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色的衣裙和背脊後伸展開來碩大的羽毛翅膀形成了視覺上的強烈沖擊，一妖一仙，一紅一白，似妖非妖，似仙非仙，身上的氣質很是讓人難以捉摸，魔魅無雙卻又單純無斯，一雙淺淺淡淡的溫柔流轉在鴿血紅的眼眸中，很美卻又隱藏著致命死亡的深淵。

手中巨大的死神之鐮散發出來的威壓雖然淡下去了，但是周身環繞的血紅色詭譎氣息依舊讓人不敢小覷，玄枵則是抽了抽嘴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洛輕塵此刻的衣著，不解地問道：“主母，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麽穿的吧？”

兩條胳膊都露在外面了，雖然上面纏繞上了一圈的緋紅色薄紗，但是那緋紅色薄紗跟沒有一樣，反而勾起了人類內心潛在的欲望，讓人恨不得撲到她欺淩她，但是世人要有那個膽子才成，主母就是主母，就算身上流淌著人類的血液，她深刻在骨子裏的殺戮永遠不會改變，只怕有這種心思的人都會在死神之鐮下化作塵埃散去。

晃了晃手，手臂上垂下來的緋紅色薄紗盡頭都系上了一串串銀色的鈴鐺，搖晃不已卻沒有任何聲音散發出來，洛輕塵偏了偏頭，“上次沒有召喚死神之鐮出來，而且我原來的樣子才是現在這個樣子，以前我是閑這樣穿太麻煩了才會改變了一點的，但是現在可容不得我了。”

赤裸在外的白皙腳腕上一串白銀色不知是用了什麽材質做成的宮鈴在輕輕搖晃著，發出來的聲音悠遠空靈，仿佛來自天外，洛輕塵皺了皺眉，嫌棄的看著自己現在這一身的裝扮，說實話她真的很不喜歡這樣的穿著。

司雅珺倒是沒有在意此刻洛輕塵是如何的穿著，就算是在意也無法改變，洛輕塵的原身本就這般，要他怎麽做，強制性的讓她再次穿上那些相對笨拙的衣服，那樣會影響她戰鬥力的，而且他也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嗯，絕對不是。

玄枵突然瞥眼看到身旁的司雅珺眼眸微微的暗沈了下去，周身的氣息陰涼寒冷，玄枵困難的咽了咽口水，挪動著步子往旁邊移過去了，以前是不知道主母原身是這樣的，而且前面也說了他們除了主子司雅珺之外還沒有人看過洛輕塵真正的原身，這麽突然現出來，可是讓人的視線很難挪開的。

雪之國之前現出來的樣子和現在一比簡直弱爆了有沒有啊！

宛如畫中人物走出來的九天仙子一樣，光是那一身價值不菲透著絲絲春色誘惑的衣服就會引來世人的窺探，更何況主母長得也不差，小臉大概只有巴掌大小，五官精致柔媚卻帶著絲絲涼寒的殺意，奇異的組在一起，卻該死的相配。

鳳染墨一雙好看冷凝的丹鳳眼靜靜的看著那名緋紅色長裙的女子朝著他走進，然後張開了雙臂抱住了他，體溫很涼但是此刻鳳染墨卻覺得很溫暖很舒適，從她身上傳來淡淡的清香味讓鳳染墨眼角揚了揚，帶著一絲淺淡的清冷和無聲的魅惑。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淺淺帶著笑意內疚的話語響徹在鳳染墨的耳邊，臉頰上冰涼的溫度讓洛輕塵忍不住蹭了蹭鳳染墨那帶著人類溫度的側臉，眼眸彎彎仿似那天上的月牙。

司雅珺終於看不過去了，一把拉過了洛輕塵按進了自己的懷裏，“川兒，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你不是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嗎？”雖然差這一時半分也是可以的，但是司雅珺無法看到自己的妻子對另外一個男人蹭臉，雖然那個男人是他的大舅子，但是身體上能夠接受是一回事，理智接不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再蹭的話，司雅珺可要拔劍砍人了。

鳳染墨滿不在乎的聳聳肩，對於司雅珺這無聊幼稚的吃醋動作感到無語，拜托他只是她哥哥好不好，至於那麽防著他，而且他們兄妹兩個上千年沒有見過面，這次好不容易才相認，司雅珺就不能大度點嗎？

鳳染墨在心裏腹誹著，但是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任何半分，瞇眼仔細看了一看洛輕塵的這身打扮，“輕塵，你這身是怎麽一回事啊？”

洛輕塵好不容易才將腦袋從司雅珺的懷中探了出來就聽到鳳染墨的疑惑，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才道：“原身，但是哥哥你沒有，就算是有變化的話，也頂多是你眼睛和頭發的顏色會稍稍改變，本質上來說那才是你真正的形態，而我不同，我是神無月的女兒，也就是下一屆天界掌管人，所以才會有原身，現身之分。”

天界她母親的東西竟被那個狼心狗肺的聖傾絕欺騙了去，不僅如此還囚禁了她的母親，逼迫她母親和父親分離了這麽長的時間，還將當年只有幾歲大小的鳳染墨扔到了人界任其自生自滅，更不能原諒的是，竟然還害得雅珺受了那麽重的傷，以為封鎖了她的記憶就萬事大吉了嘛，簡直就是在做夢，當初聖傾絕怎麽搶走她母親的東西的，她就會怎麽拿回來，以前現在所受的苦她也會雙倍百倍的還擊回去，聖傾絕，你可做好了被報覆的準備？

眼眸幽冷迷離卻帶著一股強烈的殺意，讓對面還想問什麽的鳳染墨給嚇了一跳，一雙含著清冷笑意的丹鳳眼中有著絲絲霸氣和心疼，擡手想要摸上洛輕塵的臉頰時，卻被司雅珺一道淡淡的視線給嚇得縮回去了，然後半響才想起來，洛輕塵可是他妹妹啊，又不是什麽外人，雖然這樣的動作很是驚駭世俗，但是司雅珺你丫的抱著我妹妹就可以了。

“冥王大人，她是我妹妹。”鳳染墨恢覆了之前第一次見面時的那種疏離淡雅卻透著絲絲媚氣的模樣，好看清冷的丹鳳眼微微上揚，無限風情流轉在他的眼角，竟是連夏星闌都比不上。

司雅珺不雅的白了鳳染墨一個白眼，涼薄的嘴唇輕掀：“不用你說，在場的人都知道川兒是你的妹妹，我的妻子。”

鳳染墨緩緩一笑，身子微微湊近了司雅珺一點，帶著魅惑的聲線幽幽響起：“你也都說了輕塵是我的妹妹，我和她之間存在著血緣關系，你用不著將她看得這麽緊。”再說了就算他要搶人也得等司雅珺不在洛輕塵身邊的時候好拐帶跑路啊，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將他可愛的妹妹拐到了手。

司雅珺抿唇不語，直接攬著洛輕塵轉身就要走時，身後傳來了雪塵那柔和的聲線，“輕塵，你等一下，我有話要說。”雪塵抱歉的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徑直走到了洛輕塵的身邊，執起了她的手，冰涼的感覺令洛輕塵再次抿唇，緋紅色的衣裙在風中洋溢著，卻散發出了淡淡的憂傷和揮散不去的痛苦。

“方便讓我們兩個人單獨待一會兒嗎？”雪塵雙眸微斂，柔和的笑意一如當初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若不是從她身上傳出來的死人味道，洛輕塵真的誤以為雪塵當初根本就沒有死，她只是睡著了而已，但這也是一個如果，雪塵死在了她的眼前，是她親眼看著她斷氣的，臉上沒有絲毫死亡的痛苦。

倒是鳳染墨看著雪塵和洛輕塵兩人離開的背影思索著，“那個叫雪塵的女人身上有著一股很讓人不舒服的味道，總之讓我很討厭。”一接近她他的內心深處就會湧現出一股股壓抑不住的厭惡感，想要上前去將她整個人都撕碎一般。

傾無雙看了一眼鳳染墨，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微白的唇瓣緊抿著，不知道鳳染墨說的味道到底是什麽味道，是死人味道還是其他的？

鳳染墨看了一眼傾無雙和司雅珺再次說道：“不是死人的味道，是一種讓人很難以形容的味道，帶著絲絲的妖媚臭味。”丹鳳眼中滑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

司雅珺摸了摸傷口已經愈合的腹部，這才淡淡道：“恐怕你說的是起死回生術和她眼睛中的月之霜吧，月之霜是天界之物，算起來還是神無月大人的東西，可是輕塵卻沒有這一段的記憶，不知道你會解這月之霜嗎？”

鳳染墨沈吟了一會兒略有些遲疑道：“月之霜啊，我也是頭一次聽說過呢，我很想救雪塵了，但是抱歉，我並不知道月之霜該怎麽解？或許就如你所說的那樣只有我的母親神無月才能解除吧。”鳳染墨看得出來洛輕塵對雪塵的感情，那眼底一閃而逝的暗淡哀傷是真實存在的，雖然不清楚之前她們在雪之國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鳳染墨卻能夠猜個大概，只怕是輕塵救不了雪塵這才一直對她懷著內疚悲傷的心理吧，真是個傻孩子呢。

生死各有命，天註定的，誰也沒有辦法改變，就算她再強也爭不過天。

傾無雙原本閃爍著亮光的瞳眸一下子就暗沈了下去，隱藏在戰袍下的手緊緊的握著，面色陰沈如雪，旁邊的人絲毫不懷疑下一刻他的情緒就回來一個全面大爆發，季年張張嘴想說些安慰的話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傾雪塵對傾無雙的重要是誰都看得出來的，而且傾雪塵還是傾無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唯一一個親人了，她的突然離去怎叫他不深受打擊呢。

君陌只是無言的拍了拍傾無雙的肩膀，示意他看開點，世事無常，誰也料想不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事，華恨然也是一拳重擊在傾無雙的肩頭，有些喑啞的聲音輕輕響起：“你這樣子讓雪塵看到了只會讓她更加的難過而已，你是他哥哥理應堅強，那個女子在最後的關頭也沒有哭泣，她是最棒的。”

華恨然也沒有安慰過人，說出來的話有些僵硬但是對於傾無雙來說已經夠好了，努力揚了揚唇角，眼眶卻迅速紅了起來，身子在微微的顫抖著，拳頭松開又緊握，反反覆覆好幾次，見他這樣，君陌和華恨然互相看了一眼不再說話了，或許他現在所需要的是釋放出這些天一直壓抑的感情，只要發洩出來就好了。

“雪塵還那麽年輕，她還有那麽多的路要走，上天怎麽會如此殘忍的剝奪了她的生命，奪走了她的一切，我恨，我恨啊，恨上天的瞎眼，恨上天的殘忍，但我更恨的是我自己，若是，若是…”後面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了，清冷的聲線中帶上了哽咽和難過，但是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掉落下來，雪塵不喜歡他哭泣，說他是男子漢大丈夫，面對什麽事都應該堅強，掉眼淚是種懦弱的行為，一直以來他堅持著她的話，在她死了之後也沒有掉落一滴眼淚，他聽她的話，不哭，但她卻永遠離開了他。

鳳染墨看了一眼傾無雙，卷著墨發的手頓了頓，隨即道：“我話還沒有說完哭什麽呢，我先問你幾個問題啊，你要如實回答我。”

傾無雙現在頭腦暈沈沈的，也不知道是誰在耳邊說話，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鳳染墨清冷的丹鳳眼掃了一眼傾無雙，清了清嗓子問道：“雪塵今年多大？”

“二十歲了。”傾無雙眼神迷離，完全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但是好在的回答鳳染墨的問題沒有任何的出入。

“二十歲了，有些危險呢，下一個問題，雪塵的出生年月日你還記得嗎？”在心裏默了一下，鳳染墨繼續開口問。

傾無雙總算是回過神來了，深深的看了一眼鳳染墨，隨即將雪塵的出生年月日告訴了鳳染墨，紛擾幹膜沒有忙著問下一個問題了，默默的在心裏計算著，寅年正月子時一刻出生的啊，子時是夜晚陰氣最重的時候，而且還是在正月，有些相沖，怪不得命運多舛，磕磕絆絆的呢，能活到現在還真是不錯了呢。

心裏雖然想著這些話，但是鳳染墨也沒有說出來，人家已經失去了妹妹，就不要說這些話去刺激人家了。

“接下來的問題想清楚了再回答，至關重要，一切細節都有可能取決於成敗。”不知鳳染墨從哪裏拿出了紙和筆，席地而坐開始了問題和心中的默算。

“雪塵沒有鬥氣或者其他修煉的天賦吧？”鳳染墨頭也不擡的問道。

鳳染墨沈思了一會兒才道：“是的，都沒有。”月之霜幾乎掏空了她的身體，又怎麽會有什麽修煉天賦呢。

“也就是說算是常人一個，通俗一點便是廢人了，這個應該可以的吧，繼續。”不理會傾無雙那張帶著微微惱怒的面容，鳳染墨不知在紙上寫寫畫畫什麽，季年好奇的彎腰一看，一陣頭暈眼花，完全看不懂上面到底寫了什麽。

“雪塵是什麽時候離去的？”這個問題很重要。

傾無雙默了一下，最後還是司雅珺出來幫他說了傾雪塵的死亡時辰，鳳染墨嘖嘖了兩聲之後倒也沒說什麽，將毛筆叼在了嘴裏，津津有味地看著擺放在膝上的紙張，“對了，差點忘了問，若是我有辦法實現你的願望，那麽你要用什麽來交換？”

傾無雙原本陰沈的心因為鳳染墨的這句話而撥開雲霧見天日了，若不是皇家良好的習慣讓他努力壓制住了自己的悸動和欣喜，只怕他早就撲上去了，“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我只要雪塵平安歸來。”

鳳染墨撐著下顎，嘴裏的毛筆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什麽都可以給啊？若是我要的是你的命呢？”鳳染墨突然擡眸，眸子中閃爍著認真嚴肅的神色，沒有半分開玩笑，周邊的人個個都沈默不語，皆都將視線投到了傾無雙的身上，想要看看他怎麽選擇的。

傾無雙默然了一會兒，最後擡頭微微一笑，“只要能夠救活雪塵，不管我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都可以，若是你想要我的命，你就拿去吧，但是我也有條件的，在覆活雪塵之後再來取走我的性命吧。”想要，想要在看最後一眼雪塵。

鳳染墨沈思了一會兒，點頭同意，意味深長地說道：“希望你不會後悔你現在的決定，至於其他的我什麽也不要了，你的命就足夠了，等我覆活雪塵的時候再來取走你的性命吧。”人類啊，讓他好好看一看你們之間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吧，到時候會上演一處怎樣精彩的戲呢，真是期待啊。

“玩得太過分的話，小心輕塵揍你。”司雅珺抿唇看著一臉陰狠笑容的鳳染墨，傳音入室的說道，鳳染墨搖搖頭也不說話。

“若是想要起死回生卻什麽代價都不付出的話，那麽這片大陸早就陷入了一片混亂，起死回生是禁術，我敢啟用說明我膽子大，不然的話，等時辰一到，那空有身軀的雪塵立馬就會倒地不起，恢覆死人的身份，天下沒有那麽便宜的好事，一命換一命，很公平的交易。”鳳染墨收起了膝上的紙張，將口中的毛筆拿了下來，丹鳳眼沈冷陰暗的看了一眼傾無雙，倒是一旁的季年什麽也沒有多想的站在鳳染墨的身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讓鳳染墨側目。

“你想問什麽就問吧，怎麽，怕我吃了你啊。”看著眼前這個長著一張可愛娃娃臉的季年竟然紅了臉，鳳染墨突然起了調侃的心。

“我…能問一句，那起死回生術你用的是什麽辦法？若是藥物的話，我就是藥師，可以讓我在一旁圍觀嗎？”

鳳染墨思量了一下，看了看季年，最終點頭，“雖然起死回生術是禁術，但也需要用到藥物來調息，我待會兒把清單寫給你，裏面的藥材你必須要在一個月的時間之類找到，不然的話，救活了雪塵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季年激動的點點頭，滿臉通紅讓那張娃娃臉看上去更加的可口了，鳳染墨的眼眸不僅微微有些暗沈，讓玄枵和娵訾有些側目，玄枵則是面帶柔笑，只是心裏卻泛開了一圈又一圈苦澀的漣漪，娵訾則是垂下了眼簾，斜眼望了一眼旁邊似乎臉色有些微白的玄枵，想要張口關心的話被硬生生的折斷在了喉頭，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

虛肚看了一眼著彌漫著詭異氣氛的兩人，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沒說什麽，這兩人就是蛋疼，什麽事說開了不就好了，至於變成現在這個局面嗎？

夏星闌笑意春風拂面，淡淡的妖媚流轉在眉宇間，不同於鳳染墨那種清冷傲然的妖媚，而是一種成熟妧媚，魅惑勾人，宛若一只跌落凡塵的狐妖，攝人心魂。

小北一直陰冷著一張臉擡腳踹飛了在身邊嘰嘰喳喳的沈木，面色如水讓洛景陽和焰羽無端的打了一個冷顫，但也對這種局面見慣不怪了，在冥界的時候，他們可是親眼看到了沈木這個腦子被驢踹的人一直想要往小北的身上撲，可是每每一靠近就會被小北無情的踢開，下腳絲毫不留情，也幸虧沈木是冥界中人，不然按照小北的那種踢法，早就到輪回臺去報道了，也虧得他沒有生氣還舔著笑臉往小北的…冷暴力下湊，洛景陽總結出來一句話：

沈木是個欠虐的家夥。

鳳吟和洛輕塵之間的契約線被毀，他受到了不少的反噬傷得不輕，倒還好不致命，接過眼淚汪汪的鳳棲，鳳吟輕聲一笑：“好了，小家夥，哭什麽哭啊，你爹爹我還活著呢，這件事與輕塵小主人一點關系都沒有哦。”鳳吟不怪洛輕塵，但是保不準鳳棲這個小家夥會將這件事怪罪到洛輕塵的頭上，所以還是先解釋一下比較好。

鳳棲抱著鳳吟的手臂甩了甩小腦袋，肉嘟嘟的臉頰上滿是淚痕，一邊打哭嗝一邊哽咽地說道：“嗝…我知道…不管塵塵的事，嗝…爹爹你沒事吧？嗝~疼不疼，要不要棲兒給你呼呼。”說著嘟著嘴唇就要往鳳吟的腹部湊去，結果被一臉哭笑不得的鳳吟一把拎住了衣領，“鳳棲乖，爹爹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麽的。”

雲熙聽到之後汗顏，還真是神獸皮糙肉厚的啊，若是旁人受了這麽重的傷，早就一命嗚呼了。

－－－－－－題外話－－－－－－

…腦細胞死光了，頭暈眼花的…下一章就是與隱世家族的對戰了…。

靈感還是爆發不了…寫了半天只有六千字，但是一想起還有兩章外加七千個字我就欲哭無淚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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