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左則聽到玖雅的尖叫，楞了一下，撿起地上的舊吉他靠著墻坐好，隨手彈了起來。

“我是把自己徹底毀了嗎？”左則苦笑著給吉他調音。

“他還沒死透。”浮塵剛想躺下被玖雅的尖叫嚇一跳，拖著傷腿又走了出來，用腳踢掉老虎頭，漏出郝凡的臉“只是背過氣去了，還有救。”

“玖雅過來幫忙。”浮塵試了試根本無法蹲下，只能讓玖雅過來救人了。

“我需要做什麽？”玖雅戰戰兢兢的靠了過去，生怕郝凡突然詐屍。

“打他！”

“啪！”玖雅試探著一巴掌打在郝凡臉上“他沒醒啊。”

“你能把他翻過來打他後心口窩嗎？”浮塵被玖雅的蠢氣到了，要不是古諾因為用妖術魅惑沈燕，毆打鹿明，被妖警帶走，自己絕對不會用玖雅的。

“你看著我幹嘛？再不快點真就死了。”浮塵以為自己沒說明白又重覆了一遍“把他的老虎服脫了，翻過來拍後背。”

“我也來幫忙吧。”彈了彈吉他，左則冷靜了不少，放下手裏的吉他，脫掉郝凡外衣翻過來拍打起來。

“咳咳……喝喝呼……”郝凡終於緩過勁來了。

“你還好吧。”玖雅倒了杯水遞給郝凡，浮塵把藥箱拿了出來，左則搶過去似乎要親自給郝凡上藥。

“死不了，就是頭疼缺氧眼冒金星。”郝凡翻身躺到跳跳虎服裝上。

“你為什麽會穿成這樣來這裏？”剛才玖雅怕郝凡救不活了，嚇的根本不敢碰郝凡，現在郝凡緩過來了玖雅趕緊詢問。

“聽實話還是假話？”郝凡看著天花板，自己都沒被打死，還有什麽事情是過不去的坎呢。

“當然實話了。”

“我失業了，失戀了，家被砸了，只能穿成這樣發傳單了。”

“嗯？你得罪人了？”玖雅完全不敢相信，當紅大記者，寫個路邊攤衛生情況都能讓工商嚴查整治的人，怎麽會落得如此地步。

“是得罪人了，得罪的全是一手遮天的人！”郝凡氣的將老虎頭拿起扔到了墻上。

“記者表面光鮮，我說什麽都可以掀起輿論……”

“就因為你的輿論把我毀了！你知不知道！”左則氣的一瓶雙氧水全倒在郝凡臉上。

“咳咳……我毀了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郝凡立馬坐起來和左則爭鋒相對。

“啊……”郝凡坐起來的一瞬間，玖雅被郝凡肩膀上隱約出現的東西嚇了一跳，兩個人爭論的時候，玖雅又看到左則肩膀上也有一模一樣的東西，兩個人吵的越兇肩膀上的那兩個東西互相纏鬥的越厲害。

“別說話，看他們兩個鬥，剛才脫了郝凡衣服的時候，我就看到他褲口袋裏的名片角了。”

“又是神秘人幫咱們發的名片？”玖雅聽到名片就知道只自己家的丟臉名片了，得到浮塵的點頭玖雅繼續問“但是他們兩個人肩膀上的究竟是什麽？”

“我如果沒認錯是……緋聞蛇。”浮塵揉揉眼睛仔細盯著兩個人的肩膀看“可以肯定是沒有成型的緋聞蛇了，給秦翎打電話吧。”

“餵，翎姐，緋聞蛇你聽說過嗎？”

“何止聽說過，我還見過，怎麽了？”

“我店裏有兩個人，肩膀上各有一條蛇。”

“是兩個肩膀上各有一條蛇，還是兩個人一人肩膀上一條蛇？”

“總共就兩條蛇，兩個人。”

“你先離他們遠點，他們說什麽都不要信，保持中立態度，盡量拉開他們。”

“這麽危險？”

“你要想自己身上也長蛇？”

“不想不想，那你們什麽時候來？”

“東方一時半會過去，你們自求多福。”

“那我還能找誰？”

“只要不偏聽偏信不會有問題的，信號不好，我先掛電話了。”秦翎不給玖雅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

“先分開他們。”玖雅拿著電話皺眉，擡頭看去浮塵已經將二人打暈了。

“你下手真狠。”玖雅看著躺在地上的二人對著浮塵豎起了大拇指。

“我聽了一會他們的恩怨情仇似乎懂了。”浮塵說著拖著郝凡的腿放到窗臺邊，玖雅收拾著藥箱幫郝凡的臉處理傷口。

“他們怎麽了？”玖雅用棉球沾著碘酒清理著郝凡的臉。

“郝凡報道社會新聞被排擠了，咱們市排的上號的礦場因為他被封了，他只能報道八卦新聞。”

“所以左則被他幹掉了？直接封殺？”玖雅理解左則怎麽會突然落魄了。

“還有後文，支持左則演唱會的老板就是那個礦場老板，礦場被封貸款捧左則想大賺一筆，黑料一出氣的跳樓了。”

“什麽？”玖雅震驚於連鎖效應的恐怖。

“礦場老板的表妹是電臺領導情婦，郝凡失業了，左則的粉絲恨他毀了他們的愛豆，直接把郝凡家砸了。”

“郝凡也挺慘的。”

“還有更慘的事，郝凡的妹妹郝娥跟帥兵提供的素材舉報郝凡歪曲事實，郝凡連記者證都沒了，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徒弟你猜是誰？”

“誰？”

“就是渾身長眼睛的高瞰。”

“高瞰頂替了郝凡的位置？”玖雅有些同情郝凡了，幾天的功夫一切都沒了。

“嗯，現在電臺主推高瞰了，依然是郝娥和帥兵給他打下手，郝凡還有個女朋友，說好的過年領證。”

“也跑了？”

“嗯。”

“真是人生如戲，這兩個人估計恨的對方牙癢癢了吧？”

“他們的恩怨還沒有這麽結束，說了你絕對不會相信，郝凡的女友是左則經紀人，為了捧郝凡出賣左則抄襲的證據。”

“那左則不就成了最可憐的人了？”

“也不全是，左則有了名氣有了錢了早就不自己寫音樂了，雇的搶手就是把郝凡女友拐跑的人。”

“他們之間怎麽有這麽多千絲萬縷的聯系？兩個人還都調查的這麽清楚？”玖雅被這一團亂的關系攪蒙了。

“嘖嘖嘖，我才離開三天，你們怎麽弄的和案發現場一樣？”古諾把自己包裹的十分嚴實，從樓下上來，看著大廳裏躺的左則搖頭。

“你管我們怎麽了呢，你處理的結果怎麽樣了？”玖雅快速處理完郝凡的傷向古諾走過去。

“等等，別過來！你肩膀上那是什麽？怎麽那麽惡心？”古諾看著走過來的玖雅向後猛退幾步，被左則絆倒，圍在脖子上的圍巾掉了下來，漏出脖子。

“我的天……古諾你……”玖雅被古諾脖子上的傷嚇了一跳，至少二十個極小的鐵環穿過古諾脖子兩側的皮肉，並排掛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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