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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家,倆孩子就開始找媽媽。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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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茹正坐在客廳悠閑地嗑著瓜子,好似什麽事也沒發生似的。

“媽,你怎麽還能這麽淡定?”

趙靜茹冷笑,“我為什麽不能淡定。”

蘇子乾冰冷地聲音問,“為什麽要陷害莊曉?她哪裏得罪了您?”

“媽媽借刀殺人,為你報仇。那個莊曉以為自己是誰呀?連我這麽優秀的兒子都趕拒絕。只要我出手,她就別想在江城混下去。”

“你不是不希望我和她在一起?”

“對呀,但必須是你不要她,怎麽能是她拒絕你呢。媽媽一直咽不下這口氣,這回終於報仇了。”

蘇子乾怒極反笑,“您知道您現在像個什麽人嗎?人人厭惡的人。如果我是爸爸,我也不會喜歡你,早就跟你離婚了。”

趙靜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你再說什麽?”

“莊曉已經很可憐了,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趙靜茹怒,“你還沒放下那個女人是嗎?你知不知道媽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一把年紀了,還爭什麽求什麽?我是為了不讓喬晩搶走屬於你的東西!你爸爸當年愛那個女人愛到癡迷的地

那個女人愛到癡迷的地步,我怕只要喬晩喊他一聲爸,他把什麽都給喬晩,到時候你和婉儀兩個人都搶不過她喬晩一個。”

“就算是這樣,也是喬晩應得的,你欠喬晩的。”

趙靜茹被氣得捂住了心臟位置,她語氣軟了下來,“你是想氣死我嗎?”

蘇婉儀趕緊扶趙靜茹在沙發上坐下,“媽,您別生氣。哥,你別對媽媽這麽兇。”

蘇子乾四處看了看,淡淡地說道,“這個家真是讓人壓抑,我越來越不願回來這裏。”

趙靜茹氣得指著門口方向,“你走,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了。”

“嗯,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蘇子乾頭也不回地離開。

趙靜茹氣得說不出話來。

“媽,哥哥就是這種沖動的性格,他說的話您別放在心上,過幾天他就像個沒事人似的回來跟您膩歪了。”

趙靜茹深深地嘆著氣,“我怎麽生了這麽一個不孝的兒子,為他做了這麽多,他卻不能接受。”

“媽,您這次確實有些過分了,您不怕爸爸生氣嗎?”

“他生氣又怎麽樣?他對我沒辦法。當初記者招待會上宣布喬晩是我和他的女兒,現在難不成還宣布這次事件是我策劃,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這下,喬晩一定不會再認他了。”

想到這裏,蘇子乾給她的氣似乎都消掉了。

“無論我如何傷害喬晩,你爸都拿我沒辦法。”

——

沈君彥趕到江城時已經天黑,從京都到江城,從機場到酒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

終於到了酒店,幾乎一進包間,一看到喬晩,他便把她緊緊摟入了懷裏。暗啞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說,“對不起,我來晚了,寶貝,讓你受委屈了。”

喬晩現在已經平靜下來,聽到他暖心的話,眼睛還是濕潤了。

“我身上臭嗎?”她問。

沈君彥笑著搖頭,“不臭,很香。”

他說著還親了親她的頭發。

“別親我的頭發,有臭雞蛋的味道,我感覺怎麽洗都洗不幹凈。”

他還在親,一邊說道,“只有香水的味道,很香很香。”

“你吃過晚飯了嗎?”

他搖頭,“不餓。”

擔心死了,哪裏還能感覺到餓。

“我也沒吃呢,我們去煮面吃。”

“好。”

喬晩努力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她越是這樣,他越心疼。

一想到視頻內容,他恨不得將那個女人碎屍萬段。

喬晩下了兩碗面,兩人坐在餐廳吃。

她吃了一半,吃不下了,“你幫我吃掉吧,我吃飽了。”

他揉揉她的頭發,笑說,“你當我是豬啊,能吃這麽多?”

“我只是覺得倒了浪費。要不這樣,你全部吃了,待會兒我送你一件禮物。”

“什麽禮物?”他湊過去問。

“當然是你最想要的東西呀。”

“我最想要的東西?”他疑惑了,“我好像沒有什麽想要的。”

“你不想要我嗎?禮物就是我呀。”

沈君彥哈哈大笑,輕佻地捏了捏她的臉頰,“這個禮物我喜歡,無價之寶。”

他把自己的一碗面吃完,又把喬晩剩下的給吃了。

“完了,如果有一天我發胖了,你還會愛我嗎?”

喬晩托著腮,若有所思,“你好像真的胖了。”

“有嗎?我每天都有健身。”

“逗你玩的,快去洗澡吧。”

那晚,沈君彥並沒有碰她,抱著她躺在床上,抱得很緊。

“松點,松點,我快呼吸不了了。”

他低笑,親了親她的額頭,“寶貝,睡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他輕拍著她的背哄她睡覺,喬晩很快就睡著了。

後來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趙靜茹化身魔鬼,在追趕她。她嚇得使勁跑使勁跑,可是腳怎麽也使不上力,想躲進一個屋子裏,門怎麽也推不開。

尖叫一聲,坐起身,滿頭大汗。

沈君彥從身後抱住她,“怎麽了?做噩夢了?”

喬晩抱住他的脖子,緊緊抱著,“做了個很可怕的夢。”

“乖,沒事,只是個夢而已。”

她在想,若是生活中的所有不愉快、不美好都是夢就好了,醒來發現,只是虛驚一場。

☆、194 軟禁趙靜茹

這次把喬晩哄睡著,沈君彥走去了書房,撥通了蘇崇年的號碼。

鈴聲響了兩下那頭就接通了。

“我知道您還沒睡。”

蘇崇年在那頭問,“喬晩怎麽樣了?睡了嗎?”

“睡著了,剛剛被噩夢驚醒,我想今天是真的被嚇到了。如果你沒有辦法,或是不忍心對付蘇夫人,那麽一切讓我來處理。我不可能一次一次看著喬晩受盡委屈而坐視不管,這次我會把她的真面目爆出來,讓大家知道她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蘇崇年在那頭輕嘆一口氣,“你這樣做,會讓喬晩再次收到傷害。我已經找律師擬了離婚協議,她若不肯簽字,我會起訴。”

“離婚有什麽用,就算你跟她離婚了,你就能保證她不再傷害喬晩?”

“離婚不能保證她不再傷害喬晩,但起碼能夠表明我的態度。”

沈君彥問,“你不怕你跟她離婚,她會做出更極端的事來。”

“我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請你保護好喬晩。”

這婚他離定了,即便真相也許會暴露在喬晩面前,即便喬晩也許知道真相後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他也要離婚,拜托趙靜茹的牽制。

三十年前做的錯事,既然逃避不了,就勇敢面對。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

趙靜茹怎麽也沒想到,蘇崇年的律師來家裏跟她談離婚事宜。更可惡的是連稱呼都變了,“趙女士,蘇先生委托我來跟您談離婚相關事宜,您可以大概跟我說說您想要的離婚補償。”

“離婚,他想都別想,我是不會離的。除非他凈身出戶,否則,別來跟我談。”

律師早料到她會是這種態度,“趙女士,如果您拒絕協議離婚,蘇先生將去法院起訴。”

趙靜茹表情扭曲,“起訴什麽?感情破裂,還是我出軌,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趙女士,您做過什麽,您自己心裏清楚。”

趙靜茹冷笑,“是蘇崇年給你權利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我做過什麽?當年葉湘美是自殺,她自己太愚蠢,怪不得別人。”

“當年的事蘇先生已經不計較,但是您對喬晩小姐做過什麽,蘇先生心情清楚得很,並且證據確鑿。如果您堅持不肯離婚,到時候只怕會兩敗俱傷。您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聲譽,但是請您替蘇少和婉儀小姐考慮考慮。”

“別拿子乾和婉儀來威脅我!他們是我的孩子,也是他蘇崇年的兒女!”

律師深深地嘆了口氣,“蘇先生讓我跟您好好談,既然趙女士如此堅持,那我們只有法院見了。”

“誰怕誰!他蘇崇年還有很多把柄在我手裏呢!”

律師離開以後,趙靜茹坐在沙發上,氣得呼吸急促,上氣不接下氣。

就因為她報覆了一下喬晩,蘇崇年就要跟她離婚,三十年的夫妻,想想真夠可悲的。

心情平覆下來,她給蘇崇年打電話,以為他會不接,沒想到很快就接了。

他開口就說,“不同意離婚是個不明智的選擇,你再好好考慮。”

她嘲諷,“你的律師辦事效率可真高,這麽快就給你通風報信了。蘇崇年,你可別忘了,我手裏握著你的秘密,我隨時都能告訴喬晩,使你成為她最痛恨的仇人。”

蘇崇年在那頭清淡地笑著,“我會讓我的律師去跟你談,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我蘇崇年生平最痛恨別人威脅我,而你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底線。這婚不管你願不願意離,都離定了。”

“就算你去法院起訴,我也不會離。”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我的對手!”

蘇崇年直接撂了電話。

之前一味的妥協是念在三十年的感情,可是有些人,不夠聰明,你的妥協只會讓她變本加厲的去傷害無辜的人。他欠小美和喬晩的已經夠多,再也不願讓喬晩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哪怕這樣做了,再也沒機會聽喬晩喊一聲‘爸爸’,他也在所不惜。

蘇崇年撥通了內線,讓高博進來他辦公室。他吩咐下去,讓他去行動。

“蘇先生,這樣真的好嗎?”

“照我說的去做。”

——

趙靜茹在拒絕協議離婚的第二天,愕然發覺她的手機打不出去電話,座機也撥不出去。查看家裏的所有電子設備,通通沒有信號。

驚覺如此,她想著趕緊離開這裏,又發現別墅的守衛換了一批,個個身強體壯,神情凝重。

想出門,被攔住,“夫人,您有什麽事可以吩咐我們去做。”

“我要出去散散心,這事你們也可以代我去做?這是我家,難道我還不能出去了?”

“蘇先生吩咐,沒有他的允許,您不可以離開別墅。”

趙靜茹嗤笑,“怎麽,他是想軟禁我嗎?”

“請您回屋吧。”

“如果我一定要出去呢。”

守衛一本正經地說道,“沒有我們放行,您是出不去的。”

“打電話給蘇崇年,我要跟他說話。”

“蘇先生最近很忙,沒空接您的電話。”

趙靜茹一口氣堵在胸口,氣得她差點背過氣去。

“那我給我女兒打個電話總行吧。”

“婉儀小姐最近不在國內。”

趙靜茹生氣地回了屋,面對空蕩蕩的屋子,她竟想不出

蕩的屋子,她竟想不出一絲辦法。

怎麽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居然會被自己的丈夫軟禁起來。這都什麽年代了,他還玩這套。

蘇崇年做的可真絕,連家裏做飯做家務的保姆都全換了。

“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保姆恭恭敬敬走到她身邊,“夫人,您有事請吩咐。”

“你幫我聯系一下我女兒,讓我女兒回家一趟,我一定給你很大一筆報酬。”

保姆笑著搖頭,“抱歉,我只聽蘇先生的。”

“蘇崇年給你多少錢,我給你翻十倍。”

保姆仍是搖頭,走開了。

趙靜茹氣得撓頭,那種無計可施的感覺,她生平第一次嘗到。

她想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被逼瘋的。

蘇崇年果然陰險狠辣,用這樣的方式逼她妥協。

——

喬晩回到京都以後,並沒有受美術館風波的影響,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室的籌備中,日子一天一天充實的過著。

沈君彥最近也忙,忙於工作的同時,又忙著他們的婚禮。

婚禮在即,很多事情他都親力親為,有時甚至跟策劃師商量細節到淩晨。

喬晩看到他這麽累,很是心疼,也覺得沒有必要。

“孩子都生兩個了,證也扯了,婚禮隨隨便便辦一下得了。”

沈君彥不以為意,“這場婚禮我已經欠了你十年,說什麽都要給你一個盛大又夢幻的婚禮。況且一輩子也就一次,怎麽能隨隨便便呢。”

喬晩開玩笑,“誰說一輩子就一次,離婚再婚就有兩次了。現在離婚都成家常便飯了,誰離婚誰洋氣,不離婚都不好意思了。”

沈君彥撲哧笑出聲,“這麽洋氣的事我們已經經歷一次,你就別再想了。這輩子你不管離幾次婚,你的再婚對象都只是我一個。所以,婚禮就這一次,別多想。”

喬晩翻了個白眼,小聲腹誹,“我可不想一輩子都吊死在你這棵花心樹上。”

他瞇眼,“你說什麽?”

喬晩嘿嘿笑,“我沒說什麽呀。”

“準備一下,下周出國拍婚紗照。”

“婚紗照能不能晚點拍,等我的工作室成立以後,我帶著我的攝影師團隊去拍,到時候能給我的工作室做個宣傳。”

他笑著拍拍她的頭,“等不及了,我邀請了世界頂級的婚紗攝影團隊,跟你的出場費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喬晩被徹底打擊到了。

“對了,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上次江城美術館的事,是趙靜茹安排的。蘇崇年已經在準備跟她離婚。”

喬晩很震驚,“你說什麽,離婚?”

“是啊,趙靜茹靠著欺騙的手段把蘇崇年綁在身邊三十年,這樣的彌天謊言是誰都不能接受的。之前大概還念著三十年的夫妻感情,但是沒想到趙靜茹還在執迷不悟,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你。”

聽沈君彥說了蘇崇年和趙靜茹在準備離婚的消息,喬晩心情很覆雜。一連幾天失眠,想著這事。

有天夜裏,沈君彥被她翻身鬧醒,看了看時間,淩晨三點,他郁悶壞了。

“你是睡醒了?還是一直沒睡?翻來覆去的想幹嘛呢。”

喬晩索性坐起身,抱著自己的雙腿。

“我睡不著,蘇先生跟蘇夫人離婚,我……”

沈君彥嘆氣,擁抱她,“傻妞,在想些什麽呢,離婚是他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麽關系。別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有果必有因,趙靜茹會有今天,是她三十年前種下的果。”

喬晩頭枕在他肩頭,淡淡地說道,“婚姻真脆弱,三十年的婚姻,說離就離。”

“那是因為這段婚姻破壞了最基本的感情原則——信任。趙靜茹當年利用手段得到蘇崇年,這三十年一直給他做催眠,她早該想到會有今天。現在離婚,也算是對你母親最好的交代。”

“我母親在天有靈,不見得會高興吧。”

☆、大結局

沈君彥帶著妻兒以及世界頂級攝影團隊來到法國拍攝婚紗照,一家四口拍婚紗照,這感覺很是奇妙。攝影師開玩笑說,“你們一家四口的高顏值為我們省了很多事,免去了後期制作。”

在這個連呼吸都覺浪漫的國度,埃菲爾鐵塔下,巴黎聖母院前,塞納河畔,一張張浪漫奢華的婚紗照將幸福定格。喬晩所穿的每一套禮服,都是著名設計師量身定做,獨一無二。她所佩戴的珠寶首飾更是價值連城。就連女兒頭上的小皇冠都價值百萬。

這些沈君彥雖沒告訴喬晩,可她是幹這一行的,清楚得很。出門拍照時,她千叮萬囑女兒,“寶貝,這皇冠不能弄丟知道嗎?要保護好了。”

女兒天真地問,“媽媽,如果弄丟了怎麽辦?你會打我嗎?”

喬晩很嚴肅地回答,“會!”

“那我不戴了。”

沈君彥啐了喬晩一口,“你可真有出息,一個小皇冠而已,這樣嚇唬我女兒。”他笑著轉向女兒,“寶貝,別聽媽媽的,這是爸爸送你的,丟了也沒關系。”

喬晩懶得搭理他,小聲嘀咕,“有錢也不是這樣嘀咕的。從小就教給他們錯誤的價值觀,倆孩子早晚被你給教壞。”

“女兒要富養這話你沒聽過?”

“你家女兒以後沒人敢娶。”

沈君彥不以為意,“我還不願她嫁呢!”

為期一周的拍攝,行程很緊,好在準備工作充分,沒有一絲耽擱。回程的飛機上,喬晩和沈君彥坐一起看電腦上未修過的照片,這廝很不要臉的感慨,“顏值高果然不一樣,一般人可拍不出我們這效果。不過攝影師的技術也真是不錯,你看這張親吻照角度抓怕得多好,浪漫又唯美。就沖著這張照片,我得給他們雙倍的酬勞。”

“神經病吧你!”

這廝看完照片,心裏十分高興,摟住喬晩的肩,一本正經地說道,“照片修好後全部放大,每張都要,把京都別墅,西苑,江城別墅,錦城荷苑、半山,全部掛滿婚紗照。你覺得怎麽樣?”

喬晩抹汗,“哪天我們要是過不好離婚,取下婚紗照得多費事。”

沈君彥布滿笑意的臉頓時沈下去,“喬晩你怎麽回事?能不能說點好聽的,總是把離婚掛嘴邊,你是不是還有其他想法?”

喬晩見他真生氣了,啐道,“開個玩笑而已,幹嘛當真。”

“有些話說著說著就成真了,以後不準再說。”

“好,以後不開這種玩笑了好吧。”

為了安撫他,她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輕輕印上一吻。這廝立馬忘了生氣,一顆心被融化。“乖,以後不準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不然我真跟你急。”

回國以後,喬晩繼續忙工作室,沈君彥則徹底放下了工作,一心撲在婚禮的籌備上。就連請帖的設計,他都親自張羅。

“婚禮你讓江特助去安排就好,幹嘛讓自己這麽累,你該信任江特助的能力。”

沈君彥翻了個白眼,“這是我的婚禮,不是江特助結婚。”

“這麽說我這新娘是不是有點不稱職?我什麽都沒過問。”

他寵溺地親親她的額頭,“這是我給你的婚禮,你只需靜待這天,其他交給我就好。”

喬晩攀上他的肩膀,撒嬌,“忽然覺得我怎麽這麽幸福。”

“傻妞,你才發現你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嗎?”

喬晩沒說話,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唇,給了他一個深吻。

——

蘇婉儀去瑞士參加一個珠寶展,回國後意外發現,她的家,她竟然進不去了。她覺得老天爺真是在跟她開玩笑,“這是我家,我從小在這裏長大,你們憑什麽不讓我進去?”

“蘇先生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進去。”

“我是這個家的主人!”

“抱歉,那也不行。”

蘇婉儀氣得開車前往悅庭集團。此刻,蘇崇年正在會議室開會,蘇婉儀顧不得所謂場合,直接闖了進去。蘇崇年坐在主席位,不悅地蹙眉。

“爸爸,我有話要跟你說。”

“沒看到我在開會嗎?”

“我有很重要的事。”

蘇崇年聲音很冷,“去我辦公室等。”

她到底不敢反抗他的權威,乖乖走出會議室,去了他的辦公室。大概等了有半個小時,蘇崇年和蘇子乾一前一後的進了辦公室。

“爸爸……”

蘇婉儀剛開口,被蘇崇年打斷,“你們都先坐下。”

蘇婉儀和蘇子乾在蘇崇年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子乾,我把你也叫過來,是有件事要跟你們兩個說。婉儀想必已經知道了,你們的母親已經被我軟禁起來。”

蘇婉儀很激動,“爸爸,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就因為媽媽一時糊塗欺負了一下喬晩,您就要這樣對她嗎?您忘了這三十年來您腿腳不便,是誰一直在您身邊照顧您。媽媽就算有錯,也是因為太愛你了,你不可以這樣對她。”

蘇子乾深深嘆了口氣,淡淡地說道,“愛,不該成為傷害的借口。我軟禁她也是一時的,希望她能在這段時間裏想通,同意離婚。”

“您都一把年紀了,這個時候離婚,讓人看笑話嗎?”

“我和你們媽媽的婚姻本就是一個錯誤,我們雖然年紀大了,但也不該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

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過去,她間接害死了喬晩的母親,一雙手已經沾滿鮮血卻還不懂悔改。對喬晩,她沒有絲毫的歉意,還在想著如何去傷害她。在我想起過去的種種之時,還和她相安無事的過下去,我怕哪天我去到天上,見到喬晩的母親,她不會原諒我。”

蘇婉儀和蘇子乾都沈默了。

“離婚,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次贖罪。當然,就算我跟你們媽媽離婚,屬於你們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少。你們是我的孩子,喬晩也是我女兒,將來我的一切都給你們平分,絕不偏心。”

蘇子乾突然站起身,冷笑,“您以為您的這些我們都稀罕?你愛給誰給誰,沒有你,我不信我這輩子會沒飯吃。”他說完轉身離開,被軟禁的到底是他的母親,但凡有點孝心,也不會為了他所謂的財產在這裏委曲求全。

蘇婉儀也站起身,冷冷地說道,“我和哥哥一樣的態度,我們都不稀罕你的錢,你可以全部拿去給喬晩。但是媽媽是我們的,不管她做過什麽,我們決不允許您傷害她。”

蘇子乾開車回到別墅,守衛不開門,他打算硬闖進去。車子已經貼緊鐵門,守衛也沒妥協。他熄了火,下車,給了守衛一拳。守衛並沒有還手,“蘇少,你就算打死我,今兒這門也不能讓你進。”

蘇子乾徹底火了,一拳接著一拳,狠狠揍他們。沒有一個人還手,他們都靜靜地承受著。蘇婉儀趕來看到這一幕,忙上前拉開,“哥,他們是無辜的,不要牽累無辜的人。”

蘇婉儀把蘇子乾拉走,“哥,硬來不是良策,我們該好好計劃一下,不能盲目行事。”

蘇婉儀去找了她舅舅趙匡和,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趙匡和聽說妹妹被軟禁在別墅,很氣憤。可即便是他,又怎是蘇崇年的對手。看趙匡和在嘆氣,蘇婉儀問,“舅舅,連您也沒有辦法嗎?”

趙匡和眸色深邃,“你母親到底還是不夠理智,明知喬晩現在是你爸爸心頭的寶,她還去招惹他。你爸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跟他對著幹,是行不通的。”

“舅,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媽身體不好,我怕她會出什麽意外。您想想辦法好不好?”

趙匡和深吸一口氣,“解鈴還須系鈴人,你爸連你三個姑姑的話都不聽,你們只有去找喬晩了。”

蘇婉儀憤憤地說道,“她把我媽害成這樣,讓我去求她,我說什麽都做不到。”

“婉儀,現在不是面子的問題。要想你媽媽好好的,只有去找喬晩,唯有喬晩能說服你爸爸。”

“舅,您覺得諷刺嗎?三十年的妻子,三十年的兒女,比不上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私生女。因為喬晩,我快不認識我爸爸了。忽然覺得這個人很陌生,很可怕,他把商場上對付敵人的這一招,用在了家人身上。”

——

蘇婉儀最終還是去了趟京都,這個擁有美好回憶又令她傷心的城市,來到這裏,心裏五味陳雜。有時候,生活逼迫得我們不得不去妥協。

喬晩在接到蘇婉儀電話時,正在工作室忙碌。看到來電顯示著蘇婉儀的名字,她有些意外。按下接聽鍵,那頭聲音冷冽,直奔主題,“喬晩,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面。”

“我最近比較忙……”

“我人在京都,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還是你不想見我?”

喬晩撇了撇嘴,“那好吧。”

蘇婉儀約她在一家咖啡廳見面,喬晩從工作室趕過去,趕到的時候見她面前的咖啡已經涼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路上有點堵車。”

蘇婉儀陰陽怪氣地說道,“沒關系,誰讓我有求於你呢。就算等到天黑,也是應該的。”她說著喚來服務員,自作主張幫喬晩點了杯卡布奇諾。

“我想我們姐妹倆口味應該差不多吧。”

喬晩笑笑,跟服務員換了杯白開水。

蘇婉儀有些鄙夷地說道,“在咖啡廳喝白開水,你這品味……”

喬晩並不在意,“最近戒了咖啡。”

蘇婉儀眉頭輕蹙,“戒咖啡?準備再生一個?”

喬晩笑,“不是,最近有點失眠,沈君彥不準我再喝咖啡。”

蘇婉儀臉色微沈,淡淡地說道,“你這是故意在我面前秀恩愛嗎?”

“我沒有。”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喬晩,想想我們兩個挺有緣的。我們的母親喜歡上同一個男人,我們姐妹倆也喜歡同一個男人。你說為什麽這麽不公平,我媽媽輸給了你媽媽,我也輸給了你。怎麽就不能讓我們母女倆贏上一次?”

喬晩沒想到蘇婉儀還在對沈君彥的事耿耿於懷。“你今天來找我,不會只是想跟我說這些吧。”

“今天來是想求你件事兒,我媽因為你個展閉幕那天找人去鬧事,我爸很生氣,提出離婚。三十年的婚姻,我媽怎可能同意分開,我爸就把我媽給軟禁了起來。”

喬晩簡直難以置信,這年頭還有“軟禁”。

“很不可思議吧,以前的模範夫妻,因為你,現在爭鋒相對,簡直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想想真是夠可悲的,三十年的婚姻中,我媽為他生兒育女,照顧著他的生活,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局。”

喬晩神情凝重,低聲問,“我能幫你什麽?”

“我爸現在誰的話都聽

誰的話都聽不見,連我和我哥都見不到我媽。但是我相信只要你去勸他,他什麽都會聽你的。”

喬晩淡笑,反問,“可是我為什麽要去勸他呢?這是你家的事,與我何幹?我何必去趟這趟渾水。你找錯人了!”

“喬晩,你別太過分了,我爸我媽感情破裂都是因你而起。”

“過分的不是我,是你們一家。我無心高攀你蘇家,你媽媽卻一次又一次把我當成仇人。我也有愛我的人,不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孤兒。你知道我被人砸臭雞蛋的視頻在網上曝出,愛我的人看到了心裏是什麽感受?那天沈君彥趕到江城陪我,他一整夜都沒闔眼。看著他心疼的眼神,比臭雞蛋砸我身上還難受。”

喬晩站起身,淡淡地說道,“你家的事我不想過問,不要再來找我。”

——

喬晩並沒有把蘇婉儀找過她的事告訴沈君彥,不想徒增他的煩惱。卻沒想到蘇婉儀不罷休,親自找上了沈君彥。她去沈氏找他,前臺告訴她,“沈先生最近在忙婚禮的事,已經有段時間沒來公司了。”

蘇婉儀直接打電話給他,播了有十幾個,他才接通了她的電話。

“跟你老婆一樣,面子可大了,電話也不接。怎麽,不敢接我電話,你在害怕什麽?”

他笑,“我怕你什麽?”

“你在哪兒,我找你有點事。如果你不願見我的話,那我就只有去你家找你了。”

“你來君皇酒店吧,我現在有事走不開。”

蘇婉儀趕到君皇酒店,這會兒已經有些晚了,天都黑了,沈君彥竟然還在跟工作人員商量婚禮細節。看他專心致志的討論,甚至沒察覺她的到來,那滋味真不好受。終於等到他忙完,他才淡淡地說了聲,“你來了,找我什麽事?”

“在這裏說不太方便吧,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

沈君彥看了看手表,“很晚了,就在這裏說吧,我還得趕回家哄孩子們睡覺。”

他一副慈父的表情刺得她眼睛生疼。曾幾何時,她幻想過跟他結婚,生一對孩子,幻想過他寵孩子時的模樣。

“我爸把我媽軟禁起來,逼她離婚。我今天找過喬晩,讓她幫忙勸勸我爸,我爸現在只聽她的。但是,喬晩拒絕了。我一直以為我輸給喬晩輸在了善良上,沒想到,她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麽善良。”

沈君彥淡笑,“善良要看對待誰。對一個屢次傷害自己的人善良,那是傻子。別說喬晩拒絕了,就算她同意了,我也決不允許她摻合你家的事。喬晩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她,她不需要求到你蘇家什麽。你母親自認為蘇家門楣太高,誰都想高攀,簡直可笑。回去告訴蘇夫人,若她再敢以任何手段傷害喬晩,別怪我對她不客氣。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這一次,我的忍耐已經達到極點。”

“你這樣對我公平嗎?”蘇婉儀沙啞的聲音說,“你忘了當初你車禍住院,是誰在醫院照顧你?”

“我沒忘,所以對你母親,我忍了又忍。當然,我也沒有忘記你的欺騙,讓我差點失去喬晩。我想你可以回去勸勸你媽媽,感情這東西真的是勉強不來的。她偷了別人的幸福三十年,終究還是要還回去的。”

沈君彥又看了看手表,“抱歉,我該回家了。”

蘇婉儀追出酒店,在他上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君彥,當我求你了好嗎?勸勸喬晩,勸勸我爸爸。”

“我沒有那麽大的本事。”他輕輕甩開蘇婉儀的手,拉開車門。上車前他往馬路對面的樹叢看了眼。車子上了路,他給江一鵬打電話,“君皇酒店對面有記者在偷怕,去查查是哪家不怕死的媒體。”

回到別墅,喬晩已經把孩子們哄睡著,正在書房辦公。他輕輕敲了敲門,走進去。喬晩從電腦前擡起頭,隨口問了句,“怎麽才回來?”

他走過去直接將喬晩抱起,坐在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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