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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幕《活著的人偶》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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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道路,來來往往。燈光閃爍,堂上靜坐在車廂裡面,透過車廂的玻璃,看著馬路邊旁售賣電視機的店鋪的電視。

「電視新聞特別報告,由靜華集團舉辦的珠寶展覽將在今晚開幕,聽說今次舉辦單位將會展示出一套神奇具有天價的珠寶,名為火紅心鉆。傳奇是魔女的心臟幻化而成,具有窺探前世今生的力量。此寶物由堂上靜總裁在一次偶遇的機會得到,藉此今次的展覽與詩人分享。」電視機上的新聞不停地講述著,這次的新聞可謂最近最火熱的話題了。

「我真不懂你在想什麼,為什麼要引起這麼大的話題性,而且關找一個人什麼事情?」算嫣然看著堂上靜沈思望著窗外的側臉,略有感嘆地說道,她永遠猜不透這個女人在想什麼,應該說,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女人嗎?

她有錢,有地位,還有過人美貌,卻沒有一絲女人的嫵媚柔弱之感。不過,卻讓那個像冰一樣的男人為她著迷。讓個人像冰一樣的男人有一顆像火的心,為她燃燒。

老實說,她很嫉妒堂上靜,這個什麼都擁有的女人,到底真正在乎什麼?

「嫣然,你知不知道想要一隻貓主動走過來,必須拿出新鮮的魚兒來吸引。」堂上靜緩緩轉過頭,微微一笑,慢慢地說,她的表情就像胸有成竹的王者。她伸出手,勾起算嫣然地下巴,臉湊過去,瞧了一會,低聲道:「今天你的唇膏似乎塗得太過鮮色了,就像誘人的蘋果,不太好喔。」金色的眼睛蕩漾起一絲玩弄地笑意。

算嫣然生氣地揮開對方的手,臉微笑地說道:「要你管。」

堂上靜摸了一下自己被揮開的手,她笑了笑。

夜裡一片漆黑,偌大的廳子中央放著一個玻璃櫃子,裡面放著一顆紅色的寶石,就像血一樣艷紅,在黑色的環境裡閃耀著。

此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從窗戶跳進來,手腳輕盈,就像貓一樣,無聲無息,悄悄地走向鎖定的目標。

猛地,漆黑的大廳裡面響起一把聲音。

「真不愧是怪盜,手腳真利落。」聲音伴著掌聲而起,黑影身體一僵,他從來沒有試過失手,尤其毫不著跡地把東西盜走就是他強項。怎麼,現在竟然有人可以發現他了?而且還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背後不遠之處?

「你剛才就一直在想,為什麼我猜知道你在珠寶派對完畢後才出手?為什麼我會知道你會出現?為什麼我把全部的警衛調走?為什麼你會這麼容易就進來?對吧?」那把中性的聲音一直在不斷地答問,黑影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等對方說完。

黑影知道對方不是普通人,如果沒有猜錯,對方有透視未來的能力。

「與不是人類的你做對手,我當然會輸,就算我是從來不會失手的怪盜一樣。」黑影出聲,他似乎不太驚訝,而且已經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了。他站直了背,月光透過窗戶,射進裡面,照亮了他的臉孔。

那一副臉孔是現今歌壇出名的歌手。

「李毅,現代著名的歌手之一,其真實身份是欺世大盜,夢潭。」那把中性的聲音準確無誤地道出他的身份。

「堂上靜,不愧是你。」

李毅鎮定地撕開□□,露出一張臉孔,五官清秀端正,如一幅水墨畫一樣,卻透出睿智的目光。

「夢潭,也要你自願跳進我設下的陷進,我們才可以正式見面。」

堂上靜看著那一張臉,腦海浮起一些昔日封塵的記憶。這個人的臉很像她姐姐心儀的對象。

「堂上靜,你是五大魔女之一的禁忌魔女吧?」夢潭猜測道,他也看著堂上靜,目光有點複雜地看著。

「吾為黃金魔女,為黃金的主宰,為王者之星,曾為冥界的王。也是海洋魔女的信心語的妹妹。」

堂上靜點了點頭,道出自己的身份,她對眼前這個人豪不隱瞞,因為眼前這個人儘管不是朋友,也絕對不是敵人。

「原來你是海洋魔女的妹妹,難怪我第一眼就覺得你很熟悉,你有著和她相同的氣息。」夢潭略有懷念地說,他走前了幾步,盯著堂上靜的臉,甚至有股衝動,想給伸手摸堂上靜的臉,卻還是忍住了。

儘管這個人是海洋魔女的妹妹,可是臉孔也不相似,只有氣息相似而已。

「原來,你沒有忘記海洋魔女。」堂上靜看了對方許久,接著感嘆地說道,腦裡閃過海洋魔女的臉容,那位她的姐姐,美麗又強大的姐姐,已經去世的姐姐,卻曾在冥以及經人間界都聞名的奇女子。

「我當然不會忘記自己的初戀。」夢潭開玩笑地說道,露出小孩子的笑容,天真又無邪,可是卻又夾著無名的悲傷,讓人分不清他話裡的真假。

不過,唯一的真實,就是夢潭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那位女人。

那位海洋魔女,絕世的歌姬,是他唯一著迷過的女人,可是卻深愛自己身為殺手的弟弟,而且還甘願為了救他的弟弟,而自挖心臟。如此深情的女子,他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

堂上靜罕有地露出驚訝的表情,眼珠盯著地夢潭,她只知道海洋魔女鍾情人間界的一位男子,可是並不知道男子的哥哥也鍾情於自己的姐姐。

人世間的情愛,還真複雜,理不清。

「你的眼神是在同情我嗎?」夢潭笑了笑,心想世界上情感的事情本來就說不清楚,他可不要一位近乎陌生的女人來同情自己,他不需要,也不稀罕。

而且,比起感情的回報,他想得到的東西還有更多。

「告訴我,你今次找我的目的吧。」夢潭爽快地說,走進堂上靜的面前,與對方對視。

「我需要你的血,覆活你的妹妹。」堂上靜開門見山地說,她知道他沒有拒接的理由。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夢潭眼神一定,有點慌亂,原本一直鎮定的心,突然有點心跳加快,暗忖自己剛才是不是幻聽了。已經死的人,可以覆活?是真得嗎?

「我需要你的血,覆活你的妹妹。對曾經身為冥界的王來說,我有這個能力。」堂上靜補充道,她可是曾經掌握生死大權的王,這種禁忌之術,她當然知道。

「你為什麼要覆活她?」夢潭知道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要得到什麼,必須付出努力。眼前這位黃金魔女沒有好心白白幫忙的。

看著對方即懷疑又期待的目光,堂上靜就感覺有點好笑。

「你的眼神在誤會我似的。」堂上靜笑了笑,她舉起手施展了一個小法術,立刻憑空生出一道黃金色地鐵鍊向夢潭過去,他伸手敏捷地躲開了,可是,鎖鏈卻像有生命,有眼睛的蛇一樣,追著他不放,他在空中交纏了幾下,就立刻被纏住了,一動也不能動。

堂上靜走前,看著被困者的男子,靜靜地看著,一聲不響。

夢潭曾經件見識過海洋魔女的力量,想到眼前這位也是一位魔女,定然不是自己可以敵對的。就算自己是人造人,他也不會有機會打勝她。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會想要你報答什麼,只是單純地想覆活你妹妹而已,對於你,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為何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不是嗎?」堂上靜對著鎖鏈一揮手,鎖鏈自動散落,夢潭從高空掉了下來。

他低頭,右手扶住胸口喘了幾下氣,心想這個女人得確說的對,可是還是想不通為什麼要讓他的妹妹覆活。

堂上靜對上他的眼神,知道他在想什麼,輕笑道:「那是海洋魔女的意願。」

夢潭一下子豁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是那個女人臨死之前的願望。那個人這麼愛他的弟弟,想為他的弟弟覆活妹妹,一定不奇怪。

因為他的弟弟曾經錯手殺死了自己的妹妹,夢湖。所以,一直生活在自責之中。

「既然這樣,我們就合作愉快,我的血你要多少就多少。」夢潭爽快的說道,如果有機會讓他所愛的妹妹覆活,他什麼也會試。

堂上靜彎腰,伸手,將跌坐在地上的夢潭拉起來。兩人的手握在一起,有點用力地握在一起。

玻璃的棺材躺著一位緊閉著眼的女子,白皙的肌膚,金色的波浪長頭髮散落在玻璃上,她就像一具洋娃娃一樣美麗,卻沒有生命的氣息。

堂上靜看著這位與自己姐姐酷似的女生,當初海洋魔女會與那位身穿紅衣的殺手相遇,原因就是海洋魔女與這位死去的女生有著相似的臉孔。

那位殺手不愛她的姐姐,只當她的姐姐像妹妹一樣的疼愛。

就算對方不愛自己,可是,她那位傻氣的姐姐卻為對方掉了性命,無怨無悔。

夢潭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看在自己鮮紅的血流落在人偶的身上,一點一滴。

直到完全吸收,直到人偶慢慢地打開眼睛。

夢潭完全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看著熟悉的人慢慢地打開眼睛,看到她對自己一笑,淚水立刻流了出來,這是他高興的眼淚。

他連手上還流著血都渾然不知。

藍色的眼睛,像湖水一樣清,一如既往地望著自己,她的妹妹微笑地看著自己,而且含喚了一聲哥哥,夢潭完全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流著淚水。

「哥哥,你怎麼哭了?這不像你,妹妹覆活,你不是應該很高興嗎?」夢湖做坐了起來,走上跟前,牽起自己哥哥的手,輕聲的說道。她雖然一直沈睡著,可是靈魂都是醒著的,對世間發現的事情都是瞭如指掌。

她知道,那位金色眼睛的女人要覆活自己,所以,她一直等待著。

「是啊!哥哥,很高興。今生今世還可以跟你說話,我已經很感謝蒼天了。」夢潭情不自禁地抱著自己的妹妹,緊緊的。

「傻哥哥。」低聲說了一句,夢湖也回抱了對方。

堂上靜悄悄地走出門外,不想打擾他們的相聚,她走出門外,擡頭看著天空的一輪明月,略有所思。

而不遠處站著一抹白色的身影。

☆、尾幕《黑色的婚禮》

一年後,聖比亞教堂。

被上漆黑的脫尾婚紗,推開教堂的大門,堂上靜望著站在前方中央的男子,即使在這樣的今天的日子裡,他依舊不茍言笑,冷硬非常,但是那只註目她的雙眼,帶著無數的情意。

她完全沒有想到會嫁給這個人,可是,在他失蹤的日子裡,她終於明白自己的思念到底是怎樣一回事情。

「奉劍,你真得要娶我嗎?」堂上靜走上前,凝視眼前的男子,以往相處的日子點點滴滴都湧在心頭。

她還記得在兩個月前,他回到自己身邊的情景。

那一天,他站在玻璃窗前,眼神有著莫名的憂傷,低沈地說道:「主人,我回來了。」

短短的一句話,帶著苦澀的味道,久久不散。

堂上靜望著久違的他,心裡湧起喜悅,湧起悲傷,湧起激動……

她知道,自從那一天起,他們之間已經不能回頭了,不能回到單純主僕的關系。

「你為什麼回來?」堂上靜平靜地說道。她本來還以為對方會躲他,要他找上幾十年才行!

「主人,有你的地方,我都會跟隨著。」他如此說道,接著猶豫了一下,補充道:「請你嫁給我,主人。」

堂上靜眼睛微微睜大,諷刺一般地說道:「你為什麼認為我會嫁給你?」到了如今,她不可能不知道奉劍對自己的感情。可是,她沒有辦法一下接受這個的改變。

她要有一大推的事情能夠要處理,而且土色巖巖也要得到懲罰才行!

鳴奉劍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黝黑的眼睛像要把對方穿似的。

其實,他有掙紮過,也是他不想錯過自己心愛的女子。

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能回頭,他只能面對。因此,他不逃避,他回來了。而且,他不能被土色巖巖利用來對付主人!

「你知道我的身份,就算我肯嫁給你,卻也只能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堂上靜語氣一換,幽幽地說道。她不能為任何男子生兒育女,只因她是詛咒的魔女,會誕下災星之子。

當然,那天奉劍對她所作的事是一件意外,幸好沒有製造出另一個小生命。要不,就算她要自殺,也要毀滅災星,不能將其出生。

「主人,我從來不曾介意這種事情。我只介意,你心裡是否有我。」鳴奉劍說道。他知道事情發生得很突然,可是,他如果沒有會錯意的話,主人的心裡應該也有他的一點點位置吧!

堂上靜沈思。她的確不能說自己心中全無愛意,只是她一直都壓制自己不要愛上任何人。

因為,她不是普通人。

但是,她也很自私……

因為她想奉劍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不要離開。任何人她走也沒這麼在乎過……如果,嫁給他是唯一的辦法。

「主人,我的心意從不曾改變。」一句話,將堂上靜拉回思緒。

她笑了笑,將自己的手遞給世界唯一讓她臣服的男人。

她不知道從今以後他們之間會怎樣走下去,她只有一個念頭,不想分開,那一切只好隨遇而安了。

鐘聲響起,偌大的禮堂只有兩個人互相交換誓言,只有兩個人的深情註視。

這是一個新的起點,堂上安靜知道等待她的還有很多事情。

而教堂外面,一道白色的身影,靜靜地站著。

算嫣然看了一眼對方,輕聲道:「既然放不下,何必故作大方,把人搶回來不就行了。」

得知他們要結婚,她也很愕然。

不過,細心想一下,卻又可以了解,因為那不是其他人,那是堂上靜,你永遠不知道她下一刻想做什麼。

冰顏沈默不語,依舊臉無表情。可是,內心在隱隱作痛。也許,從今天起,這種感覺會一直陪伴著他吧。

不過,這不代表他會放棄。本來,異界的人就像古代的人一樣,可以三妻四妾。而堂上靜本身就身份特殊,她也可以擁有無數的丈夫。

只是,她本人比起和男性調情,更喜歡管理部門而已。對於她而言,感情似的是可免就免的事情!

今天他會輸給鳴侍劍,是因為靜更在乎對方,為了讓對方留在身邊,才答應的。

所以,這不代表自己完全沒有希望。

終有一天,他也會站在靜的身旁……就算不是唯一屬於他,但是這個女人卻唯一讓他心動,讓他可以放棄男性的一切尊嚴。

而不遠處高空漂浮著一個嬌小的身影,默默註視著這一切。

電視臺上,帶著耳機正在錄音的許聽雨……

大學裡打著籃球的男生……

沒有人知道,一個婚禮等於無數個感情的葬禮。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覺得結局的節奏也是快了那麼一點……不過,一開始,我就打算在寫到這裡。

因為,所謂的結局,本來就是一個新的開始。不可能很完美的。

青春嘛~總有一點點的缺陷嘛。

唉……好吧,其實這是我的辯解……偶寫到這裡有點懶惰了,當時還上班,最後匆匆忙忙結束了。不過,有朋友建議我把故事加長呢!

這點建議的確可以考慮,可是最近偶還是沒有空,等哪天有天再修改一下好了。

《黑新娘》是絕色三部曲的第二曲,第一為《緋色盡頭》。最後一曲,應該是《蒼瞳》。但是,暫時第三部雖然有了一點構思,可是因為頭兩部的人物也會在第三部出現出現,所以……嗯,有點複雜……加上,偶現在寫耽美中,還抽不出時間呢~~~希望可以趕快寫出第三部《蒼瞳》。畢竟,還有一大堆的禁忌魔女還沒有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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