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玖雅都把茯天才的腿傷，重新處理包紮固定好了，古諾這才意猶未盡，戀戀不舍的掛斷電話，兩個人告別的最後一句話，玖雅都不用知道意思也能聽出來，他們是在隔著電話吻別。

“一個接線員你都能撩一個多小時，你這人格魅力沒救了，活該前女友遍地！”

玖雅挖苦著古諾，順便檢查淮桑身上有沒有被虐待的痕跡，查詢無果後，玖雅只能自我安慰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淮桑之所以不醒，是因為近距離聽茯天才拉了三個小時噪音，這估計是震出內傷才會不醒的。

“我也沒白聊，至少讓我知道了一點消息，原來的檸梔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古諾說著伸手拉檸梔皮衣外套上的拉鏈，被玖雅抓住了手。

“你打個電話調戲完接線員又跟她過不去，你這是精蟲上腦了嗎？”

“你想到哪裏去了？那你自己來，把她衣服脫了，讓她趴在地上，胳膊並攏在身體兩側。”

“這是什麽？”

“妖界裏突然混雜了很多西方的東西，妖警隊分身乏術，接報警電話的都是妖警隊高層了。”

“西方的東西？蝙蝠？”

“嗯，所以他們就想出一個辦法，用以鑒定這個妖有沒有被感染。”

“什麽辦法？”

“你先把她衣服解開，讓她趴下你就能看出來了，你要不好意思動手，就我自己來，反正在我眼裏她就是個靈芝能吃罷了。”

古諾說著佯裝要伸手解檸梔衣服，玖雅趕緊阻止。

先是伸手拉上窗簾，後又用被子蒙住茯天才的頭，再把古諾推去面壁，這才伸手解檸梔的衣服，讓她趴在地上。

“蝙蝠肉雕？”玖雅驚訝的喊了出來。

一只黑色的蝙蝠活靈活現的雕在檸梔後背上，張開雙翼仿佛要從檸梔背上呼之欲出，蝙蝠雙眼的位置隱約發出輕微的一絲白光。

“這……這到底怎麽回事？”玖雅趕緊拍照保存，快速給檸梔穿上衣服，疑惑的問古諾。

“道爾似乎被架空了，他被嚴悟封印到銅鏡後面，西方先一步安插進東方的勢力群龍無首，但蝙蝠自己不知道，它們還會成長，不能及時找到你除蝙蝠，身體裏藏有蝙蝠的人會如何？”

“肯定是被蝙蝠當做養分，貪念膨脹到一定地步後，蝙蝠吃光他們的骨髓魂魄，破體而出！”

“沒錯，這樣出來的蝙蝠沒人控制會如何？”

“遵照自己的生存本能來，該吃吃該喝喝，害人殺妖根本沒同情心，只會覺得這是自己為了活著。”

“沒錯！所以妖界把這次的蝙蝠暴走，責怪到你頭上來了，大概就是跟監查們說你占著茅坑不拉屎，擾亂妖界平衡。”

“等會！跟我有什麽關系？我這五年來把Z市能查到的受害者全救了，他們自己品行不端正被利用，我救人還救出錯來了？”

玖雅只覺得自己冤枉，自家老爸在陰間的大別墅，都快讓自己用五年的時間還完貸款了，怎麽還會說自己不作為？

“因為你招爛桃花！”

“這是什麽理由？那個接線員說的？”

“嗯，雖然她也是聽的傳言，但三人成虎，妖警隊不作為只能把屎盆子往你頭上扣，總要有個人來為這件事情負責。”

“我就是替罪羊？”看到古諾點頭，玖雅繼續追問“就算替罪我總要知道罪名是什麽吧？”

“這些無主的蝙蝠，被當成妖界的蝠族送了回去，東方的蝠妖已經全滅了，有的是被西方蝙蝠殺害代替位置的，有的是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反而被當西方蝙蝠死在了妖警隊手裏。”

“妖警隊要幹什麽？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嗎？本土蝙蝠也太冤枉了吧。”

“這還只是事發後的補救措施，真正讓妖界人人自危的是那個紋路，檸梔已經把自己賣了，只要蝙蝠睜眼，取走她的妖丹便可以實現她一個願望。”

“妖界不會有一群，很傻很天真的妖信了吧？”

“對，現在的妖界幾乎每個縮小的生命都會為了活命，向西方蝠族許願換取一整個妖族的安寧，當然這是違法的，妖警隊抓到背後有紋身的立刻處死火化，防止蝙蝠覆活帶走妖丹。”

“根本攔不住對不對？”

“嗯，這樣反而讓一大群不知輕重的妖，以為這紋身是寶貝，各種拉人加入不知死活的和妖警隊對立。”

“其中便有檸梔？”

“那肯定有她，沒她，她後背也不會有那些紋路了，不過她許的願望是做人，和淮桑長相廝守，為此妖警隊和檸梔父皇聯手給淮桑挖了一堆坑。”

“這個坑具體指什麽？”

“在宿舍裏被孤立，想讓他自卑，結果他跑去投奔哥哥當街頭混混，帶的檸梔也天天這身打扮迎合他。”

“肯定是越阻攔兩個人愛的越深沈！人都這樣有逆反心理，妖也絕對不例外。”

玖雅已經猜到了故事的套路，根本毫無懸念，要是兩個人能分開，就不會出現在店內需要茯天才動手了。

“是啊，反正各種試探以後，讓兩個人更相愛了，檸梔的父皇就學人類偶像劇拍的那樣，直接甩錢羞辱淮桑。”

“成功制造了誤會，讓淮桑覺得自己窮自卑，跑去幫毒販運貨，結果自己又不想吃苦，貨都沒吃，還差點被毒販差點灌瀉藥泡水裏淹死。”

“嗯，妖警隊只能聯系婚管所出面，要麽淮桑死，要麽檸梔死，最好的結果就是兩個人相忘江湖彼此錯過，不然必須死一個或一對。”

古諾有些同情他們，自己以前跟歐陽晴天假結婚那一年裏，還天天被跨界婚管所盤問，就為了證明人妖戀不可能在一起，卻沒人或妖鼓勵過他們，更多的是冷眼相待當談資。

“所以這和我有什麽？我需要替誰背鍋？又不是我撮合的他們。”

“種種跡象表明，你是這群無主蝙蝠的頭頭，因為道爾中意你，會控蝠術的人也只有你，而你對付妖界的原因是……因為這家旅館銅鏡後面的那個東西。”

“什麽東西？”

“不知道，人雲亦雲的東西，自然都是亂編的，也許是懷疑你是為了放道爾出來討好他呢。”

古諾本來嚴肅的臉露出笑容，安慰著玖雅是人雲亦雲，銅鏡後面只有道爾。

“我討好他？呵呵……我討好他？”

玖雅有些生氣，走出客房敲打著銅鏡“餵，你給我出來，別躲在裏面裝傻，是不是你安排的，你人在鏡子後面，卻隔空操縱蝙蝠給我抹黑！”

這時鹿昭正好上來，手裏拿著一袋子暗黑系的裝飾。

“樓下的人都睡了，店門開著不安全，我就上來提醒一下，整條街都在布置萬聖節裝飾，你們也要配合紮大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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