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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來一個喜歡英語的學生鬼。

劉大士決定靜待時機,所以沒有站在隔壁的書架前,而是換到那個書架的同側。此刻,他的面前,隔著一排書架就是那個在認真背誦英語單詞的學生鬼。他看到那個朦朦朧朧的身影對著紅皮書吹了一口氣,那些書頁就如同被微風吹起一樣,翻過去一頁。劉大士心裏微微驚駭,這個學生鬼了不得,已經能夠對現實物體造成影響。再加以時日,他說不定就能拿起那些書。不過好在他發現的及時,要不然這個學生鬼就會成為一個麻煩。

劉大士從書架裏隨便抽出一本書,掏出隨身攜帶的朱砂盒子,在打開的書頁上畫下一道符咒,然後隔著兩排書,悄悄的把畫有符咒的書舉到學生鬼的面前。他輕喚了聲同學,那個男學生鬼果然擡頭看向他。書頁上的符咒立刻閃出一道金光,接著學生鬼就變成一團黑氣被吸進符咒之中。劉大士見學生鬼已經被收服,馬上合上那本書。16開本的書在他的掌中跳動了幾下後才平靜的躺在他的手中。他將自己的借書卡與那本裝了學生鬼的書一同放在女管理員的面前,等待她完成借閱登記工作。

女管理員似乎因為昨天的事情記住了他,對他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原來您沒學過英語啊,那昨天的書就真的不適合您了。”

作為學者的劉大士當然學過英語,所以很奇怪女管理員的話,於是他看向桌子上的書,這才註意到那本書的書名是《從零開始學英語》。他一邊接書一邊尷尬的說道:“給別人借的。”

夾著圖書館借來的書,劉大士找到秋涼寺的金主持,希望他能超度走被收進書中的學生鬼。他會收鬼,卻不會超度亡靈,因為他並不是真正的修行之人,就連他那雙能見到鬼魂的眼睛也是多年前通過秘術才辦到的。金主持攤開劉大士的書,念誦經文卻未見有鬼魂出現。他雙手放在書上,靜默幾分鐘後說道:“這本書裏並沒有你說的鬼魂。”

他親手收的學生鬼,怎麽可能沒有。劉大士解開符咒後發現,確實同金主持說的那樣,沒有半個鬼魂,那個男學生鬼不見了。難道那個鬼魂厲害得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符咒?劉大士抱著這個疑問重新返回到市圖書館,可一連幾天的觀察,那個學生鬼一直未再出現,他就這樣的消失了。

☆、番外之圖書館裏的那些事

又是一個陰沈的午後,劉大士穿著薄呢大衣走出古籍閱覽室,然後進到樓下的綜合借閱室中。他現在偶爾會過來碰碰運氣,看看能否撞到那個逃出符咒的男學生鬼。

今天也沒有例外,他還是沒有見到他。不過通過這些日的觀察,他倒是註意到那個女管理員已經不再將那本紅皮書放在書架的空位上了。劉大士邊走邊搖頭想到,那真是一個奇怪的習慣。他看到窗外飄落下細小的雪花,轉到借閱室的窗戶前,發現今冬的初雪已經落在地面上了。

劉大士靜靜的站在窗前,看著落雪想著晚上帶家人去吃烤肉慶祝初雪,可背後突然飄過的一陣涼風打斷了他對晚餐的計劃。風中散發出的鬼氣吹響他的警鈴。他猛然回頭,沒有見到任何奇怪的東西。那陣風吹向他的左側,也就是向著借閱室的後方前進,於是劉大士輕手輕腳的向後走去。

會是那個背誦英語單詞的男學生鬼嗎?

走過七八個書架,他一無所獲。當他快要走到借閱室的盡頭時,忽然聽到一絲輕微的說話聲。還有三排書架,他會在那裏嗎?劉大士小心翼翼的向最後三排書架走去,隱約聽清那個人在說什麽。

“不是這本?”

聽這個聲音,像是一個女人在說話。劉大士向前走了一步,越過倒數第三個書架,接著又聽到那個女人說道:“不要靠我那麽近,會被吸——”

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劉大士站在倒數第二個書架旁停頓了一下後,繼續向後走去。他邊走邊轉頭看向書架前的過道,然後楞在那裏。

怎麽會是她?劉大士在倒數第二個書架前見到的正是借閱室的女管理員。她雙手搭在架子上也在看他。

女管理員見男讀者遲遲未動,又一臉疑惑的看向自己,便問道:“您怎麽了?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劉大士未答話,徑直向女管理員走去。他剛剛瞥到她的身後露出一截白底紅色裙邊。女管理員落下雙手,轉身正面看向劉大士。女管理員的身材雖然不胖,但書架間的通道實在太過狹窄,她不算矮的身子恰好擋住了他的視線。劉大士只好越過她的肩膀望向她的身後,那裏空空如也。他又向四周看去,除了女管理員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女管理員見男讀者皺眉看向自己,低頭掃了眼自己的衣服後,覆問了一遍他是否需要幫助。

又是一個巧合嗎?劉大士在心裏自問道。

初雪過後的幾日劉大士幾乎都泡在市圖書館的古籍閱覽室裏,因為他在為自己撰稿編寫的本地民俗歷史書籍收集資料。這一日,他在登記薄上簽好要借的書籍條款後,一邊和一位相熟的老管理員閑聊,一邊等待另一位中年女管理員取書回來。二十分鐘之後,女管理員氣喘籲籲地回來了。她將幾本線狀書交給劉大士後便同那位老管理員說起剛剛在倉庫裏見到的事情。

她又氣又驚的說道倉庫裏肯定有不幹凈的東西,又把裏面的書籍弄得亂七八糟。

劉大士擡頭看向她,女管理員尷尬的收嘴停下她的牢騷。

“您怎麽知道是不幹凈的東西做的?”劉大士饒有興趣的問向女管理員。

女管理員見讀者有興趣便具體的說道,她進到倉庫裏時,就發現有人動過那些整理好的書籍,有十幾本藏書被仍在了地上。她相信圖書館裏的員工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而且倉庫鑰匙只有負責古籍部的幾個人有,其他人不可能進到那裏去。那麽,被翻亂的倉庫是招賊了?但清點整理那部分藏書後她沒有發現丟書。她既想不出原因,也不想多事,便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給主任。所以取過讀者需要的書籍後,她準備離開。但就在那時,她聽到不遠處的書架裏傳出一聲書籍落地的響聲。於是她急忙過去查看是不是真的有竊賊進到倉庫裏面。可當她趕到時,卻沒有見到任何人在那裏,而地上也確實躺著一本古書。她把書放回到書架裏,接著在那附近四處查看,不想真讓她發現到了一個人,更確切的說是一個忽然而過的白影子。她跟過去發現白影子消失的地方是倉庫的墻壁。

女管理員又補充說道今天在古籍部倉庫裏發生的離奇事情並不是第一次。她聽說最近幾日幾個書庫都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剛剛整理好的一批新進書籍在第二天就被扔得到處都是,害得兩個職工被扣了薪水,而那兩個職工都說他們是被冤枉的。

“哦,這樣啊,您介不介意我去一躺古籍書庫看看。”劉大士問向女管理員。白影子,白裙角,會不會是同一個人?他還沒有忘記初雪那天發生的事情,不由得立刻將兩件事情聯系到一起。

女管理員認為館裏有規定不能讓讀者進到倉庫,便開口拒絕了劉大士的要求,但她一旁的老管理員卻同意帶劉大士走一趟。女管理員不明白老管理員為什麽破壞規定,於是勸老管理員不要隨意讓別人進書庫。老管理員卻對她擺擺手說道劉大士就是專門研究這些奇怪現象的。

劉大士在老管理員的陪同下去了古籍部的書庫。他們剛打開倉庫的大門就聽到啪的一聲,有東西掉在了地上。劉大士三步並作兩步,跑向聲音的方向,卻還是晚了一步,地上除了幾本古籍書外,沒有其他可疑之處。他連女管理員說的白色影子都沒有見到。老管理員見到地上的書後對劉大士問道:“劉先生,您有什麽發現嗎?”

劉大士聳了下肩膀說道:“沒有。”

老管理員整理好掉落的幾本古籍後又陪著劉大士在倉庫裏走了一圈,劉大士還是沒有發現,他們只好離開。但當他們邊走邊聊的上樓梯時,劉大士有了發現。一個穿著紅邊白裙的小女孩正背對著他們站在大廳另一側的玻璃墻旁。劉大士讓老管理員先回去,然後自己慢慢走向那個朦朧的小身影。

突然小女孩的頭向右轉了一下,劉大士立刻站住腳步。他怕她發現他後再一次逃走。但他只是虛驚一場,小女孩的頭轉向右接著又轉向左。她連續這樣轉了兩次後,劉大士明白過來她在搖頭。她在向誰搖頭?劉大士悄悄靠近小女孩,可小女孩在搖過頭後便轉身奔下了樓梯,消失在第五個臺階處。

劉大士站在大廳的中央,剛好和奔跑的小女孩打了個照面。他看到那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可愛小姑娘。他沒有跟著小姑娘下樓梯,而是看向她剛剛站的地方。那裏正是男學生鬼曾經去過的借閱室的入口。他快走幾步站到小姑娘剛剛站著的地方,順著小姑娘的擺首方向看去,恰好見到一張寬大的辦公桌,還有那位盯著電腦屏幕的年輕女管理員。

又是她?

女管理員似乎覺察到有人在看她,眼睛離開電腦屏幕看向門口,發現了一位眼熟的讀者。她挑眉看向那位讀者,問道:“您有事?”

劉大士走到辦公桌前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這麽高的小姑娘?她穿著一件白衣服。”

他邊說邊在自己的胸前比了一下剛才那個女孩的身高。

女管理員看著劉大士放在胸前的手,想了一下後搖頭說道沒有。

劉大士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女管理員重新看向電腦屏幕。劉大士走出幾步後又返回到那張管理員的桌子旁問道:“有關神秘宗教之類的書籍在哪裏可以借閱?”

女管理員馬上答道:“普通借閱類的這裏就有,您在靠窗一側的後幾排就能找到。”

劉大士拿著一本有關亞洲宗教神論的書回到古籍閱覽室,找到了老管理員。他想向他打聽一下二樓普通借閱室的年輕女管理員。他覺得那個女管理員有些可疑,因為她總是那麽巧合的出現在鬼魂們曾經出現的地方。老管理員告訴他,那個女管理員叫朱思媛,在市圖書館工作有四年了。只不過之前一直都是負責少兒圖書閱覽室的借閱工作,最近才調到普通借閱室,所以他沒見過她。

古籍室的中年女管理員瞥了眼劉大士無名指上的戒指後,問他有沒有發現那個白影子。雖然她已經從老管理員那裏知道了到他們沒有在倉庫裏找到那個“搗蛋分子”,但她又聽老管理員說劉大士似乎有所發現,所以還是對他滿懷期待。

劉大士看向手中的《神之簡史》搖頭說道沒有。不知那個白影子是否還會出現。如果再見到那個小女孩,他希望她能幫他解開一個疑問。那本考研英語書,那句沒有說完的話,那一截白裙角,它們與朱思媛有著怎樣的聯系?這個疑問勾起了劉大士濃厚的興趣。他不確定那個叫朱思媛的姑娘能否見到鬼魂,但他想試試,從一些簡單的試探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個故事還在存稿中,所以停更一段時間。如無意外,會在六月中旬恢覆更新。

如果你們喜歡這部不算恐怖的小說,那麽,我們六月再見!

Ps堅持看完第一個故事的“小精靈”們,如果可以,不妨說說你們對這文的感覺,我很期待你們提出它的不足之處。

☆、綠塔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寫著寫著就覺得很扯!所以,我們繼續“扯蛋”吧!

歡迎各位小精靈提意見建議!

切記,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連續兩天的北風吹走了積沈在城市上空的霧霾,露出湛藍的天空。一架徐徐升起的飛機越過航站樓,向著美麗的藍天飛去。

田舜華下車關門,恰巧從車窗玻璃上見到一架飛向遠方的飛機。她微笑著擡頭望向那架遠去的飛機,心情也跟著它飛揚起來。今天是她和室友們出發的日子,天公作美,風和日麗。

在田舜華之後,又有三個女孩子有說有笑的走下銀色越野車。她們分別是中法混血的趙雪兒、身姿高挑的李楚楚以及肌膚雪白的孫卉。這三個女孩子是田舜華的室友,也是她這次旅行的旅伴。四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提著手包,站在車尾,一個個精神抖擻,因為她們即將踏上彩雲之鄉的旅途。

韓駱打開後備箱,為姑娘們取出行李後,走到停在後方的黑色轎車旁。他和田於書的父親交換過車鑰匙,兩人便一前一後將各自的車子開向香梨機場的停車場。田母待田於書整理好自己的衣裝,也匯合到姑娘們的身邊。田母挽起田舜華的胳膊,田於書跟在幾個姑娘的身後,一群人靚麗的進到香梨機場T3航站樓的大廳內。

趙雪兒走在幾人中間,偶爾回頭瞥上一眼身後的輪椅帥哥。她知道那個人是田舜華的堂哥,因為在田舜華伯父家借宿的這段日子裏,他們見過兩面。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起,趙雪兒就知道自己喜歡上了那位溫和又風趣的紳士。她欣賞他文雅的舉止,不俗的談吐,如果他能再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不是坐在一輛輪椅裏,她想她會立刻愛上他。不過,有些事情不是她說停就能制止住的,比方說她此刻無意中放慢的腳步。

“田哥哥,謝謝你送我們來機場。”趙雪兒走在田於書的旁邊說道。

田於書微笑著搖頭答道:“不必道謝,你們都是舜華的朋友,這是我應盡的義務,而且能為你們送行,也是我的榮幸。”

“榮幸?為什麽?”

“你看看周圍有多少雙羨慕的眼睛在看著我!”

趙雪兒掃向四周,確實有不少人在看向他們這一群人,還有幾個拿著手機對她們拍照的家夥。她手指搭在嘴角,笑了兩下,接著對田於書說道:“聽舜華說田哥哥是開廣告公司的,一定見過很多模特美女,不知道我的條件怎麽樣?能不能上鏡?”

田於書停下輪椅,趙雪兒偏頭看向他,一雙不屬於亞洲人的灰色眼睛夾著一絲連它的主人都未察覺到的愛意投向輪椅上的男人。

他上下打量過面前的混血姑娘後,了然的笑道:“你很漂亮,有歐洲人立體的五官,很適合當平面模特。”

“真的?”

趙雪兒聽到對方如此誇獎自己,臉上立刻露出躍躍欲試的笑容。田於書見她略有興奮,急忙將未說完的話補上。

“但你現在不應該去做那些副業。你們還有半年就要畢業了,這半年的時間將會相當緊張,不僅僅要準備畢業設計與答辯,還有實習、找工作等一系列的繁瑣事情。你如果將精力用在模特這樣的事上,恐怕會得不償失,畢竟那是青春飯。以你自身的條件,以及外語專業的文憑,它們才是你將來發展的良好利器,不要因小失大啊。”

“哦,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些事情真的很麻煩。”

對於模特這一行業,趙雪兒原本沒有參與的想法,只是想借這個由頭跟田於書說說話而已。不過能得到她所在意的人的讚美與關心,還是讓她激動不已,要是能天天得到他的讚美該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趙雪兒靈機一動,忐忑的看向田於書,邊走邊喃喃的說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找實習單位,可到現在還沒找到一家合適的。不知道田哥哥公司裏缺不缺人手,我想到你的公司裏實習,可以嗎?”

“這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清楚,等我回到公司,問問人事部的安排,再給你回覆,好嗎?”田於書看似誠懇的答覆道,但在心裏他已經給趙雪兒的簡歷上畫下了一個大大的紅叉。厲鬼周曉月雖然消失了,可留下來的棘手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他現在沒有心思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趙雪兒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向田於書伸出小指,不放心的說道:“我們拉鉤約定,如果你的公司需要人手,一定要第一個通知我,連田舜華也不許排在我前面哦!”

田於書牽起一邊的嘴角,無奈的伸出小指。

“我也要!”

他們的面前又多出一根小指。

田於書看向突然出現的女孩,她是舜華的另一位同學。

“李楚楚,你幹嘛?這是我和田哥哥兩個人的約定,怎麽能加上你?”

趙雪兒拍掉了李楚楚插在她和田於書中間的手指,卻也被李楚楚拽住雙手,無法跟田於書拉鉤定下約定。田於書得到這樣的機會,笑著放下了自己的手指。

“切,我們四個人可是好朋友啊,當然要有福同享,有難你當了。”李楚楚晃著趙雪兒的手繼續說道:“而且,你如果再不去換登機牌,就真的是我們三人享福,你一個人受難了。”

“對啊,孫卉已經在辦理登機手續了,你還是快去找她吧!”田舜華也走過來加在幾人中間,對趙雪兒嬉笑道。

趙雪兒向櫃臺望去,見孫卉已經在弄行李托運,不得不甩開李楚楚的手,對著田於書說了聲不許騙她後,匆匆去辦理自己的登機手續了。

“堂哥你要騙她幹什麽?”田舜華好奇的問道。

田於書聳了下肩膀,說道:“我哪裏敢騙她!”

“這是什麽意思?”田舜華不明白堂哥與趙雪兒在打什麽啞謎。

“小雪兒想走你堂哥的後門,進他公司實習,連你這個堂妹都要靠邊站!”李楚楚挑起一邊的眉毛將剛才偷聽到的東西講了出來。

“趙雪兒想去你公司實習?你答應了?”田舜華瞪著眼睛看向田於書,那間不久前才鬧過鬼死過人的廣告公司確實缺人誒!她可不希望她的朋友到那麽危險的地方實習。

田於書從堂妹的話中聽出她不讚同的意思,便一本正經的說道:“沒,我還沒答應呢。我雖然是老板,也不能隨便插手人事部的安排。”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你不許打我同學的主意啊,花心大少!”田舜華點頭笑道。

“可憐的小雪兒,一不小心就被朋友給斷了後路,我要去通知她,她還是靠自己的努力,別再挑三揀四的了!”李楚楚說完就興高采烈地向趙雪兒跑去。

“她那樣說沒事嗎?”田於書擔心的看向堂妹,李楚楚的話好像在搬弄是非。

“楚楚在開玩笑呢,她才不會那麽說的!”田舜華胸有成竹的說道。

“好吧,我算是白操心了,你這小白眼狼竟然說自己的堂哥花心,堂哥白疼你了。”田於書看向心愛的堂妹,接著說道:“手機、錢包、證件都隨身帶著嗎?”

“帶著呢,大伯母已經讓我檢查好幾遍了。”田舜華不耐煩的撅嘴發完自己的牢騷,但還是將手機和錢包拿出來給田於書檢查了一遍。

田於書又往田舜華的錢包裏塞進一張□□後,提醒她道:“你第一次自己去那麽遠的地方,一定要註意安全。你的那些朋友性格太過活潑,我怕她們會惹出麻煩,到時害得你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提心吊膽。”

“堂哥,你真是喜歡瞎操心。我們只是去旅游而已,又不是去惹是生非,你和大伯父還有大伯母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們絕不會去調皮搗蛋的!”田舜華將右手拍在左胸上,向田於書保證道。

看著田舜華怪模怪樣的有趣表情,田於書很是不舍。他牽過田舜華的手,再次囑咐了一遍。

“一個人在外,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尤其是那些向你搭訕的家夥們。”

田舜華皺眉看向田於書,心想堂哥什麽時候變成了一個老古董。她撇嘴切了一下,然後小聲說道如果她母親不和當時還是陌生人的父親攀談,她就不會來到這個世上了!

其實田舜華對這次的雲南之旅還有另一份期待。她十分向往她父母間的愛情,他們的愛情純粹與美好,他們的邂逅又是那樣的浪漫與奇妙。兩個陌生的年輕人在異域他鄉的旅行中,因為一本書而相識相知,短短的七天後就認定對方是自己今生的佳偶,然後一起牽手走過至今二十八年的婚姻,這該是怎樣的一種緣分!她也想有這樣一份情緣,不是羨慕他們愛情的長久,而是那冥冥中的相遇,天各一方的兩人恰在那一時那一刻見到彼此。

田舜華嘴角微翹,明眸低垂,看向手中的登機牌,雲南。她遙望美麗的彩雲而去,不知會否有一個人追隨彩雲而來。

☆、綠塔之二

四個女孩子的登機手續都辦妥後,田母王玉玨走到兒子與侄女身邊。她看向田舜華,只見她全神貫註的盯著登機牌,眼角似有桃花飛出,便問向兒子,侄女這是怎麽了。

從堂妹的話中,從她的眼神中,田於書隱約讀懂了此刻田舜華的小女兒情結。他心中微苦,卻仍調笑的說道:“小舜華要長大了!她也想像她父母那樣在旅途中找到真愛。”

田舜華沒想到竟然被堂哥猜中心思,不覺臉紅起來。她小聲又無力的反駁道:“沒,我沒那樣想!”

“最好不要那麽想啊,舜華。現在的社會比你父母那個時候覆雜多了。尤其是最近,都報道多少起女學生失聯的事件了!現在想想,你自己一個人去雲南,還真是讓人不放心。”王玉玨規勸道。

“大伯母,我不是一個人,是四個人,我們四個女生怎麽也不算少吧。”

王玉玨嚴肅的說道:“重點不是人數,而是你們都太年輕了,沒有經驗,容易上當受騙。”

田舜華本以為機場送別會得到幾句溫馨的祝福,怎會想到要接受大伯母和堂哥連番的教育,她不免有些掃興。田舜華偏過頭,看向過往的旅客,撅嘴說道:“大伯母,堂哥,你們是來送行的,還是來開批判大會的?”

見到侄女不開心的樣子,王玉玨無奈的轉向兒子,田於書於是從旁勸慰道:“我們只是在關心你,擔心你遇到意外,所以才多叮囑你幾句,無非是希望你能一路平安的回來。”

田舜華轉回頭,重新看向堂哥與大伯母,認真的說道:“我知道,可我總要長大、獨立,總不能讓你們為我操心一輩子。就當這次旅行是個鍛煉,我從大學進入社會的前奏怎麽樣?”

“如果真的出現意外難題,我也想試著自己去解決它。人生的經驗不僅僅是聽來的,還有實踐來的。所以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我已經做好面對困難的準備了。”

田舜華發表了一通簡短的“獨立宣言”,博得了大伯母王玉玨的溫柔愛撫。她正了正侄女的棒球帽,對著信心十足的田舜華緩緩說道:“小舜華確實在長大,有想法有認識,但還要多加註意,不要因為年輕氣盛而沖動行事。”

“嗯,我會的。”田舜華抱住大伯母說道。接著,她迎上匆匆趕來的大伯父,同他道了聲再見,最後再彎腰摟上堂哥的後背,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會花光他卡裏的錢後,同她的夥伴們一起去登機檢查了。

田於書看著堂妹歡樂的背影,默默地送上他的祝福,願她一路順風,心想事成。他心中的那個少女長大了,將會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她會遇到很多人,碰上許多事,然後和某個幸運的男人去希臘旅行,最終組建起一個美滿的家庭。而他則會以堂哥的身份偶爾出現在她的生活裏。這樣的畫面與事實雖然讓他難過,但他恐怕今後必須要學會接受。他的心在隱隱作痛。他不用看也知道,此刻他胸前的五個圓斑必然又變成紅色了。劉大士曾說過,那些不規則的圓斑代表周曉月對他的詛咒,詛咒他的人生將充滿不幸。

自周曉月崩塌的世界中逃脫出來,他便陷入短暫昏迷。等醒來後,他立刻找到劉大士,希望他能盡快對周曉月進行驅除,因為那個女人太危險了。

“驅除周曉月的靈魂?現在嗎?”劉大士坐在辦公室的沙發裏問向面色蒼白的田於書。

“對。你難道還沒有準備好?”田於書急切的追問道。

劉大士搖頭說道:“不,驅鬼的東西我都已經置辦齊全。但你的身體痊愈了嗎?我擔心在驅鬼的過程中,惡鬼會對你的精神造成影響。”

田於書猶豫了一下後說道:“我不能再等了,劉老師。周曉月的力量太可怕了,我不想我的家人時刻生活在恐懼中!”

“好吧,既然你堅持,我可以現在就驅鬼。”

站在沙發旁的趙安泰走到書架前,打開它旁邊的一扇門。劉大士進入門內,韓駱推著田於書跟在他的身後也進到其中。這是一間明亮而空蕩的房間,除了門所在的那面墻壁內沒有裝窗戶外,其餘三面墻上都嵌有一大扇玻璃窗。同毫無裝飾與家具的房間布局相比,規則的方形地面上則鋪滿了華麗的花紋。從四角上畫著的四分之一圓出發,由細碎的圖案組成繁覆的路徑,向中間一大一小兩個圓圈匯聚。

劉大士吩咐韓駱把田於書推進大圓圈中,然後請他與趙安泰到門外等候。寬敞的房間內只留下劉大士與田於書兩人。劉大士走到窗邊,用厚重的三層窗簾擋住穿過玻璃窗的陽光。光線逐漸暗淡下去,藏在房間四角的感應地燈隨之亮起。田於書坐在圓圈中,研究起圍繞在他四周的圖案,縱橫交錯的線條很像奇幻電影中的魔法陣。

“這些圖案是召喚鬼魂的魔法陣?”田於書有些緊張的問道。

劉大士將最後一條窗簾拉嚴後答道:“不完全是,這個法陣要比招魂覆雜得多。據我觀察,周曉月已經不僅是惡鬼那樣的兇靈了。她近乎成魔,所以我認為普通的驅鬼儀式未必會對她有效。你看到的這個法陣是在驅鬼的基礎上補充進一些驅魔法術後的升級版。”

“你的話聽起來很覆雜,又讓人匪夷所思!”田於書挑起一邊的眉毛,點頭說道。如果不是受到周曉月的鬼魂騷擾,他不可能見識到這麽玄奇的東西。在他的認識裏,也許這個世界有前世今生的說法,但那以外,其他的玄之又玄的東西就統統是些幻想與精神寄托罷了。

“哦?你覺得哪裏奇怪?”

劉大士走到田於書的面前站定。地燈的光芒從下往上照在他的臉上,更為他增添了一分神秘的色彩。

“這所有的一切。”

“我沒想到自己會經歷這樣的事情,被鬼騷擾、在一個虛幻又可怕的地方冒險逃生。”田於書總結道。

劉大士淡淡笑道:“等到驅除了周曉月,你的人生又會恢覆平靜。”

“但願如此!”田於書勉強說道。周曉月在他耳邊說過的那句充滿惡毒的話語著實令他膽戰心驚。得不到他所愛的那個人!難道上天註定他和田舜華無法走到一起?雖然他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但還是會感到不甘與留戀。

劉大士走到與田於書相對的小圈後面,掏出一截混著朱金雙料的粉筆,在小圈的一個缺口處添上一筆後,對田於書說道:“那麽,現在就請你呼喚周曉月吧。”

“呼喚周曉月?”

“對,叫她的名字。”

“這麽簡單?”田於書不可置信的問道。他看向滿地的“神聖”花紋,覺得應該再配上一段長篇吟誦才符合這樣的氛圍。

“這件事看似簡單,但卻另有兇險。你此刻所在的圈內實際上已經變成溝通生死兩界的通道。雖然只有被你呼喚的人才能進到這個小圈內,可不排除一些其他的東西想要進入這裏。這些東西會對你的精神構成威脅或者誘惑,所以我必須提醒你註意,保持你的精神集中在召喚周曉月上。”

聽過劉大士的講解,田於書立刻拋去對詭異法術的臆想,專心在劉大士的指示上。他清了下嗓子,低聲叫出女鬼的名字。

“周曉月。”

一聲呼喚過後,房間內沒有變化。劉大士示意他繼續叫。田於書又喚了幾聲周曉月的名字,房間內依舊只有他們兩人,周曉月並沒有出現。劉大士垂思片刻後,開始在房間內低頭走動,仔細檢查法陣的每一處符號。終於,在西南角的位置裏,他發現了一處微小的錯誤。劉大士連忙更正符咒。當他停筆的瞬間,整個法陣頓時放出一片稍縱即逝的絢爛幽光。

“好了,你可以繼續召喚周曉月了。”劉大士檢查過所有的符咒後,對田於書說道。

田於書再次啟口叫出那個代表怨恨的名字。

低沈的呼喚飄過地面上的法陣,交織的符咒紋路隨即放出多彩光芒,四個不同顏色的水晶球分別從房間的東南西北四個角落的圓弧中徐徐升起。

田於書震驚的看向懸浮在空中的水晶球。

“不要停,繼續叫她。”劉大士盯著地上的小圈說道。

“周——”

他的聲音剛起,就突感心臟處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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