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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鐘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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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錯?鐘離玉錯嗎?可是她在幾年前的時候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是說只是同名的人?

離晏想起了玉錯那張略顯稚嫩的臉頰,眉宇間跟那個鐘離玉錯一點相像的地方也沒有,但是給他的感覺卻又像是鐘離玉錯那個瘋子女人回來了一般,望向逐漸躍起的紅日,層層血紅色的朝霞落在了離晏嘴角的冷笑之上,不管那個玉錯是原來的玉錯還只是同名的人,他離晏都不會放過的。

鐘離玉錯那個風姿女人帶給他的恥辱,沒想到幾年之後他又會想起來,想起那個女人來,真是被刺激得不輕啊。

夜孤寒早就從城主府中出去了,帶著濃濃得不甘,那個女人他要定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得到她。

離開了風城之後,玉錯一直提著心才徹底的松落了下來,癱軟著身體靠在馬車車壁上吐出了一直憋在咽喉的氣,“終於離開那個地方了,那裏的空氣還是那麽的難聞啊!”事隔多年,就連玉錯自己也忘記了,風城城主離晏是一個多麽瘋狂的人,自己當初還差點落入了他的魔爪當中,自然的自己也差點砍斷了他的手,但也不僅僅只是那麽簡單的事,離晏這個人對於美色那可是執著到了極點的人,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們,打死洛景陽,玉錯都不相信。

“總之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離晏可不是那麽會輕言放棄的人,自然的那個夜孤寒也不是什麽好人,兩人都是一丘之貉,小心為上。”玉錯捏著眉心骨淡淡說道,一直緊繃的神經在這個時候才能有短暫的放松,她知道一旦進入了地城之後,等待她的會是什麽,鐘離家,她回來了,你們當初欠她的,從她身邊奪走的東西,她要一樣一樣的拿回來,誰也別想逃,死了的也別得到清凈。

若是當初鐘離本家的人對他們家做出的事不是那麽過分的話,她還有可能會想著手下留情,但是輕塵說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放過了他們是對自己的殘忍,為了家人,她必須要殘忍下去。

縱使她的結局是不好的,不,不對,她還有元中在等著她回去,怎麽能夠這樣子沒有底氣和自信呢,受到傷害的是她鐘離玉錯,不是鐘離本家,她想,或許知道該怎麽做了。

“聽你這樣子說,玉錯你和離晏之間是不是也有一段可歌可泣感動天感動地的故事,說給我們聽聽看。”洛景陽仰著笑臉湊近了玉錯,迎來的卻是帶風的一巴掌,但是對於洛景陽來說卻是慢到了極致,也索性的是玉錯也只是和洛景陽鬧著玩的,沒有下狠手,不然的話不是躲得躲不過去了。

玉錯收回手掌正色道:“以前在鐘離家的時候見過他一面,嚴格算起來,他還算是我的姐夫,他娶了鐘離家一個偏房的姑娘,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那姑娘嫁過去沒幾年就死了,聽說是死於疾病,我和那姑娘的關系也不怎麽好,對此事也不上心,但是他卻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向我的父母提親,自然是被回拒了,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還想著強迫我,還天真的以為和他發生了關系之後我就會乖乖的嫁給他,遭受那非人的折磨嗎?於是。我差點沒讓他斷子絕孫,雖然逃出來了,但我也受傷頗重,不敢回家,就一直在外面游蕩著,等到傷好之後才回去的。”

馬車中突然刮來一陣妖異的陰風,洛景陽焰羽覺得下體一涼,紛紛離玉錯遠了一點,玉錯本來還沒有覺得有什麽的,但是看見這兩人的動作之後,漲紅了臉嚷嚷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啊?老娘才不會那樣做呢?那是被逼無奈。”手臂在空中揮舞著,時不時會打在車壁上,發出咚咚地響聲。

“真是最毒玉錯心了,但是我支持你,那種人渣就應該讓他斷子絕孫好了,竟然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那一下真的是太輕了。”洛景陽一本正經地說道反而讓玉錯風中淩亂了,於是轉過頭掀開車簾不在看洛景陽那張臉了。

望著那飛快倒退的熟悉卻又那般陌生的環境之後,玉錯才堪堪開口說道:“無疆大陸的時間流逝和蒼瀾大陸的不一樣,我明明在蒼瀾大陸待了十多年,可這裏卻緩慢的只過了幾年的光景,也就是說無疆大陸的時間流逝比較緩慢,也許我們在這裏待上了幾年,那邊已經十多年了,所以鐘離家的事必須要盡快解決,輕塵你不是還要去救你的母親嗎?所以我們的動作還是快一點好了,我沒事的。”

洛輕塵點點頭,算是同意了玉錯的說法。等到地城的時候,已經是四天後了,已經臨近夜晚,可是洛輕塵幾人卻沒有即刻進城去,而是將馬車處理了之後就在周邊的小城鎮中游逛了起來,直到遠方的燈火通明了起來的時候,幾人才慢吞吞地找了一處小茶坊中坐了下來。

這裏得貨比很是奇怪,不是蒼瀾大陸的銀兩,而是等價交換,也就是說在無疆大陸流通的貨比是一些這裏的人認為值錢的東西,索性的是洛景陽手中的那枚空間戒指中被他塞了很多的好東西,隨便一點就可以讓他們吃穿不用愁了。

此刻的他們都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香茶望著那邊守衛森嚴的地城,“我們該怎麽進去啊?”他們又不是原住居民,哪裏來的名帖啊,就連玉錯這個原住居民也沒有名帖,別說尋找玉錯的家人了,能不能進去還是一個未知的問題呢。

玉錯的眉峰皺的都可以夾死蒼蠅了,“地城中肯定有事發生了,以前就算是別城的居民也可以隨意進出地城,不用名帖也可以,但是現在卻要檢查名帖了,地城當中肯定發生了什麽不為人知的事,你們在這裏坐著,我先去打聽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總的有一個頭緒,不然的話一問三不知的,很容易被抓起來的,雖然這是進入地城最好也是最快捷的方法,但我不想去牢裏面。”

“無疆大陸除去食物不好吃之外,還是挺不錯的,我挺喜歡這裏的。”洛輕塵一雙眼眸都瞇了起來,眼睫被眼前的熱茶冒出來的水霧蒸騰出了一種別樣的美,淡淡的惑人心神。

“難道輕塵你還想要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士再盯上,那可不是挖去眼睛就能解決的事了,雖然我也對這地方挺喜歡的,但是我的根不在這裏啊,要是讓我家老頭子知道要移根的話,只怕雙腿都給我打斷了,而且這種充滿神秘性美麗的地方只適合偶爾來一下,若是真的居住下來了,看久了,風景也還是那樣,遲早會膩的。”洛景陽聳聳肩說道,輕抿了一口茶水,爾後咂了咂嘴,“嗯,飯菜雖然難吃到吐,但是這茶水還是不錯的,有著一股淡淡的香味,跟那婆羅花的香味很是相似啊,但是又有一點不同。”

那小茶坊的老板聽到洛景陽的這番話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走了過來,環視了一圈桌子上的人之後拖過旁邊的一張長凳坐在了他們的身邊,“不介意我坐在這裏吧。”

洛景陽嘟嘟嘴,“你人都坐下了,我也不好意思趕人啊!”

也不想那老板也不生氣,又大笑了幾聲之後才說道:“小兄弟,尊姓大名啊,鐘某好久都沒有遇見這麽有趣的人了,哦,對了,在下姓鐘,單名一個業字。”

“在下姓洛,名景陽。”洛景陽嘿嘿一笑,多情如水的桃花眼中滿是遠處燈火落下的昏黃,帶著一份不明的暧昧和冷意。

似乎沒有看到洛景陽眼角的冷意一般,鐘業說話宛若洪鐘一般洪亮,引來不少路人的側視,但見到是鐘業的時候都微微一笑點頭匆匆離開了,鐘業是幾年前就在這裏開了一家小茶坊,對待來客態度也都是一視同仁,大家對他的印象也是不錯的。

“你們是從外地來的,想要進城的話,我勸你們現在不要進去,會出人命的。”笑完之後的鐘業壓低了聲音說道,隨即又大聲說道:“這位小兄弟對茶可是有興趣啊?要不要來我這裏幫忙啊?”

然後端過了洛景陽手心中的茶杯說道:“這茶雖然和婆羅花的味道很像,但是卻和婆羅花有著本質上的不一樣,這是優曇花茶,香味和婆羅花很相似,有很多茶客都會說是婆羅花,你還是第一個說出和婆羅花味道不一樣的人,小兄弟,不錯啊!我說真的,有沒有興趣來我這小茶坊上幫忙啊,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大掌已經在洛景陽背上落下了好幾下,拍得洛景陽氣悶不止,卻在心中大驚著此人的不凡,但是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

“你就別打趣我了,多謝鐘兄的一番好意了。”洛景陽說完之後又低聲嘀咕道:“我還從來沒有給人端茶倒水過呢,當然,輕塵除外。”

鐘業也只是說說而已,像是在故意為之一般,洛輕塵看著這人,睫毛微微煽動了一下,斂下了眼眸中的輕笑。

鐘業看著那一群人過去了之後才松了一口氣,“你們啊,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地城,你們還是小心一點,若是惹上了麻煩,那可不是死就能夠解決的事,地城現在亂了,正在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你們也還是找個地方住下吧,等這浪過去了,再去地城也不遲。”

鐘業說完之後就想要起身離開卻被小北拉住了,鐘業看了看那邊一直不說話的女子,又坐了下來,一臉的無奈,“你們還想要問什麽就問吧,但是這茶水錢可不便宜啊!”

“肯定不會少了你的茶水錢的。”洛輕塵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清冷淡漠卻有著一股無言的魅惑讓鐘業楞了楞之後就回神低笑出聲,笑聲中回旋著的是淡淡的憎恨,但是轉瞬即逝,“能否請鐘大哥為我們解說一下這地城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鐘業的神色僵硬了一下,隨即恢覆了爽朗的笑容,“好說好說,地城中有個大家族掌管著地城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裏的經濟命脈,我想你們也知道是誰家了吧,前幾年發生了內亂,據說是死了不少的人,也趕出了不少本家的純正血脈,導致一個純血脈的小姐遭人暗算死去了,家人也都下落不明,至今是死是生都不知曉,本應該隨著那位小姐的死去而平靜下來的鐘離本家卻在那位小姐死後遭受了或多或少的打擊,不是商鋪出事,就是本家根基被人動了手腳,差點洩露了靈氣之類的事,百姓們都說是那位小姐的靈魂在作怪,也對,死得不明不白的,還背上了不少的黑鍋,任誰都會死不瞑目的,就在前幾日,地城中突然來了一位預言師,說是鐘離本家的那位大小姐就要歸來了,這次鐘離家人人都逃不了,一句話讓鐘離家的人都亂了,四處盤查了地城中的每一個人,沒有名帖,或者是名帖不明的人都會不由分說的斬殺,倒是有一點寧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百的架勢。”

洛輕塵敏銳的註意到鐘業說起鐘離家的時候那淡然卻含著濃郁的厭惡的口氣,就連神色也含著淡淡的憎恨。

“鐘離本家純正血脈?”

鐘業頓了頓才說道:“鐘離本家從五十年前就開始沒落了,純正血脈已經越來越少,混血的倒是不少,一個個都是狼心狗肺的家夥,二十多年前,鐘離鄭夫人產下鐘離家少見的純正血脈的時候,陰謀便在那個時候就埋下了,導致鄭夫人的兒女分散的分散,最小的女兒也喪了命,哎,大家族真是悲哀啊。”

玉錯站在燈火陰暗處,看著那邊的人,眼眸中似乎有著什麽要滴落而下,心臟口也像是有著什麽要破裂出來一樣,低低地呢喃了一聲姐夫,讓那邊坐在茶坊中的男人瞬間回過了頭,看著正在哭泣的玉錯,面上有些許的錯愕,然後又轉過了頭。

洛輕塵也看見了玉錯,輕聲叫道:“玉錯,還不過來。”洛輕塵的聲音很低很小,卻有著異樣的溫柔。

旁邊的男人直接是僵硬住了身體,若是仔細看的話,還能夠看到那放在桌面上的大手在輕微顫抖著,面上也帶著不可置信,他一直都以為拿地城中那狗屁預言師說出來的話是假的,但是,現在…

玉錯小跑著來到了鐘業的身邊,眼淚唰唰地掉落而下,“姐夫,姐夫…”未說出口的話都變成了哽咽,被洛輕塵抱在了懷中,擋住了她的臉,也讓她那叫出口的姐夫變得有些甕聲甕氣的,路人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在他們的身上投註太多的視線,都紛紛拿著名帖進城了。

“鐘大哥,先別忙著發楞了,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吧。”洛輕塵輕輕拍著玉錯的腦袋,柔聲說道,卻沒有太多的溫度。洛輕塵等人沒有想到的是,這間小小的茶坊之後還隱藏著那麽多的房屋,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到,不對,若不是沒有眼前的鐘業帶路的話,他們或許都不知道那破破爛爛的小茶坊後面還有著這麽一處不算奢華的院落,雖然不大,卻處處透著溫馨。

鐘業急忙推開了房門,讓裏面的人都驚訝地轉過頭了,看著鐘業以及身後的洛輕塵等人,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人連忙站起了身,來到了鐘業的面前,有些防備的看著洛輕塵等人,“業,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他們是?”

玉錯看著眼前那一張張陌生卻熟悉到了骨子當中的臉,淚水再一次管不住地流淌了下來,從洛輕塵的懷中撲到了那名女子的懷中,哽咽的聲音越來越大,“姐姐,姐姐。我是小錯,我是小錯啊,我回來了。”

那名女子從一開始的有些回不過神來,到後面的呆楞,眼眶中浮現出了點點的熱淚,也緊緊抱住了個子嬌小和前世沒有一點相似的玉錯,“小錯,真的是你嗎?小錯,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這麽多年了,自從小錯死了之後,娘和爹就一直悶悶不樂,現在好了,小錯回來了,不去問她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也不去問當初的事,只要回來了就好了。

鐘業的眼眶也是紅紅的,別開了腦袋,在茶坊上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那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會是當初死去的玉錯,但是上天是開眼的,讓玉錯回來了,或許他一開始的做法就是正確的,在地城的入口處等待著,等待著那未知的命運。

玉錯哭夠了也看向了自己的姐夫鐘業,也不厚薄彼此地抱住了鐘業,“姐夫,姐夫。”以前的時候就她的姐夫對她最好了,沒有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第一個見到的人會是她的姐夫,心裏一直壓抑著的酸澀和思鄉之情全都爆發了出來。

鐘業摸著玉錯的腦袋,輕輕地應道:“姐夫在呢,姐夫一直都在,都在等著你回來,還好傷天不負有心人,你終於還是回來了。”

房屋中不僅只有玉錯的姐姐鐘離風荷,還有著她和鐘業的一雙兒女,在玉錯死去的時候風荷才懷上的,對於這個未見過面只聽過自己爹娘念叨過的小姨他們有著莫大的好奇心,都紛紛放下手中的紙筆跑到了玉錯的身邊打著轉兒,風荷蹲下了身子對孩子說道:“念玉,念錯,她就是娘的妹妹,玉錯小姨,快叫人。”

念玉和念錯同時伸手拽住了玉錯的衣服,齊齊叫了一聲小姨讓玉錯蹲下了身子抱住了這對龍鳳胎,“念玉,念錯嗎?”明明只是一個名字卻代表著他們對她的思念,念玉,念錯,謝謝你,姐姐,姐夫,謝謝你們一直都還記得我。

“對了,娘和爹呢,還有大哥和大嫂,怎麽不見他們啊?”放開了念玉和念錯,玉錯接過了洛輕塵遞過來帶著清香的手帕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問道。

鐘業也為風荷擦拭去了眼淚,清了清嗓子才說道:“你放心好了,爹娘他們都沒有事,大哥和大嫂還沒有從集市上回來。”他們並沒有說在玉錯死去之後發生的事,也在避開玉錯他們現在的經濟情況。

鐘離本家做出來的事太過決然,連一點退路都不給他們,他們被趕出本家之後驅逐出地城之後就一直隱姓埋名在地城周邊做點小生意維持生計,風荷在玉錯死之後悲傷過度導致身體變差,更是在懷上孩子之後一度面臨著死亡的迫壓,讓她的身體狀況急劇的下降,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當年一直捧在手心上的孩子回來了。

“業,你快去將大哥和大嫂叫回,註意別讓鐘離家的人看見了,念玉,快去將外公外婆都叫來,說是有貴客來了,念錯去泡茶。”說完這些的風荷才對著一直站在門外的洛輕塵等人露出一個靦腆安靜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讓各位看笑話了,請進吧。”

洛輕塵不在意的一笑,“玉錯有你們這樣的家人很幸福,不必在意我們的。”

喝著和外面味道毫不相同的茶水,洛景陽忍不住瞇了瞇眼讚嘆了一句好茶,風荷在主張著晚飯,只有一個幾歲大小的孩子在屋子中眨巴著純凈的眼眸看著這群陌生的人,卻不膽怯,也對,鐘離家的人從來都不是什麽膽怯的人,“姐姐,姐姐,你長得真好看,比我娘親還好看呢。”

廚房離主屋不遠,念錯的話就傳到了風荷的耳中,但也只是讓她無奈一笑,玉錯在旁邊上躥下跳的,看來當初的壞毛病還是沒有改過,但又如何。

“念錯這樣子說的話,你的娘親會很不高興的哦。”洛輕塵將念錯抱到了自己的身上逗弄著,“念錯多大了?”

念錯也不怕生,面對面的看著洛輕塵,“念錯四歲了,娘親不會生氣的,娘親很溫柔的,姐姐也跟娘親一樣溫柔,念錯很喜歡姐姐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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