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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幕《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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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公子淡然一笑,低頭凝視指上的琴,輕輕的彈奏起來。他的手像有生命似的,賦於琴聲跳躍的音符,時而急流湧現,時而如流水般沁人心脾,直到樂聲結束,還令人餘韻不絕,繞梁三日。

聽眾忘了呼吸,忘了歡呼,忘了掌聲。

月華抿嘴一笑,想不到有人的音樂造詣這麼高。

剩下來的挑戰著,當然不言而喻,全都被擊敗了。似乎是意料之中,這位許公子的臉色沒有太大的表情,還是一貫的溫和,像一瓶溫水一樣,不冷不熱。

月華心想今天可是大飽耳福,不枉此行。

要是,靜也聽見那就好了。

她轉身準備離去,不料人群太多人,不小心碰到了一位陌生人。她立刻道歉,哪知對方不甘罷休,粗聲粗氣地說:「撞到老子就想走人門都沒有!」

月華微微一驚,低頭不語,倒是旁邊侍女反駁道:「我家小姐已經道歉了,你幹嘛還不讓人走?」

「哎呀!老子可是給撞傷了,好歹也要賠點醫藥費。」那個高大的男人揚聲道,看他一身華衣,臉皮卻有一寸的厚,真是斯文敗類!

月華示意了一下,侍女心不甘情不願地從懷裡掏出錢,遞給了對方。可是,對方看見侍女皮光柔滑就色心大起,抓住侍女的手不放。

月華當下火了,她舉起手施展召喚之術,輕聲道:「吾的下僕,為吾清除眼前的敵方吧!」她一聲令下,地下集聚大量白色的小老鼠,他們紅眼發光,向敵人發動攻勢。

四周的人都慌了,恐懼油然而生,方下四處逃走。

可是,意想不到對方竟然輕易化解其招數,一招閃光把所有的小老鼠都殺光,連屍體也不見。

月華又傷心又驚訝,想來對方是高級的魔法師。

竟然魔法不行,她就來體力格鬥,舉手憑空生出一把銀色大剪刀,使用著武器,想敵人毫不猶疑地剪去。

敵人一把推開旁邊的侍女,認真地格鬥起來。一個飛踢,輕易地踢走月華的武器。

反作用力使月華跌坐在冰冷的地上,自從跟了堂上靜一起生活,她就不曾試過這種侮辱。當下讓她心生不甘,又氣又怒。

高大的男人勾起嘴角一笑,細心觀察著女子的身手,可以斷定她不是冥界的原居民。而且,憑那把傾斜的銀髮,可以猜出她應該是精靈或者是妖精。

月華擡頭盯著這個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的男人,她怒目而視,同時也嘆息自己的無能為力。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所以的人都看不起她,欺負她,只有……只有靜,才會保護她。

對方毫不猶疑地走過來,一把拉開她的面紗。月華感覺臉色一涼,直接她聽見男人倒吸了一口氣。不但如此,躲在旁邊圍觀的人,也將目光一道道地向她這裡投。

對方伸出手,緩緩地向她的臉接近,月華想向後退,卻全是無力。

不要!不要!

一想到,那隻手撫上自己的臉,月華就感到頭皮發麻,嘔心不已。

「兄臺,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婦女,豈是大丈夫所為?」一把聲音換來月華和高大板子的註意力,而剛才的侍女在就嚇昏了。

接著眼前一花,一身白衣的許公子擋在月華的面前,隔住了那個高大男子的視線。

「小美男,你想英雄救美,也要看看你夠不夠資格。」男子邪氣一笑,冷不防一招掌氣襲來。

許公子纖指一彈,輕易化解其攻擊,使男人倒退了幾步。

可是,男人卻嘻皮笑臉地說:「看看你的手掌?」許公子擡手一看,掌心有一團黑色。

糟糕!竟然中毒了。許公子心生不妙,頓時毒氣攻心,四肢無力。他蹲下腰,扶住胸口猛的喘氣,細小的汗水,從額上留下,本來已經雪白的臉。現在更無血色。

臺上的老爺看見自己的兒子中毒了,就心慌大叫:「雨兒,你沒有事吧!」說了一句而已,就給人隔空點了啞穴和不動穴。

「爹!」許公子驚叫一聲,那名老爺身旁的侍衛們本來想跑過護住小主人,現在也不敢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老爺子心想,這群狗真是浪費米飯。

冥殿的皇宮裡,堂上靜一下朝,就奔去月華的居所。

今天進貢了許多小玩意,想拿來給月華瞧瞧。她久居深宮,日子苦悶,自己平日忙碌,難以常伴左右。怎料,堂上靜四處尋找,都不見人影。

在走廊上,她隨手招來一名侍女,發問道:「月華去了哪裡?」

那名侍女嚇了一跳,跪在地上,緊張不已地回答:「回陛下,月華小姐今天一大早就出宮了。」

隨手一揮,告退侍女,堂上靜心裡有點發悶。奉劍去了人間辦事,還沒有來。而月華又不再宮裡,她還真找不到人聊聊天呢!算了,去射擊場練習好了。

堂上靜欣然一笑,踏步離去。突然,腦海傳來一把嬌音:「靜,快來救我。快來……」

她低頭拿起脖子上的鍊子,這條鍊子掛著一枚名為唇語的銀色戒指。此時,戒指閃閃發亮。

月華有危險?這個念頭在腦裡一閃而過,堂上靜使用瞬間轉移,一眨眼,來到宮外的城鎮。

此時,映入她眼簾是兩名男女跌坐在地上,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他們面前。

三人都吃驚了一下,剛才一道閃光,憑空跑來一名身穿黑衣的人。此人,一身黑色華服,圖案精緻,巧奪天工,一看就價值不菲。那人的手上還拿著一把折扇,輕輕扇著,有些怡然自得的味道。中性的臉蛋,短碎的頭髮,渾身散發著一種難言的威嚴。

「月華?」堂上靜見三人都往她這裡看,卻鎮定自若。

月華淚眼朦朧,她只是試一試而已,在心裡呼叫,想不到竟然真地換來堂上靜。

「靜!」月華激動著,想起身跑過去,卻還是是不上力。看來,她自己也像許公子一樣,在不知不覺中中毒了。

高大的男人狠狠地用力捏住月華的下巴,大聲說道:「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是來救你的?」說完,挑眉了一下,看向堂上靜。

堂上靜眉頭一皺,舉起手中的扇一指,一道風如劍般彈開了男人觸碰月華的手。

男人吃痛地看之自己的手,竟然紅腫起來了。

他不甘的反擊,輕功迎面而來,來個直接攻擊,一拳打來,堂上靜用扇子一掃,避開重力的一擊,看準機會,從手生出黃金色的鐵鍊困住他,一下子,狂妄之徒動彈不得。

堂上靜一抽,使他拋在半空中,然後再重重地撞落在地上。男人吃痛地悶氣一聲,她似乎覺得不夠,來回了幾下,然後再拋到半空中,在地上幻化出黃金色的釘子,如同天上的星星數值不盡,閃閃發亮。她使力一拉,半空的男人整個背釘住在地上的釘子,血流如柱,讓人看了心驚肉顫。

可是下手的人卻眼也不眨一下,玩夠了,隨手把手上的黃金色鐵鍊一扔,再從地上生出鎖拷捆住男人的四肢,像個大字形的堂在地上。男子痛苦求饒,弄得堂上靜心生煩亂,為防該名男子亂叫,打了一個響指,一個紙團塞在他的嘴裡,頓時耳根清淨。

堂上靜看他一眼也沒有看,優雅地走進月華的身旁,把她扶起,從懷裡掏出手帕輕輕抹去伊人的清淚。

「月華,有沒有受傷?」堂上靜柔聲一問,伊人輕輕搖頭。

可是,堂上靜還想說什麼,地上響起一把聲音:「多謝公子相救。」看到對方的視線,堂上靜就知道對方把自己誤會成男子了。

她在心裡偷笑了幾下,誰叫自己最後的成長讓自己的身高一下子去到一百八十的高度,加上容貌,得確難辨雌雄。

「有不是救你,謝什麼謝?」堂上靜起了壞心腸,想作弄眼前的小子。

許公子頓時語塞,想不到對方毫不留面子地這樣回答。他蒼白的臉染上一抹紅,低頭不知所什麼才好。

本來躲在一邊的觀眾看到有人出手相救,在心裡叫好,怎料對方自大狂妄,還不給面子許公子。

不知誰看不過眼,出聲道:「這位兄臺,你知不知道,剛才你打傷的人是誰啊?他是禮部尚書的公子,你得罪他沒有好下場的!」

四周的人紛紛附和道。

堂上靜玩味地笑道,手上的扇子一揮,躺在地上的男人口中的紙團浮起。男人嘩嘩大叫起來,笑道:「知道害怕了嗎?哈哈哈!他們說得都是真得,你還不放了我。」

堂上靜眼眉一挑,心情頓時喜悅起來。本來,最近她正苦惱如何挫一挫那和禮部尚書的銳氣,現在可好了。老天賜了她一個大好的機會。

月華知道堂上靜在想什麼,她也不禁一笑。

堂上靜邪氣一笑,伸出扇子挑起月華的下巴,說道:「你學會淘氣了。」

「這……還不是跟靜學的?」月華撒嬌一笑,本來姣好的臉容,讓人更移不開視線。四周響起人們吞口水的聲音,連許公子也在一旁看呆了。

突然,不遠出傳來浩浩蕩蕩的軍隊聲音,帶頭是一位身穿官服的人,他年紀差不多四十多歲的樣子,在朝中為官已有一段日子。自己管的城市出出事了,他第一時間帶人奔來處理。

四周的老百姓都認得是軍機處的文大人,立刻下跪跪拜。

一下子,只有被點穴的老爺子,躺在地上的男人和堂上靜他們依然站立不行禮。

文大人身邊的侍衛,出言道:「大膽刁民,見朝廷命宮竟然不行禮。」文大人見到堂上靜的一刻,立刻楞住,因而未能立刻行禮。他覺得自己簡直在做夢,早晨早大殿剛見過的冥王,現在竟然出現在大街上,還打人鬧事?

直到身旁的侍衛出言一時,才猛地驚醒。他狠狠地拍了那個侍衛的腦袋一下,罵道:「蠢豬。」

然後,馬上跪在地上,俯首行禮道:「臣向吾王跪安,願陛下萬福。」

「平身。」堂上靜搖了搖扇子,示意道。

文大人緩緩地起身,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又彎腰道:「老夫向月華小姐問安,願小姐鳳體安康。」

「文大人多禮了。」月華大方地嫣然一笑,點頭道。

剛才對堂上靜不敬的侍衛嚇到跌子地上,說饒命, 而身後的幾千侍衛,頓時向冥王跪安。

四周的老百姓才恍然大悟,紛紛跪安,高呼吾王萬歲。

在一片的呼聲之中,堂上靜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現在他已經說不上話了。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得罪高高在上的冥王大人?而且好像……還調戲她的女人?頭也沒有那麼多來砍啊!

「不知者不罪。」堂上靜向那名侍衛說道,對方立刻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

月華中毒,勉強站了這麼久,頓時無力地倒在堂上靜的懷裡。堂上靜立刻輸入自己的真氣給她,直到她臉色紅潤才放開月華。

全然沒有想到在外人的面前,這幅畫面直直叫人臉紅心跳。

堂上靜對著那位許公子命令道:「張嘴。」

許公子微微打開了嘴巴,露出吃驚的模樣,接著他看見堂上靜割破她的一根手指,滲出一顆血珠,彈道了他的嘴裡,猛地他無意識地吞下了。

「解毒。」堂上靜只說了兩個字解釋,又轉身一個指風,隔空解開老爺子的穴道。他想跑過來兒子的身旁,可是堂上靜的氣勢逼人,就駐足原地,一聲不作。

堂上靜看了一眼地上躺在的男人,對自己的臣子說道:「此人調戲良家婦女,而且還無辜下毒於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文大人你看著辦吧!」

文大人嘴上雖然回答微臣領命,可是心裡叫苦,陛下不自己下命令處罰,無非要自己做醜人,得罪禮部尚書不可以,可是的罪陛下更是萬萬不可,到底辦什麼處罰才可以達到雙贏的局面,真是給了他一個難題。

文大人現在在反省,自己到底在那方面得罪了陛下,弄得她給自己這樣的難題。

堂上靜見事情都辦好,打算回宮休息,可是,她剛走一步,就被月華拉住衣角。

「有事?」她對月華一笑。

對方臉微微發紅,避開眼神的對視,指著白衣男子道:「靜,你之前不是說宮裡的樂師的琴彈的不好嗎?許公子音樂造詣精湛,不妨請他擔任樂師一職?」

「哦?」堂上靜好奇地發出疑問,心想月華很少求自己事情,竟然她覺得此人有音樂的天賦,宮裡養多一個人,也沒有什麼不好。可是,她也不喜歡強求別人,所以對著許公笑小道:「竟然月華如此賞識許公子,不知閣下可否願意擔任樂師一職?」

許公子面對堂上靜的溫和態度,受寵若驚,低頭拱手回道:「草民謝過陛下。」

「你滿意了?」堂上靜似笑非笑地對著月華說。

月華不甘地小聲反駁道:「人家是為了靜啊!我又不像靜一樣愛好音樂。怎麼說得好像我任性了?」

堂上靜豪爽地笑了起來,拿起扇子敲了月華的頭一下,瀟灑地搖扇邁步離去。月華賭氣地扁起小嘴,不甘地讓堂上靜拉著自己的手,一同離去。

大臣和軍隊們都跟隨在兩人的身後,冥王悠哉自在的腳步,讓眾人無奈地慢慢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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