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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大權被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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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支吾吾道:“小姐,奴婢,奴婢……只是不小心……”

古月華瞧著她這幅模樣,心裏面卻不耐煩極了,既然已經猜測到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她也不想再聽彩屏解釋。當下擺擺手,對著琉璃吩咐道:“將她押下去,嚴密看管起來,等候發落!”

彩屏急了,她沒有想到古月華竟然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當下急急喊道:“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求您……”

“你沒什麽好求的,既已背叛,這個結果你早就應該預料到,只是,我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麽非要如此?母親與大姐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是讓你以後也進宮去做太子妃風風光光的陪嫁呢?還是在我爹的身邊給你留一個妾的位置?”古月華語氣冰冷道:“不過據說我爹已經不準備再納妾了,我大姐身邊的裴家丫頭名額早已經滿了,你好像一個好處也撈不到。”

彩屏聽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連連喊道:“小姐!奴婢沒有!求您聽我解釋!”

“拉下去吧!我不想再看見她了。”古月華轉了臉道。

琉璃帶著兩個丫鬟上前,扭送著彩屏便退下了,彩屏一直大喊大叫,琉璃拿出一個帕子來。直接就將她的嘴巴堵上了。

不一會兒,這行人便離開了。

古月華獨自坐在屋子裏生悶氣,琉璃走上前來低聲稟報道:“小姐,已經按著您的吩咐將彩屏嚴密看押起來,接下來怎麽做?”

古月華聞言,當即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叛徒是絕對不可能再回到我身邊來了。我也不準備給彩屏這個機會。”

“那,小姐你準備怎麽做?”琉璃再次問道。

古月華想了想,道:“先看押起來,等雲朵她們回來再說。”

琉璃聞言,登時瞪大了眼睛:“小姐,你的意思是……”

古月華點點頭,道:“不錯,我正愁無法安置雲朵她們,彩屏這一叛變。也正好提供了機會,等到雲朵回來,將她弄出府去。將雲朵換進來吧,依舊頂著彩屏的名字。“

琉璃聽了,登時明白過來,她們家主子這是易容易出習慣來了,不過這也何嘗不是一個好辦法真正的彩屏被雲朵代替,這樣既不會讓錦安候夫人起疑,也讓雲朵在自家小姐身邊有了位置可站,可真是一舉兩得。

“小姐!這法子好!”琉璃當即開口道。

古月華聞言,頭靠在枕頭上,慢慢閉上眼睛道:“現在,就看夫人那邊怎麽樣了,也不知道我爹會不會發現……”

“小姐,您不用擔心,夫人與侯爺都不會發現那是您做的手腳!”琉璃當即斬釘截鐵道。

古月華睜開眼睛白了她一眼道:“我是擔心我爹他不去夫人的房間,發現不了那個東西。”

琉璃:“……”

好吧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

驚鴻院裏。

錦安候夫婦一同進院,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以往錦安候在傍晚十分辦完公務之後,便回去隔壁的驚鴻院裏去陪著錦安候夫人一同回來,兩個人恩愛無比,簡直羨煞旁人。

可是今日,這夫妻倆每個人臉上都帶了一絲壓抑不住的怒氣。

這使得每一個看見的丫鬟仆婦們都嚇的膽戰心驚,除了請安,沒有一個人敢多一個字的。

一進院門,錦安候夫人便轉過頭來對著自家丈夫道:“好了,老爺,你可以開始找了,看能不能找到什麽違禁的東西出現在這裏!”

錦安候聽見了這話,當即瞧了妻子一眼,見她滿臉的憤懣之色,並無任何心虛,他心中當即一軟。

剛剛在落梅居裏面,他也不過就那麽隨口一說,誰知道妻子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他騎虎難下,只好跟著過來了,如今看來,這裏應該是沒有什麽東西的。

那他就做做樣子,隨便的查探一番吧!

想著,錦安候便沒有喊門口的侍衛進來,而是憑著自己的雙眼,在院子裏大概的瞧了一遍,期間錦安候夫人全程陪同,見丈夫終究只不過是做做樣子,她心中的怒氣便漸漸的消失,然後得意起來。

越在院子裏逛,錦安候心中的愧疚便越深,終於,他停下往後花園去的腳步,一把拉著錦安候夫人的手夫妻兩個攜手進了屋子。

“老爺,可曾查到什麽?瞧瞧,我說的沒錯吧?我這裏可跟華兒的落梅居不同,是絕對不會有那種不三不四的東西……”錦安候夫人笑瞇瞇道。

錦安候原本臉上是帶著笑容的,可是聽到最後,他的臉色就慢慢的變了,笑容也消失不見。

“老爺,可是妾身說錯話了?”錦安候夫人也察覺到了不妥,當即停下來問道。

錦安候面無表情道:“剛剛我只是看了院子,這屋子裏到底是什麽樣子,我還沒檢查。”說著,便四處走動查看起來,屋中侍奉的幾個丫鬟他嫌礙手礙腳,一概打發出去了。

錦安候夫人瞪目結舌,萬萬沒有想到丈夫說變臉就變臉,根本就不給她一絲解釋的機會。可是錦安候說的也沒錯,這屋子他並沒檢查,所以剛剛她那番得意之言說的太早了。

所謂的樂極生悲,大概就是如此吧!

錦安候夫人心中有一絲懊悔,可她再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生怕再生出什麽事端來。她跟在丈夫身後,看著他一樣一樣的翻看她屋子裏的東西,那雙蒼勁有力的手臂拿起又放下,竟然說不出的好看。不知道怎的,心中卻忽然湧現出一絲甜蜜的滋味來。

“你這屋子裏果然是沒有私藏什麽東西。”就在這時,錦安候忽然開口道。

錦安候擡眸一瞧,卻見丈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簡單的檢查完畢,然後站在她自己面前了。

“那是!我怎麽敢欺騙侯爺……”錦安候夫人連忙笑著道。

古月華回頭看了她一眼,卻是往內室裏去了:“我這勞累了半日,有些困了,今日就在你這裏歇個午覺吧!”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面上頓時出現一絲喜色來:“那感情好!我這就讓她們準備……”

“你不用準備什麽,我睡一會兒就走。”說話間,錦安候已經走到了內室,在床上躺了下來。

錦安候夫人連忙跟進去,親自替丈夫將靴子褪下,展開被子來將錦安候全身上下都緊緊的裹住。

不一會兒,錦安候的呼嚕聲便響起。

錦安候夫人靜靜的瞧了兩眼,轉身走了出去。

一到外頭,她臉上的溫柔款款便立刻消失,取代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她叫過趙嬤嬤,對著她發問道:“落梅居現在怎麽樣?”

“回夫人話,咱們都離開之後,落梅居的大門便緊緊的關閉起來了。至今沒有一個人走出來。”趙嬤嬤連忙開口道。

“哼!讓她躲過了這一劫!”錦安候夫人難掩怒色道。

趙嬤嬤的目光往裏屋瞥了一眼,連忙小聲道:“夫人,侯爺這幾日不是歇息在書房,就是去蘇姨娘那裏,今日因為二小姐的事情破天荒的在咱們院子裏歇了午覺,不知道將那蘇姨娘氣成了什麽樣子,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麽?夫人再想想法子,小意溫存,或者還能一舉將侯爺的心拉回來呢!您說是不是?”

“蠢貨!這還用你來教我麽!”錦安候夫人原本聽了前面的話還是高興的,可是聽到後面,她的臉色就變了:“侯爺一個月裏面有差不多二十天都是歇息在書房裏面的,還有一兩次根本就沒回府,那蘇姨娘就是承寵,也不過才五六日的時間,我堂堂一個侯夫人,難道還要跟她計較麽?”

“夫人說的是!老奴說錯話了!”趙嬤嬤一看錦安候夫人發怒了,便連連自掌嘴吧起來:“老奴真是該死!”

“行了!你小聲些!”錦安候夫人聽了這清脆的巴掌聲,臉色頓時就沈了,聲音也微微的有些提高:“侯爺在屋子裏面睡覺呢!你不知道麽!”

趙嬤嬤聽了這話,立刻停止了自殘行為,連連點頭道:“是,夫人!”

錦安候夫人不耐煩的道:“行了,你退下去吧!”末了,又加了一句道:“蘇姨娘那裏,你找個人盯著。”

“是!夫人!”趙嬤嬤應了一聲,這才轉身退下。

等花廳裏面只剩下自己再沒有別人的時候,錦安候夫人卸下臉上所有的表情,有些頹廢的在屋子裏一張涼塌上坐了下來。

她瞧不上蘇姨娘每個月伺候的那三五日,可是她自己,何嘗不是連這三五日的時間都沒有?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侯爺每日裏只是來她這裏坐坐,晚上從不在此歇息。這其中的原因,府中下人不知道,蘇姨娘不知道,然而錦安候夫人卻是知道的。

侯爺這是在思念她的妹妹,那個已經死了有十幾年的孿生妹妹丁敏淑,這麽多年,獨眠的日日夜夜,侯爺都是在思念那個女人,而她卻對此無能為力。

一個已死之人,她又拿什麽去跟她爭呢?

也只好,對著她的女兒發洩一些郁悶的心情罷了。

侯府當家夫人,這是多麽榮耀的地位,除此之外,她們還有夫妻恩愛的名聲在外頭,可是這一切,都是浮於表象的,究竟心裏是苦是甜,這些年日子過的好不好,錦安候夫人的冷暖也只有自己知道。

那個蘇姨娘,根本就什麽都不是,她計較什麽?不過是第二個蘇姨娘罷了。

想到此處,錦安候夫人發現自己心中竟然又有一絲快樂湧了上來,她發現,這世上終究還是有人比她還要悲慘,還要可憐。

這一個上午的時辰,錦安候夫人都無心去處理府中庶務,錦安候在裏屋睡覺,她自己坐在外頭花廳裏,心裏面翻來覆去的將這些年的酸甜苦辣都倒騰了一遍。

兩個時辰之後,她終於要想起是不是應該進裏屋裏去看看,但就在此時,裏屋裏忽然想起一道暴戾的聲音來:“敏慧!你給我進來!”

敏慧,那是錦安候夫人的閨名。這麽多年都沒有人喊過了,沒想到此時,她竟然再一次的聽到了這兩個字。

只是那語氣裏的氣急敗壞,登時讓錦安候夫人心中一跳!

她忙不跌的奔進裏屋裏去,卻看見錦安候在床上坐著,他手中,拿著一個她從來也沒有見過的布做人偶,那人偶上密密麻麻的插滿了銀針,光亮刺痛了錦安候夫人的眼睛。

“侯爺,這是什麽東西?”她顫抖著聲音問了一句。

錦安候冷哼道:“這是從你被褥底下找到的,你反而來問我?”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心中登時狂跳如雷,她連連搖著頭道:“侯爺!這東西到底是什麽,我真的不知道啊?”

“哼!你不知道?看仔細一些再說!”錦安候說著,忽然擡手,將手中的布偶朝著自己妻子的臉狠狠的投擲過去。

錦安候夫人嚇了一大跳,連忙閃躲,那布偶終究還是落在了地上,但它的形狀不僅沒有任何松散,就連上頭插著的密密麻麻的銀針,也是沒有掉下來一根。

錦安候夫人來不及思考什麽,她顫抖著蹲下身來,卻在看清楚那布偶身上的生辰八字與名字之時,登時面色大變!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錦安候夫人啊的大叫一聲,當即扔掉手中布偶,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遠。

然而這時候錦安候卻忽然從床上下來,赤腳走到她面前來,將那布偶撿起來,低頭瞧了一眼那上頭的生辰八字,冷冷道:“敏淑的生辰八字與名字,這府裏面大概就只有你知道吧?十幾年前,那些知道舊情的人早就被人攆出府去了!你跟我說你不知道?你怎麽會不知道?這東西是從你的褥子底下找到的!”

這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錦安候夫人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她踉蹌著再次後退了一步,卻是咬牙道:“侯爺,這東西真的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

“那好!你來給我解釋一下,這東西到底是如何出現在你的床上的!”錦安候緊追不舍,那只插滿銀針的布偶他用手高高的舉著,幾乎舉到了錦安候夫人的面前,這一幕,,更是讓錦安候夫人心中膽戰心驚。

“侯爺!我真的不知道……”錦安候夫人喃喃的說著,忽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大喊道:“是月華!是她!這一切都是她弄出來的!她見我搜查她的院子,所以故意栽贓報覆我!”

“你現在終於肯承認今日那些染血的繃帶是你陷害華兒的?”錦安候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濃濃的厭惡來:“那大概是你將哪個丫鬟打殘了所造成的吧?”

“不是這樣的!侯爺!你聽我說……”錦安候夫人瘋狂的搖著頭,想要解釋這一切都是別人栽贓陷害的,可是晚了,因為今日之事,錦安候早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她才是說謊的那一個,又怎麽會相信她的辯解呢?

“你說是華兒陷害你,咱先不說別的,這布偶所用的布是前幾日皇上禦賜的雪緞吧?咱府裏就只有彤兒那裏有,你是不是還要我去她那裏查一查?再說敏淑的生辰八字,這府裏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還有誰會在意?”

聽了這番話,錦安候夫人咬咬牙道:“侯爺!誰說這府裏就只有我一個人在意敏淑的?難道你就不在意麽?難道敏淑的孩子月華,她也不在意麽?”說著,她轉過了頭,眼睛緊緊的盯著錦安候,道:“這一切都是她算計我的!”

“哈哈哈……”錦安候聽了這話,卻仿佛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他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了錦安候夫人一眼,冷笑道:“原來這麽多年,華兒都是活在你的猜忌當中的!你難道忘記了麽?當初敏淑過世,我將她身邊所有人都遣退了,將華兒抱給了你養,這麽多年,她一直都喊你母親,將你當做一個真正的母親來疼愛,可是你瞧瞧你,你都做了些什麽?”

“她至今都不知道真相,也一直以為你才是她的母親,可是現在,你卻告訴我,你說這一切都是華兒設計你的,所謂顛倒黑白,賊喊捉賊,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吧?”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臉色已經是用慘白如紙來形容也絕不過分的了,等丈夫說完,她立刻搖頭道:“不!過去的華兒可能不知道真相,但是現在,我想她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錦安候聽了這話,當即瞇起眼睛來看了妻子一眼,冷笑道:“她怎麽知道的?你告訴她的?”

錦安候夫人咬牙:“侯爺說笑!我怎麽可能告訴她!”將真相告訴古月華,她這麽多年就白養這個孩子了,以後也休想從她身上得到一絲絲的利益,她才不會這麽傻。

“本候這輩子都沒打算告訴她。”錦安候接話道:“她的母親去世了,在生她的時候就死了,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我是絕對不會告訴她,讓她悲傷難過。”說著,他擡眸瞧了妻子一眼道:“不是你,也不是我,那你告訴我,這偌大的侯府裏,到底還有誰會告訴她?”

錦安候夫人登時說不出話來了,這麽些年,她也很清楚,絕對沒有人能將事情告訴給古月華知道。

“你弄這個布偶,還插這麽多銀針,無非就是恨敏淑罷了,可我就不明白,她都死了這麽多年了,為什麽你還是這般恨她?她不曾虧欠你什麽!”錦安候低頭凝視著那個布偶,語氣裏有著掩飾不住的悲傷。

錦安候夫人瞧見他這個樣子,當下也顧不得替自己辯解,只冷笑道:“她不虧欠我什麽?當初要不是因為她,皇上會選擇退婚麽?要不然現在宮裏面高高在上,母儀天下的那個皇後就是我!”她點著頭,一字一句道:“她不虧欠我什麽,那麽這些年來你一夜一夜的睡在書房裏,留我一個獨守空房,這又是為什麽?”

“我的一生,都過得不快樂,要是沒有她,我原本過的可以很圓滿,但是因為她,這一切都消失了,你說我難道不應該恨她麽!”說到最後,錦安候夫人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好幾個音貝:“這是她欠我的!”

錦安候聽了這話,登時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來,他盯著眼前這個神情激動的女人,仿若是第一天認識了她似的。

“原來這麽多年,你心心念念的還是想做皇後?”錦安候沈默半響,道:“而且,你就因為這個才恨的敏淑?這一切難道是她願意的麽?她與我情投意合,原本就訂下了婚約,可因為你的緣故,硬生生從嫡妻的位置變成了妾,她可曾怨恨過你?”

“這是她自找的!”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裏,錦安候夫人索性將自己心裏面的想法全數都說了出來:“要不是因為她勾引皇上,如今局面又豈會是如此這般?”

“這麽說來,你嫁給本侯那是委屈你了?”錦安候聽了這話,聲音陡然變冷了。

“本來就是!”錦安候夫人毫不示弱道。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說完,錦安候便收回目光,冷冷道:“那你就抱著這樣的委屈,好好的在這裏度日吧!本侯既然配不上去,那麽以後也不會再來了,你好好休息,侯府中的事情,暫且先交給蘇姨娘處置吧!”說著,拿著那只布偶轉身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錦安候夫人一直到現在才算是明白過來自己剛剛到底說了什麽,她聽了這話,身形當即晃了一晃,有摔倒的趨勢,眼看著那人寬闊的背影已經走遠,她終於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喊叫聲:“侯爺!”

然而錦安候沒有回頭,他去的遠了。

錦安候夫人頹廢不已的倒在屋子裏,神情裏充滿了懊悔不疊。

她知道,原本一個小小的布偶並不能讓錦侯下這樣大的決心來懲治她,最關鍵的,還是她剛剛因為憤怒而大聲喊出來的那些話,那才是導致這一切的根本原因。

等到下午,侯夫人被禁足,府中中饋被蘇姨娘接手的消息便傳遍了錦安候府的大大小小每個角落。

彼時古月華正在屋子裏吃錦瑟新作的糕點,聽到這個消息,她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便再也沒有話說了。

錦瑟忍不住問道:“小姐,夫人被奪權了,你難道不高興麽?”

“這只是暫時的,不論父親心中如何想,夫人她都是這個侯府的女主人,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古月華漫不經心的撚起一塊糕點,舉在眼前細細欣賞它的造型,語氣更加的淡漠:“中饋是交給了徐姨娘還是蘇姨娘?”

“是蘇姨娘。”錦瑟應道。

古月華聽了這話,面上頓時出現了一絲喜色來,慢悠悠道:“機會已經給她了,接下來,就要看看這位蘇姨娘到底如何把握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讓蘇姨娘來對付侯夫人?”琉璃最為聰明,立刻猜測出了古月華的意思。

“錯!我要她們兩敗俱傷!”古月華回過頭來看了琉璃一眼道:“我的目的,是除掉蘇姨娘,接下來,你們要密切關註著蘇姨娘的動靜,她要是對付母親,你們袖手旁觀,但是要找到證據留下來,知道麽?”

琉璃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當即驚喜的喊道:“小姐!你這法子高!咱們什麽也不用做,就可以作虎觀山了,對了,這是一箭三雕麽?”

“哪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微微一笑,道:“在我大姐沒有出嫁之前,蘇姨娘她是不敢怎麽動手的,這段時日,她只會暗暗的開始謀劃,等到一個多月之後,父親起意思要將中饋再交回到母親手上的時候,她就可以動手了。”

“現在,我們只需要密切關註著這些動態就可以了。”古月華說著,面上卻又出現了一絲哀愁。

錦瑟眼尖,一下子看到了,當即猜測道:“小姐,你是不是想念雲朵了?你放心好了,她的傷不礙事的。”

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搖搖頭:“這倒也不是,只不過,如今距離太子上一次對許公子的暗殺已經有兩三日了,我恐怕,接下來他會實行第二次!”

琉璃等聽了都有些擔憂,錦瑟甚至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姐,你對這個許公子這麽關心,是不是真的想要舍棄王爺嫁給他?”宏在有才。

“這是什麽話?”古月華聞言,登時回頭,有些不解道:“我救許賢,只是看在朋友份上!再說他人那麽好,要是因為我而死,我心裏面怎麽能安生的了?你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

“小姐,奴婢胡說八道也就罷了。”錦瑟小聲嘟囔道:“可是,小姐,倘若靖王殿下也這麽想可怎麽辦……”

“你說什麽?”古月華質問道,最後一句,她並未聽清楚。

“沒什麽。”錦瑟連忙答道。

古月華疑惑的瞧了她兩眼,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當晚,她因為白日裏睡的時間過多,晚上便怎麽樣也睡不著,捧了一本書在燈下挑燈夜讀,幾個丫頭早早的就被她給打發的睡去了,正看著,眼前忽然落下一片灰影子來,將所有的光線全都遮擋住了。

“是你?”古月華擡眸看著來人,吃驚不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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