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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幕《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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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聖誕洋溢著笑聲與熱鬧,街道上花花綠綠的,色彩繽紛,讓人眼花繚亂不已。

人們都各自穿著盛裝,在街道上來來往往。

堂上靜站在路邊上輕輕地呼一口氣,空氣裡冒起白色的煙霧,有著熱度的溫熱。

她擡頭望著蔚藍的天空,略有所思。

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離開自己的身邊,到底他什麼時候才回來?

他現在在幹什麼?

而他又在害怕什麼逃避什麼?

細細的小雨,慢慢地落下,像雪一樣晶瑩。

突然有人走近,拿著一把雨傘蓋在頭上,擋住了視線。

堂上靜微微一笑,轉身正想說道:「司機先生不用……」怎料,回頭一看竟然是很久沒有見的人。

堂上靜掛在臉上的微笑瞬間頓住了,眼神露出不可置信的驚訝,還有難以形容的喜悅。

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人會離開,然後有突然的出現。

這種讓人措手不及的事情,讓人感覺像夢一樣。

堂上靜伸出手,撫摸上那個人英俊又冷硬的臉頰,輕輕的,仿彿這是一個幻影,一下子就會碎掉。

「奉劍……」語氣有點思念,有點像自言自語,像在耳邊的羽毛,輕輕地撩動彼此的心。

鳴奉劍人嘴角勾起,手抓住堂上靜的撫摸在自己臉上的手,溫和地說道:「主人我回來了。」一句話,讓夢變成了真真實。

堂上靜感覺奉劍抓住自己的手的熱度以及力度,緊緊的,完全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

她沒有責怪他的以下犯上,反而問道:「奉劍,我命令你不淮以後離開。」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強硬,可是卻霸道中不失去溫柔。

鳴奉劍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兩人互相凝視,時間在這一刻仿彿停止了,繁華的街道上,好像只有兩個人的世界。

鳴奉劍情不自禁地伸出臂彎,用力一拉,把人抱在懷裡。

堂上靜楞了一下,沒有推開對方,可是也沒有感動。她一動不動地被抱著,心裡有著一種奇怪的感覺,很奇怪,是以前沒有過的感覺。

她暗忖著,為什麼她感覺眼前的人有點陌生,好像不是以前的那個他呢?可是,這個臂彎,這個樣貌,這樣的氣息,明明是奉劍,明明是她做忠心的下屬。

「奉劍你怎麼來?」堂上靜不禁一問,不過依舊任對方摟住自己,沒有推開對方。

「我怎麼了?」耳邊傳來奉劍低沈的嗓子,他的唇無意地掠過堂上靜的耳朵,讓人心頭一怔。

「奉劍你為什麼……」堂上靜問道一半,都不知道如何問下去。這樣的奉劍陌生得讓人感覺恐怖,可是也讓人感覺得這個另一個他。

「我只是想抱抱主人而已,難道不可以嗎?」鳴奉劍小心翼翼地問,可是手一點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奉劍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可是聽在自己的耳裡也感覺不討厭。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奉劍。

「也不是,你回來就好了。」堂上靜放棄追究問下去,之前在分別的時候,她和奉劍冷戰,現在他回來,沒有再賭氣下去,明顯是一件好事,所以只一次就不再想那麼多了。她是一個什麼也沒有的人,唯一可以抓緊的只有權力以及忠心的僕人。

她不允許他離開自己,絕不允許。

她伸手回抱著對方,感覺溫暖的懷抱有著安心的感覺。

兩人不顧其他人的目光,像一對情人般地擁抱。

而來來往往的大街,誰到沒有註意有一雙視線在高處觀察著著兩人。

高樓大廈的天臺上,一抹白衣飄飄。

冰顏望著那兩個人,手裡用力著地握成拳頭,指甲裡滲出血液。

心裡不斷地想著,思考著,心裡也被撕成一片片,形成看不見,卻痛的要命的傷口。

她拒接自己的觸碰,自己的懷抱,自己的告白,卻沒有推開那個人。

他到底有什麼比不起鳴奉劍?

到底有什麼比不起?

他不明白,很不明白。

為什麼她不肯接受自己,為什麼?

就算感情的事情不可以勉強,可是看見自己心愛的女子躺在另一個人的懷裡,那種心情簡直痛得血肉淋漓。

愛一個不該愛的人,彼此地折磨著,永無止境地。

冰顏想著想著,他覺得自己需要時間冷靜下來。要不,他真的不敢想像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猛地,一個轉身,憑空消失在藍天之下。

堂上靜輕輕地推開奉劍,擡頭去,除了高樓大廈以及蔚藍的天空,什麼也沒有。剛才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實,她知道有人站在那裡,身為契約者,很容易就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可是,有些事情竟然沒有結果,她只好視而不見。

而且也故意讓他看見奉劍抱著自己。

想帶這裡,堂上靜不禁冷笑,她果然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利用身邊的人。

當每一個人都是棋子,利用他們下每一步道路。

這就是她,她堂上靜活著的方式。

「主人,你在看什麼?」鳴奉劍走近,低聲問道。

堂上靜笑了笑,輕描淡寫地回答:「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聞言,鳴奉劍點了點頭。、

繁華的街道,冷卻的心。

交通燈上路燈綠燈熄滅,紅燈亮起。

酒吧外面的巷子,一男一女低聲細語。

男子臉頰紅潤,眼神有點迷濛,迷迷糊糊的說著:「小華,你到底答不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留著齊劉海的長頭髮美人,低聲一笑,嬌氣道:「要我答應也行,你只要肯給我你一樣東西。」語氣像帶著甜蜜的毒酒,讓人心甘情願地喝下去。

「哈……你要什麼都行,那怕是我的命。我也願意。」男子口氣狂妄地回答。當一個人想要對方什麼,必定會甜言蜜語相向。

「你說真的?」絕色的女子笑顏如花,輕輕問道,紫色的眼睛蕩漾著危險的氣息。

「當然。」男子用力拍著自己的胸口,承諾道。

「那好,我就是要你的命。」美麗的紫色眼瞳閃著精光,語氣一換,伸出纖纖的手,用著鋒利的指尖輕輕一割,一個人的腦袋就被活生生地割了下來。

血噴在她絕色的臉上,襯托著臉上的笑顏,顯得嬌豔與邪氣,增添了無言的嫵媚。

她伸出舌頭,品嚐一下手中的鮮血的味道,眼睛微微瞇起,喃喃自語的說:

「可惜你的眼睛為什麼不是金色?要不就可以成做為我孩子的材料了。真是可惜。」

她撩起長裙,伸出穿著高跟鞋的腳,無視地下的死體,直直的踏上去,越過死體,留下一抹殘影。

無人留意到昏暗的角落走出一道白色的身影,本來堂上靜已經不再需要他,所以冰顏打算回去故鄉,可是卻無意看見這個鏡頭,卻讓他此刻改變了註意。看來他暫時不可以離開。

最少在堂上靜完完全全,親口叫他離開,他才可以走。

要不,他也會在暗地裡保護她。

就算她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可是如果是最親,最熟悉的人想傷害她,要她自己防備,也不容易。

而且如何真得被背叛了,看不見的傷口才是最痛。

夜深人靜,蟲子在低低的歌唱,夜色柔和而皎潔。

堂上靜站在月華的臥室的門外,敲了幾聲都沒有人回應,沈思半響,推門而入。

一進去,打開裡面的燈,裡面空蕩盪的,一個人也沒有。

她去了哪裡呢?堂上靜心裡不禁疑問。

突然窗戶傳來細細的響聲,回頭一看,是那一抹亭亭玉立的身影。

「這麼晚,你去哪裡?」冷冷的語氣,像寒風一樣吹過心裡。

月華看見來人,不禁一楞,站在原地,心裡浮起無數的念頭,櫻唇微張,冷汗直流。

皮鞋踏在地上,敲出獨有的走路聲,也敲擊月華的心。

那個慢慢向她走過來,伸出手,掏出口袋的手帕,輕輕擦著她額上的汗水。

「怎麼了?臉上這麼差?」堂上靜本來對她偷走出去這件事情很生氣,可是看見她快嚇壞的樣子,口氣不禁一軟。

「我……」月華一時間想不到說什麼才好,她在心裡思索著有什麼藉口可以說。

她不可以讓靜知道,任何人怎樣看她都沒有所謂,可是靜不能,不能讓靜知道,讓她生氣。

「好了,下次想出去就直接開口。別偷偷溜出去,要是發生什麼事情,怎麼辦?」堂上靜溫柔地一笑,語氣有點寵溺,擦完,把手帕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月華一聽,低下頭,眼眶有點微紅,輕輕回道:「嗯。」

心裡暗忖,為什麼靜要對她這麼好?她是一個罪人,任何人都不會關心她,只有靜,每一次都在保護自己。如果她知道真相,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明天我放假,帶你出去,好嗎?」堂上靜提議道,常常把月華關在就家裏,看來都快悶死她了。

平淡的對話,可是卻有著濃濃的關心以及寵愛。

這是任何人都搶不走的東西,也是靜給她的東西。

月華勾起甜蜜的微笑,凝視那孩子那張中性的臉。

「可是,明天是星期四,你有假日嗎?」雖然聽見對方的提議有點心動,可是也不能任性而為。

「傻瓜,我叫奉劍代替一下可以了,別擔心。」堂上靜用手指捏了一下月華的小鼻子,取笑道。

「好。」月華點了點頭。

「那麼早點休息。」淡淡的微笑,淡淡的語氣,卻有讓人說不出的安心。

月華望著那熟悉的背影,牽起了唇裡的微笑。

門被關上了,堂上靜嘴上的微笑立刻變成冷酷的臉容。

血,是血的味道。

為什麼月華的身上有著人類血的味道?

這麼晚,她到底去了哪裡?

「奉劍你聞到什麼了嗎?」堂上靜回頭,冷冷的問道。

鳴奉劍低頭沈思了一下,慢慢地說道:「雖然不太肯定,可是好像是血的味道。」

聞言,堂上靜眼神有些暗淡,掏出袋子裡面的煙,抵在嘴裡,鳴奉劍走過去,取出打火機替主人點燃煙頭。

「奉劍幫我去調查。」堂上靜一手插袋,一手夾著煙頭,命令道。

「屬下遵命。」鳴奉劍恭敬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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