能手軟,在惡人裏面沒有父母兄弟,只有惡人!”
“但那些士卒都是無辜的。”白龍道。
黃鳳淡淡一笑,道:“無辜的?他們為害百姓,這也是無辜的嗎?”黃鳳失望的看了一眼白龍,又道:“原先,你我均以為只要除掉了天陽十神,人間就可永享太平了,人們就能過上幸福的生活了。可是,你錯了,我也錯了,在這世上,惡人太多,自私自利的人比比皆是,西周王朝也是曇花一現,諸侯爭霸,天下百姓過的還是那種不堪言狀,顛沛流離的生活,如果光依靠上天來處罰他們的話,你我更是大錯而特錯,要生存,要幸福,靠的是他們自己!靠的是我們為他們出的一點點力!如果每人人都能將自己的友愛和將自己多餘的一點力獻出來的話,人間才會真真正正的成為大樂園!”
“不錯,你說的很對,我在尋你的路上,處處都看見百姓在挨餓,人們在受苦。我也盡過力,我也幫助過他們,可又有什麽用呢?難道憑你們兩人就能轉變所有受苦受難人的命運嗎?”白龍也有同感。
“雖然不能,但至少可以盡我們自己所能盡的一份力!”黃鳳慨然道。
兩人正在成湯廟中各抒己見,從廟門外傳來陣陣喧嘩聲打斷了他們的頭緒,兩人出得廟門,門外密密麻麻站滿了人,兩人借火把的明光,運起法眼,發現全是官兵打扮,個個手持刀槍。
黃鳳厲聲問道:“你們來此作甚!”
一個五十開外,將軍打扮的漢子問道:“你就是紅衣仙女嗎?”
黃鳳見來者不善,答道:“是又怎樣?”
“你殺了我們很多手,管叔饒你,我蔡叔可不饒你!”那自稱蔡叔的軍官吩咐一聲,“上!”
眾軍士一擁而進,沖入廟來。黃鳳手握吉祥劍飛入人群之中,一陣亂砍,就如同切菜斬瓜一般,眾軍士紛紛倒地……
站立一旁的白龍於心不忍,急阻止道:“師妹住手!別殺了!”
黃鳳好像沒聽見似的,繼續舞劍亂砍,軍士又一批批的倒下,蔡叔見勢不妙,忙拔腿逃走。不一會兒,廟裏廟外躺滿了屍體,血更如流水般的向下處淌去……
看著滿地的屍體,白龍抱怨道:“師妹,你……你何須殺死他們!”
“師兄,你太仁慈了,你知道這些人的手上殺了多少百姓嗎?”
“你……你不該把他們全都殺死!”
“你知道他們是誰人的部下嗎?”
“不管是誰的部下,他們都是人啊!”
“他們全都是管叔和蔡叔的部下,那二人本是周文王之子,周武王的同胞兄弟,可他倆不好好守衛本國,反而趁武王病重之時,想奪周天子之位。還有,他倆為了謀反起事,養了一群無惡不作的手下。他們到處搶男霸女,到處搶奪百姓家的財物。你說,像他們這些惡貫滿盈,助紂為虐之人,該不該殺!”
“可是他們都是聽命於人的!”
“我不管是誰,只要被我發現做了壞事,就要斬盡殺絕!”
白龍見黃鳳已有了怒意,他說道:“好了,好了,我不想與你再爭執下去了,不過,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回天庭,不要再留在此做……”他本意想說不要再留在此做紅衣仙女了。可看著滿地的屍體,‘紅衣仙女’四字竟說不出口,順口接道:“不要留在此做殺人女魔了。”
真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殺人女魔’四字深深地刺痛了黃鳳的心,只聽她傷心的叫道:“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回去做你的仁義君子,我留在此做我的殺人女魔!我們兩人互不相幹!”她不等白龍解釋,飛身隱體而去……
“師妹……”白龍正想解釋下去,但早已不見了黃鳳的身影。他又回頭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忙運起法力,將他們全安葬了,擡頭望了望成湯像,嘆了嘆氣,徐徐走出廟門……
那蔡叔逃得性命,來到管叔府,見了管叔,嘆道:“那女魔果然厲害,兩三下工夫就把我帶去的人全殺光了!”
管叔責備道:“我不是叫你不要去惹她嗎?你偏不信邪,如今知道厲害了吧!”
“她殺了我們這麽多人,難道就此罷手不成?”蔡叔心中不平。
“你還記得王兄武王伐商之事?”管叔反問道。
“記得又怎樣?”對陳年舊事,蔡叔可不關心。
“武王憑借奇人異士的力量,才會一舉消滅商紂,建立我們大周王朝!”管叔提醒道。
“那兄長的意思是……”蔡叔好像略有所悟。
管叔知道蔡叔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點點頭,神秘的說道:“我們何不禮賢下士,化敵為友?”
兩人又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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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虎懶得答話,舉鞭就打,鯉魚大將舉槍相迎道:“左護使……”後面的話還沒出口,自己已被震得虎口出血,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等他爬起來時,花虎與河伯已經不知了去向。
兩人逃出龍宮,來到岸邊,河伯惶急之際,疑問道:“你是天庭左路護使,為何要救我?”
花虎沈吟片刻,感嘆道:“女人,為了女人……我倆同是天涯苦命鳥。”話音剛落,空中有人發話:“花虎,找你找得好苦,快快束手就擒,免得罪上加罪!”
花虎定睛望去,輕視道:“奎木狼李雄。”
“不錯,是我,玉帝命天庭諸神拿你歸案!”李雄立功心切舉劍直刺花虎。
劍到跟前,花虎不慌不忙的把鞭一擋,“當”的一聲,李雄的劍差點脫手而飛。花虎根本就不給他喘氣的機會,舉起打神鞭狠狠的朝李雄頭上砸去。李雄吃虧在前,不敢舉劍相迎,擔心擋不住反而被自己的劍砍在頭上,只得一閃身,“哎喲”大叫一聲,打神鞭落在了他的肩上,痛得李雄丟下手中劍,逃命去了。
閑立旁觀的河伯這才恍悟過來,原來花虎與自己一樣,同為天庭重犯。他被花虎的打鬥驚呆了,半響才讚道:“左護使的法力與武功果然名不虛傳!”
“哼,天庭諸神,我一個也不放在眼裏,想擒我,沒那麽容易!”花虎傲氣十足。
“你倆休想走脫!”東海的蝦兵蟹將聞訊追出水面,將花虎與河伯圍在中央。
花虎哪會把他們放在心上,但見他揮動打神鞭一陣亂打,那些蝦兵蟹將哪有還手之力,打神鞭所到之處,碰到就傷,挨著就亡。不一會兒,蝦兵蟹將統統被打翻在地,□□不已。
花虎環視四周,見無人敢上,他一陣狂笑,狂笑之聲驚動了一人,此人正是哪咤,哪咤奉玉帝旨意,下凡緝拿花虎,正不知去哪兒尋找,一籌莫展時,陡然間,聽見了花虎的笑聲。他心中大喜,忙駕風火輪趕到東海附近,見了花虎,聲色俱厲道:“膽大狂賊,還不早早跟我面見玉帝,也好從輕發落!”
花虎還是一陣狂笑。
河伯不識哪咤,更不知哪咤的厲害,他欺哪咤是個六尺小孩,為了在花虎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本領,也顧不得餘暇細想。搶先與哪咤廝殺。哪咤腳踏風火輪,揮槍猛刺,河伯好生尷尬,真是騎虎難下,沒幾個回合,已被逼得腳忙手亂,只有了招架之功,沒有了還手之力。河伯見勢不妙,惶急之際,急忙取出葫蘆,想用葫蘆中的煙霧取勝,也好挽回些面子。可哪咤非凡體肉身,乃是蓮花之身,煙霧對他失去了功效。河伯心慌意亂,那還要顏面,回身想逃。剛一分神,哪咤看準時機,一槍將河伯挑翻在地,本想再覆一槍結果河伯性命,花虎躍上前,用打神鞭架住了哪咤的火尖槍,救了河伯一命。
哪咤志在花虎,也不理會河伯,用力挑開打神鞭,接著舉槍直刺花虎,花虎避過。本來兩人本領均在伯仲之間,可花虎使用的是打神鞭,打神鞭威力無比。兩人你一槍,我一擋,我一鞭,你一閃。打了四五十個回合不分勝負。哪咤求勝心切,便大喊一聲:“變!”一下子長了兩丈多高,變成了三頭六臂,六只手拿著六種武器,旋風般地朝花虎打去,花虎駭然一驚,心道:這哪咤果然厲害!不由得被哪咤逼得連連後退,慌忙之中急用‘混天大法’。哪咤正殺得勁起,忽然之間,四周一片黑暗。哪咤一楞,正這時,花虎看準時機,舉起打神鞭朝哪咤橫掃過去。哪咤躲閃不急,被打下風火輪。花虎與驚魂未定的河伯趁機隱身逃去……
那些被花虎打傷的蝦兵蟹將回到龍宮,告知了東海龍王,東海龍王大驚,急忙追出東海,可花虎與河伯早已逃得無蹤無影龍王敖光暗道:難道註定我敖光從此會斷子絕孫嗎?
洛濱村的百姓們和天下所有人一樣都沈浸在歡樂的喜悅之中,姑娘們載歌載舞,慶祝天陽十神被變成金鳥困在了神扶桑樹中,可她們的喜悅很快被從東海逃亡於此的花虎和河伯打破了!
兩人來到洛濱村,威脅巫鹹交出嫦娥,不然的話,就要殺盡村中所有的人,村中頓時一片混亂。嫦娥被幾個好心的村民藏了起來,河伯志在嫦娥,非要巫鹹交出不可,巫鹹惶恐之際,悄悄吩咐兩個村民到窮石請後羿相助。
後羿自從被哪咤羞辱以後,發誓要苦練箭法,好雪洗前恥。他回到窮石後,找了一間暗室,暗室中伸手不見五指,為了練就神箭之功,首先要先練雙眼,他在暗室中點上一支香,時時刻刻目不轉睛盯香練眼,天長日久,後羿的雙眼不但不懼強光的刺激,更能夜辨萬物,為他以後箭射天陽十神打好了堅實的基礎。
這天,他正在後山劈石練力,徒兒逢蒙尋至,說道:“大王,洛濱村有人來說,河伯正在村中作亂,欲強搶嫦娥姑娘,若晚了,恐怕兇多吉少!”
後羿心系嫦娥安危,快馬加鞭來到洛濱村,河伯正在殘殺無故村民。他飛馬上前,厲聲吼道:“河伯休得放肆!”
河伯本來畏懼後羿,但此時他有花虎相助,自是膽長三分,他森然道:“我正想找你報一箭之仇,你倒主動送上門來了!”
後羿不想與他多舌,跳下馬來,揮劍與河伯打成一團。
“住手!”花虎可不想失去同伴,飛身落在兩人中間。
後羿望去,是花虎,喜道:“是你,聽說你在天庭做了左護使,請助我擒住河伯。”
花虎與後羿素無恩怨,他也不想多一個敵人,倒很心平氣和的說道:“後羿,我已不是左路護使了,今日之事,請你少管為妙。”
“大王,他們是一路的!”村民提醒道。
“對,我與河伯是一夥的!”花虎無名火起,還沒等後羿回過神來,他已舉鞭朝後羿打去,後羿怒氣頓生,揮劍相迎,他雖神勇無比,但花虎藝高一籌,哪是花虎的對手?沒幾下功夫就招架不住了,後羿知力敵不過,就想用弓箭取勝,花虎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一鞭緊接著一鞭,後羿被逼得連連後退,哪有取弓搭箭的機會?圍觀的村民都為後羿捏了一把汗。眼看後羿危在旦夕,性命難保,千鈞一發之時,一條白影從天而降,一劍逼退花虎!
無力助戰的村民們見後羿大王絕處逢生,均心道:謝天謝地,吉人自有天相!
白影落地,花虎駭然:“師兄!”
“師弟,你在天庭鑄成大錯,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救出河伯,打傷蝦兵蟹將與哪咤等人,真使我痛心疾首!”白龍壓制住自己矛盾的情緒說道。原來,白龍到了人間後,先回龍宮看望了父王,從父王口中得知花虎放走了河伯,父王一再叮囑白龍千萬要將河伯擒住,因為他擔心應了在洛濱村許下的誓言。白龍離開龍宮後,想到河伯是為了嫦娥才被鎖在水牢中的,料定他會再到洛濱村,果然不出所料,他更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遇花虎與後羿廝殺,而且花虎出手狠毒,招招奪命,情急之下,白龍出手相助,救了後羿一命。
等白龍述說完花虎的罪行後,花虎狡辯道:“他們逼我太急,我不得不自保!”
“師弟,希望你跟我回天庭,求得玉帝的寬處和師妹的諒解。”白龍始終念及同門之情。
河伯擔心失去花虎這座大靠山,更怕落入白龍之手,他慌道:“花虎你千萬別上當,如果你回天庭的話,玉帝也不會寬恕你的,你師妹更不會原諒你的!”
“對,想我花虎數次救玉帝於危難之中,最後只做了個小小左護!”花虎憤憤不平的怨道。
“你可別忘了,師父送我們下山時,要我們師兄妹三人團結友愛,共同造福天下,可……”下面的話,白龍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
“師兄,你別說了,我是不會與你回天庭的。”花虎似有所感。
“如果你再執迷不悟的話,沒有人會原諒你的!”白龍對花虎雖抱有一絲希望。
其實花虎一直視白龍為兄長,也一直很尊敬他,更加敬佩白龍的言行,可惜,在他倆中間偏偏有個黃鳳……
花虎仰頭長嘆一聲,直言道:“師兄,我觀張百忍太小氣!”
“此話怎解?”白龍問道。
“想當初,我誤殺了他的仆友小寶,他就一直懷恨在心。”花虎苦笑一聲,又道:“現今,總算被他抓住了把柄,非置我於死地不可。”
“天有天規,本來就是你的錯!”白龍正色道。
“對,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和師妹……”花虎略感到內疚,沈思了一會兒,他又道:“那張百忍為了忍百事統天庭,連父母的仇也能忍,像他這樣不孝不義之人也可為玉帝嗎?還有,他統領天庭以後,何事忍過?我只不過一時糊塗……他卻令天界諸神處處擒拿我,逼得我連安腳之處也沒有!”
白龍知花虎不但沒有一點悔意,而且還固執不化,不由得跨上前去,握緊手中劍,準備大義滅親。可心軟的他,又進一步勸道:“你今日一定要跟我回去!”
河伯見他倆師兄弟已有了鬥意,忙火上加油,對花虎說道:“你還在猶豫什麽?先殺了白龍,再搶回師妹!”一想起師妹,花虎頓覺腦脹心痛,如果世上沒有白龍,師妹一定是自己的。想到這他恨得怒火攻心!
白龍雖然對花虎存有手足感情,但對他的所作所為也很氣恨,自己與師妹黃鳳兩下無猜,結果被……他狠狠的瞪了花虎與河伯一眼,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怒道:“河伯,我今日先擒你!”白龍揮劍直取河伯,河伯哪是白龍的對手?“唰~唰!”幾劍,河伯已沒了還手之力,斜眼見花虎站立原地不動,河伯急呼道:“花虎助我,快救救我!”
“好!”花虎心一橫,反正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成大錯,又何必考慮那麽多,他答應一聲,箭步上前,舉起打神鞭朝白龍打去,白龍丟下河伯,舉劍相迎,兩師兄弟大戰一起,一個手持打神鞭猛舞,一個手握利劍亂刺。花虎力大兇勇,招招狠毒,白龍技巧藝高,式式精通!兩人打了五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一直從地面打到空中,白龍顧念兄弟之情,再加上打神鞭威力無窮,漸漸亂了招式。觀戰的河伯擔心花虎對白龍下不了殺手,他縱身飛入空中雙戰白龍,河伯的參戰,使白龍更加力不從心,很明顯的處於被動局面!
三人的廝殺,使洛濱村的村民無不心驚膽寒,後羿也是驚異,他見白龍已有些招架不住,忙取弓搭箭,對準花虎猛射了過去,花虎正與白龍大戰,不便分心,一沒留神,被箭射中右臂,稍一遲疑被白龍連環飛腿喝翻在地。緊接著揮劍直下,將花虎擒了個正著,河伯見勢不妙,獨自飛身而逃。
“走,跟我回天庭!”白龍從地上抓起花虎,利劍架在他脖子上。
“我要親手殺了他!”一條紅影飛舞而來!
“師妹!”兩人不約而同的喊道。
“花虎,我尋得你好苦!”鳳凰仙子黃鳳挺劍刺向花虎。
“師妹,天有天規,還是請玉帝發落……”白龍急呼,見黃鳳的吉祥劍已出手,擔心會傷了花虎性命,自己不便向玉帝交差。說時遲,那時快,情急之中出劍攔阻,不料用力稍猛,劍一偏卻誤傷了黃鳳的臂膀,鮮血順著手臂涔涔而下。
黃鳳想不到自己會被至情之人所傷,更想不到他會出手救花虎,她滿懷憤怒和不解地瞪了白龍一眼,然後淚光瑩然飛身離去。
此時,白龍如大夢初醒,為自己下意識的行為感到痛悔萬分,他心痛的喊道:“師妹……”可黃鳳早已離去,他欲追又恐走了花虎,只得顧全大局,懷著沈重之心,押著花虎,準備回天庭。
“花虎,我來救你!”河伯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面前,白龍尋聲擡頭望去,一陣煙霧撲面而來,白龍只覺一陣昏眩,差點摔倒在地,就在踉蹌不住時,花虎順手一鞭將白龍打倒在地,乘機逃之夭夭。
白龍忍著疼痛,強振起精神從地上站起來,再環視四周,花虎與河伯已經不知逃到哪裏去了,他只得搖頭嘆息,又想想負氣而走的師妹,他決定不論是天涯海角都要把她找回來!
……
驚呆了的村民回過神來,他們將後羿請進村裏,等再去請白龍時,白龍已不知到了何方。
後羿在村民的擁護下來到了巫鹹家中,嫦娥姑娘也出來搭謝。後羿與嫦娥這一對英雄美人早就見過面了,今日再次相見時,相互之間的愛慕之情更加猛烈,更加明顯。有個頑皮的村女看出了他們的心意,她拿象征訂婚的花環叫嫦娥餵養的白兔送給後羿大王給嫦娥戴上。後羿欣喜的接過花環給嫦娥戴在脖子上,嫦娥盈盈含笑,愉快的接受了。村民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巫鹹更是喜得合不攏嘴。村民們一一向後羿和嫦娥恭賀,恭賀英雄美人的即將結合!
在周時的中國,華夏共分為:豫、梁、雍、荊、揚、徐、青、兗、冀,這九個州。白龍差不多踏遍了整個神州大地,也沒有鳳凰仙子黃鳳的音訊。她到底在哪裏呢?白龍一點頭緒也沒有,他逢人便問,逢人就打聽,可回答他的是:不知道或沒見過此人。白龍心中猶如一片寒冰,腦中更是不片空白,他甚至想於路大聲喊叫:師妹你到底在哪裏啊!
這天,他猶如行屍走肉般踉蹌的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雍州地段,這地方自己也不知來過沒有,就算來過,他也弄不清到底來過多少次,遠遠的望見前面有座山。白龍心隨腳意,無精打采的來到了山下,幾個客商有說有笑的從他身邊經過。白龍習慣性的打聽道:“請問這幾位大哥,可曾見過一位穿紅色衣服,手持長劍的美貌女子?”
“見是沒見過,不過聽說過。”一客商說道。
白龍精神一振,猛得抓住那客商的手,激動的問道:“那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哎喲,好痛!”
白龍忙松開抓住他的手,急道:“請你告訴我!”
那客商不住的揉著被白龍捏痛了的手,告訴他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他們說近幾日岐山來了一位紅衣仙女,不但長得很美,而且心腸特好,她一到岐山就趕跑了山上的強人。還有,聽說她會變戲法,前日將城中的糧食用法術均勻的分給了百姓……”
白龍不想聽這些,因為他只關心黃鳳的去向,那客商說了大半天,也沒把話轉到主題上,於是他打斷那人的話,急不可待的問道:“那你知道岐山在哪兒嗎?”
客商們用手指了指面前這座山,對白龍說道:“岐山,這就是岐山!”
白龍聽了,飛快的向山上跑去。
“公子,別去,危險!”客商們見白龍瘋了似的朝山上跑去,均搖頭嘆道:“那位公子一定是遇上了什麽大難事,想請紅衣仙女幫忙,不然怎會急見仙女。”
客商們的勸阻聲,白龍哪能聽得見。他飛身上了岐山,岐山不算高,素以大、奇、險而聞名,更因為岐山是當年周文王屯糧練兵之處。所以天下大都知道在雍州有座岐山,白龍也聽說過岐山,只不過此刻的他哪管得了這麽多,心裏除了師妹黃鳳,就別無它事了。因此才會:到了岐山,卻不知岐山!
白龍來到山上,一邊尋找師妹,一邊大聲的喊道:“師妹,你到底在哪裏,在哪裏啊!”
他一嘯之威,只震得山鳥皆鳴,但聽群山響應,四周山峰都傳來:“你在哪裏……在哪裏……”
白龍四周張望,哪有什麽紅衣仙女,哪有什麽師妹,可他仍不死心,索性在山上過了一夜。第二醒來,萬物依舊,師妹黃鳳依然沒有出現。“難道是他們騙了我不成?”想到此,他飛身跳下山來,尋得幾戶人家,直接問道:“你們可知這山上有位紅衣仙女?”
“有!”幾位農婦打量了白龍一番,又道:“不過,你千萬別去見她!”
“為何?”
“這紅衣仙女說來很奇怪的,她每天都在山上練劍,練完了就哭,而且哭得很傷心,連我們都能隱隱聽見,不過,她人很好……”
白龍為了弄明白,又問道:“那為什麽不能上山見她?”
“這紅衣仙女長得特美,她的心腸也特好,窮苦人家有什麽困難和麻煩事,只需到山腰成湯廟,告之在那裏等候的神鳥,再由神鳥轉述於紅衣仙女,那仙女自會幫你辦妥,只是她很少與人相見。”農婦說著,又看了看白龍繼續說道:“如果你有什麽事需要紅衣仙女幫助的話,也可到成湯廟去找神鳥,然後再告訴神鳥,那仙女就會幫你。”
白龍聽了由憂轉喜:“對呀,我何不去找神鳥,請神鳥助我一臂之力!”於是他辭謝農婦,直奔成湯廟而去……
那紅衣仙女不是別人,正是白龍苦苦尋找的鳳凰仙子黃鳳,黃鳳一直深愛著自己的師兄白龍,在她的心目中沒有人可取代他的位置,可以這樣說,在這世上,白龍是唯一一個完美無缺的人。兩人形影不離,一起保張百忍做了玉皇大帝,可以肯定的說,簡直功不可沒。本以為從此以後就可以與白龍在天庭朝朝相處,暮暮相依,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同門師兄花虎**於太陽宮中。黃鳳悲痛萬分之餘覺得對不起白龍,更覺得自己配不上白龍。在羞怒之下,她悄悄離開了白龍,離開了天庭,來到人前四處尋找花虎,報受辱之仇。好不容易在洛濱村發現了花虎,本打算一劍刺死他,可師兄白龍卻為了救花虎將自己刺傷,不但刺傷了她的手臂,更深深刺傷了自己的心。她傷心之下,飛身而去,打算從此以後再也不和白龍見面了。
負傷的黃鳳來到岐山腳下,被一夥強人攔住,欲將她搶上山去。黃鳳的怒氣和羞愧正不知朝誰發洩。見了這夥作惡多端的強人,她痛痛快快的殺了個幹幹凈凈。自己也就在山上住了下來。
周都鎬京的管叔和蔡叔為了起兵謀反,特意召聚了一夥勇士在岐山待命,沒料到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各路高手,被黃鳳全殺死在岐山腳下,他倆一怒之下領兵來捉拿殺人兇手。結果連黃鳳的影子都沒發現,就大敗而回。後來不知為何管叔與蔡叔也沒再來打攪過黃鳳。黃鳳就安然的住在岐山,並召喚來岐山鎮山之鳥鴻鵝。也就是大家所說的神鳥以助自己。可是黃鳳一想起自己被辱之事和白龍的無情,她便狂舞利劍,舞罷又傷心大哭!
有一天,她無意之中探聽到管叔和蔡叔為了屯集糧草,四處派人去搶百姓家中的糧食,黃鳳便殺了那些搶糧的士兵,而且還用仙法將城中的糧食運出,分給了窮苦百姓……
在岐山腳下有個村莊,村中有一亭長,這亭長為了巴結管叔,主動請命為管叔抓男丁充軍,弄得附近村莊雞犬不寧,家中無男丁的,亭長就強逼交糧補過。某日,亭長率領兵卒來到近村黃氏家中,黃氏的丈夫早年戰死沙場,留下一女兒與黃氏相依為命,亭長見黃氏的女兒貌美如花,正妙齡,就找借呂說以女充補男丁,硬強搶而去,黃氏痛惜女兒,哭得昏天動地。村裏的人均為之呼不平,黃鳳知道這件事後,大怒之下,殺了那亭長,救出了黃氏的女兒。並傳言百姓,凡有難和苦處的,均可將事實真相告訴在成湯廟前傳候的神鳥~~鴻鵝。
百姓們聽說以後,紛紛將自己的苦處告訴了神鳥,那神鳥不但知人性,而且還懂人語。果然!告之不久,不論事之大小,事之難易,黃鳳都為他們辦得好好的。一時,紅衣仙女之名傳遍周圍……
有一姓張的漢子,賭性極大,他將家中錢財輸光,財物也賭光。老母親責備他,他一氣之下將母親打死,甚至連自己年輕的妻子也輸給了別人。不知他從哪裏聽說有一位紅衣仙女,可幫人解苦排難,於是那姓張的漢子就來到岐山的成湯廟,對神鳥講希望仙女保佑他,並助他天降萬金,他的話剛說完,那只神鳥就飛撲過來,活活的將張姓漢子啄死!
……
言歸正傳,白龍毫不懈怠的上得岐山,遠遠就看見有一只鴻鵝昂首立於廟門前,那鴻鵝模樣與家鵝相似,長嘴尖殼,除整個頭部和雙腿為鮮紅色,其餘毛色雪白!
那鴻鵝果然靈性,見了白龍,張開翅膀飛近,說道:“鴻鵝參見真命龍王!”
白龍料定它就是人們所說的神鳥,於是問道:“你就是神鳥?請問鳳凰仙子可在?”
“這……”鴻鵝顯得有苦衷。
白龍知它為難,也不便再追問,他徑直跨入成湯廟,廟中除了成湯像外,別無他物,白龍朗朗而道:“師妹,請你出來見我……你知道嗎?我踏遍九州大地,踏破鐵鞋無數雙……只為能見你一面,訴我相思之苦,恕我誤傷之罪,好不容易聞聽你在岐山,將死之心終覆活。可沒想到你卻如此狠心,如此絕情,始終避而不見。在我悲痛萬分之際暗下決心,我會在岐山成湯廟盼你,等你,一直到你出現為止……”
白龍的短短數語,都是出自肺腑,隱身於暗處的黃鳳被感動得淚流滿面,哽咽不已。難道自己就不想與白龍見面嗎?只不過是無顏見他罷了。再加上白龍那無情之劍實在太傷自己的心了。白龍到岐山尋找自己,自己何嘗不知,但連她自己也完全弄不清楚到底為什麽不見白龍,是羞?是恨?是怒?還是負氣?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她懷著沈重的心情,下意識的看了看立於廟門口的白龍,然後緩緩向山後走去……
白龍為了打動黃鳳的心,果真日夜守候在成湯廟中,一日、兩日、三日……師妹黃鳳始終沒有出現。
到了第四日夜晚,一條紅影飄飄然從天而降,白龍驚喜萬分,飛身相迎:“師妹……”手卻接了個空,更沒有回音。他楞住了,仔細看了一下四周,哪有師妹的影子,只不過是自己思念之極產生的幻影而已。他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想動,許久才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我們同門三師兄妹真的不能同心同德了嗎?真的各有異心了嗎?”他不住的問自己。
“不錯,你說的不錯!”一個聲音從背後傳過來。
呆若木雞的白龍忽然意識到真的有人在對自己說話,他亟不可待的回轉身來。陡時,驚喜不已,脫口而出:“師妹!你終於來了!我終於把你盼到了!”
來人正是黃鳳,見了師兄白龍,她強壓住心中的激情,輕輕的喊了聲:“師兄……”
白龍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的、使勁的握著,好像生怕黃鳳會突然之間會消失似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黃鳳,興奮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更不知說什麽才好。兩人默默地對視良久。過了好半天,白龍才擠出一句話來:“師妹,我們還是一起回天庭吧,到時我們死也不分開,永遠,永遠不分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誠懇。
黃鳳望著白龍,沈吟片刻,苦笑了一聲道:“不殺了花虎,我是不會回天庭的。”她說得是那麽的肯定和堅決。
“師妹,天有天規,就讓玉帝去處罰他吧。”白龍用一雙期盼的眼神望著黃鳳,因為他好希望用這雙眼睛看著她點頭,可他失望了,只聽黃鳳說道:
“師兄,你說的對,我們三人已不能同心同德了,花虎作惡多端,而你只知聽天命、遵天規。我呢?我只想做我想做和該做的事!”
“不錯,也許你說得對,做得對,現在天下百姓都在傳揚你,不過……”白龍欲言又止。
“不過什麽?”黃鳳倒要聽聽他想說什麽。
白龍略帶責備的口氣說道:“不過……我覺得你不應該殺那麽多人。”
“該殺的就殺。”黃鳳似乎顯得很平靜,又道:“當初師父也說過,對壞人不能手軟,在惡人裏面沒有父母兄弟,只有惡人!”
“但那些士卒都是無辜的。”白龍道。
黃鳳淡淡一笑,道:“無辜的?他們為害百姓,這也是無辜的嗎?”黃鳳失望的看了一眼白龍,又道:“原先,你我均以為只要除掉了天陽十神,人間就可永享太平了,人們就能過上幸福的生活了。可是,你錯了,我也錯了,在這世上,惡人太多,自私自利的人比比皆是,西周王朝也是曇花一現,諸侯爭霸,天下百姓過的還是那種不堪言狀,顛沛流離的生活,如果光依靠上天來處罰他們的話,你我更是大錯而特錯,要生存,要幸福,靠的是他們自己!靠的是我們為他們出的一點點力!如果每人人都能將自己的友愛和將自己多餘的一點力獻出來的話,人間才會真真正正的成為大樂園!”
“不錯,你說的很對,我在尋你的路上,處處都看見百姓在挨餓,人們在受苦。我也盡過力,我也幫助過他們,可又有什麽用呢?難道憑你們兩人就能轉變所有受苦受難人的命運嗎?”白龍也有同感。
“雖然不能,但至少可以盡我們自己所能盡的一份力!”黃鳳慨然道。
兩人正在成湯廟中各抒己見,從廟門外傳來陣陣喧嘩聲打斷了他們的頭緒,兩人出得廟門,門外密密麻麻站滿了人,兩人借火把的明光,運起法眼,發現全是官兵打扮,個個手持刀槍。
黃鳳厲聲問道:“你們來此作甚!”
一個五十開外,將軍打扮的漢子問道:“你就是紅衣仙女嗎?”
黃鳳見來者不善,答道:“是又怎樣?”
“你殺了我們很多手,管叔饒你,我蔡叔可不饒你!”那自稱蔡叔的軍官吩咐一聲,“上!”
眾軍士一擁而進,沖入廟來。黃鳳手握吉祥劍飛入人群之中,一陣亂砍,就如同切菜斬瓜一般,眾軍士紛紛倒地……
站立一旁的白龍於心不忍,急阻止道:“師妹住手!別殺了!”
黃鳳好像沒聽見似的,繼續舞劍亂砍,軍士又一批批的倒下,蔡叔見勢不妙,忙拔腿逃走。不一會兒,廟裏廟外躺滿了屍體,血更如流水般的向下處淌去……
看著滿地的屍體,白龍抱怨道:“師妹,你……你何須殺死他們!”
“師兄,你太仁慈了,你知道這些人的手上殺了多少百姓嗎?”
“你……你不該把他們全都殺死!”
“你知道他們是誰人的部下嗎?”
“不管是誰的部下,他們都是人啊!”
“他們全都是管叔和蔡叔的部下,那二人本是周文王之子,周武王的同胞兄弟,可他倆不好好守衛本國,反而趁武王病重之時,想奪周天子之位。還有,他倆為了謀反起事,養了一群無惡不作的手下。他們到處搶男霸女,到處搶奪百姓家的財物。你說,像他們這些惡貫滿盈,助紂為虐之人,該不該殺!”
“可是他們都是聽命於人的!”
“我不管是誰,只要被我發現做了壞事,就要斬盡殺絕!”
白龍見黃鳳已有了怒意,他說道:“好了,好了,我不想與你再爭執下去了,不過,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回天庭,不要再留在此做……”他本意想說不要再留在此做紅衣仙女了。可看著滿地的屍體,‘紅衣仙女’四字竟說不出口,順口接道:“不要留在此做殺人女魔了。”
真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殺人女魔’四字深深地刺痛了黃鳳的心,只聽她傷心的叫道:“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回去做你的仁義君子,我留在此做我的殺人女魔!我們兩人互不相幹!”她不等白龍解釋,飛身隱體而去……
“師妹……”白龍正想解釋下去,但早已不見了黃鳳的身影。他又回頭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忙運起法力,將他們全安葬了,擡頭望了望成湯像,嘆了嘆氣,徐徐走出廟門……
那蔡叔逃得性命,來到管叔府,見了管叔,嘆道:“那女魔果然厲害,兩三下工夫就把我帶去的人全殺光了!”
管叔責備道:“我不是叫你不要去惹她嗎?你偏不信邪,如今知道厲害了吧!”
“她殺了我們這麽多人,難道就此罷手不成?”蔡叔心中不平。
“你還記得王兄武王伐商之事?”管叔反問道。
“記得又怎樣?”對陳年舊事,蔡叔可不關心。
“武王憑借奇人異士的力量,才會一舉消滅商紂,建立我們大周王朝!”管叔提醒道。
“那兄長的意思是……”蔡叔好像略有所悟。
管叔知道蔡叔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點點頭,神秘的說道:“我們何不禮賢下士,化敵為友?”
兩人又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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