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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家,倆孩子就開始找媽媽。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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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醫生說隨時都會離開,讓家屬準備後事。”

“你騙人!”喬晩很激動,用力推開他,“你騙我,他怎麽可能又出車禍,不可能的。”

沈君彥用力抱住無比激動的她,“寶貝,別這樣,這是真的,我帶你去見他最後一面好嗎?”

“不,我不相信,我不要跟你說話了,你出去。”

喬晩難以接受,也不願接受,她以為不相信,事情就不是真的了。可不是不相信嗎?為什麽眼淚流了下來?哽咽的聲音問,“他為什麽會出車禍?什麽時候的事?”

“三天前。他準備來京都參加我們的婚禮,去機場的路上,不幸出了車禍。”

“三天前。”喬晩小聲嘀咕,“是我給他打電話那天,是因為我對嗎?因為我給他打了電話,所以他連夜趕來京都。是我害了他對不對?三天前出了車禍,你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他在icu躺著,我卻在這裏高高興興的舉辦婚禮。沈君彥,怎麽可以這樣?”

“喬晩,現在我們先不說這些好嗎?我帶你去江城,醫生說他隨時可能離開,我們現在去,還能見到他最後一面。”

——

從京都到江城,三個小時路程,一路上,喬晩眼淚沒有止過。沈君彥怎麽勸都沒用,她一直默默的流著淚。他心疼,可是無能為力。如果能夠替她傷替她痛,他什麽都願意。

到達江城醫院,醫生告訴他們,“蘇先生意志力很強。”

喬晩問,“還會好嗎?”

醫生

醫生沈重地搖搖頭。

喬晩換上無菌服,進了icu。一進去,看到全身插滿管子的蘇崇年,眼淚怎麽都止不住。

她跪在病床前,緊緊握著他的手,哽咽的聲音喊著,“爸爸,我喊你一聲爸爸,你醒過來好不好?”

病床上的人無動於衷。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給你打電話,對你說那麽過分的話。對不起,我早已經知道錯了。求你醒醒好不好?”

喬晩眼淚水一滴一滴滴在他的手心,淚流不止。

“我知道一直一來你才是最大的那個受害者,我是真的被你和媽媽的愛情感動過,只是不能接受媽媽用那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媽媽三十年前就已經離我而去,您不可以這麽早就離開我。求你醒過來,你還沒聽我喊過你爸爸。”

縱使喬晩在病床前呼喊哭泣了幾個小時,病床上的人兒卻始終無動於衷。

當天晚上,蘇崇年心跳停止,經醫生搶救,未果,永遠離開了人世。

醫生說,“他能堅持這麽幾天已是奇跡。”

高博哭著說,“大概他等到了最愛的人,沒有遺憾地離開了。”

喬晩哭倒在沈君彥懷裏,哭著暈了過去。後悔,自責,傷心,這些情緒讓她無法呼吸。

“沈先生,你放心吧,沈太太只是傷心過度,好好休息,不會有事的。”

沈君彥一邊守在喬晩床前,一邊和蘇子乾商量蘇崇年的後事。

“她沒事吧?”蘇子乾看了眼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喬晩。

沈君彥一臉的心疼,“傷心過度,需要好好休息。”

“我父親的葬禮我會去安排,你好好照顧她吧。”

高博插嘴,“蘇少,沈先生,蘇先生生前早就擬好了遺囑,就怕會有萬一,沒想到……”高博說不下去了,“等律師宣布蘇先生的遺囑,把相關事情處理完畢,再舉行葬禮吧。不然,蘇先生在天有靈,是不會安息的。”

蘇子乾點頭讚同。

喬晩只昏睡了幾個小時,便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眼淚控制不住。沈君彥心疼壞了,俯身吻幹了她眼角殘留的淚水,溫柔的聲音安慰,“寶貝,想想肚子裏的小寶貝,你難過,他也會跟著難過。再想想蘇先生,他那麽愛你,怎舍得你為他難過?”

喬晩聲音沙啞,“是我害死了他,都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我不沖他發脾氣……”

沈君彥柔聲打斷她,“寶貝,什麽都別說了,人各有命,也許他是想你母親了,想去天堂找她。”

他知道,事情剛發生,再怎麽安慰勸說,她也無法很快從自責懺悔中走出來。但願時間能撫平一切的傷痛,但願小寶貝能賜予她正能量,讓她很快走過悲傷。

律師宣布蘇崇年生前立下的遺囑,將他名下所持有的悅庭集團股份,百分之二十贈予喬晩,百分之十贈予蘇婉儀,剩下的全是蘇子乾的。除此之外,喬晩得到蘇崇年在江城的兩套獨棟別墅,價值億元。

高博太清楚喬晩,知道她不願接受,勸道,“喬小姐,沈先生的一片心意你接受了,他才能安心。”

——

蘇崇年的葬禮由蘇子乾一手操辦,蘇崇年的死,讓蘇子乾由一個紈絝子弟瞬間轉變成一個堂堂正正又有擔當的大男人。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沈君彥也發現了他在處理事情時的從容冷靜以及能力。或許一直一來活在蘇崇年光芒之下,活在眾人的袒護之中,他才會顯得紈絝,不夠成熟穩重。

沈君彥在照顧陪伴喬晩的同時,抽出時間詢問蘇子乾情況,“葬禮準備得怎麽樣了?需要我幫忙嗎?”

蘇子乾搖頭,“準備得差不多了,有高特助幫忙,一切都很順利。”

沈君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成長了不少。”

他自嘲地說道,“也是被逼的,肩頭的膽子重了,誰都會被迫成長。”

“是啊,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做不到,而是沒逼到那份上。一切都準備好,你父親的死訊也該對外宣布了。”

蘇子乾點頭。最近網上關於蘇崇年車禍的新聞很多,沒有任何媒體敢大肆報道,但是小道新聞不少。想想也能理解,一個人就這樣去世了,怎可能一直隱瞞下去。“關於我媽媽,我想跟你求個情。不求其他,但願我父親的葬禮能讓他參加一下。”

沈君彥點頭,“好,這事我來處理,你不必分心。”

——

沈君彥再一次去了蘇家別墅,趙靜茹像呆子似的坐在客廳,頭發淩亂,眼神迷茫。用人告訴沈君彥,“蘇夫人已經幾天沒進食了,整天坐在客廳向外張望,她說在等她丈夫回來。”

沈君彥一臉沈重地走進客廳。趙靜茹撲過去抓住了他的手臂,“崇年怎麽樣了?他一定醒過來了對嗎?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他?”

沈君彥淡淡地說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一輩子都見不到他?”

“因為他已經死了。”

“不可能!”趙靜茹後退好幾步,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頭,“不會的,他不會死的,三十年的車禍那麽嚴重,他都活過來了,老天爺一定不會這麽輕易帶他走。你騙我,一定是你在騙我。”

“車禍以後他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我和喬晩的婚禮結束,喬晩趕來醫院看他,跟他說了很多話,喊了他一聲爸

了他一聲爸爸,也許心願達成了,當天晚上他就毫無遺憾的離開了。”

趙靜茹的眼淚水奪眶而出。

“蘇先生的葬禮在三天後進行,屆時你可以最後一次以蘇夫人的身份出席葬禮。對了,律師已經宣讀了蘇先生的遺囑,悅庭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贈予喬晩,另外還有江城兩幢獨棟別墅贈給了喬晩。”

“他怎麽可以給喬晩這麽多!”趙靜茹小聲嘀咕。

沈君彥深吸一口氣,嘲諷地說道,“你爭奪一輩子,終究還是輸給了喬晩的母親。現在蘇先生去世了,他又可以去跟喬晩的母親團聚了。靠手段得來的愛是不會長久的。你曾經贏了一時,現在卻輸了永世。”

沈君彥說完這些,直接離開。可他的這番話無疑是對趙靜茹的多重打擊。她對喬晩的嫉妒打擊葬送了她丈夫的命。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沒等到她,直接就走了。她以為全部屬於她兒子女兒的東西,被喬晩奪去一半。她贏了三十年,他還是先一步去跟葉湘美團聚了。

這一切的一切對她的打擊很大,她抓著自己的頭發,聲嘶力竭地咆哮。“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

——

蘇崇年車禍身亡的消息被爆出,一時引起了轟動,很多人都難以置信,紛紛感慨,天妒英才。這麽成功的一個人怎麽年紀輕輕就離開了。

葬禮就在消息被爆出的第二天舉行,已過去這麽久的車禍,記者想查出什麽,都來不及了。所有媒體把目標放在葬禮上,紛紛守候在外面。然而安保太過強大,他們完全進不到館內。只能在外面看到一輛輛豪車經過。

喬晩以女兒的身份參加葬禮,和蘇子乾蘇婉儀一同站在家屬區。沈君彥自然站在她身邊,有力的手臂一直托著她的身體,害怕她累著。悲傷的音樂,加上這氣氛的感染,喬晩眼淚怎麽止也止不住。

葬禮開始前,蘇子乾讓人把他母親接了過來。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趙靜茹一到禮堂,看到蘇崇年的遺像,她就開始發瘋。她抱著蘇崇年的遺像,小聲地說著,“他們在騙我,他們一定在跟我開玩笑,居然告訴我你死了,你明明還在。老公,我帶你回家,帶你回我們的家。”

蘇子乾和蘇婉儀面面相覷,喬晩看了看沈君彥。沈君彥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她已經瘋了。”

趙靜茹抱著蘇崇年的遺像就要離開,蘇子乾前去攔住了她,“媽,爸爸已經死了,你快把爸爸的遺像放下,一會兒會有很多賓客。”

趙靜茹沖著蘇子乾吼道,“什麽遺像,這明明就是我老公,你是誰呀?你以為你長得跟我老公一樣就能冒充我老公嗎?”

蘇婉儀哭著跑過去抱住了趙靜茹,“媽,你怎麽了?這是哥哥呀,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什麽哥哥,我哥哥是趙匡和,你是狐貍精葉湘美,你這個狐貍精,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打死你。”

趙靜茹用遺像對著蘇婉儀一陣扭打,蘇婉儀躲不及,頭上被敲了好幾下。蘇子乾深深地嘆了口氣,吩咐下去,“把夫人帶回家吧。”

趙靜茹離開前,還不忘對著蘇婉儀說,“我要帶我老公回家了,你休想惦記。”

趙靜茹被帶走以後,蘇婉儀泣不成聲,“哥,媽媽怎麽會變成這樣。”

蘇子乾抱了抱她,“等爸爸的葬禮結束,我們再帶媽媽去醫院檢查,可能是受刺激過度。”

蘇崇年的葬禮,前來的都是各行各業有頭有臉的人物。喬晩在家屬區站了一會兒,昏倒過去。沈君彥沒有等葬禮結束,直接帶著喬晩離開。他們沒有去醫院,而是回了賓館。把她抱到床上,讓她好好休息。這丫頭昏睡著還在流眼淚,這讓她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次,喬晩醒來已是第二天早晨。沈君彥一夜沒睡,就這樣守在她身邊。一看到她醒來,他立刻說,“鍋裏熬著粥,我去給你盛。”

喬晩拽住他的手,虛弱地說道,“我吃不下,別忙了。”

“你不吃,小寶貝也會餓呀。”

喬晩搖頭,“我真的不想吃,吃不下,你別逼我吃。”

他心疼地將她抱在懷裏,柔聲勸著,“不吃東西怎麽行,小寶貝需要你的營養。”

喬晩伸手摸了摸小腹,“兩次懷孕,第一次懷皮球,外婆去世。這一次懷小寶,蘇先生去世。我以後再也不敢懷孕了。”

沈君彥緊緊抱著她,心疼不已,“好,這個生完我們再也不生了。等你做完月子,我就去做結紮手術。”

喬晩撇嘴,“你願意嗎?”

“當然願意,為了你,我有什麽是不願意的。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喬晩被逗笑了,“蘇夫人怎麽樣了?”

“我剛給子乾打電話,子乾說,醫生診斷蘇夫人受刺激嚴重。換句話說,趙靜茹瘋了。”

喬晩嘆氣,“她瘋了倒是什麽煩惱都沒有了。老天爺對她還是很好的。”

“可憐了蘇子乾,接手這麽大的集團,還要照顧一個瘋子媽媽。”

“以前爺爺去世的時候,你也是這麽過來的吧。”

沈君彥點頭,“我那會兒可比他面臨的挑戰大多了,悅庭集團還算是穩定,最多也就公司一些元老不服他而已。我那會兒是真所謂內憂外患。不過我能力強,現在想想,那些都不算個事。只有你和我離婚的時候,那才是真

,那才是真的痛苦,難熬。我都不知道那幾年我是怎麽熬過來的。”

喬晩抱住他的腰,臉深深地埋在他懷裏,感性地說道,“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對,再也不分開。”

“子乾如果在公司遇到什麽困難麻煩,你一定要幫助他。”

“好,我一定幫助他。”

“還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

沈君彥多聰明,喬晩在想些什麽,他清楚得很。沒等她開口,他直接說道,“關於蘇先生給你的東西,我的建議是,公司股份全轉給子乾,這些股份對他在公司站穩腳跟很重要。至於蘇先生留給你的兩棟別墅,雖然我們家不缺這些,但這是他對你的一片心意,我建議你收下。”

喬晩點頭,“我也是這麽想來著。”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她不敢去想這價值,也不惦記這個。他的心意她接受,不該她的她不會去霸占。原本打算在江城處理完股份贈予相關手續,可當天晚上,喬晩在上廁所時發現見紅了,她嚇得大叫,“沈君彥,我完了。”

沈君彥在外面給她盛粥,聽到她這麽一叫,‘哐’的一聲,碗都丟了,狂跑到臥室。

“怎麽了?”他沖進浴室。

喬晩哭著告訴他,“完了,我下面流血了,會不會寶寶……”

沈君彥神情緊張了起來,一邊還安慰喬晩,“不會有事的,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到了醫院,醫生經過一系列檢查後告訴他們,“沈太太有流產征兆,得合理安排飲食和作息,不能再過度傷心,影響情緒和心情了。”

醫生建議在醫院保胎,喬晩不肯,“我要回京都保胎,不想待在這裏。”

沈君彥其實也不喜歡江城,安排專機帶喬晩回京都,有醫生隨行。

“股權的事怎麽辦?”

他安慰,“這事我來辦,不急於這一時。”

回了京都,喬晩被安排在醫院保胎。沈君彥包下了醫院的一整棟獨立小洋樓。並且親自照顧她,寸步不離。皮球有時候陪喬晩住在醫院,大多時候跟kelly回別墅。

在醫院專家、營養師、以及沈君彥的親自呵護下,喬晩的身體漸漸好轉,再沒見過紅。喬晩逗兩個孩子,問,“你們希望媽媽肚子裏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

球球說,“我希望是小弟弟,這樣我就可以欺負他了。”

皮皮說,“我也希望是小弟弟,如果是小妹妹的話,爸爸媽媽就更不愛我了。”

喬晩聽了有些心疼,對這兩個孩子,他們可能確實表現的對球球更寵愛一些。她和沈君彥在對兒女的教育態度上很相似,覺得女兒該富養,男孩得從小培養他的獨立。

喬晩親了親兒子的小手,“爸爸媽媽對你們的愛是一樣的,但是皮皮是哥哥,哥哥應該照顧妹妹,讓著妹妹。”

皮皮的一番話後來讓喬晩反思了很多。那天晚上,她躺在沈君彥懷裏,突然說,“我覺得我們兩個不是稱職的父母。”

“你可別一棒子連我也打上,我覺得我是個很稱職很偉大的父親。”

喬晩撇嘴,“可是我們生太多,精力卻有限,使得孩子們分攤到的愛很少。”

沈君彥不以為意,“你這觀念我可不認同,別人有一個孩子,能給孩子完整的愛。而我們孩子多,我們付出別人三倍的愛,每個孩子得到的也是完整的父愛母愛。他們不僅得到了父愛母愛,還有兄弟姐妹,這種親情,這種愛,也是一種巨大的財富,比金錢更可貴的財富。”

喬晩被他這樣一勸,覺得很有道理。她開玩笑,“沈君彥,我覺得你可以去做傳銷。你太會哄人了。”

他哈哈大笑,“我只要把你一個人哄好就行了。”

喬晩在醫院保胎一個月,胎兒穩定後她便出院回了家。終於能夠自由行走,她很是激動,有種重生的感覺。她跟沈君彥商量,“我們去趟江城吧,我想去看看蘇先生,順便把股份的事處理一下。”

沈君彥揪了揪她有些發胖的臉頰,“你呀,才出院就又折騰。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哪兒也不準去。”

“那我會發黴的。”

他笑,“放心,不會讓你發黴的,我會定期帶你出去遛遛,曬曬太陽。”

喬晩給了他一腳,“你當我是什麽,還帶我出去遛遛,遛狗呢你。”

他大笑,“遛狗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

——

江城,悅庭集團會議室。由於公司多名董事覺得蘇子乾年輕氣盛,不夠成熟穩重,沒有擔任悅庭集團董事長兼總裁的能力還擔當,他們紛紛提出異議。於是乎,有了這次董事會議。

會議開始前,高博對眾人說,“在這次會議開始前,有件事情要說明一下,我們的一位董事因為懷孕在家保胎,不能來參加此次會議。”高博這樣一說,大家都知道是喬晩了。

“但是喬小姐委托她的律師來參加此次會議。”

高博向大家介紹喬晩的律師,是京都最有名氣的律師事務所的創始人之一,他在業界享有盛譽,也是沈君彥的私人律師。很明顯,這一切都是沈君彥安排的。

“大家好,我受沈太太的委托,向各位董事宣布一件事情,沈太太願意將她名下所持有的悅庭集團所有股份無條件的贈予她的弟弟蘇子乾先生。”

他用上了‘宣

用上了‘宣布’二字,而非征求大家的同意。這像極了沈君彥的行事作風,不接受任何反對意見,誰有意見誰走人。

把那麽多的股份全部轉給同父異母的弟弟,這個姐姐當的……當真驗證了那句話,視金錢如糞土。喬晩這種持有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大董事都無條件支持蘇子乾,他們這些只有很少一部分股份的小董事簡直被打臉打得淒慘。

自打律師宣讀了喬晩的委托,大家都有些坐立不安了。最後蘇子乾坐穩了董事長和總裁的位置。

結束了一天的繁忙工作,回到公寓已經淩晨了。滿屋子的冰涼,就連沙發都是冰冷的。曾經的那個家現在已經四分五裂,父親去世了,母親瘋了,妹妹賭氣離開了江城,去國外學珠寶設計去了。有時忙碌中抽空去別墅看看母親,可她總把他當成父親,抱著他說些奇奇怪怪的話。這一幕讓他很難受,也很揪心。漸漸的,他不願回去別墅,不願看到讓人心堵的一幕。

不願一個人待在這沒有溫度的公寓,他拿了車鑰匙走出家門。從小在這座城市長大,這一刻,突然覺得這裏好陌生。因為開著車,想不到任何去處。

莫名奇妙地把車開到了莊曉的公寓樓下,他覺得自己真是賤到家了,有什麽臉來見他。可那一刻,他很想很想見到她,哪怕只是看一眼都覺得溫暖。

下了車走進電梯,熟門熟路的來到莊曉公寓樓層。他用力敲門,敲得很大聲。門打開,莊曉穿著厚厚的睡衣,睡眼朦朧。

“你不問是誰就開門,萬一是壞人怎麽辦?”

莊曉揉了揉眼睛,“我剛剛已經在貓眼裏看到是你了!我要是不開門,我家門還不得被你敲壞。”

“這麽了解我?”

蘇子乾進了屋,莊曉把門關上。這間公寓才像個溫暖的家,連沙發上都鋪著軟軟的毯子,坐上去又暖又舒服。“你坐會兒,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很快,她從廚房出來,手裏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白開水。蘇子乾從她手裏接過水杯,那溫度從掌心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心間。

“這麽晚來找我什麽事?”

“沒事。”

莊曉撇嘴,“沒事大半夜的跑來敲門,你逗我玩呢。你女朋友呢?”

“分手了。”

莊曉有些意外,“不是瞧你挺喜歡她的,怎麽就分手了呢?”

“我父親去世那段時間,怪我不陪她,總是跟我吵架。工作太忙,太累,沒時間陪她,分手就分手吧,不想去哄了。”

莊曉能夠體會他此刻的心情,“小女孩嘛,比較粘人,就喜歡整天粘著你,也是因為愛你。她哪裏能考慮到你的工作忙,壓力大。選擇了小姑娘,就應該捧在手心裏寵著。”

“沒時間也沒精力去寵,分手就分手吧,不說她了。我工作到現在,還沒吃飯,能給我口熱飯吃嗎?”

莊曉嘆氣,“你是瘋了嗎?工作再忙再累身體也要顧著呀!年紀輕輕就把身體弄垮,去哪兒找老婆呀。”

“不想找了,打一輩子光棍也不錯。”

莊曉懶得搭理他,“我去給你煮面,吃完面自己回去。我明天還有工作,可沒時間陪你熬夜。”

她很快煮好熱氣騰騰的面,蘇子乾吃在嘴裏,暖在心裏。

“吃完自己走,我先回房睡覺了,困死了。”

蘇子乾拽住了她的手,柔聲懇求,“再陪我一會兒。”

莊曉沒辦法拒絕這樣的他,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兩人大眼瞪小眼,她覺得尷尬,於是努力尋找話題,“婉儀去法國了?”

他邊吃邊點頭。

“你媽媽好點了嗎?”

他搖頭,“還是那樣,醫生說也許好不了了。有時候覺得自己很沒用,一個好好的家變成這樣,卻無能為力。不知道能做些什麽,只會逃避。逃避著不去看我母親,以為這樣就可以騙自己事情沒那麽糟糕,自欺欺人罷了。”

莊曉安慰,“你別把所有責任都攬給自己,這些都跟你無關,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蘇子乾不想在她面前展現自己脆弱的一面,轉移話題,“現在喬晩和沈君彥結婚了,你不打算去美國追回前男友?”

莊曉翻了個白眼,“都跟你說跟他已經結束了,你怎麽還在我面前提這個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不你還是跟我吧,我現在的地位可不比厲景川低。”

莊曉一個抱枕砸過去,“你把我當什麽了?我愛的是地位和金錢嗎?”

“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感覺,愛的感覺,我要怎樣做,才能讓你有愛的感覺?”

“別廢話了,趕緊吃,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蘇子乾慢吞吞的吃著,想跟她多處一會兒,莊曉發現了他的鬼計,直接把他的碗端走。“早點回去吧。”

她送他出門,到了門邊,門已開,蘇子乾去不肯走。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強行吻住了她。莊曉掙紮,門開著,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莫名的,這個吻並不那麽討厭,甚至有點想要更多。是空虛寂寞太久了嗎?

“莊曉,我們和好吧,我會努力成為你滿意的樣子。”

莊曉輕輕推開他,語氣有些不穩,“給我點時間好嗎?”

“好,多久我都給。”

——

喬晩懷孕六個多月,在沈君彥的照顧下,她肥了一圈。每天好

圈。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帶她玩遍整個京都,喬晩心情好,身體也很棒,連個小感冒都不曾有過。肚子裏的孩子已經確定確實是個小家夥,小家夥很是調皮,每天都在踢喬晩。有時候一腳下去,喬晩疼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可她不敢跟沈君彥說,只能默默受著。否則沈君彥這廝準是對著她的肚子一頓臭罵。

這天夜裏,只聽喬晩‘嗷’的一聲,沈君彥頓時清醒,扭開了燈,緊張地問,“怎麽了?小家夥又踢你了是嗎?”沈君彥趴在喬晩圓鼓鼓的肚皮上,咒罵,“你這小東西,等你出來看老子不揍死你。你媽懷你已經很辛苦了,你還敢折騰。”

喬晩拍開他的頭,“別罵他,被你罵了不敢出來怎麽辦?”

沈君彥心疼地抱緊她,感慨道,“寶貝,如果知道懷孕這麽辛苦,我一定不讓你懷孕。”

“現在你承認我懷孕是你故意的了?”

他搖頭,“我發誓,真的是意外懷孕。”

“你已經陪了我這麽久,明天好去公司了吧。”

“公司有江特助,我去是多餘的。你比公司更需要我。”

喬晩撇嘴,“誰說的,我每天對著你,已經快產生視覺疲勞了。”

沈君彥不高興了,翻身背對著她。

“喲,怎麽越來越像個小媳婦似的,這就生氣了?”

“別碰我,既然你都厭倦我了,明天我就去上班。你可別後悔。”

“真的?你明天真的去上班。”

沈君彥悶哼一聲,不再搭理他。

第二天一早,喬晩醒來看到他已經穿戴整齊,西裝筆挺的,甚是帥氣。喬晩靠在床上開玩笑,“你們公司的女職員這麽久沒見到你,估計想死你了。今兒你這麽帥氣的出現在她們面前,她們得為你瘋狂吧。”

他酸溜溜地說道,“是啊,為我瘋狂的女人可多了,可偏偏我老婆厭倦了我。想想真是可悲。”

“昨晚我就這麽一說,別生氣嘛。”

“我去上班了,你想吃什麽找kelly。我相信沒有我在,你也會照顧好小家夥的。”

沈君彥真去上班了,喬晩各種不適應。kelly問她,“他怎麽舍得離開你?”

“是我讓他去的。昨天江特助來家裏匯報工作,我無意間聽到公司有大項目要啟動,我不想他因為我而影響到事業。最關鍵的是,我身體好的很,也不需要他的特別照顧。”

“你呀,會不會想太多了?我看他今天去上班,心情似乎不太好。”

kelly說著手機鈴聲響起,一看是沈君彥打來的。kelly笑說,“我看他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一定是問你有沒有吃早餐。”

果然,沈君彥在那頭問,“喬晩吃過早餐沒?早餐吃了什麽?牛奶水果都吃了嗎?她沒有哪邊不舒服吧?”

kelly笑著一一回答,“你放心工作,喬晩我會照顧好的。”

家裏有個大肚子,他每天都陪著她,這會兒讓他如何有心思工作。江特助見他開會時間都在發呆,一直把玩著手機,害怕有未接來電。會議結束,江一鵬對他說,“沈先生,你若是惦記著喬晩,還是回去吧,公司交給我你還不放心嗎?”

沈君彥嘆氣,“可不是我想來上班,喬晩趕我出來,整天出現在她面前,她厭倦我了。”

江一鵬一聽不好,會不會是他昨晚無意的一番話讓喬晩想多了。他摸了摸頭,小心翼翼地說道,“沈先生,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去家裏給您匯報工作,喬晩看我很疲憊的樣子,問我工作的事。我跟她說公司最近有大項目要開展,我快忙瘋了。喬晩會不會……”

沈君彥眼睛瞇了起來,“你的意思是……”

沈君彥恍然大悟,“難怪喬晩逼我來公司,感情是你在她面前發牢騷了。”

“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喬晩把我的話放心裏去了。對不起,我可以去跟她解釋。”

“不用了,以後別在喬晩面前瞎說話。”沈君彥心情大好,拿著車鑰匙離開,“公司交給你了,我回去陪老婆了。被你害的我一整個上午都心情不好。下次再在喬晩面前亂說話,我要你好看。”

kelly準備的午餐很豐富,喬晩卻有些難以下咽。kelly開玩笑,“怎麽,吃慣了沈先生的愛心餐,我做的飯吃不下?”

喬晩搖頭,嘆氣說,“習慣真是一個很糟糕的事,習慣了他每天在家跟我鬥嘴,哄我開心,今天他去上班,好不自在。”

“那不如打電話讓他回來陪你吃飯?”

“不行,這段時間他每天陪著我,江特助已經很辛苦了。這會兒把他給喊回來,他一準又不肯去公司了。”

喬晩話音剛落,聽到外面傳來聲響。她本能地往外跑,看到沈君彥走進來。“你怎麽回來了?”她的聲音又驚又喜。

沈君彥假裝嘆氣道,“公司沒我什麽事,江特助處理得好好的,還嫌我過去影響了他的發揮。這廝越來越膽大了,居然嫌棄我,看來這老大當的有點上癮了。”

喬晩不解,江一鵬昨晚明明跟她抱怨,工作太忙太累,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的話,我就在家吃個飯,一會兒出去咖啡廳喝杯咖啡,晚上再回來。”

喬晩見他還在生氣,走過去親密地挽住了他的手臂,笑說,“我收回昨天夜

收回昨天夜裏對你說的那番話,你不在我身邊,我渾身都不自在。還有肚子裏這小家夥,動了一個上午沒停過,我肚皮都快被他給踢破了。”

“是嗎,這小渾蛋,他家老子不在家,他就開始無法無天了。先吃飯,吃完飯我再來好好收拾他。”

有了沈君彥的陪伴,喬晩吃什麽都覺得香,美味。

kelly在旁邊笑著打趣,“嘖,剛才還說沒胃口的,這會兒吃的這麽香。看來食欲跟心情是緊密相關的。”

沈君彥聽了開心地大笑,摟著喬晩親了又親,完全不顧及kelly在場。kelly抱怨,“秀恩愛能不能私底下,不然很虐單身者的。”

“kelly,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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