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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水火之戰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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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靡。

“叮……”林渺連殺十一人,身上也添了三道傷之時,他的刀鋒終被阻住。

“又是你!”林渺微微吃了一驚,此人正是昨夜傷他的殺手頭領。

“是我,哼,昨晚沒殺你是我今生所犯的最大錯誤!”那殺手頭領冷肅地道,殺氣四溢。

“那不是你的錯誤,而是你沒這個本事!”林渺刀鋒一轉,不屑地道。

“嘯嘯……”林渺刀鋒才轉之際,那殺手頭領劍風已切出了數十道劍影,像一張大網般罩上林渺,劍速之快,只讓林渺也有些眼花繚亂。

林渺大駭,這才知道,這殺手頭領何以有此口氣,確實因其劍法有著神鬼莫測之勢。

林渺暴退五步,可是那道劍網依然如影隨形,有若附骨之蛆,根本就不可能甩開。

“呼……”林渺一腳踏入火中,灼痛使林渺神經一陣抽搐,他不由暗暗叫苦,忖道:“要老子死,那咱們就同歸於盡好了!”“來吧!咱們一起死!”林渺不理那席卷而來的劍網,雙手操刀,以一往無回的氣勢向那殺手頭領狂劈而去,他已不講究什麽招式,僅求與敵皆亡。他知道,如果退卻,同樣惟有死路一條,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是以,他豁出去了。

那殺手頭領也吃了一驚,他自不想與林渺同歸於盡,劍風一轉,斜側拖過。

“轟……”林渺一刀斬空,甲板轟然裂開,而他倏覺腰間一痛,那殺手頭領以極為巧妙的手法,再在林渺身上留下了一道創口。

“轟……”林渺哪敢再停留?腳下用力,猛沈入底艙。

一陣熾熱的氣浪撲面而來,底艙盡是火,林渺暗自叫苦不疊,這叫自己害自己。不過,是火也沒有辦法,他暗呼道:“媽的,賭了!”神刀以無堅不摧之勢直擊向火焰底下的船底板。

“轟……”船底板應聲而裂,一股強大的水柱沖了進來,澆滅了林渺身上的火焰,更使他周圍的火勢頓滅。

林渺終松了口氣,此時底艙竟有數處冒水,艙中一邊是水,一邊是火,確實有意思。

“轟……”林渺頭頂的甲板爆裂而開,一抹劍光狂射而至。

林渺心道:“媽呀,陰魂不散,老子現在可不想惹你,也算老子惹不起你,先失陪了!”想著身子橫移而出,直撞向底艙的內舷板。

“轟……”林渺的身子破板而出,但覺一道黑影迎面掠來,他想也沒想,揮刀便擊。

“阿渺……”蘇棄大喜,在這要命的時候,林渺卻打橫殺了出來。

那身著黑色披風之人正欲一舉擊斃蘇棄,卻沒有料到大船舷壁倏地爆裂而開,竟殺出一人來,而且殺氣之重,氣勢之烈,絕不容小覷。

“轟……”林渺只覺得虎口一陣發麻,身子打橫飛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撲通……”一聲掉入水中。

那身著黑色披風之人也不好受,身子橫跌,撞到舷板之上,也墜入水中。林渺的功力之高,竟不在他之下,這讓他吃驚不小。

身著黑披風之人才落水中,驀覺一股水柱直沖而上,眼前一片白茫茫,什麽也看不見。

“去死吧!”白才就等這一擊,在那人一冒出水面之時,他便自船下潛出,輪斧狂劈。

“哼……無知小兒!”那人根本就不看,揮拳準確地擊在斧刃之上。

“叮……”大斧對那人居然毫發無傷。

白才的身子反被震得彈出水面,“嘩……”地落到蘇棄身邊。

“快躲!”蘇棄一把拉住白才沈入水中,才沒入水中,便覺頭皮一涼,頭發竟被削去兩大片,而他們所處水面之上耀起一抹亮麗的劍花。更 多 精 彩,更 多 好 書,盡 在 w w w . 5 1 7 z . c o m

林渺心道:“媽的,這兩個狗雜種還真狠,再加上一個我只怕也是白搭,還是快走為妙!”想到這裏,不由向不遠處浮出水面的金田義呼道:“撤!”喊完他便沈入水中,再出現時已距大船七八丈之遙了。

白才和蘇棄也自水底潛到大船七八丈之外了。

大船的船體已漸漸傾斜,甲板上的人卻沒有多少,想必已跳水逃生了,有些則已被殺,也有幾個被燒死,還有的落水淹死,但大部分都跳水逃生,大船只剩下水火煎熬不堪負荷的殘殼。那殺手頭領及身著黑色披風者都在水中,見林渺等人溜了,皆恨得咬牙切齒,破口大罵,但只換來林渺諸人的“哈哈”大笑,他們哪會在意對方的詛罵?

其實,想起來也好笑,昨夜與林渺交手的那殺手頭領雖然兇狠,但剛才那狼狽之狀讓林渺極為想笑,衣服頭發都被火燒焦了,但還要倉促阻擋林渺的殺戮。林渺當然知道,這些是剛才那殺手頭領欲將酒壇擊入江中,卻被林渺火箭在空中把酒壇引爆,這才燒得他焦頭爛額,可是他還要兇巴巴的,怎不讓林渺感到有趣?

大船緩緩地傾斜,那身著黑色披風之人與殺手頭領卻又爬上了大船,掀下幾塊木板,擊斷一根巨桅,拋入江中,再掠上大桅,順水飄了數丈,再拋下手中的木板,借以點足,向岸邊掠去。

林渺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兩人的輕功確實可怕,竟可借幾塊木板墊足躍上岸去,相比較起來,他可還差上一個檔次,也暗自慶幸沒與這兩人糾纏下去。

蘇棄和金田義及白才亦為之駭然,蘇棄嘗過那身著披風之人的厲害,深切地體會到那人的可怕。不過,他慶幸林渺的妙計,居然使得這麽多魔宗殺手灰頭灰臉,損兵折將,還損失了這艘大船,他確實不能不佩服林渺的勇氣和智慧。

順水飄流,幸虧白慶四人的船在下游接應,見幾人落水,立刻便調轉帆,再使之逆水而上,以接應林渺四人。

楊叔、白慶諸人在船上將大船上發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林渺的船只被射得像只大刺猬,然後被撞得粉碎,還有那漫天的大火,那自天空中灑落的火苗及那驚魂動魄的爆炸,他們做夢也沒有想過僅只十幾壇酒便有這麽大的威力,就可以打得對方落花流水。

僅以林渺四人之力,便將對方六七十人打得落花流水,這是一個奇怪,使得楊叔諸人像是置身夢中一般,但他們卻知道這絕不是做夢,而是事實,絕對真實的事實。

遠處船上的鐘破虜等人,看著林渺擊穿大船的破浪板,殺上甲板,他們在桅桿上還可以看到林渺在大船的甲板之上橫沖直撞,殺得對方一塌糊塗。後來,又遇上了那殺手頭領,這一切只讓他們看得心神激蕩,血湧如潮,都恨不得插上雙翅飛上大船與林渺諸人一起痛快大戰一場。

看到精彩之處,楊叔和幾名家將都興奮得手舞足蹈;看到驚險之處,他們又不由得為林渺四人捏了一把冷汗,但是他們從未見過比今日這一場廝鬥更精彩、更漂亮的戰局了。

整個過程,他們都沒有參與,在旁觀看的那種感覺也是那般刺激,那般激動人心,就像是在看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主角當然是林渺四人。直至大船之上滿是大火,並漸漸沈沒,楊叔諸人不由得歡呼,看著那些落入江水之中的魔宗殺手,他們也大呼痛快,對有些浮出水面的,還可以做做箭靶子。

湖陽世家的家將們對魔宗殺手都恨之入骨,就因其對翠微堂趕盡殺絕,是以他們絕不留情,這使得那些能活著上岸的魔宗殺手並不多。這場戰鬥可以說是大獲全勝,林渺諸人一個都沒有損失,這不能說不是一個奇跡。

林渺四人被拉上船,一個個都累得不想動一根指頭。雖然是順流而下,但大船距楊叔諸人的船少說也有裏餘路,而剛才那一陣拼殺,也使幾人耗力不少,再游這麽長的一段距離,差點沒虛脫過去,而林渺又拿著十二餘斤重的龍騰,這使他的形狀狼狽之極。

林渺的眉毛頭發都被火燒焦了,特別是褲子,被燒得破破爛爛,腰間的傷口還在滲著血水。

蘇棄和白才也受了些內傷,雖非致命,但掙紮著爬上船,已虛脫得只知道大口喘氣和嘔江水,他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口水。白才的大斧頭丟了,金田義的劍也丟了,只林渺死死地抱著刀,也只有他樣子最為狼狽,因為就他上了對方甲板,受過火燒,這副尊容像是自找的。

“阿渺,真有你的!”楊叔大力地擠壓著林渺的小腹。

“哇……”林渺半天才吐出一大口清水,良久才緩過神來,苦笑道:“只差一點沒去見老爹了!”“這下我們算是服了!”白泉幾人也擠了過來,豎起大拇指讚道。

“服我這老半天才吐出這麽點清水?”林渺沒好氣地反問道。

眾人一愕,隨即不由得都笑了,白慶也為之莞爾地道:“阿渺此次立下了大功,回去後,定讓老太爺重賞!”“是啊,阿渺是我們的驕傲,魔宗的人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楊叔興奮地道。

“是啊,早知道這樣,剛才也算上我一份就好了!”鐘破虜有些懊悔地道。

那群家將不由得都羨慕起白才來,他居然有幸與林渺一起參加如此精彩的戰鬥,雖然受了傷,可是眾人仍是羨慕不已。

蘇棄和金田義半晌才緩過氣來,蘇棄喝的水可不少,最後要不是金田義拖著,只怕還上不了船,不過並無大礙。

“阿渺怎知我們船頭有這些火箭和桐油呢?你從未上過我們的船呀!”白慶有些狐疑地問道,他實在想不透其它的原因。

“是啊,你的船上似也準備了這些東西,可是我們是一起上船的,你當時並沒拿什麽,怎會出現這些東西呢?”楊叔也大為不解地問道。

林渺懶得連一根指頭都不想動,由任白泉他們為其松筋活骨,包紮傷口。

白泉諸人對林渺的敬服是沒話說的,是以極為細心地為其松筋活骨。

林渺享受著這額外的舒服,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我早就料到這些人絕不會甘心讓我們走,一定會來追擊我們。因此,我不能不防,他們要追來,自然會是在水路,因為水路好走,又輕松易追,於是我便讓趙勝將軍為我準備了這些,而他故作神秘地將東西搬上船,只是不想義軍的其他將領對他起疑,因此沒跟大家說,而我也沒時間解釋,反正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也便沒在意,要用的時候再說也不遲,就這樣了!”楊叔和白慶恍然,卻明白義軍搜船只是個借口,放東西才是真的,不過當時楊叔和白慶正在與衛府的人說話,並沒有留意這些,卻沒想到這是林渺一手安排的。

“當然,叫趙勝將軍做得隱秘一些是我的請求,因為誰能料碼頭之上便沒有魔宗的奸細呢?為了讓魔宗大意,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我便只有當時不作解釋,相信這也可以理解!”林渺又道。

白慶有些異樣地笑了笑道:“你做得很對!”白泉等家將對林渺的未蔔先知更是欽佩不已,這一切仿佛都在林渺的計算之中,這才有此刻的勝利,他們對林渺的智慧不由佩服得五體投地。

楊叔也點頭讚許。

“但你又怎能斷定他們就會追來呢?”白慶仍有些惑然地問道。

“昨天我們已看到翠微堂內被翻得一塌糊塗,可以斷定這群人一定是在找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而後來他們殺了白堂主,可以想到這東西與白堂主有關,因此他們殺了白堂主。但我可以肯定,他們在白堂主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因為我們為其清洗、包紮傷口之時,根本就沒有發現白堂主身上有東西,而那兇手殺了白堂主到他逃脫不過數息時間,根本就來不及搜尋,事實上就算搜尋也沒有用,於是他們最大的懷疑便是我們,如果他們認為我們拿了那東西,就一定會自水路追來,這是很明顯的,所以我才會防患於未然!”林渺分析道。

楊叔似乎松了口氣,林渺並沒有說出白橫懷中有東西的事。不過,到目前為止,他還弄不明白這些東西有什麽用處,只是幾個藥瓶和一本沒有半個字的小冊子,這又藏著什麽秘密呢?又有什麽秘密好藏呢?他不由得望向蘇棄和金田義,因為金田義和蘇棄也知道這件事。

蘇棄和金田義裝作什麽也沒聽到般靜靜地閉著眼睛,享受著家將們給他們松筋活骨的感覺。

楊叔稍稍放心了一些,白慶卻望著林渺的眼睛,半晌不作聲,似是在審視著林渺的話是真是假。

林渺也不移開自己的目光,與白慶對視了半刻,白慶自己移開了目光,因為他在林渺的眼睛裏找不到半點端倪。

“我們這一路上必須小心!”林渺深深地吸了口氣道。

“哦?”白慶和楊叔同感訝然。

“魔宗的高手確實可怕之極,剛才那兩個渡江而去的人武功已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只怕我們難是其對手。那身著黑色披風之人的劍法太可怕了,快得讓人無暇應接,我只見過殺手殘血有如此快的劍!”林渺肅然道。

楊叔的臉色微變,剛才他也看到了那人與蘇棄交手的威勢和渡江而去的身法,他們之中確難有人能與之堪比。

“那家夥的功力渾厚,我竟連他一招也接不下!”蘇棄有些慚愧地苦笑道。

楊叔和鐘破虜都吃了一驚,他們明白蘇棄的底細,雖然蘇棄不能算是一流高手,但身手絕對不弱,若說連對方一招也接不下,那可想而知對方的武功會有多可怕,這便是說林渺的話並非危言聳聽。

“依我看,在前面,還很有可能會遇上他們,他們此次雖然慘敗,但不會善罷甘休的。”林渺提醒道。

“我們走的是水路,速度比他們快,而到了雲夢澤之中,他們只怕根本就找不到我們了!”楊叔安慰道。

“這倒也是,由此到雲夢澤惟水路最近,除非他們再去找一艘三桅大船,可是那也得重回竟陵,重回竟陵再追來,時間上卻趕不及。因此,在前方我們不可能會遇上他們!”白慶附和道。

林渺伸了個懶腰,笑道:“但願,我可不想再遇到那兩個煞星,只怕到時候又要抱頭鼠竄可就不妙了。”眾人不由得為之莞爾!

江上往來的船只不多,皆因上游的戰事正烈,是以這些日子來,並沒有多少船只向竟陵出發。

是夜,林渺諸人便已到了雲夢澤地域的邊緣,不過並未停航,只是點亮了風燈。在靜夜之中,並不甚舒服,江面之上的蚊子極多,讓人驅趕不絕。

江兩岸也無村莊和小鎮,因此不能上岸。當然,白慶諸人也是不想讓魔宗的人追上來,是以夜裏也依然讓船兒順水飄流,以眼下的行程,明天上午應可深入雲夢澤。

眾人便在船上吃了一些幹糧,再餵了餵馬,也便輪流休息了。

半夜,林渺突感船身一陣巨震,船艙之中的一些東西“嘩啦啦……”地直滾而來,他立刻驚醒。

“發生了什麽事?”楊叔似乎早已醒了,不由得急問道。

林渺和眾人都醒了過來,船身卻似在打轉,那風燈不住地晃悠。

“怎麽會這樣?”林渺吃了一驚,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觸到暗礁了,艙底漏水了!”白泉驚呼道。

“啊!快,快拿東西堵住!”白慶也急了,拉了身邊的薄被便向那漏水之處堵去。

“船行不了,底下有東西!”白泉和幾名家將用力地劃船,但船卻毫不動彈,只是在原地打轉。

“我下去看看究竟是什麽東西!”白才急道。

“好大的漏洞,快拿衣服來堵!”白慶急道。

林渺也急了,船艙之中只在這片刻間便湧進了半尺深的水,不用說,也知道那漏洞極大。

“白才,小心些!”楊叔提醒道。

“我知道!”白才將一根分手刺咬到嘴中,躍入江水之中,經過這麽長時間的休息,他的體力已經恢覆得差不多了。

“是什麽東西,居然將船底頂穿這麽大的洞!”林渺一看也吃了一驚,那漏洞幾有水桶般大,不過所幸那幾塊木板雖裂開了,但並未脫散,擋住了那噴上來的水柱,使水只能自板縫之間湧進來。

“不知道,船底有硬物,很大的硬物!”白慶回應道。

眾人手忙腳亂弄了一氣,衣服、被單全都堵在漏洞邊,這才使湧入船艙中的水變小了。

蘇棄和鐘破虜忙用盆子、桶子將艙中的水舀出去,兩匹戰馬不安地低嘶著。

“嘩……”白才破出水面,叫道:“水底下好像是一只大船的巨桅,我們撞上了它!”“什麽?大船的巨桅?你有沒有搞錯?”楊叔訝然問道。

“應該是,我感覺到這不是礁石,而是一根粗大的木柱!要是暗礁的話,只怕船已經廢了。”白才再次重覆道。

“這裏怎會有這樣一根巨桅呢?難道底下有沈船?”白慶惑然問道。

“我想應該是,我們的船頭被翹了起來,定是撞到了沈船之上。”“你再去看看!”白慶立身而起,走上船頭道,話音剛落,便聽“哢……嚓……”船頭底板竟再次斷裂,一股水柱疾湧而上,破船而入的還有一截幾有三個碗口那麽粗的木樁。

“啊……真是大桅,快堵上!”白慶一看,哪裏還懷疑白才的話?不由得急了。

“沒用了,我看必須把船拖到岸上去修,否則,只怕難以繼續前行了。”白才無可奈何地道。

楊叔等幾人想也不想便把衣服脫下,死死地按住破洞。

“阿才,把大桅斬斷,我們便將船劃到岸上去!”林渺也有些急地道。

“這可不行,在水裏要斬斷這巨桅,根本就不可能,除非以巨力震斷,或以鋸子鋸斷!”白才無可奈何地道。

“我來!”白慶扭頭望了一下那又湧入的半艙江水,毅然道,說完光著膀子躍入江水之中。

《無賴天子》卷一終

無賴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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