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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家,倆孩子就開始找媽媽。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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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你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事,這麽急著找我媽。”

“我剛從朋友那兒得到消息,你爸爸準備把悅庭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給喬晩。”

“轟——”的一聲,趙靜茹和蘇婉儀都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不可能的,爸爸不會這樣做的,公司是哥哥的。”

趙靜茹神情淡漠,“對你爸爸來說,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我最害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媽,這下可怎麽辦!百分之二十,爸爸是瘋了嗎?哥哥知道嗎?”

趙匡和微點頭,“我猜子乾早就知道了,連我都得到消息了,他在公司能沒聽到風聲嗎?”

“我去找你爸爸談談。”

趙靜茹起身準備離開。蘇婉儀害怕他們又吵起來,陪著她一同前往悅庭集團。

趙夫人的身份還在,一路通暢進到總裁辦公室。蘇崇年正和高博、律師商量著什麽。見趙靜茹和蘇婉儀過來,蘇崇年揮揮手,讓其他人先下去。

待所有人都離開以後,趙靜茹陰陽怪氣地說道,“在商量如何把公司股份轉給喬晩嗎?”

蘇崇年淡笑,嘲諷道,“這麽快就得到消息了?看來在公司安插了不少眼睛。”

“紙包不住火,也沒有不透風的墻。”

蘇崇年仍是笑,笑得漫不經心,“我並沒有想隱瞞你,既然你已經知道,也省去了跟你說明。為了補償喬晩,我打算贈予她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另外給婉儀百分之十,其餘全給子乾。到時候我退休了,董事長和總裁都是子乾。”

趙靜茹並不高興,她冷笑,“喬晩百分之二十,婉儀百分之十,你是在開玩笑嗎?婉儀在你身邊長大,三十年的感情,你就這樣對她?”

“正是因為她從小在我身邊長大,而喬晩沒有,我才想好好補償喬晩。”

“爸爸,那百分之十不用給我,全部給哥哥吧,我不需要。”

蘇婉儀說完直接走出了辦公室。曾經,她並不在意去爭奪這些,全部給哥哥,她覺得再正常不過。可有了喬晩,有了比較,她開始不甘心。同是女兒,她比喬晩少一半,只因為她是在父母身邊長大的。他是否想過,她雖在他身邊長大,可他是否給過她一絲溫暖。

辦公室裏,趙靜茹心寒地說,“你這樣對婉儀,不覺得很過分嗎?”

“人與人差距可真是大,我給喬晩股份,她怎麽都不肯接受。給婉儀股份,她卻嫌少。我用了一輩子的時間打造的商業王國,難道還沒有分配權了?我們做父母的不欠他們什麽,我努力獲得的東西,我想給誰就給誰。”

趙靜茹忍耐地說,“你答應過我,公司股份只給子乾。”

“是你先背叛了我們的約定。”

趙靜茹無話可說,一雙手緊緊握成了拳。既然喬晩不肯接受,那就讓她一輩子都不願接受。她眼睛瞇了瞇,頓時有了想法。

——

喬晩和沈君彥回到京都以後,這廝給她禁了足。工作室還有很多要忙的,他把事情全攬過去,安排江特助去處理。

“孕婦就是要多運動,你讓我整天待在家裏,我會發黴的。”

他寵溺地摸摸她的頭發,“不有我陪你嘛!我堅決不讓你出去工作,身累心累的,萬一有什麽閃失,我就算腸子悔青了也於事無補。”

喬晩實在拗不過他,稍作妥協,“那這樣,我不去工作,你回公司上班。我們倆整天在家大眼瞪小眼的,我怕我們很快會厭倦彼此。”

喬晩其實是不想他在家約束她太多。這廝一回到京都,把家裏大部分的電子設備全給處理掉了。她只要一拿起手機玩,他就把她手機給沒收。她現在簡直失去了所有的樂趣。

“放心吧,我不會厭倦你的,只會越看越喜歡。至於工作,我邀請了江特助明天來家裏吃飯。”

喬晩當時並沒明白他所謂的邀請江特助來家裏吃飯,直到第二天江特助來家裏,飯桌上,沈君彥親自給他倒酒,殷勤無限。

“江特助,接下來一年時間,你可能會比較

可能會比較辛苦。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江一鵬被嚇得抹汗。

“是這樣的,喬晩懷孕了,接下來我得在家陪她,公司大小事宜得全權交給你。你只需每周或每兩周來家裏向我匯報工作即可。”

江一鵬心中腹誹,懷個孕至於嗎?就你家老婆會生孩子,人家不會生?還從來沒聽說過,老婆懷孕,老公不工作在家陪產的。

“沈先生,我怕我勝任不了。”

“不會,你的工作能力我很信任,你對自己要有信心。”

“可是一年時間……”他想說,你是怎麽算的?沒聽說過生孩子需要一年時間。

沈君彥笑說,“一年時間是最少的,可能得更長時間。孩子生下來喬晩得做月子,我要照顧她。”

江一鵬郁悶壞了,他已經能夠遇見,接下來自己得累成狗。但是,替他辦事也是心甘情願的。跟了沈君彥這麽多年,他一直對他很好,他現在可不僅僅是沈君彥的特別助理,他是擁有沈氏股份的人。

“沈先生你放心吧,公司交給我,我一定好好管理。”

聽著沈君彥和江一鵬的對話,喬晩無語望天。接下來,她得多慘,每天被沈君彥荼毒。

“婚禮還請你多費點心,我可能無法事事親力親為了。我現在照顧喬晩為主,其他都是次要的。”

“您放心,婚禮您也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好在婚禮還有半個月就舉行了,否則喬晩肚子大了,只怕訂制的婚紗是穿不上了。然而在意大利訂制的鑲鉆婚鞋是絕對不能穿了,之前為了配合沈君彥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喬晩的婚鞋跟足足有十厘米。沈君彥已經親自打電話到意大利,讓那邊緊急訂制一雙平底水晶鞋。

晚上,喬晩趁著沈君彥在浴室洗澡,在陽臺偷偷給葉靜打電話,狠狠的抱怨了一通。

“靜靜,我好郁悶,接下來的日子好難過。這才懷孕兩個月,你知道那家夥有多誇張嗎?一下子從書店買了幾十本育兒書籍,還有十幾本孕婦菜譜。”

葉靜在那頭笑,“你說沈君彥現在每天不去公司,整天在家看育兒書?”

“可不是嘛,什麽《懷孕一本通》、《準爸爸幸運錦囊》、《安心分娩做月子》……這些書名看得我直想笑,他每天在我睡著了看這些,看得津津有味的。”

“噗——”葉靜在那頭一口水噴了出來,“你老公太有愛了。幸好我老公不是老板,給別人打工。”

“你在幸災樂禍!”

葉靜在那邊嘿嘿笑。

“喬晩,你在幹嘛呢?”沈君彥魔鬼般的聲音響起。

“靜靜不說了,他知道我在打電話,又得訓我了。”喬晩趕緊收線,把手機藏到衣服口袋裏。

沈君彥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到陽臺,問,“你跑陽臺來幹嘛呢,還開著窗戶,受涼了怎麽辦?”

見喬晩表情有些不對,他瞇起了眼睛,“你在打電話吧。”

喬晩從來不會說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沈君彥手伸到她的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這是誰給你的?”

“我自己在網上買的。”

“喬晩,你可真能耐啊,我沒收一個,你買一個,錢多是吧,要不要我把你的卡也沒收了?”

喬晩翻了個白眼,“這個手機送你了,明天我再買一個。”

“寶貝,別生氣,我不是不讓你用手機,我是控制你使用的時間。你整天拿著手機玩,對寶寶不好。”

他確實沒有不讓她使用手機,只是每天把他的手機給她使用半小時,讓她瀏覽瀏覽新聞。

“只能使用你的手機,我一點秘密都沒有了。”

他一把摟住她的肩膀,“我們倆之間有什麽秘密。”

“我不想跟你說話,別碰我。”

喬晩上了床,背對著沈君彥躺著。他也上了床,一碰她,這丫頭就惱。

“真生氣了?我不讓你使用自己的手機,是怕被人騷擾你。”

喬晩不聽解釋,不搭理他。

“好了好了,我把手機還給你,但你得自覺,自己控制時間。”

喬晩這才滿意,“放心吧,我也是孩子的媽媽,會對他負責的。況且我當年懷皮球的時候,每天對著電腦修圖,倆孩子生下來不好好的,什麽問題也沒有。”

“這不一樣,我們這叫防患於未然。”

後來喬晩在想,如果她沒有拿回自己的手機,一切的結局會不會改寫。

——

江特助來家裏給沈君彥匯報工作,那會兒沈君彥正在陪喬晩吃晚餐。江一鵬正好也沒吃飯,在家裏吃了點。然而,這頓飯吃完,他決定以後再也不在他家吃飯。

沈君彥把喬晩當寶似的捧在手心,親自做飯不說,還哄著她吃。喬晩挑食,有的菜她不愛吃,沈君彥就邊哄邊餵她,那語氣就好像父親對待女兒。江一鵬感覺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江一鵬吃了一碗便說去書房等,沈君彥問,“你食量怎麽變小了,一個大男人一碗飯就夠了?你不會也學小女生減肥吧。”

“沈先生真會開玩笑,我減什麽肥呀,我又不胖。我來之前吃了點東西,這會兒真吃飽了。”

“那好,你去書房等我,我陪喬晩吃完飯過去。”

江一鵬趕緊離開這裏,牙都要被他們酸掉了,

們酸掉了,這恩愛秀的……

江一鵬一走,喬晩就對沈君彥說,“你也去書房吧,我保證把飯菜全吃完。江特助工作已經很累,你就別讓他等太久了。”

他摸摸她的頭發,“那好,你乖乖吃飯,我盡量早點結束,吃完回房休息,等我結束給你洗澡。”

“你煩死了,快滾吧。”

他皺眉,“這麽快就煩我了?”

“快走快走,豈止是煩呀,簡直煩死了。”

喬晩吃完飯,去院子裏走了一圈。現在,她總是情不自禁去摸肚子,想感受下孩子的存在,可完全沒感覺。想想這個孩子多幸福呀,還沒出生就被他爸爸寵成這樣。

“寶貝,你比哥哥姐姐幸福多了。”

喬晩在院子裏走著走著,手機鈴聲響起,這才響起飯前玩了會兒手機,放在口袋裏一直沒拿出來。她想,這要是沈君彥知道了,又得跟她急了。

按下接聽鍵,那頭響起得竟然是趙靜茹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喬晩,你想知道你母親和我先生的愛情故事嗎?”

“抱歉,我對你們過去的事情不感興趣。”

“可是我很想告訴你,因為他們的故事實在太感人了,我憋在心裏太久了。”趙靜茹說了起來,“你媽以前確實美呀,長的好看,身材好,唱歌跳舞樣樣會,可真是勾人。我先生年輕時候卻是個紈絝子弟,聽說錦城有美女,他便專程跑去看。你是不是以為就這樣他們一見鐘情了?錯,蘇崇年當時只把葉湘美當歌女,說的直白些就是妓女。”

喬晩身體抖了起來。

“你媽知道他有錢,不可自拔地愛上他,也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蘇崇年把葉湘美帶到江城,把她當妓女玩弄。那會兒他可會玩了,把你媽媽分享給他的好哥們兒,幾個男人同時睡你媽媽。”

“你胡說,請你閉嘴!”

趙靜茹在那頭哈哈大笑,“我是不是胡說你完全可以去考證,你合作的相機品牌黎總,美術館的梁館長,他們年輕時候都是崇年的好哥們,他們倆都睡過你媽。”

喬晩身體抖得越發厲害起來,沙啞的聲音說著,“你胡說,你在胡說。”

“你媽後來對蘇崇年很失望,離開江城回了錦城。男人就是賤,你媽離開以後,他後悔了,追去了錦城。”

喬晩直接切斷了電話,不想再聽下去。趙靜茹說的這些,她一個字都不願相信。可是,在害怕什麽,為什麽身體抖得這麽厲害。眼淚水也在嘩嘩的流著。是不是懷孕的緣故,變得這麽感性。

她沒忍住撥通了蘇崇年的電話。那頭很快就接了,聲音輕快,“喬晩,這麽晚怎麽給我打電話,還沒睡嗎?”

“有件事我想問你。”

蘇崇年在那頭笑,“什麽事,你說。”

“當年,你把我媽送給你的兄弟們一起分享,這是真的嗎?”

那頭沈默,出奇的安靜。

喬晩用力抹了把眼淚,“你不說話,所以是真的對嗎?你怎麽能這麽混賬?怎麽能這樣對一個那麽深愛你的女人。”

“喬晩,你聽我解釋,那是一開始,那時候我還沒有愛上她。在我後來不可自拔地愛上她以後,我很後悔很後悔,這輩子沒有做過比這更後悔的事情。我當年對她的愛,絲毫不亞於君彥現在對你的愛。”

喬晩歇斯底裏怒吼,“你不配說愛,也不配當我的父親。”

“喬晩,對不起,我真的已經很後悔很自責。我愛你母親,我是真的愛你母親。”

“請你閉嘴,不要侮辱了愛這個神聖的詞。”

“喬晩,這件事我下次見面跟你解釋,你現在懷孕了,不要動怒。”

喬晩冷笑,“見面,我們以後沒必要再見面。我收回送你的婚禮請帖,我的婚禮不歡迎你參加,請你不要來。”

“喬晩……”

“我以後都不想再跟你說話,你現在是我最討厭,最厭惡的人。”

“喬晩,對不起,我真的早就知道錯了……”

喬晩打斷他,“最後說一次,我的婚禮請你不要來,來了我也會趕你出去的。”

掛了電話,喬晩心裏很難過,無法想像媽媽生前經歷過什麽,承受了多少。

沈君彥結束工作,回房看到喬晩並不在,他郁悶壞了,這丫頭,總喜歡亂跑。他現在只要視線範圍見不到她,就會擔心。

在別墅找了一圈,最後在後院找到她。這丫頭正坐在石凳上,微風把她的頭發都吹亂了。沈君彥趕緊走上前,脫下外套,給喬晩披在了身上。將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

“外面涼,我們進屋好不好?”

喬晩突然受了刺激似的,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怎麽了?怎麽突然跟我撒嬌?”

她聲音哽咽,“我心裏難過。”

她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他,沈君彥聽完牙齒咬得緊緊的。那個可惡的女人,給了她一次次機會,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傷害喬晩,這回,他是絕不手軟了。

他磁性的聲音安慰喬晩,“你媽媽已經不在,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況且趙靜茹所說的事發生在前,你媽媽後來還能和蘇先生在一起,可見她是原諒他的。過去那麽久了,何必還為那時的事耿耿於懷。”

經沈君彥的安慰,喬晩感覺自己似乎想通了許多。想想也是,事情都過去三十幾年了,何必還對

,何必還對那段過往耿耿於懷。

——

江城。

蘇崇年接到喬晩的電話時,他正在公司加班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這會兒完全沒了心思。

高博暫停了會議,跟出去詢問情況,“蘇先生,發生什麽事了?”

“我現在必須去一趟京都,我要立刻見到喬晩,跟她解釋。”

高博勸道,“蘇先生,現在已經晚了,要不明天去吧,明天我陪您過去。”

蘇崇年擺手,“不行,我等不到明天,我現在就想去到她的身邊,跟她解釋,求得她的原諒。喬晩懷孕了,我不能讓她難過。”

“可是會議……”

“會議你替我主持,我讓司機送我去機場。”

高博皺眉,“可是您一個人,我怎麽能放心呢。”

“沒事,司機陪我過去。”蘇崇年說著拍拍高博的肩,“會議交給你了,辛苦了。”

蘇崇年拄著拐杖離開,高博看著他日漸瘦弱的背影,不穩的步伐,心裏說不出的滋味。這個男人曾經在商場上多麽風光無限,現在,面對喬晩的事,總是那麽小心翼翼。可憐天下父母心,一個人無論心有多硬,在兒女面前,都是柔軟的。

司機開車帶蘇崇年去機場,一路上,蘇崇年不停的催促,“開快點,再快點。”

“好的,蘇先生。”

這天正巧下著綿綿春雨,又值夜晚,路況不是很好,縱使司機水平很高,也開得很吃力。

後面,蘇崇年還在催,“再快一點,我想早點見到我女兒。”

——

沈君彥把喬晩哄睡著,看到手機上多個未接來電,全來自江城。他想大概是蘇崇年詢問喬晩的情況,奇怪的是並非蘇崇年的號碼。他走去陽臺,電話回撥過去,那頭響起的是蘇崇年的特別助理高博的聲音,“沈先生,蘇先生剛才在趕往機場的路上,發生了車禍,司機當場死亡,蘇先生身上多處骨折,昏迷不醒,正在搶救。”

‘轟——’沈君彥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司機當場死亡,可以遇見車禍的嚴重性。

“怎麽會發生車禍?”

“蘇先生想去京都見喬小姐,他很著急去見她,不肯等到明天早上。我怕蘇先生……”

高博聲音哽咽,沒說下去,“你能不能帶喬小姐過來一趟?”

沈君彥有些為難,“我和喬晩的婚禮三天後舉辦,喬晩現在還懷著身孕,我怎麽能帶她過去。”

高博在那頭吼了起來,“可蘇先生受傷嚴重,可能搶救不過來,隨時都有可能……不能讓他連喬小姐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吧!”

“這麽嚴重!”

“你是沒見到車禍有多慘烈!只怕……一會兒手術我再聯系你。”

接了這通電話後,沈君彥再也無法入眠。為了三天後婚禮如期舉辦,他必須封鎖所有消息。

喬晩睡得迷迷糊糊,被沈君彥給喚醒了,起床氣大發,對著他吼道,“幹嘛呢你,我好不容易睡著。”

他的眼裏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喬晩當時沒有在意。他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道,“我現在要去江城處理點急事。”

喬晩皺眉,“現在?大半夜的去處理什麽事呀,你在逗我玩呢吧。”喬晩說著坐起身,勾著他的脖子,“還有三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你不會是要逃婚吧。”

他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孕婦舊愛胡思亂想,我是連夜趕過去,明天一早就能把事情處理完,趕回來陪你。”

“可我不想你這麽辛苦,明天早上再去吧。”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乖,一點都不辛苦,我可以在飛機上睡覺,節省時間。”

喬晩撇嘴,“至於嗎?”

“當然,現在你懷孕了,有點時間我都想陪著你,不願浪費時間在路上。而且事情比較急。”

“某人明明把公司的事全權交給江特助,現在又親自插手,你的話,我還能相信嗎?”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只此一次。”

“好吧,你去吧,路上小心。”

沈君彥臨走前,深深地吻了吻她。

後來,他走了以後,喬晩徹底失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不在身邊睡不踏實,還是怎的,一顆心總是難以安定,跳個不停。

喬晩伸手摸了摸肚子,對著自己的肚皮寵溺地說道,“寶貝,是不是爸爸出差去了,你沒有安全感,不肯睡覺呢?”

——

沈君彥趕到京都時已經天亮,他第一時間去了醫院,此刻蘇崇年的手術已經結束,被轉到icu。他的大腦受到嚴重撞擊,昏迷不醒。

蘇子乾和蘇婉儀都在icu外,蘇子乾安靜地站在角落,低著頭看不出他的情緒。蘇婉儀則在低聲抽泣,從她腫得高高的眼睛可以看出她已經哭了好長時間。

高博走到沈君彥面前,面色凝重,聲音沙啞,“醫生說讓家屬準備後事,也就這一兩天的事了。”

沈君彥面露難色。

“沈先生,您放心吧,這事會一直封鎖消息,等你和喬小姐婚禮結束。蘇先生那麽愛喬小姐,一定會撐到你們婚禮結束,一定能等到喬小姐來看他。”

蘇婉儀沖到沈君彥面前,揪著他的衣領咆哮,“你憑什麽把我媽媽囚禁起來?把我媽媽放出來,讓她來見我爸爸最後一面。”

沈君彥狠狠甩開她的手,冷聲道

手,冷聲道,“你媽媽自作自受,如果蘇先生有任何閃失,我要讓你媽媽永遠活在自責愧疚中。”

為了蘇婉儀不鬧事,沈君彥朝著高博使了使眼色,高博讓人把蘇婉儀帶走。

“你們想幹什麽?高博,你居然敢這樣對我?哥,哥哥……”

蘇子乾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並沒有出手。

沈君彥走到他面前,深深地嘆了口氣,“謝謝你支持我的決定。”

“我不是支持你,而是支持他。”蘇子乾望著icu裏全身插滿管子的人,“他一定不想你和喬晩的婚禮取消,他一定不忍喬晩難過,他是那樣愛她。”

沈君彥抿了抿唇,“等我和喬晩婚禮一結束,我立刻帶她來看他。”

蘇子乾暗啞的聲音說道,“希望他能等到那時候。”

——

沈君彥處理完江城的事情,在回京都前去了趟蘇家別墅。走在別墅外面就聽到趙靜茹在裏頭歇斯底裏的吼聲,“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請你們放我出去。”

沈君彥面色陰沈,走了進去。趙靜茹一看到沈君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拽住沈君彥的手臂,請求,“讓我出去好不好?我要去醫院看我先生。”

沈君彥甩開她的手,冷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蘇先生現在躺在醫院,醫生說就著一兩天的事了,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打電話給喬晩,刺激了喬晩,蘇先生不會這麽急著去京都找喬晩解釋。現在,讓你感受一下喬晩母親當年的感受,這滋味如何?”

趙靜茹連退好幾步,“不是我害的,我不知道會這樣,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她再次再次沖動的抓住了沈君彥的手,哀求,“求你,我求求你,讓我去醫院看看他。”

沈君彥這裏用了力,趙靜茹被甩倒在地,“我忍你已經很久了,一次又一次欺負喬晩,若不是看在蘇先生的面子,我早對你不客氣了。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蘇先生,帶著永遠的遺憾過活吧。”

趙靜茹坐在地上,苦苦哀求,“求你讓我見他一面,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我可以去跟喬晩道歉,我再也不欺負喬晩,求求你。”

沈君彥留下冰冷的兩個字“晚了”,頭也不回地離開。

——

蘇崇年車禍的消息被封鎖得很好,沒有任何新聞曝出。沈君彥和喬晩的婚禮準備就緒,婚禮的前一天,喬晩變得很煩躁。沈君彥開玩笑,“又不是第一次結婚了,你還有婚前恐懼癥不可?”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天總有些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麽事情發生,可明明又沒有什麽事情。”

沈君彥心裏咯噔一聲,心想血緣這東西,難道真有所謂的父女同心?

他輕輕抱了抱她,“別整天胡思亂想。”

“明天的婚禮,我還是想請蘇先生參加。媽媽過去都能原諒他,我有什麽理由責備他,我不該對他說那麽過分的話。我想給他打電話,請他來參加婚禮,可是給他打了幾次電話,他一直沒接,難道他在生我的氣嗎?”

沈君彥心裏說不出的苦澀,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發,“怎麽會,他怎麽舍得生你的氣,一定是工作忙吧。”

“我想也是的,他一定不會生我的氣。我明天再給他打,希望婚禮前能打通。”

——

喬晩和沈君彥的婚禮在京都君皇酒店舉行,這一天,賓客雲集,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紛紛前來參加婚禮。有媒體在外面拍嘉賓,網友戲說大半個娛樂圈和商界都聚集了。

婚禮前網友早已進行討論投票,猜想婚禮這天喬晩會挽著誰的手走紅毯。大部分網友猜測是蘇崇年,畢竟蘇崇年身份高貴。也有網友猜想蘇崇年也許會當主婚人證婚人之類的,喬明輝會把喬晩的手交給沈君彥。

然而,令眾人意外的是,喬晩的婚禮,並未見蘇崇年的身影。不僅如此,蘇家沒有一個人前來。網友由此得出,喬晩是不被蘇家接受的。

喬晩換好婚紗,平底水晶鞋,在後臺等待入場。喬明輝一襲西裝在後臺陪伴喬晩,他的眼裏有淚光閃現,笑說,“喬晩,看到你幸福真好,我真怕一會兒把你交給君彥時,我會忍不住掉眼淚。”

喬晩抱了抱他,“沒關系,就算掉眼淚,那也是幸福的眼淚。”

沈君彥安排好賓客,也來到了後臺,看到美麗的妻子,他激動不已。喬晩有些憂心忡忡,拿著手機不停地撥打著蘇崇年的號碼。

“寶貝,這個時候你還在給誰打電話?”

喬晩神情覆雜,“我打給蘇先生,可一直無人接聽,我很擔心他。”

“又在胡思亂想了,他大概舍不得嫁女兒,所以不敢來參加婚禮。”

喬晩搖頭,“不,一定是我說的那番話,讓他很心寒。”

“寶貝,你想多了。馬上就要上場了,別瞎想了。”

婚禮即將開始,喬晩收到了來自厲景川和陸寒的短信。厲景川的短信很簡單,只四個字:祝你幸福。陸寒則通過短信形式告訴她,他已經決定去美國發展,最後祝她新婚快樂。

沈君彥也看到了短信內容,笑說,“他們是不敢來吧。”

喬晩撇嘴,“瞧你這得意樣!”

“我當然得意,能娶到萬人迷老婆,人人艷羨。”

——

禮堂,燈光忽暗,世界著名鋼琴家彈奏的《夢中的婚

《夢中的婚禮》緩緩響起,一束燈光打在紅毯上,只見一男一女兩個精靈般的可愛孩子戴著天使翅膀,在紅毯上撒下花瓣。新娘挽著父親的手臂從幸福的花瓣上走過。來自意大利著名婚紗設計師親手量身定做的婚紗,頭紗長達4。8米,長長地拖在地上,在燈光和鮮花的交映下,如夢似幻。父親將女兒帶到新郎面前,神聖的把女兒的手交給新郎。新郎深深地鞠躬,代表了千言萬語。

鐘聲響起,伴隨著熟悉的《結婚進行曲》音樂,新郎挽著她一身的幸福,走向婚姻殿堂。全場那震耳欲聾的掌聲,是大家對他們深深的祝福。

宣誓環節,沈君彥握著麥克風,那一刻,他竟哽咽了。他們的誓詞都很簡單,沈君彥說,“結了兩次婚,都是和你,這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了。”

“閃婚、隱婚、離婚、覆婚,謝謝你讓我時尚了一把,以後我們就一直婚下去吧。”

在眾人的祝福下,兩人接過天使送來的戒指,鎖住彼此。掌聲中,他們熱情相擁,深情擁吻。倆孩子不受控制,球球抱住了沈君彥的大腿,皮皮抱住了喬晩的大腿。一家四口,多麽有愛的一幕,不少人用手機將這一刻定格。

著名主持人忍不住感慨,“讓我們祝福這一家四口永遠這樣幸福下去。”

沈君彥清了清嗓子,渾厚的聲音說道,“其實是一家五口。”

全場嘩然,熱烈的掌聲再次響起。

為了不讓喬晩太累,婚禮過程簡化,連敬酒環節都省去了。

“這樣真的好嗎?來了不少貴賓。”

“我管他什麽貴賓,你和小寶貝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喬晩摸了摸肚子,抱怨,“花了那麽多錢和心思,布置得這麽夢幻奢華,結果因為這個小家夥過程簡化,來得可真是時候。”

沈君彥哈哈大笑,蹲下身去,親了親喬晩的肚皮,笑說,“寶貝,你還沒出來,你媽媽就開始嫌棄你了,你說該怎麽辦?”

“要不,我們再離一次婚,再結一次。”

沈君彥翻了個大白眼,“剛才某人可是對著所有人起誓,一直婚下去來著。”

“我明明說的是一直昏下去,昏頭的昏。”

“昏你妹,再離一次,我一準娶別人。”

“你敢!”

他嘿嘿笑,“不敢。”

“剛剛你罵我來著是嗎?這婚一結,你就開始罵我了,往後是不是還要動手打我,家暴。”

他咯咯笑,“好了,我們回家吧,今天累壞了吧。”

花了那麽多心思布置的婚禮,最後形式簡化,說是考慮到喬晩的身體,其實最重要的是蘇崇年的事。蘇崇年還在icu,隨時可能離去,他害怕喬晩知道真相後,無法原諒他。

婚禮結束後,沈君彥沒有立刻帶她去江城,他想著要先給她做好心理準備,否則那打擊,怕她承受不了。

——

第二天早晨,喬晩醒來發現身邊人已經不在床上,坐起身看到他在陽臺打電話。這兩天他好像電話很多,她總是看到他在陽臺打電話。

“沈君彥。”她大聲喊了一聲。

他忙收了線,走回臥室,坐到喬晩身邊,“這麽早就醒了,不多睡會兒?”

“打擾你打電話了?手機給我,我倒要看看你每天都在跟誰打電話,還背著我,神神秘秘的。”

沈君彥沒有把手機遞給她,雙手按在她的肩上,表情很是認真。

“幹嘛呢?這麽嚴肅幹什麽呀,嚇我?”

“喬晩,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但是你保證,不激動,不生我氣。”

喬晩沈了臉,“什麽事?昨天才舉辦婚禮,不會今天就告訴我,你外面有人了吧。”

“瞎說什麽呢!”沈君彥在她臉上捏了一把,認真地說道,“蘇先生出了車禍,現在還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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